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當空,一年一度之中秋佳節再度來臨,不同的是,水荒已解除,今年必是一個豐收年。
貧民們獲劉瀚與草上飛之助,都已喘口氣。
所以,大多數的人如今皆在嘗月餅及賞月。
此時,劉瀚與天嬌女在長白山上的天池旁賞月,他們不但吃月餅,尚吃各種滷味及喝醇酒,兩人皆甚為愉快。
不久,劉瀚指着瓷瓶道:“這批參丹真完美!”
天嬌女笑道:“長生堂的大夫皆是煉丹好手呀!”
劉瀚怔道:“京城長生堂?”
“是呀!汝二度售參給他們吧?”
“是的!它與你們有淵源嗎?”
“吾尚未出生,它便已歸入爺爺的名下!”
“啊!雄才大略!”
天嬌女含笑道:“中原人最愛吃藥,富人吃藥祈長壽,婦人吃藥養顏,病患之藥治疾,若不吃藥,人人好似不安心哩!”
劉瀚含笑道:“一針見血!”
“所以,爺爺在中原各地共有九百餘家藥鋪,京城就有十一家!”
“哇考!藥王也!”
“不錯!輝縣馬字溝之藥材多由爺爺所掌控,不過,爺爺未曾大幅度漲價,尤其一般治病之藥多未上漲過!”
“有良心!”
“討厭!聽汝如此説,吾好似做過虧心事哩!”
“誤會矣,不過,參價太高了吧?”
“非高不可,因為,只有富人在吃參!”
“哈哈!好一個劫富濟貧!”
“不錯!此乃爺爺之宗旨!”
“高明,公開劫富,太高明啦!”
“格格!這些參丹不知會令那些富人如何痴迷啦?”
劉瀚含笑點頭道:“是的!我必須多采些參啦!”
“免啦!尚存七千餘株參,足夠他們煉一個月啦!難得遇上中秋團圓,多陪吾聊聊及賞賞月吧!”
“不冷?”
“嗯!想家嗎?”
“一點點,不過,娘一定會放心的!”
“令堂真幸福!”
“娘是一位偉大的女人,她面對劇變養育我,再照顧那麼多的學童,她這一生完全是為奉獻而活!”
“佩服!”
“謝謝!”
不久,天嬌女問道:“問個切身問題,汝訂親否?”
“沒有!我沒空!”
“沒有姑娘喜歡你嗎?”
“沒有!至少,我不知道!”
天嬌女問道:“汝喜歡那類型的姑娘?”
“我……我從未想過這種事!”
“考慮一下吧!”劉瀚果真低頭沉思着。
不久,他正色道:“只要娘點頭,我便喜歡!”
天嬌女怔道:“汝如此沒主見?”
“不!我敬愛娘,我不希望我的妻子與娘合不來!”
天嬌女無話可説啦!劉瀚見狀,心中有數啦!
沒多久,她居然默默下山啦!
劉瀚籲口氣,便一口氣喝光剩下的酒。
然後,他把自己剝得一絲不掛。
不久,他已走入亮如日間的那池水中。
天池之水終年不結冰,水温卻冷寒,尤其在每夜子時之時更刺骨冰寒如刀,劉瀚在十天前發現此池,便夜夜入池行功。
他的功力也一夜比一夜的精純。
不久他已盤坐在水中行功。
池水淹近他的下巴,他卻泰然入定着。
此時的劉梅正笑嘻嘻在前院內賞月吃月餅及品茗,因為,她有一位温柔又體貼的大美女在旁邊陪侍她呀!
此位美女便是袁仙子袁碧瑩。
她是草上飛刻意佈下之棋。
她在八月初陪父及弟弟來此欲拜訪劉瀚,那知,劉梅及枯木老僧更據實道出流雲堡之行。
草上飛緊張啦!
於是,他留下愛女。
他已經打出“王牌”啦!
他另吩咐六名高手暗護愛女,方始離去。
袁仙子以學習佛律及見習名義留下之後,她果真天天誠心向枯木老僧請教及跟着做早課及佛儀。
枯木老僧心中有數,三天之後,他便把她介紹給劉梅。
袁仙乎如願以償,不由更加的勤快。
她跟着劉梅及一百名婦人在學塾打掃,炊膳,她更學習縫紉,她那玉潔般纖指及天仙容貌,令諸女紛紛搶着協助她。
她趁機敬謝諸女。
她便一分分的爭取劉梅之好感。
不久,劉梅含笑道:“姑娘……”
“大嬸別如此稱呼,我叫碧瑩!”
“好!碧瑩,你爹此次花不少錢幫帶別人吧?”
“大約一千五百萬兩!”
“真令人佩服!”
“和大嬸一比,小巫見大巫矣!”
“沒這回事!”
“令郎……”
“叫他阿瀚吧!”
“該叫瀚哥吧?”
劉梅道:“這……你們該相差不了多少?”
二女七講八講之下,劉梅喜道:“你們居然是同天出生,真有緣!”
袁仙子不由一陣臉紅。
直爽的劉梅喜道:“你們在同一天分別在關外及山西投胎,二十年餘之後竟會在此相會,真妙呀!”
“我尚無緣見瀚哥!”
“別擔心!他一定會回來!”
袁仙子道:“大嬸不知瀚哥二度濟助貧民嗎?”
“知道呀!他應該如此做,因為,那些錢來自長白山之參!”
她欣喜之下,竟然主動道出採參、售參、購糧、濟貧等一連串之事,袁仙子不由忖道:“這家人之器度恢宏!”
她便含笑道:“大嬸,若非你們先囤糧再適時壓抑糧價,不知會有多少人因為買不起米而餓死,你們真偉大!”
劉梅眉並眼笑的道:“我也不知做了這麼大的善事,一直到知府大人送來它,我才知道我們救過很多的人!”
説着,她已取出一塊玉佩。
袁仙子立即看見玉佩上刻着一個“朕”字。
她不由問道:“大嬸,知府大人送這塊玉佩呀?”
“不!聽説是皇上以前隨身攜帶之寶,我不大懂,你瞧瞧!”
説着,她已遞出玉佩。
袁仙子一接住它,立見正反面皆刻一個“朕”字,周遭則環刻着龍,她仔細一清點,赫見共有九條龍哩!
“九龍至尊!”
她不由雙手連抖。
劉梅問道:“怎麼啦?”
袁仙子向四周一瞥便遞出玉佩低聲道:“大嬸小心保管它!”
“知府大人也如此説,它是什麼呀?”
“它代表皇上!”
“什……什麼?當……當真?”
“是的!”
劉梅二話不説的匆匆入內啦!
她以小盤套大盤又包三層布把它埋在地下啦!
她返座之後,仍有餘悸的道:“駭死人,這個皇上在開玩笑,我若掉了它,我和瀚兒一定會被砍頭!”
“不會啦!皇上已把它送給大嬸呀!”
“不!掉不得,所幸我只給幾個人看過而已,好險!”
“知府大人沒説明它的用途嗎?”
“大人只説,日後若有困難,可持佩到各衙求助!”
袁仙子道:“此佩代表皇上到場!”
“真駭人!若讓惡徒利用它行惡,真可怕!”
“大嬸真善良!”
“碧瑩,你不知我經歷過一個永生難忘之劫難!”
她便道出參賊在劉家屯殺人、放火、毀屍以及自己由暗道逃命之經過,話未説完,她已涕淚交加。
她忍不住撫面哭泣。
袁仙於感動的抱她道:“大嬸真堅強!”
説着,她已取巾遞給劉梅。劉梅便默默拭淚。
良久之後,她方始定下情緒繼續敍述枯木老僧現身之事。
袁仙子奉父命探劉瀚的底細,她便注意聽着。
良久之後,她記得一清二楚啦!
“大嬸,瀚哥吃過參王和參後啦?”
“是的!他能長大及有所成就,完全是老天爺所賜,所以,我叫他多協助別人,他久不回來,你可別見怪!”
“不會啦!我可趁機多向大嬸學習!”
“真難得!你是位好姑娘,日後一定會有好婆家!”
袁仙子臉紅的低頭啦!
不久,劉梅問道:“你娘呢?”
袁仙子倏地黯然道:“先母不幸於十六年前死於難產!”
“啊!真不幸,怎會如此呢?”
“命吧!爹為娘迄今未續絃!”
“好男人,你娘一定很欣慰!”
“不過,爹挺孤單的!”
“放心,你弟會陪他,你尚有兄妹否?”
“尚有一妹,不過,她一向沉默寡言!”
“無妨!你爹熱心助人,他不會孤單的,我也一樣呀!”
袁仙子點頭道:“大嬸昔年為何想成立學塾?”
劉梅便道出經過。
袁仙子點頭道:“大嬸視金如土,令人敬佩!”
劉梅笑道:“碧瑩,你要學學我,我雖然一直不在乎錢,可是,我一直不缺錢,我卻因為幫別人而又很快樂!”
“謝謝!我會牢記!”
“很好!可惜,瀚兒不配,你美似仙子,太高貴啦!”
袁仙子臉紅的又低頭啦!
二人經此一來,更加親近啦!
深夜時分,她們欣然歇息啦!
翌日起,劉梅人前人後的誇袁仙子啦!
她親切的頻喚着“碧瑩”。
袁仙子更勤快及多禮啦!
不少人紛猜袁仙子遲早會嫁給劉瀚啦!
九月一日上午,新任山西巡撫伍志遠一上任,草上飛循便申賀及贈送一件珍寶,伍志遠不由為之大樂。
翌日上午,他邀草上飛入書房密談啦!
不出半個時辰,兩人已談妥“合作”事宜啦!
當天晚上,伍巡撫在書房翻閲上任巡撫留下之“肥水冊”啦!
他睡得春風滿面啦!
良久之後,倏覺夜風入房,他剛抬頭,立即看見一條黑影,他駭得張口欲叫,對方卻已閃到他的身旁。
對方在他的身上輕拍兩下,他便張口僵坐着。
來人乃是一位黑衣中年人。
立見他分秒必爭的取出一個瓷瓶,便把三粒灰色藥丸彈入伍巡撫的口中,再合上他的嘴及拂過他的喉結。
那三粒灰丸便順喉入腹。
黑衣中年人便附耳沉聲道:“牢記着丸發作之滋味吧!”
説着,他已翻尋抽屜。
不久,伍巡撫已經腹疼難耐。
他的肝似碎,他的腸似寸斷。
偏偏他不能叫也不能動。
終於,他疼出一身的拎汗。
他跟着屁滾尿流啦!
黑衣中年人卻在此時把一疊銀票放入懷袋中。
房中一陣騷臭,黑衣中年人便把一粒白丸塞入伍知府的口中及一拂喉結,一股寒流迅即流入腹中“滅火”啦!
伍知府之腹疼便悠悠的消失。
不過,餘痛仍令他屁滾尿流不已!
黑衣中年人附耳道:“滋味不錯吧!從現在起,汝每隔十天便會嚐到這種滋味,若無此丸,汝就疼死吧!”
説着,他已把一粒白丸放在桌上。
黑衣中年人又附耳道:“汝之二子皆已落入吾之手中,妝若敢外泄此事,汝會遇上什麼結果,汝一定很清楚!”
説着,他已拍開伍巡撫的“麻穴”及“啞穴”。
伍巡撫忍疼喘道:“汝令吾作何事?”
“尊夫人自會皆訴汝!”
唰一聲,黑衣中年人已直接掠出窗外。
伍巡撫不由又駭出冷汗。
不久,他先沐浴更衣啦!
這夜,他失眠啦!
此時,位於太原城東方一百餘里之來德縣城“平安客棧”中,正有一位婦人滿臉駭色的由一位美女扶坐在榻沿。
榻前地上則昏躺着一位青年及一位少年。
另有二位黑衣中年人則站在青年及少年之身旁。
此美女約雙十年華,她美若貂蟬,此時,正含笑附耳向婦人道:“娘放心,孩兒會替二位弟弟孝順您!”
説着,她已一揮右手。
二名黑衣中年人便各挾起一人離去。
婦人慾喊卻喊不出聲,她欲追人卻動彈不得!
那美女便附耳道:“吾叫伍玉卿,記住,伍玉卿,吾今後將與汝夫婦在一起生活,汝二個兒子之生死全在吾之手中!”
此婦正是伍巡撫之妻,她當場聽出一身冷汗啦!
那美女順手一拂,伍氏立即昏迷。
那美女便把她放倒在榻上。
不久,她獰笑忖道:“草上飛,三光幫昔年未得罪汝,汝竟敢毀三光幫,哼!看吾今後如何毀汝!”
不久,她已在伍氏身旁歇息。
此女姓曹,名玉卿,其母原是一名大家閨秀,卻被三光幫幫主曹勇硬劫上山作他的六姨太,因而生下她。
草上飛昔年率人悄悄刺殺三光幫之時,她因為晚膳喝太多的湯入內室繳水費,她乍見黑影,便先躲入櫃中。
然後,她悄悄的沿後山離去。
三天之後,她遇上三名外出辦事欲返幫之人,她便攔住他們。
又過五天,她又會見另外十七人。
別看她年紀小,她便跟那二十人伺機復仇。
她更由其中六人陪入兩廣練武。
如今,她展開復仇行動啦!
翌日上午,她和伍氏搭車離去。
沿途之中,她頻頻教育着伍氏。
第二天晚上,她們投宿不久,小二已送來一盒。
伍氏尚未啓盒,曹玉卿已經制啞她。
曹玉卿一啓盤,伍氏險些昏倒。
因為,盤中只有一根手指,指上卻戴着伍家祖傳給長子之金戒。伍氏乍見到它,乍駭不久,便汩汩的掉淚。
曹玉卿附耳道:“吾只是證明汝子尚在人間,同時提醒汝勿忘吾之吩咐,否則汝一家四口必然全部不明不白的死去!”
伍氏聽得魂飛魄散啦!
曹玉卿合妥錦盒,便放入伍氏的包袱道:“讓汝老公瞧瞧吧!”
説着,她已解開伍氏的穴道。
伍氏立即道:“別再傷吾子,吾全依汝!”
“好!汝放心吧!”
説着,她已吩咐小二送入浴具及備膳。
不久,二人已開始沐浴。
伍氏乍見她的迷人胴體,竟似見蛇蠍般害怕啦!
沒多久,二人已經共膳。
伍氏亳無胃口,卻勉強進食着。
曹玉卿卻愉快的享用佳餚。
翌日下午,她們便已經抵達巡撫府,伍巡撫乍見愛妻和一位陌生女子下車,二子卻不在,他心中有數啦!
不久,曹玉卿扶伍氏前來行禮道:“爹金安!”
伍巡撫只好鎮定的點頭回禮。
不久,他已率二女入房。
伍玉卿立即朝門口及窗外一瞥。
不久,她已在房門口輕輕點頭。
伍氏便乖乖的道:“請相公鎮定!”
説着,她已取出錦盒及開啓它。
臭味乍飄,伍巡撫險些駭叫。
他乍見祖傳金戒,便心中有數的轉身面對曹玉卿,曹玉卿便自袖中取出一封信及射給他。
他一接住,立即拆視,立見:“吾欲假汝之手嫁給王家堡堡主!”
他稍稍一怔,便輕輕點頭的撕碎信。
曹玉卿使含笑進入對面房中。
伍氏便向老公道出經過。
伍巡撫也道出自己中毒之事。
兩人商量不久,便決定就範啦!
半個時反之後,伍巡撫乖乖的向曹玉卿請益着。
曹玉卿便詳加指點着。
翌日上午,伍巡撫便派人送邀函給草上飛。
翌日黃昏時分,草上飛父子已攜禮前來赴宴,伍巡撫含笑道:“堡主,本官介紹一下,內人,小女!”
“參見夫人及姑娘!”
伍氏含笑道:“能與大善人相晤,喜甚!”
“不敢當!且容在下介紹,小犬宇壽!”
袁宇壽立即恭敬行禮。
伍氏含笑道:“好人品,王家堡日後必成天下第一堡!”
草上飛含笑道:“謝謝夫人金口!”
雙方便品茗敍着。
曹玉卿今日刻意的打扮,她不但更美,而且更嫵媚,不過,她一直保持大家閨秀的風範,只是偶爾微笑瞥向草上飛父子。
袁宇壽卻頻頻瞧她哩!
因為,他最欣賞此類型之姑娘呀!
良久之後,雙方便入座取用酒萊。
酒過三巡,雙方熱絡的聊着。
不過,曹玉卿除微笑及瞥視之外,一直不語。
一個多時辰之後,草上飛父子欣然離去啦!
翌日黃昏時分,伍巡撫夫婦與曹玉卿在王家堡作客啦!
雙方歡敍不久,便入席共膳。
這一次,雙方更融洽啦!
不過,曹玉卿仍然只是偶而微笑及瞥向草上飛父子。
她一直未説半句話。
良久之後,伍巡撫三人已經離去。
翌日起,伍巡撫正式出巡,他不但率妻女,而且邀草上飛父子同行,沿途之各衙不由紛贊草上飛。
草上飛父子聽得太爽啦!
二十天之後,他們終於由邊關返回巡撫府。
雙方略敍,草上飛父子便欣然離去。
這二十天之中,曹玉卿一直保持這付神秘姿態啦!
袁宇壽不由為她傾迷。
第三天黃昏時分,草上飛受邀單獨來訪,伍巡撫迎他入廳之後,便與伍氏陪他先行歡敍一陣子。
不久,伍玉卿已率侍女送入酒菜。
侍女擺妥酒萊,便行禮退去。
不久,伍巡撫與草上飛邊敍邊飲酒。
接着,伍氏也插花敬酒。
不到一個時辰,草上飛已經神智昏沉及全身燥熱,一向如枯藤的小兄弟竟似“威而鋼”般昂抖着。
他正在暗異,伍巡撫夫婦又聯袂敬酒。
接着,他們頻頻接力式的敬酒。
終於,草上飛全身發汗。
他的小兄弟抖動不已!
它漲得令他難受。
他前所未有的飢渴着。
他那發赤的雙眼頻望向曹玉卿。
曹玉卿不由暗喜。
不過,她仍然矜持的陪膳。
又過不久,草上飛已汗出如漿。
他呼吸急促的每次舉杯都溢出不少的酒。
不久,曹玉卿趁隙向伍巡撫夫婦一使眼色。
他們便藉詞離去。
曹玉卿便挪坐在草上飛的身旁。
接着,她探臂一摟。
草上飛崩潰啦!
他邊接吻她邊撕衫裙。
不久,他已在她的身上泄獸慾。
落紅斑斑。裂疼使她變色。
不過,她卻默禱道:“爹,娘,孩兒已經成功第一步,你們等看王家堡如何垮吧!”
伍巡撫乍聽炮聲,便在外散步着。
良久,良久之後,草上飛在哆嗦中悠悠醒轉,倏聽女子輕泣聲,他一醒來,立見自己趴在玉卿的身上。
而且二人皆一絲不掛。
碎布滿地,落紅斑斑。
他駭得忙起身。
曹玉卿匆匆起身,便以碎布捂住要塞匆匆離去。
立聽廳口傳來伍巡撫之聲音道:“請堡主先整裝!”
草上飛便匆匆整裝。
他苦思對策啦!
不久,他整妥衣,便低頭面立。
伍巡撫夫婦便含笑入內。
“稟大人,在下酒後亂性,恕罪!”
伍巡撫含笑道:“良緣也!小女早已欣賞堡主!”
“大人!這……”
伍氏含笑道:“小女仰慕堡主,甘作繼室!”
“這……叩見岳父,岳母!”
他立即趴跪叩頭。
伍巡撫笑哈哈的上前扶起草上飛道:“擇日成婚,勿太鋪張!”
“是!”
不久,草上飛默默離去啦!
他料不到伍巡撫會來這套,他不由邊走邊忖。
不過,他想不出伍巡撫有何惡意呀!
他便決定收下這房繼室。
畢竟玉卿夠美呀!
而且她還是名門閨秀呀!
他一返堡,便先行沐浴。
他乍見下體之血跡,不由想起玉卿之天仙容貌。
他微微一笑,更決心收她為繼室。
不久,他整妥裝,便派人召來袁宇壽及幼女袁碧晶,袁碧晶一入房便低下頭的不瞧他一眼。
袁宇壽卻一入房便注視草上飛行禮道:“爹金安!”
“坐!”立見袁碧晶只是欠身一禮,便默立着。
草上飛的心情為之一悶。
不過,他立即憶起自己對亡妻之諾言,於是,他和聲道:“坐!”
袁碧晶便默默入座。
草上飛:“吾宣佈一件事,吾方才已經與伍巡撫夫婦締親,玉卿姑娘將成為汝等之姨娘,汝等……”
卻聽袁宇壽不敢相信的道:“爹方才説什麼?”
草上飛對愛子中途打岔頗不悦,不過,他仍然道:“吾在近日將迎玉卿姑娘入堡,汝等必須尊敬她!”
袁宇壽完全怔住啦!
無法接受這件事實啦!
因為,他一直在伺機向爹表達自己對玉卿姑娘之愛意,他尚盼爹能夠找人登門提親説媒呀!
袁碧晶卻尖呼句:“娘!”便捂臉匆匆離去。
草上飛立被子女之反應怔住啦!
他張口欲喊住袁碧晶,卻立即止念。
他體會出她的心態呀!
“爹,真的嗎?”
“不錯!汝為何有此反應?”
“孩兒……孩兒……”
説着,他緊握雙拳的低下頭。
草上飛心中一顫的忖道:“他喜歡玉卿,這……”
他又怔住啦!
不久,袁宇壽道:“爹,此事能挽回否?”
“不能!汝……”立見袁宇壽向後轉便欲離去。
“站住!”袁宇壽一剎步,便徐徐轉身。
他不敢抗拒,不過,他卻消極的低下頭。
草上飛沉聲道:“汝尚未成年,吾保證會替汝覓位天仙美女,不準汝似汝妹般沒出息!”
袁宇壽的臉兒垂得更低啦!
草上飛沉聲道:“去勸勸汝妹!”
“是!”袁宇壽便行禮離去。
草上飛籲口氣,卻定定心神。
不久,他入廳向正副總管及內外管事宣佈此事。
“恭賀堡主!”草上飛稍愉快的點頭着!
不久,他詳加分配工作。
良久之後,總管四人已經離去。
草上飛倏覺一陣倦意,便返房歇息。
袁宇壽鬱悶的出去之後,便匆匆的返房。
他越想越悶,不由一嘆。
良久之後,他方始前往老妹的房。
卻見房門半掩,老妹並不在房中。
他怔了一下,便召來侍女詢問着。
立聽侍女道:“二姑娘在祠堂!”
他便默默的向後行去。
不久,他一近祠堂,立聽:“娘,爹不要晶兒啦……”
他不由心頭沉重。
他便默忖着。
良久之後,他方始入內道:“妹,別傷心啦!面對現實吧!”
袁碧晶默默叩過頭,便起身拭淚離去。
袁宇壽乍見陰森森的祠堂,便匆匆離去。
深夜時分,袁碧晶拎包袱悄悄的離房,她不但行向後院,而且忽行忽停的利用花木掩護着。
半個時辰之後,她終於溜出堡後。
她一陣張望,便掠向右方。
她自從懂事以來,便發現所有的人對她的態度及眼光與大哥和大姐不同,起初她不以為意。
當她知道亡母因為生下她這個女兒為再生一個兒子而難產,外公亦發瘋被雷劈死,她恍然大悟啦!
從此,她自閉啦!
她除了偶爾入祠堂向亡母泣訴心聲之外,她未出過堡。
她更不和任何人接近。
如今,即將有一位女人入堡取代亡母之地位,她無法接受之餘,她便攜着財物離家出走啦!
她的厄運也立即開始。
因為,曹玉卿早已派二十名手下日夜輪流在王家堡遠方四周監視,其中—人已經發現袁碧晶出堡。
他便悄悄的跟去。
他跟蹤半個多時辰之後,便掠前扣肩擒人。
袁碧晶正沉淪於痛苦,當場被抓住。
那人順手製昏她,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已挾她入城及進入一家良宅後院。
沒多久,他已會見二名同伴。
他便亢奮的炫耀着。
他們又商量不久,其中二人便前往巡撫府報訊。
他一找到曹玉卿便道出此事。
曹玉卿不由暗喜道:“真快!”
她稍忖之後便附耳指點着。
不久,那人已亢奮的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三人已把袁碧晶挾入城外的石窟中。不久,劫她之人便摟着她發泄獸慾。
他泄慾之後,便欣然離去。
不久,他找上一人已經轉達撤退命令。
此二人便分途傳令。
不到一個時辰,此十八人已經逃之夭夭啦!
另外二人先後泄慾之後,便把袁碧晶赤裸裸的挾到右窟大佛之上。
不久,他們以四鏢先釘住她的雙掌及雙踝。
然後,其中一人一鏢釘穿她的頸項。
袁碧晶便在昏迷中替父先遭報應。
不久,那兩人已取走她的財物啦!
天未亮,侍女已發現袁碧晶不在房中。
她立即向內管事報告。
內管事匆匆入房瞧不久,便見桌上留一張紙,紙上寫着“緣盡”二字,他立即皺眉匆匆的翻視櫃中。
不久,他便持紙敲門道:“稟堡主,急事呈報!”
“何事?”
“二姑娘留書離堡……”
“啊!多久的事?”
“不詳!二姑娘另攜走財物!”
“搜!”
“是!”
王家堡迅即燈火通明。
大批人持火把沿各方向尋去。
草上飛匆匆整妥裝,立即前往愛子之房。
立見袁宇壽啓門道:“爹,孩兒出去尋妹!”
“好!沿途小心!”
“是!”袁宇壽便匆匆離去。
草上飛便坐在大廳候訊,他不由沉思着。
不到半個時辰,一批人已經發現袁碧晶一絲不掛的被釘死在石壁大佛身上,立即由另一人趕返堡中報訊。
其餘之人便在附近搜索着。
不久,袁碧晶被辱之處已經被發現,根據現場之靴痕,他們發現了可能有三人以上,而且予以輪暴。
他們便保留現場朝附近再尋。
可惜,夜風已吹散黃土沙痕,線索立斷。
不過,他們因而確定兇手行兇時間在一個時辰之前。
又過不久,草上飛已經先行掠到。
他乍見愛女之裸屍,不由駭怒交加。
他喚句:“晶兒!”便緊握雙拳。
赫見袁碧晶七孔溢血。
現場之人不由大駭!
草上飛忍駭道:“晶兒,爹誓必緝兇予以碎屍萬段,汝安息吧!”那知,袁碧晶的鼻孔卻噴血更疾。
眾人不由大駭失色。
草上飛嘆氣定過神,便掠到屍旁。
他拔下五鏢抱屍落地。
立見一人道:“稟堡主,第一現場在石洞中!”
“帶路!”
“是!”
不久,草上飛已經來到現場。
“稟堡主,兇手至少有三人,且已在一個時辰前作案!”
“會同各衙及同道全面緝兇!”
“是!”眾人迅即離去。
草上飛忍不住溢淚啦!
愛女之慘死及不甘,已使他心疼如割呀!
他便含淚替愛女整妥裝。
然後,他抱屍掠返堡中。
他一入堡,立見僕婦及侍女們含淚跪迎。
他便吩咐二婦淨屍準備入殮。
然後,他親往巡撫府報案。
伍巡撫立即派人全面緝兇。
此外,他更派人趕邊關及陝甘知會各衙緝兇。
曹玉卿在房中聽見此況,不由忖道:“效果大打折扣矣!該讓那丫頭在城民及遊客前亮相呀!”
不過,她一聽草上飛的咽聲,她樂啦!
天未亮,大同城及周遭一百里為之震動。
天亮不久,便有更夫一呈報他曾見六人“飛”向東方,草上飛獲訊之後,便增調人手追向東方。
此外,他派人邀那方向之同道協緝兇手。
整個北方在一日之內便大地震啦!
官方及白道勢力總動員啦!
他們為了協助西北大俠緝兇,紛紛向黑道幫派及獨行客施壓,零星衝突及拼鬥因而發生着。
六天之後,曹玉卿的八名手下紛紛被攔住。
一陣拼鬥之後,他們紛死。
不過,他們身上的三光幫鐵牌便泄出底細。
現場之人便把鐵牌及屍體趕送到王家堡。
草上飛乍見屍體及鐵牌,不由大怒。
他立即喝道:“殺!”
“是!”
亂劍立即在廣場疾砍向已腐之屍體。
惡臭之中,八具屍體紛碎。
草上飛硬捏斷八塊鐵牌,便喝道:“收屍!”
“是!”
不久,草上飛已賞紅給送屍之人。
翌日,便又有人送來六具三光幫遺孽屍體。
草上飛仍然下令毀屍。
不久,他下令收屍及嘉賞。
又過二天,便又送來六具三光幫遺孽屍體。
草上飛便又照此辦理。
又過半個月,草上飛一見久未有送屍入堡,於是,他挑個吉日便把愛女葬入愛妻的墳旁。
然後,他賞堡中人員。
接着,他派人赴北方各派及各衙送禮申謝!
他趁機進一步拉攏人心啦!
經此耽擱,他便另覓吉日。
十一月十五日中午,他正式迎入曹玉卿。
席設千桌,堡中人員及城內各吏、仕紳皆到場。
他存心淡化袁碧晶之死,所以,喜宴辦得風風光光的。
不過,袁宇壽欲以酒燒愁,卻愁更愁。
他在中途吐得被抬走啦!
草上飛卻仍然與曹玉卿逐桌敬酒着。
良久,良久之後,賀客方始申賀離去。
草上飛一入房,卻已腳步蹣跚。
他急忙入內室扣喉大吐特吐。
曹玉卿暗自冷笑啦!
良久之後,草上飛方始返房。
曹玉卿便低頭剝光全身。
草上飛見狀,火氣倏旺。
不久,二人已在房中製造噪音啦!
她貪婪又放浪着。
他亢奮着。
良久之後,戰火方熄。
草上飛悠悠入眠啦!
酒醉又行房的他已經傷身啦!
此時,曹玉卿垂手可以制死他,可是,她不會讓他如此“安樂死”,所以,她只是入內室淨體。
良久之後,她方始入眠。
翌日上午,他們便攜手歸寧。
不久,草上飛與伍巡撫使在廳中品茗歡敍,伍氏一返房,便向曹玉卿下跪及低聲道:“請高抬貴手!”
“放心,近日必有佳音!”
“謝謝!我們一定會保密!”
“很好!”
不久,伍氏已巴結的替她梳髮着。
曹玉卿暗笑道:“汝準備到地府見子吧!”
因為,她的手下宰掉伍巡撫之二個寶貝兒子啦!
午前時分,他們四人便欣然取用酒菜。
膳後,草上飛便與她返堡。
不久,一批訪客到達,他們便迎客入廳。
不久,雙方便歡敍着。
入夜之後,草上飛便又與曹玉卿快活着。
炮聲隆隆,袁宇壽卻聽得皺眉。
呻吟連連,袁宇壽緊握雙拳。
這夜,他失眠啦!
草上飛二人卻睡得又香又甜哩!
※※※※※※
十二月三日上午,開封銀莊掌櫃一返王家堡,便與草上飛進入書房。
立聽他低聲道:“資金需求甚殷,銀莊只剩三十萬兩矣!”
“因為降利錢之故乎?”
“是的!新增之客户皆欲借錢償還官方之高利!”
“精打細算!哼!”
“拒絕乎?”
“不!照價,不過,只按抵押品三成辦理!”
“是!”
不久,草上飛已經入密室取出二包銀票道:“三千萬兩銀票!”
“是!”
不久,掌櫃已搭車離去。
草上飛微微一笑,便自行品茗。
不久,倏聽巡撫府秦師爺匆匆入廳道:“稟堡主,大人及夫人在方才一陣慘叫之後,便倏然斷氣!”
“啊!死因是……”
“中毒!目前正在追查中!”
“請先返衙!”
“是!”
草上飛便返房向曹玉卿報訊。
曹玉卿悲哼句:“爹……娘……”立即掉淚。
“夫人節哀,先換素服奔喪吧!”
“好!”二人便匆匆換裝。
不久,二人已匆匆離去。
他們一入房,曹玉卿立即悲哭爬到榻前。
立見秦師爺上前道:“據仵作檢驗,大人及夫人中毒已久,不過,卻無法確定究竟中何毒?”
草上飛便上前探視着。
不久,他返堡召來三人。
那三人一到現場,便仔細探視二具屍體。
不久,他們已和草上飛夫婦進入書房。
已聽一人低聲道:“稟堡主,大人及夫人先中毒再以慢性毒抑毒,此次毒發乃因慢性毒中斷所致!”
“會有此事?”
他立即望向曹玉卿。
曹玉卿道:“相公作主!”
“放心!吾會密查此事!”
於是,那三人便行禮離去。
接着,伍巡撫夫婦迅被裝棺入殮。
曹玉卿便單獨整理財物。
不久,她已撈到一筆橫財。
不久,她含淚向草上飛道:“相公,請容爹孃遺體暫放於堡中,以免影響巡撫府人員之工作!”
“你……”
於是,她按手續具據領屍。
當天下午,王家堡內又出現靈堂啦!
不少堡內資深人員暗暗嘀咕着。
因為,十六年前,王家堡曾經一連串的辦理喪事呀!
不久,靈堂內傳出曹玉卿的悽哀哭聲。
“爹!娘!你們死得好慘呀!”哭聲更令人鼻酸。
其實,她在替三光幫幫主及她的生母哭嚎呀!
草上飛卻不敢大張旗鼓的追查兇手,因為,伍巡撫乃是一名貪官,他可能死於受害者之手中。
何況,草上飛與他勾結,豈可亂查呢?
可是,他一聽愛妻的哭聲,也頗表同情哩!
於是,他派二人配合巡撫府查案。
當天晚上,他們用過膳之後,曹玉卿便又入靈堂。
卻見—名中年人匆匆前來道:“稟堡主,劉瀚已在四天前返回鄭州,不過,流雲堡那丫頭陪同而來!”
草上飛皺眉啦!
中年人道:“稟堡主,大姑娘已深獲劉氏及諸婦疼愛!”
草上飛不由面現喜色。
“稟堡主,打鐵趁熱,堡主赴一趟鄭州吧!”
“好!明早起程!”
“是!”
中年人立即行禮退去。
草上飛便品茗忖道:“哼!烏鴉敢與鳳凰爭,池森,吾只要掀汝之底,汝之一切苦心便全部化為泡沫啦!”
他便思忖對策。
半個多時辰之後,曹玉卿一返房,他便先行安慰。
然後,他道:“夫人,吾明日啓程前往鄭州,中旬前必可返堡,後旬再安葬岳父母,請夫人節哀珍重!”
“謝謝相公!”
不久,二人已行後歇息。
翌日一大早,草上飛便搭車由六十名騎士護送離去。
不久,曹玉卿已一身白衫素裙的走過袁宇壽窗外前往靈堂,滿面哀傷的她不由探深的震顫他的心房。
不久,她又哀悽的哭着。
這回,他不覺刺耳啦!
他反而心有慼慼焉哩!
良久之後,她低頭拭淚走過他的窗外。
他衝動的一度想安慰她,不過,他迅即打消此念。
不久,她一返房,便坐在桌旁輕泣着。
袁宇壽聽得更加不忍心啦!
一晃之間,便過了八天,曹玉卿早晚之悽哭及返房後之低泣持續震撼激盪着袁宇壽,他終於忍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