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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桃花林尋幽攬勝

    ‘葉茂花開好探春,衣冠楚楚郎問津;牙牀寬解羅衣帶,秋波頻送印朱唇。’春暖花開,蟄伏一個冬天的萬物紛現生機,各行各業交易日益熱絡,遊客也為之日益增多。

    長安更是天天遊客如潮。

    因為,長安有無數的古蹟。

    因為,長安有男人們最渴盼的銷魂鄉。

    長安便是西安,它開發甚早,周朝時,它名叫鎬京,秦始皇曾在長安發號施令,終於統一六國。

    阿房宮便是由秦始皇下令建於長安。

    漢朝立都於長安,開疆拓域之豐功偉業皆發令於長安。

    經過西晉、北周、西魏以及隋朝持續建設長安,長安終於成為黃淮大平原中文化、軍事、政治之重心。

    唐玄宗開唐之後,亦立都於長安。

    篤信佛教之隋唐二代,更使長安處處皆古寺古剎。

    大雁塔便是長安第一古剎。

    大雁塔為何如此紅呢?因為,‘西遊記’中之主角玄奘大師在大雁塔內翻譯他千辛萬苦取回來之經書。

    此外,太平公主在和蕃前,曾在此遊賞。

    所以,長安城內外之仕女皆遊大雁塔及題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仕女羣集大雁塔,當然引來好逑之君子文人,大雁塔為之盛名不歇。

    此外,大雁塔西南更有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之舊址。

    所以,遊客一入長安,非遊大雁塔不可。

    另一類型之遊客更是前仆後繼前往大雁塔。

    因為,在大雁塔南方十里處有座牛頭寺。

    牛頭寺?哇操!挺怪的寺名。

    不錯!它便是牛頭山第一祖師照禪大師在唐太宗開唐第六年所建,一代大詩人杜甫更為牛頭寺留過名詩。

    ‘牛頭見鶴林,梯徑繞幽深;春色浮山林,天河宿殿陰。傳燈無白日,布地有黃金!休作狂歌老,回看不住心。’看官一定覺得此詩挺鬱卒吧?不錯!當時的杜甫已經失勢,他目睹長安的浮華,有感而發也!

    不過,因為杜甫在牛頭寺留下此詩,牛頭寺附近的桃花村因而改名為杜曲村,他這首詩亦成為名曲。

    不過,世人如今多已把杜曲村恢復為桃花村,因為,此村自古遍植桃花,春時花開,燦爛如錦也!

    最主要的原因在於此村有一個銷魂窩,它名叫桃花村。

    桃花村位於牛頭寺南方六里餘處,它是全天下風格最獨特,最令人飽眼福、爽觸覺以及銷魂的地方。

    具體而言,桃花村是一處高級妓院。

    它佔地甚廣,四周種植桃花為牆,內有十二個莊院,每個莊院四周皆種植桃花,令人一見即心曠神怡。

    在桃花村入口處豎立一塊公告欄,欄上刻着:

    一、尋幽每人每次一百兩白銀。

    二、攬勝每人每次三百兩白銀。

    三、登頂每人每次五千兩白銀。

    四、每日上午尋幽攬勝!下午登頂。

    五、若有不周,萬祈海涵。

    一般遊客乍見此欄,必會怔立原地。

    尋芳容卻直接含笑入內。

    朝陽乍現,便有十二名錦衣人搭車抵達桃花村,他們一下車,便識途老馬般直接進入敞開的桃花村大門。

    不久,他們已各踏入一座莊院之拱門內。

    立見各莊院之大廳內各步出一名女子,她們皆一身桃紅衫裙及發系桃花,而且搖曳生姿的迎來。

    她們令人一見即油生既年青又美之感。

    再看之下,她們又含嫵媚。

    她們可謂百看不厭也!

    立見她們各欠身一禮,脆聲道:‘恭迎大爺!’聲脆如珠走玉盤,令人聽得全身輕鬆。

    男人們便笑哈哈的迎去。

    不久,她們已陪男人入房,只見門後有一扇屏風遮掩房內景物,屏風上則畫着桃林及一位裸女,女子一入屏風後,便卸去衫裙。

    一具雪白又曲線玲瓏的胴體立現。

    她們便含笑俏立着。

    男人便把白銀放上幾及上前欣賞着。

    女子立即挺乳微張粉腿。

    男人當場瞧得雙眼噴火。

    不久,男人便已氣喘如牛。

    立見他取出銀票便放在几上。

    他一上前便摟住胴體撫摸不已。

    他的身子更是蠢動不已!

    不久,女子輕輕—掙道:‘足矣!’

    ‘再來!’

    立見男人又送上銀票及摟着胴體。

    不久,他氣喘如牛的道:‘登頂吧!’

    ‘未時由大爺優先登頂!’

    ‘這……好!’

    男人退開,便探懷取銀票。

    女子便遞出一張卡片及收下五千兩銀票。

    那張卡片上有一個殷紅唇印,唇沿寫着一個八字。

    底下另有一個天字,那男人立即視若珍寶的收妥。

    那女子嫵媚一笑,便套着衫裙。

    男人則亢奮的直接離去。

    前後不到盞茶時間,女子已收入五千三百兩白銀。

    哇操!世上竟有如此好賺的生意呀?

    不久,另外十二名男人便已各入一房。

    女子仍然剝光胴體任憑男人尋幽觀光。

    男人一受不了,便繳錢摟胴體攬勝。

    女子若中意對方,便收銀遞出登頂卡,此卡之號碼乃是她們之編號,她們自稱十二金釵各有一號。

    天字便是登頂之順序。因為,桃花村之十二金釵每日下午只陪三名男人登頂,且以天地人作順序。

    不出半個時辰,十二金釵已不必出門迎客。

    因為,各莊院之大廳內已有數人在等候啦!

    她們便任由男人欣賞胴體及揩油着。

    白花花的銀子及銀票便不停的進入她們的櫃中。

    午前時分,桃花村便關上大門暫歇。

    十二金釵便由侍女送上酒菜享用着。

    膳後,她們便入房稍歇着。

    末時未到,桃花林便又敞開大門,十二金釵便換上桃紅寬袍!房內也灑着陣陣幽香,引人遐思。

    未時一到,十二位男人便各入一房及遞出卡片。

    十二金釵一收卡片,便卸去寬袍。

    胴體再現,便任由男人尋幽攬勝。

    不久,榻上已有二個原始人在肉搏戰。

    房中為之熱鬧紛紛。

    沒多久,男人似挨扁般哎哎連叫。

    不久,他們已由一條龍變成一條蟲。

    二人又温存不久,便入內室淨身。

    沒多久,那男人已似軟腳蝦般離房。

    不過,他一入廳,便向另外二名男人道:‘贊!登頂!’他春風滿面的離去啦!

    不久,另一勇士便亢奮的入房。

    沒多久,房中便又山崩地裂般噪音不已!

    接着便是男人的哎哎怪叫聲。

    盞茶時間後,勇士已搖晃的入廳。

    他也是豎拇指道:‘贊!登頂。’

    另一勇士憋了甚久,立即衝入房中。

    不久,房中又飄出青春交響曲。

    盞茶時間之後,此位仁兄已經搖晃的扶壁按桌離去,他的那張臉卻漾着滿足至極的神色。不久,桃花村的大門已經關上。

    十二個廳門亦已關妥。

    十二名侍女便開始清洗三套戰果輝煌的被褥。

    十二金釵卻在榻上仰躺着,只見她們各以雙手抓着雙腳彎高舉過頭頂,再以口吻住‘桃花口’。

    哇操!好香豔的畫面呀!

    此景若落在內功高手眼中,必會立即逃之夭夭。

    因為,這正是魔教失傳數百年的‘桃花心法’,此法利用男人快活泄身時,吸採男人陽元。

    她們如今之吻正在煉化陽元。

    因為,不少男人在久玩女人,必會染上花柳症,或者另有暗疾,必須先利用此法區隔出這些‘雜質’。

    黃昏時分,十二金釵先後放腳下榻。

    她們一坐上盆沿,便泄出雜質及沐浴。

    然後,她們各穿袍悠哉的用膳。

    膳後,她們便清理今天的收入。

    不久,她們已把白銀及銀票包妥交給侍女。

    她們一返房,便服丹行功着。

    十二位侍女一會合,便把包袱放在大門前之公告欄後之桃花後,然後,她們毫不停留的離去。

    不久,一名婦人已前來拎走二個包袱。

    只見她進入附近一家民宅後門,便直接入內。

    她把包袱放入房,便又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她已取回十二個包袱,她匆匆點妥之後,便集中收妥銀票,再包妥剩下的白銀及放入榻下。

    不久,她已熄燭歇息。

    天未亮,她便女扮男裝的拎現銀攜銀票離去。

    城門乍現,她已跟着趕集的小販入城。

    她先用過膳,再前往銀莊。

    不到半個時辰,她已兑出一張二十萬兩銀票及四張一萬兩銀票。她便返回桃花村大門附近逛着及瞧那些尋歡男人。

    午前時分,她便入城用膳。

    膳後,她利用鄰坊午歇潛返屋中。

    她換回女裝,便收妥銀票歇息。

    她自稱金氏,乃是一名富婦,由於她罕接近杜曲村村民又不惹是非,雖在此—年餘,卻未結識任何人。

    桃花村在三個月前開業之後,金氏便每日收銀及每天存銀,她未見過十二金釵,十二金釵也沒見過她。

    她們只是各司所職的撈銀或保管銀票。

    桃花村豔名卻在尋芳客口中迅速流傳出去。

    這一個月餘,每天之破曉時分,便有上百個男人前來等候,因為,人人爭取每天下午的‘登頂’名額呀!

    不少人已向十二金釵建議增加登頂的名額,她們為行功,一律婉拒,所以,欲快活的人只好一大早便來排隊。

    端節時分,一大早便有二百餘人前來排隊,前面那三十六人一見登頂在望,不由欣然交談着。

    大門一開,他們便湧入各莊院排隊。

    向隅的男人只好準備尋幽攬勝一番。

    辰末時分,一名中年人入房尋幽不久,便繳銀攬勝。

    他摟撫胴體不久,倏地扣上女子的雙肋。

    立見她神色一變道:‘大爺別如此,照規矩來,別傷和氣。’中年人邊褪褲邊嘿嘿笑道:‘老子又不是沒玩過,你們既然要被人騎,幹嘛還擺出這種臭規矩。’説着,他已抱她上榻。

    ‘大爺別後悔!’

    ‘嘿嘿!咱胡霖未曾被女人唬過,何況是婊子。’説着,他已破關而入。

    ‘夠緊!搖!’

    説着,他已拍開穴道。

    那女子果真放浪迎合。

    ‘嘿嘿!早該如此啦,續搖!’

    那女子便旋臀連連!

    中年人便暢然操兵啦!

    不久,他哎哎怪叫着。

    那女子倏地扣肩吻嘴,便吸氣行功。

    中年人全身倏顫,雙眼立泛駭芒。

    不久,他的雙眼已似死魚般毫無光芒。

    那女子一鬆唇,立即抱屍入內室。

    她匆匆淨身便整裝入房道:‘抱歉!奴家今日暫歇,不過,下午照常登頂。’説着,她已直接返房。

    剩下之八名男人便怔然離去。

    那女子一返房,便直接抓腿含妙處行功着。

    午前時分,她一收功,便排出雜質及淨體。

    她一收妥中年人身上之財物,便替中年人穿妥衣靴。

    不久,她以被褥包妥屍體,便放入鄰房櫃中。

    她便默默用膳着。

    膳後,她便邀來—位同伴會商此事。

    不久,中年人已被埋在榻下。

    諸女便返房歇息。

    當天下午,她們照常各擺平三個男人。

    然後,她們照常行功排出雜質。

    不過,入夜之後,她們便輪流守夜。

    那知,又過半個月,並未發生異狀,她們安心啦!

    她們便繼續每天大撈錢。

    又過十天,這夜亥中時分,桃花村仍似以前般一片寂靜,六十個男人卻由遠方桃林道路掠來,不久,他們已停在桃花村大門前。

    立見一名中年壯漢沉聲道:‘此地嗎?’

    一名青年立即道:‘稟大哥,小弟已向六位當天在此玩的人求證過,胡大哥當天快活之後,便未走出大門。’‘押人!’

    ‘是!’

    五十九人立即掠牆而入。

    其中一人更巴結的啓門再掠入。

    中年壯漢便昂頭步入。

    倏聽一聲女子喝道:‘誰?’

    此時正是十二金釵行功入定期間,其中一人乍覺有異的告警,另外十一人迅即收功,十二位侍女亦匆匆的下榻整裝。

    立見她們各自枕下取出一個又圓又黑的鐵管。

    她們把鐵管朝掌心一扣,便快步啓門出房。

    不久,她們已躲在大廳之屏風後。

    沒多久,那五十九名男人已經直接踢開廳門同時進入十二個廳中,諸女立即以鐵管對準他們及按上管上之卡筍。

    咻咻聲中,黝暗中立現二股藍光。

    卜卜聲中,那羣人便啊叫倒地。

    只見他們各再叫數聲,便—切寂靜。

    十二金釵及十二名侍女不由駭視鐵管。

    因為,她們料不到鐵管如此厲害呀!

    此時,中年壯漢剛走近第一座莊前,他乍見五人慘叫落地,另有藍針射出,他立即後退他凝神一瞧,立見那些藍針細如牛毛,而且整支泛藍光,他不由忖道:‘這不是閻王針嗎?’他不由連連後退。

    不久,他正欲轉身逃去,他剛轉一半,倏見一名婦人正在身後揚掌按來,他啊叫一聲便直覺的揚掌欲劈。

    砰一聲,他立覺心口一疼。

    他啊叫一聲,便倒地抽搐。

    婦人抬腳一踩,立即踩上他的心口。

    他又呃叫一聲,便入地府報到。

    立見四女匆匆掠來。

    此婦正是金氏,立見她取出一塊金牌沉容而立。

    四女乍見金牌立即下跪。

    金氏沉聲道:‘速隨吾去滅屍。’

    ‘是!’

    四女一起身,立即掠向後方。

    不久,二十四女已各挾二具屍體掠至。

    金氏沉聲道:‘埋屍之後,速以布包指,尋回散落之毒針。’‘是!’

    金氏挾起中年壯漢屍體,立即掠去。

    不久,她已率諸女掠到村外之窪地旁,立見她拋入屍體道:‘速再取來其餘的屍體以及進行善後工作。’‘是!’

    請女立即拋入手中之屍體。

    不久,她們已掠向遠方。

    金氏向四周一瞥,立即拾起一截廢桌腳。

    立見她掠入窪地,便把附近雜物撥蓋上屍體。

    此窪地乃是杜曲村之垃圾場,村民一向先堆積各種雜物,當窪地將滿時,再擇吉日縱火焚化雜物。

    金氏在去年底曾目睹此地焚燒三日三夜,所以,她知道這是最佳埋屍處,她此時正以雜物慾蓋妥屍體。

    不久,她已掠上窪沿。

    立見六女送來剩下之十一具屍體。

    她們一拋屍,迅即離去。

    金氏便又入內以雜物蓋妥屍體。

    不久,她安心的離去啦!

    她便掠入快活村巡視着。

    不出半個時辰,她已安心的返屋歇息。

    此時,窪地內正有三十餘隻野犬在撕食那六十具屍體,因為,血腥味已經先後帶給它們‘加菜’的機會。

    這六十具屍體乃是山西太原地面上黑道人物,他們一生積惡,如今被野犬分屍,這便是他們的報應。

    一個多時辰之後,每隻野犬皆鼓着肚子離去啦。

    不久,另外一批野犬聞訊前來撕食屍體啦,破曉時分,二位少年合推一車來到窪地,立見右側少年張望道:‘好濃的血腥味道,殺人啦?’左側少年笑道:‘河哥太緊張啦!定是死雞或死狗啦!’‘不可能……’

    立見三隻野犬奔出窪地,它們不但滿嘴的血,連四肢也染血,二位少年見狀,立即神色一變的互視一眼。

    立見又有六隻野犬奔出來。

    它們的身上也是沾滿血跡。

    右側少年—鬆手,便奔到窪沿。

    立見一批野犬正在撕食屍體,他不由駭退道:‘阿寬快來!’另一少年便放妥推車奔來。

    ‘哇!河哥,你料對啦!’

    ‘真可怕,怎會有如此多的屍體?’

    ‘是呀!報官吧?’

    ‘不……不能報官!’

    ‘為什麼?可以領賞呀!’

    右側少年向四周一瞥,便低聲道:‘要殺死這麼多人,對方一定有更多的人,而且一定很狠,我們別找死。’‘對!對!河哥英明,快走吧!’

    於是,二人便到車上抬下木桶。

    不久,二人正要把桶中物倒入窪地,右側少年突然道:‘等一下,倒不得,以免條子扯到我們的身上。’‘會嗎?’

    ‘會!我們至少會沾到“知情不報”之罪。’‘有理,快!’

    二人便抬桶上車及迅速推車離去。

    途中,他們瞧見一隻野犬僵倒在路旁,右側少年一瞥之下,立即低聲道:‘那些人是被毒死的,快走!’‘真的呀?’

    ‘嗯!回去再説!’

    二人便快步推車離去。

    途中,他們先後又瞧見八隻野犬僵倒在路側,他們的步伐更急,沒多久,他們已經進入蔣記鐵鋪之後門。

    他們迅即關門推車入內。

    不久,他們已把四桶煤渣抬回篷下。

    ‘河哥,可以説了吧?憋死我啦!’

    ‘中毒之狀,最明顯的是什麼?’

    ‘黑!哇操,對啦!那些狗皆成燻狗啦!’

    ‘噓!裝作不知道,千萬別大嘴巴亂炫。’

    ‘我知道!’

    二人立即洗淨手腳入內炊飯炒菜。

    此二人分別是蔣河及杜正寬,他們便是蔣記鐵鋪之老闆兼夥計,別看他們不到二十歲,生意卻做得嘎嘎叫哩!

    他們所打造的菜刀、鐮刀、鋤、鈿等農具,既利又耐用,價錢又公道,所以,他們的生意一直供不應求哩!

    不到半個時辰,二人一膳畢,便一起清洗餐具。

    不久,二人便又啓爐開始幹活。

    此時的杜曲村民卻驚慌的議論不已!

    因為,那些野犬撕食屍體之後,由於屍體多被毒針毒死,野犬因而染毒,它們因而僵死在村內外各處。

    村民們為之怵容,便小心的收狗屍。

    當他們把狗屍送到窪地時,立見裏面之人屍。

    他們匆匆拋入狗屍,便立即離去。

    他們大駭的議論此事。

    他們一批批的去瞧屍體。

    卻沒一人願意惹麻煩的報官。

    金氏乍見此異狀,便跟着一批村民行去。

    當她瞧見人屍及狗屍時,她恍然大悟啦!

    她立即思忖的離去。

    她堵不住所有村民的嘴,她只有靜觀其變。

    她仍然易容入城先換銀票。

    可笑的是,桃花村內仍有大批男人輪流入房尋幽攬勝,十二金釵亦如昔的賣弄風姿逗着男人哩!

    入夜之後,金氏一收妥錢,便返房清點着。

    深夜時分,她抱着一批衣物到窪地,便引燃它們拋入裏面。

    接着,她拋入六瓶食用油。

    火光一蔓延,她迅即掠去。

    她—返房,便沐浴歇息。

    臭味及火光立即引來一批村民,他們匆匆一瞥,立知有人故意縱火,他們立即猜忖是殺人兇手要滅跡。

    於是,他們更害怕的各返家中。

    這場火一直燒了一天一夜餘,方始自熄,杜曲村的臭味卻仍未散去,可笑的是,男人們仍在桃花村尋求刺激。

    蔣河二人足足又過十天,才把煤渣倒入窪地。

    他們絕口不提此事。

    他們天天忙着幹活。

    可是,‘該來的照來,神仙躲不過’。因為,十二金釵及十二位侍女的鐵管暗器,必須要補充‘子彈’。

    此種暗器叫做‘閻王針’,它是易攜帶及發射,有效範圍既廣,毒性強到見血封喉,故曰閻王針。

    它是顏峯之獨門暗器,自從顏峯在十五年前於巫山被圍攻墜崖之後,它便跟着未出現於江湖。

    所以,那位中年壯漢在當夜見到它,立即駭逃。

    十二金釵之主人以厚金自第三者手中買到最後一批閻王針之時,並沒有買針,所以,她們亟需添購毒針。

    此事便交由金氏辦理。

    金氏每天皆經過蔣記鐵鋪,她幾乎一直看見他們在打鐵,她頗欣賞這對肯吃苦耐勞又默默工作的少年。

    由於他們之單純,金氏便決定把這宗生意交給他們。

    這天上午,她易容存妥錢返村之後,她立即進入蔣記鐵鋪,正在淬打鐮刀的蔣河便如昔般快步迎來。

    ‘大叔有何指示?’

    金氏取出三支化淨毒之細針道:‘依樣打三千支。’三千支?蔣河不由雙目一亮。

    杜正寬更是立即奔來。

    可是,蔣河逐一瞧過那支針之後,便搖頭道:‘失禮,做不來!’杜正寬忙道:‘河哥,依樣做而己,怎會做不了呢?’‘你秤秤看!’

    説着,他已遞給杜正寬一針。

    杜正寬又捏又掂一下,便點頭道:‘我們沒有這個材料。’金氏道:‘此針由何物製成?’

    蔣河道:‘鐵之鐵(即現今之鋼)。’

    ‘汝無此材料?’

    ‘是的!’

    ‘可否外購?’

    ‘難!據我所知,此料只有江南景德一帶生產,現今該已被採光,大型鐵具店或專打兵器之店或許有存貨。’‘這……’

    杜正寬問道:‘大叔非用此料不可嗎?’

    金氏忖道:‘顏峯昔年以此材料制針,或許為了淬毒。’她立即道:‘若改以鐵質,便沒問題乎?’

    蔣河點頭道:‘是的!’

    ‘好!汝先試製一百支吧!’

    ‘好!’

    ‘需多少錢?’

    蔣河便與杜正寬商量着。

    不久,蔣河道:‘此針需工甚細,就收五十兩白銀吧!’金氏點頭道:‘行!多久可交貨?’

    ‘這……在下尚有三批貨待趕,大叔在二個月後來取針吧!’‘吾急用,吾加錢,趕趕吧!’

    杜正寬道:‘大叔加一倍錢,五天內便可取針。’‘一言為定!’

    她立即遞出七錠白銀道:‘餘五兩充茶資。’蔣河二人樂得連連申謝。

    金氏二話不説的立即離去。

    蔣河二人立即取材生火忙碌起來。

    他們在白天一起幹活,入夜則輪流歇息,第四天下午,他們便已經打造妥一百支亮晶晶的細針,二人不由大喜。

    他們便繼續打造鐮刀。

    翌日上午,金氏一到,蔣河二人立即送出那一百支新針及三支原針,金氏一見之下,不由滿意的點頭。

    蔣河便以布卷妥針再送入—個小盒中。

    金氏道:‘吾若試用滿意,必再訂製五千支。’‘謝謝大叔!’

    ‘汝二人沒向外人提及此事吧?’

    蔣河道:‘沒有!’

    杜正寬道:‘我們知道規矩!’

    ‘很好!’

    倏見蔣河哎唷一聲,便弓腰以手抱腹。

    杜正寬急道:‘又疼啦!’

    蔣河一屈膝,便趴縮地面道:‘快……請……柳大叔……’‘好,你撐一下!’

    杜正寬立即匆匆奔出去。

    蔣河便咬牙連抖着。

    不久,他撕下衣角,便揉成布團塞入自己的口中。

    立見他抱腹來回打滾着。

    他不但汗出如雨,臉色更是血紅如火。

    不久,他已成濕人。

    他卻仍然採回的打滾及發抖着。

    又過不久,他全身連震,便昏死在地上。

    金氏瞧至此,立即上前搭脈,倏覺自己的指尖被震麻,她深感意外的忖道:‘瞧他如此痛苦,怎會有如此強沛的內力呢?’她更好奇啦!

    於是,她沿他的頭頂逐一摸按着。

    不到半個時辰,她已駭喜的收手忖道:‘九陽絕脈,天呀!

    世上居然有九陽絕脈的人,主人的心願可了啦!‘她正欲再瞧,立見一部車已經馳來,她立即默立一側。

    立見杜正寬抱着藥箱一下車,便牽下一名老者。

    不久,二人已快步入廳。

    老者一把脈,立即縮手。

    他便翻視蔣河的眼皮。

    然後,他點頭道:‘拔布!’

    杜正寬立即扳開蔣河下巴及取出布團。

    老者便探視蔣河的舌苔。

    他不由皺眉。

    不久,他搖頭一嘆,便望着藥箱沉思。

    杜正寬作揖道:‘柳老,您可要妙手回春,蔣家只剩下河哥這一點血脈,河哥死不得呀!拜託!’老者道:‘吾已使他多活五年餘。’

    杜正寬道:‘柳老,河哥不行啦?’

    ‘準備辦後事吧!唉!’

    老者一拿起藥箱便搖頭離去。

    杜正寬不由掉淚。

    不過,他仍然知禮數的追去付給老者及車資碎銀。

    不久,老者已搭車離去。

    杜正寬喚句‘河哥!’不由掉淚。

    他邊搖頭邊喚着河哥,淚水便簌簌滴落着。

    金氏道:‘別急!吾有一友,他必可救人。’杜正寬喜道:‘當真?’

    ‘是的!汝先洗淨他再送他上榻歇息。’

    説着,她已匆匆離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她已抵達驪山半山腰一座莊院前,她小心的瞧過四周,便掏出金牌塞入門縫中。

    側門倏開,她便取金牌入內。

    立見一名少女低聲道:‘何事?’

    ‘急事面報。’

    ‘主人在梅林。’

    ‘謝謝!’

    金氏便快步行去。

    不久,她已進入梅林,立見一名錦服婦人在亭內品茗,她立即上前低聲道:‘稟主人,屬下發現一名身具九陽絕脈少年。’錦服婦人雙目倏亮道:‘人在何處?’

    ‘杜曲村蔣記鐵鋪。’

    ‘卧虎藏龍也!’

    ‘此子不知身具此絕脈,他一直以打鐵為生,勤快可靠。’‘靠得住乎?’

    ‘沒問題,屬下願以性命作保。’

    ‘嗯!吾瞧瞧他!’

    ‘謝謝主人,他目前已發作昏迷。’

    ‘今夜瞧瞧他吧!’

    ‘是!’

    婦人便低頭指點着。

    不久,金氏已點頭離去。

    她一入城,便入酒樓悠哉的用膳。

    膳後,她便直接溜返屋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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