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辛雨換上綠裙紅襖,羞赧的進入桂夏的房中。
桂夏一瞧見她那絕色容貌,心兒一蕩,立即下榻。
他一直赤裸裸的調息,此時一下榻,那根“話兒”便好似在歡迎佳賓般生機蓬勃的抖動。
她乍見之下,立即羞赧的低下頭,道:“夏弟,大功告成了嗎?”
“是的!雨姐,謝謝你,你不要緊吧?”
“沒多大的影響!”
“沒影響你的開口笑絕技吧!”
“這………大約尚有八成的威力。”
“雨姐,我灌輸一些功力給你吧!”
“謝謝!正事要緊!你即將進入江湖歷練,豈可浪費功力。”
“我的功力充沛,理應…………”
“夏弟,你聽我的話,好嗎?”
“這………我挺歉疚的哩!”
“夏弟,你下回若有機會吸到其他的功力,再轉註給我吧!”說著,立即低頭開始寬衣解帶。
他好似中了“特仔尾”般興奮極了!那根“話兒”抖動更劇烈了!沒多久,她赤裸裸的上榻躺妥了!他側躺在她的身旁道:“雨姐,你好美!”
“真的嗎?”
“嗯!天上若真的有嫦娥,她也不敢和你此美。”
“夏弟,你的嘴兒好甜!”
他微微一笑,立即吻了櫻唇一下道:“它更甜!”
她立即羞赧的摟吻著他。
兩個雪白的胴體再度糾纏不休了!沒多久,那根“話兒”順利的溜入“洞中”了。
她羞赧的道:“夏弟,恭喜你大功告成!”
說著,下身便輕輕扭了一下。
一陣妙感立即逗得他開始輕柔的挺動,同時感激的道:“雨姐,師父先栽培我,你又成全我,謝謝你!”
“夏弟,你又來了,何必這麼客氣呢?”
說著,她更用力的迎合著。
“雨姐,嫁給我好嗎?”
她立即羞赧的點頭道:“等除去七巧會再說吧!事實上,我不計較那些世俗的虛禮,我只求能夠為你多做些事。”
“雨姐,你真好!咱們該如何對付七巧會呢?”
“根據董天她們外出尋訪之報告,七巧會一邊擴充勢力,一邊仍在搜尋咱們及那兩名少女的下落。”
“你不妨先混入該會,俟時機成熟再公開身份及消滅該會,如此一來,既可為主人復仇,又可宏揚他的聲威。”
“好點子!你呢?”
“你在明處行動,我和董天他們在暗中策應。”
“太辛苦你了!”
“應該的!何況,據我的估計,只要你多加提防,當今世上,根本無人奈何得了你,我們或許不必出面哩!”
“雨姐,我該以何種身份出現呢?”
“如假包換的桂夏,外號‘聖旨口’!”
“哇操!聖旨口?皇帝的聖旨呀?”
“不錯!任何人只要被你沾身,你吩咐他‘跪下’,他敢不跪下嗎?你所說的話不就成為聖旨嗎?”
“哈哈!雨姐,你這點子真妙!”
興奮之下,他加速頂挺著。
她覺得洞中不但不疼,而且充滿著酥癢,只要她多用些力,那些酥癢便會轉化成為一陣陣舒暢。
因此,她越來越賣力迎合了!房中立即廻蕩著迷人的“交響曲”。
董宙及董宇在遠處暗中護衛到聽見“交響曲”之後,兩人欣慰的相視一笑,便入房用膳。
辛雨又低聲道:“夏弟,你在與人交手之際,除了要預防對方的暗器及毒物之外,其他方面可以放心的去應付。”
“我懂!我有好多怪招可以修埋對手,不過,吸收了那麼多的功力,會不會在體中引起副作用呢?”
“不會!你的功力已達五氣朝元,返璞歸真之境界,除非一下子吸收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否則,足可輕鬆的煉化為己用。”
“你若不願意擁有過多的功力,可以邊吸收功力邊出擊,屆時一定可以製造更多的妙事哩!”
說著,她立即熱情的迎合著。
他一想有理,心中一樂,突然打雙膝一跪,摟著她那渾圓的雪臀,立即大刀闊斧的朝前猛頂著。
那根“話兒”既粗又硬,此時被他樂而忘形的一陣猛頂,洞中深處立即好似被巨杵不停的撞擊著。
那滋味真難形容啊!說疼?卻又有些酸!說酸?卻又麻麻的!說麻?卻又癢癢的!說癢?
卻又酥酥的!說酥?哎唷!又有些疼哩!聰明過人的她,一時也想不出那究竟是何滋味,不過,她由桂夏那眉開眼笑的情形,知道他愉快得很!地欣喜得頓似盛開的牡丹。
她自從在九年前遇上他之後,便被他那清秀的容貌,及烏溜溜,炯炯有神的雙眼深深的震懾!後來,她被他的聰明反應及勤奮練功情形留下更深的印象。
尤其,他那突飛猛進的情形,更是令他又敬又佩!當她和他奕棋之後,她更是視他為終身伴侶,她慶幸自己即將有一個足以令眾人羨慕的美滿姻緣!
她昨晚被蜻蜒點水般“開苞”之俊,她一回房,欣喜得險些睡不著!因為,她終於是他的人了!
而且,他還尊敬自己為大姐哩!因此,她一太早就自動以女裝前來報到了!她鼓起最大的勇氣獻身之俊,“桃源澗”中藉著和他交談的機會,終於逐漸的適應那根烙紅鐵棍般“寶貝”。
此時,她被他的怪招連頂百餘下之後,不但洞中舒暢無比,全身更是輕鬆連連,真是妙不可言!她不由自主的深情望著他。
他首次上陣,越頂越覺舒爽,此時一見她一直望著自己,他不由被那對泓潭般大眼睛激盪了!“雨姐,你真美!”
“夏弟,你…………好…………好…………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說著,羞不可抑的閉上鳳眼。
他的心兒一陣激盪,立即全力頂挺著。
在一陣陣由壓迫而產生的快感催激之下,她邊低呃邊扭挺纖腰,“桃源洞”亦隨之扭動起來了。
迷人的“交響曲”更嘹亮了!她那低呃聲更扣人心絃了!他享受著摩擦快感及聽著美妙的“音樂”,心中說多爽就有多爽,於是,他盡情的衝刺了!榻上立即似山崩地裂般震動著!
她被轟得妙透了!她那低呃聲已經變成“啊!”“哎!”連叫了!
足足的又過了盞茶時間,倏見她顫呼一聲:“夏弟!”全身便一陣急顫,呼吸亦為之一陣急促!他以為自己在無意中吸了她的功力,慌忙剎車及掠立在榻前。
她怔了一下,不由恍然大悟!“夏………弟………我………我沒怎樣,上來吧!”
“真的呀?我真的沒吸了你的功力嗎?”
“沒………有!”
他放心的再度上馬!她熱情的用力挺了三十餘下之後,倏地又是一陣顫抖!他一直按兵不動,見狀之後,立即想起自己的阿姨以前亦經常有這付模樣,於是,他放心的徐徐挺動了!
她正在“交貨”,全身舒暢萬分,此時又被他一陣子徐徐挺動,樂得她的全身癱軟,口中頻頻呻吟。
他見她樂成這付模樣,立即放下她的雪臀貼伏在她的身上道:“雨姐,你沒有覺得何處不舒服吧?”
“我………很好!你………盡興了吧?”
“嗯!妙透了!”
“洩………洩吧!”
“我………如何洩呀?”
“氣沉丹田,意聚百會,行九宮,下關元,再鬆氣!”
他依言而行,剎那間,全身便輕輕一顫。
她用力扭頂十餘下之俊,他“喔喔!”一叫,“貨兒”立即噴出。
“喔!夏………弟………妙嗎?”
“雨姐!好………好妙喔!”
“停………可以停了………別………傷了………元氣!”
他微微一吸氣,“貨兒”果然立即剎住!“好夏弟!”
“雨姐,你真好!”
兩人熱情的摟吻了!
※※※※※※酉初時分,桂夏一和辛雨回房,立聽桂夏含笑道:“今晚的那道‘麻辣火鍋’真夠味,董宙的炊事本領真是一把罩!”
“是呀!也真難為他這個大男人了!”
“他的炊藝怎會如此棒呢?”
辛雨朝壁爐中添加兩塊木柴道:“主人在世之時,曾進入大內,他品嚐宮中佳餚之後,居然有了一個妙點子。”
“由於董宙平日喜歡做些小菜供主人下酒,主人便攜他入宮,並將他易容為一名御廚在宮中學了一年的炊藝。”
“哇操!師父真是膽大包天哩!沒人知道此事嗎?”
“沒有呀!那些御廚被他的絕妙功夫懾得敬他若神哩!”
“哇操!咱們也挑個時日進宮去享受山珍海味,如何?”
“好呀!主人以前被那些御膳稱呼為老神仙,咱們也來個龍鳳神仙吧!”
“哇操!好點子!似咱們這種帥哥、帥妹一入宮,那些人一定會被咱們的姿色及武功唬得死死的!”
那句“姿色”當場使她格格一笑!他的心兒一蕩,立即上前摟起她道:“雨姐,你真美!”
“夏弟,對不起!我方才無意中施展了開口笑,你不要緊吧?”
他熱情的望著她道:“很要緊哩!”
說著,立即朝自己的胯上指了一下。
地乍見那高頂的“帳蓬”,立即羞赧的道:“你吩咐,我照辦!”
他親了她一下,摟著她坐在榻沿道:“雨姐,我何時出發呢?”
“別急!天公不作美,天寒地凍,雪花漫漫,各行各業皆已在準備過年,七巧會也暫時隱斂行蹤,你也無須急於啟程。”
“七巧會怎會隱斂行蹤呢?”
“一來天氣不良,二來,該會遇上一對尅星了。”
“尅星,誰呀?”
“鬼馬雙嬌。”
“鬼馬雙嬌,好怪,好邪的萬兒。”
“不錯!她們是一對美若天仙,武功高強,心智過人,性若烈火的姑琅,她們好似是衝著七巧會而來的。”
“據董天所述,她們出現至今不逾一週,可是,卻三進三出溶湖,而且教訓了湖中三十餘位豬哥哩!”
“豬哥?誰呀?”
“那些貪慕女色的男人呀!”
“哈哈!豬哥!有意思!有意思!七巧會對於鬼馬雙嬌這種膽大包天的行為,難道一直坐視下管嗎?”
“當然不會!不過,她們的精英主力皆在關洛一帶尋找咱們,留在湖中之人根本奈何不了鬼馬雙嬌。”
“不過,聽說該會已經放出風聲要擒住鬼馬雙嬌,而且要將她們吸收為該會弟子供豬哥們取樂哩!”
“哇操!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對了,鬼馬雙嬌是何來歷?她們目前大約在何處呢?”
“沒人知道她們的來歷及目前行蹤。”
“哇操!挺神秘的哩!不過,有她們修理七巧會,對咱們頗有利哩!”
“是呀!七巧會實在太囂張了,該受些教訓,夏弟,咱們先隔山觀虎鬥,屆時再給七巧會一個致命打擊吧!”
“好呀!雨姐,咱們既然不急著離開此地,你可否教我‘開口笑’呢?”“好呀!以你的修為,—定可以在短期間內練成它。”
“真的呀!我不必禁口嗎?”
“小必!你的功力已經通玄,不必似我那般閉口養氣,‘開口笑’乃是音技之一種,全靠音功來懾人心神。
“若欲輕易強化音效,最好是採取突襲方式,不過,以你的修為及奇妙體質,足以在任何情況下,順利施展此技。”
“真的呀?太棒啦!”
“夏弟,你是不是現在就學。”
“不急!我必須先‘謝師’呀?”
說苦,突然偏頭吻住地那兩片溫潤的櫻唇。
她的心兒一蕩,立即也熱情的摟吻著。
兩人的衣衫不知不覺的被“驅逐出境”了!她柔馴的陪他躺下之後,正欲張腿“備戰”,他卻突然含住她的右乳吸吮著,不由令她全身一酥!“唔!夏…………弟!”
她激情的撫摸著他的背部。
他邊吸吮右乳邊撫揉左乳,她那如脂的肌膚及充滿彈性的雙乳頓使他的熱血迅速沸騰起來。
那“話兒”立即殺氣騰騰的抖動著。
不久,他伸著舌頭在她的胸腹間舔舐著。
這是他從活殭屍處學來的絕活,沒多久,辛雨酥癢得全身連扭,嬌喘呼呼及鳳眼流波了,桃源洞中汩汩溢出津液了!他一見時機已經成熟,立即再度吸吮著右乳。
“大炮”一架,立即瞄準“桃源洞”口。
她只覺得炮口又燙又硬,立即將粉腿向外大張。
不久,“大炮”似“君臨天下”般龍行虎步的滑入洞中,一股充實、舒暢快感當場令她眉開眼笑。
“雨姐,你真美!”
“夏弟,它更美!”
說著,嬌顏迅即似楓葉般嫣紅。
他的心兒一蕩,立即輕柔的吸吮嬌顏。
她輕撫他的背部道:“夏弟,你真好!”
“雨姐,讓我們生生世世長相依吧!”
“願意!我願意!”
“雨姐,我愛你!”“夏弟,我愛你!”
四片唇兒頓時又粘在一起了!他將“大炮”滑到洞中深處之後,一邊吸吮著櫻唇,一邊輕輕的挺動,樂得她自動的輕頂徐扭著。
沒多久,房中便奏出美妙的“交響曲”。
“夏弟,我………好舒暢喔!”
“雨姐,我也一樣呀!”
激情之下,他加速頂挺了!她更是熱情的迎合著。
房由迅即瀰漫著“愛的進行曲”。
歡樂時光頓時又過了一個時辰,她雖然已經香汗淋漓及嬌喘呼呼,卻仍然熱情的迎合著。
他如魚得水般頂挺得更順利之餘,只見他緊貼著她的胯間,臀部立即似石磨股旋轉著哩!
劇酸之下,地哆嗦道:“好!夏弟!”
“雨姐,美嗎?”
“美極了!喔!啊!”
她開始讚美了!他旋得更起勁了!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突聽她喚聲:“夏………弟…
……“全身便劇顫不已!不久,”貨兒“”樂捐“出來了!”雨姐!你………你………
“”夏弟………我………好舒暢喔!給我………快………“他噓了一口氣,立即一扣”扳機“。
“貨兒”便似泉水般疾射而出。
一陣徹骨的酥麻頓使地顫抖不已!良久,良久之後,她四肢一張,含淚望向桂夏道:“夏弟,謝謝你讓我體會了真正的人生真諦!”
“雨姐,謝謝你賜我人生大樂!”
“夏弟!”
“雨姐!”
兩人熱情的摟吻著!四隻手掌更不停的撫摸著對方。這一夜夠令他們難忘了!
※※※※※※“滿猿啼處訪華唐,路入煙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猶似哭襄王。
朝朝夜夜陽臺下,為云為雨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自阬眉長。“一身白綢儒衫的桂夏坐在巫山城中神女廟前酒樓窗旁,他邊把盞品酒邊暢覽窗外風光哩!
思昔撫今,感懷之下,他脫口吟出此詩之後,立見坐在不遠處的一位藍衫儒生抬頭深深的望他一眼。
桂夏噓了一口氣,舉盞朝窗外道:“敬瑤姬、薛濤,幹!”
說著,立即仰首一飲而盡。
相傳,瑤姬乃是赤帝之女,死後葬在巫山,戰國時代楚襄王夢遊高唐曾經遇見她,故稱她為神女。
宋玉便作高唐賦記載此事。
此外,楚襄王更令人在巫山蓋一座高唐廟以祀拜諸神。
這就是巫山神女出名之故!後來,更有人集資在巫山城內蓋一座神女廟,大江南北之歡場女子,便世世代代的來此廟膜拜,以求生意興隆。
唐朝名妓薛濤更因到此廟一拜而大紅大紫。
因此,桂夏才會敬瑤姬及薛濤一杯酒。
他煞有其事的乾杯之後,剛將酒杯放下,立即有一位大漢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好一個無聊的酸丁!”
桂夏瞧也不瞧對方一眼,又斟了一杯酒吟道:“青天小立玉芙蓉,秀絕巫山第一峰;我欲細書神女圖,薰香獨贈美人峰。”
說著,朝窗外遙一舉杯,立即一飲而盡。
那大漢不屑的搖搖頭,道:“酸!酸透了!”
桂夏放下酒杯,道:“小二!備文房四寶!”
站在樓梯口的小二怔了一下,立即應道:“是!馬上來!”
說著,立即快步下樓。
不久,小二果真帶著一卷紙及一個大盒來到桂夏的桌旁道:“公子,是否需要移開酒菜?”
“不必!你替我攤開宣紙吧!”
“是!”
小二將紙張一攤直,佳夏便望著那名大漢默默的研墨。
“小二,臨窗立妥!”
小二便站在窗旁,並將宣紙按在窗柱上。
桂夏運筆如飛,沒多久,便在只上畫出那名大漢。
小二剛一怔,那名大漢已經走過來喝道:“酸丁,你是啥意思?”
說著,雙眼似銅鈴般瞪向桂夏。
桂夏哈哈一笑,立即在宣紙右上方書道:“朝為行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
大漢乍聽桂夏的哈哈笑聲,心神一顫,立即不由自主的轉怒為喜,望著桂夏。桂夏一見自己果真以“開口笑”懾住大漢的心神,心中一喜,便放下毛筆問道:“閣下尊姓大名呀?”
大漢神智一醒,望了那四句詞,勃然大怒的伸手欲撕。
桂夏含笑握住大漢的右手道:“閣下保持一些風度吧?”
大漢冷哼一聲,振臂欲甩,卻覺內力疾瀉而出,他不由駭然呼道:“你………你究竟是誰?”
桂夏鬆手道:“一介酸丁也!”
大漠撫揉被搃之處道:“酸丁,你究竟是何來路?”
吾來自書準之中,故會薰上一身酸!“大漢冷哼一聲,揚掌疾抓向桂夏的左肩。
桂夏一塌肩,立即避開那一抓,只聽他含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觀你生具此模樣,難道不是君子乎?”
大漠冷哼一聲,化抓為切疾切向桂夏的左肩。
“罷了!在劫難逃!跪下!”
“叭!”一聲,大漢的右掌切中了桂夏的左“層井穴”,倏覺功力自掌沿疾瀉而出,他嚇得急忙用力一抽。
那知,這一抽不但抽不走右掌,反而功力瀉出更疾,立見他的臉色現出蒼白、驚慌,全身亦劇顫不已!“閣下若是聰明人,雙膝最好變軟些!”
那人神色一變,果真立即下跪。
桂夏哈哈一笑,左肩一頂,那人的右掌立即彈去。
“砰!”一聲,那人當場仰摔出去。
只見他驚慌的爬起身,就欲離去。
“慢著!”
“你………你…………”
“哈哈!別怕!把這幅畫拿回去當紀念吧!”
說著,立即在宣紙左下方寫下“桂夏”兩字。
小二會意的便將那幅畫遞給那名大漢。
大漢臉色一陣青紅之後,咬牙道:“姓桂的,你若有種,就別走!”說著,捲起那幅畫就匆匆離去。
桂夏哈哈一笑,取出一個小元寶遞給小二道:“連他的酒資算在內,剩下的就賞給你,下去吧!”
小二立即似中了“特仔尾”般連連行禮不已!不久,小二捧著硯、墨、筆,欣然離去。
桂夏斟了一杯酒吟道:“詩家清景在新春,綠柳剛黃半未勻;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
說著,邊淺啜美酒邊欣賞遠處的景色。
那位藍衫書生的雙眼再也離不開桂夏的身子了。
桂夏卻視若無賭的繼續品酒賞景。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突聽樓下廳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衣袂破空聲音,桂夏心中一凜道:“哇操!此人好快的身法,他為何要當眾炫露絕技呢?”
樓下廳中的喧譁聲音剛靜下來,倏見樓上樓梯口出現一位披頭敵發的灰袍老者,桂夏不由一怔!灰袍老者回頭朝樓下一望,立即掃視著樓上。
不久,他的神色倏喜,立即步向藍衫儒生。
藍衫儒生含笑道:“郭老,久違了!”
他那對雪白、整齊的貝齒立即吸引住桂夏的注意。
灰袍老者作揖道:“好………公子,幫個忙!”
“是不是又要擺空城計?”
灰袍老者苦笑點頭道:“多多幫忙!”
“行!老規矩!”
說著,立即朝窗外一指。
灰袍老者作揖道過謝,立即掠向窗外。
桂夏探頭一瞄,立即發現灰袍老者似蝙蝠般倒掛在窗外壁上,他不由暗贊老者的精湛功力。
不久,一陣急促的步聲之後,樓下大廳門口出現兩位老嫗,只見他們年約六旬上下,一身素裳,相貌頗為秀麗。
尤其地們的手中分別握著一把碧綠笛、蕭更添高雅氣質。
可惜,她們那兩對鳳眼以炬光般閃閃生輝,而且迅速的掃視聽中每個角落,駭得酒客們不約而同的低下頭。
只聽右側老嫗沉聲道:“上樓吧!”
兩人立即似旋風般掠梯而上。
她們剛停在樓梯口,藍衫儒生立即含笑道:“二位大姐久違了!”
桂夏不由怔道:“哇操!大姐?這老包發燒啦?”
右側老嫗望了藍衫儒生一眼,脫口道:“丫………啊!你也在此地呀?”
“是的!大姐過來喝幾杯吧!”
“我沒空!你有否瞧見那個死老鬼?”
“沒有呀!我已經好幾個月沒瞧見他了!”
“怪啦!我明明瞧見他往此地來呀!難道他從後門逃走了!”
另外那名老嫗立即接道:“大姐,咱們快追下去吧!”
老嫗點點頭,便朝藍衫儒生道:“我們走了,煩你若有那個死老鬼的消息,就馬上通知我們!”
“一定!二位大姐慢走呀!”
兩位老嫗便匆匆的下樓而去。
不久,灰袍老者似一陣風般掠到藍衫儒生身前,只見他噓口氣作揖道:“謝啦!老夫又欠你一份情啦!”
說著,立即坐在他的對面。
“現買現賣!你必須馬上兌現!”
“喔!你遇上麻煩事啦!”
“沒有!‘”既然沒有,何需如此急呢?“
藍衫儒生微微一笑,傳音道:“替我摸清那位白衫青年之來歷。”
老者側首望了桂夏一眼,立即暗暗喝采道:“好一個俊小子,可惜,百無一用是書生,難道丫頭中意他?”
老者立即含笑望向藍衫儒生。
藍衫儒生解窘的立即低頭挾菜。
灰袍老者含笑斟了一杯酒,立即行向桂夏。
桂夏心知老者必然是衝著自己而來,他立即舉杯道:“相見即是有緣人,且先乾杯再論事!”
說著,立即一飲而盡。
老者含笑入座,立即也乾杯。
桂夏放下酒杯,立即含笑望向對方。
老者卻拿起酒壺自斟自飲三杯之後,置杯道:“老夫姓郭,單名八,外號‘鍋巴’,你喜歡嗎?”
“鍋巴?喜歡嗎?不一定哩!熱鍋巴又香又桅,我喜歡………冷鍋巴又硬又苦,可就要拒絕往來了!”
“呵呵!很好!你看老夫是熱鍋巴?還是冷鍋巴?”
“方才掛在牆外是冷鍋巴,現在卻半冷半熱。”
“喔!你不歡迎老夫嗎?”
“沒這回事,我只希望你早些變成熱鍋巴?”
“你想吃掉老夫?你不嫌老夫又鹹又髒嗎?”
“那有男人吃男人這種事呢?我只想聞聞熱鍋巴的香味,你是否願意道出要逃避那兩名老查某之道埋?”
“老查某?呵…………”
老者越笑越起勁,聲音也越來越宏亮,附近的酒客們只覺雙耳嗡嗡作響,立即蹙眉瞪著他。
立見藍衫儒生道:“郭老,你忘了二位大姐嗎?”
“呵呵!她們此時至少已在十里外,那會聽見老夫的笑聲呢?小兄弟,老夫可否知道你的姓名?”
“桂夏。”
郭八不由怔了一下!“八月桂花香之桂,仲夏熱乎乎之夏。”
“桂夏!跪下!有意思!呵呵!”
桂夏替他及自己各斟一杯酒,道:“你為何對老查某三字樂成這付模樣?”郭八幹了那杯酒之後,倏地將半遮住瞼部的長髮朝後腦一撥,立即現出一張國字瞼、濃眉、大眼,鼻樑挺直之臉孔。
“哇操!有夠‘顏投(英俊)’,你為何要以亂髮遮住臉呢?”
郭八又幹了一杯酒道:“象因齒而亡,紅顏常薄命,俊男卻命苦,因此,老夫寧可變醜些!”
“俊男常命苦,會嗎?”
“小兄弟,你夠俊!可惜!卻不夠英挺!”
“為什麼呢?”
“你太斯文了!你不諳武吧?”
“我像是諳武之人嗎?”
“諒你也不是!所以,你可能不會命苦!”
“為什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似你們這種俊哥兒只要有些家產,或博個官兒,就可以與美嬌娘共渡一生!”
“你後侮廁身於江湖嗎?”
“後悔?老夫後侮了嗎?”
說著,突然抓起酒壺及含住壺嘴猛灌酒。
桂夏略使眼色,小二便快步端來兩壺酒。
“郭老,恕在下觸了你的心事!”
“呵呵!無妨!小兄弟,方才那兩人至今未嫁,生平最忌諱之事,就是被人當面提及‘老’這個字,你下回小心些!”
“哇操!會有此事?她們不喝老酒嗎?”
“美酒!不是老酒!”
“她們的學生如何稱呼她們呢?”
“師尊!”
“尊?尊者,大也,含有老意呀!”
“非也!學有先後,達者為先為聳!”
“哇操!有理!難怪那位兄臺方才會稱呼地們為大姐,我下回若遇上她們,就稱呼她們為小姐吧!”
“不妥!她們會誤會你在嘲笑她們。”
“哇操!如此難纏呀!該如何稱呼呢?”
“別作任何稱呼,敬鬼神而遠之。”
“你如此怕她們呀?”
“怕?呵呵!怕?老夫怕過誰呢?”
說著,立即又含住壺嘴猛灌酒。
“郭老,吃些東西吧!”
“謝啦!小兄弟,聽你之口音,你不是本地人氏吧!”
“不錯!我來自寶雞!”
“好地方!不過,似那種充滿歷代兵家相爭殺伐氣息之地方,怎會有你這種靈秀之人呢?”
“我靈秀嗎?”
“不錯!老夫一向罕與陌生人交談過三句,今日卻與你頗為投緣,可見你不但不俗,而且寓有靈秀之氣!”
“不會吧!你是為了償債才和我胡扯的吧?”
郭八臉兒一紅即逝,立即呵呵笑道:“小兄弟,言語戮人,挺疼的哩!”
“郭老,讓兩位老處女到處追尋,也挺戮人心的哩!”
郭八瞼色一沉,雙眼神光一凝,緊緊的盯著桂夏。
桂夏處變不驚的含笑望著他。
奸半晌之後,郭八威態一斂道:“小兄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呀!”
“我藏了什麼呀?”
“你膽識過人,想必武功亦不俗!”
說著,右掌突然抓向桂夏的左腕。
桂夏收腕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是嗎?”
“高明!老夫看走眼了!告辭!”
“郭老,何必急著走呢?多聊一陣子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
“失禮!我不再提那些掃興的事了,坐吧!”
郭八望了藍衫儒生一眼,立即坐下道:“小兄弟,令師何人?”
桂夏含笑傳音道:“先師上董下永川。”
郭八身子一震,道:“原來如此!聽說令師已經作古。”
“不錯!寃有頭,債有主,我自己會解決此事,不過,為了避免對方注意,尚祈郭老代為保密!”
桂夏是因為郭八大有來頭,而且個性耿直,所以才道出自己的來歷,以免引起他的不悅或誤會。
郭八立即點頭道:“老夫明白你的處境,老夫不會輕易外洩此事。”
倏聽大門口傳來一陣喧譁及吆喝聲,郭八以為是那兩位老嫗去而復返,因此,神色立即一變。
桂夏卻心中有數的斟酒細品著。
不久,三十餘人青衫大漢手持刀劍殺氣騰騰的衝入大廳,然後,馬不停蹄的直接衝上樓來。
樓下的酒客們駭得紛紛會帳離去。
樓上的二十餘名酒客瑟縮在一旁,準備俟機下樓。
只見方才挨修理的那名大漢在樓梯口指向桂夏道:“就是那小子!”
那三十餘人立即衝過來圍住四周。
怪的是,他們只盯著桂夏,並不馬上動手。
那二十餘名酒客如逢大赦立即落荒而逃。
郭八沉聲道:“小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王八因伸頭喪命,他們大概皮癢吧!”
立聽一位大漢喝道:“住口!且等咱們頭兒一來,小子,你就沒命!”
“哇操!還有一隻大王八要來呀!很好!”
一名大漢喝聲:“媽的!”立即揚刀削來。
桂夏淡然一笑,倏地喝道:“躺下!”
他那句“躺下”不但貫足功力,而且集氣衝向大漢的心口,立聽那名大漠慘叫一聲,鮮血一噴,立即仰摔而去。
兩名大漢駭然上前扶住他,只見他的雙眼緊閉,鮮血連嘔,而且血中帶有黑塊,分明已快“隔屁”。
其餘之人見狀,不由駭退數步!那些桌椅及碗盤迅即被撞翻不少!郭八乍見此奇技,正在暗怔之際,大門口已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只見一名魁梧老者帶著兩位魁梧中年人及三位魁梧青年快步入廳之後,迅即朝樓上掠來立見那三十餘名大漢轉身行禮道:“恭迎門主!”
“免禮!”
人群向兩側一分,魁梧老者立即大步行來。
他乍見到郭八,怔了一怔,立即陪笑道:“郭兄,原來是你教訓劣徒呀!”郭八冷哼一聲,逕自端酒而飲。
魁梧老者臉色一陣青紅,立即吸口氣道:“郭兄,你何時抵達巫山,怎麼不到小弟的寒窯打轉一番呢?”
郭八冷冷的道:“西門義,你別往自己的瞼上貼金啦!老夫何時去過你那賊窩呢?何況,你又投靠在女人的胯下啦!”
那名魁梧老者正是巫山之霸“義天門”門主,他當眾破郭八如此一頂,立即氣得全身發抖!立見站在他右側的中年人道:“爹,樹要皮,人要名,咱們何必對這位雜種太過於客氣呢?”
郭八雙眼塞芒一閃,道:“西門天,你長大了!翅膀硬了!膽子大了,口才更棒了,很好!很好!呵…………”
他那笑聲充滿怒氣,令人聞之膽顫。
西門天正在暗自後悔自己“大嘴巴”之際,其父西門義已經沉聲道:“姓郭的,咱們找個地方玩玩吧!”
桂夏立即搖頭道:“錯了!你們全錯了!那位老包是我教訓的,這位老包亦是我照顧的,西門老鬼,你該找我呀!”
西門天立即喝聲:“放肆!”撲了過來。
桂夏倏地起身握住西門天那箕張的右掌喝道:“跪下!”
西門天雙足末落地,全身的功力卻自右掌疾瀉而出,驚駭之下,他的雙腿一落地,立即一軟。
桂夏將功力一催,西門天果真跪了下去。
另外一名中年人見狀,立即揮鞭砸來。
桂夏閃過那一鞭,左掌立即扣住對方的右腕。
對方乍覺功力外瀉,立即用力掙扎。
桂夏哈哈一笑,功力疾催,那兩人的功力立即被吸走將近八成,虛脫及大駭之下,兩人不由慘叫出聲。
三名青年見狀,不約而同的取鏢射向桂夏的心口。
桂夏哈哈一笑,雙手一擲,西門天兄弟的背部立即中鏢。
他們剛慘叫出聲,兩名青年已經惶恐的接住他們,同時匆匆的取出獨門解藥塞入他們的口中。
桂夏哈哈一笑,道:“什麼玩意兒嘛!丟臉!”
西門義沉聲道:“你就是桂夏?”
“如假包換怎麼樣?”
“你會死得很慘,你知道嗎?”
“真的嗎?讓找嚐嚐吧!”
西門義沉喝一聲:“好!”全身骨頭立即畢剝連響,他那右掌更是迅速的變成又紅又腫。
郭八立即沉聲道:“西門義,老夫勸你三思!”
西門義冷哼一聲,徐徐舉起右掌。
桂夏一見西門義的紅腫右掌隱泛腥臭,他心知對方必然練成毒掌,他的腦瓜子立即疾速旋轉著。
倏聽辛雨傳音道:“夏弟,全力一擊,逼對方掌中之毒逆流入體!”
他的心中一安,立即含笑道:“西門老鬼,忠言逆耳,你該三思呀!”
西門義冷哼一聲,右掌一旋,疾拍向桂夏的心口。
掌出無聲,卻有一股燥熱先行湧來,郭八立即閃身退道:“小心掌中有毒!”桂夏哈哈一笑,右掌一揚,掌力奔騰湧出。
“波!”一聲輕響之後,就是一聲:“轟隆!”爆響。
西門義慘叫一聲,向後暴退,頓時撞倒六人。
其餘之人被倒卷的掌力掃得踉蹌後退數步之後,突然呼吸急促的倒地慘叫,同時捂心翻滾不已!“乒乓”聲中,桌椅紛紛倒地。
桂夏凝立不動,心中卻被這種慘局所懾!郭八神色連變,好半晌之後,他方始沉聲道:“西門義,你自作孽不可活,卻殃及這些幫兇,真是死有餘辜!”
倖存的三名大漢正嚇得魂飛魄散,聞言之後,立即跪地叩頭哀求道:“桂大俠饒命,小的不敢再為惡了!”
桂蠶剛吸口氣,郭八已經沉聲道:“你們選一人去喚西門義的媳婦們來收屍,並取解藥來清理現場吧!”
“是!”
立即有一名大漢快步下樓。
桂夏一見西門義父子及孫子六人已經先後死去,那三十餘人亦先後斷氣,他想不到自己首度開張,便宰瞭如此多的人。
他不由望著自己的右手嘆了一口氣。
郭八卻傳音問道:“小兄弟,你是否已經貫穿任督兩脈?”
桂夏便輕輕頡首。
郭八傳音這:“董兄真是一代奇才,可惜卻遭到不測!”
桂夏身子一震,仇火中燒之下,雙眼立即神光熠熠,藍衫儒生乍見到桂夏的眼神,立即心顫低下頭。
一直坐在遠處牆角的辛雨見狀,立即忖道:“此人究竟是何來歷,居然能令鬼書生、鬼大姐及鬼二姐如此尊敬呢?”
她從方才就一直在注視對方,此時一見對方低下頭,她突然發現對方的頭項居然渾白且無喉結凸出。
她的身子暗震,忖道:“她原來是位姑娘家呀!好精細的易容呀!她必然大有來頭,我何不如此如此呢?”
她立即低頭思忖著。
只見郭八傳音道:“小兄弟,你今後欲往何處?”
桂夏吸口氣傳音道:“俟機潛入七巧會!”
“這………風險太大矣!該會慣以女色誘人,你正值血氣方剛…………”
“我自有對策!郭老,我打算先行離去,希多保密!”
說著,身子一晃,已經飄出窗外。
郭八望著桂夏那冉冉下飄的身子,忖道:“此子武功的確驚人,我必須助他避開七巧會那些妖女的糾纏!”
他剛朝藍衫儒生行去,立聽對方傳音道:“郭老,我要跟蹤他。”
“這………丫頭,你還是別捲入這場漩渦,他既然毀了義天門,七巧會遲早會盯上他,你宜加三思!”
“我打算邀他去見爺爺!”
“他肯去嗎?”
“你敲敲邊鼓嘛!”
“好吧!你總算欠老夫一段情啦!”
說著,立即掠向窗外。
藍衫儒生雙頰一紅,立即跟著掠出。
辛雨卻含笑循梯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