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這是一段最能貼切形容金陵紙醉金迷情景之詩。
秦淮河畔之高級快活圈,一直盛名不墜。
夫子廟附近之私娼寮如今已經絕跡了,代之而起的是令人慾一夕致富,卻經常身敗名裂之賭場。
這些賭場由葉基出點子又勾結官吏所設。
這些賭場匿於酒樓之地下室,賭客可方便進出,如果賭累了,也可到地面之上房內免費歇息一番。
至於三餐不但豐盛,而且另附美酒。
如果欲快活,行,畫舫姑娘隨傳隨到。
如果賭輸欲翻本,只要身份夠,馬上就可以立據借錢。
總之,這些賭場全天候的陪賭客們。總之,這些賭場是大金礦。
所以,萬泰幫等黑道幫派也插手此賭場。
此賭場因而造就了畸形繁榮。
不過,不少人因而身敗名裂。
不少家庭亦因而妻離子散。
更下者,女子被逼下海賣身,男人被逼為奴。
狠心之官吏趁機居中猛收‘公關費’,如今,朝廷一番大輪調,新上任之官吏一時不敢沾此財路。
他們更不敢惹這批惡徒。
所以,金陵之大哥大們加速累積財富。
大哥大們更天天享樂著。
唯有白馬堂老大白桐提心吊膽,因為,他已獲悉司馬世家已經在西湖毀了葉基的所有親人。
他擔心葉家之會出賣他。
所以,他小心的戒備著。
所以,他派人到司馬世家盯梢。
想不到惡夢竟成真。
想不到司馬世家會利用溫通先向他開刀。
溫通陪雙親在那名司馬世家高手引導之下,他不但已經知道了每個堂口位置,他更知道了近日是萬泰幫幫主關永吉之生日。
他更知道大哥大們屆時會聚集為他賀壽。
所以,他挑選在這日下手。
他便專心在客棧行功備戰。
那名司馬世家高手則天天出城會合隨後趕到之司馬世家高手,這天晚上,司馬賜已率來了三百名高手。
他們分批利用夜晚離開南昌再潛入金陵。
他們各自監視各幫堂口及賭場。
這天上午,萬泰幫堂口熱鬧紛紛,身為壽星的關永吉更是一身壽袍笑呵呵的接待著一批批的賀客。
大廳及廣場更已備妥了壽宴。
午前時分,溫通三人便混在人群中進入了現場。
只見處處人群及賀壽聲。
他們便在廣場跟著一批人前往壽席。
不久,他們已從容入座及嗑著瓜子。
午時一到,大門已炮竹聲大作。
佳餚及醇酒便紛紛上桌。
溫通三人便大方的吃喝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便跟著六桌人入廳敬酒。
溫通迅速的瞥過現場,便點了點頭。
溫明二人會意的擲杯疾劈向了後方之人。
轟聲之中,二人已劈飛了十八人。
二人便劈向了身旁之人。
溫通則是擲杯閃身疾擲出雙掌。
轟聲如雷。
關永吉立被劈碎。
同桌之大哥大們立被劈死。
甚至連白桐也‘安樂死’。
驚叫聲立揚。
溫通便疾劈不已。
他身旁之人群及三桌旁之人緊跟著被超渡。
眾人為之駭立。
溫通卻已加速大開殺戒。
溫明夫婦此時已掠出了廳口正在劈殺欲入廳之人,溫通一見雙親已出廳,他放心的全力劈殺著。
不久,十二桌貴賓已被超渡了。
廳前卻已湧入了一批人潮。
溫通便閃出廳掠前大開殺戒。
轟聲之中,人群紛飛。
慘叫之中,血肉飛揚。
一場喜宴竟成了斷魂宴。
萬泰幫弟子們紛紛衝來。
賀客也一起衝來。
因為,他們一見兇手只有三人,他們自認可以‘以多吃少’,何況,怒火一時淹沒了他們的理智及判斷。
溫通求之不得的邊劈邊向前行。
不久,他已在階前大開殺戒著。
慘叫聲中,周遭之人立被劈死及震退。
怒吼聲中,更多的人繼續湧到了。
溫通便不停的大開殺戒。
他的四周便似海浪般來來去去著。
溫明二人則並肩一直在廳前劈殺,因為,他們自知無法似愛子之犀利,他們為避免負傷,便採取了攻守兼具之策略。
司馬賜則率一千餘名弟子在此時殺入各堂口,由於高手多參加壽宴,留守之人又在用膳。
只能慌亂的迎戰。
不出盞茶時間,司馬賜諸人已經得手了。
他們便一起湧到了各賭場。
他們便在用膳人員駭視中仗劍掠入。
沿途阻擋人員紛紛挨宰。
不久,他們破門進入了地室。便大開殺戒著。
他們為了爭取時間,逢人便殺。
他們為除後患,連賭客也殺了。
現場只有六名把場人員識武,餘人皆只能提掌及逃竄。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經先後大功告成了。
他們裝妥了財物,便各拎走了二包財物。
然後,他們直接出城入林。
當場便留下了一百人看守財物。
其餘之人則趕返黑道堂口搜刮財物。
此時,溫通三人已超渡了壽宴現場人員及入內搜刮財物。
他們把財物及賀禮裝妥之後,溫明夫婦便先拎走了二大袋。
他們入林不久,便召走了八十人。
又過了盞茶時間,他們已取走了萬泰幫的重要財物。
溫通便在此時掠到了江蘇巡撫府前。
他不但亮出了身份,更遞出了腰牌。
不久,江巡撫已率吏匆匆出迎。
他一入內,便詳加指點及遞出了字條。
然後,他便先率一批軍士入壽場善後。
他志在劈殺隨時趕到之黑道人物。
他更要吸住金陵人士之視線供司馬世家人員攜走財物。
江巡撫已出動所有的官吏,軍士,衙役在各賭場善後,大批車隊更來回的運屍到墳場集中掩埋。
此訊立即震撼了全城。
部份賭客之親人一獲訊,反而大喜。
因為,他們解脫啦。
部分賭客正巧未在賭場,他們不由大樂。
因為,他們皆欠賭場債呀。
溫明夫婦則與眾人利用布袋裝妥財物再離開了金陵。
黃昏時分,各堂口及賭場之屍皆已埋妥。
各吏使令眾人搜妥了各房及密室。
入夜不久,便陸續搜出了財物。
由於群豪匆匆理財,所以,溫通下令進一步搜索,入夜之後,一批批財物已先後被送入了巡撫府中。
溫通一返巡撫府,便知道了此事。
他便先與江巡撫共膳。
深夜時分,搜索行動已結束了。
巡撫府內外已堆滿了財物。
大批衙役及軍士便連夜清點及統計著。
翌日上午,溫通已獲悉‘大豐收’,於是,他下令厚賞各吏,軍士及衙役,他更撥出二千萬兩濟助江蘇境內急困人員。
此外,他吩咐各衙公告此事及嚴禁再犯。
他更天天飛掠於江蘇各衙巡視著。
江蘇百姓為之歡欣鼓舞。
人人紛紛歌頌著溫駙馬。
這天下午,溫通又開殺戒了。
目標是常熟城內之永捷幫。
他彪捍的由大門口一直向內劈殺。
‘人的名、樹的影’,永捷幫眾為之駭逃。
溫通便飛掠追殺著。
良久之後,他才召來了姜知府指示善後事宜。
然後,他立即離去了。
翌日上午,他便又殺入了無錫城外之威揚幫,他一口氣宰掉了四十餘人,便已經駭得其餘之人奪路而逃。
他便來回的飛掠追殺著。
然後,他吩咐白知府善後。
他便繼續在各城撲殺黑道幫派。
不出一個月,他又消滅了二十個幫派,其餘的幫派則已望風而逃。
江蘇地區終於擺脫了黑道陰影。
百姓紛紛額首稱慶。
司馬賜諸人則在這段期間送財物返司馬世家以及處理完畢,他們除了厚賞弟子之外,皆交由溫明夫婦攜走。
溫明夫婦此次可謂大豐收。
因為,白馬堂等黑道幫派聚財如山呀。
他們略估之下,至少已有一千五百張一百萬兩銀票。
他們為之大樂。
因為,他們整治天下水利及道路只支付了一千張一百萬兩銀票,他們此次反而淨收入了五百張一百萬兩銀票啦。他們便直接潛返魔鬼島。
只見島上已聚集了鳥群,池中那株火樹銀花更長滿了金澄澄的金花,他們大喜的各吞下了十朵金花。
然後,他們以桶盛水泡入了蛟角。
不久,群鳥已被蛟氣嚇走了。
他們便在池旁行功著。
翌日起,他們便以金花,甜果,池水及海魚度日。
他們除行功之外,便無拘無束的快活著。
他們又恢復了從前之恩愛日子。
這天下午,溫通催舟來到了礁區外,他便吸氣掠去,不久,他已踏著沿途之礁飛掠上了海岸。
他一見沙灘上之烤架及餘燼,他立知雙親已經返島。
他便含笑掠上了山坡。
立聽一陣‘哥……死……死啦!’
‘好妹子,待會一起死吧。’
‘好,喔……好哥哥。’他臉紅的下坡啦。
他知道雙親又在欲仙欲死啦。
不久,他已在一塊石上行功著。
溫明夫婦又快活了一陣子,方始收兵。
二人又溫存了一陣子,才打算入海沐浴。
不久,他們已發現了愛子在石旁行功,二人為之臉紅。
於是,二人繞到了遠處的海中沐浴著。
良久之後,二人才上岸拭身整裝!
‘哥,該教教通兒如何快活啦!’
‘對,他快成親了哩,不過,該如何教呢?’胡嬌嬌便含笑指點著!
‘好妹子,行家!’
‘多叮囑通兒注意公主會招架不了!’
‘好!’於是,二人輕咳了一聲,便含笑掠去了!溫通便收功掠來行禮!雙方便互道成果!
溫通怔道:‘我們反而增加收入啦!’
胡嬌嬌點頭道:‘是呀,可見他們已毀了多少的家庭!’‘真可惡!’
‘是呀!江蘇地面已乾淨吧?’
‘是的!’
‘很好!接下來就看何地之黑道出來送死啦!’‘是的!’
‘吾歇歇!’說著她已直接離去了!溫明輕咳了一聲道:‘餓不餓?’‘不餓!’
‘聊聊吧!’二人便各坐上了一石。
不久,溫明道:‘你知道今年重陽成親之事吧?’溫通點點頭道:‘知道。’‘成親之後,你便有二妻,你要一視同仁,別讓人說閒話。’‘好。’
‘成親後,你必須與二妻快活,此事可使你們在快活中更恩愛,而且也可生孩子傳續下一代,非做不可。’溫通不由臉紅的點頭。
溫明便單刀直入的指點著。
他由愛撫敏感地區先行說起。
他憨直的一直強調著。
良久之後,他才指點各種妙招。
他更吩咐溫通‘複誦’三次。
溫通為之大窘。
溫明卻正經八百的補充著。
溫通只好努力記著及敘述著。
他發現此事比練武還要麻煩。
不過,他知道老爸的憨直性子,他如果不背熟的話,老爸絕對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努力的記著。
又過了良久,溫明方始滿意的率他上坡。
二人來到了池旁,溫通便訝道:‘金花增加不少哩。’‘是呀,嚐嚐吧。’
‘好。’立見溫通提功掠去,只見他一掠近樹旁,便準確的摘下了三朵金花,身子卻繼續掠落在對面之池旁。
溫明樂道:‘好功夫,你常如此摘花呀?’
‘是的。’刷一聲,溫通又掠回了原地。
這回,他另以左掌又摘下了三朵金花。
溫明忍不往哈哈一笑。
溫通便遞給老爸三朵金花及自行吞下了三朵金花。
不久,二人已在池旁行功。
此時,位於福建武夷山上的旋風堡中,旋風掌正在廳中皺眉瞧著十二人步入了大門,他的那張臉亦更見深沉!莫非他對這些人不爽嗎?
非也,他只是知道這些人要來煩他而已!自從溫通消滅金陵黑道勢力之後,杭州黑道大哥大們便會商對策,再向旋風掌求援!因為,旋風掌以往一直替他們擺平諸事!他們也一直向旋風掌賀壽及獻上了重禮!這些重禮不啻‘保護費’呀!
旋風掌如昔接見了杭州的大哥大們!當他們提出求援時,他為之一怔!
因為,他自知非溫通之對手呀!
因為,他停止賀壽三年,是為了避免引來溫通呀!
他已怕得要死,他哪能協助他們呢?所以,他吩咐他們收斂及暫避鋒頭。
杭州大哥大們便不悅的離去了。
接著,湖南、安徽、福建的大哥大們一批批的前來求援,他也是如法炮製的先後打發掉他們。
如今,他一見這批廣州大哥大們入內,他立知他們的來意。
他實在煩透啦。
那十二人一入廳,便行禮上獻上了禮盒。
不久,他們果真向他求援。
他只好耐住性的指示他們暫避鋒頭。
卻見一人建議道:‘稟您老,何不撒帖聯手廢掉溫通?’‘吾不反對汝如此做?’
‘您老準晚輩代您老出面嗎?’旋風掌沉聲道:‘汝休以吾名義行事。’‘這……這……’
‘汝等皆已撈飽,別在乎收斂一陣子,溫通成親後,便不會胡來,汝就先忍忍這一段時期吧。’那人不吭聲啦。
其餘之人也暗暗不爽啦。
又過了不久,他們已行禮離去了。
他們失望透啦。
旋風掌煩透啦。
他立即召來了管事道:‘自明日起,吾拒絕訪客,若有人來訪,就告以吾雲遊天下,請他留話吧。’‘是。’旋風掌便沉容返房。
柔柔立即呈上了香茗及替他揉肩捶背。
柔柔這陣子清閒得很,因為,旋風掌一煩,他沒興趣玩,艾龍及艾虎不敢偷玩,以免闖禍。
尤其艾龍更打算利用這段期間補補身子。
艾虎則勉強找二妻發洩著。
旋風掌品茗一陣子,便入書房服丹行功著。
咱們趁機聊聊李邦吧。
他自從上回落跑之後,他一直戴著面具朝西行,他更經常晝伏夜出及沿山道單獨西行。
因為,他知道司馬世家的人必會找他。
他以前曾經想妥逃亡路線,他把握‘大隱於市’原則決定遁入京城,所以他先西行再計劃於長安北上。
他留在司馬世家期間,一直設法暗算司馬榮父子,可是,他們一直防得很緊,他毫無下手之機會。
他一被迫出走,他只好落荒而逃。
第六天下午,他沿終南山南麓山道又掠了一陣子,由於天熱了又掠不久,便掠落在一株大樹下。
此樹位於二峰峰底匯合處,他一止步,便覺一陣山風吹來,他剛覺一陣舒暢,倏聞一陣騷味道。
他不由望向了附近。
立聽悉索穿衣聲。
接著,一名藍衣人已自不遠處之石後起身。
此人背對著他整裝,他立知此人方才在方便。
不過,他卻詫異這位男人為何蹲著方便。
他正在思忖對方是否‘大小解’一次解決,倏見對方一轉身,便左右開弓地同時射來了二支鏢。
此二鏢細薄,卻疾速射來。
他立即向左一閃。
立見對方探腰一按,便拔出了一支軟劍。
對方一振腕,軟劍便筆直泛光。
對光立即彈射而來。
他一見對方如此兇悍,不由一怒。
年青氣傲的他立即探肩拔劍。
對方冷哼了一聲,已一劍刺來。
李邦立即閃身尋隙刺去。
卻見對方化刺為削,迅即砍上了他的劍。
鏘聲之中,他立覺虎口一麻。
他正在暗凜對方腕力之強,對方已利用震力擰腰再刺,耀眼的尖身迅即逼近了他的右頸,他為之大駭。
他只好撤招疾退。
對方一刺落空,便落地閃身再攻。
李邦急忙振劍搶攻。
二劍迅即寒光大作,二人便飄閃不已。
不久,對方不屑的哼道:‘米粒竟敢與皓月爭輝,司馬世家劍招有什麼了不起的?看招。’說話之中,對方之劍已連連幻出了劍花。
耀眼之光芒更綿密不絕。
李邦駭得緊守門戶。
不久,倏聽噹的一聲,他剛覺手中一輕,利劍已斷,對方卻已趁勢一劍刺向了他的心口,他為之駭然退道:‘不要!’對方卻冷哼收劍道:‘怕啦!’
李邦駭退出六丈餘,不由低頭!他在尚未發現自己的身世之前,他頗自傲武功,那知,他如今居然如此輕易地敗在了一名陌生青年之手中!
‘怕啦?’二字更似利箭刺心般令他疼痛!他不由抬頭注視對方!
‘不服氣嗎?來呀!’
李邦立即道:‘吾未得罪汝,汝何必如此做?’‘住口!汝方才偷窺什麼?’
‘沒有!吾絕無偷窺情事!’
‘住口!汝分明欲掠上山,為何又停下?’
‘吾只想在樹下納涼!’
‘強詞奪理!看招!’
‘稍候!稍候!’
‘哼!汝尚有何遺言!’
李邦忖道:‘吾怎可枉死於此地呢?吾尚要復仇呀,此人一眼即瞧出吾之來歷,吾何不設法結交呢?’他承襲陶百年之個性,當場便放低了身段!他立即拋劍拱手道:‘在下道歉!’‘汝為何先踞後恭?哼!’
‘在下一時糊塗,請恕罪。’說著,他立即摘下了面具。
這是他的‘美男計’,因為,他以自己的俊逸英挺自傲,他曾以此容貌在過去博得了無數人之讚揚及信任。
所以,他如今打出了這張王牌。
果見對方雙目泛光。
而且軟劍也為之一顫。
他不由暗喜的拱手道:‘請恕罪。’果見對方放緩了語氣道:‘汝是誰?’他毫不猶豫的道:‘在下姓陶,名叫萬世。’‘陶萬世?逃萬世?’倏聽對方格格輕笑一聲。
李邦忖道:‘他是女的?挺年青的嘛。’於是他更有信心啦。
他立即苦笑道:‘在下正在逃亡。’
‘唔,敘敘吧。’一不作,一不休,他押寶啦。
他立即敘述身世及被迫逃出司馬世家之經過。
對方聽得為之雙眼頻閃光芒。
他一說完,便憤憤不平的道:‘司馬賜殺吾父又劫在下返家撫育,對外卻偽善,在下既是男子漢,豈能事仇。’‘說得好,這才是男子漢。’立見對方也摘下了面具。
赫見對方不但是位女子,而只面貌姣好。
她一摘下了文士巾,秀髮便似瀑布般垂落。
李邦立即拱手道:‘美,廣寒仙子謫凡也。’‘千穿萬穿,馬屁下穿。’她立現笑容道:‘吾姓古,單名蘭。’‘呵呵,姑娘莫非來自地獄谷?’
‘汝怎會有此研判?’李邦道:‘除地獄谷外,別處決無如此年青貌美的高手。’‘格格,好甜的嘴,哄昏過多少女子啦?’
‘不敢,在下句句由衷。’
‘嗯,汝當真要脫離司馬世家?’
‘誓不兩立矣。’
‘好,不錯,吾乃地獄谷谷主之女,汝只要肯投效地獄谷,司馬世家必不敢動汝,汝更可練絕招復仇。’‘謝謝姑娘。’叭一聲,他居然下跪叩頭。
古蘭深感意外的閃道:‘起來,吾不喜歡叩頭蟲。’‘是,請姑娘多提拔。’
‘起來啦。’
‘是。’他立即起身。
她立即道:‘埋劍吧。’說著,她已轉身攏秀髮及戴上面具啦。
他亢喜的立即挖坑埋妥了斷劍及劍鞘。
不久,她自石後取出了包袱道:‘走吧。’說著,她已掠向了峰上。
他一見她的輕功了得,便提足了內力追去。
二人接連掠過了二峰,她倏地停在半山腰道:‘汝不差嘛。’‘不敢當,在下已盡全力,姑娘卻遊刃有餘。’她受用的一笑道:‘瞧見前方之雲霧否?’‘瞧見,貴谷便在該處乎?’
‘不!另有洞天,緊跟吾行。’
‘是。’二人便亦步亦趨的行去。
他一見她那款擺的臀部,不由想起了司馬茜,因為司馬茜之臀比她圓而且挺,不過她已夠水準。
原來,他承傳陶百年之淫性,早已打司馬茜的主意多年了,他如今一見古蘭之臀,心中下由浮起了淫念。
他不由忖道:‘吾何不把她弄上手?如此一來,地獄谷才會助吾復仇,嗯,好主意,就如此辦吧。’又過了不久,二人已經行入了雲霧區。
立見她遞劍道:‘前有陣式,隨吾步伐前進。’‘是。’他便似盲人般握劍跟著她前進。
又過不久,他已發現她前後左右不規則的移動著。
他雖想記下,卻迅被搞亂。
他只好乖乖的跟著。
又過了一陣子,視線豁然開朗,他立見一大片莊院矗立在峰頂下方之兩側坡上,他不由道:‘洞天福地也!’她不由傲然收劍道:‘汝瞧瞧山下!’
他便向後轉瞧著!只見一覽無遺,根本沒有云霧嘛!
‘好妙的陣式呀!’
‘不錯,此地便是天下至尊地獄谷!’
‘在下何其幸運呀,謝謝姑娘!’他便又拱手申謝!古蘭收妥了劍,便沉聲道:‘此地共有一百八十名高手,他們多有親人住在此地,每人皆可以自己進出此地!’李邦張望道:‘多神奇,這些房屋久居陣式中,卻毫無朽舊之象,真令人歎為觀止!’古蘭忍不住得意道:‘此乃陣式之妙也!’
‘真神奇!’立見一名中年人掠來行禮道:‘參見姑娘。’‘免禮,下去吧。’
‘是。’中年人便轉身掠去。
古蘭便沿山道行道:‘汝對本谷充滿了好奇吧?’‘是的,貴堡是天下最神秘之處。’
‘哼,豈止神秘而已,若非開谷老祖宗訓示,本谷早已橫掃天下,豈容旋風掌耀武揚威呢。’‘姑娘指武夷山旋風堡堡主乎?’
‘正是,艾銘仗恃幾分蠻力,便在黑道稱尊,而且耀武揚威,其實他根本非本堡任何人之對手。’‘高明,貴堡為何不介入江湖事物。’
‘高手寂寞,人心卑劣。’‘在下不明白高手寂寞之理。’‘司馬世家一向以劍術見長,吾卻輕易擊敗汝,吾覺得有白廢力氣以及無聊之感。’李邦不由又窘又愧。
古蘭道:‘汝日後自會體認這種感受。’
‘盼姑娘時加賜教。’
‘汝尚須通過家父之鑑定,始可正式成為本谷弟子。’李邦怔道:‘姑娘可否略加指點?’‘本堡擇弟子之條件為才能及品德,亦即,只要汝有武功基礎及忠誠,甚可能會成為本谷弟子。’‘在下武功夠資格否?’
‘沒問題。’
‘謝謝姑娘,在下的確真心及誠心欲入谷,今後誓必報效本谷,若有違背,願受最嚴厲之處分。’‘很好,到啦。’他們便步向了位於峰頂下沿之莊院門前。
立見一名中年人現身行禮道:‘參見姑娘。’‘免禮。’說罷,她已率李邦步入了大門。
立見大廳中端坐著一對夫婦,古蘭便低聲道:‘他們便是家父母,汝暫在階前等候,吾先入廳稟報。’‘是!謝謝姑娘。’不久,二人行近了石階前,李邦便自動止步。
古蘭便摘下了面具及文士巾。
她一攏秀髮,便含笑沿階而上。
不久,立見廳前青年行禮道:‘參見姑娘。’‘免禮。’她一入廳便行禮道:‘爹孃金安。’‘嗯,他是誰?’
‘他姓陶,名叫萬世,其父曾任浙江巡撫,他自幼遭司馬世家毀家撫育,他一明白身世,使離開了司馬世家。女兒方才在龍虎谷中遇到了他,經過了測試之後,他夠格入谷習劍,他亦有真心,誠心欲效忠本堡。’中年人嗯了一聲,立即起身。
不久他已直接出廳。
他沿階而下及注視著李邦。
李邦忙下跪道:‘堡主金安。’此中年人姓古,單名茂,他是現任地獄谷谷主。
他是地獄谷谷中古傑次子古彪之子,若非古傑及其子古森先後死亡,他根本當不上地獄谷谷主之寶座。
看官們該還有印象吧?古森昔年在長安調戲民女,胡嬌嬌之兄胡標率人宰掉他,古森千里查出了案情,便消滅了胡家。
胡嬌嬌便由溫明協助逃命。
古森為了宰胡嬌嬌,終於死於魔鬼島前之漩礁中。
當時,古森之父尚在人間,他久候其子未歸,便派次子古彪率人到溫州胡家明查暗訪著。
他們據居民之述,曾到海邊及出海尋人。
他們連找了半年餘,才失望的離去了。
古傑研判愛子已遭害,不由萬念俱灰。
於是,古彪接任堡主。
不出十年,古傑夫婦先後死去。
與他們同輩之弟子亦先後凋零。古彪終於完全掌權。
他便以劍術以及財物軟硬兼施的增加人手。
因為他要維持自衛能力。
他已放棄尋找古森那批人。
不過他未放棄旋風堡。
他自年青時,便一直嫉妒旋風掌仗勢收規費,下過,他心知黑道勢力龐大,他一直只能乾瞪眼。
不過他仍然一直派二人監視著旋風掌。
因為,他一直不死心。
那二人便不定期的返谷報訊。
旋風掌乃是超級大哥大,江湖大小事皆有人傳入了他的耳中,此二人因而獲悉大小江湖事及一一呈報著。
那知,他竟在七年前死於二名叛徒之手中。
此二人之親人遭地獄谷所殺,他們便隱姓埋名趁古彪招兵買馬時順利的潛入了地獄谷中。
他們更努力獲得古彪之信任。
所以,古彪便率他們及另外二人易經參加了旋風掌之壽宴,他們便在歸途夜間趁隙下毒撲殺古彪。
不過,他們迅速被二人制住。
他們便被押上地獄谷慘遭凌遲而死。
古茂因而接任了堡主。
古茂以完成亡父遺志為目標,他派自己的二個兒子古健及古勇易容率人一直監視著旋風掌。
他如今已野心勃勃。
他由天下形勢劇變,他知道旋風堡垮定啦。
他甚至知道黑道完蛋啦。
他不想稱尊。
他只想得到旋風堡之財富。
溫通在京城及江蘇之掃黑,已威懾黑道。
旋風掌停止了賀壽三年,足見已生怯意。
旋風堂之敷衍大哥大們,已令眾人反感。
古茂研判自己若襲擊旋風堡,大哥大們不但不會在當時馳援,事後也不敢出面復仇啦。
所以,他自認勝算甚大。
所以,他已加派人員監視旋風堡。
他此時一見到李邦之容貌及神色,他立即忖道:‘好人品,不過,他今日會背叛司馬世家,他日亦必會背叛吾!’他便邊走邊注視及疾動腦筋!不久,他止步道:‘免禮,起來!’‘是!’李邦便恭謹的起身!古茂倏地閃身揚掌,便拍向了李邦的胸口!李邦神色為之一變!他聳肩欲閃,卻迅即打消念頭閉目而立!
卻聽古蘭叫道:‘爹!’古茂剎身移掌,迅即拍開了李邦的左肩道:‘很好,汝乃吾唯一之謫傳弟子,很好!’‘啊!謝恩師!’李邦迅即三跪九叩著!
古茂忖道:‘此人既聰明又狠,吾不能不防!’不久,他含笑道:‘起來!’
‘是!’
不久,古茂已吩咐愛女率李邦住入了莊中!古茂已經擬妥了主意啦!
不了半個時辰,他已經親授李邦劍招啦!李邦一見招式疾猛,不由欣然勤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