她在舒暢之中,立即又“吱”的一叫!他一聽她叫得更響亮,慌忙又吻住櫻唇。
她又迅即吸吮雙唇邊輕旋下身。
洞中的那團嫩肉亦蠕動更劇烈了。
桂夏本來可以利用吸功將它“擺平”,可是,他實在太欣賞這種奇妙的快感,他捨不得太早令它“交貨”呀!
於是,他亦全速的旋轉著。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只見她喘呼呼了!胴體哆嗦了!洞中那團嫩肉似迎著寒風的花朵般顫動不已了!那對大眼睛亦一片迷濛了!他自己也是全身輕顫,顫得舒爽不已,於是,他長吸一口氣,開始作最後一回合的“生死決鬥”了。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她在一陣劇顫之後,“貨兒”立即溢出。
一股巨大的吸力迅即自洞中深處發出,桂夏不由自主的劇烈一顫,“貨兒”居然也射了出來。
他不由暗駭道:“哇操!難道她也會吸收別人的功力嗎?”
剎那間,那股吸力自動的消失,他的心中一寬,立即眯著眼,貼伏在她的胴體上面喘氣著。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舒暢,他又哆嗦好一陣子之後,“貨兒”方始自動制住,樂得他簡直分不出東西南北。
她更是樂得迷迷糊糊入睡了!
※※※※※※此時,位於白帝城城郊的一座巍峨莊院一個房中,亦正有一對夫婦在“加夜班”,他們就是範承德及高雅惠。
範承德就是聖手老人的獨子,年逾四十的他不但面孔俊逸,身材也挺拔高雅,完全沒有中年人的發福現象。
範承德娶了兩房太太,高雅惠就是他的“細姨”,兩人雖然已經是二十年的夫婦,幹起活的熱情勁兒絲毫不亞於“少年家”。
只見範承德以雙肩扛著高雅惠的粉腿,那根寶貝熟稔的在洞中進出,雙掌則分別在雙乳及小腹遊動著。
高雅惠平日端莊高雅,乃是公認的賢妻良母及孝媳,此時在榻上卻好似一位蕩婦般盡情的迎合著。
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範承德方始在哆嗦中放下她的粉腿,一股股的“貨兒”迅即“捐獻”出來。
她嬌喘吁吁的承歡片刻,立見他向側一躺。
她立即下榻行入榻旁的布幔後面淨身。
片刻之後,她穿著睡袍,端著一盆清水,仔細的以溼毛巾溫柔的擦拭範承德的身子,立聽他喚道:“惠妹!”
“相公,累嗎?”
“還好,你累嗎?”
“還好,相公,大姐今年曾經提到要替爹祝壽之事,今年適逢爹七十大壽,大姐建議邀請各派掌門人前來祝壽。”
範承德起身穿睡袍道:“人生七十古來稀,的確該為爹慶賀一番,只是他自從歸隱後便不喜歡驚動大家哩!”
“我也考慮過這點,大姐卻認為爹可能喜歡與這些老友會聚,因為,上回腔峒掌門遇難之事曾經令爹難過數日哩!”
“這………惠妹,你的意思呢?”
“我贊成,因為,大姐終日禮佛,平日甚少步出佛堂,更別談涉及莊中之事,她難得提出這個建議,咱們何不予以成全。”
“可是,距爹的壽期只剩七日、各派掌門人在接獲通知欲來赴會,可能要趕一段路,咱們似乎失禮哩!”
“何況,各大門派剛於昨日宣佈欲討伐七巧會,他們勢必有不少的事兒需要處理,咱們豈可耽誤他們呢?”
“這………相公,自從賤妾入莊以來,至今已逾二十年,大姐從未主動和賤妾談過話,更別說商議事情啦!”
“她此番自動找賤妾商議此事,賤妾甚為珍惜這個轉機,你可否設法來成全這件事呢?”
範承德吁了一口氣,立即在房中徘徊。
高雅惠趁機整理榻上及倒去汙水。
當她返回之後,只見範承德坐在書桌前面疾書,她欣喜的上前一瞧,果見他正在書寫邀請函。
“相公,謝謝你!”
“唉!這些年來,你默默的承受不少的委屈,苦了你啦!”
“相公,你別如此說,若非賤妾入莊,大姐豈會不悅的遷入佛堂呢?”
“惠妹,你別自責了,這是緣,並不是孽,昔年我誤中毒蜂娘子的媚毒,若非你及時捨身相救,我豈有今日呢?”
“唉!賤妾該如何做,才能博得大姐的諒解呢?”
“或許,此次的聚會是個轉機吧?她提議祝壽,屆時一定會走出佛堂,只要她破例走出佛堂,情況自然會好轉!”
“但願如此,邀請函是否要託丐幫傳遞呢?”
“是的!夫人,你的仿字功力甚足,一塊兒書寫吧!”
“好呀!”
兩人便欣喜的據案書寫著。
※※※※※※第七天一大早,聖手老人所居住的這棟“聖和堂”便洋溢著喜氧洋洋的氣氛,莊丁及僕婦們更是穿新衣,戴新帽,滿瞼的笑容。
大廳中佈置得高雅宜人,閃爍的燭焰將壁上那個大“壽”字照得熠熠生光,喜氣洋洋之中,好似又恢復聖手老人昔年的雄威。
高雅惠一見範承德望了廳中一陣子之後,腰兒更直,胸膛更挺,雙眼亦炯炯有神,她立即明白他又勾起了雄心壯志。
她在欣喜之餘,立即低聲道:“相公,你還滿意這個佈置吧?”
“很好,是你的主意?”
“不,是大姐吩咐管家如此佈置的。”
“真的?她連這種事也關心起來了,這………”
“相公,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可喜可賀!”
“是的!咱們決定辦此事是個明智之舉,惠妹,咱們該讓爹知道此事,以免他屆時沒接待各派掌門,有失禮教哩!”
“等他們入城時再通知爹,俾給他一個驚喜吧!”
“好呀!只是,你何時去邀琴妹呢?”
“賤妾這就去見琴姐。”
“偏勞你啦?”
高雅惠粲然一笑,立即朝後院行去。
整棟“聖和堂”計有六進精舍,在第三進精舍右側有一棟獨立的莊院,它就是範承德大房韓琴所居住之處。
它原本是聖手老人之妻生前禮佛之處,它因為範夫人早逝之故,曾經“關門大吉”一陣子,可是,二十餘年前,它終於不時響出木魚沉響聲了。
因為,範承德帶高雅惠返莊,而月聖手老人在獲知她拯救愛子經過之後,立即答應範承德將高雅惠收為二房。
韓琴沒吭半句,翌日上午,她帶著兩位啤女及尚未滿週歲的女兒住進這座莊院,而且未曾再出院門一步。
聖手老人武功高強,人緣甚佳,生平不知排解過多少的武林糾紛,可是,他卻無法讓韓琴走出院門一步。
他身為長輩,又是赫赫有名的武林達者,豈肯為這種事低頭呢?何況,他已經潛心向道,豈願多管這種事呢?於是,韓琴和範承德僵住了!尤其在高雅惠生下一女之後,韓琴更是不準愛女出院門一步,好似她們已經不是范家的人哩!且說高雅惠略帶緊張的來到院門口,立見一位僕婦上前行禮道:“請問有何事?”這是此兩位婢女對高雅惠的習慣口氣,因為她們雖然不喜歡高雅惠,可是,身在范家的屋簷下,也不能放肆,所以,才作如此應對。
高雅惠含笑問道:“夫人在嗎?我想見見她!”
“在,請!”
說著,立即側身讓她入門。
沒多久,高雅惠已經端坐在廳中椅上,她一聽樓上傳來規律的木魚聲及低沉的誦經聲,她立即神色默然。
好一陣子之後,只見一位風華絕世,豔麗中隱含威稜的中年美婦穿著一身素白宮裝嫋嫋的入廳。
她正是範承德的大房韓琴,她剛踏入廳中,高雅惠便已經掛著微笑起身專注的望著她了她朝主位一坐,淡然問道:“祝壽之事全部辦妥了吧!”
“是的!”
“午時一到,我自然會在前廳出現。”
“是,謝謝大姐的賞臉。”
“另外有事嗎?”
高雅惠立即起身道:“小妹叨擾矣,告退!”
說著,立即欣然離去。
韓琴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沉聲道:“去瞧瞧那壽燭點燃了沒有?”
那位僕婦恭聲應聲是,立即離去。
韓琴冷冷一笑,立即上樓。
※※※※※※辰已之交,兩名健壯青年疾掠到聖和堂大門口,他們正是奉命前往岸邊探聽消息的莊丁此時的範承德正坐在廳中和高雅惠歡敘,他方守一聽韓琴要參加壽宴,他樂得全身是勁,瞼上的笑容一直未見褪去。
他方才和高雅惠在裡裡外外巡視一圈之後,便滿意的和高雅惠在廳中歡敘及靜候各派掌門人的蒞臨。
只見那兩位大漢入廳行禮道:“稟莊主,夫人,少林法宗大師等八大門派掌門人目前正在泊岸中。”
“很好,辛苦二位,下去稍歇吧!”
兩位大漢行禮應是,立即離去。
範承德含笑道:“惠妹,咱們去通知爹吧!”
“好呀!”
兩人沿著廻廊直接行到第二進精舍左側的那座獨立莊院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呵呵笑聲及銀鈴般的格格笑聲。
高雅惠驚喜的道:“琪兒回來了!”
“是呀!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回家居然直接來煩爹哩!”
“她是爹的心頭肉,別怪她,進去吧!”
兩人剛走到拱門前,立即有一名清秀青年上前行禮道:“參見莊主,夫人!”“免禮,二姑娘回來多久啦!”
“剛到!”
“喂!小心戒備!”
“是!”
兩人尚未入廳,易容為白衫儒生的範文琪立即喚聲:“爹!娘!”掠來。
高雅惠望著愛女的輕靈身法及英挺瀟灑模樣,不由暗暗欣慰道:“她長大了,該找個婆家了,可是,誰配得上她呢?”
她不由浮出欣慰的笑容。
“娘,你在笑什麼呢?”
“你野到那兒去了,虧你還記得爺爺的壽期,否則,該打!”
範文琪吐舌道:“娘,你怎麼突然兇起來了?”
“娘看你該找個婆家了,不宜再如此野啦!”
範文琪雙頰一熱,立即低頭不語。
倏聽廳中傳來呵呵笑聲道:“惠兒,你的想法和我一模一樣,我方才亦如此說過了哩!”
範文琪立即回頭道:“爺爺,人家出去辦正經事,你們卻聯合起來欺負人家,真討厭!”
“呵呵!你辦正經事呀?”
“人家不跟你說啦!”
立聽範承德沉聲道:“丫頭,還不快回答爺爺的話?”
“呵呵!不急,不急!德兒,你先告訴我,你在玩什麼花樣呀?否則,莊中怎會佈置得有模有樣呢?”
“爹………”
範文琪搶道:“爺爺,咱們莊中在您的領導下,原本就有模有樣,今天是您的七十大壽佳期,您這個壽星該上座啦!”
“丫頭,你別打岔,德兒,你說吧!”
“是,爹,您的大媳婦在前些日子建議邀請各派掌門人來此共進壽麵,俾讓您瞧瞧老友,孩兒認為有理,便採納了!”
“唔!琴兒尚如此關心我,呵呵!很好,她吧?”
“待會即會出席壽宴。”
“呵呵!很好,是不是各派掌門人快抵達本莊啦?”
“是的!爹真是英明勝昔。”
“少來這套,你們先下去,丫頭留下。”
範承德夫婦立即離去。
範浩朝範文琪低聲道:“丫頭,快說下去吧!桂夏如何避開那兩個女人的糾纏呢?”原來,範文琪此番出去,便一直在洛陽城打轉,她暗中瞧著桂夏夫婦的恩愛情形,她實在羨慕極了!她瞧著桂夏與連店、郭八諸人的愉快情形,不由對桂夏能夠降伏這群喜怒無常的怪人而敬佩小已!因此,她方才一回來,便首次向聖手老人提及桂夏這號人物。
聖手老人自從歸隱之後,便專心向道,此時一聽愛孫女提及這位年青怪傑,他立即興趣勃勃的聆聽著。
他並不是對桂夏的武功感到興趣,因為,他認為桂夏再厲害,也只是一位小夥子,根本無法高明到何處?他只是關心愛孫女的終身大事,他由她提及桂夏時的眼神,便知道桂夏在她的心中已經佔了甚重的地位。
方才,範文琪正好提到桂夏在江船上面協助鬼書生逃逸及鬼大姐二人追來的情形,範浩便好奇的想得到答案。
“爺爺,你要不要再換套衣衫呢?”
“嗯!各派掌門人難得聯袂來此,我該去換套新衫。”
“爺爺,人家也要換套新衫!”
“呵呵!別換太久,我在前廳等著聽劇情發展哩!”
“沒問題,保證會令您拍案叫絕!”
“呵呵!丫頭,越來越會弔人胃口啦!”
※※※※※※不到盞茶時間,範浩便和換上女裝的範文琪坐在廳中,範承德夫婦則含笑朝大門口行去。
範文琪立即加油添醋的敘述桂夏擺脫鬼大姐二人追殺之經過,她正欲敘述桂夏少林揚威之經過,法宗大師諸人已經抵達門口。
“呵呵!丫頭,今晚再仔細的說吧!”
“好呀!爺爺,他真是個大智,大仁、大勇、大有福氣的人哩!”
“真的呀?你怎麼如此瞭解他呢?”
“人家………人家……是江湖傳聞的啦?”
範浩呵呵一笑,立即起身迎去。
法宗大師等八位掌門人(含華山派掌門齊義)大步上前行禮賀壽,範浩呵呵一笑,立即將眾人迎入廳中。
申鈞等七英(排幫石濟元因叛幫受誅,已經畢業了)立即一字排開的跪在範浩面前向他拜壽。
範浩呵呵一笑,道:“謝謝!謝謝!快起來吧!”
“是!”
七英入座之後,範浩含笑道:“小犬為了讓老夫會會舊友,致勞動諸位在百忙之中撥駕趕來此地,真是罪過,罪過!”
法宗大師含笑道:“老衲得睹老施主仙風道骨,慰甚!喜甚!”
“呵呵!大師客氣矣!大家還好吧?”
“託您之福,一切尚稱順利!”
“七巧會目前是否已經收斂些了!”
“是的,各派已經向該會下達最後通牒,該會若不在本月底之前解散,各派將自下月起進行圍剿工作。”
“唉!江山代有人才出,亦代有狂人出,若不趁早渡化或殲滅這些狂人,遭受殃及之人勢必會倍增!”
“阿彌陀佛!老施主之慈悲心懷,委實令人尊敬,各派勢必竭盡能力將七巧會除去,恢復天下太平!”
“很好,崆峒及華山復派之事,是否巳在進行?”
齊義立即行禮道:“晚輩日前已召集妥近百人,正在集訓中。”
“很好,人可亡,正氣不可減!”
武當掌門立即行禮道:“貧道已選一名長老及六十名三代弟子前往崆峒協助該派復派工作,目前尚稱順利。”
“很好,對了,尚無人知道七巧會會主的來歷嗎?”
“是的!據悉,該會溶湖總舵目前已經全面戒備,萬餘名高手已將水陸兩道封鎖得飛鳥難渡矣!”
倏聽廳前左側傳來一陣輕細的步聲,在座之人皆是修為不弱之輩,立即有一部份人朝廳前瞧去。
申鈞更足追不及待的率先瞧去。
他方才一入廳,立即企盼能瞧見意中人范文芳,可惜,他失望了!此時,他懷著默禱的心情瞧了剎那間,果然看見范文芳跟著其母韓琴嫋嫋的朝廳前臺階行來。
申鈞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顫!哇操!他實在太興奮了!廳中諸人立即默默的瞧著這對母女。
範承德更是全神貫注的瞧著韓琴。
他已經有多年未見過她,此時一見地不但豔麗如昔,而且氣凝神足,行走之間,隱隱流露著一股威稜。
範文琪瞧著那位同父異母的范文芳,她那清麗的神情,配上捧在胸前的那柬不知名的花兒,倍添高貴的氣息。
範浩端坐在主位目睹愛子對韓琴的愛慕神情,他在暗暗嘆息之餘,便悄悄的打量二媳婦高雅惠。
只見高雅惠掛著微笑瞧著韓琴母女,神色一片欣喜,全無相爭之妒意,範浩不由暗暗覺得欣慰。
法宗大師卻暗詫道:“這對母女參加壽宴,為何要穿著一身白衫裙呢?雖說清逸絕倫,卻難免略帶不吉祥之氣!”
只見韓琴與范文芳朝範浩身前一跪,立聽范文芳低聲道:“爺爺,祝您似這束仙人掌般堅毅。”
哇操!原來是生長在荒郊或大漠中的仙人掌花呀?哇操!好別緻的祝壽辭呀!通常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她卻祝他似仙人掌花般堅毅,不由令不少人耳目一新。
申鈞卻樂得險些拍案叫絕哩!範浩呵呵一笑,起身接過郡束花深深一嗅,道:“好幽雅的花香,芳兒,你似乎清瘦了!而且尚有心事,是嗎?”
范文芳道句:“沒有!”立即徐徐低頭。
“呵呵!起來,起來!今天真是貴賓滿堂,很好!很好!”
韓琴一起身,高雅惠立即含笑道:“大姐,你和芳兒的座位在此地。”
韓琴淡然一笑,立即坐在範承德的右側。
範承德暗暗一樂,心跳為之一促!範文琪一見范文芳坐在自己的右側,立即低聲喚道:“大姐!”
范文芳只嗯了一聲,立即低頭不語。
範浩將那東花交給站在一旁的管家道:“找個瓶兒把它插妥。”
管家接過那東花不久,果真將它插在一個古意盎然的瓶中,他剛端來,範浩立即指著身旁短幾道:“放在此地吧!”
“是!”
那花瓶一放妥,範浩欣喜的撫摸一下,道:“準備開飯吧!”
“是!”
沒多久,廳中已經擺妥三張圓桌,範浩略一招呼,眾人便依序入座,範承德一見韓琴自動坐在自己的身旁,更是大喜。
不久,壽麵及壽桃端上桌了,範文琪突聞一陣酸味,她剛一怔,立見那酸味來自鄰桌剝開的壽桃中。
只聽範浩含笑道:“請!”
範文琪跟著眾人各取一個壽桃入手,她將壽桃一剝,果然聞到一陣酸味,她剛暗一皺眉,卻見身旁的范文芳已將一片壽桃送入口中。
而且其他的人也先後在嚼食壽桃,她只好剝下一小片壽桃送入口中。
哇操!可真怪!壽桃一入口,居然甚為香甜,她不由多吃幾口。
不久,一道素齋並盤已經送上桌,卻聽丐幫洪易泰悶哼一聲,立即捂著腹部吃力的站起身子。
丐幫洪幫主忙道:“泰兒,你………”
“爹,我………我………”
說著,身子突然向左側倒去。
坐在他左側的恆山正清女尼立即扶住他。
範承德緊張的剛欲過去瞧瞧,洪幫主已經上前扶住洪易泰道:“泰兒,你究竟怎麼啦?”
“腹絞,四肢無力!”
“這………怎會有此事呢?”
倏聽恆山正清女尼也悶哼一聲,雙手立即按住桌沿。
恆山四方師太立即上前問道:“正清,你怎麼啦?”
“腹疼!四肢無力!”
哇操!怎麼又是同樣的症狀呢?範浩立即沉聲道:“德兒,速查這三道食物,並吩咐李嫂她們來此地。”範承德剛應聲是,站在廳口的管家已經匆匆的掠向廚房,準備召集廚房工作人員來此地。範承德自右袖取出一支銀針逐一的戮過那三桌料理,卻見銀針銀白閃閃,根本沒有呈黑色之毒物反映。
倏聽峨嵋掌門亦悶哼一聲,立即皺眉自懷中取出一個瓷瓶。
範承德緊張的上前道:“師太,你亦已中毒了?”
“是的!貧尼的‘開元穴’已滯,全身大穴正在變滯中,諸位速查脈象吧!”眾人果真提功默察著。
片刻之間,眾人皆覺“關元穴”有異,他們正欲運功逼毒,倏覺功力浮而不聚,而且似被炸藥炸中般疾噴向各處大穴。
眾人面對這種“亂流”,不由大駭!範浩畢竟功力深厚,他一見廳中只有韓琴母女端坐不動,其餘之人皆滿頭大汗,神色慌亂,他不由暗詫!“琴兒,你沒怎樣吧?”
“託你之福!”
“芳兒,你沒事吧?”
范文芳嗯了一聲,頭兒垂得更低了!“芳兒,你怎麼沒事?快告訴爺爺!”
眾人立即望著范文芳。
范文芳將下顎低到胸前,卻不吭半聲。
範浩剛起身,只覺腹部一疼,立即按著椅背道:“琴兒,你說話吧!”
韓琴哼了一聲,臉色一凝,好似布上一層霜般盯著範浩道:“你該知道我要說什麼話,是不是?”
“你………這一切是你的傑作?”
“不錯!”
“你為何要如此做?”
“為了七巧會!”
“啊!你是………你是七巧會的人?”
“不錯!格…………格……………格………格…………”
眾人駭然相視,立即紛退向遠處。
倏聽前後院皆傳來拚鬥聲音,另有十二名紅衣少女似鬼魅般掠入廳中,迅速的朝七英下手。
七英欲反抗,由於無法凝聚功力,不到一招半式,便被制倒在一旁。
範浩立即喝道:“住手!”
韓琴右臂一揚,那十二名少女立即剎住衝往各派掌門的身子。
範浩沉聲道:“休傷無辜吧!”
韓琴哼了一聲,喝道:“住手!”
那充沛的中氣,立即震得眾人的雙耳隱疼。
遠處的拚鬥剛停止,廳門口至少掠來五十名少女,只見她們將聽門一擋,立即擋住那十八各莊丁。
範浩沉聲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韓琴望著範承德冷冷的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我………琴妹!”
“住口!你的琴妹早已經在你帶這賤人入莊時死掉了!”
一頓,她立即喝道:“七星高掛在北斗。”
紅衣少女立即接道:“巧扭幹坤傲人間。”
韓琴又喝道:“會中誰人最稱尊?”
紅衣少女神色一訝,倏地下跪道:“參見會主!”
韓琴得意的放聲大笑了!那充沛的中氣,立即震得那對紅燭光華閃爍不定,範浩諸人嚇得神色速變,實在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好半晌之後,韓琴自懷中拿起一面令牌道:“範承德,你可知道被你視若蔽履的女人會是七巧會會主嗎?”
“琴………我絕無遺棄你之意………”
“住口,這賤人已住在廳中二十餘年,這丫頭也生出來了,你這個喜新厭舊的偽君子,你知道你會遭到什麼報應嗎?”
“琴,你難道真的不相信我嗎?”
“相信?你說你中了毒蜂娘子之媚毒那賤人為了替你解毒,才犧牲身子,你不能不報恩,是不是?”
“是的!”
“證據呢?”
“這………毒蜂娘子已被惠妹除去,現場又無第四者,如何取證呢?”
“哼!狡辯,分明是你好色,她好名,卻編出這套說詞………”
“琴,你不是也曾前往瞧過毒蜂娘子的屍體嗎?我們怎麼會騙你呢?”
“住口!毒蜂娘子分明是發現你們的姦情才被滅口的!”
“冤枉…………”
“住口,拿出證據來吧!”
“這………唉!”
“拿不出證據了嗎?範承德,你這位仗勢凌人的傢伙,你不配為人!”
“你………你別誤會!”
“住口!誤會也罷,實情也罷,我既然已經成立七巧會,而且走到這個地步,我一定要讓全天下的男人向我下跪稱臣!”
“你………你太偏激了,自古以來,邪不勝正!”
“住口!你自命為正人君子,我承認我是個邪物,我把解藥給你,你證明一下是邪不勝正?還是正不勝邪?”
說著,果真自袖中揮出一粒灰色藥丸射向範承德。
範承德一接住藥丸,只覺掌心生疼,他不由怔視著藥丸。
“吃呀!你放心,我不會毒死你啦!”
範承德一咬牙,立即仰首吞藥。
藥一入腹,果覺體中的“亂流”逐撕穩定,腹中的狡疼亦稍減,他立即咬牙盤膝調息著。
韓琴望著那批尚低頭下跪的少女道:“起來擒下這批廢物吧!”
“是!”
十二名紅衣少女立即似抓籠中雞般制住範浩諸人及放在一旁。
韓琴雙袖一揮,那三張圓桌好似被人抬起般自動飛落在廳門右側,這手絕技及超絕功力立即懾住眾人。
不久,範承德沉穩的起身道:“琴妹,回頭吧!”
“哼!作夢,你出手吧!”
“好,接招!”
說著,一招“開天闢地”疾攻而去。
韓琴右掌直立似刀,斜裡劃了兩下,立即切散那兩股掌力。
範承德神色一變,左掌右拳疾逼而至。
韓琴屈指連彈,範承德悶哼一聲,立即捂腕暴退。
韓琴不屑的冷哼一聲,身子一滑,雙掌立即似八爪章魚般揮、切、削、抓、拍、扣,著著緊攻向範承德。
範承德邊招架邊退,一直到撞倒那三張圓桌,韓琴方始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疾退五丈餘。
範承德臉兒一紅,立即吸口深,緩步行來。
只見他邊走全身骨骼邊畢剝作響,而且衣衫也鼓動不已,他分明正在總動員全身功力準備扳回劣勢。
“哼!範承德,你們這招‘巧開天機’唬得了別人,卻唬不了我!”
說著,右掌一抬,五指箕張遙按向他的胸前大穴。
範承德神色一變,雙掌一併疾推而至。
韓琴的五指一旋,指尖連彈,嘶嘶聲中,範承德推來的澎湃掌力好似被針戮破般洩氣了“叭!”一聲,韓琴的纖掌分別抓住範承德的雙腕,道:“範承德,你是第一個向本會主下跪的人!”
“休想!”
“真的嗎?”
一陣“劈叭”連響之後,範承德滿頭大汗了!他的雙腿半屈,不停的顫抖了!韓琴掛著冷笑繼續催功。
範承德全身連顫,身子越來越短了。
終於,他的雙膝著地了,只見他噴口血箭,立即向後倒去。
韓琴順勢將他踹向一位少女道:“拿下!”
少女一接住他,立即制住他的穴道。
立聽範浩沉聲道:“你的武功來自大漠?”
“不錯!好眼力。”
“你先在燭蕊添加‘風噎涎’,又在壽桃中添加鰻沬牛涎,再利用大漠仙人掌花激發出這三項毒物嗎?”
“高明,可惜,你發現得太晚了,下手!”
那十二名少女立即取出藥丸各自扳開眾人的下顎及塞入一粒黑色藥丸,沒多久,便順利的辦完此事。
韓琴走到洪易泰的身前朝她的頸項一摸,冷笑道:“原來是位姑娘家,我還以為毒物起了變化哩!哼!”
範浩沉聲道:“此毒對女人的反應甚為敏銳,而且會禍及子孫,冤有頭,債有主,你別再牽涉別人吧!”
“遲了!我既然要令天下的男人向我下跪,她們多少也要作一些犧牲,你還是先關心自己吧!”
“不必,老夫已經年登七十,活夠了,不過,令尊及令堂甚至韓家列祖列宗皆是坦蕩君子,你別辱沒他們。”
“哼!何謂君子?各大門派一向自詡為君子,可是,我只是稍為施展一些手腕,便有一大批人甘願為我効命。”
“哼!這就是君子嗎?法宗賊禿,你不該在封山之後又妄自出來尋死,你即將是少林淪亡的大罪人。”
“阿彌陀佛!邪不勝正!邪不勝正!”
“哼!我知道你們尚在奢望桂夏那小子會來救你們,錯了,你們完全錯了,桂夏那小子即將自顧不暇了,搜!”
八位少女朝八派掌門人的身上一搜,果然立即搜出綠玉杖與八大門派掌門人發號施令的掌門信物。
原來,他們凜於各派的親信居然會變成內奸,所以便將掌門信物隨身攜帶,想不到如今卻被一網打盡。
“格格!法宗,你們尚有何話可說?”
八派掌門人立即神色若土,不敢吭聲。
“格格!從現在起,你們是我的掌中物,八大門派亦全落入我的掌中,法宗,你再說一句邪不勝正給我聽呀!”
“阿彌陀佛!邪不勝正!”
“好,四百多名少林賊禿將為你這八個字授首,去吧!”
說著,立即將綠玉杖拋給一名少女。
“稟會主,首級是否要送來此地?”
“後日午時送去給桂夏欣賞吧!”
少女應聲是,立即疾掠出廳而去。
法宗大師神色一慘,低聲唸佛不已!韓琴走到一直怒視著她的範文琪面前道:“小賤人,你不服氣嗎?”
“邪不勝正!”
“很好,你那位賤人母親昔年藉助媚毒奪去吾夫,我今天就藉助媚毒讓你去搶奪桂夏吧!”
說著,立即將她拋給一名少女。
“稟會主,何時行動?”
“明曉子時前送去洛陽泰安客棧交給桂夏。”
“是!”
倏聽高雅惠叫道:“大姐,你別害孩子,你責罰我吧!”
“責罰你?你配嗎?”
“我………願意接受任何的責罰。”
“包括慰勞本會那萬餘名高手嗎?”
高雅惠神色一變,立即不敢吭聲。
“你說話呀?”
“…………”
“格格!你說話呀!”
高雅惠下顎一動,就欲嚼舌自盡。
一名少女立即扳開她的下顎。
“格格!賤人,你別急,你慢慢的欣賞好戲吧!”
說著,立即走到洪易泰的身前。
洪易泰心生不祥,立即神色一變。
“格格!丫頭,你的武功不賴,易容作假功夫更強,正好可以去陪陪桂夏那小子。”說著,立即將她拋給一名少女。
“稟會主,何時行動?”
“小賤人媚藥將解之際行動,別忘了多送她們一粒媚藥。”
“是!”
兩位少女立即分別挾著洪易泰及範文琪離去。
韓琴將“玄鐵劍令”拋給一名少女道:“調集四百名武當高手在後日午時前抵達洛陽泰安客棧。”
“俟那四百名賊禿首級出現在桂小子面前時,正是那批牛鼻子上前指責及圍攻桂小子這名兇手之時。”
武當掌門聽得神色大變,卻不敢吭聲。
那名少女恭聲應是,立即掠去。
韓琴朝另外一名少女道:“調集丐幫三老及排幫三老於明晚子時前拜訪桂小子,並俟機下毒!”
說著,兩枚幫主信物便落入兩名少女的手中。
兩名少女愉快的離去了。
韓琴朝一名少女道:“那四百名牛鼻子向桂小子動手後,召集蛾嵋、恆山二派三百名尼姑進一步指責桂小子的罪行及圍攻。”
說著,兩派的掌門信物已落入兩名少女的手中。
兩名少女含笑離去了。
韓琴將令牌拋給一名少女道:“調集五千名本會高手,活活累垮桂小子及他的附和者,記住,生擒桂小子。”
那名少女道:“是!”立即離去。
韓琴朝范文芳道:“你即刻趕赴泰安客棧督導。”
范文芳立即低頭離廳。
韓琴望著僵倒在地上的各派掌門及七英,他不由得意的笑道:“格格!我即將使全天下的男人向我下跪啦!”
說著,他又得意的大笑著。
眾人聽得心如刀絞,難過的閉上雙眼,尤其範浩更是哀疼,悲憤萬分,可是,他不甘自好半晌之後,韓琴走到廳口冷冷一哼,道:“你們是欲來就縛或反抗遭殺?”管家喝聲:“殺!”立即撲來。
立聽範浩喝道:“住手!”
管家浩然一嘆,立即束手低頭。
韓琴格格一笑,立即有一批少女上前制住那批人。
韓琴返廳瞧著眾人道:“三天,不出三天,桂小子自然會來此地報到,屆時,你們就準備向我下跪吧!”
說著,她立即得意的長笑著。
※※※※※※此時的桂夏正和郭八,連店夫婦,周鹿夫婦,鬼馬雙嬌愉快的在廳中用膳,柔兒則與金狒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梨。
突見董天入廳道:“主人,夫人回來啦!”
“真的呀!人呢?”
“剛入城,來人是託丐幫弟兄來傳達信息,夫人是耽心郭前輩會和二位歸前輩發生衝突。”
郭八呵呵一笑道:“無妨,老夫早有準備了!”
桂夏含笑道:“我去瞧瞧吧!”
說著,立即起身。
鬼馬雙嬌立即與他朝外行去。
桂夏三人剛走出客廳大門,立見鬼大姐,鬼二姐和易容為中年人的辛雨從遠處街角轉出,三人立即含笑迎了上去。
三人尚未接近,桂夏便聽見辛雨傳音道:“郭八是否在此地?”
桂夏輕輕一頷首,並未吭半句。
辛雨傳音道:“古洞之行撲空,她們的心情不佳,小心些!”
桂夏暗暗為郭八耽心,表面上卻拱手道:“恭迎二位師父!”
鬼馬雙嬌更是喚句師父,每人各上前拉著一人。
鬼大姐二人一見愛徒春風滿面,而且更加的嬌豔,立即呵呵連笑,桂夏心中一寬,立即與辛雨在前帶路。
他們一踏入客棧後院,立見連店帶著依大娘及周鹿夫婦站在廳口,立聽依大娘快步上前行禮道:“恭迎二位大姐。”
鬼大姐驚喜的道:“依妹子,你何時來此地的呢?”
“已來七、八天了,聽說二位大姐遠赴風箱峽古洞尋取蛇目,欲供小妹煉藥,小妹該如何回報你們的大恩大德呢?”
“算啦!東西早就被人劫走了!”
“真的呀?入廳再談吧!”
他們一入廳,便看見金狒尚在津津有味的吃梨,柔兒則生硬的在旁替它削梨,立見鬼大姐驚訝道:“夏兒,它來自那個古洞,是嗎?”
“大師父好眼力。”
“好小子,你真不賴,居然能將如此兇殘的畜生馴得如此乖呢?”
“這全是敏妹及華妹的功勞呀!”
“真的呀?丫頭,快說來聽聽!”
海敏二人便輪流敘述訓練柔兒及金狒之趣事,樂得鬼大姐及鬼二姐呵呵連笑,方才的不悅早巳消失於九霄雲外。
只聽鬼二姐問道:“夏兒,我們三人在途中聽見你在少林揚威及各大門派已向七巧會下達最後通牒,可有此事?”
桂夏含笑點頭,立即敘述少林行之經過。
鬼大姐欣然道:“奇才,你真是奇才,董老弟(指邪丐)實在有眼光及不簡單。”“不敢當!”
鬼大姐朝依大娘問道:“大妹子,你怎麼和他往來啦!”
依大娘微赧的道:“他知道他誤解小妹,而且又自行認錯,大姐,小妹一直謹記你們的忠言,所以就原諒他了。”
“呵呵!很好,冤宜解,不宜結嘛!”
“大姐,我和他成親了,而且是前些日子在此地成親的。”
“真的呀?恭喜,恭喜!這對孩子也成親了吧?”
“是的,這一切全是夏兒的功勞。”
“夏兒?你為何作此稱呼?”
依大娘立即含笑道:“柔兒,過來見見二位前輩。”
柔兒立即上前下跪道:“柔兒見過二位前輩。”
鬼大姐驚喜的道:“天呀!她與你是何關連?”
“小女!”
“她居然是依大娘的女兒,太玄了吧!”
依大娘便略述遺失柔兒之經過。
鬼大姐欣然道:“恭喜,恭喜!你真是令人羨慕,樣樣順利哩!”
“是呀!這一切全是夏兒的功勞哩!”
“不敢當!”
鬼大姐問道:“夏兒,有否老鬼的消息?”
“有!”
“他在何處?”
立聽珠簾後傳來郭八的蒼勁聲音道:“小兄在此地!”
鬼大姐二人立即起身瞪視著。
卻見郭八身穿一套藍色儒衫,頭戴文士巾,足穿錦靴,手執香扇,邁著方步含笑走了出來。
桂夏不由暗呼道:“哇操!郭八嚇昏了嗎?”
鬼大姐二人全身一震,立即疾撲過去。
郭八躬身拱手道:“二位師妹久違了!”
鬼大姐叱聲:“該死!”立即一掌劈向他的右頰。
“拍!”一聲,郭八的右頰立即又紅又腫。
鬼二姐哼了一聲,右掌疾拍向他的左頰。
“拍!”一聲,郭八的左頓立即又紅又腫。
兩道鮮血更自他的鼻孔簌簌滴落著。
鬼大姐二人叱聲:“該死!”立即分別劈向郭八的右胸及左頸,這兩掌若是劈中,郭八非“嗝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