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冷清的永定河畔,除了“潺潺”河水的奔流聲音,和幾聲懶散的犬吠之外,沒有半點生物的動靜。
隔河的對岸,有零零落落的幾户人家,和一片片的樹林,靜靜的浸在如墨的黑夜裏。
樹林後有一抹青山,如夢似煙的浮在天邊。
這時,有條黑影像是羚羊—般,由樹林的深處奔縱過來,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彷彿在追捕獵物的黑豹,工夫不大,已經來到了河岸邊。
來人是個少年家,二十出頭,五官鮮明,一條沿松的髮辮。盤在頸子上,身着寬大的衣衫,揹負一口切魚頭的“紫金撲刀,血紅色的刀衣,隨着衣風輕輕地飄揚,別看他吊兒郎當的,還蠻像一個”酷哥“呢!
少年家佇足河畔,目光電掃,河邊烏漆馬黑。他十分詫異,自言自語:“魚啦,怎麼看不見漁夫?”雖然今天是十五,但云層濃厚,猶如墊箱底的老棉被,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河面吹來的風,並不涼快,而且帶着刺骨的寒意。
這少年渡不成河,準備在漆黑的林中露宿。他找到—棵百年老樹,橫卧於樹根上,沒有多久,風卻強勁颳了起來。
他喃喃自語地説:“哇操,漁夫之所以不捕魚,八成是有暴風雨。”
説着,他四下瞧瞧想找個藏身之處。
“嘩啦啦……”風很快帶來了雨。
“哇操!”雨説來就來,來得比肚子絞痛跑茅房還快!“還沒説完,雨已經傾盆下了起來。
雨勢不算小,他必須找間房子過夜,“嘻嘻,好佳在!”他眼睛一亮,發現身旁不遠處有燈火。
大概是打魚人住的茅屋。於是冒着雨奔了過去。
只是幾個起落。他已經來到茅屋前,儘管輕功不錯。
一身衣杉,還是淋得濕漉漉的。
“有人嗎?”少年家抬手敲門。誰知門一碰。便自動開户。他和風雨—起進去。
屋內空無人物,便看不見捕魚工具。
這時—薄被似的門簾突然撩了起來。
接着,一個十二、三歲,滿臉菜色的小男孩,流着兩條鼻涕,愣愣地站在那裏。
少年家擺出一副很酷的笑容,道:“小兄弟,外面落雨了,我想在這裏借宿一晚:”
小男孩睜大了眼,狐疑地望着他,然後悄悄的退回房內。
有頃,房內突然傳出了女人的聲音。“賣屎賣屎,這裏又不是客棧。”聲音不大友善。
那小男孩再度出來,向他搖搖手。
少年家掏出一錠銀子,道:“哇操,我不會白吃白住的,我只要—張板凳就搞定。”
小男孩依然搖搖手,表示沒得商量。
少年家提高聲音,對着房內可能是母親的女人,道:“我是個單純的過客,不是什麼殫人,我也不要你們款待,也不需要棉被,只要能避雨就行了。”
話聲未了,房內走出一個細眉毛、眯縫眼,菱角翹嘴,一副淫蕩的美豔女人。
少年家怔了一下,好象被電到。
此人三十四、五歲,不像是個漁家女。
她穿着頗講究的褂兒,粉紅色的中衣,火光從背後照來,女子的臉顯得非常白淨,好象是塗過粉似的。
“進來吧!”她打量少年家一陣後,才嫣然一笑説。
少年家抱拳道:“不好意思,打擾。”
被請進內室的少年家,剛剛跨進裏屋,就聞到一股腥騷味:很奇怪的味道。
牀上的被褥不整,房內的桌上有盛酒菜的杯盤。
少年家心中暗忖:“哇操,一個人喝酒?”
女子斜靠在牀頭上,胸前的兩個大波,一起—伏,十分誘人,小男孩則乖乖坐在牆角,低頭編草鞋。
編草鞋是屬於賤業。農閒時用槌熟的稻草編織,整天不歇。才能編個十來支。
每支只賣三分錢,只能小補,卻無法餬口。
少年家有趣地望着他的手藝。看那孩子的手藝,不像是編着好玩。因為,他的動作熟練異常。“喂,你長得這麼壯,又帶着勁,可不像個普通的過客。”那女子嗲聲的説,少年家才把視線移向她。
少年家笑着道:“哇操,男人身上沒有力,那笑什麼男人?”
那女子緩緩撐起身,慵懶的模樣,宛如身上沒有長骨頭。
“我只聽過男人身上沒有八兩金,就不算男人,可沒聽説要帶刀呀?”
她斟滿了一杯酒,遞給他媚笑道:“來一杯,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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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喝酒,趕了一天的路,我想去睡覺。”説着,少年準備起身,那女子卻“格格”
嬌笑道:“要求留宿,卻拒絕主人清酒,未免太不上道了吧?”
雨像馬蹄似的,不停的打在窗户上。少年家不願意再回風雨中,不得已接下她的酒杯。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言畢,他毫不客氣連喝了數杯,那酒猶如炭火,身子頓覺暖和起來了。
女子欣然道:“我叫‘花姑’,還沒請教貴姓大名。”
“金大智!”
“啥米?金大智……”
花姑喃喃念頭,一隻杏眼,卻在他下身瞄了眼,然後“噗哧”笑了。
金大智眉毛一揚,道:“哇操,我很好笑嗎?”
花姑嬌笑説:“你人一點也不好笑,不過棒的名字……”
“哇操,很大條是不是?”金大智道:“怎麼沒見他你老公?”
花姑嘆了一口氣,説:“甭提了,他成天賭博,又勾引有夫之婦。”她拿起一酒杯,昂首飲盡,繼續道:“誰知被人逮着,裝在布袋裏,沉到湖底了。”聞言,金大智心頭一顫!
“對了,你要趕着去那裏?”
金大智答道:“上京!”
“我看你不用去了,哈哈——”花姑説完,突然狂笑起來。在笑聲未歇中,金大智發覺後腦發麻,四肢不聽使喚了。他想站起身來,但力不從心,隨即又跪下地來。“哇操,你…
…在酒裏摘手腳……“
金大智怕命喪於此,取下撲刀當枴杖,可是一陣暈眩,他又失去重心倒地。
“哇操!”他仰卧着胸部有如風箱,急速的起伏。
花姑冷冷俯視着他,説:“沒用的男人,簡簡單單就被查某下毒,我看成不了大器,什麼金大智,虧你名字這麼大條。”她用指敲打金大智的額頭。
“哇操,這查某想謀財害命?”金大智雖四肢已麻木,但是意識仍然清醒。真要不省人事,可能需要一段很長時間。花姑突然冷笑説:“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謀財害命?”
金大智聽了,有如嘴裏給人硬塞了鴨蛋似的,瞪大於眼,卻吭不出話來。
花姑銀牙一咬,恨恨地又道:“我不是為錢財下毒,我痛恨男人,我所堵到的男人,每個都頭頂長瘡,腳底流濃的壞蛋。我現在嗜酒如命,也是被那些壞男人感染的。”
她看着金大智冷笑。笑得那麼邪惡。
“我痛恨男人,所以,我玩弄男人,玩弄過後,把他五花八綁丟到河裏去,如果運氣好的千方百計,可能獲救、如果運氣不好,就變成魚的宵夜,嘿嘿,乖乖讓我玩吧!”
花姑走上前去,以雙掌捧住他的臉頰,把嘴貼近他,呢喃道:“你要是讓我玩得爽的千方百計,也許可以多活幾天哩!”
金大智別説轉頭,就連動嘴唇也不能,能動的只有眼睛。
花姑發現金大智的視線,移向角落的小男孩,於是道:“嘿嘿,別介意這個小男孩,他是臭耳入,又是啞巴,一個可憐的孩子,而且又不是我生的,我一點也不關心他。”話畢,把唇湊到金大智口上。
金大智雖然血脈賁張,但無計可施,只有讓她為所欲為。
有頃,花姑突然抬起頭來,又説:“我一向靠少年仔的精氣,來保持青春。”
花姑的臉埋向他胯下時,金大智的憤怒達到極點。
但是全身運動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儘管金大智練武練得遲,但是扎馬、倒立、舉石擔等的基本功,他沒有一樣不下苦功,因此,他要使意識恢復,四肢自由活動,根本不須一個時辰。
這時候,金大智的四肢已慢慢地恢復了知覺,但他仍故裝出無法動彈。他心中暗笑,“哇操,待會就有你好看。此時,他愉快的將氣運至下體。
突然,金大智的腰幹一挺,花姑重心一傾,登時給掀倒在地。金大智跳起身,順勢單膝抵住他的胸脯。
“咯咯……噢……”花姑非但不掙扎,反而現一副陶醉樣子,口中淫聲連連。
“哇操,有夠他媽的騷。”金大智暗罵一聲,抓起了撲刀。
花姑發覺不對勁,一尺八寸的鞘已插進了一半。
“哎……饒……饒命‘花姑疼痛的叫喊。
金大智卻一臉冷笑。最後,花姑昏迷了過去。
金大智突然感覺角落裏,有一股無助的目光凝視着自己。那雙眼睜得大大的小男孩,緊緊抱着一雙完成的草鞋。
“哇操,為了這孩子着想,殺掉這個蕩婦吧!”金大智沉吟了一下、最後拔出了刀,切魚頭般的刀尖,對準了花姑的咽喉。
然後,他朝小男孩問:“啥款?我殺死她好不好?”他以為小男孩會點頭,誰知,他卻怯懼的搖搖頭。“好吧,等你想要殺她的時候再跟我説—聲。”
金大智返刀入鞘,解開花姑身上的腰帶,把她手腳綁住,隨後將她推下地面,自己則躺到牀上去。
酒毒並沒有完全消失,他的身體仍然非常疲倦。睡蟲立即襲來。
不知睡了多久?金大智突然被人搖醒。搖醒他的是小男孩。燈火已熄。
屋內是黎明的晨曦。窗户早已打開廠。朝霧如煙似雲飄了進來。
昨夜的風雨完全停息,看來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小男孩指着窗户,並以手勢表示,要他趕快離開。
“哇操,要我走,是不是會有人來?賣屎,肚子餓,得吃了早點再走。”
金大智起身,又説:“哇操,有沒有東西吃?”
小男孩情急的表示,沒有時間了。
但金大智不為所動,急忙朝廚房跑去。盛了一碗地瓜稀飯。稀飯是冷的,大概是昨天剩下的。
“沙沙抄……”當金大智喝完最後一口稀飯時,外面突然傳來人聲和腳步聲。
有五個人。
小男孩露出畏懼之色,催促金大智跳窗逃走。
金大智笑了笑,道:“哇操,我是練武之人,不可落荒而逃,否則當今江湖上的人會笑死。”
頓子頓,他突然想到什麼,又道:“哇操,你她們不奧耳人嘛!”
小男孩不答,只是懇求他務必快走。
而金大智卻是土地公不驚風颳——老神在此。
小男孩卻是急得直跳腳。
“頭兒,你好幾天沒來,白寡婦一定等得快發狂了,嘿嘿!”
“可不是嘛,待會你進去,她準像餓虎撲羊,一口就把你吞下肚。”
“那正合我意,哈哈——”
金大智從連漸接近的笑聲和談話聲,已經可判斷出他們是六扇門的人。
“呀!”門被推子開來。
“媽的,怎麼搞的?”有一人詫異問。
“花姑,發生什麼事?”
過了半天,花姑才甦醒,發出激烈的痛苦呻吟。
“你看,腳還流血呢,到底啥郎乾的?”
“真他孃的奇怪?”
“説,是啥米郎乾的?”
金大智隔着一扇門,代替花姑回答:“真不好意思,那是我的傑作。”
“啥米?”五人循聲望去,金大智悠哉悠哉的從內室走廠出來。“媽的,你這小子很吊嘛,混那裏的?”.問話的人穿捕頭服,濃眉大眼,身形魁梧,年紀大約三十六、七歲。
後面四個人,打扮大同小異,一看即知是捕快,他們的年紀都很輕。
金大智道:“江湖四誨,三教九流我全混過。”
“哎呀,怪不得這麼吊。”那捕頭壯漢説:“你搞了我的查某?”
金大智道:“哇操,她給我喝毒酒,又玩弄我,所以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玩弄?”捕頭望向花姑道:“真的嗎?花姑。”
花姑大叫:“他講白賊,是他硬闖進來,見我長得水噹噹,強姦了我。”
捕頭冷笑道:“小子,聽到了嗎?”花姑個大食婆,也只有我‘巴大山’才能滿足她,她不會看上你這種毛頭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金大智伸手一指説:”
這個小男孩可以作證。“
“媽的,你好大的膽,居然還有幫兇。”
巴大山喝道:“來人,把這雜碎給我押回衙門,老子要好好的伺候他。”
“是,老大!”四名捕快應聲,跟着抖開了鐵鏈,搶出鐵尺,朝金大智圍了過來。
這時,花姑掙扎站起,搖搖晃晃,扶着桌子罵:“凹肚短命的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金大智笑眯脒道:“是嗎?”
“殺了他,快殺了他!”花姑恨死他,惡狠狠的吼着。
剎那間,金大智一撤撲刀,白光閃動,花姑的嘴巴,被劃開一道好長的血口。
“哇操,我最討厭長舌聒躁的查某。”
看樣子,這愛吸男人精氣的女人,以後可能無法再吸了。
這下是雞嘴變鴨嘴了。
“媽呀!”巴大山和他的手下,個個身濺血雨,怪叫一聲。嚇得跳了開來。
金大智手提沾血撲刀,慢慢走出門口。
這些平日作威作福,欺壓百姓的鷹爪,眼看金大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刀,劃破花姑的雙頰,心中大駭不已,登時個個嚇得呆若木雞。
金大智若無其事,掛着—副很酷的神情,走向曉霧。
初升的太陽。温暖地灑在曠野中。
捕快們悚然不動,唯有巴大山的手,悄悄地按住腰刀。
金大智背對着敵人,一個不可預知的敵人。
他的背後沒有長眼睛。但金大智卻估計巴捕頭不會先攻。
“唰!”終於,背後有人先出招,同時,“嘩啦啦”聲響,左側也有人以鏈甩來。
金大智的身體,突然拔起,越過對方的兵器。
在捕快們的跟中,金大智凌空轉身出刀,刀快如閃電,勢若奔雷。
“哎——”慘叫擊起,最先攻擊的二人,同時被砍下了右腕。
金大智的轉身,不是為閃避兵器,而是為了砍手腕而轉身。其餘鐵尺、鐵鏈攻出的剎那,金大智已經離地。躲過了鐵尺和鐵鏈,凌空轉身出刀,使兩隻手腕離身墜地。
金大智的動作太快了,使得捕快們看傻了眼。其他的人慌慌張張,正要縮身後退,金大智又落地揮出一刀,將他們的腰帶切斷,登時三條燈籠。就在向一時間掉下。
“嗄!”巴大山忙蹲身遮醜。
金大智起身道:“哇操,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咱們後會有期了。”説完,他人已走入和煦的陽光中。
巴大山提着褲子追了出來,大叫:“喂,臭小子,有種的就留下你的萬兒!”
半晌,遠處才傳來一聲:“太保!”
“江湖太保……我記住了!”
什剎海。北京城裏風景最清香的地方。楊柳繞堤。像絕世的佳人,正在那裏排隊,個個纖腰款擺。作出不同嬌態。春風過處,掠動垂柳,又像拂動她們那碧綠如絲的秀髮,臨流理壯,燦爛雲彩,佈滿在“帝京”的天空。倒映水面,越加綺麗。
金大智無心瀏覽,信步走了橋。
“噹噹噹……”忽然聽到一陣銅鑼聲亂響。
金大智抬頭一看,只見一棟巨宅前,圍着密密麻麻一羣人,個個都伸長脖子,張大雙眼,看得出神。人羣裏鑼鼓急敲,彷彿在表演什麼好玩意兒。
金大智心想:“哇操,一定是打奉賣膏藥,沒多大看頭的。”想罷,也就不打算往人羣中去擠。
“各位,鳳凰不落無寶之地,我們乾爹乾女雖然不是”鳳凰“,可也要找有寶之地。”
羣眾中有人籲聲道:“呸,什麼乾爹乾女,我看是姘夫姘婦。”
此言一出,引來一陣鬨笑。一個破銅鑼似的嗓門,又大叫:“我的莊稼把式,各位八成都瞧膩了,今天由我乾女兒來表演一手絕活‘踏軟繩’吧!”
話畢,只聽那些瞧熱鬧的人,都仰着臉叫:“帥耶!”
金大智也不禁駐足回首,就見由羣眾的頭上,飛起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
她身材嬌小玲瓏,活像是一條小柳樹似的,年紀不過十七、八歲,雪白的臉蛋,模樣惹人憐愛,頭上梳着兩個抓髻。
可是,發上沾了不少的塵土,她穿的是虹布小棉襖,青布夾褲,當然不大幹淨。
但腳下的——雙紅腳子,卻是又瘦又窄又端正,不過鞋頭已磨破了。
奇怪!要賣藝幹嘛不上天橋?金大智見了不知不覺被吸引過去。他分開了人牆,硬往裏面擠。只見人羣之中,插了兩杆槍在地上,就成子軟繩的架子。
而那少女呢?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翻然踩在軟繩上。她向四下一抱拳,然後説:“咱們幹父女流浪到京城!”
站在繩架的旁邊,有個年近五旬,黑麪虯髯,體型強健,手持一支兩尺多長,粗有一寸,黃銅所鑄大煙杆的壯漢。他附和道:“京城真是個好地方。”
少女又説:“各位財神都在此!”
拿大煙杆的黑漢接口道:“八仙慶壽笑哼哼!”
少女假出發怔的神神,問:“八仙慶壽是應當笑騰騰,你怎會説是笑哼哼呢?”
拿大煙杆黑漢立即笑着道:“因為張果老的風濕患了,藍采和的八堵疼,所以説是笑哼哼。”
少女追問:“為什麼荷仙姑的八堵會疼呢?莫非吃蟠桃吃多了?”
“不是,不是!”拿煙桿黑漢搖頭道:“因為荷仙姑她要生小孩了!”
這樣一説,把大家全都是逗笑了。
金大智心中暗忖:“哇操,看這樣子,這千父女不單賣藥,也許外帶賣春。”
“八仙慶壽笑騰騰,蟠桃會時顯奇能,果老騎驢繩上走!”
少女邊説,邊踩兩隻蓮足,靈巧的在繩上行走,雙手插在腰上,嫋嫋娜娜如楊柳迎風。
“帥耶!”羣眾都紛紛歡呼。金大智卻是大感驚訝!
因為,他在江湖上,雖也看見過幾個繩技,但她們踩軟繩時,手不是提有重物,就是拿着一要竿子。
像這少女空手在繩上跳躍,可是第一次看見,因此兩眼都看直了。
拿煙桿的黑漢,抽了一口煙,説:“湘子吹笛真好聽!”
少女在繩上蹲着行走,雙手作吹笛之狀。
黑漢抽了口煙又道:“採和的花藍獻詳瑞!”
少女突然一翻身,手向上,頭向下,在繩上連走幾步。
金大智忍不住大叫:“贊啊!”
就在這時,陡聽一聲“啪”的剌耳之聲。
緊跟着,又聽到有人叱喝:“你們這些不知死括的傢伙,中堂府前也敢賣藝?”
眾人循起望去,看見前面巨宅的大門裏,衝出一批手持馬鞭,如狼似虎的護院來。
“我的媽呀!”眾人見此情景,立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就連賣藝的父女,和金大智也不例外,都做鳥獸散了。
這中堂究竟是誰呢?為什麼有這麼大有權勢?
紅日下沉,彩雲全斂。雲霞也變了。湖水也暗了。楊柳的影子也漸漸迷離了。
暮色宛如一幅玄色帳幔,漸漸低垂,宇宙彷彿在告訴人們,天色已暗,黑夜慢慢地降臨了。
這時,什剎海畔的人家,已經點燃燈火,好似燦爛的明珠。
微微地晚風中,隱隱送來一片絲竹之聲。
聲音來自湖堤盡處,那裏有一座橋,橋下有閘,水聲不住“嘩啦啦”直響。
聽不見更聲。也看不見人影。
在三重橋那面,不斷有水球似的圓形燈籠,亮光光的,往來流走。
飄過一個,又飄來了一對。那是橋子上和車上的燈光,都是往中堂府第誨見的官,不然就是金珠禮物的人。
這中堂究竟是誰?為何到了三更半夜,還是門庭若市。
原來,此人便是乾隆跟前的寵臣“和坤”。
當乾隆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只因雍正帝和鈕牛祿後十分寵愛,常常把他留在…
…
乾隆帝那時還是“寶親,到底少年心性,見宮中十分好玩,東溜西逛,什麼把戲都玩出。
期時,雍正皇帝有三千妃嬪,心中最得寵的有四人,分別是“舒穆祿氏”、“伊爾根覺羅氏”、“馬佳氏”、“陳佳氏”。
那馬佳氏和陳佳氏,原是漢女,冒充旗人入宮的。
雍正皇帝因她兩人長得雙別人白淨細膩,便格外寵愛他們。
太子這時年紀已有十七歲,男女之愛,正湛厚的時候,便終日和那班妃嬪宮女調笑無忌。
那妃嬪也因他是皇帝、皇后寵愛的太子,誰敢不依順他?
再嘛!那太子也長得英俊風流,那班宮女也愛和他逗着玩兒。
其中只有一個馬佳氏,她自己仗着美貌,脾氣也冷僻,不肯和太子胡攪。
嘿嘿,天底下就有這種邪門事。這太子偏看中廠她。
他常趁她不防備的時候,便闖進宮去,摸着馬佳氏挺拔的雙峯,要吃她嘴上的咽脂,弄得馬佳氏惱了,他才放手。
這種揩袖,吃豆腐的事,玩得也不只一次了。
這一天,合該有事,馬佳氏在宮中閒着無事,見自己的雲髻,有些鬆懈下來,便喚宮女替她重理梳妝。
誰知,正要梳理的時候,這寶親王忽然悄悄的摸進屋裏來。
宮女見了,正要聲帳,那寶親王站在馬佳氏的身後,忙搖左手,叫她不要出聲。
他躡手躡腳的走上去,從馬佳氏的身後伸過手去,掩住她的兩眼猛吻粉頸。
那馬佳氏猛不防有人調戲她,顫着聲兒急問:“是誰?”
寶親王吻着不回答。那宮女們也掩着嘴暗笑。
馬佳氏認為是歹人,她手中正握着一柄牙梳,猛力向身後。
雍正皇帝因她兩人長得雙別人白淨細膩,便格外寵愛他們。
太子這時年紀已有十七歲,男女之愛,正湛厚的時候,便終日和那班妃嬪宮女調笑無忌。
那妃嬪也因他是皇帝、皇后寵愛的太子,誰敢不依順他?
再嘛!那太子也長得英俊風流,那班宮女也愛和他逗着玩兒。
其中只有一個馬佳氏,她自己仗着美貌,脾氣也冷僻,不肯和太子胡攪。
嘿嘿,天底下就有這種邪門事。這太子偏看中廠她。
他常趁她不防備的時候,便闖進宮去,摸着馬佳氏挺拔的雙峯,要吃她嘴上的咽脂,弄得馬佳氏惱了,他才放手。
這種揩袖,吃豆腐的事,玩得也不只一次了。
這一天,合該有事,馬佳氏在宮中閒着無事,見自己的雲髻,有些鬆懈下來,便喚宮女替她重理梳妝。
誰知,正要梳理的時候,這寶親王忽然悄悄的摸進屋裏來。
宮女見了,正要聲帳,那寶親王站在馬佳氏的身後,忙搖左手,叫她不要出聲。
他躡手躡腳的走上去,從馬佳氏的身後伸過手去,掩住她的兩眼猛吻粉頸。
那馬佳氏猛不防有人調戲她,顫着聲兒急問:“是誰?”
寶親王吻着不回答。那宮女們也掩着嘴暗笑。
馬佳氏認為是歹人,她手中正握着一柄牙梳,猛力向身後“哎晴!”誰知不偏不倚,打在寶親王眉心裏,那血便宜淌出來。
寶親王忙放下手,捧着臉,轉身逃出宮去。
馬佳氏知道是打傷了太子,心中又害怕,又羞憤,暗地裏哭了一場。
第二天。大禍天。
因為,恰巧第二天是初一,宮在規矩,皇子皇女,都要進宮去朝拜父皇、母后。
寶親王眉心上受了傷,給鈕飫祿後看見了,十分心痛,便把寶親王拉近身來。
她仔細一看,知道是被人打破的,便十分詫異,連連追問:“和誰打架了?”
寶親王既心慌又羞愧,期期艾艾的説不出話來。
鈕飫祿後看了,越發起了疑心,便大聲喝問:“到底是誰把你打傷了?”
寶親王被母后逼問不過,一時也無可推託,便道:“我和馬佳氏玩,妃子失手打傷的。”
這馬佳氏性情冷僻,又因皇帝寵她,鈕飫祿後平日也厭惡她。
如今發生廠這件事,鈕飫祿後十分憤怒,一口咬定説馬佳氏調戲她兒子,立即傳命,把馬佳氏喚來。
當下,棍子——頓亂打,喝道:“把她拉出去拿繩子勒死。”
寶親王見狀,不敢動,只站在一旁,眼看着太監把馬佳妃橫拖豎拽拉出宮去。
他的心好象刺着十八把鋼刀一般的痛。
好不容易伺候母后進去了,他急忙趕到月華門去看時,馬佳妃粉頸上,被繩子絞住,只剩下了一絲氣息。
寶親王哭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忙把自己指頭咬破,滴一點血在妃子頸上,然後説:“今生我無法救你,我願意和你來生有緣,認取項子上的紅痣,我便以我的性命來報答你,也是願意。”
這一句話説完,妃子流下兩滴眼淚來死了。
寶親王又花了一千兩銀子,買通了宮女,把馬佳氏貼身的襯衣脱下來,拿去天天摟着它睡覺。
直到寶親王登了皇位,才把這件事漸漸的忘子。
後來,乾隆帝在大廟中拈香回宮,那班御前侍衞和鑾儀衞和人員,都散去了。
忽然宮裏太監傳話出來,説:“皇上又要出宮支探望協辦大學士‘陳大受’的病。”
聞言,那班鑾儀衞的人,慌得七手八腳的,又把御用儀仗拿出來伺候。
不知怎麼搞的,那頂黃羅蓋傘不知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此刻,皇上卻已踱出宮來,升了鑾興,那儀仗人員,越發心慌了,東棄西跑的找那頂黃蓋,硬是找不到它。
乾隆坐在鑾興中,十分惱怒,頓着腳道:“這是什麼人做的事?這樣荒唐得利害!”
這時,有一個抬龍償的學生聽了,忙跪下來,回奏道:“這件事典守者不能推卸責任。”
乾隆見他年輕輕輕,命他抬起頭來,定睛一看,不覺怔住“咦?”原來,他見了那抬轎的少年,不覺心中—動,心想:“這人十分面善,朕和他在什麼地方見過呢?怎麼一時想不起來了?他為何又替朕抬着鑾興呢?”
乾隆怔怔的想着,那班伺候的太監,看見皇上這副神情,也十分詭異。
忽然,乾隆走下鑾興來,吩咐:“把儀仗撤了,聯不出宮了。”
説着踱進宮去,又一面傳旨把那抬轎的少年傳進宮來。
那少年也莫名其妙,他從來也不曾進宮去過,今天見乾隆傳喚他,嚇得他揮身直打顫。
少年走進宮去,太監領他進了御書房,跪在地卜,一動也不敢動。
乾隆在房子裏踱來踱去,吩咐太監們全部退去,才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磕頭道:“小的叫‘和坤’。”
“多大年紀?”
“二十四。”
“什麼出身呢?”
“是滿州宮學生。”
這時,乾隆忽然想起來了,這和坤的面貌,和從前被勒死的馬佳氏、竟然一模—樣。
他屈指兒算一算,那馬佳氏死後到現在,恰好二十四年。乾隆想起從前馬佳氏的情形,不覺心中—動,又喚和坤把衣領解開來。
只見他頸子上,果然有一點鮮紅的身痣。
他忍不住伸手抱住和坤,掉下淚珠來,道:“你怎麼投了一個男身呢?”
那和坤以為皇上發了瘋,慌得他動也不敢動,任皇上哭着説着。
和坤生性聰明伶俐,聽後上説起從膠和馬佳氏的一番情。
他便撒嬌的説:“陛下害得我好苦啊!”
説時,也掉下淚來。
乾隆舉起龍袖,替他拭淚,兩人卿卿我我的在御書房中説了半天話,又送了他許多貴重的衣服、古董,另外又賞了五萬兩銀子。
第二夭,聖旨下來。待拔他做掌管儀仗的內務人臣。
從此乾隆把這和坤百般寵爰起來,那和坤也常常進宮去伺候皇上,有時在御書房裏同蹋而眠,和坤裝出許多嫵媚的樣子迷住皇上。
而那乾隆也真的把他當馬佳氏妃子一般看待。
外面的許多大臣,指導和坤得了寵,便又搶去巴結他。有的送銀子,有的送房產,有的送美人,有的送古董珠寶。
這和坤原是小人得志,不知道什麼禮法的,他仗着皇帝的寵愛,盡力的做那貪贓枉法的事。
不到幾年,和坤家裏居然宅第連雲,家財千萬,奴婢成羣,美人滿堂。
就是和坤的家奴,也有許多官員去孝敬他。
只要那家奴在他主人前説一句好話,便可以立即升官發財那乾隆的心中,只有一個和坤,和坤説一句話,立即轉怒為喜,皇上常常喚和坤知名人士“他是我的人”。
那四方進貢來的寶物,皇上吩咐和坤自己挑選,把十萬裏三四成,都賞給他:
和坤和皇帝,可稱對分了貢物。
因為,那進貢來的東西。先要經過和坤的手,而他呢?
早巳挑揀好的拿到自己家裏去藏起來,卻把挑剩的東西送給皇帝。
皇帝又分給他,因此和坤的家裏的珠寶,越積越多,有時還勝過大內的。
夜影加深;三重橋的燈火,也漸漸地熄滅了、此刻,有個人朝三重橋那邊,像流星一般,直撲過去。
他不是別人,就是自稱“江湖太保”的金大智。
過了橋。就可以看見和相府的大門,和相府的氣勢,真個比起親王的府邸還大。
朱棚畫棟,碧瓦雕檐,兩道黑漆的大門,緊緊關着,門口四隻巨大燈籠,光同白晝。照得門前的石獅子,燦燦放光。
金大智白天來探過路,知道大門防衞嚴密,故不敢走近,他繞過府牆的右面,閃進一條窄長鬍同。
曲曲折折走廠一段路程,來到一圍牆下面,他抬頭看了看圍牆,約有一丈五尺長多高,估量自己的輕功,還可以縱得上去。
他身軀一扭,“唰唰”疾如飛鳥似的,掠上了牆頭。
哇操!果然好太的氣派,四面盡是亭台樓閣,無數不同形式的院子,夾着無數不同形式的花園。
金大智像貓似的趴在牆頭上,呆呆的望了一陣,心裏羨慕的要死。
他一時也分辯不清楚方向,正在猶豫之際,見東北角一座非樓非閣的建築物,燈火通明,於是他決定前往一探,和坤是否就在那兒?
念頭既定,金大智飄身落在更道上,如入無人之境的穿過花園,穿過了幾重院落,來到那座閣樓的下面。
閣樓上是一列“冰炸梅”的窗於,燈光明亮,窗上現出一個俏影來。
那身形竊窕婀娜。
“哇操!怎麼會是個查某?”他有些失望,但隨之一想:“哇操,這查某身材一級棒,臉蛋也應該不錯,和坤這老賊當然會抱着她睡羅……嘿嘿,老賊,我要把你大卸八塊啦!”
金大智想到這裏,血脈賁張,他看了看閣樓四周,沒有其他動靜,這才放大了膽子,提身上縱。
“唰!”他縱上了閣樓的萬字欄杆上。
金大智以食指沾口水,戳破窗紙,再湊上右眼細瞧,只見閣樓內並無和坤蹤影,唯有一個絕色女子,坐在妝台前顧影自憐,那女子悄生生一張清水臉,柳眉風眼,朱唇皓齒,含憂帶怒,楚楚人的模樣。
他突然想了舊日的情人——冷玉蘭。
“哇操,怎麼會是她?”
金大智原為江南人,也居風景絕佳的杭州城內,冷家比鄰而居。
冷家雖為當地大户,但祖上未曾做過官的,可説是一名白丁。
冷玉蘭是冷家的獨生女,十六歲時已長得亭亭玉立,秀美出塵,是當地出了名的水查某。
金大智在孩提時候,因為鄰居關係,常和冷玉蘭一起玩,可稱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直到八、九歲時,雙方家人為了避嫌,才把二人隔開,可是兩人已經心心相印,難分難捨。
不過那時年紀還小,不知道什麼叫“愛情”,完全是一種純潔的天性罷了。
金家一個後花園,恰好和冷家的內宅距離咫尺,吵架對方都可以聽得見。
從前大户宅內,門禁探嚴,除了至親之外,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全大智一有空,便約冷玉蘭到後花園來玩,好在金家僕人,個個都怕大少爺。
而冷玉蘭身邊只有一名婢女,叫“阿秀”,是她的心腹侍婢。
所以,兩人半明半暗來往。他們常樓在一起。他們的唇也常在—起,身子更像塗了膠,用牛也拉不開來。他的手由後面緊抱在她的雙峯,他們喜歡這樣你依我儂,度過一段屬於他們的時光。她喜歡他那種粗狂。甚至,那種可怕地勃發。只要碰她一下,她全身都會痙攣。
就這樣過了多年,雙方家人,仍舊茫然不曉得。
後來,金大智和冷玉蘭,竟然私訂下終身,但是半年不到,金家發生了一樁大事。
金大智的父親名叫“金超守”,曾經在“兆惠”大將軍麾下,做到總兵參將職位。
乾隆三十八年,參與回片之役,共戒行的將領,個個都孝敬了奸相和坤一大筆金銀寶。
只有金超守一人生性孤介,不善逢迎,雖做了十多年官,仍是兩袖情風,口袋空空,那裏有錢孝敬奸相?
和坤一怒之下,便授意給御史大人,參奏一本,在金超守的頭上,輕輕釦了“貽誤軍機,剋扣軍餉”這八個字,幾乎問成死罪。
後來,全靠幕下向僚聯名擔保,方才免去死罪,可是也落了個革職查辦,永不錄用的處分。
金超過返回家中,一氣成病,不久就一命嗚呼了!
金超過臨終之前,把愛子金大智叫到面前,説明自己被和坤陷害的經過,並交給他一把祖傳的“紫金撲刀”,希望他能替自己報仇雪恨。
金大智當時年紀不過十六,哭得死去活來,就要上北京去刺殺和坤。
可是他還有一件事情,老大放心不飛。
究竟什麼事呢?就是冷玉蘭、因此,他就在—個月明之夜,約了冷玉蘭到後花園,表明自己奉父遺命,打算到北京械行刺奸相和坤。
並説自己此去,不論事成與事,都不是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白頭之約,只好期待來生了。
冷玉蘭芳心像刀割一樣,一時間淚如雨下。
金大智輕撫着她,兩人在特殊心境下,不能自持,居然攜手同入花叢。
他的動作,冷玉蘭吃驚不已!
但是,在冷玉蘭來説,不論他如何粗狂,她都不會在乎,甚至越粗狂越好。
金大智的手忽然浸入了她以前規定的禁區之內了。
“你……幹嗎?”
金大智不發一言,只是手很不老實。其實,你若問他原因。他也莫宰羊。
冷玉蘭身上好像起了火,她只能緊緊抱住他。
他從來沒有這動作,她也沒有受過如此之驚嚇。
這已經是對她最最驚人的動作了。
可是現在——他們都隱人了狂熱慌亂之中。
金大智的舌尖伸入她的口中,不停的舔齒根或口腔。
“啊……”冷玉蘭感到驚羞,本來想用自己的舌頭,把金大智的舌尖頂出去,可是反而給他吸住。
她無法抵抗金大智的力量。結果,嘴裏的每一個地方,都被他舌尖舔過,還吞下不少金大智的口水。
這一場美的食宴才開始,但冷玉蘭的頭腦已經昏沉了。
金大智像只貪嘴的野貓,對方的每一寸都不放過。
有頃,他把自己的舌尖,從冷玉蘭的嘴裏退出後,右後也跟着往前移。
金大智這時候的第二個目標,就是對方挺拔豐滿的雙峯。
好性感!
金大智用口輕咬了她一下。
痛感直達腦髓,冷玉蘭甜美和麻擴散到全身。
是那種舒爽的癢,她發出沒有聲音的呻吟,她在期待金大智更狂野,更大膽的下—步行動。
金大智沒有令她失望。
回憶至此,金大智怒火中燒,拉開窗扇,“唰”的一聲,如燕子般穿進去。
“哎呀!”突如其來,冷玉蘭不由驚叫。
“有……”“賊”字尚未出門,她的櫻桃小嘴,已被金大智順手在桌上拿了蘋果,硬塞進她的嘴裏。
他壓低嗓子説:“哇操,別出聲,阿蘭,是我大智啊!”
聞言,驚魂甫定的冷玉蘭,轉動那對迷人的鳳眼—瞧,只見站在眼前的少年仔,正是闊別已久的初戀情人。
她簡直不敢相信,掌出蘋果,驚喜交集道:“大智哥,真的是你,我……我不是在瞑夢吧!”
金大智抓起她的玉手,輕咬了一下。
“哎……”冷玉蘭低叫了聲,金大智淡淡的道:“哇操,人還曉得痛,所以不是在做夢。”
冷玉蘭握着他的手,關切説:“大智哥,人怎麼現在才到京城”——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