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被矇住雙眼,因此,無法欣賞她那健美的身材,此時,乍見之下,當然立即痴迷了。
傅嬌嬌原本閉上雙目任他擺佈,突覺他久久未採取進一步的行動,悄悄的睜目一瞧,不由心兒一陣狂跳。
芳心深處暗覺得意不已。
只見她脆聲道:“有什麼好看的?進來吧!”
小流浪聞言,俊顏不由一紅。
傅嬌嬌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小流浪見狀,心中一動忖道:“哇操,瞧她這副浪狀,我若是叫她替我恢復功力,她一定會答應的,哇操,不,我絕不可趁人之危!”
他暗咬牙關緊湊的挺動著。
他的功力雖然被傅嬌嬌封鎖住,但是他那堅韌的體力以及堅強的意志仍然存在,因此,戰況立即進入白熱化。
傅嬌嬌因為已經完成師傅所吩咐的任務,難得遇上這種“天字第——號”的“寶貝”,因此,她存心想狂歡一場。
“小牛郎,我……替你恢復一些功力吧?”
“哇操,免啦!”
“這……我瞧你挺累的,支撐得了嗎?”
原來,在方才全力扭動之中,已經激發起全身百骸之潛力,隨著他的的扭動,逐漸的衝開了被封住的穴道。
他的內力自然而然的隨著“吸陰化陽心經”流轉著。
須知“吸陰化陽心經”乃是“白骨骷髏陰功”
之剋星,怪不得傅嬌嬌會突然“呃!”了一聲,要求“緊急煞車”。
小流浪正在驚喜之際,突然聽得喘過一口氣的傅嬌嬌嗲聲道:“小牛郎,上來吧!”
小流浪故意佯裝武功未復,上榻之後,立即又轟了進去。
精明的傅嬌嬌突然覺得他暗蘊潛勁,心中一動,雙掌立即捏住小流浪的腰眼,同時功力疾吐。
小流浪一時疏忽,穴道再度被制,不由神色大變,只聽他脫口叫道:“哇操,傅嬌嬌,你幹嘛又對我下手?”
他這一開口,身子立即疾顫。
傅嬌嬌在施展“白骨骷髏陰功”之際,妄動功力,元陰立即也一陣激盪,嚇得她慌忙提氣護住元陰。
她的身子倏然一顫。
小流浪悶哼一聲,立即“進攻”了。
她急促的呼吸著。
她不敢張口,以免洩去功力。
所幸傅嬌嬌沒有洩出這口氣,才使小流浪那些疾洩而出的陽氣被逼了回去,因此,煞住了他的精氣。
否則他會脫陽而亡不可。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默默的摟抱著。
盞茶時間之後,傅嬌嬌緩過氣來,只聽她呼出一口氣道:“小牛郎,我們同歸於盡,這筆帳怎麼算呢?”
“哇操,隨你啦!”
傅嬌嬌見狀,親了他一口,道:“格格,別愁眉苦臉的,先讓我調息一番,待會我替你恢復三成功力吧!”
小流浪神色一喜。
傅嬌嬌低聲道:“小牛郎,你休息一會吧,醒來之後就沒事啦!”
說完,朝他的“黑甜穴”一拂。
小流浪“嗯”了一聲,立即倏然入睡。
傅嬌嬌輕輕地解開他的麻穴之後,自袋中取出兩粒“酥骨丹”朝門房及窗沿一彈,“啵”的一聲,那兩處立即各散出一蓬白粉。
傅嬌嬌滿意的瞧了一眼之後,取出一粒清香撲鼻的藥丸塞人口中之後,放心的閉上雙目,立即開始調息。
哪知,當她的真氣流經“會陰”之時,突然覺得被小流浪疾吸而去,嚇得她身子一顫,神色立即大變。
她正欲收住功力,卻已來不及了。
她的一身功力在剛才那瞬間完全流光了。
急怒攻心的她,倏然一掌劈向小流浪的背後“命門穴”,可是,當她的右手甫接近他的“命門.穴”之際,她突又停住了。
愛,使她停住了。
所幸,她及時收掌,否則非被震傷手腕不可。
原來,小流浪的功力一被解開,自然而然的按照“吸陰化陽心經”流轉起來,當傅嬌嬌運起“白骨骷髏陰功”之時,正好變成功力免費奉送。
昔年逍遙子吸取教訓,苦心鑽研出來的“吸陰化陽心經”,果然在此時發揮了威力,頃刻之間即已吸光傅嬌嬌的功力。
傅嬌嬌情不自禁的淚下如雨。
昏睡中的小流浪被那股浩瀚的內力一衝,立即醒了過來,當他一見到傅嬌嬌淚流滿面的情景,不由怔住了。
“哇操,嬌嬌,你怎麼啦?”
傅嬌嬌聞言,立即痛哭失聲。
世上有什麼比失去功力更令一個武林高手傷心的呢?小流浪見狀,低聲問道:“哇操,嬌矯你怎麼啦?”
說完,以手拭去她的淚水。
傅嬌嬌恨恨的揮開他的手,叱道:“小流浪,你少假惺惺的啦,滾開!”
說完,用力將小流浪推了開去。
小流浪窘紅著臉,躍下榻之後,拿起衣衫默默的穿著。
傅嬌嬌卻傷心的趴在榻上哭泣著。
小流浪邊穿衣邊偷瞄著她,心中不住的想道:“哇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傷心起來了?”
可是,任他如何的聰明絕頂,一直到穿妥衣衫之後,仍然想不出一個結果來,只見他走到榻前,低聲問道:“嬌嬌,你……”
“滾,你給我滾!”
小流浪神色一變-,轉身就走。
可是,當他走到房門之際,卻情不自禁的回頭一瞧。
這一瞧,只見傅嬌嬌正睜著淚眼瞧著自己。
他情不自禁的喚聲:“嬌嬌!”快步掠了回來。
這一掠,他幾乎衝過頭,所幸他及時收住身勢,停在榻前。
他無暇去想功力突增之原因,只見他緊緊摟住傅嬌嬌,不住的道:“嬌嬌,告訴我,你為何如此的傷心?快告訴我!”
傅嬌嬌整個的軟化了。
只聽她泣道:“浪弟,我的一身功力全被你吸光了!”
“哇操!怎麼可能呢?”
“浪弟,方才我先拍開你的穴道,剛一運功立即流向你的身上了!”
小流浪邊喃喃自語道:“哇操,怎麼可能呢?”
“浪弟,你究竟練的是什麼內功,怎會吸走我的內功呢?”
“‘吸陰化陽心經’……哇操!我完全明白了,嬌嬌,你是不是修練一種會吸引男人內功的陰功?”
“是的,師傅一直叫我苦練‘白骨骷髏陰功’!”
“哇操,‘白骨骷髏陰功’?令師是不是‘陰曹魔王’?”
“是呀!你認識他?”
“哈哈,真是太巧了!令師曾經在三門峽以神鷹之血替我解去了鐵英岸逼我服下的毒藥。”
“怪啦,師傅一向甚為愛護神鷹,怎會捨得將它的血送給你呢?”
“哇操,它已經死啦!令師只是‘廢物利用’而已了。”
“死啦?是誰殺死它的?”
“哇操,這……嬌嬌,你聽我說……”
於是,小流浪低聲將昔日偶然打死神鷹以及嫁禍給鐵英岸及花雪芳的經過,仔細地說了一遍。
傅嬌嬌聽得驚喜萬分,未了格格笑道:“你呀,坑死那個老鬼啦!”
說完,輕輕的擰了小流浪的大腿一把。
小流浪哈哈一笑,低聲道:“哇操,誰叫他要先害我嘛!活該!”
“格格,這樣也好,反正他是師傅的仇人,舊仇再多加一條新恨也無所謂,只是讓你從中撿了便宜!”
“哇操,嬌嬌,我們言歸正傳,快想個法子讓你恢復功力吧!”
“格格,我想起來了,石家莊明日有‘比武祝壽大會’,獲勝者可以獲得一粒天山派的‘雪芝丹’,只要有,‘雪芝丹’,我的功力立即可以恢復!”
“哇操,我一定去參加!”
“格格,你當然要去參加,不過,去參加之前,必須先好好整理一下儀容!”
“哇操,幹嘛要如此,又不是要去參加選美!”
“格格,差不多了,人家要去洗澡啦!”
“哇操,我抱你去!”
傅嬌嬌脆叫道:“不要嘛,人家……”
小流浪已經抱著她掠向浴室了。
只見他三兩下脫光身子之後,迅速的取過毛巾打上皂沫之後,立即開始輕柔的替她搓洗起來。
“格格,癢死了,人家自己洗嘛!”
“哇操,不行啦,我先替你洗,你再替我洗,這樣感情才會更牢固啦!”
兩人一直在浴室中蘑菇嬉笑半個時辰之後,才穿好衣衫走出浴室。
傅嬌嬌依在小流浪的身邊柔聲道:“浪弟,我突然覺得好幸福喔!”
小流浪輕輕的親了她一口,柔聲道:“哇操,嬌嬌,等我把這些事情解決之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浪弟,到時候我要替你生一個似你這麼俊的小寶寶!”
“哇操,只有一個呀!不行,至少要一打,六個男生,六個女生,男生似我,女生似你,好不好?”
“格格,人家又不是母豬,怎麼會出生那麼多呢?”
“哈哈……”
石家莊,因位形似一頭盤據之雄虎,又名臥虎莊。
更由於莊主石用心之女石飛燕乃是當今武林第一美人而聞名遐邇。
傅嬌嬌在三月前曾經在武陵山下見過石飛燕教訓三名淫徒的情形,私心傾慕不已,立即暗暗記下她的名字及臥虎莊。
在月餘前,傅嬌嬌風聞石莊主即將舉辦“比武祝壽大會”,順便替他那年逾雙十的石飛燕物色一位如意郎君,嫁妝是一粒“雪芝丹”。
提起那粒“雪芝丹”,乃因石用心昔年仗義替天山派解過一次急難,因此親蒙天山派慷慨贈送一粒“雪芝丹”。
傅嬌嬌經過這半年的歷練,深深的體會出江湖人心的奸詐險惡,因此,暗暗的擔心屆時會被邪惡人獲勝。
因此,她打算前往參觀一番,若是正人君子獲勝,她就鼓掌及祝福,若是邪惡奸小獲勝,她將出面攪和一番。
可是,她在與小流浪“交歡”之後,卻突生奇想,打算易容成小流浪的模樣,替他獲得石飛燕,以略贖心疚。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的一身功力卻被小流浪在無意之中“沒收”了,因此,她只有替小流浪“惡補”扛湖經驗,以使他順利獲勝。
小流浪流浪一多年,見識已廣,經她稍加指點,立即瞭然於胸,兩人立即轉而研究武功及比武經驗了。
翌日辰末時分,一身藍衫的小流浪和一身藍衫易容成男人的傅嬌嬌聯袂來到了目的地,臥虎莊參加比武了。
只見莊前一排木柵,門口有十名精壯莊丁相對挺立,一個個凸腹挺胸精神抖擻,手中各持一杆紅纓大槍。
槍尖在陽光照耀下泛出雪似的光輝,煞是威武。
小流浪二人走到莊前去,由小流浪代表遞上名帖。
那專司接待客人的莊漢一見帖上僅寫著“末學小流浪、劉菲拜”數字,立即好奇的瞧著他們二人。
小流浪雖然神采奕奕,傅嬌嬌雖然俊逸絕倫,但因為知名度太低,又是一付文縐縐的模樣,那莊漢便將他們領入西廂大廳之中。
稍為交待幾句客套之後,即已離開。
大廳之中早已有不少客人在談笑,小流浪舉目一看,這些客人皆是普通文弱之士,談的也是些詩詞做對,對弈揮毫之事。
他瞧了傅嬌嬌一眼,低聲笑道:“哇操,那位老兄真是眼睛沾了大便,竟將我們誤為是無縛雞之力的軟腳蟹啦!”
傅嬌嬌低聲道:“浪弟,這樣子你才更顯得鶴立雞群!”
“哇操,嬌嬌,你說錯了,他們都是公的,應該說是鶴立‘鴨’群,對不對?”
傅嬌嬌不由格格一笑。
那張朱顏倏然一紅。
廳中的客人突聞有少女的嬌笑聲音,齊皆停止談話,好奇的瞧著他們二人,更有人叫:“怪哉!何來鶯鶯笑聲?”
傅嬌嬌立即止住了笑聲。
小流浪笑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說完,一拉傅嬌嬌的纖掌,朝內進踱去。
那些酸丁訥訥對視,一時無言以對。
傅嬌嬌一直忍住笑,一直走出大廳之後,才捂嘴低笑著。
身子卻顫得似雨中的蓓蕾般。
小流浪習慣於吃別人的豆腐,淡淡一笑,立即緩慢走了出去。
這莊中不但房屋眾多,而且建得井然有序,明亮寬坦,只見到處懸燈結彩,客人擁擠,談笑之聲嘈雜一片。
小流浪二人穿過人群,走到一棟精舍前。
只見門上一匾橫懸,上書“雅客廳”三個字。
小流浪閃目朝座內一瞧,只見是一間足可擺下三十來桌酒席的大敞廳,廳中陳設精緻,壁間掛著許多山水字畫。
此時,廳中已有不少客人,皆三五成群圍坐歡敘著。
這些人與方才西廂中的那批“酸丁”完全不同,一個個熊腰虎背,目蘊精光,一望即知皆是江湖上有字號的人物。
小流浪瞧了一眼,朝傅嬌嬌一使眼色,信步朝前行去。
驀聽身後響起一陣輕細的腳步之聲,小流浪側身一看,只見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長,身後跟著二人順著走廊緩慢行至。
這位道長手執雲拂,身披杏黃道袍,胸前飄拂著三綹雪髯,雖是年登古稀,步履之間卻極為輕捷。
身後那二人均年在三旬,一個是清瘦身材,面容稍帶晦氣,另一人卻身著儒服,手揮摺扇,五官端正,目蘊精光。
小流浪一看之下,已經知道老少三人皆系武林高手,尤其這老道長一臉慈祥,令他一見即生敬仰之心,他立即垂手侍立。
傅嬌嬌也恭敬地退立在一邊。
老道長見狀,面泛慈祥的笑容,點頭為禮。
另外二人乍見小流浪二人俊逸的人品,雙目一亮,深深的瞧了二人之後,緩慢的離去。
小流浪二人相視一眼,順著方才那老道長三人所行方向走去。
穿過走道,遠遠看見那三人走進一張掛有“內宅”木牌的月洞內,兩人不便跟入,只得轉身又走回前面。
此時,那“雅客廳”的正門已經撤去,改用一座五尺餘高的壽字雕花屏風將內外分隔為二。廳中不時傳出婦人輕笑之聲,顯系女賓席位。
空地兩廂涼棚中擺滿了酒席,席前已坐滿了客人。
小流浪遊目一掃,見來客中十之八九皆是武林人物,心知皆來參加比武的。
這時,客人越來越多,莊丁在人群穿梭般往來忙個不停,賓客嘻笑之聲不絕於耳,使這“雅客廳”前充滿著喜氣。
那屏風前已經擺著一桌酒席,別看那兩側席前高高矮矮的坐滿了客人,這席間卻是空無一人。
小流浪心知這是首席,等閒人物不得入座。
陡聽傅嬌嬌低聲道:“右側!”
小流浪稍一打量,只見右側靠牆邊一席上尚有一個空位,遂和她趨前朝桌上之人拱拱手,坐了下來。
四座之人大多皆是江湖人物,一向習慣於無拘無束,見主人未至,已是高談闊論,吵成一片了。
突聽隔桌有一人說道:“今天到場的武林人物可真不少哩!真可稱得上是一場武盛會哩!”
“是呀!楊兄可知今日石莊主除了慶祝六十大壽辰外,另有何用意嗎?”
卻有一人搶答道:“這還用問嗎?誰不知今天石莊主要在來替他祝壽的群雄中,為他的獨生掌珠石飛燕物色佳婿!”
適才那問話之人一見對方頂撞自己,立即道:“是呀!江老二打聽得如此清楚,敢莫是待會兒有意一顯身手?嘖嘖,可別忘了請大家喝一杯喜酒!”
這話聲未歇,已引起一陣鬨笑!原來那位江老二不但生得醜怪,而且身不滿三尺,恰似那個賣燒餅的武大郎,因此立即引起眾人的訕笑!扛老二見狀,將兩眼一翻,一掌向這人擊去。
江老二掌剛拍出,他身側早有一人倏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硬將他拍出的右掌拉了回來,同時笑道:“江老二,別慌!待會主人來了,若是見你動手動腳的,心中一個不高興,那你這即將到手的駙馬爺,豈不飛了!”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這時陡地自內間響起一陣震天大響的掌聲,眾人心知主人即將來到,遂相率停止嬉笑,跟著鼓起掌來。
江老二雖然氣得鼻孔冒煙,卻也不敢放肆,只得怒瞪了這人幾眼,扳著臉隨著眾人鼓起掌來。
隨著掌聲之後,眾人紛紛起立,並且歡呼起來!小流浪雖然隨著眾人起身鼓掌,卻低聲向傅嬌嬌問道:“嬌嬌,你有沒有搞錯,人家是在挑女婿哩!”
傅嬌嬌心中暗笑,吟笑道:“先看看再說吧!”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自東首走廊上傳了過來。
歡呼及掌聲立更加響亮!小流浪循聲一瞧,只見那位先前在走道中所遇的老道長及一位年約六旬,春風滿面的清瘞者邊朝眾人頷首邊走了過來。
二人的身後跟著那兩位中年人以及一位年約雙旬的少年,只見他生得相貌不俗,面上略帶幾分冷漠傲慢之氣。
人群中立即有人低聲道:“這道長不是武當三元觀主持青松道長嗎?聽說他已歸隱,怎麼也趕來替莊主做壽呢?”
“是呀!牛兄,你瞧他那兩位弟子‘武當雙傑’梅竹傑及譚亮節也來了,看樣子今比武大有看頭哩!”
“咦!‘神行太保’史泰龍也來了,今天真的熱鬧啦!”
緊隨在後面的是兩位婢女裝著的俏丫頭以及一位絕色少女。
只見那位少女頭梳鳳髻,桃腮李眼,身著銀杏色宮裝,長裙落地,那份清麗脫俗,不著一絲人間煙火之美,令小流浪暗暗一震。
傅嬌嬌略帶酸氣道:“浪弟!她就是武林第一大美人石飛燕,很美吧?”
小流浪輕咳一聲,輕輕捏捏她的纖掌,傳音道:“哇操!中看不中吃,我還是比較喜歡你!”
說完,深情的瞧著她。
傅嬌嬌芳心暗喜,卻白了他一眼,輕輕的擰他的左大腿。
小流浪誇張的張嘴欲叫!傅嬌嬌心中一急,立即急忙伸手按住他的嘴。
石飛燕眼光一閃,立即好奇的瞧了他們一眼!這一瞧,她只覺心兒一陣顫抖,暗呼一聲:“好俊的哥兒!”
嬌顏沒來由的一紅,匆匆移開視線,逕自行去。
眾人目送石飛蒸走入屏風後女賓席人坐,才若有所失的瞧向當中空席上的石莊主及青松道長五人。
石莊主拱手朝四周賓客一個環揖,道:“各位,請坐!”這時,侍立在一旁的莊丁立即添酒佈菜,忙碌起來。
半晌,石莊主道了個“請”字,賓客們立即觥籌交錯,漸漸的邀飲勸酒猜拳行令之聲四起,全場起一片喧譁喜樂之氣。
小流浪與桌上賓客虛應一番客套之後,立即思忖如何處理這件傷腦筋的事情,令傅嬌嬌瞧得暗覺好笑不已!酒菜將半,石莊主忽朝身側一名莊丁耳邊說了幾句。
那莊丁點點頭迅即退去。
石莊主卻擎杯立起。
全場賓客睹狀,立即沉靜下來。
石莊主面露笑容,徐徐道:“賤辰辱蒙各位好友遠道來賀,濃情盛誼愧何以當,現聊以水酒數杯,稍表謝意!”
說罷,就席連幹了三杯!四座立即響起了如雷掌聲。
三杯方罷,石莊主一雙虎目掃了全場一眼續道:“各位今朝為老夫賤辰遠道而來,數杯酒豈能酬老夫謝意,老夫願將昔年天山掌門厚贈之‘雪芝丹’作為彩注,各位均系江湖中一時俊彥,請本著以武會友之意,磋切武功,技壓群雄者,即獲此丹!”
說至此,話聲略一停頓,續道:“老夫同時有一願望,甚盼他年能為武林留下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話!”
言中之意,已暗示奪魁丹之人即是石飛燕東床之選了!
小流浪卻暗喜道:“哇操!還好石莊主只是明確提及比武獲勝者可以得到‘雪芝丹’,至於成親之事只是暗示而已,我屆時可以裝迷糊!”
思忖至此,神色一喜!傅嬌嬌卻暗笑道:“浪弟,你高興得太早啦!我如果不把石飛燕拉過來幫忙,我以後怎麼‘應付’你呢?”
思至此,她不由自主的一陣臉紅!這時,掌聲漸止,石莊主突然笑意一斂,正色朗聲道:“以武會友之時,老夫尚有幾點規定!”
“第一是動手之人,雙方只許空手進招,點到為止,不得任意傷人,否則老夫即取消其得勝資格!”
“第二凡是年高以及僧道方外之士,請勿出場動手,否則,即使是勝了,老夫方才所說的諾言,一律推翻!”
說完,又拱手作個環揖。
突聽有人悄聲討論道:“石莊主幾乎說明了這比武贈藥系是擇婿,哪還會有人不識趣的來開玩笑!”
“那可說不定,‘雪芝丹’功可脫胎換骨,增長功力,如果石莊主不事先說明,誰敢保證沒有武功高強的老頭或僧道出手呢?”
“哼!依我看,就是老的出手,也不一定‘武當雙傑’及‘神行太保’之敵手哩!真不知他們三人如個爭法?”
“是呀!我看他們最有獲勝的希望了!”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輕笑!眾人轉頭看時,見這輕笑之人系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少年……這少年身材中,一身藍綢長衫,五官雖然生得不惡,只是面帶陰沉,透著一般暴戾之氣。這少年一見眾人朝他看來,口角的輕笑突然一斂,雙目瞪處,陡的射出兩股電似的光芒,掃了眾人一眼。
眾人被他的目光一掃,立即感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迫得呼吸一窒,慌忙低下頭不敢望著那個少年!其中有認識這少年之人,不由驚呼道:“‘文武雙絕’!”
眾人聞言,齊吃一驚,立即垂頭無語!原來這“文武雙絕”姓鐵,單名鑄,及是鐵英岸之唯一弟子,為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強,出沒江湖殺人無數,是以震懾了群雄。
“文武雙絕”鐵鑄早已風聞石飛燕之絕色,又有“雪芝丹’’的引誘,他立即混在賓客中來到了現場。
俏自出江湖以來,從未逢過敵手,早已養成一種桀傲脾性,乍聽方才之言,忍不住發出輕視的笑,聲。
鐵鑄這聲輕笑,不但驚動了四周賓客,也引起小流浪的注意,他心中叫道:“哇操!‘文武雙絕’?這渾號有夠響亮!”
他一見鐵鑄眼中射出的兩股迫人精光,立即暗忖:“哇操!這傢伙的內功挺具火候的!可惜一付死人面孔!”
他遂暗中留下心來。
石莊主吟吟笑著自懷中取出一個錦盒,盒蓋一啟,立現一粒臘封藥丸,只聽他朗聲道:“各位,這正是‘雪芝丹’!”
說完,朝四周遂一展示之後,閹上盒蓋,置於壽宇屏風上面。
事實上,由那陣清香的藥味,即可證明這粒臘封藥丸,正是天山派“雪芝丹”,眾人不由的瞧著那個錦盒。
石莊主呵呵一笑,重新招呼賓客。
此時,廳中又聞籌飛碟響,卻已無方才猜拳行令,邀飲勸酒之盛況,皆因賓客們已企盼早點比武了!那些自負人品武功了得欲攜得美人聖藥而歸的人,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準備要一試身手了。
那些自知武功低微,無能角遂的,也急著看熱鬧,而希望酒筵早些結束,因此,不消多久時光,登肘如風捲殘雲,杯盤狼藉!
石莊主見狀,舉手指揮莊丁趕過來撤杯去盤,將桌椅抹拭乾淨之後,迅速的朝兩側移去。
眼前立即現出十七八丈寬的空地作為比武場所。
石莊主立起身道:“現就請在場各位英人一顯身手,但各位可要記住老夫方才所聲明的兩項規定!”
說畢,朝四周一揖,將錦盒置於身前桌上,方始坐了下來。
賓客們反而靜了下來。
眾人皆雙目炯炯,在人叢中搜尋那出場比武之人!須知在場之人皆具江湖閱歷,似這等場合,若冒然出場,一個不好,當場出醜,那可真是一件憾事。
何況,今日比武並非配對比武,而是打擂臺方式,必須一直打到沒有人出來挑戰,才能算數,因此,誰都不願先出場!如此僵侍了大約半盞熱茶之久,那些一旁等著看熱鬧之人,一見沒有人出場,自然為之焦急起來。
這時,忽見右側涼棚中有人立起,穿過桌椅空隙人群,朝當中走去。
眾人一見這人系一年方弱冠的少年,一又虎目,兩道劍眉,玉面含笑,走起路來一步三搖,神情十分瀟灑,分明是一位文弱書生。
眾人不由暗忖:“這書呆子必是因為距離場中過遠,怕待會瞧不清熱鬧景況,因此才朝前行去!”
哪知那少年卻一直朝當中比武場走去,走到場中之後,氣定神閒,淵亭嶽峙般站著,眾人齊吃一驚!這少年正是小流浪,他一見眾人明明躍躍欲試,卻又按兵不動,心中暗暗冷笑一聲,立即朝場中走去。
他的功力本已貫穿任睿兩脈,昨天又加了傅嬌嬌的功力,剎那間已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界,因此眼神中反而沒有神光。
小流浪在場中站定之後,雙手一抱拳,朗聲道:“在下小流浪,因事途經此地,適逢莊主六十大壽,特此進來趁個熱鬧!哇操!適才聞莊主以靈藥為彩注,以武會友,在下不才,略諳技擊之道,願先來請教諸位英雄高招!”
這番話說得不疾不徐,從容之至。
那句別緻的“哇操”,卻聽眾人怔了一下!賓客們立即起了一陣悄悄議論之聲。
有人道:“這小子大約是讀書讀痴了,當著這麼多江湖人物之前,竟敢叫起陣,等會倒可有樂瞧了!”
卻聽另一人冷冷道:“哼!井中之蛙!你們真是枉為武林人物,這小子一付從容不迫之態,若無所恃,豈敢如此大膽!”
說完,仍是連聲冷笑。
這付傲態,分明不將眾人放在眼裡!眾人回頭一看,見說話之人正是“文武雙絕”
鐵鑄,哪還敢去招惹他,一個個怒在心頭,悶聲不語。
石莊主在小流浪上前之際,因隔著數張桌面,是以並末在意,及見他於場中一站,那份氣定神閒之態,方始引起他的注意。
他仔細一打量小流浪,立即發現他不但丰神秀逸,而且精華內斂,不由暗驚:“我怎麼沒有發現這般人物呢?”
皆因在石莊主這種頂尖高手的經驗及目光之中,立即發現小流浪的功力已臻“返璞歸真,不著痕跡”之駭人境界!他不由與青松道長以“傳音入密”交談著。
驀聽東棚中有人“哇!”的叫了一聲。
小流浪閃目看時,見棚中已走出一人。
這人一來到小流浪身前不遠,四周立即湧起一陣曬笑之聲,小流浪好奇地一打量,不由恍然大悟!原來這人年約雙十,身材卻特別高大,自己與他相較,頭僅及其胸膛,一大一小,相映成趣,是以眾人發嚎!這高大漢子又哇了一聲,道:“我是‘大力神’蓋維雄,今朝石莊主是請江湖朋友印證武功,又不是以文會友,你這小子跑來此處,難道也想和人動手過招不成?”
說時愣頭愣腦,甚是好笑。
原來這蓋維雄乃是一個渾人,方才正在等著看熱鬧,急見場中來了一個書生,遂向身旁之人問道:“這小子要幹什麼?”
那人存心看熱鬧,遂道:“這小子聽錯柳莊主的話,以為今朝是以文會:友,你若不早點把他趕走,可就沒熱鬧可瞧啦!”
蓋維雄一想有理,立即出面來趕人。
小流浪一見他那愣頭愣腦模樣,已知這個老兄是個渾人,立即笑道:“哇操!在下正是想和各位英雄動手過招!”
蓋維雄聞言,似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不由愣視著小流浪,心想:“哼!瞧他這付文縐縐的模樣,恐怕擋不了我一拳哩!”
他立即不信的問道:“你是真的想和人動手比武?”
小流浪笑嘻嘻的點點頭。
蓋維雄嘻嘻一笑,叫道:“很好!”
笑聲未歇,立即朝右側走廊奔了過去!眾人不由一怔。
半晌之後,只見蓋維雄雙脅各挾著一個四五十斤重的磨盤大石,跑了回來,眾人立即驚訝的“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