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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珞妍望著在空中飛舞的彩色紙鳶,有方、有圓還有各式鳥獸禽形狀,她的小嘴兒開心地咧著,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願。

    “小葛,該走了吧!我們得在天黑之前趕緊找間客棧住下呀!”瑞珠直在她身邊催促著。

    看著天上那一隻只漂亮的紙鳶,瑞珠也極為興奮,很想試試玩紙鳶,但她身負格格安全的重責,當然不敢掉以輕心。

    “別急嘛!瞧我的紙鳶飛得好高。”珞妍正在興頭上,對瑞珠的話恍若未聞。

    “可是——”

    “啊!士強……我的紙鳶和別人的纏上了,怎麼辦?”珞妍不理會她,逕自跑向英士強。

    “我來吧!”他接過紙鳶,三兩下就解了它。

    “哇!士強,你好厲害。”珞妍佩服地直拍手。

    瑞珠見狀頓覺不對勁,她上前緊抓住珞妍的手,“我們走,時間不早了,若找不到地方歇息可就麻煩了。”

    “我不……”

    “小葛!”瑞珠不得不大聲對格格說話,“當初是誰答應誰的?為何現在不算數?”因為有外人在,她不敢明說,但意思珞妍已經明白了。

    “可是我……”

    “倘若小兄弟不嫌棄,就住在我那兒吧!”此時,喬寅貝勒手搖紙扇,緩步朝她們走了來。

    “真的?好耶!我們就住這位公子那兒吧!”珞妍走向英士強,“你也是住在他府邸裡頭嗎?”

    英亡強被她這一問,驀然傻住,半晌才道:“沒錯。”

    “真的?”她開心地笑著,“士強,我跟你住一塊兒,你要陪我四處玩喔!”

    “格——小葛,你的玩性不能這麼重。”瑞珠立刻擋在他們之間,一雙利眸直盯著珞妍,“下次我不會再依你了。”

    說完她掉頭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珞妍,她頭一次看見瑞珠敢對她這麼無理……又這麼生氣!

    “小兄弟。”喬寅一個橫身擋住瑞珠的去路,“不是我要掃你的興,今天適逢本城一年一度的紙鳶展,從各地而來的遊客已將這一帶的客棧擠滿了,你要找地方住是很難的。”

    “是啊!公子,您就信任這位公子吧!咱們先住下,若覺得不對就趕緊溜。”

    唉,沒錯,這就是珞妍格格會說的話,認為凡事只要她喜歡什麼都可以。但她卻沒想到人心難測,等發現不對時要逃談何容易?

    可是事到如今,找不到地方可住,她若不答應住進這男人的府邸,難道要讓格格餐風露宿啊!

    轉身看著格格露出那副可憐樣,她還真不忍拒絕。

    “好吧!”就同意吧!

    “真的?瑞……瑞公子,我最愛你了!”珞妍緊抱了她一下,又轉身抓住士強的手,“我們再去放紙鴛吧!”

    “小兄弟,你姓瑞?”喬寅走上前,笑問道。

    “呃……嗯。”瑞珠點點頭,繼而道:“在下瑞霖,剛剛若有無禮之處還請多包涵,謝謝公子收留我們一夜。”

    “別這麼說,無論幾夜也成呀!”喬寅撇嘴輕笑,大手赫然握住她的小手,

    “我們也一塊兒去玩吧!”

    “公子別拉,我自己會走。”瑞珠在他身後嚷道。

    “我若不拉著你,你的步子可慢了。”就不知是不是宮裡的花盆繡鞋穿久了,她走起路來總是慢半拍。

    “啊——”瑞珠心頭一慌,絆到一塊石頭往他身上一撲,被他抱個滿懷。

    “小心。”

    瑞珠傻了!

    此時,她緊貼著他陽剛的身軀,呼吸間似乎能聞到他粗獷的男人味,雖然她的胸部已用布條緊緊裹住,但如此熨貼著仍是讓她害怕得心頭彈跳不已。

    “扭傷了?”他眯起眸問。

    用力推開他,她退離三步之遠,“沒……謝謝公子——”

    “我叫喬寅。我看不如這樣吧!以後我就喊你瑞霖,你就喊我喬寅,如何?”他的目光冷然一轉,語氣輕揚。

    “什麼?”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竟不知該不該應允。

    “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嗎?”喬寅笑著又問:“要不要我再說一次?”

    “不用了,我聽清楚了。”瑞珠無奈地深吸口氣,心想:反正她們頂多留一兩夜,之後就不會再碰面了,“隨你的意思了。”

    “那太好了。”喬寅走上前搭上她的肩,“以後你就不必對我這麼客氣了。”

    “我知道。”瑞珠將肩一縮,躲過他的觸碰。

    “既然你的跟班和我護衛玩得開心,就讓他們留在這兒,你先跟我回府歇息吧!”喬寅又一次霸氣地抓住她的手腕。

    “等等。”她甩開他,“我不能不管小葛。”

    “放心,士強等會兒會送他回去,你這個主子就別操心了。”他漂亮的眼眸覆上一層會讓瑞珠感到壓力的東西。

    就在她閃神之際,已被他給強行帶走,瑞珠只能無言地望著仍恣意玩著紙鳶的珞妍。

    踏進江南督史府邸後,瑞珠才慢慢了解“督史”代表著什麼?

    原來他是僅次於江南巡撫之下的三品官,而喬寅仍有另一個身分,就是和克申王府的貝勒爺!

    “搞清楚了是吧?”喬寅步入西廂房,笑睇著她。

    他瞧出瑞珠對他的防備之心,一進府邸她就佯稱疲累想休息而被下人帶往西廂房歇息。這段時間,她不時溜出房間抓到人就詢問喬寅的身分,這些情況他並非不清楚,只覺得可笑。

    “什麼?”正在喝茶的瑞珠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嚇了一跳。

    “你剛剛不是到處詢問我的身分?現在終於可以放心地喝茶了吧!”他望著她桌上的茶杯。

    “呃!我……”老天,她已無言以對了。

    “別不好意思,坐下喝茶呀!”他不請自進,坐在她面前笑望著她。

    瑞珠坐了下來,看著他嘴邊掛著的笑容,有點不解地說:“我真不懂,你的身分既是江南督史,合該非常忙碌才是,為什麼老跟在我身邊轉?”

    “我跟在你身邊轉?”喬寅撇起嘴,心想:天知道我有多無奈?若不是阿瑪的命令,我還真抽不出空呢!

    “對,你沒有公務嗎?或是以為人在江南,天高皇帝遠,就算偷懶皇上也不知情?”

    瑞珠的話還真是讓喬寅一震,跟著笑開了嘴,“哈……”

    “你還笑?”她很意外,懷疑這男人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因為你說的話實在是太好笑了。”喬寅眯起眸,“對了,你該不會去告密吧?”

    “告密?”她不懂。

    “向皇上告密呀!”他瀟灑地斜靠在圓几旁,眯起眸瞅著瑞珠那張震愕的臉蛋!

    “我……我怎能向皇上告密?”她倒吸口氣。

    “如果我的調查無誤,你應該就是皇上的義妹吧?”他的目光瞬轉幽深,語氣森然不已。

    “啊…你……你胡說八道,我……我明明是個堂堂男子漢。”瑞珠轉過身,撫著胸口,聲音卻藏不住抖意。

    完了、完了,她們怎麼這麼容易將底子暴露了呢?格格又不在她身邊,她該怎麼辦才好?

    “哦?”喬寅抿唇又笑,“你以為我是瞎子?”

    “你——”她旋身瞪他,“你憑什麼這麼說,不要以為你收留我們幾天,我就要留在這兒聽你胡言亂語。”

    走到床畔抓起包袱她便要離開,可是喬寅長臂一展便拽住她的手,“你真以為你走得了?”

    “我為何走不了?”瑞珠瞠大眼,突然想起了珞妍!

    對了,格格怎麼還沒來呢?她急促地問:“小葛呢?”

    “你那位小丫鬟很喜歡我的護衛,所以我命士強帶她四處走走。”他挑眉望著她那張憤怒中帶著緊張的神情。

    “不行,我去追她回來。”珞妍可是格格呀!怎能到處亂跑。

    但她的手腕卻仍被他用力扣著,在掙扎之下出現了瘀痕。

    “你放開我。”瑞珠倉皇地吼道。

    “你還想去哪兒?”喬寅眯起眸子,嘴角勾勒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影。

    “我要去找她。”

    “我早看出你對她很照顧,也明白你們之間的情誼非常好,如果你要她安全的話,就乖乖跟著我吧!”喬寅斂起笑,目光顯得幽邃。

    “為什麼要我跟著你?”這男人霸道又無理,讓她的情緒陡變頹喪。

    “誰要你是珞妍格格呢!”

    “珞妍格格!”

    她下巴一縮,提防地瞪著他,就不知格格哪時候得罪過他?既是如此,她更不能將格格的身分供出來。

    “我能不能知道我什麼地方做錯了,或是得罪了你?”瑞珠試問。

    “你對我沒有直接的關係,至於你得罪過誰,晚點你自然會知道。”他笑著站了起來。

    “等等。”她追過去擋在他面前。

    “還有事嗎?”喬寅凌厲的目光瞅著她。

    “我當然有事了。”瑞珠據理力爭著,“我總不能讓你一輩子囚禁在這裡吧?我要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放我走。”

    “囚禁?”他搖頭大笑,“格格,我怎敢囚禁你呢?只要你願意,我這座府邸任你閒逛,這不算囚禁吧?”

    “好,就算不是,那你什麼時候才肯讓我離開?”她急急詢問。

    “這要看你阿瑪的誠意羅!”

    “我阿瑪?”瑞珠搖著腦袋,“既然與我阿瑪有關,找我又有何用?快放了我。”

    “別急,住在這兒說不定比住在你自個兒的府邸更舒坦,再說你身在江南,總得有個人保護吧?”他又看了她一眼後,便不再逗留地離開了。

    瑞珠無奈地坐回椅子上重嘆了口氣,滿腦子想到的全是珞妍的安危以及今天一連串發生的事情。

    唉!早知如此,她說什麼也不會答應格格這荒謬的主意。

    江南遊……看來將會是她瑞珠的訣別之旅了。

    “找到復史-珞妍了?”和陸-坦達挑起一對白花老眉,直盯著自己的兒子瞧,眼裡有說不出的激動,當然還有一絲絲懷疑。

    “您不信?”喬寅雙層一揚,“不信算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要親眼看見她才會放心,因為這事太順利,順利得讓我難以置信。”坦達捻著須,眼神閃耀著光亮。

    “要見她豈不容易,她就在我府中。”喬寅喝了口春茶。

    “好,我現在就去見她,你應該是將她關在地牢裡吧?”坦達站了起來,想立即去見她。

    “不,我沒關她,我讓她在府邸裡四處走動,但不能出府。”他擱下杯子。

    “你說什麼?”坦達很震驚地拍桌子,“難道你不怕她逃了?”

    “阿瑪,我試過她,她不會功夫,絕不可能逃得了,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喬寅非常有自信地說。

    “不管,我現在就得見著她,將她帶回我這兒不可。”

    “阿瑪,見她可以,但帶回您這兒我可不允。”他霸氣道。

    “你!”坦達不解,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勢了?

    “您別忘了,她可不是一般格格,而是皇上的義女,到時候如果皇上怪罪下來,是要我頂還是您頂?”喬寅的這番話倒是讓坦達一震。

    “我可以替您找到她,可以替您將亞祿引來這兒,但是您絕不能動她。”厲眼一撩,他反問的眼神瞟著坦達。

    “嗯,我答應你就是,現在讓我去見她。”就暫時妥協吧!

    喬寅可看出了他的意圖,“我看這樣吧!您過幾天再去見她比較好些。”

    “為什麼?”坦達緊握著拳問。

    “因為我還不想這麼早死。”丟下這句話,喬寅便離開了和克申王府的大廳,徐步走出大門。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坦達用力拍了下木桌,氣餒低嘆。

    這座府邸還真大,一點也不北京城的王府小,瑞珠在這兒繞了好幾圈卻只瞧見正門和後門,竟連扇側門也沒有。可偏偏這兩扇門戒備森嚴,連只蚊子想飛出去都難呀!

    “唉!該怎麼辦才好?”格格的安危她不能不顧,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機會離開這兒,再慢慢尋人去。

    但是計畫歸計畫,她連出去都辦不到,更遑論找格格呀!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就算是再堅固的城堡也有漏洞吧!”她遙望著後門處兩個守衛。

    猛然,一個主意閃過她腦海,她立即奔回房裡,由於自己的包袱被格格給錯拿了,她只好打開格格的包袱,找出一件女裝,換上之後又將盤成髻的髮絲放下,梳成俏麗的兩朵雲鬢,然後步出房間,蓮步輕移地朝後門慢慢挪步。

    “姑娘你是?”守衛瞧見府中出現這麼一位漂亮的姑娘,無不張大了眸,痴望著她。

    “呃……我是總管的侄女,有事來見他,現在正要回去。”她胡謅著。

    “我怎麼從不知道總管有個這麼標緻的侄女?”守衛笑說。

    “我……我兩天前才剛從北方搬來這兒,你們當然不知道羅!”她垂著腦袋,故作羞怯的模樣道。

    “原來如此。”其中一名守衛讓了身,“姑娘住哪兒,要不要我們護送你回去,你初來江南,對這兒的路一定還不熟?”

    “是不太熟,不過回去的路我還記得,謝謝這位哥哥。”她嫵媚一笑。

    這一笑還真是傾城傾國,將守衛給迷得神魂顛倒!

    “你明天還會來嗎?”另一位又問。

    “當然了,除非你不歡迎我。”瑞珠的心口怦怦跳,眼神直往旁邊瞟去,就擔心被人給發現了。

    唉……這兩個男人還真嘴碎,怎不快點放人呢?

    “歡迎,我們歡迎極了,明天記得得晌午時候來,我們是那時候的班。”交代後,他們才移開身讓她離開。

    瑞珠撫著心口微微一笑,哪知道才移動一步,卻聽見背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給我站住。”

    “爺。”兩名守衛被他這一怒喝,嚇得立即拱手躬身。

    瑞珠傻愣地站在原地,雙腿發軟……噤聲不語的她只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為何老天爺不幫幫忙,讓他晚來一步不就行了嗎?

    “你很聰明嘛!”喬寅走上前,嘴角劃開一抹笑痕。

    “是呀!不聰明點怎走得了人呢?”她這麼做還不是被他逼的。

    “敢情是我做錯了?”他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你本來就做錯了!”她氣得對他大叫著。

    一旁兩名守衛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她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對督史說話,誰不知道督史雖然經常笑臉迎人,可笑臉背後藏著的卻是深沉的霸氣,誰敢得罪他就等於找死呀!

    “哦?我做錯什麼?”他逼近她一步。

    “你不該囚禁我。”瑞珠咬住唇。

    “為什麼?”他又靠近一步。

    她連退三大步,“因為我是格格。”

    “格格?格格很了不起嗎?”喬寅又上前三步。

    就見一旁的守衛原就瞪得如銅鈴般的大眼,這回瞪得更大了,話還沒脫口就見瑞珠往後退時一不小心掉進池塘裡。

    “啊!救……救命……”她大聲呼喊著,因為她根本就是隻旱鴨呀!

    喬寅雙手環胸望著她在水裡掙扎,殘酷的不伸出援手,似乎是想眼睜睜看著她溺斃一樣。

    “爺。”兩名守衛上前一步,“這……這樣好嗎?要不要屬下下水救人?”

    “哼!”沒想到喬寅還笑得出來。

    “你們以為這樣的水深淹得死人?”喬寅這番話讓兩人恍然大悟。沒錯,這水深只及腰而已。

    但是瑞珠像是受了驚嚇,整個人在水裡胡亂掙扎著,以至於整個人都沉入水中。

    “姑娘別緊張,呼吸放勻,兩隻手放在身側輕擺。”一名守衛忍不住上前喊道。

    瑞珠像是聽見了,依他所言的去做,果然身子不再下沉,也不再喝到水了。

    “再來將雙腿微曲,就可觸及地面,一蹬站起就對了。”另一位也跟著提點,表情緊繃,好像溺水的是他的親人似的。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呀?”喬寅轉首瞪著那兩個多事者,“是不是嫌看門太閒了?”

    “不是,屬下不敢這麼想。”兩人雙腿又開始發軟了。

    “還不回你們的崗位去?”他的臉色深沉得讓他們拔腿就跑。

    “喂,你快讓我上去。”江南雖比北京暖和,但池水還是很冰冷的。

    喬寅笑著蹲了下來,望著她那受驚的狼狽模樣,“得到教訓了吧?看你還敢不敢溜出去。”

    “我……我不能一輩子留在這兒。”她還得找格格去呢!

    “很好,我也沒打算養你一輩子,等你阿瑪來,我就會放了你。”年少時他因為聽聞阿瑪的說法,曾對復史-亞祿有著很深的恨意與不諒解,但經過歲月的歷練與成長,他成熟了許多,會從另個角度去思考。

    如果沒有這番經歷,他或許不懂得奮發圖強,亦無今天這番成就,說不定僅是個在北京城內遊蕩、無所事事的小貝勒罷了。

    “什麼?我阿瑪!”如果王爺來了,不就揭穿了她的身分?

    問題是他們要王爺來此地,該不會是想對他不利吧?

    “你堂堂江南督史,千萬……千萬別做什麼傻事。”她深吸口氣,發覺身子漸漸凍僵了。

    “這不勞你費心。”喬寅眯起眸,見她似乎就要支撐不住了,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華服,長臂一展,輕而易舉的撈起她,摟在懷裡直往西廂房走去。

    “放開我……”她窩在他懷裡抽搐不已,“我可以自己走。”

    “事到如今你還想逞強?”他望向她那兩片蒼白髮顫的紅唇,目光銳利高傲。

    “我……”突然一道傍晚的涼風襲來,冷得她直往他懷裡縮。

    懷中這溫潤的小東西突地往自己身上一貼,令他全身神經繃起。想他身旁的女人眾多,多少姑娘處心積慮要讓他多瞧一眼,可從沒能在他心底造成漣漪,為何她這樣的觸碰居然讓他心神一動。

    那感覺……就像牽引到好遙遠的過去,他們已相識數百年!

    進入西廂房,他將她放在圓椅上,她依舊可憐的發著抖,“把溼衣褪下吧!你可以自己來嗎?”

    “可以。”她緊抓著衣襟趕緊說。

    “真的可以?不需要我喚來丫鬟伺候你?”好整以暇的目光緊鎖在她溼衣下曼妙的曲線上。

    “不需要。”瑞珠緊張地直搖著腦袋,連呼吸都無法自然了。

    “可是我看你抖得厲害,或是……你希望我能替你換上?”他拿了張椅子坐在她跟前,笑睇著她。

    望著他那詭異的笑臉,瑞珠的心跳更不規則了!

    “別……不要,我真的可以自己來。”為了證明她還沒冷到渾身無力,她想伸手給他看。

    但是……糟呀!

    她的手居然抖個不停,非但如此,鼻子、眼睛和額頭都微微泛紅了。

    “你是因為害臊嗎?怎麼臉頰都紅了?”他頓覺有異,伸手撫觸了下她的額頭。

    “天,你病了。”那紅嫣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她發燒了。

    喬寅不再逗弄她,以非常快的速度褪下她身上的溼衣,這動作讓瑞珠目瞪口呆,完全傻了!

    “別再脫了。”她尖叫著用手抓住自己僅剩的肚兜。

    喬寅眯眼盯著她那張驚愕的小臉,什麼話也沒說地揮開她亂舞的雙手,繼續他剝衣的動作。

    “啊!”她慌了、亂了,臉上的潮紅更加火燙。

    現在的她不但發了燒,還全身冒著火……才不過一眨眼的工夫,瑞珠身上的衣物已被褪盡,此時的她已是光溜溜地窩在椅中,小臉枕在一對白玉細腿上,渾身抖得像朵正被狂風蹂躪的小花。

    喬寅眯起眸,勾唇一笑,接著走向床榻拿來暖被將她緊緊裹住,抱上了床。

    瑞珠緊抓著被子瞪著他,久久才道:“你真的好過分……好過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哦?”他揚唇抽出紙扇,以扇柄勾起她倨傲的下顎,“能讓皇上的義妹、可愛的小格格永遠恨在心底,也是非常難得的呀!”

    “你真不知恥。”她腦子微眩,但還是不肯任他欺凌,要罵的話不罵出口她還真不舒坦。

    “小格格,我會要你為你剛才所說的話負責的。”抿唇一笑,他收回紙扇,“待會兒我會請個丫鬟來伺候你,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士強會不會對你那位小婢女這麼善良我就沒把握了。”

    “你——”瑞珠還想說什麼,可是話語梗在喉頭,最後她只能脆弱地斜臥床榻,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房間。

    老天,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惡,她究竟要被他禁錮到什麼時候呢?

    但又為何,剛剛被他所觸及的地方會如此的熾燙,心中更像是少了點什麼,突覺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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