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董馬跨騎緩緩地馳來,他一見荊智負傷奔來,立即勒住坐騎,含笑道:“我的名字很嚇人哩!”“恩人說笑矣!敝局今日之劫蒙你惠施援手,請惠告尊姓大名,供敝局永遠謹記在心!”
“算啦!算那批人倒黴,天色已暗,你們該歇會了!”
“這……恩人,你既然不願賜告姓名,在下也不敢勉強,不過,在下可否請恩人相助一事。”
“說來聽聽吧!”
“車內的人乃是京城刑部大人的媳婦程少夫人,她此次攜子返鄉探親,沿途護送之軍士卻遭襲而亡。
“敝局受程少夫人之託,護送她往桂林府城,可是,卻遭這批人襲擊,目前已經無力再繼續護送,所以……”
“哇操!你何不派人返局求援?”
“來不及了,敝局已經與桂林府城約妥,必須在後日午前抵達桂林,經過方才延誤,必須連夜趕路,豈能再返局求援呢?”
董馬立即暗樂道:“哇操!可真巧,我正愁不知如何前往桂林尋找七星巖哩!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他佯作沉吟片刻,才點頭道:“好吧!”
荊智頻頻拱手道謝,然後喝道:“林凡,你駕車,其餘的五人在此處置屍體後逕自返局。”
立見一位大漢於林中牽出兩匹健騎登妥車轅,然後揚鞭啟程,那十二名趟子手立即推著六個鏢車快行。
荊智翻身上馬,與董馬策騎在車後道:“恩人,你要去何處呀?”
“我只是到處遊歷而已,你的傷口該上藥吧?”
荊智苦笑道:“我恐怕會延誤時效哩!”
“哇操!生命要緊啦!我有一粒藥丸,你服下吧!”
說著,立即將裝有最後一粒“天雷丸”的瓷瓶拋了過去。
荊智啟瓶一聞到香味,立即悚容道:“好貴重的靈藥,恩人,在下不知該如何向你致謝?”
“算啦!你快服下,然後停下來上藥吧!”
荊智點點頭,立即喝道:“停!”然後,掠落在地。
董馬朝四周默察片刻,只覺平靜無事,他立即掠入林中繳繳“水費”灌溉林木了。
當他掠回原處,卻見一對錦服青年夫婦在馬車旁瞧著遠處,另有一位婢女則抱著一位小孩站在一旁。
那青年長得眉清目秀,那少婦秀麗宜人,董馬剛多望他們一眼,立見那青年含笑走了過來。
他立即含笑走了過去。
那青年含笑道:“我是刑部大人獨子程保泰,壯士年紀輕輕即有此神勇,實在令人佩服!”
“哈哈!不敢當,夜露深重,諸位快上車吧!”
“壯土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董馬微微一笑,傳音道:“我姓董,單名馬。”
程保泰神色一變,立即後退一大步。
因為,他在最近曾聽過不少人提過董馬的兇名呀!董馬傳音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身受不白之冤,也毋需多言,不過,我絕對會護送諸位至桂林的。”
說著,立即飄上馬背。
程保泰略一思忖,突然道:“我相信你!”
“哇操!謝啦!”
“我能幫什麼忙嗎?”
“謝啦!我會自己解決的,你們請上車吧!”
那婢女立即也抱著孩子上車。
他們又等侯盞茶時間之後,荊智精神奕奕地起身拱手道:“恩人靈藥果真神效,請受在下一拜。”
說著,立即屈膝欲跪。
“哈哈!算啦!”右手一拂,立即托住他。
荊智拱手道過謝,喝聲:“啟程!”立即上馬。
董馬跟行一陣子之後,問道:“那些行李為何不用車子載運呢?”
“敝局失策矣!這些年來,敝局一直安然無事,程公子又不急於趕路,所以才未備馬車,想不到會遭此劫!”
“依此速度,來得及嗎?”
“可以,前方十五、六里遠處有一個小鎮,在下可以在鎮中僱車,途中若無意外,時間綽綽有餘。”
“很好!”
那十二名趟子手疾趕五六里之後,便緩下步伐,荊智立即含笑道:“敝局弟兄們必須稍透口氣,請原諒。”
“哇操!不急,我可以順便欣賞荒野夜景哩!咦!後方好似有不少人馬趕來哩!還有兩部馬車哩!”
荊智不由神色一喜,可是,他凝神一所卻無動靜。
他怔住了!董馬卻含笑道:“一共有二十六匹快騎,兩部馬車,若加上馱車之馬匹,一共有三十匹馬。”
荊智惑然地瞧著他了。
程保泰夫婦好奇地掀簾打量了!不久,果然看見一人單騎疾馳而來,董馬一見是荊克立,立即含笑道:“你可以知道我的姓名啦!”
荊智怔了一下,縱眼一瞧,立聽來人咦了一聲,頓時勒住座騎,不久,另外二十五人策騎追上來了!此次荊智已經瞧出來人,他欣喜地喚聲:“爹,大哥,你們來了,我……我真是慚愧萬分!”
荊克立勒騎停在丈餘外,低聲道:“智兒,是他救你們的嗎?”
“是的!恩人還惠賜靈藥助孩兒療傷哩!”
荊克立望了董馬一眼,沉聲道:“姓董的,橋歸橋,路歸路,老夫不會因為此事而改變立場的!”
“哇操!佩服!”
“姓董的,你可以走啦!”
董馬哈哈一笑,回頭道:“程公子你聽清楚了吧?不是我不護送你們,是老局主下逐客令啦!哈哈……”
長笑聲中,他策騎疾馳而去。
他剛馳出兩裡外,突聽右側林中有“沙……”輕響,他的心中一動,繼續馳到裡餘外轉彎處,立即撥騎入林。
不久,他將馬匹留在深林中,掉頭疾掠而來。
他立即聽見有人低聲道:“副座,那小子已走了,咱們回去劫人吧!”
“嗯!若能劫走程小子夫婦,向陽鏢局非垮不可!走!”
董馬隱在一旁,立見一位瘦削老者率領八十餘人悄然穿林而出,他立即含笑跟在遠處了。
不久,他聽見一陣蹄聲,他心知向陽鏢局的人已經馳來,他立即掠上枝椏間準備隔山觀虎鬥。
不久,立見一位灰衣青年掠回瘦削老者身前道:“副座,荊老頭和荊勇都來了,挺棘手的哩!”
“哼!別愁,大刀堂的人隨後會趕來,暗青子招呼!”
那八十餘人立即掠到路側各隱在樹後。
兩名黃衣青年及荊勇終於出現在遠處了,不久,八名大漢護著一部馬車緊跟而來,接著又是八騎一車。
荊克立、荊智和六名大漢護著那部華麗馬車殿後馳來。
他們終於接近灰衣堂埋伏之處了。
一陣勁風破空聲音才起,立聽荊克立喝道:“小心右方。”
儘管如此,仍然有四名大漢被射落馬。
灰衣堂八十餘人立即似猛虎出柵般疾掠而出。
荊克立喝道:“齊琛,你這個狗雜碎!”立即撲向瘦削老者,人未至,九環金力已經疾劈而至。
齊琛冷哼一聲,撤身避過那一刀,使出長劍疾迎而去。
現場立即殺成一團。
董馬一見荊智和六名大漢被三十餘名灰衣大漢圍攻,他立即採下一大把樹葉飄了過去!不久,他停在路側一株樹後,悄悄地將樹葉射向撲近車廂的灰衣大漢,沒多久,車前便躺了十二人。
荊智心知必是董馬在旁施援,他的精神大振,立即穩住陣腳。
董馬一見齊琛已經被荊克立逼得連連後退,他邊打量他們兩人的招式,偶爾彈出樹葉攔阻灰衣大漢接近車廂。
突聽前方遠處傳來一陣厲嘯,董馬立即飛快地將手中的樹葉朝灰衣堂的高手疾射而去了。沒多久,地上便躺了三十餘人。
荊智剛率人宰了那些被制倒在地上的灰衣人,一見又有一大批手持大刀的人策騎疾馳而來,他不由大駭!他稍一思忖,立即掠入林中。
董馬早已知道他的心意,立即現身道:“別慌,快將人馬集中在一起,我自會出手的!”
“謝謝!謝謝!”
“快去吧!”
“謝謝!”
荊智立即喝道:“爹,大哥,護人要緊!”
荊克立一想有理,手中一緊,逼退齊琛之後,立即掠落華麗馬車前。
一陣“哈哈”狂笑之後,前方十餘丈外已經停了二百餘名手持亮澄澄大刀的人,那氣勢實在夠驚人的。
齊琛率領三十餘人上前拱手道:“張堂主,你來得正好!”
為首之老者正是大刀堂堂主張景煌,只聽他沉聲道:“齊副座,辛苦你們了,過去歇會吧!”
齊琛應聲是,立即率眾入林裹傷。
張景煌哈哈一笑,喝道:“荊兄,久違了!”
荊克立冷哼一聲,道:“張景煌,你可知車內是何人?”
“程大人之子媳,對嗎?”
“不錯!你既知他們的來歷,為何敢來犯?”
“有啥不敢,因為,你們即將死亡,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住口!荊某手中金刀可不是含糊的。”
“不錯!你的九環金刀的確夠威風,不過,張某人有九位弟兄準備以身殉刀破去你那連環九刀!”
“來吧!”
“上!”兩百餘人整齊劃一地掠下馬匹之後,立即穩步行去,只見他們各自以右臂揚起手中的大刀,頓時現出一片刀海。荊克立朝二子一使眼色,三人立即成品字形站在車前。
突聽張景煌喝道:“殺!”那二百餘人振嗓喝道,“殺!”身子一分,成弓箭形疾衝向馬車。
九名青年果真掠過張景煌先行馳去。
孩子嚇得在車中大哭了!
程保泰三人嚇得全身發顫了!一陣“鏘……”脆響之後,立聽數聲慘叫及一聲悶哼!董馬一見荊氏父子雖然聯手出擊,荊克立的右腹部卻仍然被張景煌劃了一刀,鮮血立即狂射。
張景煌揮刀猛攻,同時哈哈狂笑著。
董馬一見情況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危急,立即抓起一隻長劍,使出天雷三招疾攻而入戰場中!劍光霍霍,銳不可擋。
掌勁轟轟,擋者披靡!他好似“推土機”般迅即開出一條大道,他直接衝向張景煌,迎面就是“天雷子”的那招精粹劍招。
張景煌剛覺右腕一疼,倏覺腰際一涼,他剛叫了一聲,上下身子立即各自“宣告獨立”了。
好霸道的劍招呀!荊氏父子瞧怔了!董馬吼道:“要命的人快滾,否則,殺!”
殺字方歇,寒芒再現,立即有兩顆首級飛向半空中。
大刀堂諸人仗恃人多,齊聲怒吼地攻去。
董馬使出全力,右劍左掌不停地揮動著。
慘叫如雷!血雨紛飛。
不到盞茶時間,他的附近便堆了一座小山,他一見那些人尚在撲擊,立即吼道:“哇操!要死的人別怕沒有鬼當。”
身子一彈,身形似電,如虎入羊群般撲殺著。
血肉再度大拍賣了!慘叫聲音更駭人了!終於,倖存的五十餘人奪路而逃了!齊琛諸人更是早已逃之夭夭了!董馬將長劍一拋,一見衣衫沾滿鮮血,立即罵道:“你們這些王八蛋。居然敢弄髒我的衣衫!”
說著,雙手連連抓起地上的大刀疾射而去。
已經逃出三、四十丈的那五十餘人立即又有二十三人被大刀貫背而過,當場慘叫倒地而亡。
這份神力及眼力,立即懾住荊克立諸人。
董馬冷哼一聲,喝道:“你們這三十一個王八蛋下回若被我發現尚在做壞事,一定會死得很慘!”
說著,立即轉身自行向馬車。
荊克立輕咳一聲,正在尷尬之際,董馬卻直接走到車前掀簾問道:“程公子,沒事了!”
程保泰自被中爬出來道:“壯士,請送我到桂林吧!”
“哇操!殺雞焉用牛刀!”
“壯士,只要你肯送我至桂林,你要多少黃金我照付。”
“你有多少黃金?”“這……”
“程公子,別瞧扁武林人吧!”
說著,立即放下車簾步向荊克立。
“咳……咳……老夫……”
“你既然不好啟齒,就別浪費口舌了,煩你轉告天山派或者任何一位想打抱不平的人一件事。
“時間、地點,由他們選擇,我自會赴約,在約戰之前最好少惹我,否則,我會給人難堪的。”
說著,轉身馳去,一晃即不見人影!立聽荊智道:“爹,咱們別插手此事吧!”
“不!我要瞧個究竟,因為,我發現我錯了!”
“爹,你是指他的清白嗎?”
“不錯!以他的功力,十個天山派也不堪一擊,他一再地容忍,必然另有用意,我一定要瞧個究竟。”
董馬錶面上不護送程保泰,暗中卻沿著深林在前面探聽動靜,甚至連那匹健騎也放它自由活動了。他疾掠十餘里,一見沒啥動靜,便在一株樹上跌坐調息。
他由於全力拼鬥半個多時辰,又沿途疾掠,難免會覺得有些乏累,因此,他在入定之後,久久未見醒轉。
醜寅之交,夜霧深濃,大地萬物因為沾了露珠,形成一片晶瑩,只有董馬盤坐十丈內一片乾淨。
突見他的劍眉一軒,兩顆神光熠熠的眼睛乍閃,身子立即似一陣風般射向半空中,然後朝前方飛閃而去。
沒多久,他已經躲在一株五十丈高的古松上面,他縱目一礁,立即神色大變地忖道:“哇操!我的媽呀!我來到動物園了呀?”
只見一名滿頭亂髮,卻衣著華麗的老者凝立在一株白楊樹上頻頻揮手叱喝,另有十二名大漢散在各地揮鞭叱喝不已!
只見難以估計的各式各樣猛獸邊低吼連連,邊被驅往官道的兩側,另有四隻長毛茸茸的大猿蹲坐在官道中央。
四猿又高又壯,一朝官道坐下,立即佔住整個的地面,它們那獰惡的模樣實在令人望之猛起“雞母皮”。
董馬自幼未曾見過這些動物,不過,他由猿、虎、豹、獅……各種猛獸的兇惡模樣,就知道挺不好玩的哩!盞茶時間之後,群獸各就各位了,錦服老者嘿嘿一笑,喃喃自語道:“荊克立,你們將成老夫這些寶貝的點心了,嘿嘿!”
說著,身子一彈,疾射向四猿。
只見他在沿途兩株樹梢稍一借步,立即掠向四猿前面。董馬暗暗點頭道:“哇操!這個老鬼有幾把刷子哩!怪啦!向陽鏢局的人怎麼到現在尚未見到人影呢?”
他默察片刻,悄然飄下樹,立即朝來路飄去。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他發現前方有動靜了,他立即躲入樹蔭,凝神默默地向前方遠處望去。
不久,他發現兩百餘人護著那三部馬車浩浩蕩蕩地馳來。
這批人正是在官道追上荊克立的華山派及衡山派高手,他們正是要返山商議如何捉拿董馬的。
荊克立遇上他們之後,喜出望外地告以實情,並要求他們協助護送,他們也欣然應允了。
由於這一耽擱,他們才延至此時才來到此地。
董馬默默地望著他們過去之後,含笑忖道:“哇操!我就去瞧瞧他們如何與那些畜牲玩吧!”
他立即悄然跟了過去。
寅末時分,荊克立諸人駭然停在群獸的威力範圍前,立聽錦服老者得意地放聲大笑著哩!那十二名大漢厲喝一聲,群獸立即昂首齊聲長吼!枝葉紛飛,簌簌作響。
哇操!真是聲動山嶽,風雲變色呀!荊克立諸人不由神色大變!車廂中又傳出小孩啼哭聲音。
哇操!那個小孩實在有夠可憐,連番受驚之下,以後可能長不大了!好半晌之後,錦服老者收住笑聲,同時揚起右臂。
那十二名大齊聲揮鞭厲喝之下,群獸立即止聲。
荊克立喝道:“虎尊者,你驅獸阻路,意欲何為?”
“嘿嘿!老夫的寶貝們好久沒有加菜了,難得華山、衡山的朋友們也來了,它們今晚可以大快朵頤了!”
荊克立冷哼一聲,疾掠而去。華山派及衡山派高手亦按照“臨時分工”分別撲向兩側群獸及朝虎尊者疾撲而去。
群獸怒吼連連地撲抓著。
眾人各以掌力或兵刃相搏,現場立即一片混亂。
荊及荊智率領鏢師們固守在程保泰所搭的馬車四周,神色間卻是憂心仲仲,焦慮不安。
只見那百餘條猛獸不但甚為兇猛,而且爪齒鋒利,只要被它們抓中或咬中,絕對當場慘叫“嗝屁”。
群豪一見死者的屍體迅即轉黑,立即有人吼道:“獸爪有毒,小心!”
哇操!好一場人獸之爭呀!
荊克立獨自迎戰虎尊者,他由於曾經與大刀堂力拼過,因此,在二十招之後,立即明顯地落居下風。
兩名衡山派高手不避諱地仗劍挾擊虎尊者。
此外,另有五十餘人將那四隻大猿逼開,正在展開圍剿,可是,由於它們毛長皮硬,根本難以下手。
突聽一聲慘叫,一名華山派高手在閃失之下,被一隻大猿的蒲扇大手一揮,立即飛了出去。
落地之後,立見他捂著被抓傷的右肩慘叫數聲,立即嗝屁。
群豪想不到猿爪也有毒,立即拉長距離,改以暗器及刀劍相襲。
朝陽漸現,戰況更加地慘烈,虎尊者已被削下一條右臂,荊克立則身負內傷,被荊勇接回車中療傷。
地上至少已經躺了一百人,不過,只剩下兩隻大猿,虎尊者及他的三名手下被群豪捨命攻擊得也自顧不暇。
又過了盞茶時間,一隻大猿的右腋又被一把長劍貫穿,它在劇疼之下,怒吼連連,瘋狂地撲擊著,立即又有兩名華山派高手遭了無妄之災而亡。
群豪倏地齊擲長劍,一陣“撲……”連響之後,那兩隻大猿及三名大漢變成刺蝟般慘叫氣絕了!虎尊者在失神之下,立即又被衡山雙老各在胸腹之間印了一掌,他慘叫連連,踉蹌後退著。
雙老一見良機不再,騰身疾劈,兩聲“轟隆”大響之後,虎尊者立即和他的寶貝們去地府報到了!群豪剛籲口氣,倏聽右前方五十餘丈林中傳來董馬的喝聲道:“別歇著,生意又要上門了!”
立聽荊智欣喜地叫道:“董……”
荊克立迅即阻止道:“智兒,住口!”
荊智剛住口,立即看見無數條青、黑、灰、花、白細影帶著“噓嘶”聲音似雨點般沿著樹林飛射而來。
立即有人驚呼道:“毒蛇!好多的毒蛇!”
衡山雙老吼聲:“別慌!”立即出掌疾劈。
群豪一邊出掌,一邊自屍體上面取回兵刃揮掃射近的毒蛇。
哪知,那些毒蛇已經過嚴格訓練,雖然有不少被削斷,可是卻也有不少沿著兵刃疾射向人身。
因此,不到盞茶時間立即有二十餘人倒地死亡。
遠處笛音急驟,一批批的毒蛇似雨水般衝來,群豪殺不勝殺,傷亡人數立即直線上升了。
荊克立父子一見不對勁,立即率人劈拆另外兩部馬車,先以木柴圍了兩個大圈,再縱火引燃。
衡山雙老立即率著倖存的二十餘人退回火圈中。
這招果然奏效,群蛇立即退在火圈遠處。
荊克立迅即率人分別以暗器及掌力遙殺群蛇,沒多久,立即宰了數百條氣勢已轉弱的毒蛇。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嘿嘿……”陰笑,接著是一陣“呱……”類似兒啼的怪聲,董馬立即好奇地瞧著。
只見十二名神色冷肅的黑衣大漢蜂擁一名黑衣老者疾掠而來,另有兩條怪蛇盤在老者的雙膝上。
老者的右肩上盤著一條全身墨黑,尺餘長的怪蛇,右肩則盤著一條三四尺長,通體白晰,頭兒扁平的白蛇。
那“呱……”怪響正出自白蛇的口中。
一黑及一白不但倍顯清晰,而且透著詭異及恐怖氣氛,董馬立即屏息穩妥自己的身子了。
卻聽荊克立沉聲道:“蛇尊者,你驅蛇傷人,究系何意?”
黑衣老者停在火圈外陰聲道:“荊老頭,你膽敢毀了老夫的拜弟,又傷了老夫的愛蛇,非遭千蛇噬身不可!嘿嘿!”
那條黑蛇及白蛇立即穿過火圈,分別射向衡山雙老。
雙老振掌疾劈,“叭!叭”兩聲,黑白雙蛇立即被劈飛出去火圈,可是,立聽它們“呱、嘶”地叫著,再度疾射向雙老。
哇操!好恐怖,居然不畏掌力哩!雙老駢指疾戮向蛇頭。
卻見它們將身子一蠕,蛇首一偏,彈射而來。
雙老將衣袖一振,立即將它們振飛出去。
兩人兩蛇就如此糾纏不清。
倏聽蛇尊者喝道:“焚屍!”
那十二名黑衣人會意地抓起地上的屍體疾拋向火圈,剎那間,立即有多處的火苗被壓熄。
蛇尊者撮唇吹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之後,暫時在遠處迴避的毒蛇,立即朝火熄滅之處射去了。
荊克立諸人更加地忙碌了!一陣悲嘶之後,那兩匹健騎立即氣絕。
不過,群蛇立即將目標移轉到那兩匹健騎,任憑蛇尊者如何催促,卻仍然捨不得離去哩!荊克立一見機不可失,喝道:“殺!”立即率眾撲向蛇尊者及十二名黑衣人,現場立即殺氣騰騰!荊勇及荊智緊張地站在馬車前戒備著。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倏聽衡山雙老之老二悶哼一聲,立見他的左小臂赫然被那隻白蛇咬住。
他一咬牙,一揚右手的寶劍,“卡!”一聲,左小臂立即落地。
他倏覺毒氣繼續往上冒,又一劍將左臂齊肩削下。
他的身子剛一晃,那隻自蛇又自地上疾射而起,他喝聲:“畜牲!”寶劍一揮,立即將它掃了出去。
急亂之中,他竟將白蛇掃向荊勇,嚇得他們兄弟立即聯手出掌,當場將白蛇劈向馬屍了。
這一來,立即驚動正在“加菜”的毒蛇,立見它們疾射而起。
董馬瞧至此,身子一閃喝道:“閃開!”
“唰!”一聲,他站立在車前,兩道掌力已經將百餘條蛇擊飛出去,立見半空中飄散著血肉。
荊智立即喝道:“好功夫!”
“哇操!告訴我如何除去那條怪蛇?”
“這……在下不知道!”
“哇操!算啦!快去救你的老爸吧!”
荊勇及荊智一瞧,立即發現荊克立捂著右胸踉蹌連退,正由兩名鏢師拼命阻擋蛇尊者,荊勇二人立即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那條白蛇也正好向董馬射來,董馬喝聲:“媽的!”右手食中二指一併,一口氣戮了十來下。
“啪……”聲中,那條白蛇被他的霸道氣勁戮飛入林中,當它撞上一株大樹之後,立即墜落在地上。
一聲沙啞低沉的“呱”叫之後,它一時彈不起來了。
另外的一批毒蛇卻津津有味地仍然在啃食馬肉,董馬喝聲:“媽的!”雙掌一口氣劈出十六掌。
地上立即一陣山動地裂般震動,那些毒蛇及馬屍好似被“絞肉機”絞過般立即紛紛碎成血灰。
倏聽一聲“呱”叫,那條白蛇再度射出。
董馬抓起一把長劍,喝聲“宰死你”天雷劍法首招貫注全身的功力,朝那條白蛇疾攻而去。
一聲淒厲的“呱”叫之後,那條剛才任人砍不傷,劈不碎的白蛇,已經被劍氣絞成碎肉。
蛇尊者聽得心疼如絞,立即撮唇連嘯數聲。那條黑蛇立即射向董馬。
董馬喝聲“來得好”再度運劍攻去。
一陣“叭……”連響,那條黑蛇立即倒飛而去。
不過,它卻仍是安然無恙。
董馬暗叫一聲:“好厲害!”一見它再度射來,立即將劍朝蛇尊擲去,左掌卻疾抓向黑蛇。
立聽衡山雙老齊喝道:“不可,蛇身有劇毒!”
遲了,董馬的左手已經扣住黑蛇的顎下,只聽“叭”的一聲,蛇尾已經緊緊地在董馬的左臂纏了四周。
“哇操!很好,畜牲,你慘羅!”
說著,右手中指及食指立即朝蛇目戮去。
“噗噗!”兩聲,蛇目當場被戮碎。
蛇身一陣哆嗦,立即纏得更緊。
蛇尊者瞧得心疼萬分,立即撲來。
衡山雙老之老大立即振劍攔住他。
董馬運氣貫臂,黑蛇立即痛苦地張口。
董馬立即接連朝蛇口中彈出六縷指風。
鮮血濺射之中,蛇身一鬆,立即脫離董馬的右臂,卻疾往董馬的面門疾掃而來。
董馬抓住蛇尾,立即朝它的口中穿入。
黑蛇痛苦地蠕動掙扎著。
董馬哈哈連笑,用力連塞不久,整條黑蛇立即變成一個黑圈,蛇尊者心疼之下,立即捱了一掌。
董馬趁機將黑團擲去。
“砰”的一聲,蛇尊者的背心“命門穴”立即被擲個正著,只聽他慘叫一聲,立即吐血踉蹌行去。
衡山雙老之老大振劍一戮,蛇尊者的心口立即被貫穿而入,只聽他“呃”了一聲,瞪眼不甘心地死去。
衡山雙老之老大神色一喜,一見到黑圈尚在蠕動,他立即抽出寶劍疾朝黑圈刺去。
“叭”的一聲,蛇皮仍然毫髮無傷,不過,蛇血卻立即自口縫之中溢出,他立即揮劍連戮。
董馬淡淡一笑,立即飄到馬車前面。
卻見程保泰欣簾欽佩地道:“壯士,你真神勇。”
“哈哈!很好,你比我想像得還要勇敢,我走了!”
說走就走,身子立即閃入林中。
他這一入林,立即朝前疾射而去。
不到盞茶時間,他聽見淙淙水聲了,他朝自己衣衫上面的血跡一瞧,立即朝水聲來源馳去。
沒多久,他已經停在一道溪流前面,他立即將那團碎銀放在一塊石上,然後一口氣便脫光身子。
他先躍入溪中洗個痛快之後,再把那件絲綢衣衫放入水中,逐一地衝洗著衣衫上的血跡。
由於血跡已幹,他搓了半個時辰,仍然留有不少的痕跡,他不信邪地泡在水中,繼續地專心搓洗著!好半晌之後,倏聽一聲:“試試此草吧!”
他回頭一瞧,立即看見一位青衣老者正將一束不知名的小草拋了過來,他順手一招,立即將它吸入手中。
立聽青衣老者含笑道:“此草名曰向陽,具有褪色作用,你不妨將它朝汙處擦拭,一定會有異效!”
說著,身子後退三丈餘,盤坐不語。
董馬一見到那位青衣老者,就覺得頗為順眼,他含笑道句:“謝啦!”立即將那束草朝一處血跡一擦。
哇操!果然立即變談哩!
哇操!還真神效哩!他欣喜地繼續擦拭了!不到半個時辰,那些血跡全部被“驅逐出境”了。
他欣喜地將它朝石上一放,立即赤裸裸地射出水面。
青衣老者一見他坦然地赤裸出水,又直接穿上內衣褲,心中雖然詫異,卻修養有道的含笑不語。
可是,當他看見董馬將那套溼淋淋的儒衫一穿妥,全身立即不停地飄出白煙,他不由神色大變!武學上有“逼氣驅寒”及“逼氣烤衣”的說法,可是,皆必須先運功一周天,才會逐漸地產生效力。
董馬卻在彎腰穿上靴襪之時,即飄出白煙,這種近乎神奇的現象,當然使他大為驚訝了!不久,董馬已經穿妥靴襪,身上的白煙戛然飄散。
那套儒衫亦完全乾柔地貼上他的身上了!青衣老者駭然問道:“你是誰?”
“董馬,聽過嗎?”
青衣老者神色一變,倏然起身盯著他。
“老先生,你也是武林人物嗎?”
“不錯!老夫是少林俗家長老卓基。”
“唔!你該怎麼辦?”
卓基含笑道:“你為何提出這個問題?”
“你們九大門派不是要幫天山派修理我嗎?”
“誰說的?”
“很多人說過呀!很多事證明過呀!”
“你有沒有聽少林門人說過?你有沒有遇過少林門人惹你?”
“沒有!”
卓基立即呵呵一笑!“哇操!你們少林派不插手此事嗎?”
“不是,敝派處事一向主張公正,必須眼見為信,因此,敝派掌門人已經派長老級及院主級計三十二人進入江湖印證了!”
“哇操!正點,佩服,你查得如何?”
“尚未有結論,老夫覺得傳聞似乎有誤。”
“哇操!好美妙的語言喔!我喜歡!”
“你為何要一再地幫助向陽鏢局?”
“哇操!你遇見他們了?”
“是的!”
“對不起,我不是在幫忙向陽鏢局,我只是在守諾言而已,因為,我答應程公子要送他至桂林。”
“真的嗎?”
“我何必騙你呢?”
“那你為何中途折來此地呢?”
“應該不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了吧?”
“你低估陰陽教了,方才另有百餘名陰陽教高手欲攻擊他們,所幸有武當及丐幫高手逐退那批人。”
“哇操!陰陽教真的如此狠呀?”
“你自己觀察吧!馬車已經行遠了。”
“你的為人不錯,但願少林派之人皆和你一樣。”
“樣”字方出,他的身子已經在五十餘丈外,卓基駭然忖道:“若讓他加入陰陽教,天下即將大亂矣!”
他立即也跟了過去。
“桂林山水甲天下”!此言果真不假,桂林城內外的風景的確優美,桂林府衙在莊嚴之中更含著一種優雅的古典美。
程保泰夫婦及婢女終於被迎入府衙了。
荊克立父子領了豐碩的賞銀,卻毫無喜色,因為,他們的鏢師已經差不多報銷完畢了哩!最令他們擔心的是陰陽教的勢力遠遠超過他們的估計,若非遇上董馬的支援,他們的屍骨早已發寒了!若讓董馬加入陰陽教,這實在太不堪設想了!而且,若以眼前的趨勢,董馬遲早會被逼加入陰陽教呀!因此,荊克立三人將那些賞銀交由幸活的三名鏢師攜回故鄉,並吩咐他們將鏢局暫時歇業。
他們三人風塵僕僕地跟著衡山雙老及丐幫、武當派高手們趕著去與各大門派會合,準備直陳利害關係。
此時的董馬卻正在一家酒樓享用酒菜。
不久,他將肚皮填得飽飽,然後斟了一杯香茗細品著。
只見那位身材瘦削的掌櫃端著一盤香瓜來到他的面前,含笑道:“公子,這是桂林的土產香瓜,請笑納。”
“哇操!我為何獨獲青睞呢?”
“公子人品出眾呀!”
“當真如此嗎?”
“千真萬確,公子莫非另有顧忌嗎?”
說著,取出一雙竹筷,當場挾起一片香瓜送入口中。
“哇操!你多疑了,我只是承當不起你這位大老闆親自出馬呀!”
對方含笑點頭道:“此乃在下的榮幸,因為有一位姑娘再三吩咐在下要好好地侍候您!”說著,以筷尖在桌上寫個“梅”字。
董馬怔了一下,問道:“她姓呂,對嗎?”
“正是!”
“喔!原來是她呀!她目前在何處?”
“公子若想見她,不妨在此稍歇,待會必有人前來迎接。”
董馬道聲:“謝啦!”立即開始取用香瓜。
那香瓜不但又香又甜,而且汁液又多,董馬立即驚喜地取用著。
他邊享用香瓜邊忖道:“哇操!呂曼梅可真有幾把刷子哩!她居然探知我的行蹤,我該好好地答謝她哩!哇操!我上回無故離去,她此次遇上我,一定會盤問原因,我該先編妥一番說詞來應付她哩!”
他立即邊吃香瓜邊思忖著。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一聲輕咳,他抬頭一瞧,立即發現少林俗家長老卓基正好自樓梯口行來,他便含笑道:“你好!”
卓基含笑點頭,坐在他的桌前道:“能夠在這種節令品嚐到香瓜?頗為不易哩!”
“一起來吧!請!”
卓基道過謝,將一片香瓜送入口中一嚼,點頭讚道:“夠甜,老夫真有口福哩!”
“哈哈!別客氣,我吃不下如此多哩!”
卓基連吃三片之後,含笑問道:“門口那頂軟轎是不是來接你的?”
董馬探頭一瞧,果然看見兩位黑衣壯漢分別站在一頂豪華軟轎旁,另有八位佩劍黑衣大漢則凝立在軟轎四周。
“哇操!夠氣派,我不夠資格登上那轎。”
“少登為妙,因為,那些人是陰陽教的高手。”
“哇操!真的呀!他們一定是來接我的。”
“你要去陰陽教嗎?”
“不一定,我只是要赴呂姑娘之約,至於地點則由她安排。”
“呂姑娘?是呂大姑娘還是二姑娘?”
“二姑娘呂曼梅。”
“啊!是她呀!老夫勸你別去。”
“為什麼?”
“她的聲名甚差,你目前正遭人誤會,少惹她為妙。”
“恕我直言,我不贊成這種說法!”
“你……你多考慮些!”
“謝啦!我有自己的原則。”
“你最好多考慮些,因為,據老夫所知,目前各大門派主要人物,為了你與天山派之事皆趕往敝派,你還是多注意些言行。”
“哈哈!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卓基望了他一眼,道聲:“多謝你的招待!”立即離去。
不久,掌櫃的含笑走到董馬的身前道:“公子,你認識他呀?”
“他?哪一個?”
“卓老鬼呀!”
“曾有一面之緣。”“這個老鬼的武功不弱,為了避免他在暗中搞鬼,我必須去做些佈署,因此,煩你在此地再稍候片刻。”
董馬含笑搖頭道:“沒此必要,他若來找麻煩,我會侍候他的,今天多謝你的招待,但願我有機會回請你。”
“有!一定有的,在下一定喝得到你和呂姑娘的喜酒。”
董馬哈哈一笑,立即起身。
掌櫃的一送他到大門,那十名大漢立即拱手道:“參見董公子。”
“哈哈!各位好,走吧!”
一名大漢立即掀開轎前珠簾。
董馬低頭入轎,立見轎中佈置得甚為寬敞豪華,他朝軟綿綿的墊子上一坐,雙手朝椅臂一擱,立即靠在又軟又有彈力的背墊上。
兩名大漢扛起軟轎,既快又平穩地奔去。
八名大漢護著軟轎疾掠而去。
出城之後,便有十名大漢出來迎接,董馬大刺刺地點頭嗯了一聲,理也不多理他們一下。
軟轎在那些大漢輪流扛抬之下,不久,轉入山道飛掠而去。
沿途之中,每隔裡途遠便有六名黑衣大漢現身行禮,迎接的熱忱,戒備的嚴密,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不久,老天爺被感動得下起雨了!雨勢越來越大,那些大漢卻照樣奔馳,沿途迎接的人雖然被淋得似落湯雞,卻仍然恭敬的行禮迎接。
不久,軟轎停在灕江旁,立見停在江邊的一條豪華畫舫出現兩個大漢,他們兩人立即迅速地自畫舫上放置一條木板。
兩名轎伕立即踏著木板上船。
木板一抽,畫舫立即移向江心,只聽那些站在江邊的大漢們宏聲行禮道:“恭送董公子!”
“哈哈!謝啦!快去避雨吧!”
“是!”
立見一名四旬錦服大漢手持一把大油傘行近轎前行禮道:“在下陰陽教內堂總管傅堪仁,奉命恭迎董公子。”
“謝啦!入轎避雨吧!”
“謝謝,不須多久即可過江,公子若有興趣,不妨自左側轎簾中欣賞七星巖的雨景,定會有賞心悅目之娛!”
“哇操!真的哩!那七個頂峰挺漂亮的哩!”
“公子真有眼光,七星巖就因為這七個巖頂而得名,請公子再看巖頂的建築物,那兒就是教主及本教主要幹部的居所。”
“哇操!不簡單,要在那麼高峻的地方建屋,挺困難的哩!”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公子請再往巖下瞧吧!那六排高樓就是本教弟兄們的居所及議事廳。”
“哇操!怎麼有那麼多人在淋雨呀?”
“他們是在恭候您的大駕!”
“哇操!太過份了,我太承當不起了!”
“公子肯大駕光臨,實乃本教的榮幸;每位弟兄們皆由衷地歡迎您,區區風雨豈能阻擋他們呢?”
“傅總管,你的口才真棒!”
“多謝公子的誇獎,船快靠岸了,請公子坐穩啦!”
說著,右掌已經握住轎頂。
果然不錯,在一陣輕晃之後,畫舫已經停岸了!木板一鋪,兩名轎伕扛轎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