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長沙各糧行一律拒賣糧給外地人,他們更對長沙人採取限購措施,此外,他們暗查長沙人有否轉賣糧賺黑心錢。
這是蔡仁欽之提醒,旨在安定糧價。
湖北地區之糧卻被黑道人物控制以及哄抬著。
在水災後之半個月,糧價已漲三倍餘。
湖北各衙見狀,便大批賣糧。
那知,黑幫串通糧商照單全收。
十日後,糧價又漲一倍餘。
湖北各吏傻眼啦!
不出五日,長沙知府已來訪蔡祟。
二人密談之後,蔡崇大方的賣糧。
他更以市價的五成價賣糧。
知府大喜的申謝著。
翌日上午,大批車隊已自長沙各糧行運糧。
蔡崇之糧行便各剩二成餘存糧。
雖然如此,蔡崇仍大賺!
因為,糧價已先漲三倍餘又漲一倍餘,蔡崇雖以五折售糧,仍賺將近四倍,他已彌補濟災之所有支出。
可是,他挺難過的!
長沙之糧便與邊關之“戰備糧”一起供應各地。
這回,官方採取限購,糧價便逐漸下跌。
湖北黑幫見狀,便開始賣糧。
他們翹腿等著收銀票啦!
這天,三十位鳳陽羣豪前來拜訪蔡崇以及申謝,蔡崇便先詢問災區現況以及需助之物品立見一人申謝及表示災區已安定。
蔡崇便詢問防洪之道:立見一人道出闢湖調節水量及闢泄洪道:此人剛説完,其餘之人便搖頭。
不久,果見一人表示官方遲遲不採納此案。
蔡崇問道:“需多少資金?”
“至少要上千萬兩白銀!”
另一人立即道:“若動員鄉親們,可省些工資!”
蔡祟道:“我先出三百萬兩,你們先動工,我再邀人幫忙,如何?”
眾人大喜的點頭。
於是,蔡崇便赴銀莊領回三百張一萬兩銀票。
他便把它們分配給此三十人。
此三十人不由連連申謝。
良久之後,他們才離去。
七日後,蔡崇便又送四百萬兩給他們。
又過十日,他又送四百萬兩。
鳳陽人亢奮的天天忙碌著。
他們拼命工作著。
他們為家園而拼啦!
這天上午,蔡崇便又前往鳳陽看工程進度。
他離城不久,知府已陪一名三旬出頭青年來訪,此外,另有三吏以及二十名侍衞浩浩蕩蕩進入蔡府。
蔡仁欽立即出迎。
知府問道:“蔡公子在否?”
“剛啓程赴鳳陽!”
“鳳陽已安,他何須再赴鳳陽呢?”
“小孫與一批人集資助鳳陽人進行防洪工程。”
知府不由望向青年。
青年便輕輕點頭。
知府道:“請詳述此工程!”
蔡仁欽便詳述著。
青年不由邊聽邊望向另外三吏。
此三吏不由變色垂頭。
蔡仁欽一敍畢,青年便道:“此工程需多少資金?”
“現已投入一千一百萬兩白銀,仍在募款中。”
青年立即向知府道:“返衙!”
“是!”
不久,眾人已經離去。
眾人一返衙,青年便率四吏入廳。
不久,青年沉聲道:“汝三人慚愧否?”
砰聲之中,三吏已下跪請罪。
青年哼道:“返宮再究!赴鳳陽!”
“是!”
※※※※※※這天下午,青年已率三吏及侍衞們在鳳陽南方,青年便沿途瞧著工程以及詢問著工人們。
每位工人皆溢淚感激蔡崇先濟災再助防洪工程。
良久之後,青年才率眾赴縣衙。
他們一到縣衙,縣令立即跪迎。
青年哼道:“汝身為父母官,不但不知反映民疾,更未巡工地,汝可知鳳陽人心目中已經沒有朝廷?”
“卑職知罪!”
“撤職!”
“是!”
縣令便乖乖摘下烏紗帽。
青年便派一吏坐鎮指揮。
青年便天天巡視鳳陽各工地。
一個月餘之後,青年才離去。
這天上午,他一返長沙,便先赴府衙。
他一見知府,便問道:“蔡崇返長沙否?”
“蔡崇已隨時候召!”
“啓程赴蔡府!”
“是!”
知府便陪眾人離去。
一名衙役便抄近路赴蔡府報訊。
青年一到蔡府,蔡崇已下跪恭迎。
青年便上前扶起蔡崇注視著。
“謝謝汝為朝廷分憂!”
“樂意效勞!”
“好人品!好心性!想不到吾朝會有此好青年!”
“不敢當!”
“入內再敍!”
“是!請!”
青年便與蔡崇並肩行去。
青年一入廳,便先張望著。
不久,青年便上前注視褒揚狀。
不久,青年點點頭才入座。
蔡崇便先斟茗再入座。
蔡崇乍見知府三吏站在廳口,不由一怔!
青年便道:“汝三人下去歇息吧!”
“是!”
三吏行過禮才退下。
蔡崇忖道:“此人是誰?好大的架子喔!”
青年問道:“此莊非出自汝所規劃而建吧?”
蔡崇點頭道:“是的!你真是慧眼明察秋毫!”
青年淡然笑道:“此屋令人覺得華麗富貴,它不符合汝之仁善及行事風格,所以,吾才有此研判!”
“高明!我愧不敢當!”
“客氣矣!汝怎肯如此濟助災區?”
“該與我的身世及遭遇有關!”
一頓,蔡崇道:“家外祖父原任知府,卻因為整頓治安而被惡人誣陷,他不但唯一愛女被劫受辱,他甚至丟官!”
青年凝容道:“汝指原金陵西府蔡仁欽乎?”
蔡崇變色道:“是的!你真高明!”
“説下去!”
“好!家母受惡人挾持凌辱一個月才被釋放,想不到她卻懷惡人之子,她幾經掙扎才生子,她更被迫棄子!”
青年會意的點頭。
蔡崇道:“我便是此童!我被暗送給一名醉漢,我是在鄰坊同情及協助中長大,所以,我該幫忙急困貧户!”
“原來如此!蔡家為何把汝送給醉漢!”
“醉漢也姓蔡,加上他們欲鼓勵醉漢!”
“頗具巧思!醉漢呢?”
“他戒過酒,卻因破戒而醉墜秦淮河而死!”
青年點頭道:“當時,汝仍小吧?”
“是的!我便天天到山上種菜及賣菜!”
“難得!蔡家認汝才改變汝之生活乎?”
“不!家外祖父辭官後,便返長沙,我另獲貴人相助!”
青年道:“難得!若是他人,恐會不滿及傷人,豈會助人?”
蔡崇點頭道:“的確!”
“吾由各界人士口中綜合出汝之為人,吾嘉許汝之仁善助人,吾想知道汝如此作之真正目的!”
蔡崇道:“我有能力助人!我便該回報!”
“數千萬兩對汝而言,似數兩嗎?”
“我並非如此富有,我只是以餘力助人!”
“罕有人有此器度哩!”
蔡崇笑道:“人生在世,先求温飽,再求名利,可是,一個人每餐能吃多少呢?每夜躺下去能睡多大的空間呢?”
“一個人即使爭得名利,又能炫耀及享福多久呢?相對的,名利遭妒引禍,即使能保住名利,必陷於憤怒及不安之中!”
青年不由聽得肅容。
蔡崇道:“這户人家姓徐,他們原是長沙首富及大地主,卻因兒子受誘涉入賭色,終於敗產,名利盡毀矣!”
青年點頭道:“汝洞徹人生矣!”
“不敢當!”
“汝若入仕,必可幫更多的人!”
蔡崇搖頭道:“家外祖父之遭遇,已使我視仕途如畏途,何況,惡人氣勢仍盛,天災增加,皆非入仕之時機!”
“朝廷之失,百姓無福也!”
“言重矣!我並非對朝廷灰心或失望!您及各位大人如此關心災民,足見朝政仍有可為,百姓仍然有福!”
“汝仍為令外祖不平乎?”
“當然!他老人家為朝廷及百姓涉險除惡,結果,愛女受辱,他受誣陷,他更無處申辯的丟官,公平嗎?”
“朝廷之損失也!”
蔡崇籲口氣道:“抱歉!我一時衝動矣!”
青年道:“吾若處於汝之情況,吾必不滿,吾不會助人,足見汝之不凡!”
“不敢當!”
青年道:“吾有位侍衞來自金陵,他曾提及令祖之遭遇,吾也追查過此事,吾也處罰過失職之吏,可是,吾無法助令祖復官。”
“謝謝!他老人家已逾六句!他指導我助人,他已滿足!”
“吾愧疚矣!”
“言重矣!”
“汝仍無意入仕?”
“是的!”
“汝對朝廷有何建言?”
“清吏、防洪、助貧!”
“請詳述!”
蔡崇道:“加強考核各衙吏之操守能力,若遇污吏,宜立即剷除,若遇能力不足之庸吏,宜立即汰換,以強化各衙,爭取民心!”
“嗯!防洪呢?”
“全面整治河川、除淤物、拓水道、修堤防!”
“助貧呢?”
蔡崇道:“以工代賑!多給貧户工作機會!”
“嗯!汝對糧供及糧價有何卓見?”
蔡祟道:“若無天災,以當今兩湖、四川及渭濱等大糧區之產量,加上各地之糧產,該可充分供應天下及穩定糧價。
“可是,若被有心人掌控糧源伺機哄抬,便會造成此次之波動,宜及早消除這批有心人及其勢力!”
“汝指湖北那幫人乎?”
“正是!”
青年便點頭不語。
不久,青年問道:“令外祖在此否?”
“在!他上回見過您!”
“啊!是他!”
“您稍坐!”
蔡崇立即離廳。
不久,他已陪蔡仁欽入廳。
青年立即起身作揖道:“本殿代朝廷致歉!”
“啊!叩見殿下!”
“不敢當!”
青年便上前架住蔡仁欽。
蔡仁欽道:“請原諒小孫方才之無知及失禮!”
“言重矣!令孫仁善又聰明,宜效朝也!”
“小孫目前之作為比入仕具實效!”
“朝廷之損失也!”
“言重矣!請上坐!”
“請!”
三人便依序入座。
此青年便是當今皇上之長子,他去年正式被冊立為太子,他已經是未來之皇上,所以,他此次出宮巡視災區。
他一到災區,便聽取官吏簡報及巡視。
他一聽蔡崇動員大批人力及物力遠從長沙入災區濟災,他在巡視之後,便到長沙欲召見蔡崇。
那知,他竟聽見蔡崇到災區巡視防洪,他立似被打一巴掌。
因為,這是朝廷該做的事呀!
所以,他又返災區巡視及趕來此地。
他與蔡崇晤談之後,他更嘉許蔡崇,所以,他方才邀蔡崇效朝,他如今更盼蔡仁欽鼓勵蔡崇效朝。
那知,蔡仁欽婉拒此事。
太子不由暗覺難受。
蔡崇問道:“您方才提及一位侍衞曾為家祖進言,他是誰呀?”
“鄭豪!”
蔡祟不由啊叫一聲。
太子不由一詫!
蔡崇望向廳外之侍衞問道:“鄭豪來此嗎?”
太子點點頭,便向外道:“召鄭豪!”
“是!鄭豪!”
立聽一聲“卑職在!”
不久,一名年輕侍衞已沿階而上。
他一到廳口,便肅立行禮道:“卑職鄭豪候遣!”
蔡崇失聲道:“豪……豪哥!”
“阿崇!果真是你!”
“天呀!豪哥!你還在人間呀?”
蔡崇一閃身,便上前緊握此人之雙手。
此人疼得皺眉低聲道:“鬆手呀!”
“啊!對不起!”
“待會再敍!”
“好!”
太子含笑道:“賜座!”
“遵命!”
此人正是蔡崇之偶像鄭豪,他入廳行過禮,便正襟危坐於末座,蔡崇欣喜的便陪坐在他的身旁。
太子含笑道:“汝二人是舊識呀?”
鄭豪恭謹的道:“是的!”
蔡崇含笑道:“豪哥具正義感,好打抱不平,他才是有為的青年!”
太子點頭道:“本殿昔年巡視金陵返宮途中,看見鄭豪浴血與一批劫匪拼鬥,本殿諭侍衞為他解圍,他便入宮迄今。”
“謝謝!我們一直以為豪哥已遭意外!”
太子望向鄭豪道:“汝未告知親人?”
鄭豪忙起身道:“啓奏殿下!卑職在前年才請人拾信返金陵,因為,卑職一直在鐵衞營中接受訓練工作!”
“嗯!汝二人下去敍敍吧!”
“遵命!”
蔡崇便欣然陪鄭豪離廳。
不久,蔡崇一聽童笑聲,便行向花園。
他們一入花園,立見二位乳孃各跟在一童身後,二童正笑嘻嘻的行向涼亭,方華則陪母含笑站在亭前。
鄭豪一瞥方華,不由變色忖道:“娘沒騙我,阿華果然已與阿崇成親,瞧她如此幸福,我還是比不上阿崇呀!”
他不由暗暗苦笑!
蔡崇邊行邊道:“我已與阿華成親二年,我們一直在等豪哥!”
“恭喜!家母沒向你們道出我在宮中嗎?”
“我們已來此住二年餘!”
“嗯!我去年才向家母報平安!難怪你們不知我的現況!”
“是的!豪哥!對不起!”
“去你的!説什麼鬼話!這是你們有緣!”
“謝謝!”
立見方氏啊道:“阿豪!是你嗎?”
“是的!大嬸!久違啦!”
“謝天謝地!你返金陵否?”
“沒有!我一直在宮中!”
“恭喜!你做官啦!”
鄭豪苦笑道:“祖上有德,使我逢凶化吉!”
“你怎會逃過那一劫呢?”
“太子派侍衞救我一命!”
“好大的福氣!廳中那人就是太子呀?”
“嗯!他是皇上的長子,他以後會成為皇上!”
“恭喜!你跟著他,你發啦!”
鄭豪苦笑道:“我平日供人差遣,尚須隨時準備為太子喪命,這種工作不好乾,我若非欠人情,我早已不幹啦!”
“你沒有機會出來做官嗎?做個縣太爺,也不錯呀!”
“不可能!沒這個前例!”
立見二童各抱蔡崇一腿喚爹!
蔡崇含笑抱起雙子道:“叫豪伯!”
二童立叫“豪伯!”
鄭豪叫道:“乖!好可愛的孩子!”
他不由撫著二童的臉。
蔡崇含笑道:“他們是雙胞胎,名叫蔡承豪及方承武,我一方面紀念豪哥,一方面讓方家留個香火!”
鄭豪點頭道:“你挺有心的!難怪你會成功!”
“不敢當!走運而已!”
“我以前好鬥又自大,不似你冷靜,你較行!”
“別如此説啦!你永遠是我的豪哥!”
“少損我啦!我在太子心目中,只是個下人,太子卻再三邀你做官,何況,你仁善滿天下又富甲一方,我如何和你比呢?”
“別如此説啦!豪哥日後隨時有機會啦!”
鄭豪搖頭道:“一步錯,步步錯啦!”
“不會啦!”
方華接道:“豪哥!血可流,淚不可滴!財可無,志不可缺!”
鄭豪苦笑道:“這是我以前不知天高地厚之胡説八道!”
“不!每人皆有轉機,切勿失志!”
“我……謝啦!恭喜你!”
方華含笑道:“謝謝豪哥!”
“嗯!阿崇!你可有火雞的消息?”
“我已二年沒見過他!他已是劍道高手!”
“當真?他當真入高府殺人劫財啦?”
“他被一人帶到天山練成好劍術,高家吞過那人之財,那人率火雞入高府索財,卻被圍殺,火雞負傷而逃,他並未劫財!”
“又是高府與知府勾結坑人!”
“是的!火雞因而流浪在外!”
“想不到他已成高手,我最沒路用!”
“怎會呢?”
“阿崇!做官吧!這個皇上有心做些事,太子更積極部署,你把握這個良機好好的衝吧!你的行情看漲!”
“黑幫橫行,我保不了親人!”
“這……確是實情……”
“隨緣!好不好?”
鄭豪便默默點頭!
蔡崇放下二子,便邀鄭豪三人入亭就座。
鄭豪立見桌上有參茗、酸梅及餅乾,他不由忖道:“阿華真幸福!還是阿崇比較行呀!”
蔡祟含笑道:“豪哥這回可留在此地多久?”
“不詳!我必須跟著太子走!”
“我留下他,我們今晚喝幾杯,好好敍敍,如何?”
“難!太子未曾住過民宅,他一向謹慎!”
“這………”
立見侍女端茗而入,蔡崇便含笑斟茗。
不久,鄭豪低聲道:“你怎有如此基業?”
“壽伯所贈!”
鄭豪怔道:“老長壽?”
“嗯!他是個高手!”
“啊!當真?”
蔡崇點頭道:“是的!”
“厲害!夠神秘!聽説他被燒死啦?”
“是的!迄今找不到兇手!”
“真令人想不到一位賣雜細仔的老人會是高手!”
“是呀!”
“他早就授你武功啦?”
“是的!”
鄭豪道:“難怪你以前很少挨扁!”
“是的!”
“你可真神秘呀!”
“失禮啦!壽伯不准我泄密呀!”
鄭豪苦笑道:“我有被耍之感!”
“失禮啦!喝茶吧!”
二人便開始品茗!
此時,太子正肅容向蔡仁欽道:“請鼓勵令孫入仕!”
蔡仁欽道:“請殿下海涵!小孫不諳吏治,加上必須照顧現有產業,實在不宜也無力效朝,請海涵!”
“以令孫之智慧,可順利學習及勝任吏治,至於產業,可交由親人或下人管理,朝廷不會過問此事!”
“這……”
“汝等擔心惡人吧?”
“此也是原因之一!”
太子道:“本殿留下鄭豪,另派五千名軍士駐守長沙府,令孫先擔任長沙知府,本殿會大力提拔,如何?”
“這………此舉恐遭議論!”
“天下貧亂至此境地,本殿非下猛藥不可!”
“這………”
“此事就此決定,本殿今日就啓程返宮!”
“遵旨!叩謝………”
“平身!平身!”
“謝殿下!”
於是,蔡仁欽派人召入蔡崇及鄭豪。
太子則召入長沙知府道:“蔡崇自明日起接任長沙知府,汝妥加指導,明春再返吏部報到!”
“遵旨!”
蔡崇不由一怔!
鄭豪暗喜道:“高明!阿崇推不掉啦!”
太子向鄭豪道:“汝任長沙府參事,全力協助蔡崇!”
“遵旨!”
鄭豪不由又喜又酸!
因為,他終於做官啦!
可是,他卻是蔡崇的手下哩!
太子向蔡崇道:“本殿將調派五千名軍士助汝除惡!”
“這……這……”
蔡仁欽忙道:“叩恩!”
蔡崇只好下跪叩頭。
太子上前扶起他,便摘下腰上的金牌道:“準汝先斬污吏及汰庸吏,若需朝廷賜助,可經由巡撫府上奏!”
“遵……尊旨!謝謝!”
“本殿對汝有信心!放手行事吧!”
“遵旨!”
蔡崇立即接下金牌。
太子轉身向蔡仁欽道:“委屈汝矣!”
“不敢!不敢!”
不久,太子便率眾離去。
知府便向蔡崇申謝。
蔡崇忙道:“請大人多指教!”
“客氣矣!吾先返衙,汝抽空來一趟吧!”
“好!”
知府便率鄭豪離去。
蔡仁欽呵呵笑道:“此乃朝廷特例、可喜可賀!”
蔡崇窘道:“我不知所措哩!”
“別急!別慌!汝下午先去辦妥交接手續,吾再入衙指點汝,汝一定可以做得轟轟烈烈,呵呵!”
立見蔡氏蔡雪芳及方氏母女欣然入廳。
蔡氏問道:“崇兒當真接任知府啦?”
“呵呵!是呀!”
“吾家之光也!”
“呵呵!是呀!吾昔年未竟之志業,可以完成矣!”
“是呀!太子為何作此決定呢?”
“崇兒仁名遠播呀!”
“呵呵!太好啦!”
眾人不由大喜!
當天下午,蔡祟一到府衙,衙役便行禮道:“參見大人!”
蔡崇反而臉紅道:“謝謝!”
立見鄭豪掠來迎他入內。
立見知府率衙中幹部迎他們入廳。
雙方皆熟,便一陣哈拉聊著。
然後,知府簡報衙務及指點著。
良久之後,二人才辦理交接手續。
當天晚上,蔡崇便在府宴請鄭豪及衙中眾人。
席間,知府愉快的指點著。
蔡崇一直欣然受教。
翌日上午,蔡崇便陪蔡仁欽入衙。
他正式學習官務啦!
不出三日,府衙四周店面全部併入別處,這些店面全部改建成為房舍,以方便軍士們起居作息。
此外,蔡府四周店面也比照辦理。
這一百餘家店面之下人們全部併入其他的店中。
仕紳們紛紛趕來申賀著。
這夜,大鵬幫幫主金鵬親自前來申賀。
二人客套一陣子之後,蔡崇低聲道:“幫主可知我為何可做官?”
“大人仁善滿天下呀!”
“不!因為,兩湖黑幫這回把糧價哄抬得太不像話,朝廷要我整頓兩湖黑幫,所以,我才有此機會!”
金鵬變色道:“本幫……”
“幫主已經撈飽,此地無肥羊,請幫主賞個臉吧!”
“這……
“幫主何不解散貴幫,以好好享福呢?”
“這……這……”
“請幫主幫幫此忙!”
“好吧!”
“請幫主勿泄此事!”
“好!”
不久,金鵬已匆匆離去。
不出五日,金鵬已率眾離去。
他上路的廉售經營賭場及妓院之房舍。
他便率走姑娘們及賭場人員。
因為,他已決定另找地盤啦!
蔡崇便與知府出巡各縣衙。
他積極的介入官務啦!
他讓鄭豪返金陵省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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