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婦飄零,一曲琵琶知多少?英雄落魄,百年歲月感慨多!”
琵琶聲悠悠,吟歎聲柔柔,哇操!聽此女之意,她似歷經滄桑,聽其嗓音,卻仍甚年輕哩!
不錯,她不但甚年輕,而且甚正點哩!
不過,她卻令人怕怕哩!
只見她坐在一塊一尺半長,三寸寬的長板上,長板兩側各以拇指粗麻繩綁妥,二繩之另一端卻懸在樹上。
那是一株七、八丈高的老松樹,樹身卻只有一段粗枝,枝上亦只有五撮針葉,二繩便懸在粗枝上。
那粗枝離地約有五十丈高,那二條繩各有四丈長,亦即,她所坐之長板離地至少有十丈高哩!
地面只有一些碎石躺在一條溪流上,真不知她是如何坐上那塊長板,顯然,她不是普通之馬仔。
更怪的是,她不似正常人並腿握繩而坐,她以背靠着右繩,並縮的雙腿則置在板上,亦即她側坐在板上。
妙的是,她只是輕輕一扭臀,長板便蕩起二、三十丈高,她便彈奏腿上的琵琶,再反覆的吟唱那首詩。
哇操!不簡單,若換作別人,早已被蕩昏啦!
此時乃是上午時光,她卻一絲不掛的隻身在此蕩着及彈琵琶吟詩,她難道不怕遇上“豬哥公會”的會員嗎?
倏聽一聲“小雞”,遠處已掠來一道人影,少女回頭一瞧,立即啐道:“死鬼!我那兒小啦!討打!”
“咻!”一聲,琵琶已飛向來人。
來人遙按左掌,琵琶立即停了一下。
來人一翻身,順手將琵琶向前一撥。
琵琶剛向前一飛,來人已經以右腳踩上它及藉機掠去。
來人的左腳一勾及一踢,琵琶已射向少女。
少女啐道:“死鬼,汝利用吾物又迅即拋之,始亂終棄也!該打!”
説着,她順手接住琵琶,便砸向來人。
來人倏地一翻身,左掌已輕按上琵琶及藉機掠上。
“唰!”一聲,來人已握繩停於二十丈高處。
那少女啐道:“死鬼,汝為何遲到?還不先來領打!”
“馬上要打?”
“當然!”
“汝如此色急?”
“死鬼,貧嘴,下來!”説着,她一轉身,便張腿坐在長板。
她將遮於胸腹的長髮向後一甩,哇操!正點!
她倏將上身向後一仰,左手持琵琶,右手扳腳踝,全身便圈繞着那長板,玉女關立即一覽無遺。
來人乃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帥哥,只見他以右手迅速卸去長短褲,立即含笑沿繩痴滑而下。
“死鬼!當真震斷繩!”
“哈哈!我看你在擔心吾震腫好妹妹哩!”
“死鬼!快啦!”
帥哥一吸氣,身子倏地一頓,他一張腿,立即分別夾住長板,他一沉腰弓身,立即破關而入。
少女嗯了一聲,受用的將長板向上蕩起。
帥哥一趴身,便含住右乳吸吮着。
“死鬼!不行啦!人家若受不了,必摔成肉醬啦!”
“哈哈!別説你身輕似燕,即使摔下,這兩座山足以頂住啦!”説着,他又吸吮右乳及撫揉左乳!
“死鬼!你會害死我!”
説着,她已將琵琶朝地上斜拋而下。
“唰!”一聲,琵琶已滑落在溪旁石上之衫裙上。
她順勢挺腰,便抱住帥哥的虎背。
師哥輕撫她的香頰道:“瞧瞧它!”
説着,他已搞下頸上的金鍊遞給她。
鏈端繫着一塊綠意盎然的古玉,它呈鳳翔,少女不由喜道:“死鬼,你從那兒弄來的?”
“失禮!這不是弄來的,它花了我五千兩白銀!”
“真的呀?”
“嗯!喜歡嗎?”
“不喜歡!你幹嘛如此破費?”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
少女雙目一亮,笑眯眯的道:“死鬼!你總算有些良心還記得人家的生日,衝着這點,人家今日非讓你爽不可!”
説着,她一戴妥金鍊,便吸氣。
“不!不行!今天爽不得!”
“幹嘛!你明天又要去玩命啦?”
師哥微微一笑,卻不吭半聲。
“不行!你不瞧瞧你身上已多少的傷痕,你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多少遍啦?人家不許你再玩命!”
“安啦!此次的對象,稀鬆之至!”
“黑白講,稀鬆角色不會使你看上眼!”
“真的啦!何況,蓋仙打前鋒!”
“天呀!蓋仙也出動啦!對方一定是位頂尖高手啦!”
“不是啦!”
“對方是誰?”
“這……”
“説呀!”
“一分劍!”
“什麼?是他?你不準去!”
説着,她立即咬牙吸氣。
帥哥打個哆嗦道:“小雞!別如此!”
少女卻繼續吸氣,立見她的小腹一陣蠕動着。
師哥哆嗦的道:“小雞,別開玩笑!”
少女瞪他繼續吸氣。
不久,帥哥啊了一聲,便哆嗦連連。
帥哥終於被吸出甘泉啦!
“小……雞……你會害死我!”
“哼!我寧可讓你死在我的肚皮上,也不讓你曝屍荒郊!”
“小雞,除非你吸乾我,否則,我明日仍要出擊!”
少女哇一聲,便抱着他大哭着。
帥哥鬆口氣,立即抱她掠下。
不久,他已抱她坐在溪旁的石畔。
少女哭道:“死鬼,我未曾求過任何人,我求你明日別去找一分劍!”
“抱歉!我一向一諾千金!”
“不要!我不要你去……”
“小雞,我答應你,過了明日,我會好好陪你半生!”
“不要!不要!”
“唉!小雞,你此次為何如此固執呢?”
“人家昨夜夢見你一身是血呀!”説着,她又抱他哭泣着。
帥哥笑道:“做夢豈可當真?”
“人家未曾做過這種夢嘛!”
“安啦!有蓋仙打前鋒,我穩安的哩!”
“不要嘛!”
“聽話!只此一次,以後全依你!”
“人家要你改行!”
“改行?不可能!”
“誰説不可能?你又不缺錢,你即使缺錢,人家也養得起!”
“唉!你不明白啦!”
“説呀!我又不是不講理!”
“小雞,抱歉!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卻害你哭!”説着,他便吸舔她臉上的淚痕。
女立即偏頭道:“説呀!”
“唉!你是何苦呢?”
“少來這套,説呀!”
“好吧!不過,不許打岔!”
“好嘛!”
帥哥嘆口氣便抱起少女及摟她靠坐在石上。
昆明是雲南的第一大城,城中富商雲集,因為,瀾滄江的金砂在近三十年來造就了這些富商。
飽暖思淫慾,男人一有錢,便想娶細姨,藍立靠採金致富之後,年年納妾,早已有十二名細姨。
不過,他最近卻看上白寡婦。
白寡婦姓白,叫牡丹,她在三年連嫁三夫,此三位仁兄因為太金,先後陣亡於她的肚皮上,所以,沒人敢再沾她。
藍立一聽她的“功績”,立即奮勇前進。
一回生,二回熟,乾柴烈火,今夜,他們終於搭上線啦!
藍立這位歡場色鬼遇上剋夫王,立即炮火隆隆。
男歡女愛,良久之後,藍立滿足啦!
白寡婦亦眉開眼笑啦!
不久,二人便交股而眠。
醜中時分,卻聽一陣歌聲道:“白!俺的包子白!大!俺的油條大!包子夾油條!贊!”
接着,便是叭叭連響。
藍立揉眼道:“誰在吵呀?”
白寡婦道:“死山東啦!別理他!”説着,她一拉錦被,便蓋上整個頭。
那知,歌聲一遍遍的唱,叭聲亦更加密集。
藍立受不了的掀被道:“可惡!我去揍他!”
“別去,死山東孔武有力,一人足擋六大人哩!”
“他在幹什麼?”
“揉麪準備做包子及炸油條!”
“王八蛋!”
“這些年來,我真受夠了,可是,無論我好語相勸或惡言相罵,他仍然我行我素,真令人受不了!”
“別人受得了嗎?”
“大家早就搬光啦!”
“媽的!吾非設法堵住這張嘴不可!”
他立即下榻思忖着。
不久,藍立微微一笑,立即持一錠金元寶出去。
他將金元寶由木門下塞入,便含笑返房。
白寡婦問道:“你打算如何對付他?”
“哼!對付這種愣傢伙,易如反掌,你明晨看好戲吧!”
“你要走啦!”
“嗯!吾明夜再來聽好戲!”説着,他立即離去。
白寡婦便好奇的在房內聽着。
不久,她聽出對方在引火,她便默坐着。
不出半個時辰,包子香已經飄出,白寡婦暗道:“死山東的包子的確可口,可是,他吵死人啦!”
原來,對方一直在唱此首歌哩!
黎明時分,她已聽出對方開店門及在打掃庭院,她便走向廳中。
不久,她立即聽見:“咦?啥東西?喲!金……”
聲音倏斷,接着,對方已啓門向外張望着。
不久,對方迅速關門,抱着金元寶跑入店中。
可是,立聽他道:“不行!俺不能佔有它,可是,俺要忙上大半年,才能賺到一個金元寶哩!這……”
他似無頭蒼蠅般在店內徘徊啦!
沒多久,他哎唷叫道:“包子蒸過火啦!”
他立即一連忙碌着。
良久之後,他嘆道:“完啦!壞了大半籠的包子啦!媽的!全是這元寶害俺,俺要定它啦!”
他立即跑入房中藏妥金元寶。
不久,他又開始蒸另一籠包子啦!
可是,沒多久,他又跑入房看看金元寶。
接着,他又啓門張望着。
他患得患失啦!
良久之後,一位婦人前來敲門,他不由嚇一大跳。
“老山東!開門啦!”
他鬆口氣,忙跑去開門。
“徐大嫂,早!”
“早!老山東,你今日為何較遲開門?”
“這……方才蒸壞了些包子,對,就是此事!”
“我要買三個包子,咦?你尚未炸油條呀?”
“馬上炸!你稍候!”
他立即忙碌着。
良久之後,婦人一走,他急忙又入房看金寶。
客人斷斷續續上門,他便忙着看金元寶,結果,不少油條炸黑,包子也蒸過火,他急得滿頭汗啦!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知道已沒客人,便開始善後。
可是,他工作不久,便返房看金元寶,他忙透啦!
晌午時分,一切搞定之後,他在房內抱着金元寶患得患失,因為,他既怕失主來找,又怕遭人偷走呀!
他原本是午歇的習慣,結果泡湯啦!
他思前想後,看前又看後,終於,天黑了。
他剛吃三個冷包子,立即又怕小偷光顧的入房瞧金元寶。
結果,他乾脆抱金元寶發呆啦!
良久之後,他開始揉麪欲準備明早做包子油條啦!
他也不知自己加了多少發粉,便入房抱金元寶上榻。
他躲入被窩,卻又難以入眠。
子初時分,他方怒悠悠昏睡。
那知,藍立卻和白寡婦在此時開始興雲作雨,她不但猛挺狠搖,而且故意哎啊的浪叫不已。
老山東立被吵醒啦!
他剛欲發火,卻立即忖道:“不行!古大人已經判定,俺不管她,她不管俺,俺若開口,古大人必會打俺的屁股!”
他只好硬忍下來。白寡婦更放浪的叫着。
老山東只好捂耳硬忍着。
良久之後,白寡婦和藍立滿足的交股而眠啦!
老山東嘆口氣,便鑽入被窩中。
不久,他昏昏入睡啦!
他這一睡,居然睡到天亮才被敲門聲吵醒,他一瞧窗外的天色,他暗暗叫糟的衝出來啦!
可是,他一看桌上的麪糰,他怔住啦!完啦!麪糰未發呀!
他只好開門致歉啦!
李大嫂一離去,他立即奔入房內看金元寶。
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他忙於應付客人及守金元寶啦!
晌午時分,他又抱金元寶躲在被窩昏睡啦!
當天晚上,他打起精神發妥麪糰,便抱着金元寶上牀,沒多久,倏聽白寡婦道:“我昨夜掉了一個元寶!”
老山東不由緊張啦!
藍立故意道:“快報官呀!你怎拖到如今呢?”
“好!我明日再去報官吧!”
兩人立即又製造噪音啦!
老山東傷腦筋良久,便匆匆收拾財物由後門離去。
他已決定先避避風頭啦!
他沿街而行,半個時辰之後他一近城門,便發現軍士。
他便三步並作兩步的出城。
沒多久,他沿道奔跑啦!
他一直跑了一個多時辰,便喘喘的邊走邊拭汗。
倏聽前方遠處傳來答答疾響,他立即止步忖道:“好快的馬,俺可別讓它撞上!”
他立即走向林沿。
卻見黑影一閃,一匹馬已經疾馳而過。
他根本未瞧清楚那匹馬,它便已經奔過去,他鬆了一口氣,立即重回官道準備繼續趕路。
卻聽身後遠處又是一陣答答蹄聲,他急忙走向林沿。
“唰!”一聲,他的身旁便是砂塵滾滾。
赫見一匹又瘦又小的馬停在他的身旁。
他嚇得剛退入林中,倏聽一陣嬰啼。
他怔了一下,便循聲瞧去。
立見馬鞍右側另有鞍袋,袋內居然有一個小嬰兒坐着,此時,嬰兒雖哭,聲音卻已經沙啞低弱。
他剛在猶豫,瘦馬前腿一屈,居然向他下跪,那個馬頭更是連連點着。
“哇操!你在幹嘛?”
馬頭朝右鞍一偏,立即掉淚。
“哇操!馬會哭,俺尚未聽過哩!”
瘦馬倏地一頭撞向地面,立即抽搐着。
“哇操!你怎似人呢?俺懂,你要俺養他?”
瘦馬低嘶一聲,雙目一合,淚水立即溢出。
它一伸腿,立即氣絕。
老山東上前一看,立即解開布條抱出嬰兒。
正在啼哭的嬰兒不但止哭,而且綻顏一笑哩!
“哈哈!娃兒!好!好!”
他便抱嬰走去。
他剛走六步,立即自言自語道:“不行!忠馬護主,俺聽過這個故事,俺一定要好好埋它!”
他便拖馬入林。
不久,他找到凹處,立即放馬入內及以手挖土石埋妥它。
良久之後,他抱嬰奔返家中啦!
“唰唰!”二聲,二道人影已掠到老山東埋馬之處,赫見他們是一位慈顏矮胖和尚及一位瘦高老道士。
老和尚合什宣句佛號,便低誦“往生咒”。
老道士卻挖開土石拖出馬屍。
“阿彌陀佛!道長不宜辱靈馬!”
“嘿嘿!貧道只是查此嬰身世而已!”
説着,他已解下馬鞭及翻視順鞍。
不久,他沉聲道:“果真是鐵劍秀才之靈馬!”
“阿彌陀佛!那位小施主連餓三天又沿途頂風淋雨,若再拖延下去,他恐怕無法拖到天亮矣!”
“嘿嘿!別急!汝連輸二場,先好好準備吧!”
他立即取出鞍內之所有物品再放入自己的包袱中。
不久,他將鞍配上馬屍,立即推馬入凹入及拂石埋妥。
他問訊宣句道號,便含笑道:“走吧!”
説着,他已行行掠出林。
他朝地上的布靴印一瞧,便率先掠去。
不久,他們二人已似一陣風般掠入城。
沒多久,他們已由嬰蹄聲找到老山東的住處。
瘦高道長一止步,便聽出老山東在抱嬰走動及哄着,不過,另有二人卻在不遠處的廳中。
瘦高道長剛望去,肥胖老和尚立即傳音道:“勿傷無辜!”
瘦高老道傳音道:“貧道只制昏他們!”説着,他立即飄去。
不久,他飄牆而入,立即彈指射向藍立及白寡婦。
二人嗯了一聲,立即昏摔落地。
他飄返老山東的店前,便見肥胖老和尚已制昏老山東正在探視嬰兒,他立即飄入店內哩!
“阿彌陀佛!道長輸了一場矣!”
“哼!貧道不信!”
他立即探手連按嬰兒之筋骨。
不久,他暗喜道:“好資質!貧道有傳人矣!”
他立即收手道:“行!汝勝一場,二比一,貧道尚勝一場吧?”
“是的!道長説吧!”
“簡單,般若禪丹一粒!”
肥胖老和尚忖道:“他果然已生愛才之念,以他的偏激心性,此子在他調教之下,貧僧之般若禪丹必為虎作倀!”
他立即問道:“道長有意收他為傳人乎?”
“汝別管此事,丹呢?”
“這……”
“哼,吾二人原本於午後打算互談玄功,當乍見靈馬提議跟來,吾原本不依,汝卻以打賭相激,如今怎可反悔?”
“阿彌陀佛!貧僧豈會反悔,不過,此子由貧僧帶走!”
“休想!”
“這……道長為何阻止,莫非道長欲收此子為傳人!”
“不錯!”
“不!貧僧先發現此子,此子歸貧僧!”
“胡説八道!汝欲一拚乎?”
“阿彌陀佛!貧僧戒武多年,道長何苦一再相逼呢?”
“行!貧道不逼你,請吧!”
“不!貧僧要帶走此子!”
“行!三十年前,吾二人不分高低,今夜再比一場吧!”
“阿彌陀佛!貧道戒武多年矣!”
“行!汝請走吧!”
倏見嬰兒打個呃,全身立即抽搐着。
二人立即神色一變。
瘦高道長忙道:“少陽歸汝,快!”
説着,他已按上幼嬰的心口,肥胖老和尚忙按上幼嬰之背。
不久,他們肅容各在幼嬰之胸腹及背部拍按着。
嬰兒卻連哭不已及汗出如漿。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二人互視一眼,立即一起收手。
嬰兒立即悠悠昏睡。
肥胖和尚道:“後十年歸汝,前十年歸貧僧,如何?”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般若禪丹呢?”
肥胖和尚立即取出一顆臘丸。
他剝開它,便取出一爛綠丸交給瘦高道長。
瘦高道長立即扳開嬰兒之嘴及塞入綠丸。
他朝嬰兒的後小頸一拂,綠丸立即入腹。
“開始吧!”
二人立即又按嬰兒之穴道。
半個時辰之後,肥胖和尚已抱嬰兒離去。
瘦高道長嘿嘿一笑道:“老和尚,汝休以為吾活不了十年,汝休以為可以改變此子之心性!”
他微微一笑,立即離去。
天亮不久,老山東又被敲門聲吵醒,他乍見幼嬰已失,他急得東張西望,一時無暇開門。
“老山東!開門呀!”
他立即喊道:“俺今天歇息!”
“又是歇息,你關了吧!”
“你雞婆!”
“死山東,我叫大家別再踏上你的店門!”
老山東立即匆匆奔入房中。
不久,他確定幼嬰已失,不由嘆口氣。
他倏想起元寶,立即翻着包袱。
所幸它尚在,他不由鬆口氣。
他又怔了一陣,便匆匆出城。
不久,他來到埋馬處,忖道:“俺不是在做夢,俺埋過馬,又抱過娃兒,可是,娃兒怎會不見呢?”
他怔了良久,方始返家。
帥哥説至此,便吐口長氣。
少女急問道:“白寡婦呢?”
“哇操!真怪,你為何首先問這個問題?”
“討厭!請快説啦!”
“行!請坐!”説着,他已指向自己的大腿。
赫見那小兄弟又起立致敬啦!
“討厭,你不怕死呀?”
她雖然如此説,卻仍然張腿摟坐上他的大腿。
她熟練的一挺,便已吞入小兄弟。
帥哥道:“白寡婦及藍立被那位瘦高道長制昏到午後方始醒來,不過,立見不少人不齒的指指點點的!”
少女怔道:“怎會被人看見呢?門未關呀?”
帥哥笑道:“藍立的下人前來找他呀!”
“原來如此,活該!結果呢?”
“還早哩!白寡婦迄今尚在人間,怎會如此早有結果呢?”
“少賣關子啦!”
“拜託你別打岔嘛?”
“好啦!快説吧!”
帥哥立即又敍述着。
藍立一醒來,立即摸摸摔疼的右頰再匆匆由後門離去,白寡婦則匆匆關上門返房思忖着。
因為,老山東突然有了小孩,她和藍立又突然昏摔落地,她的心兒暗暗發毛之餘,她也收斂不少啦!
藍立匆匆返家,便獲悉他的長子在妓院為了妓女爭風吃醋而殺了,他破口大罵正室一番,便匆匆離去。
接連十天,他到處央人關説,破財消災之下,他那寶貝兒子免於斬首卻必須被關二十年及做工。
藍立偷別人的老婆,老天爺總算開始教訓他啦!
第十一天晚上,他立即去找白寡婦,兩人似乾柴遇上烈火般迅即引燃欲焰,兩人又在房內製造噪音啦!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安靜下來。
藍立問道:“死山東呢?那娃兒呢?”
“娃兒不見,死山東不再吵死人啦!”
“嘿嘿!那錠金元寶夠厲害吧!”
“格格!是呀!他到今天仍一直抱着它哩!”
“嘿嘿!二愣子!”
“是呀!格格!”
兩人便在房內温存着。
此時的老山東已經恍然大悟,只見他氣呼呼的握金元寶一出門,立即踢開白寡婦的門及衝了進來。
白寡婦嚇得發抖啦!
藍立卻匆匆下榻穿衣。
他剛穿妥褲子,老山東已經撞門而入,他喝句:“王八蛋!姦夫淫婦!”立即上前揍藍立。
藍立玩女人玩虛了身子,老山東一向孔武有力,兩人一交手,藍立當場被揍破鼻樑的猛標血。
藍立哎叫的求饒啦!
老山東卻狠狠的揍踢他一陣子,方始罷手。
白寡婦早已下榻哀求,老山東冷冷一哼,便拋下金元寶而去。
藍立自認倒楣的連夜找大夫療傷。
白寡婦亦嚇得連夜搬家啦!
帥哥説至此,立即翻身摟住少女猛頂着。
少女旋臀如飛的迎合道:“接着呢?”
“老山東從此似啞巴般製售包子油條,白寡婦則發財啦!”
“真的呀?”
“千真萬確!她更是現今昆明人口中的白夫人呀!”
“什麼?怎會如此呢?城民皆知她的胡搞呀!”
“有錢便是夫人呀!”
“她那來鉅金呢?”
帥哥含笑不答,卻揮戈猛頂。
“格格!人家明白啦!她仗色掏金呀?”
“你好聰明喔!”
説着,他揮戈疾殺着。
她旋、頂、挺、扭、搖不已啦!
溪畔立即炮聲隆隆。
沒多久,她道句:“我來!”便翻身上陣。
立見她疾旋圓臀廝磨不已。
那對玉乳更是抖動不已啦!
帥哥輕撫雙乳,受用的泛笑啦!
少女見狀,旋得更疾啦!
良久之後,她喘呼呼的用力連套三下,道:“給人家嘛!”
師哥取衫拭去她臉上的汗水道:“我尚未過癮嘛!”
“討厭!人家方才已在上面吸出一遍,你還不滿意呀?”
“當然!來!趴好!”
少女一起身,便面對大石而立及以手按在石上。
帥哥以雙手抬起粉腿,立即揮戈疾頂。
“哎唷!破啦!”
“你不是最愛老漢推車嗎?”
“討厭!快點嘛!”
“遵命!”
帥哥立即似狂風暴雨般猛頂着。
“哎!妙!再來!”
少女樂得眉開眼笑啦!
帥哥足足又頂了三百下,方始哆嗦的收兵。
少女一番身,便坐入他的懷中。
她朝石旁一靠,帥哥喘道:“真過癮!”
“你今天真猛!”
“好妹妹沒被頂破吧?”
“討厭!它若破,咱就別想玩啦!”
“哈哈!我忘了你是女金鋼哩!”
“討厭!人家柔若綿,那有金剛之硬幫幫韻味呢?”
“失禮!恕我失言!”
少女籲口氣道:“白寡婦如何仗色掏金呢?”
“哇操!你為何對她特有興趣呢?”
“快説嘛!”
帥哥一看天色道:“你!你可別打岔!”
“好嘛!”
帥哥立即又敍述着。
且説白寡婦帶着私房錢連夜出城之後,她剛離城三里餘地,倏見一道藍影由林內閃出,她立即駭然止步。
來人乃是一位眉清目秀青年,他一落地,立出手扣住白寡婦的左肩,她啊了一聲,立即道:“饒命!”
青年微一使力,她已疼叫道:“饒命!求求你,你要做什麼,我全依你!”
“我要你!”
“啊!是!是!我會侍候公子!”
青年攔腰一夾,立即掠入林中。
不久,青年將她放在草地上,她立即匆匆寬衣。
不久,她已不絲不掛的躺在草上。
青年一寬衣,立即撲去。
他一摟她,她已熟練的迎賓入內。
青年立即衝刺着。
白寡婦為了保命,便努力迎合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已汗下如雨,青年卻仍然殺氣騰騰,她舒暢之至,可是,她抑制的不敢叫出。
她的喉中便呃,呃連響。
青年拂住她的啞穴,繼續廝殺着。
終於,她舒暢的軟似綿花啦!
她的桃花眼皆眯啦!
青年卻吸口氣,便貼住她的腹部。
一陣酥酸,她已哆嗦連連。
她快樂昏啦!
青年一吸氣,便坐在一旁運功。
她卻餘震連連的哆嗦哩!
不久,青年一拍開她的啞穴,她不由長喔了一聲。
“汝便是白寡婦?”
“是的!公子是……”
“吾姓伍,汝聽仔細啦!”
青年立即附耳聽語良久。
白寡婦聽得神色連變,不久,她的嘴角已浮現笑容。
青年低聲道:“記全否?”
“記全啦!”
“辦得到否?”
“辦得到!”
“好!明夜開始吧!”
“是!奴家可以離去啦!”
“可以,汝若外泄一字,便如此樹!”説着,他已劈向右側不遠處之黃楊木。
“砰!”一聲,黃楊木立即被劈斷。
白寡婦嚇得叩頭道:“奴家不敢告訴第三者支字片語!”
“很好!走吧!”
“是!”
白寡婦匆匆穿妥衣物,便拎包袱離去。
她一返家,立即上榻。
她躺下不久,便進入夢鄉,因為,她好爽好爽喔!“此時,那青年已經蒙面潛到藍立的榻前,藍立剛由大夫診治過內外傷,一張臉包得似個木乃伊哩!
此時,他疼得尚未入眠,他乍見有人,立即緊張。
他乍見對方蒙面,立即張口欲叫。
青年一封住他的啞穴,立即將一粒灰色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藍立剛覺腹部一冷,全身便打個冷顫。
不久,他的內臟不但扭成一團,而且冷寒之至,他剛抱住腹部,青年立即制住他的麻穴及逕自搜索櫃內。
不久,青年已由夾曾搜出壁內另有一櫃,他立即扭斷櫃上之鎖,他輕輕一開,立見櫃內有大小錦盒。
他迅速瞧過錦盒,便只留下地狀。
他迅速包了兩大包,立即關櫃。
他又使外櫃恢復原狀,立即望向藍立。
此時的藍立早已疼昏啦!
青年立即飄然離去。
翌夜,青年將兩大包交給白寡婦道:“尚有多少似藍立這種人渣?”
白寡婦立即遞上兩張紙道:“共有四十七人,姓名及住址皆列妥!”
“很好!妥善藏妥!”
“是!”
青年瞧過那兩張紙,立即離去。
白寡婦打開每個錦盒一看,立見盒內有珍寶或整盒的銀票,而且每張至少有一萬兩黃金,她不由心兒狂跳。
良久之後,她匆匆將它們藏入柴房的地下。
子初時分,青年以同樣的手法毒昏二名為富不仁之人,再將六個包袱攜回,白寡婦立即迅速的埋妥。
青年再度外出一個多時辰,便又攜回三個富者之珍寶及財物。
接着,他又出去搜刮回來一户的財物及珍寶。
他輕易的刮財,白寡婦卻挖土埋寶累得手腳發軟。
少女聽到此,立即道:“那人夠狠,白寡婦就這樣子發財啦!”
帥哥搖搖頭道:“那有如此簡單!”
“説嘛!”
帥哥一看天色,道:“那青年化整為零的搜刮那四十七位為富不仁傢伙之珍寶及財物後,那四十七人立即紛紛求醫!”
“那知,他們服藥不久,便先後七孔溢血而亡,結果,那些大夫們全部被關入大牢,全城亦風風雨雨!”
少女道:“那傢伙吭了不少人哩!”
“不錯,事後之第三天,昆明首富白百萬被那青年以毒物控制,翌日起,他被逼準備收購那四十七人之產業!”
此外那青年透過白百萬所經營的銀莊每天以“洗錢”方式將那四十七份財產及珍寶換成白記銀莊之銀票。
他心驚膽顫的以一個月的時聞完成此項任務之後,青年不但未替他解毒,而且還逼他娶白寡婦為妾。
他不敢拒絕,卻以考慮為由爭取到三天的時間。
那知,第二夜,青年便制死他的正室及六名細姨。
他嚇昏!他心中有數,卻不敢向官方提供線索。
第二夜,他的八個兒子及四個媳婦,十一個孫女全部被制死,他又駭又怒,險些發瘋。
他畢竟見過大風大浪,他心知再拒絕下去,連女兒及女婿也會死光,所以,翌日早上,他立即去向白寡婦求婚啦!
白寡婦雖已獲青年指示,卻仍然險些樂昏。
她支吾的一時説不出話來,白百萬卻遞出十張二十萬兩銀票道:“此乃聘禮,請笑納!”
“我……我……”
“俟吾辦妥喪事,另擇期迎接,告辭!”
説着,他立即匆匆離去。
白寡婦卻完全怔住啦!
因為,她年輕時曾欲入王府為婢,卻遭白百萬親口拒絕,想不到他今天居親啓來提親,而且以鉅金下聘哩!
她怔了良久,喃喃自語道:“他莫非家中死人過多瘋啦!”
倏聽一聲:“他才未瘋,他精明礙很哩!”
立見那青年飄出。
“啊!參見公子!”
她立即下跪叩頭。
青年笑道:“汝別多疑,更不推多嘴!”説着,他已取走那張聘金而去。
白寡婦又怔了良久,方始品茗。
當天晚上,白府未再死人,白百萬安啦!
他立即召人前來擇日欲葬親人。
他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第三天上午,他已埋光所有的親人,且婉拒官方的協助緝捕兇手。
此事立即使驚慌的昆明城民更驚慌啦!
第一章帥哥俏妹共銷魂
江湖情哥第二章海深情深春更濃
樂聲伴着竹聲沿街猛響,白百萬這位六旬上富翁騎着白馬,似年輕人般引導一頂八人大轎繞城而行。
不知情的外地人尚以為他替孫迎娶孫媳婦哩!
已中時分,他迎花轎到門口,喜娘更依禮牽新娘出轎。
不久,白百萬已和白寡婦在廳中完成拜堂。
尷尬的是,席間一百桌,卻只有三百餘人到場,其中兩百人更是白百萬府中及店面的下面的下人哩!
不過,他們仍然依禮一桌桌的敬酒。
良久之後,他們送走眾人,更入洞房喝交杯酒。
沒多久,他們更寬衣上榻哩!
可是,白百萬因為毫無心情,一杆老槍居然站不起來。
不過,白寡婦一張口,立即品簫。
她果然有幾下子,沒多久,老槍已經立正啦!
白寡婦立即開始顛鸞倒風。
這是一場最沒有氣氛的合體,因為,白寡婦奉命行事,白百萬毫無心情,兩人更是各閉雙眼。
沒多久,老槍象徵似的溢出幾清甘泉,她立即下馬。
她下榻淨妥身,便逕自入眠。
白百萬輾轉甚久,方始悠悠入眠。
翌日起,白寡婦憑窗發呆。
白百萬更出去巡視店面。
兩人便如此冷淡的過了一年。
官方明查暗訪命案長達一年,卻毫無線索。
這天晚上,白百萬二人仍在榻上背道面馳的歇息,蒙面人震開窗栓,便似微風般飄落在榻前。
他一手製住白百萬的啞穴,另一手已制昏白寡婦。
白百萬乍見蒙面人,險些嚇得屁滾尿流啦!
蒙面人沉聲道:“妝別怕,吾尚需利用妝,汝也別不服或怨恨吾,吾只是在替天行道而已!”
説着,蒙面人便坐上榻沿。
只聽他沉聲道:“汝勾結官府霸佔金礦主脈牟取暴利之後,竟串通官府壟斷鹽市及哄抬鹽價賺取黑心錢!”
白百萬立即神色大變。
蒙面人又道:“狗官黃泰洲及齊彬已經全都招供及吐出污銀,吾只須將證物送上公堂,汝必定喪命!”
白百萬不由發抖着。
“所以,吾要汝吐出一千萬兩黃金,如何?”
白百萬立即猛點頭。
“很好!吾給汝七天的時間兑換十張一百萬金票,如何?”
白百萬立即又猛點頭。
蒙面人拍開他的啞穴,趁機又塞入一顆灰丸道:“汝若想活命,就別擅找郎中醫治,否則,哼!”
他一飄身,便掠出窗外。
白百萬全身一抖,褲襠更濕啦!
帥哥説至此,立即道:“我該走啦!”
少女忙道:“不行啦!人家尚有好多的疑問哩!”
“下次會面再問吧!”
“不行啦!你明日一定有險,你別去,好不好?”
“小雞,你明知我的個性,何必攔我呢?”
“可是,人家昨夜的確夢見你全身是血嘛!”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別迷信啦!”
“死鬼,你別鐵齒,我還年輕,我不想守寡嘛!”
“小雞,你幹嘛一直詛咒我呢?”
“死鬼,人家為你好呀!”
帥哥一看天色,立即穿衣道:“我真的該走啦!”
“好!你走,不過,只要你尚有一口氣,你一定要回來見我!”
“安了!我是大富大貴,長命百歲之人啦!”説着,他立即摟着她。
她緊摟他嗚咽道:“一定要回來見我!”
“一定!”
“勾勾指!”
“行!”
兩人一勾小指,再一按拇指,立即緊緊握手。
不久他一鬆手,便掠向遠處。
少女的淚水便似珍珠滴落着。
子初時分,帥哥掠入一片木麻黃林,他在空曠處一站,便見一道人影似落葉般由樹上飄下。
“蓋仙,搞定了吧?”
來人也是一位青年,而且也長得眉清目秀,不過,他此時卻瞪着帥哥道:“臭包,你又去泡小雞啦?”
帥哥點頭道:“是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作風,我每次出手前,必須找馬仔輕鬆一番呀!”
“哼!你遲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幹!死?你咒我死,小雞昨夜夢見我一身的血,我不玩啦!”
“慢!慢啦!失禮啦!算我失言!”説着,他立即拱手哈腰。
帥哥微微一笑道:“逗你的啦!誰叫咱們是最佳拍檔呢?”
青年卻正色道:“一分劍素以快劍及準確出名,據説他一出手,不但刺心,而且未曾偏離一分哩!”
帥哥笑道:“他的劍即使再快也刺不通你的鐵心,更刺不透我的花心,所以,你別太過於緊張啦!”
“唉!臭包,你別一直吊兒郎當,一分劍真的不好惹,否則,對方怎肯出十萬兩銀子買的命呢?”
帥哥笑道:“蓋仙,少來這一套,你故意長一分劍的威風,還不是打算多分些銀子,哼!二一添做五!”
“臭包,我不會揩你一文錢,你正經點嘛!”
帥哥吸氣扳臉道:“夠正經了吧?”
“不行,你先去洗掉小雞的騷味!”
“幹!你沒有馬仔,就別呷醋啦!”
“真的啦!你搞她之後,鐵定沒淨身!”
“淨身?我又不是太監,淨什麼身?”
“少扯啦!快去溪中洗乾淨吧!”
“行!這些雞腿賞你!”
説着,帥哥拋出小包,立即掠去。
青年拆開小包,便默默啃吃雞腿。
沒多久,帥哥掠回道:“沒味道了吧?”
青年點點頭,便埋妥雞骨及以土搓去嘴旁及手上之肉味,帥哥卻笑道:“你最好別呼吸,否則,肉味必飄出!”
“好!吾去溪邊一道,你先歇息吧!”説着,他立即掠去。
帥哥取出一塊黑餅,便整個塞入嘴中。
不久,他已掠上樹地運功。
此帥哥姓包,單名發,那青年姓蓋,單名先,二年前,他們初次相逢,便單挑了二個多時辰,結果,包發獲勝。
兩人惺惺相惜,便結成好友。
不出一個月,包發應蓋仙之託協助他到濟南宰了一位“角頭老大”
,包發分紅一萬兩,便從此跳上殺手生涯。
這二年來,蓋仙負責接洽生意,包發協助之下,他們已刺殺十七人,而且對象一次比一次高明哩!
他們分紅當然也一次比一次高,此次的對象是一分劍,獎金是破天荒的十萬兩銀子哩!
一分劍乃是一名獨行盜,他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每次一出手,便是大案子,而且皆當場殺人滅口。
他下手的對象更是黑白兩道通吃,所以,大家皆想宰他,可是,他形蹤飄忽又劍招過人,別人根本逮不到他。
此番,蓋仙標到這件事,因為,僱主逮到一分劍的姘頭春花,而且由春花口供連絡到一分劍。
明天午時之前,一分劍必經過此地前往牛角山決鬥救人。
這條道路只容一部馬車馳行,前方三里處更是折彎處。
包發二人選在此地下手,便是把握人性的弱點。
因為,任何人在車折彎時,不但會緩速,而且會小心,當經過轉彎三里遠後,便會放心的加速前往直路。
他們在昨夜便將由路旁兩株大麻黃木的樹心挖空,因為,他們打算躲在樹內直接施展刺殺呀!
時光飛逝,寅初時分,大地又冷又暗,包發及蓋仙一收功,便飄下樹,立見他們各取出面具戴妥。
剎那間,他們已成為二位中年,這便是他們的“天地雙殺”面貌。
兩人彼此檢查過打扮,便聯袂掠去。
不久,包發已到右側麻黃樹後,他輕輕揭開樹皮,便進入樹中,立見他轉身小心的合上樹皮。
他拿起預藏樹洞之利劍,立即含笑輕撫劍身,蓋仙一入左側樹內,卻凝神閉眼。
天亮了,趕集的挑夫及貨車間斷的通過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趕集的人先後返回,此路便冷清着。
又過了半個時辰,倏見一位少年扛着糖蘆匆匆行來,包發由樹縫乍見對方,立即忖道:“此名僱主不簡單!”
因為,僱主已按約定透過少年遞來消息呀!
亦即,一分劍在半個時辰內便會出現啦!
包發徐徐吸氣,全身衣衫立即無風自行鼓起。
剎那間,衣衫恢復原狀,他的雙目已是神光奕奕。他的雙眼便貫注在劍尖。
他似抬千斤大石般以雙手握着劍把徐徐向上,良久之後,劍身橫在和他右脅同高處,劍尖已經貼上路側之樹皮。
他的雙眼倏閉,便默默聚集功力。
又過了不久,遠處已經傳來蹄聲及車聲,包發徐徐張雙眼,立即由樹縫瞧見一位大漢駕着一部雙騎馬車馳來。
此大漢不但魁梧,而且一身的軍服,車上更插着一把黃旗,這正是眾人所知的武官之馬車呀!
蓋仙怔道:“會不會搞錯啦?”
他的心神稍分,馬車已在轉彎前一里餘處減速。
蓋仙立見車上之黃旗中央繡着一個艾字,他不由忖道:“這是邊關艾總兵的車呀!這……這……”
馬車一經轉彎處,立即又加速馳來。
蓋仙尚在猶豫,馬車又馳前半里遠。
鞭聲震定董仙的決心,他立即吸氣提劍。
可是,雙騎居然如飛而馳,盞仙的功力尚未提足,他剛暗暗分心,馬車已接近他們匿身之樹前。
蓋仙一直在猶豫,包發卻不為所動的備妥一切,他一見馬車馳近預定的位置,他立即催功破樹射出。
他一衝出去,乍見蓋仙未出現,不由一怔!
原來,照他們的約定,是由蓋仙提前剎那衝出誘敵,當一分劍注意蓋仙之時,包發便可以刺殺對方。
此時,包發反客為主,當然頗感意外。
不過,長年的獨居苦練使他迅連的定神衝去,剎那間,他已衝近馬車,立見車伕揚鞭,包發立即皺眉。
那知車伕卻一鞭戮入車內及向上掠縱而起。
蓋仙便在此時破樹掠出,他乍見車伕戮鞭入車及向上掠起;他在意外之際,心神亦為之一分。
砰一聲,包發左掌劈破車壁,立即欲刺劍。
卻見一把利劍似毒蛇般由車劈疾刺而出,包發乍見劍尖已經接近心口,他立即咬牙撐腰向右一挪。
卜一聲,利劍已由他的左胸刺入,不過,他的劍尖也刺上人體,砰一聲,他已剎不住的撞破車壁上車啦!
利劍立即由他的左腳刺出左背,他立即瞧見一張冷肅的臉孔。
叭一聲,那人已扣住包發的右肩及剎住包發的衝力,不過,包發立即發現自己的劍已戮入對方的右肩。
砰一聲,蓋仙已經破壁而入,他的劍尖剛刺入,對方便欲將包發甩去擋劍,包發立即張口呸了一聲。
叭一聲,他的痰已噴上對方的左肩井穴。
對方之力道倏斷,包發便只被甩出三尺餘遠。
不過,他的左胸卻疼痛難耐。
卜一聲,蓋仙的利劍已刺入對方的背心。
對方啊道:“天……地……雙殺乎?”
包發及盞仙習慣性的保持沉默,蓋仙更是疾旋劍身一圈,對方又慘叫一聲,手中之劍已經脱手。
包發忍痛並指一刺,便刺上對方的喉結。
對方呃了一聲,便既驚又恨的嗝屁。
蓋仙疾拔劍一砍,便砍下對方的首級,鮮血便疾噴而出。
蓋仙又由懷中取出小袋,立即包住首級。
包發早已拔出自己身上之利劍及半跪坐在軟墊上,疾馳的馬車使他的傷口更疼,不過,他卻咬牙指向車外。
蓋仙會意的一點頭,立即挾起包發,他一掌劈破整扇右車壁,便疾掠而出。
卻聽健漢在車後遠處喊道:“銘謝二位!”
蓋仙頭也不回的疾速入林,便全力掠去。
包發卻笑道:“別趁機整我,挺疼的哩!”
“你欲往何處?”
“找小雞!”
“這……先止血吧!”
“我根本沒拔出傷口之劍,豈會流血!”
“抱歉!我害了你!”
“死不了啦!”
蓋仙立即掠上山路疾馳而去。
黃昏時分,他一止步,便放下包發道:“你自己去吧!”
“你怕小雞罵你呀?”
“不!我要先見那人!”
“別黑吃黑喔!”
“放心!那十萬兩銀子全歸你!”
“哈哈!你不心疼呀?”
“你之負傷更使我心疼!”
説着,他已疾掠而去。
包發籲口氣,便跪在地上道:“真要命,小雞又要哭啦!”
不久,他緩緩行去啦!
半個時辰之後,估尚距離溪旁四五里,便聽見哭聲道:“死鬼?你是人?還是鬼呀?嗚……嗚……”
包發苦笑一聲,便行到一塊石旁靠坐着。
少女飛掠而至,立即哭道:“死鬼,你信了吧?我不迷信吧?”
“小雞,你可以去替人算命,真準!”
“嗚……嗚……你還在胡扯!”説着,她已跪在他的身前撕去他的衣衫。
不久,她並指疾點上胸背的傷口附近,再取了一塊黑餅道:“自己按住胸口,我來堵背上之傷口!”説着,她又遞出黑餅。
包發接住黑餅道:“別緊張,慢慢拔!”
“我偏要快拔,疼死你!”
“拜託啦!好小雞!”説着,他已將黑餅按於胸口之劍身旁。
少女將黑餅帖劍按於包發的背上,立即徐徐撥劍,包發疼得冷汗直流,卻笑道:“我好似關老爺子昔年在刮骨療傷哩!”
“住口,吸氣提神!”
“親一下!”
“你……死鬼!”
“親一下嘛!我快沒氣啦!”
少女瞪他一眼,只好貼上櫻唇。
包發深深一吻,方始鬆口徐徐吸氣。
少女含淚拔了良久,劍尖一滑入他的體中,她立即暫停拔劍以雙手捏碎黑餅堵住包發的劍口。
她又取出二個黑餅,便迅速捏碎,她便邊撥劍邊將黑餅塞入包發的體中。
良久之後,劍一拔出,包發便啊一聲的以黑餅堵住劍口。
少女拋劍,立即取出黑餅堵住包發的胸前劍口。
“按着!”
包發徐徐側躺在地,便按着胸前劍口。
少女又先後捏碎六個黑餅塞入包發的體內,方始籲口氣道:“死鬼,看你還敢不敢違揹我的話!”
“不敢!不敢!親一下!”
“死鬼!你還有此心情呀!”
“我還想和你快活一番哩!”
少女立即作勢欲拍向他的傷口。
“饒命呀!”
少女一頓手,便貼上櫻唇。
他輕吸一下,便閉上雙眼。
少女見狀,又掉淚哭道:“死鬼,我不要守寡呀!”
“安……啦!我好睏喔!”
少女便脱下衫裙蓋着他道:“睡吧!”
包發卻不吭半句的昏睡啦!
少女一探他的鼻息,便搭上他的右脈。
不久,她怔忖道:“怪啦!死鬼的脈象為何如此強呢?”
她怔了一會,便入溪洗去血跡。
良久之後,她拉了一大堆石粒及枯枝,便在包發的周圍擺着,半個時辰之後,她朝右前方拋下一塊石,立見奇景。
他們所置身之處,居然好似一片樹林哩!
她小心的七折八拐走出二十餘丈,便在四周瞧着。
良久之後,她放心的另回包發的身旁啦!
夜色寂寂,卻有一位女子在黝暗的山區掠行,她正是帥哥包發口中的小雞,其實,她姓蕭,單名姬。
蕭姬音似小雞,包發原本以“小雞”逗她,想不到卻叫順了口,蕭姬也經常以此事和包發打情罵俏。
此時,她拎着一個布包,布包中是以瓷鍋盛着一支燉雞,這是她每隔一次便為包發進補的十全雞。
所謂十全雞並不是女人坐月予食用之十全補雞,她是利用十種珍貴藥材欲讓包發的劍傷早已長肉結疤。
她更要利用十全雞恢復他的元氣哩!
不久,她來到陣式旁,立即飄閃而入。
那知,她一入陣,居然沒見到包發,她怔了一下,立見原本放於石旁的二把利劍已經不見,她不由大駭。
她放下燉雞,立即匆匆出陣。
“死鬼!死鬼!”
立聽遠處傳來琵琶聲,她立即掠去。
不久,她看見包發坐在松樹隙的長板上蕩着,她立即瞪眼道:“死鬼,你不想活啦!快下來!”
包發一拉琵琶之弦,立即道:“我再不上來透透氣,準會發黴啦!”
“下來!”
“好嘛!別生氣嘛!當心長皺紋!”説着,他已先拋下琵琶。
蕭姬剛上前接住琵琶,乍見他跟着躍下來,她匆匆放下琵琵,立即張臂道:“吸氣,我抱你啦!”
包發卻一折身,直接掠立右側三丈之石上。
“死鬼,當心傷口扯裂啦!”
包發拍拍胸脯道:“我有全天下最棒,最温柔細心的大夫照料,又有天下第一聖藥治傷,有什麼可怕的呢?”
“死鬼,你出來多久啦?”
“一個多時辰吧!”
蕭姬張望道:“劍呢?”
“蓋仙帶走啦!僱主以二萬兩銀子購一分劍之劍哩!”
“嗯!那是一把好劍!你的劍呢?”
“我封劍啦!”
蕭姬喜道:“真的呀?”
“蓋仙已取走我的劍,你還懷疑什麼?”
她上前送上一記香吻道:“雞湯快涼掉啦!走!”
包發皺眉道:“又要吃雞呀?”
“是的,你元氣全靠十全雞補回來的呀!”
“兩天一雞,我已吃了三十支雞,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你也吃了三十帖大十全呀!”
“我不想吃燉雞,我好想吃小雞喔!”
“不行,這半年內,你休想碰我!”
“天呀!我還要再熬四個月呀?我乾脆出家吧!”
“你……你若真的那麼難過,我品品它吧!”
“不要啦!逗你的啦!”
她啐句死鬼,便探手抓向他的褲檔。
果見他的小兄弟綿垂垂低垂着。
包發卻叫道:“哇操!秀氣點嘛!”
“格格!我看它再也站不起來啦!”
“它若在此時站起來,怎麼辦?”
她急忙收手道:“算我沒説,走吧!”
包發便哈哈一笑道:“你太沒有信心啦!”
蕭姬啐道:“你少逗我,我要你再憋四個月!”
“哇操!你自己憋的了嗎?”
“沒問題!”
他搭上腰肢道:“小雞,你真美!”
“少來,你逗不了我啦!對了,蓋仙送錢來了吧?”
包發取出銀票道:“又來自嘉興!”
蕭姬一瞧銀票上的地址,立即道:“此傢伙靠你賺了不少哩!”
“算啦!他挺在第一線,風險頗大哩!”
“哼!才不哩!你們為他拚命,他卻坐享其成哩!”
“免計較啦!彼此合作啦!”
“你事事替別人設想,卻不為自己及我多想一些!”
包發問道:“天天陪你,想你呀!”
“少來,免假仙,你知道我要什麼?”
“你莫非想要我做你老公?”
“當然,我整個身心已獻給你呀!”
“可是,咱們當初便講妥,咱們可以隨興聚散呀!”
蕭姬立即低頭而行。
“生氣啦!”
“沒有!”
“小雞,我早已把你放在心中,可是,我不適合固定在某一處,至少,我必須再漂泊一陣子!”
“你為何要漂泊?你不缺錢呀?”
“我並非為錢漂泊!”
“好!我跟你去漂泊!”
“不行!你不能因你在旁而有所阻礙!”
“你仍要續任殺手?”
“不錯,我必須殺滿一百人!”
“不行啦!你只殺十九人,便一身的傷,你有幾條命可活呀?”
包發望向天際的星斗道:“此次和一分劍之拚,我悟出劍即心,心即劍之理,今後,我不會再掛彩啦!”
“我不信!”
“再經四個月,我會讓你相信!”
説着,他已快步行去。
不久,兩人已牽着入陣式,她一揭布巾,便掀起鍋蓋道:“今天這支土雞不錯,來,先吃塊雞腿吧!”
她立即以大匙切下雞腿遞給他。
他立即默默吃着。
蕭姬撕下雞翅膀,亦默默吃着。
良久之後,兩人不但把雞吃完,而且也喝光湯,他摟她朝地上之棉被一躺,立即道:“小雞,你一定要等我!”
“好!續談白寡婦吧!”
包發點頭道:“上次提到她嫁給白百萬吧?”
“不錯,他們貌合神離的過了一年!”
“對!你聽説過昆明在十九年前流行之怪疾吧?”
“聽過,近百萬人在上吐下瀉三至五天之後,便斃命,當時的昆明人只剩下五萬餘人,因為大家多逃光啦!”
包發點頭道:“是的,白百萬便在那時以超廉價格買走全城五分之四的土地及所有的店面哩!”
蕭姬問:“是那青年下的毒嗎?”
“你真聰明,的確是他下的毒,白百萬替他買下那些產業之後,便透過官方安置南方及西南方地區的貧民!”
蕭姬怔道:“那青年狠心毒死人,卻為何助貧民?”
“那一百餘萬人都是壞人!”
“當真?”
“那青年親自證實過那批人之罪行才下毒!”
“後來呢?”
“他安置將近三百萬名貧民,扣除老幼之外,約有一半的人投入種植工作,另有五十萬人則照顧店面!”
“傻瓜,誰肯來昆明呢?”
“哈哈!如今之昆明有多少人?”
“這……約有七百萬人吧?”
“哈哈!是呀!那人有眼光吧?”
“不錯,他熬了多久?”
“一年半而己,那一年半,各家店面門可羅雀,不過,農作物卻豐收,他並沒有虧上一文錢哩!”
“高明,昆明人因而逐漸返鄉嗎?”
“不錯,又過了一年,便有人慾購店面及田地,白百萬便報出高出二倍的價格,不少人卻忍疼購買!”
蕭姬點頭道:“那人吃昆明人啦!”
“不錯,昆明人多靠淘金過了甚久的舒服日子,卻不肯救濟貧民,那人替他們上了一堂人生大課!”
“後來呢?”
“又過了三年,昆明人大約買回二半的產業,那人卻多賺一倍的錢,而且還留下一半的產業安置貧民!”
“不過,在那年的冬天,一羣昆明人不甘心吃虧而在深夜進入白府欲劫財,遭人發現而揮刀砍人!”
“白百萬死於那一夜,另有十三名下人亦慘死,不過,白寡婦卻安然無恙,因為,那人出面制倒劫匪!”
蕭姬道:“好一個借刀殺人!”
“不錯,白寡婦接下白百萬的所有產業,那青年亦公開和她同進同出,另有八名心腹則隨時保護她!”
“白寡婦早已在三年前介入白百萬的管帳工作,所以,她一接手,立即展開一系列的攏絡民心行動!”
“首先,她將貧民的月俸提高兩成,而且隨時濟助任何人,此外,她僱工鋪平昆明的大小街道!”
“同時,白記銀莊大量的借錢給任何人,即使是北方之人,只要有抵押品,便可以輕易借錢!”
“不出一年,白記銀莊已名揚天下,每天幾乎有利錢收入,她的財富亦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蕭姬問道:“她可有為那人生下一兒半女?”
包發瞄她一眼,卻含笑不語。
“你在笑什麼?”
“聽説那人姓蕭哩!”
蕭姬有些不自在啦!
包發道:“如今的白寡婦已逾五旬,她卻仍似三十餘歲,不少人皆説她因為行善而青春永駐哩!”
蕭姬張口欲言,卻又立即止住。
包發道:“其實,她因為吃了一株千年何首烏而不老!”
“你怎會知道?”
“你説的!”
“神經病,我怎會告訴你!”
“哇操!你早知此事呀!”
“我……我又不健忘,我當然知道我未曾向你提過此事!”
“哈哈!算你聰明,反應快!”
“少胡扯啦!談談那小孩吧!”
“別急,先談談你吧!”
“我……我的身上有幾根汗毛,你全知道,有啥可談的?”
“你的身世呀!”
“別忘了咱們當初的約定,不許互相探底!”
“哈哈!行!我就談那孩子,不過,我必須邊談那位和尚及道長,他們分別名為五湖大師及四海道長!”
蕭姬怔道:“五湖四海?妙!”
“他們原本同父異母呀!”
“可真巧!”
“是的,他們自幼便因為二位母親爭寵而失和,不過,身為大哥的五湖因為是大房之子,他較讓四海!”
“在他們七歲那年,家中遭劫匪而死去父母親,他們逃入柴房而避過一劫,不過,家產卻已遭劫光!”
“四海當天晚上便離家,五湖為了找他而離家,那知,兩人卻先後被一位道士及和尚收為門下!”
“三十年後,他們在武林大會中在再次見面,五湖因受和尚之薰陶而仁慈,四誨卻受邪道士養成偏激!”
“四海蔘加比武,他每一出場,便將對手砍成重傷,偏偏礙於規定,大會並無法阻止他!”
“結果,他在向上任盟主挑戰時以半式落敗,他當場折劍離去,五湖和尚便追去勸他!”
“四海二話不説的出手猛攻,五湖為了馴服他而出手,兩人鬥了一天一夜,卻仍然仍不出勝負!”
説至此,他便吐口氣。
蕭姬問道:“結果呢?”
他們互約十年後再戰,那知,二人苦練十年後,經過一天一夜的拼鬥,仍然分不出勝負,遂訂約離去。
“又過了十年,兩人再戰一天一夜,卻仍然不分勝負兩人再訂約離去,不過,四海道長卻去參加武林大會!”
“他勢如破竹的砍死和他比武的每個人,最後,他也把盟主砍死,然後,他得意的揚長而去!”
“武林大會自那年解散迄今,黑邊勢力逐年茁壯,各派一直閉關自守,所以,我才有生意!”
“討厭,你別提此事,接下去呢?”
“接下去便是他們再比之時正好瞧見瘦馬及嬰蹄,所以,他們一路跟來,終於老山東救了那孩子!”
“不!談談他們打賭之事!”
“哈哈!你記得一清二楚哩!”
“當然,説吧!”
“他們追那匹瘦馬過了十個城,他們的第一個賭注是瘦馬若在他們追近的第一個城停下,五湖便勝,若在第二城停,四海勝!”
蕭姬點頭道:“我懂,五湖勝單數城,四海勝偶數城!”
“對,結果,瘦馬停於昆明城前,它是第十二站!”
“四海勝。他又勝那個賭注呢?”
“五湖和尚説老山東會逃入林,四海道長説他會抱小孩!”
“四海又勝啦!他又輸在什麼賭注呢?”
“他認為老山東不會埋馬!”
“原來如此,他們竟為此種小事而下大賭注哩!”
“因為,他們一直比不出上下呀!”
蕭姬點頭道:“有理,五湖和尚帶走那小孩之後,發生何事?”
包發答道:“他帶小孩返家以靈藥配合般若禪丹培養那小孩六年,然後以三年時間帶他走過名山大寺!”
“最後一年,他帶小孩走過不少的貧田地區,他鼓勵小孩行善濟人,千萬不可和人計較或貪財!”
蕭姬問道:“後來呢?”
包發道:“他帶那小孩到老山東埋馬之處,他將他和四海道長的身世遭遇先説一遍,再説出老山東抱小孩及埋馬之事!”
“此外,他取出昔年由瘦馬鞍內拿出之物品指點那小孩日後尋找鐵劍秀才,俾瞭解自己的身世!”
“然後,他吩咐小孩運功,當小孩入定之後,他將自己的九成功力灌注給小孩,然後吩咐小孩運功十二週天!”
説至此,他的聲音便一沉。
蕭姬忖道:“死鬼必是那個小孩!”
她便默然不語。
包發吸氣道:“當天晚上,四海道長準時前來,他乍見五湖和尚的蒼老及小孩之入定,他不由神色大變!”
“五湖和尚指向林內深處,便自行離去,四海邊長跟出五餘裏外,立即詢問五湖和尚為何要如此做!”
“五湖和尚又回答蒼生有幸,便自斷心脈仆地而亡,四海道長一抱住,不由自主的掉淚!”
“他由五湖和尚的懷內搜出剩餘的般若禪丹及一封信,立見信內洋溢着仁厚之心及求他勿引小孩入邪道!”
“四海道長抱屍返回小孩身旁,便一直等候着,翌日天亮,小孩一醒來,四海道長便道出五湖和尚自盡之事!”
“小孩當場趴跪哭泣,四海道長吩咐了起來,便牽他及帶着屍體返回故鄉及葬於雙親之墳前!”
“他當場吩咐小孩日後葬他於五湖和尚之墳旁,便帶小孩到洱海旁之林中傳授一套劍招!”説着,他不由吐口氣。
蕭姬問道:“四海道長怎知老山東和白寡婦那段事?”
“他聽城民談及此事!”
“他怎知白寡婦成為白夫人經過?”
“你認為呢?”
“他便是那位青年,亦是那位蒙面人!”
“我未曾向他求證過此事!”
“你也做此種研判吧?”
“不錯!”
“你便是那位小孩吧!”
“愛説笑,我若是他,身上豈會有如此多傷痕!”
“罷了!咱們別互相探底!”
“對!別傷和氣!”
蕭姬問道:“那青年仍在白寡婦身旁嗎?”
“不!他外出一年餘!”
“沒人再打白寡婦的主意嗎?”
“當然有,不過,皆被她身邊的八人宰掉!”
“她有否另找男人?”
“天曉得,你知道嗎?”
“去你的!我怎會知道?”
不久,蕭姬又問道:“那小孩一直在洱海旁練劍嗎?”
“不!他只練了五年,四海道長便帶他去逛了二年,那二年中,他至少看過一百場黑道人物搶劫及享樂之情形!”
蕭姬怔道:“四海道長要誘小孩學壞嗎?”
“不!他要那小孩記住人性之貪婪及自私,他要那小孩日後消滅惡人,他要達成五湖和尚‘蒼生有幸’之遺願!”
蕭姬點點頭道:“高明!”
“的確,後來,他帶那小孩到昆明,他道出白寡婦成為白夫人之經過,然後,他又帶小孩到洱海旁練劍!”
“那小孩又練半年,便單獨出去闖天下,大約在一年半之前,四海道長遇上他,便問他之心得!”
“不久,他吩咐小孩運功,小孩一入定,他便把全身功力灌注給小孩,臨終之前,他掏出一信,便倒地而亡!”
説着,他立即不語。
蕭姬心中有數,便默默無語。
不久,包發又道:“你沒有疑問了吧?”
“不!那封信的內容是什麼?”
“他吩咐小孩葬他於故鄉,小孩亦遵命行事!”
“只此一項嗎?”
“不錯!”
“不大可能吧?”
“你認為他會吩咐什麼呢?”
“我那知道呢?”
“我好睏!”
説着,他便閉上雙眼。
蕭姬收拾妥現場,便攜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