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
陶憩認出他們正是今天在店裡浪費食物、被她斥責的那五個人。
「你們想做什麼?」
「做什麼?」混混頭頭大笑。「-很大膽嘛!敢在店裡給我難看,我倒要看看-有什麼本事?這麼了不起!」
他比個手勢,五個金髮混混立刻散開將她團團圍住,把她的退路都封死了。
陶憩嚇得臉色發白,但還是嘴硬地道:「我本來就沒有說錯!浪費食物是你們不對,你們不誠心懺悔,跑來堵我做什麼?」
「好!死到臨頭-還教訓我們,看我們怎麼對付-!」混混頭頭撇頭對其他人吼道:「給我扁!管她是不是女人,把她給我打得連她老子都認不出來!」
「不要!」聽到這句威脅,陶憩慌張地用雙手捂著臉頰。「不可以打我的臉,我不要再變成豬頭!」
「管-會不會變豬頭,給我打就是了!」
「上啊!打──」
「啊──」
一夥人嚷著直衝向陶憩,她嚇得跌坐在地上,看到幾個碩大的拳頭朝她揮來,她下意識地抱住頭,發出刺耳的尖叫。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痛楚並沒有降臨在她身上。她抬起頭,看見苗天佑站在她身旁,輕鬆地用手掌替她接住一記拳頭。
「老闆!」喔,英雄!他又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了。
陶憩雙眼滿是晶瑩淚光,對他崇拜敬佩不已。
「喂!老頭,我勸你不要管閒事比較好喔,今天我們不想找你麻煩,你最好閃遠一點!」幾名金髮少年兇狠地警告。
「老頭?」苗天佑收回手掌,挑起眉道:「你們是比我年輕一些,但也還沒年輕到可以叫我老頭。如果說我的年紀可以當你們老頭,那你們不就是我兒子?」
「你說什麼?!」金髮少年禁不起激,個個挽起袖子,準備大幹一架。
「老闆,不要這樣啦!」陶憩擔憂地扯扯他的衣袖。「他們是流氓,不要跟他們動手。」
苗天佑拍拍她的手臂安慰道:「-別怕!這些毛頭小子,我還不放在眼裡。」
「哈哈,好大的口氣!」混混們捧著肚子笑成一團。「歐吉桑,想要英雄救美也得看看自己幾兩重,我們可沒忘記你窩囊的樣子,如果不想被打死,我看你還是趕快跑吧!哈哈哈……」
「剛才在店裡禮讓你們,是因為你們是我的顧客,可是出了那扇門,你們就不再是我的顧客,我何必在乎你們這幾個癟三?」
「什麼?!你敢說我們是癟三?大家上!」金髮混混們氣炸了,揮舞著拳頭,嘶吼著朝他衝去。
「老闆小心!」陶憩害怕又擔心,很怕苗天佑受傷。
「放心吧!」苗天佑一邊說著,一面輕鬆閃過朝他而來的拳腳攻擊。
這時候,他就得感謝發生過「那件事」,如果不是因為那樣,父親可能永遠也不會聘請嚴師來教他防身術,那麼現在他們必定只有捱打的份了。
「這老頭有兩下子!」幾個金髮少年交換一個畏懼的眼神。他們說穿了只是街頭逞兇鬥狠的烏合之眾,一旦遇到強敵立刻就亂了陣腳,其實已經有人想跑了。
「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
「那怎麼行?」苗天佑笑嘻嘻地攔住他說:「我都奉陪了,你們怎能說不打就不打呢?來吧!讓我瞧瞧你們有多少實力。」
「不要這樣!他們要走,就快讓他們離開吧!」陶憩擔憂地在一旁嚷道。
「陶憩,-別擔心!我好久沒練拳腳了,今天正好陪他們玩玩。」
誰要跟你玩啊?
幾個少年在心底哀號,想跑又怕被人笑沒種,只好死撐著架子準備迎戰。
「老闆,你們別打──啊!」陶憩話沒說完,他們已經打了起來。
「啊!」
「哎喲!」
「媽呀!」
「救命啊──」
勝負很快分曉,幾個金髮少年被打得鼻青臉腫,什麼熊貓眼、酒糟鼻、香腸唇都出來了,活像馬戲團的小丑表演團。
「饒了我們吧!」五個原本氣勢囂張的傢伙,全被打得躺在地上呻吟求饒,這才明白「真人不露相」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只要你們向陶憩以及那些你們浪費的食物道歉,我就原諒你們。」苗天佑提出條件。
「什麼?要道歉喔?」他們這輩子還不知道「對不起」三個字該怎麼說咧。
「怎麼?不想道歉?那就是還想打了?」苗天佑作勢一抬腿,五個人立刻嚇得抱頭求饒。
「不不!好好,我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對不起!」
「還有向你們浪費的食物道歉!」
「我們浪費的食物,對不起!」
「知道錯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苗天佑饒過他們,但不忘送他們一句八字箴言。
「是是是……」金髮毛頭小子們連連點頭,各做鳥獸散。
「好了!只是幾個不成氣候的小混混,以後他們應該不敢再來找麻煩了。」苗天佑笑著走向陶憩,朝她伸出手。「來,起來吧!」
「嗯。」陶憩顫巍巍地握住他的手,用力起身。「啊……」腳踝傳來的痛楚讓她又差點跌回地上。
「怎麼了?」苗天佑緊張地低頭看她。
「我的腳好像扭傷了。」陶憩試著動動腳踝,果然一動就好疼。
「大概是剛才跌倒時扭到了,我送-去看醫生吧!」苗天佑二話不說蹲下來,對她說:「把手放到我肩上。」
「噢。」陶憩紅著臉,把兩隻手搭上他的肩,這才發現他的肩膀又寬又厚實,是標準大男人的肩膀。
「抓緊了。」苗天佑一手探入她臀下,一手抱緊她的後背,她還來不及害羞,他已經抱著她一鼓作氣起身。
抱著她,他好像沒增加多少負擔,依然步履快速、神態輕鬆地往前走,陶憩趁他專注看著前方道路時,偷偷仰頭打量他的臉孔。
他真的很英俊、很有型耶,性格得非常吸引人,而留著小鬍子、略帶頹廢的浪子氣息,更是牽動所有少女芳心。還有他身上的氣味──陶憩悄悄地深呼吸,嗅聞那淡淡的古龍水香氣。
好好聞喔!她輕輕將頭靠在溫暖厚實的胸膛上,陶醉地閉上雙眼。
她好喜歡這種感覺!他寬厚的身體緊圈著她,好像把她包覆在一片小小的天地裡,很安全、很溫暖,令她感到安心。
好舒服……她打了個呵欠,稍微變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呼吸逐漸和緩平穩。
苗天佑走了一會兒,發現懷中人兒異常地安靜,低下頭一瞧,才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這樣也能睡?真服了-!
他神情寵溺,好笑又無奈地搖搖頭,小心地抱緊她,讓她能睡得更安穩一些,不讓行走時的震動干擾她的酣睡。
這小傢伙真是他的煞星,把他店裡的客人都得罪了,還引來混混打架?最後在他費了一番拳腳功夫退敵之後,她竟毫不客氣就在他懷裡呼呼大睡?
「愛睡蟲。」望著她甜美的睡容,他忽然發現一件事,怎麼他對她……似乎有著超乎平常的關注與憐愛?
為什麼呢?苗天佑歪著頭,認真思考起來。
大概是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陶憩吧!她是個可愛的女孩,人人都會喜歡她,他會喜歡她、特別關注她也是正常的。
非關情愛,只是友誼罷了!他笑了笑,這麼對自己說道。
一路抱著她回到車上,小心地將她安置在後座,然後他悄悄縮回手,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毅然轉頭回到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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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一早,陶憩到辦公室上班,苗天佑還沒有來,她只好先對辦公室裡的三位女職員自我介紹。
「今天開始我將在這間辦公室上班,職務是老闆的助理,請各位多多指教!」
「咦?-是新任助理?哈哈!我終於可以擺脫幫老闆打雜的命運了。」紀美如已經忘了她是誰,樂得哈哈大笑。
雖然幫老闆打雜也不是什麼苦差事──只是跑跑腿去買吃的而已。不過跑久了也會煩,尤其老闆的嘴特別刁,老愛吃那些需要預訂或排隊的美食,所以長久下來她真恨透了等待跟排隊,認為那是非人的折磨。
「有新血進來真好。」何馥婷笑著咬了口麵包,補充體力。
「沒錯沒錯!已經好幾年沒請新員工了吧?一定是老闆發現我們工作太重,所以特地聘請新人進來幫我們。」三人中資歷最深的劉玉桃,欣慰地掏出手帕拭淚。
「呃……」陶憩不安地看著她們,很想老實告訴她們,她才不是苗天佑好心請來幫大家的,而是被各家店踢出來的喪家之犬,因為沒地方可以收容她,只好塞到這塊最不會妨礙大事的邊疆地區來。
三個女人自我陶醉,又對苗天佑歌功頌德一番後,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對了!-叫什麼名字呀?」
「噢,我叫陶憩,請大家多多指教。」
「陶憩?!」一時間,辦公室裡鴉雀無聲,只有開飲機剛燒開的熱水呼嚕嚕地作響。
「她就是陶憩?」
「傳說中的陶憩?」
「啊!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天兵陶憩。」
三位女職員宛若陶憩本人不存在似的慘叫起來,讓她尷尬極了。
「哇,我就知道!老闆哪有那麼好心?他八成要我們替她收拾爛攤子。」
「對對,我看他一定是故意把陶憩調來,想把我們累死。」
「不不,說不定他想利用這種方法,逼我們離職!」
三人哀怨地對看一眼,然後像演大戲似的相擁痛哭起來──
「老闆,你好狠的心哪!嗚……」
她們有被害妄想症嗎?陶憩忍不住翻翻白眼。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哀鴻遍野?」苗天佑剛來上班,才到門外就聽到一片悽慘的哭聲。「我在外頭都聽到-們的哭……呃,怎麼啦?」突然朝他射來的三道怨恨眸光,一支支宛如利箭刺穿他的心。
苗天佑嚇了一跳,感到莫名其妙。這三個女人好好地幹嘛這樣瞪著他,活像他得罪了她們三人似的。
「噓,你過來一下啦!」陶憩趕緊將他拉到一旁,免得他被那幾道刀劍般的利眸殺得體無完膚。
「那三個女人到底怎麼了,大姨媽同時報到?」他嘀咕著問陶憩。
陶憩聽到三道尖銳的抽氣聲,頓覺背脊發涼。「你、你先進來再說!」她當機立斷,立刻將他拉進辦公室,迅速關上門,以躲避刺人的恐怖目光。
「她們到底怎麼啦?」苗天佑瑟縮地抖抖肩膀,女人的怨念最是可怕。
「你突然把我調來辦公室,讓她們誤會了……」陶憩把她們的懷疑與假設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苗天佑頓覺啼笑皆非。
「我有那麼歹毒嗎?」真是冤枉呀!他這個人雖然有些旁人無法理解的怪異原則,但是大體上算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性格大方,颯爽開朗,就算是下屬或員工,他也全把他們當成好朋友,絕不會端架子,更不會壓榨員工。
她們最少都跟了他三五年,還不瞭解他的為人嗎?唉!
「我去跟她們解釋清楚。」苗天佑說著便想轉身出去。
「等等──」陶憩拉住他,小心地叮嚀:「請你好好地解釋清楚,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會負責,絕不會害她們受到牽連的。」她可不想成為「箭靶」的一員。
「知道啦。」苗天佑笑著敲敲她的頭,轉身走出辦公室。
陶憩愣了會兒,伸手摸摸他剛才碰觸過的地方,緩緩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後來,苗天佑費盡一番唇舌,說明、解釋加保證,只差沒斬雞頭立誓,三個女人才總算相信他。
「誤會你了,不好意思啦,老闆!」
「沒關係!大家都是好同事,只要以後-們別再胡思亂想,好好工作,那我也沒什麼好介意的。」
「那是當然、當然!」三人歉疚地笑了笑,又眼帶好奇地瞧著陶憩。「老闆,以後陶憩真的跟著你工作呀?」犧牲自己,完成公司大業,老闆好偉大!
「沒錯!我想她的職場禮儀還需要磨練,所以決定親自帶著她,慢慢地臨場調教,潛移默化,讓她學習對待客人的正確觀念。」
「嗯,這麼做是對的。」三個女人沆瀣一氣,猛力點頭。
像這種愛闖禍的麻煩精,是應該親自帶在身邊好好教化教化,讓她跟著老闆,瞧瞧他的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巧言如簧、舌燦蓮花……她會有所頓悟的。
「對了!」何馥婷從大抽履裡取出一個紙袋遞給苗天佑。「這是你喜歡的栗子麵包,早上才剛出爐,我特地繞去買的。」雖然剛才本來想丟出去餵狗……
「喔!馥婷,謝謝-,我真是愛死-了!」苗天佑用力摟了她一下,還想嘟嘴獻吻。
「呃,不、不用了,謝謝!」何馥婷技巧地推開他,一臉敬謝不敏。
對於這一點,陶憩覺得很奇怪。
苗天佑明明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呀!不管從什麼角度看來,苗天佑都是個很有型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既頹廢又性感──至少她就覺得他很迷人。
可是,他的女人緣好像沒有她以為的好?
不只辦公室裡的女同事對他的擁抱敬而遠之,各分店的女店長和店員們對他也沒什麼特別的仰慕之情,她早就覺得納悶,卻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改天,她可以私下問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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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陶憩兩手支著下巴、嘟起小嘴,看著又一位花蝴蝶似的美女,翩然飛入苗天佑的辦公室。
擔任苗天佑的助理之後,她才發現他的桃花還真不是普通的多,身邊整天美女不斷,什麼寫真女星、車展美女、走秀模特兒,個個都跟他很熱。
雖然知道這些大都是他所開設的經紀公司裡的藝人,但她心裡還是酸得難受,像喝了一大罐酸醋。
「佑佑,你看我帶什麼給你?森林小屋的起司蛋糕喲!」美女嬌嗲的嗓音從沒關緊的門扉間飄出來。
「太棒了!珠珠,我真愛-!」苗天佑毫不吝嗇地給了她一個大擁抱。
陶憩聽了雞皮疙瘩掉滿一地,什麼佑佑珠珠?真是肉麻當有趣!
「不要叫人家珠珠啦,聽起來好俗氣喔!」美女嬌滴滴地抗議。
「不叫珠珠要叫什麼?叫美珠?」苗天佑已忙著打開盒子享用蛋糕。
「哎呀,美珠更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本來就叫美珠啊!徐美珠不是-的本名嗎?」苗天佑忙著嗑蛋糕,頭也不抬地道。
「哎喲,叫人家莎琳娜啦!」美女哀怨地瞅著正在大啖蛋糕的苗天佑。
「好好,莎琳娜。」苗天佑忙著往嘴裡塞蛋糕,人家要他說什麼他全都乖乖照說,像只訓練有素的鸚鵡。
「算了!」莎琳娜──也就是徐美珠自覺無趣,決定走人了。
「我先走了,等會兒還要拍照,只是利用時間替你送起司蛋糕過來。」
「謝謝!蛋糕很好吃,-今天也要加油喔!」苗天佑兩頰塞滿蛋糕,感激涕零地目送她離去。
這個美女剛走沒多久,下一位美女隨即來報到。
「天佑!」這位美女有著火辣的外表和一副大嗓門。「看看我替你帶什麼來?你最愛的麻辣鴨舌!」
「喔!君娣,還是-最瞭解我要什麼,我真是愛死-了!」苗天佑張開雙臂,先給郭君娣一個大擁抱,再接過她手中那一大包鴨舌頭。
「少狗腿了!快吃吧,今天我有通告,就不陪你多聊了。」郭君娣是剛出道的綜藝節目主持人。
「好好,-忙-忙。」有了鴨舌頭,苗天佑啥也不管了,直揮手要她走人。
郭君娣翻翻白眼,邊離開辦公室邊嘀咕:「我就知道!在你心裡,我比鴨舌頭還不如。」
不過習慣就好!反正苗天佑本來就是這樣,酷愛美食的他只要看到美食,什麼天仙美女站在他面前都一樣,只要有得吃,他就滿足了。
兩位美女走了,陶憩並沒有鬆一口氣,因為他的朋友實在太多,接下來陸續有人送來剛出爐的麵包、香噴噴的海鮮濃湯、排隊買來的小籠包、預訂許久才拿到的限量手工餅乾……
陶憩眼看每個人都得到一個感激的擁抱,心裡真是既羨慕又嫉妒。
她也好想得到他的擁抱──即使只有一下下。既然他這麼喜愛美食,那麼只要拿著美食來進貢,她一定也能得到那樣的擁抱吧?
陶憩幻想他看到美食、驚喜擁抱她的樣子,露出傻傻的微笑。
「陶憩?」苗天佑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嗯?」她傻笑抬起頭,看見貼在她面前的大臉,嚇得險些跳起來。「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媽呀,嚇死她了!
「剛出來啊,-在想什麼?」怎麼笑容看起來那麼……詭異?
「沒……沒什麼啦!」陶憩趕緊擠出笑容,掩飾剛才心裡冒出芽的邪惡念頭。「你找我有事嗎?」
「對。剛才小玫送來不少好吃的東西,所以出來找-進去幫我吃。」
「那麼大家呢?」陶憩轉頭看向坐在附近的幾位大姐。
何馥婷飛快搖頭。「不不,我吃飽了。」其實她是吃膩了。
「我……我也吃飽了。」另一人也苦笑婉拒。她快肥死了!
老闆慷慨,天天請客吃美食是她們的福氣,問題是每天吞進那些高熱量的鹹甜點心,就像餐餐吃大魚大肉一樣,誰受得了?真虧老闆怎麼吃都不會胖,才有這口福天天大吃大喝。
「-看!」苗天佑早知道會這樣。「所以只剩下-啦,來幫我吃吧!」
「唔……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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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陶憩雙手捂在胸前,搖著小腦袋,畏懼地一步一步往後退。
在她前方,苗天佑赤紅著雙眼,一步步朝她逼近。「過來!」
「不要!」陶憩將手捂得更緊,像是怕他突然衝過來,扒開她衣服似的。
「-乖乖聽我的話,我會給-更棒的獎賞。」苗天佑語氣低沉迷人,蠱惑著她的聽覺神經,但卻左右不了她的意志。
「不要,我不要嘛!」陶憩嘟起了嘴,是他自己找她進來的,卻強迫她做這種事。
「-明知道我想要。」
「可是不行,我不能給你。」雖然他的貼近惹得她一陣臉紅心跳,不過陶憩很有骨氣地拒絕他的誘惑,死也不讓他撿得半分便宜。
「-真的不給?」苗天佑吐了口氣,顯然有點沮喪。
「唔……」本來意志堅定的陶憩,看到他這樣,倒有點不忍了。
可是……真的能給嗎?她略為握緊擱在胸前的雙手。
「唉!我瞭解-的意思了。」苗天佑垂頭喪氣地別開頭,準備走開。
「你……等等啦!」陶憩終究是不忍心,鬆開了手,決定讓步了。「我……願意給你。」
「真的?!」苗天佑頹喪的腦袋立即揚起,唇角綻開大大的笑容。「-真的願意給我?」
「嗯。」陶憩笑著點點頭。「給你就給你吧,反正這種東西遲早也留不住。」
「說得也是。那我就不客氣了!」他伸出右手,直探往她的胸前,果真不客氣地攫住那一團柔軟──
「啊!」陶憩忍不住嬌嚷起來,抱怨道:「你好粗魯,把它捏壞了啦!」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不知為何突然鬆開,滾進來三個躲在門外偷聽的女人。
「啊──」裡外兩方人馬對看一眼,然後同時放聲尖叫。
「-們躲在門口乾什麼?!」苗天佑又氣又尷尬,大聲質問。
「我才想問你們呢!這裡可是辦公室耶,你們居然在上演噁心的春宮秀!」劉玉桃率先指責。
「對啊!老闆,你的隱疾我們都瞭解,但是你不能這樣利用陶憩呀,她是無辜的!」紀美如也義憤填膺地道。
什麼春宮秀?什麼又是利用陶憩?還有隱疾──老天,她們果然很有自導自演的毛病!
「-們誤會了啦!」陶憩有點不好意思地攤開手心,裡頭藏著一塊被捏扁的小蛋糕。「是他要跟我搶這塊點心,我不給,所以才……」
「啊!搞什麼?原來是這樣。」
「-!害我們以為-被老闆霸王硬上弓,想來救-咧。」真是白費力氣!
「對啊!我們還以為老闆男女通──」
「噓!」何馥婷話說到一半,就被另外兩人急忙掩住。「別亂說話!」
她們按住何馥婷的嘴,轉頭對陶憩和苗天佑嘿嘿陪笑。「既然沒事就好,那我們先出去了。」說完,連忙拖著還在咿咿唔唔的何馥婷,離開苗天佑的辦公室。
見她們莫名其妙闖進來,又莫名其妙跑出去,苗天佑和陶憩兩人也莫名奇妙。
「她們到底怎麼了?」陶憩一頭霧水地問苗天佑。
苗天佑的回答是聳聳肩,攤攤兩手。
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