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不但是“天府之國”,而且有甚多的名勝古蹟,一代才女兼名妓薛濤生前作畫之“薛濤井”更是必遊之地。
在薛濤井東南方六里餘之竹林中,有一座幽雅、寬敞的莊院,院中計有三排房舍,平日只有一對中年夫婦和二位少女居住。
她們除了偶爾上街購物之外,一向深居簡出。
卯初時分,香腸諸人匆匆的掠入院中。立見一位少女匆匆自窗中掠出,她一見來人,立即匆匆返廳。
不久,香腸諸人分別住進三排房舍中,香腸輕輕將蔣雪蓮放在榻上,便問道:
“蓮妹,你不要緊吧?”
“沒事,你耗力甚劇,快調息吧!”説着,她已拉被覆身。
香腸的確有些累,他立即在榻上調息。一個時辰之後,他籲口氣,徐徐收功。
“常哥,櫃中有我的衫裙,麻煩你。”
他打開窗旁木櫃,果見櫃中吊着一排連身衫裙,他挑出一套黃衫裙,便上前扶着她小心的穿着。
不久,她羞郝的道:“還有……”
他會意的前往櫃中,不久,他在上層挑了一件底褲,卻找不到肚兜,立聽她低聲道:“別找了,我一向不穿……”
他立即上前助她穿上底褲。“常哥,你不要緊吧?”
“沒事,中午再調息一次,即可復原。”
“好險呀!”
“大家皆尚在運功哩!”
“大家在驚慌之下,難免會乏累。”
“那批人是誰呢?”
“可能是駱彬……”
“不!他不在現場,我只瞧見那名瘦小老者。”
“他們是何長相?”
香腸立即邊想邊敍述着。
“可能是‘色中惡鬼’果再添及‘採花老魔’石晉財。”
“你瞧過她們?”
“不是,總管曾提過一百名黑白兩道之佼佼者,我記得他們的長相,特微及成名式,所以,猜忖是他們二人。”
“不簡單!”
“若是此二人,必然是雪芬上回被駱杉擒住時,被他們發現,所以,他們才會聯合前來,真險呀!”
這兩人聽説不好惹哩!“
“不錯!他們擅長毒掌及暗器,難怪一照面,咱們之人便傷亡慘重,若非觸動機關埋伏,咱們一定傷亡更慘!”
“可是洞中之物全毀。”
“無妨,箱中之銀票及藥物皆有帶出,常哥,咱們的計劃不變,你儘快恢復功力及練羅剎指吧!”
立見一名少女人內行禮道:“稟聖女,需用膳否?”
“好吧!主人她們尚在運功吧?”
“是的!”
“自今日起,吾等將留此半年,多留心這地方。”
“是!”
“採購之時,分批前往,而且分散採購,別引人注意。”
“是!”
“下去吧!”
少女立即行禮退去。
蔣雪蓮低聲道:“她們大多數是孤女或家中有難而被娘及總管收養,她們四人已易容在此守候三年。”
“不簡單,你真是高瞻遠矚。”
“我較閒,可以冷靜思考!”
不久,兩位少女已送來三菜一湯及一小鍋飯,香腸扶她坐妥之後,便移幾於榻前,和她默默取用着。
“常哥,我罕食葷菜,食量又小,你多吃些!”
“好!”
不久,附近房中亦有不少人在走動,立見春菊四人入房,香腸忙道:“你們沒事吧?菊妹,你一直提着兩個大箱,沒事吧?”
春菊笑道:“沒事,蓮姐高瞻遠矚的在箱內多鋪一層油紙,我反而利用那兩個箱子順利的浮游行進哩!”
“沒人被石塊砸中吧?”
“沒有,大家先潛入海中游一段再浮出水面,除了那三位負傷之妹子外,大家皆稍累而已!”
“好險,她們沒事吧!”
“她們被掌力餘勁震傷內腑,可能要休息一個月。”
“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立見五旬婦人及婦人聯袂入內。
香腸一起身,婦人忙道:“坐,蓮兒,你沒事吧?”
“沒事?”
“好險呀!”
“娘。常哥方才曾描述過果再添及石晉財,可能是雪芬上回被駱彬擒走時,被他們發現,他們才會聚眾來此。”
“嗯!有此可能,吾方才由小芬她們聖人之傷勢發現石老之‘百毒掌’,所幸,她們只是被中掃到而已!”
“是呀!”春菊道:“全賴常哥毀了一人,致使那人觸動機關埋伏,否剿,不知還有多少人會毀於他們手中哩!”
婦人點頭道:“是的!春菊,你們四人仍然協助蓮兒復原。”
“是!”
“咱們先歇息一個月,再派人出去探消息。”
“娘,是否需先與洛陽一君及開封三霸連絡一下?”
“暫時不必,他們逃不掉,蓮兒,你別分心!”
“是!”
日子悄悄的這了兩個月,香腸每夜在春菊四女分別施展檀口妙技侍奉之下,順利的協助蔣雪蓮復原。
如今,她的雙膝已經能夠微的自動變曲及伸直。
香腸一邊享樂一服食補藥,不但功力更精純,身材亦較前魁梧,羅剎指更是已練到第六式。
不過,最後那三式乃是全招之精華,所以,他除了晚上“加夜班”及歇息之外,便獨自在書房中苦練着。
這天晚上亥初時分,冬梅欣然進入香腸之房中,立即寬衣道:“蓮姐説,該讓你活動一下,你不會反對吧?”
“是蓮妹的意思嗎?你們四人又有什麼點子啦?”
“討厭,真的是蓮姐吩咐的,不過,人家的確有些……想啦!”
“會不會製造太多的噪音呢?”
“放心,到密室吧!”
“另有密室呀?真贊!”
冬梅朝書櫃內側一按,果見櫃旁出現一排石階,兩人欣然牽手行入,不久,便瞧見一間不小的房屋。
屋中備有牀、桌、椅及盟洗用具,冬梅略加整理,立即寬衣上榻擺妥架式道:
“常哥,好好樂一樂吧!”
“行!不過,別亂叫!”
“人家不會啦!”
“少來,你們四人一個比一個叫得,偏偏又不會沙啞,真怪!”
她啐句“討厭!”立即放馬衝來。
他不客氣的迎頭痛擊道:“今天似乎有人返莊,帶回什麼消息啦?”
“洛陽一君及開封二霸已經正式締盟。另外又牽了一個陰風太歲進來,他們認為可以擺脱咱們啦!做夢!”
“你們除了色、利之外,另外尚有下毒嗎?”
“當然,而且是下了蜘蛛毒,我們若不拉絲,他們就不會發作。”
“哇操!有這種毒?”
“只是作個比喻而已,他們所中之毒尚須由我們灑出一種毒粉才會發作,他們愚昧無知,尚在竊竊自喜哩!”
“你們當時也其夠委屈啦!”
“沒什麼,我們能把貞操留給你,很欣慰!”
“事實上,我不重視那個,我最重視內心,上回大家衝出石洞之景,至今歷歷在目,我真的很佩服你們。”
“主人及總管收留我們這羣孤女或弱女,雖然管教甚嚴,也是為我們着想,所以,大家早已形同一家人啦!”
“我感受得出,梅妹,你看蓮妹恢復得如何?”
“甚為順利,蓮姐之毅力及冷靜一向受人佩服,她既然説半年可以學步,除非另有意外,否則,絕對不會超出半年。”
“太好啦!蓮妹似乎懂得不少哩!”
“幾乎上通天文,下請地理,她最擅長小巧功夫,你在修練羅剎指之際,一定可以感受到她很內行吧?”
“不錯,她指點不少哩!”
“她在一個月之前,就開始提醒我們四人複習一些招式,以配合你的行動。”
“真的呀?她太費心啦!”
“常哥,我們四人為了在短期間內增加功力,將會再度合作吸收洛陽一羣,開封二霸及陰風太歲的功力,你別呷醋喔!”
“我是那種人嗎?該罰!”説着,他大開殺戒啦!
她愉快的配合着。兩人便水乳交融着。
良久之後,冬梅以巾塞嘴,愉快的享受着。
就在他飄飄欲仙之際,春菊含笑抱着將雪蓮進來,香腸心中一樂,立即道:
“菊妹,上來活動一下筋骨吧!”
“變個花樣吧!”
她先放妥蔣雪蓮,便在榻前寬衣及擺妥架式。
不久,得腸愉快的百步穿楊啦!
兩人歡愉半個時辰之後,香腸方始向蔣雪蓮“報到”,立見她含笑道:“常哥,你今晚的氣色真佳。”
“真的嗎?”
“菊妹,你有發現嗎?”
“是的!常哥天生不服輸,越拚越旺,氣色必越佳。”
“哇操!看來我今後每晚皆需和你們好好拚一拚哩!”
春菊啐道:“不要,人家受不了,你們聊聊吧!”
説着,她已和冬梅欣然離去。
蔣雪蓮道:“常哥,她們對你心服口服哩!”
“她們一向爽朗,合得來,蓮妹,你的腹部已具‘規模’哩!”
她羞喜的道:“寶寶發育得挺正常哩!”
香腸躺在她的身,便助她運功。
良久之後,她收功道:“常哥,替我按摩腿部,好嗎?”
“好呀!需不需要功力?”
“不必!”
他便邊按摩邊道:“蓮妹,你這雙腿好美。”
“嗯!稍輕些,對,就是這樣子,常哥,若無意外,我可能提早半個月學步,因為,肌肉之活力越來越強啦!”
“恭喜!”
“第七式悟透了嗎?”
“差不多了,這套指法真是千變萬化呀!”
“總管當年只施展前三式,便在武林中罕遇敵手,你一學全九式,放膽天下,可能已經找不出對手哩!”
“哇操!真的呀?”
“不錯,照這種進步,你不出三個月,必可練成哩!”
“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
“你的功力能否配合招式?會不會有力道不繼之感?”
“尚無這種感覺。”
“等你練至八成火候之際,便會有這種感覺,我已請梅妹四人多吸收一些功力,必要時,再設法一氣呵成貫穿你的生死玄關。”
“有此可能嗎?”
“有!你只欠半甲子左右之功力而已!”
“太好啦!我得加緊練指法哩!”
“嗯!歇息吧!”
兩人便温馨的入眠。
七月初一,聽説“好兄弟”們皆自鬼門關放出,陽間居民為求平安,大多比祭拜及焚燒紙錢孝敬“好兄弟”。
香腸尚在書房練指法,倏聽門口傳來:“常哥!”
他收拾一瞧,赫見蔣雪芝緩步入內,他驚喜的喚句:“蓮妹!”立即上前摟住她道:“蓮妹,恭喜你!”
“謝謝!你是第一位瞧見我步行之人!”
“坐一坐吧!”
“沒關係,陪我去瞧瞧娘吧!”
“好呀!”
他們剛轉身,婦人及五旬婦人已經驚喜的入房。“娘!”
“蓮兒,你能走啦!太好啦!太好!”説着,她匆匆的擦拭興奮之淚。
“娘,咱們到院中走走吧!”
“好呀!該讓大家高興一下!”
三女便緩步行去。
香腸樂了—陣子,方始收心練指法。
不久,院中已傳出一陣恭喜聲,香腸樂了一下,便收招喝茶。
當天中午,眾人欣然聚餐,婦人喜道:“我只能説一句:”謝謝大家!“今後,蓮兒可以逐步復健,大家可以準備啓程啦!”
“是!”
餐後,蔣雪蓮帶香腸返房後,自抽屜中取出一張紙,她攤開紙,道:“這是武林現勢圖,另外這兩封信分別是宗義明之起居活動情形及你們的行動方案。”
他立即先行閲信。
“這份宗義明的起居活動是最近數日之資料嗎?”
“不錯!”
“他挺活躍哩!頗有野心哩!”
“不錯,明年九月重陽改選武林盟主時,他可能會參加角逐,所以,咱們必須在明年重陽前令他身敗名裂。”
“難怪你的行動計劃只排到明年六月底。”
“不錯,我把時間安排得甚為充裕,尤其多排半個月期間讓菊妹四人從容吸收功力,必要時可以助長你的功力。”
“不成問題,那兩匹汗血馬尚在呀?”
“一直由專人在照顧,今夜子時,它們便可以抵達北門外林中,你們就連夜到萬縣,明早再搭船過三峽吧!”
“有理,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她指着地圖道:“你們在宜昌上岸之後,就先止洛陽吧!”
“好!”
“總管她們將在八月初一赴洛陽與你們會合,你就按計劃進行吧!”
“好!”
“此次行動,你們全無後援,必須‘以敵制敵’。”
“我懂,我是行家,安啦!”
“為了大局,我可能面對熟人之責難,請忍耐!”
“安啦!我早就習慣啦!你們靜候一波波的喜訊吧!”
“常哥多珍重!”
“我知道,你分娩時,我不在身邊,珍重!”
“放心,娘會照顧,你歇會吧!今晚便要啓程哩!”
説着,她便開始整理他的行李。他吸口氣,便開始調息。
亥中時分,香腸一身藍綢襦衫,春菊四人亦是同樣打扮為書生,她們告別眾人,立即各提一個包袱掠入林中。
五人小心的沿山徑前進,再由山徑繞入北門外林中。
不久,香腸便聽見兩聲馬嘶聲,他微微一笑道:“不愧為名駒,它們嗅出咱們啦!”
五人欣然前往,便見兩名瘦小青年站在車前行禮。
春上前低聲道:“小潔,小菇,辛苦你們啦!”
“大姐別如此説,請上車吧!”
“好!先至萬縣,準備搭明日早班船。”
“是!”
小菇和他們五人坐入車中,小潔立即催騎出林。不久,馬車如飛馳去。
香腸瞧了不久,點頭道:“很好,它們更穩更疾啦!”
小菇低聲道:“它們天天到草原奔馳,體力甚佳。”
“很好,歇息吧!”
這部馬車並不是原先那部‘銷魂車“,不過,它較一般馬車寬敞不少,而且車上已鋪妥被墊,六人便躺下歇息。
雙騎奔馳既疾又穩,馬車又甚為平穩,不久,他們已經入寐。
沿途無阻,寅卯之交,馬車便已停在縣城碼頭前方半里處,小菇迅即下車俠步行入右側那間小店。
該店乃是以木板釘成,店中正有一對中年夫婦在炊制早膳,小菇問妥期,付過船資,立即返回車前。
只見他低聲道:“大公子,卯中時分啓碇,馬車可否先上船?”
香腸沉聲道:“可以,別讓外人近車!”
“是!”
小菇便先行到碼頭和一位中年人交談。
不久,四名船伕搭妥船板,小潔便駕車進入艙底。
小菇買了兩份早膳,二人便在車轅上取用。
不久,小潔已入車內歇息,小菇則慢慢吃着包子。
香腸五人坐在店中用過早膳,方始登船。
由於小菇已經打賞及事先安排妥,他們五人一上船,船老大便帶他們到右舷旁入座,而且立即執壺斟茶。
“各位公子等着賞景吧!”説着,他已含笑離去。
五人互視一眼,趁着黎明前之黑暗,默默的運功。
不久,人聲吵雜了車聲及馬嘶聲交鳴,船客及貨車已經紛紛上船,船老大吆喝一聲之後,鑼聲一響,大船已徐徐離岸。
天色漸亮,香腸五人早已收功品茗,此時一見崖壁之景物不錯,春菊四女立即津津有味的欣賞及低語着。
他們的富家公子哥兒打扮及獨據一桌品茗賞景,立即使船客們紛紛迴避,他們樂得輕鬆,香腸便沿途低聲介紹風光。
船至白帝城一泊岸,便有二十三名船家上船,香腸低聲道:“哇操!可真巧,青馬公子及素心白馬皆上船啦!”
春菊低聲道:“姓温的仍然那麼臭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冬梅低聲道:“他們過來啦!”
不錯,此時正有一位青衫俊逸書生和一位白衣宮裝秀麗姑娘在站在香腸五人三丈遠處默默的瞧着香腸五人。
“温公子,那人頗似去年底在點蒼遇上之車伕哩!”
“不錯,便是他,他混得不錯哩!到別處去賞景吧!”
兩人便至艙首賞景。
香腸淡然一笑,道:“他們的照子挺亮雖!我壯了不少,他們居然瞧得出來哩!”
春菊低聲道:“温小子恨上你,當然念念不忘啦!”
“他最好自行檢點些,否則,我會先拿他‘開市’。”
“好呀!”
晌午時分,船已近陰灘,船緩速而行,香腸五人便站在舷邊瞧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在船客掌聲中,船已過灘泊岸。立見小菇掠上岸,迅速的進入一家小酒店。
沒多久,她左手提着一包食物,右手提着食盒來到香腸五人桌旁,她迅速的擺妥五菜二湯及二壺酒,便自行離去。
不久,船家已帶二名船伕前來搭妥遮陽篷。
冬梅取出一錠金元寶,道:“喝茶吧!”
三人樂得雙目發亮,連連道謝,方始退去。
香腸五人便愉快的有膳。
半個時辰之後,大船徐徐前行,香腸伍人繼續取用酒菜及賞景。
這一帶之河面較寬,河水又平穩,所以,大船加速前進。
入夜時分,大船已泊靠巴東城,立見船東家上前陪笑道:“各位公子,小的已經為你們留妥五個船艙,請!”
香腸道:“謝啦!我們在馬車上歇息。”
“是!請!”
五人上岸之後,先逛了一圈,再進入一家客棧沐浴及用膳。
他們剛步出客棧,倏聽見遠處街底傳出一聲慘叫,接着,便見兩位青年自樓上窗口飛出,“砰砰!”二聲,兩人已落在街上。
哎唷叫聲中,兩人分別折腿扭臂,卻爬不起來。
立見不少人驚慌的跑出大門,香腸五人不想看這種無聊的打鬥,卻聽一聲暴吼道:“温小子,你夠威風呀!”
香腸五人立即上前行去。
“黑麪虎,本公子去年放你,你今天尚敢縱容手下戲弄賣唱姑娘,本公子今天非好好的教訓你一場不可!”
“媽的!温小子,你今夜死定啦!老六,去請朱老。”
立見一名青年越牆而出,匆匆躍向遠處。
店中卻乒乓連響及哎唷連連!先後又有八名青年被制穴拋落於街上慘叫不已。
倏見一名魁梧金髮老者和三位魁梧青年匆匆掠來,立聽夏荷低聲道:“他便是金髮尊者朱華。”
香腸沉聲道:“需在吸功否?”
“好!”
“啊!”一聲慘叫,一位臉黑如炭之中年人雙掌皆折的被擲向街上,金髮老者冷哼一聲,立即有一名青年接住來人。
“朱……老……救我……”
“帶他回去療傷,送走這些廢料吧!”
“是!”
那名青年便挾着黑臉中年人離去。
另外兩名青年上前解開街上傷者之穴道,他們道過謝,便匆匆離去。
立見青馬公子及素心白馬沉步來到金髮老者面前丈餘外,立聽青馬公子拱手道:“前輩用是世外高人,理該不會替這批鼠輩撐腰吧?”
“老夫才不會替他們撐腰,老夫只會撐住你的腰。”
“呼!”一聲,他疾閃而至,雙掌疾扣向青馬公子之雙脅間。青馬公子撤身振臂一切,素心白馬便斜劈而至。
此老正是以掌力雄渾著稱之“金髮尊者”朱華,只見他冷哼一聲,雙掌分別一按,青馬公子二人立即後退。
“葛丫頭,是你自己送上門,老夫今天就在此地富街‘操’你。”
“無恥!”二人立即又聯袂攻來。
金髮尊者身法迅疾,掌力雄渾,不出盞茶時間,青馬公子不但已被逼得改採守勢,而且亦被金髮尊者逼散。
倏見金髮尊者疾施“吳剛伐桂”、“射日逐月”及“橫掃幹軍”,只聽“砰!”
一聲,青馬公子之左胯已經捱了一掌。
他悶哼一聲,立即摔倒。
素心白馬疾掠來攻出三掌及一指。
金髮老才嘿嘿一笑,邊封掌邊道:“葛丫頭,留點勁侍候老夫吧!”
“無恥!”
倏聽一陣步聲,已有一名中年叫化率領十六名年青叫化掠來,金髮尊者雙掌一併,再旋掌一推。
“砰!”一聲,素心白馬已“蹬蹬蹬!”連退三大步!
青馬公子之胯骨已裂,此時剛勉強彈起身,乍見金髮尊者又掠來,他一咬牙,雙掌疾劈,右腿已向後踉蹌。
金髮尊者揮掌一掃,繼續掠去。
青馬公子剛單腳落地,便被倒卷而來的掌勁掃得身子連晃,他尚未站穩,金髮尊者已劈來一掌。‘“砰!”一聲,他的右腹捱了一掌,立即吐血倒地。
金髮尊者上前踏住他的右肩喝道:“站位!”中年叫化立即停在二丈外,道:
“朱華,你惹得起點蒼嗎?”
“嘿嘿!老夫怕過誰?葛丫頭,過來!”
素心白馬正盤坐在地上壓抑翻騰的氣血,此時乍見青馬會子已被制住,嚇得慌忙收功及起身。
“快!否則,老夫廢了他。”
中年叫化吒喝道:“朱華,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嗎?”
金髮尊者冷哼一聲,右腳尖一踩,雙掌已疾拍出六記掌力,立見中年叫化諸人紛紛閃躲着。
青馬公子被踩裂肩胛,不由啊了一聲。素心白馬停在五丈外,喝道:“朱老魔,你敢與武林盟為敵?”
“老夫先操你再説,過來!”
立聽青馬公子喊道:“蓮妹,快走!”
“嘿嘿!蓮妹,好親熱呀!”説着,他已疾按向青馬公子的胸腹九大穴道。
立見他慘叫一聲,全身便抽搐不已!
素心白馬踏前道:“住手,我依……”
香腸雙掌倏揚,十縷指力已經疾射向金髮尊者之背部,金髮尊者乍聽風聲,立即疾掠向右側。
香腸右掌再揚,五縷指力突然迴旋射出。
“叭叭!”二聲,金髮尊得已栽落地面。
“砰!”一聲,他立即流出鼻血。
春菊掠前疾踢上他的腰眼,便挾他掠去。
夏荷三女便跟着掠去。
素心白馬拱手道:“多謝搭救大恩!”
香腸淡然道:“地球是圓的。”説着,他便轉身飄去。
她怔了一下,方始意會他在嘲笑青馬公子以前歧視他,她無暇計較,便託丐幫弟子抬青馬公子回去療傷。
青馬公子左胯及右肩皆裂,加上身負重傷,日後,足足的養傷半年,不過,他已經無法再和人爭長論短啦!
且説香腸跟入客棧,便關門及站在窗前望向院中。
金髮尊者好色成性,方才又欲當眾逞獸慾,春菊四人對他恨之入骨,因此,沒多久,他便已被吸乾。
四女牽手運功半個盞茶時間之後,春菊道:“常哥,來!”
香腸上前低聲問道:“內功路子不合嗎?”
“不錯,太陽剛啦!送給你吧!”
“謝啦!”
香腸便坐在四女中央。不久,四女各依方位而坐,徐徐的逼出功力。
香腸運功疾轉,不久,便辦妥交接。四女再彼此握手,默默調息。
香腸卻打鐵趁熱的調息着。
盞茶時間之後,冬梅挾起屍體蝕他於郊外。
她們一回房,香腸及春菊立即和她們一起離去。
不久,她們已經回馬車上歇息。
又過了三夜兩天,小菇已駕車離開宜昌。春菊四人除了歇息,便牽手一起運功。
香腸則經常胡亂翻動雙掌,十根手指更是胡亂伸縮着,他已經運用金髮尊者所“奉送”之功力加緊練習羅剎指法。
晌午時分,他們在車上用膳,馬車繼續前行。
黃昏時分,馬車進入一家客棧,雙馬欣然“用膳”,他們也進入房間沐浴再一起在房中用膳。
一個時辰之後,小潔駕車離鎮之後,立即催騎疾馳。不久,雙騎風馳電掣般飛馳而去。
第三天破曉時分,馬車已經接近洛陽二十里外之小鎮甸,為了避免二馬被人識出,香腸戴上面具與四女由林中掠向洛陽。
辰初時分,他們已進入繁華的洛陽,他們用過早膳之後,便沿街行去。
沒多久,他們已經接近一座宏偉的莊院,只見兩名青年挺立在門口,他們一接近,兩名青年便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春菊取出一個信封上前道:“奉陰風太歲賈老之命,送來一信,恭請神君面閲!”
説着,她立即遞出那封信。
青年不覺有異的立即持信掠向大廳。
此時,大廳正有一位瘦高老者和六名中年人及二名青年正在用膳,這名老者正是洛陽“大哥大”洛陽一君伍超。
伍超接過信,習慣性的聚功於指尖,緩緩拆信,以免中毒。
那知,封中剛拆一半,一蓬白煙已經溢出,他暗道不妙,正欲偏頭摒息,已經嗅到一種微沉之異香味。
他立即呼吸一濁。內腑倏地一陣翻騰。
他擲出信,卻反而帶出更多的白煙,他啊了一聲,又吸入更多之異香。
“師父,你……”
“啊!別過來,啊……啊……”
他慘叫連連的捂腹倒地。
另外八人正在大駭,院中已經傳出一陣慘叫聲,只見香腸雙掌一陣翻旋,十指便飛快的顫動。
撲近之二十一名青年在慘叫聲中,印堂皆出現一個小孔,鮮血噴出,他們便倒地抽撞掙扎着。
三名中年人怒喝一聲:“誰!”立即掠出。
香腸雙掌疾翻修旋,立即又有兩名中年人印堂噴血倒地,另外一人嚇得緊急剎車“便欲溜之大吉。
倏覺背心劇疼,他立即吐血栽倒。廳中四人立即向後逃去。
不久,另外四人已經分別死於後院及牆前。立見十餘位少女驚慌下跪而逃。
香腸含笑道:“免驚,你們快去挑值錢之財物吧!”
“是!謝謝!”
香腸知道這些女子大多是供男人泄慾,所以,他任由她們各發一次橫財,沒多久,她們各提兩個包袱匆匆由後門逃去。
香腸掠到四女之房外,立見她們正在吸功。
此時,街上人聲沸騰,不過,卻沒人敢接近牆外,香腸便在房外守候。
不久,四女已經牽手運功,而且洛陽一君的腹上放着一個小褐瓶,他立即將屍體拋入鄰房及倒出一小撮黃色藥粉。
黃煙一湧,腹部已迅速的蝕化。他便來回挾屍體入屍水中蝕毀。
不久,他已經處理得清潔溜溜,門前不但有八名叫化,而且尚有十餘名陌生勁裝大漢,他不願多事,便退入房中。
四女籲口氣,欣然下榻。
“收穫不錯吧?”
“大約各增加八年功力!”
“只有八年呀!”
“不錯了啦!咱四人平分呀!何況,還有一些垃圾要清除掉呀”
“原來如此,走,去找陰風太歲吧!”
“好呀!他住在城東三十里外哩!”
“前面圍了不少人,走後門吧!”
五人向後一掠,卻見仍有二、三百人,五人大大方方的掠入人羣中,人羣反而嚇得紛紛閃躲向兩側。
五人立即揚長而去。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五人已接近一座莊院,卻見院內聚集四十餘人,而且各自持刀帶劍,神色間充滿着緊張。
顯然,他們已經接到消息啦!春菊低聲道:“荷妹,你撒藥,常哥,你又可以練習指法啦!”
“不錯!幫我清理暗器及廢料!”
四女便分別跟在他的兩側。
他們一近大門,兩名青年立即緩緩後退,香腸搖頭道:“想出來混,就必須有種,你們太丟人現場啦!”
説着,他的雙掌已疾翻倏旋。“啊啊!”聲中,兩人已印堂噴血倒地。
他們一入內,院中之人不由後退。廳中立即傳出厲喝道:“暗青子,上!”
他剛出聲,香腸已經疾速出指。“波……”聲中,血光連噴。
他邊掠向大廳邊出指,他剛掠到廳前,便已經擺平三十一人,廳中之一名老者及四名中年人立即面露怯色。
“陰風太歲,你若下跪,我便饒你。”
“媽的!上!”
立見他疾劈來兩記掌力。
香腸向左前方一掠,立即彈向那兩人。
那兩人全無鬥志,立即向側一閃。
那知,迴旋的指力仍然分別射中他們的胸部及腹部,他們各啊了一聲,立即捂着傷口滾向地下。
香腸雙掌再翻,兩人立即印堂見血。
此時,夏荷已和秋蓮上前夾住陰風太歲,春區及冬梅則各攻向一名中年人,香腸便疾彈出指力。
“波波!”二聲,兩名中年人的印堂已經噴血。
陰風太歲神色大駭,夏荷已趁隙撤出白煙,只見陰風太歲啊了一聲,便驚慌的轉身向後掠去。
倏聽啊了一聲,便摔落地上捂腹怪叫。
夏荷上前制使他,便封住他的啞穴。
不久,四女已在廳角吸功。
香腸探頭一瞧,便瞧見門外有八名叫化及十餘名勁裝大漢在窺伺,他便將廳中屍體拋入屍水中予以蝕毀。
不久,院中已是黃煙滾滾!立見一名中年叫化入內拱手道:“尊駕為何殺人滅屍?”
“這些人不該殺嗎?”
“這……”
“請吧!”
“中年叫化怔了一下,便默默離去。
卻見一名中年大漢道:“在下洪天鳴,可否請教尊姓大名?”
“你要去官府報案?”
“這……不是!”
“請吧!”
“你……太狂了吧?”
“你若不服氣,動手吧!”説着,他的右手已向右側一揮。
立見三十餘丈外之八角亭右按上現出五個小孔,洪天鳴神色大變,半句也不吭的立即離去。
香腸便掠返廳中。只見四女已經牽手運功,他便將陰風太歲屍體拋入屍水中。
他在房中及書房轉了不久,手中已多了一個大包袱,包袱中當然是裝着銀票及值錢的物品啦!
他一入廳,四女已經含笑迎來,他便笑道:“收穫如何?”
“這傢伙較遜,人這有隻撈到六年餘的功力而已!”
“聊勝於無,如何去開封,方才已有兩人來摸底啦!”
“暫時別扯入小菇二人,包車吧!”
“好吧!這包珠寶及銀票如何處置?”
“交給我吧!找個機會做做善事吧!”
“行!走吧!”五人立即大方的掠出大門再入城。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買妥滷味坐在車上取用,那位車伕邊趕車邊摸着懷中的四錠大銀子,笑得雙眼皆眯!
兩隻信鴿立即掠空飛去。另有三十餘人則跨騎在三十丈外跟蹤。
香腸由後篷孔中瞧了不久,便笑道:“有三十餘人跟來啦!有這些‘義務宣傳員’的幫忙,咱們非紅不可啦!”
四女微微一笑,便牽手開始動功。
香腸打開包袱,忖道:“這些珠寶還不易脱手哩!我就送給這三十三人,他們也夠辛苦哩!”
他便含笑注意沿途之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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