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茂花開好探春,衣冠楚楚郎問津;牙牀寬解羅衣帶,秋波頻送印朱唇。’春暖花開,蟄伏一個冬天的萬物紛現生機,各行各業交易日益熱絡,遊客也為之日益增多。
長安更是天天遊客如潮。
因為,長安有無數的古蹟。
因為,長安有男人們最渴盼的銷魂鄉。
長安便是西安,它開發甚早,周朝時,它名叫鎬京,秦始皇曾在長安發號施令,終於統一六國。
阿房宮便是由秦始皇下令建於長安。
漢朝立都於長安,開疆拓域之豐功偉業皆發令於長安。
經過西晉、北周、西魏以及隋朝持續建設長安,長安終於成為黃淮大平原中文化、軍事、政治之重心。
唐玄宗開唐之後,亦立都於長安。
篤信佛教之隋唐二代,更使長安處處皆古寺古剎。
大雁塔便是長安第一古剎。
大雁塔為何如此紅呢?因為,‘西遊記’中之主角玄奘大師在大雁塔內翻譯他千辛萬苦取回來之經書。
此外,太平公主在和蕃前,曾在此遊賞。
所以,長安城內外之仕女皆遊大雁塔及題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仕女羣集大雁塔,當然引來好逑之君子文人,大雁塔為之盛名不歇。
此外,大雁塔西南更有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之舊址。
所以,遊客一入長安,非遊大雁塔不可。
另一類型之遊客更是前仆後繼前往大雁塔。
因為,在大雁塔南方十里處有座牛頭寺。
牛頭寺?哇操!挺怪的寺名。
不錯!它便是牛頭山第一祖師照禪大師在唐太宗開唐第六年所建,一代大詩人杜甫更為牛頭寺留過名詩。
‘牛頭見鶴林,梯徑繞幽深;春色浮山林,天河宿殿陰。傳燈無白日,布地有黃金!休作狂歌老,回看不住心。’看官一定覺得此詩挺鬱卒吧?不錯!當時的杜甫已經失勢,他目睹長安的浮華,有感而發也!
不過,因為杜甫在牛頭寺留下此詩,牛頭寺附近的桃花村因而改名為杜曲村,他這首詩亦成為名曲。
不過,世人如今多已把杜曲村恢復為桃花村,因為,此村自古遍植桃花,春時花開,燦爛如錦也!
最主要的原因在於此村有一個銷魂窩,它名叫桃花村。
桃花村位於牛頭寺南方六里餘處,它是全天下風格最獨特,最令人飽眼福、爽觸覺以及銷魂的地方。
具體而言,桃花村是一處高級妓院。
它佔地甚廣,四周種植桃花為牆,內有十二個莊院,每個莊院四周皆種植桃花,令人一見即心曠神怡。
在桃花村入口處豎立一塊公告欄,欄上刻着:
一、尋幽每人每次一百兩白銀。
二、攬勝每人每次三百兩白銀。
三、登頂每人每次五千兩白銀。
四、每日上午尋幽攬勝!下午登頂。
五、若有不周,萬祈海涵。
一般遊客乍見此欄,必會怔立原地。
尋芳容卻直接含笑入內。
朝陽乍現,便有十二名錦衣人搭車抵達桃花村,他們一下車,便識途老馬般直接進入敞開的桃花村大門。
不久,他們已各踏入一座莊院之拱門內。
立見各莊院之大廳內各步出一名女子,她們皆一身桃紅衫裙及發系桃花,而且搖曳生姿的迎來。
她們令人一見即油生既年青又美之感。
再看之下,她們又含嫵媚。
她們可謂百看不厭也!
立見她們各欠身一禮,脆聲道:‘恭迎大爺!’聲脆如珠走玉盤,令人聽得全身輕鬆。
男人們便笑哈哈的迎去。
不久,她們已陪男人入房,只見門後有一扇屏風遮掩房內景物,屏風上則畫着桃林及一位裸女,女子一入屏風後,便卸去衫裙。
一具雪白又曲線玲瓏的胴體立現。
她們便含笑俏立着。
男人便把白銀放上幾及上前欣賞着。
女子立即挺乳微張粉腿。
男人當場瞧得雙眼噴火。
不久,男人便已氣喘如牛。
立見他取出銀票便放在几上。
他一上前便摟住胴體撫摸不已。
他的身子更是蠢動不已!
不久,女子輕輕—掙道:‘足矣!’
‘再來!’
立見男人又送上銀票及摟着胴體。
不久,他氣喘如牛的道:‘登頂吧!’
‘未時由大爺優先登頂!’
‘這……好!’
男人退開,便探懷取銀票。
女子便遞出一張卡片及收下五千兩銀票。
那張卡片上有一個殷紅唇印,唇沿寫着一個八字。
底下另有一個天字,那男人立即視若珍寶的收妥。
那女子嫵媚一笑,便套着衫裙。
男人則亢奮的直接離去。
前後不到盞茶時間,女子已收入五千三百兩白銀。
哇操!世上竟有如此好賺的生意呀?
不久,另外十二名男人便已各入一房。
女子仍然剝光胴體任憑男人尋幽觀光。
男人一受不了,便繳錢摟胴體攬勝。
女子若中意對方,便收銀遞出登頂卡,此卡之號碼乃是她們之編號,她們自稱十二金釵各有一號。
天字便是登頂之順序。因為,桃花村之十二金釵每日下午只陪三名男人登頂,且以天地人作順序。
不出半個時辰,十二金釵已不必出門迎客。
因為,各莊院之大廳內已有數人在等候啦!
她們便任由男人欣賞胴體及揩油着。
白花花的銀子及銀票便不停的進入她們的櫃中。
午前時分,桃花村便關上大門暫歇。
十二金釵便由侍女送上酒菜享用着。
膳後,她們便入房稍歇着。
末時未到,桃花林便又敞開大門,十二金釵便換上桃紅寬袍!房內也灑着陣陣幽香,引人遐思。
未時一到,十二位男人便各入一房及遞出卡片。
十二金釵一收卡片,便卸去寬袍。
胴體再現,便任由男人尋幽攬勝。
不久,榻上已有二個原始人在肉搏戰。
房中為之熱鬧紛紛。
沒多久,男人似挨扁般哎哎連叫。
不久,他們已由一條龍變成一條蟲。
二人又温存不久,便入內室淨身。
沒多久,那男人已似軟腳蝦般離房。
不過,他一入廳,便向另外二名男人道:‘贊!登頂!’他春風滿面的離去啦!
不久,另一勇士便亢奮的入房。
沒多久,房中便又山崩地裂般噪音不已!
接着便是男人的哎哎怪叫聲。
盞茶時間後,勇士已搖晃的入廳。
他也是豎拇指道:‘贊!登頂。’
另一勇士憋了甚久,立即衝入房中。
不久,房中又飄出青春交響曲。
盞茶時間之後,此位仁兄已經搖晃的扶壁按桌離去,他的那張臉卻漾着滿足至極的神色。不久,桃花村的大門已經關上。
十二個廳門亦已關妥。
十二名侍女便開始清洗三套戰果輝煌的被褥。
十二金釵卻在榻上仰躺着,只見她們各以雙手抓着雙腳彎高舉過頭頂,再以口吻住‘桃花口’。
哇操!好香豔的畫面呀!
此景若落在內功高手眼中,必會立即逃之夭夭。
因為,這正是魔教失傳數百年的‘桃花心法’,此法利用男人快活泄身時,吸採男人陽元。
她們如今之吻正在煉化陽元。
因為,不少男人在久玩女人,必會染上花柳症,或者另有暗疾,必須先利用此法區隔出這些‘雜質’。
黃昏時分,十二金釵先後放腳下榻。
她們一坐上盆沿,便泄出雜質及沐浴。
然後,她們各穿袍悠哉的用膳。
膳後,她們便清理今天的收入。
不久,她們已把白銀及銀票包妥交給侍女。
她們一返房,便服丹行功着。
十二位侍女一會合,便把包袱放在大門前之公告欄後之桃花後,然後,她們毫不停留的離去。
不久,一名婦人已前來拎走二個包袱。
只見她進入附近一家民宅後門,便直接入內。
她把包袱放入房,便又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她已取回十二個包袱,她匆匆點妥之後,便集中收妥銀票,再包妥剩下的白銀及放入榻下。
不久,她已熄燭歇息。
天未亮,她便女扮男裝的拎現銀攜銀票離去。
城門乍現,她已跟着趕集的小販入城。
她先用過膳,再前往銀莊。
不到半個時辰,她已兑出一張二十萬兩銀票及四張一萬兩銀票。她便返回桃花村大門附近逛着及瞧那些尋歡男人。
午前時分,她便入城用膳。
膳後,她利用鄰坊午歇潛返屋中。
她換回女裝,便收妥銀票歇息。
她自稱金氏,乃是一名富婦,由於她罕接近杜曲村村民又不惹是非,雖在此—年餘,卻未結識任何人。
桃花村在三個月前開業之後,金氏便每日收銀及每天存銀,她未見過十二金釵,十二金釵也沒見過她。
她們只是各司所職的撈銀或保管銀票。
桃花村豔名卻在尋芳客口中迅速流傳出去。
這一個月餘,每天之破曉時分,便有上百個男人前來等候,因為,人人爭取每天下午的‘登頂’名額呀!
不少人已向十二金釵建議增加登頂的名額,她們為行功,一律婉拒,所以,欲快活的人只好一大早便來排隊。
端節時分,一大早便有二百餘人前來排隊,前面那三十六人一見登頂在望,不由欣然交談着。
大門一開,他們便湧入各莊院排隊。
向隅的男人只好準備尋幽攬勝一番。
辰末時分,一名中年人入房尋幽不久,便繳銀攬勝。
他摟撫胴體不久,倏地扣上女子的雙肋。
立見她神色一變道:‘大爺別如此,照規矩來,別傷和氣。’中年人邊褪褲邊嘿嘿笑道:‘老子又不是沒玩過,你們既然要被人騎,幹嘛還擺出這種臭規矩。’説着,他已抱她上榻。
‘大爺別後悔!’
‘嘿嘿!咱胡霖未曾被女人唬過,何況是婊子。’説着,他已破關而入。
‘夠緊!搖!’
説着,他已拍開穴道。
那女子果真放浪迎合。
‘嘿嘿!早該如此啦,續搖!’
那女子便旋臀連連!
中年人便暢然操兵啦!
不久,他哎哎怪叫着。
那女子倏地扣肩吻嘴,便吸氣行功。
中年人全身倏顫,雙眼立泛駭芒。
不久,他的雙眼已似死魚般毫無光芒。
那女子一鬆唇,立即抱屍入內室。
她匆匆淨身便整裝入房道:‘抱歉!奴家今日暫歇,不過,下午照常登頂。’説着,她已直接返房。
剩下之八名男人便怔然離去。
那女子一返房,便直接抓腿含妙處行功着。
午前時分,她一收功,便排出雜質及淨體。
她一收妥中年人身上之財物,便替中年人穿妥衣靴。
不久,她以被褥包妥屍體,便放入鄰房櫃中。
她便默默用膳着。
膳後,她便邀來—位同伴會商此事。
不久,中年人已被埋在榻下。
諸女便返房歇息。
當天下午,她們照常各擺平三個男人。
然後,她們照常行功排出雜質。
不過,入夜之後,她們便輪流守夜。
那知,又過半個月,並未發生異狀,她們安心啦!
她們便繼續每天大撈錢。
又過十天,這夜亥中時分,桃花村仍似以前般一片寂靜,六十個男人卻由遠方桃林道路掠來,不久,他們已停在桃花村大門前。
立見一名中年壯漢沉聲道:‘此地嗎?’
一名青年立即道:‘稟大哥,小弟已向六位當天在此玩的人求證過,胡大哥當天快活之後,便未走出大門。’‘押人!’
‘是!’
五十九人立即掠牆而入。
其中一人更巴結的啓門再掠入。
中年壯漢便昂頭步入。
倏聽一聲女子喝道:‘誰?’
此時正是十二金釵行功入定期間,其中一人乍覺有異的告警,另外十一人迅即收功,十二位侍女亦匆匆的下榻整裝。
立見她們各自枕下取出一個又圓又黑的鐵管。
她們把鐵管朝掌心一扣,便快步啓門出房。
不久,她們已躲在大廳之屏風後。
沒多久,那五十九名男人已經直接踢開廳門同時進入十二個廳中,諸女立即以鐵管對準他們及按上管上之卡筍。
咻咻聲中,黝暗中立現二股藍光。
卜卜聲中,那羣人便啊叫倒地。
只見他們各再叫數聲,便—切寂靜。
十二金釵及十二名侍女不由駭視鐵管。
因為,她們料不到鐵管如此厲害呀!
此時,中年壯漢剛走近第一座莊前,他乍見五人慘叫落地,另有藍針射出,他立即後退他凝神一瞧,立見那些藍針細如牛毛,而且整支泛藍光,他不由忖道:‘這不是閻王針嗎?’他不由連連後退。
不久,他正欲轉身逃去,他剛轉一半,倏見一名婦人正在身後揚掌按來,他啊叫一聲便直覺的揚掌欲劈。
砰一聲,他立覺心口一疼。
他啊叫一聲,便倒地抽搐。
婦人抬腳一踩,立即踩上他的心口。
他又呃叫一聲,便入地府報到。
立見四女匆匆掠來。
此婦正是金氏,立見她取出一塊金牌沉容而立。
四女乍見金牌立即下跪。
金氏沉聲道:‘速隨吾去滅屍。’
‘是!’
四女一起身,立即掠向後方。
不久,二十四女已各挾二具屍體掠至。
金氏沉聲道:‘埋屍之後,速以布包指,尋回散落之毒針。’‘是!’
金氏挾起中年壯漢屍體,立即掠去。
不久,她已率諸女掠到村外之窪地旁,立見她拋入屍體道:‘速再取來其餘的屍體以及進行善後工作。’‘是!’
請女立即拋入手中之屍體。
不久,她們已掠向遠方。
金氏向四周一瞥,立即拾起一截廢桌腳。
立見她掠入窪地,便把附近雜物撥蓋上屍體。
此窪地乃是杜曲村之垃圾場,村民一向先堆積各種雜物,當窪地將滿時,再擇吉日縱火焚化雜物。
金氏在去年底曾目睹此地焚燒三日三夜,所以,她知道這是最佳埋屍處,她此時正以雜物慾蓋妥屍體。
不久,她已掠上窪沿。
立見六女送來剩下之十一具屍體。
她們一拋屍,迅即離去。
金氏便又入內以雜物蓋妥屍體。
不久,她安心的離去啦!
她便掠入快活村巡視着。
不出半個時辰,她已安心的返屋歇息。
此時,窪地內正有三十餘隻野犬在撕食那六十具屍體,因為,血腥味已經先後帶給它們‘加菜’的機會。
這六十具屍體乃是山西太原地面上黑道人物,他們一生積惡,如今被野犬分屍,這便是他們的報應。
一個多時辰之後,每隻野犬皆鼓着肚子離去啦。
不久,另外一批野犬聞訊前來撕食屍體啦,破曉時分,二位少年合推一車來到窪地,立見右側少年張望道:‘好濃的血腥味道,殺人啦?’左側少年笑道:‘河哥太緊張啦!定是死雞或死狗啦!’‘不可能……’
立見三隻野犬奔出窪地,它們不但滿嘴的血,連四肢也染血,二位少年見狀,立即神色一變的互視一眼。
立見又有六隻野犬奔出來。
它們的身上也是沾滿血跡。
右側少年—鬆手,便奔到窪沿。
立見一批野犬正在撕食屍體,他不由駭退道:‘阿寬快來!’另一少年便放妥推車奔來。
‘哇!河哥,你料對啦!’
‘真可怕,怎會有如此多的屍體?’
‘是呀!報官吧?’
‘不……不能報官!’
‘為什麼?可以領賞呀!’
右側少年向四周一瞥,便低聲道:‘要殺死這麼多人,對方一定有更多的人,而且一定很狠,我們別找死。’‘對!對!河哥英明,快走吧!’
於是,二人便到車上抬下木桶。
不久,二人正要把桶中物倒入窪地,右側少年突然道:‘等一下,倒不得,以免條子扯到我們的身上。’‘會嗎?’
‘會!我們至少會沾到“知情不報”之罪。’‘有理,快!’
二人便抬桶上車及迅速推車離去。
途中,他們瞧見一隻野犬僵倒在路旁,右側少年一瞥之下,立即低聲道:‘那些人是被毒死的,快走!’‘真的呀?’
‘嗯!回去再説!’
二人便快步推車離去。
途中,他們先後又瞧見八隻野犬僵倒在路側,他們的步伐更急,沒多久,他們已經進入蔣記鐵鋪之後門。
他們迅即關門推車入內。
不久,他們已把四桶煤渣抬回篷下。
‘河哥,可以説了吧?憋死我啦!’
‘中毒之狀,最明顯的是什麼?’
‘黑!哇操,對啦!那些狗皆成燻狗啦!’
‘噓!裝作不知道,千萬別大嘴巴亂炫。’
‘我知道!’
二人立即洗淨手腳入內炊飯炒菜。
此二人分別是蔣河及杜正寬,他們便是蔣記鐵鋪之老闆兼夥計,別看他們不到二十歲,生意卻做得嘎嘎叫哩!
他們所打造的菜刀、鐮刀、鋤、鈿等農具,既利又耐用,價錢又公道,所以,他們的生意一直供不應求哩!
不到半個時辰,二人一膳畢,便一起清洗餐具。
不久,二人便又啓爐開始幹活。
此時的杜曲村民卻驚慌的議論不已!
因為,那些野犬撕食屍體之後,由於屍體多被毒針毒死,野犬因而染毒,它們因而僵死在村內外各處。
村民們為之怵容,便小心的收狗屍。
當他們把狗屍送到窪地時,立見裏面之人屍。
他們匆匆拋入狗屍,便立即離去。
他們大駭的議論此事。
他們一批批的去瞧屍體。
卻沒一人願意惹麻煩的報官。
金氏乍見此異狀,便跟着一批村民行去。
當她瞧見人屍及狗屍時,她恍然大悟啦!
她立即思忖的離去。
她堵不住所有村民的嘴,她只有靜觀其變。
她仍然易容入城先換銀票。
可笑的是,桃花村內仍有大批男人輪流入房尋幽攬勝,十二金釵亦如昔的賣弄風姿逗着男人哩!
入夜之後,金氏一收妥錢,便返房清點着。
深夜時分,她抱着一批衣物到窪地,便引燃它們拋入裏面。
接着,她拋入六瓶食用油。
火光一蔓延,她迅即掠去。
她—返房,便沐浴歇息。
臭味及火光立即引來一批村民,他們匆匆一瞥,立知有人故意縱火,他們立即猜忖是殺人兇手要滅跡。
於是,他們更害怕的各返家中。
這場火一直燒了一天一夜餘,方始自熄,杜曲村的臭味卻仍未散去,可笑的是,男人們仍在桃花村尋求刺激。
蔣河二人足足又過十天,才把煤渣倒入窪地。
他們絕口不提此事。
他們天天忙着幹活。
可是,‘該來的照來,神仙躲不過’。因為,十二金釵及十二位侍女的鐵管暗器,必須要補充‘子彈’。
此種暗器叫做‘閻王針’,它是易攜帶及發射,有效範圍既廣,毒性強到見血封喉,故曰閻王針。
它是顏峯之獨門暗器,自從顏峯在十五年前於巫山被圍攻墜崖之後,它便跟着未出現於江湖。
所以,那位中年壯漢在當夜見到它,立即駭逃。
十二金釵之主人以厚金自第三者手中買到最後一批閻王針之時,並沒有買針,所以,她們亟需添購毒針。
此事便交由金氏辦理。
金氏每天皆經過蔣記鐵鋪,她幾乎一直看見他們在打鐵,她頗欣賞這對肯吃苦耐勞又默默工作的少年。
由於他們之單純,金氏便決定把這宗生意交給他們。
這天上午,她易容存妥錢返村之後,她立即進入蔣記鐵鋪,正在淬打鐮刀的蔣河便如昔般快步迎來。
‘大叔有何指示?’
金氏取出三支化淨毒之細針道:‘依樣打三千支。’三千支?蔣河不由雙目一亮。
杜正寬更是立即奔來。
可是,蔣河逐一瞧過那支針之後,便搖頭道:‘失禮,做不來!’杜正寬忙道:‘河哥,依樣做而己,怎會做不了呢?’‘你秤秤看!’
説着,他已遞給杜正寬一針。
杜正寬又捏又掂一下,便點頭道:‘我們沒有這個材料。’金氏道:‘此針由何物製成?’
蔣河道:‘鐵之鐵(即現今之鋼)。’
‘汝無此材料?’
‘是的!’
‘可否外購?’
‘難!據我所知,此料只有江南景德一帶生產,現今該已被採光,大型鐵具店或專打兵器之店或許有存貨。’‘這……’
杜正寬問道:‘大叔非用此料不可嗎?’
金氏忖道:‘顏峯昔年以此材料制針,或許為了淬毒。’她立即道:‘若改以鐵質,便沒問題乎?’
蔣河點頭道:‘是的!’
‘好!汝先試製一百支吧!’
‘好!’
‘需多少錢?’
蔣河便與杜正寬商量着。
不久,蔣河道:‘此針需工甚細,就收五十兩白銀吧!’金氏點頭道:‘行!多久可交貨?’
‘這……在下尚有三批貨待趕,大叔在二個月後來取針吧!’‘吾急用,吾加錢,趕趕吧!’
杜正寬道:‘大叔加一倍錢,五天內便可取針。’‘一言為定!’
她立即遞出七錠白銀道:‘餘五兩充茶資。’蔣河二人樂得連連申謝。
金氏二話不説的立即離去。
蔣河二人立即取材生火忙碌起來。
他們在白天一起幹活,入夜則輪流歇息,第四天下午,他們便已經打造妥一百支亮晶晶的細針,二人不由大喜。
他們便繼續打造鐮刀。
翌日上午,金氏一到,蔣河二人立即送出那一百支新針及三支原針,金氏一見之下,不由滿意的點頭。
蔣河便以布卷妥針再送入—個小盒中。
金氏道:‘吾若試用滿意,必再訂製五千支。’‘謝謝大叔!’
‘汝二人沒向外人提及此事吧?’
蔣河道:‘沒有!’
杜正寬道:‘我們知道規矩!’
‘很好!’
倏見蔣河哎唷一聲,便弓腰以手抱腹。
杜正寬急道:‘又疼啦!’
蔣河一屈膝,便趴縮地面道:‘快……請……柳大叔……’‘好,你撐一下!’
杜正寬立即匆匆奔出去。
蔣河便咬牙連抖着。
不久,他撕下衣角,便揉成布團塞入自己的口中。
立見他抱腹來回打滾着。
他不但汗出如雨,臉色更是血紅如火。
不久,他已成濕人。
他卻仍然採回的打滾及發抖着。
又過不久,他全身連震,便昏死在地上。
金氏瞧至此,立即上前搭脈,倏覺自己的指尖被震麻,她深感意外的忖道:‘瞧他如此痛苦,怎會有如此強沛的內力呢?’她更好奇啦!
於是,她沿他的頭頂逐一摸按着。
不到半個時辰,她已駭喜的收手忖道:‘九陽絕脈,天呀!
世上居然有九陽絕脈的人,主人的心願可了啦!‘她正欲再瞧,立見一部車已經馳來,她立即默立一側。
立見杜正寬抱着藥箱一下車,便牽下一名老者。
不久,二人已快步入廳。
老者一把脈,立即縮手。
他便翻視蔣河的眼皮。
然後,他點頭道:‘拔布!’
杜正寬立即扳開蔣河下巴及取出布團。
老者便探視蔣河的舌苔。
他不由皺眉。
不久,他搖頭一嘆,便望着藥箱沉思。
杜正寬作揖道:‘柳老,您可要妙手回春,蔣家只剩下河哥這一點血脈,河哥死不得呀!拜託!’老者道:‘吾已使他多活五年餘。’
杜正寬道:‘柳老,河哥不行啦?’
‘準備辦後事吧!唉!’
老者一拿起藥箱便搖頭離去。
杜正寬不由掉淚。
不過,他仍然知禮數的追去付給老者及車資碎銀。
不久,老者已搭車離去。
杜正寬喚句‘河哥!’不由掉淚。
他邊搖頭邊喚着河哥,淚水便簌簌滴落着。
金氏道:‘別急!吾有一友,他必可救人。’杜正寬喜道:‘當真?’
‘是的!汝先洗淨他再送他上榻歇息。’
説着,她已匆匆離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她已抵達驪山半山腰一座莊院前,她小心的瞧過四周,便掏出金牌塞入門縫中。
側門倏開,她便取金牌入內。
立見一名少女低聲道:‘何事?’
‘急事面報。’
‘主人在梅林。’
‘謝謝!’
金氏便快步行去。
不久,她已進入梅林,立見一名錦服婦人在亭內品茗,她立即上前低聲道:‘稟主人,屬下發現一名身具九陽絕脈少年。’錦服婦人雙目倏亮道:‘人在何處?’
‘杜曲村蔣記鐵鋪。’
‘卧虎藏龍也!’
‘此子不知身具此絕脈,他一直以打鐵為生,勤快可靠。’‘靠得住乎?’
‘沒問題,屬下願以性命作保。’
‘嗯!吾瞧瞧他!’
‘謝謝主人,他目前已發作昏迷。’
‘今夜瞧瞧他吧!’
‘是!’
婦人便低頭指點着。
不久,金氏已點頭離去。
她一入城,便入酒樓悠哉的用膳。
膳後,她便直接溜返屋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