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老祖與漠北一怪二人一呆,二人原以為雲天翼可以攔住無名老尼一陣,二人鬥得差不多了,他們二人再上,但想不到雲天翼攔不住無名老尼,突然之間被無名老尼脱出。
雲天翼自己也沒有想到竟會如此,他身形一閃間,已決心必須再攔阻無名老尼,他不再猶豫,身影一閃直向谷外衝去。
紅髮老祖知攔也無用,身形向旁一閃,漠北一怪大聲道:“雲天翼且慢走,我有話告訴你!”
雲天翼已衝過二人,也無懼二人,他身形一反,問道:“有什麼事嗎?”
紅髮老祖有些奇怪的看着漠北一怪,他不知漠北一怪到底有什麼大事,居然叫住雲天翼。
漠北一怪冷然道:“我這次來奪千年茯芩可並不是為了我自己,這全是因為另一個人,如今千年茯芩既失!”他雙目掃了紅髮老祖與雲天翼二人一眼道:“如今他必要歸咎於你們,你們要小心了!”
説完身形一閃,向側面奔去。
紅髮老祖大聲道:“且慢!”
漠北一怪身形一頓,回身看着紅髮老祖。
紅髮老祖一步步向他走近,漠北一怪道:“有話就説,你再近一步我就走了,不會上你的當!”
紅髮老祖不知漠北一怪所説的人是誰,他以為擒住了漠北一怪,任憑他身後是誰也沒有用,如今只好停住,他問道:“你所説的那人是誰?”他知漠北一怪並非無名之輩,有人能把他操縱的如此心服,必非常人。
漠北一怪冷冷道:“説也無妨,那人就是聖手魔醫!”説完他身形一轉,如飛奔去。
雲天翼微涼,聖手魔醫的手段他已見過,如果他要興風作浪,只怕江湖之中無人能抵擋。
紅髮老祖呆了呆,他知聖手魔醫其人其事,他茫然向雲天翼道:“我出道數十年了,但近年來,連遭挫折,我向來沒有失敗過這麼多次的!”説着笑了笑。
雲天翼道:“你何必如此喪氣,如果你不再出那山洞,至今不是一點滷都沒有嗎?”
紅髮老祖道:“或許我是不應該出來的!”説完又沉思一陣!言畢離去。
雲天翼懵望着紅髮老祖背影消失,他忽然覺得紅髮老祖有一種獨特的性格,雖然他三兩次均毀於他手中,但他並不很敵視紅髮,這種感覺他自己也有些感到奇怪,但是説不出一個為什麼的道理來,或許他自己在某種地方與紅髮相同吧。
雲天翼想了一會,身形一起,直向谷外奔去。
他又回原來與青鸞落身之處,見青鸞正悠閒的在草地上,他上了青鸞之背,起身飛上空中。
青鸞回視一週,但絲毫沒有發現,既未見洱海來人,也未見無名老尼的蹤跡,他心中有些奇怪,只好落下地面。
雲天翼一時不知到如問才好,不知是去洱海呢?還是怎麼辦,就此去洱海,只怕洱海來人尚未歸去,不去洱海又怎麼辦呢?
他正沉思着,突然一條人影自林中跟蹌而出,那人滿面血跡,才走出十餘步便倒在地上。
雲天翼一見那人如此神態,他心中突然大驚,他想不到竟有這種事情發生,來人正是剛分開的紅髮老祖。
他急奔上去,見紅髮老祖倒在地上,面目不已清,口中喃喃似有所語,但已模糊不清了。
雲天翼心如懸膽,他想不出究竟是難,竟有如此手段,紅髮老祖並非等閒之輩,竟然如此容易就被來人治成如此,他心中微驚着。
他想時紅髮老祖早已斷氣了!
雲天翼呆呆望着紅髮老祖的屍體,他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事情竟然變化得如此快,使他無從應付。
突然一陣衣動飄然之聲,雲天翼意會到必是有強敵來了,他不敢抬頭,身形平飛直退。
一個白袍老人平靜的立在林外,抬頭望着空中,道:“來遲一步,千年茯芩早失去了!”
雲天翼望着那白袍老人,他感到心中受着一股強大的壓力,來人必是將紅髮老祖制於死地之人,想來人必是聖手魔醫南允了。
見他武功並不見太高,而紅髮老祖竟在短短的時間內如此,想他必有極厲害的手法,自己也不得不小心一些才是。
聖手魔醫獨自説着,不經意地看了雲天翼一眼,道:“你就是雲天翼嗎?”
雲天翼緩緩點了點頭。
聖手魔醫南允嘿嘿笑了兩聲,指着紅髮的屍體道:“你看見了嗎?他已經死了!”
雲天翼望着南允,不知他將會對自己怎麼樣。
聖手魔醫南允又道:“你比他聰明一些,否則你也死了,我太大意了,以致使他走出林外十幾步才倒下來!”
雲天翼心中暗暗打了一個寒顫,心想自己也是剛由死門裏逃出來,幸好紅髮老祖走了十幾步才倒下來,否則自己貿然而上,説不定就死在南允手中,再如果自己聞聲而視,怕也難逃大劫。
聖手魔醫又道:“但你還是逃不出我手中,你必須馬上伏屍就地!”説着目光閃動,驚人之至。
雲天翼定了定神,道:“你焉能説得如此肯定?事情發展也許不會象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聖手魔醫又道:“你想錯了!”説完他自身旁取出一個紙包,自包中取出兩粒藥丸,緩緩低身放入紅髮老祖口中。
雲天翼見狀本欲上前,但又怕南允是否另有陰謀,不敢貿然而上,只是注視着他的每一個動作。
聖手魔醫將藥丸放入紅髮老祖口中,緩緩收起那紙包,放入懷中,垂目望着紅髮老祖。
紅髮老祖本已斷氣,此時又緩緩起身,雲天翼見狀心中不由大驚,南允竟能起死回生!
聖手魔醫向紅髮道:“你上去,將那人收拾了!”
紅髮老祖好似完全聽從聖手魔醫的話一般,緩緩向雲天翼逼去。
雲天翼心中更驚,但不敢形之於色,他冷冷向聖手魔醫道:“你這隻能嚇唬小孩,你能與我鬥嗎?”説着冷冷看着南允,他心想紅髮老祖被南允用藥丸復生,而且受命於他,那必定沒有自制了,那麼他那會還有武功呢?
聖手魔醫聞言怒哼,他知計不得逞,他一揮手,紅髮老祖的屍身又再倒地,他冷冷向雲天翼道:“一切都出你意外,不是嗎?”
雲天翼見事態如此,心膽微壯,冷然道:“你以為如此嗎?以前的或許我會出乎意料,但以後的或許你會出乎意料了。”
聖手魔醫南允冷然一笑,右手一揮,林中緩緩走出一人,雲天翼一看,不由心中微驚,來人意是世外三魔九幽魔姥。
聖手魔醫向九幽魔姥道:“你去幫我把雲天翼收拾了!”
九幽魔姥身形一起,直向雲天翼撲至。
雲天翼心中微驚,九幽魔姥已改邪歸正了,但卻竟在此出現,想必是南允又做了手腳。
九幽魔姥撲至,雲天翼見她身形,好似比以前要高不少,他身形急退,向南允大聲道:
“且慢!”
聖手魔醫南允微一遲疑,向九幽魔姥道:“且慢,看他有什麼話説!”
雲天翼道:“你到底是為什麼不妨説出來,或許可以商量,如果你一定如此,我乘青鸞而去,你也沒辦法。”
聖手魔醫冷冷道:“為什麼,我為的是千年茯芩,如果你現在能拿出來也罷,否則你有青鸞,只怕也難逃!”
雲天翼淡淡一笑道:“我們不妨試試看!”説完他身形飛起,飛身上了青鸞,青鸞振翅而起。
聖手魔醫冷然長笑,雙手一張,十餘隻青色小鳥急飛而起,一股濃烈的藥味自青鸞身上放出,青鸞長鳴一聲,斂翅不起。聖手魔醫道:“你道如何?”
雲天翼心中暗驚,他玉簫一出,身形飛起,玉簫圈出,向那十餘隻青色小鳥,欲將他們一舉擊落。
聖手魔醫身形疾起,如大雁凌空一般,直撲向雲天翼。
雲天翼為當代高手,那懼聖手魔醫南允這些把戲,他冷哼一聲,玉簫一側,迴天七絕式發出,一片光芒飛旋襲向南允。
南允敢如此對付雲天翼,自然他心中也另有打算,他身形一起,雲天翼已變招攻至,他身形突變,又向上升起。
雲天翼那肯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如果此時不出辣手,只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他身形如飛衝起,近身追擊。
南允雙手長袖一抖,漫天大霧幻起,白色藥粉如霧般直逼向雲天翼。
雲天翼乍見南允使出這一招,他不由大吃一驚,玉簫激盪間,無數飛煙被功氣排開,他不敢再追,身形向後飛掠。
他身形閃動之間,飛霧已竄入一部分,他心腔中突感到一陣氣悶,頭感到有些昏暈!
雲天翼已知中毒,他身形飛退,閃出白霧,凝立當地,不敢再動!
聖手魔醫在白霧中狂笑着,身形飛掠而出,雙掌向雲天翼擊去。
雲天翼雖僅僅吸入一些,但他自己心中有數,中毒不輕,他玉簫輕劃,攔回了聖手魔醫的攻勢。
聖手魔醫心中微感奇怪,怎麼雲天翼會不立刻斃命,他沉思一會,道:“沒有用,你即使服了九天朱果也沒有用,還是要死在我手中的!”言畢又笑了兩聲。
雲天翼攔回了南允的攻勢,但他腦中已微感昏暈,南允那一句話直在他腦中縈迴,使他腦漲欲裂。
南允言畢又向雲天翼逼去,他想將雲天翼逼於當地,雲天翼使他失去了千年茯芩,這是他應受的懲罰。
雲天翼眼前南允的身形有些模糊,他心知今日十之八九是死在南允手中了,無數的人影向他腦中閃過,他已感受到痛苦,唯一可使他安慰的是,如果他死了,他雖然沒做完他想的事,但已沒有人會歸咎於他了。
南允面含冷笑向雲天翼逼去,他已發覺雲天翼已失去抵抗能力了。
突然,半空中傳來一聲急呼道:“南允,且慢!”
聖手魔醫大吃一驚,他呆了一會,在當前有資格如此直呼其名的,可説並無一人。
昔日好友均已死盡,他想不出到底是誰,居然敢直呼其名,他抬頭望去。
雲天翼心中一醒,一線生機出現,他勉強抬頭向空中望去。
一隻金色巨鷹飛降地面,來人竟是太虛老人之徒,他心中又驚又喜,太虛老人是一代奇人,他的徒弟自然非常人可比,他既然在此現身,自己生望大增,想他必認得聖手魔醫南允。
南允見了來人,心中微震,上前恭身道:“原來是您老人家來了,南允不知,有失遠迎!”
雲天翼見狀心中大放,太虛老人在武林中輩份之高無人可比,只要相識,那就沒有問題了。
老人含笑向南允道:“別來你一向可好嗎?”
南允低頭不語,他師父神州醫聖是太虛老人之侄,受益太虛老人甚多,自己也得太虛老人之助不少。
老人又道:“醫術是為救人之用,千萬不可用來害人,須知出乎爾者,必反爾乎!”
雲天翼心中鬆懈,再也支持不住了,他腦中一片昏亂,只見老人與聖手魔醫在他眼前飛轉,聖手魔醫數度張口應言。
他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他張手鬆開玉簫,欲去扶頭,但已支持不住,身形一軟,倒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