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漢子怒哼了一聲,叫道:“老頭,你胡說,看才有人親眼看見他們到了你這裡,你休要騙老子!”藥仙翻著白眼嘿嘿一笑,道;“這可奇怪啦,我和我的徒弟一直在這裡坐著,除了看到一個怪模怪樣的頭陀,連只臭蟲也沒有碰到,你‘老子’卻說有人來過這裡,難道是我看錯了嗎?你聽誰說有個姓方的小子來這裡?”
矮胖漢子不假思索的衝口而出,道:“老子是聽……”摺扇青年不等他說出是誰,摺扇一張,“啪”的一聲震響,打開摺扇的聲音居然有如雷動,將矮胖漢子的聲音蓋了下去,單憑這一手,可看出他的內力非同凡響,藥仙心頭一震,暗道:“這傢伙是誰,如此年輕,就有這等修為!”摺扇青年摺扇打開以後,喝道:“師弟,這老頭罵你呢,你沒有聽出來嗎?”已將矮胖漢子的話打斷。矮胖漢子一怔,愣愣的道:“這老頭罵過我嗎?我怎麼沒有聽出來,好,我去打他一拳,叫他說出方劍明的下落!”說著,就要上前動手打人。
摺扇青年搶出一步,攔在他的面前,道:“不忙,不忙,你有的是機會打人!”轉首看向藥仙,上上下下打量了藥仙幾眼,問道:“閣下是誰?”藥仙“呵呵”笑道:“一個糟老頭子而已,無名小卒,無名小卒!不必如此客氣。”摺扇青年“哦”了一聲,斜眼看了青衣漢子一下,眼光有所詢問,青衣漢子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短髮老頭的底細。摺扇青年表情陡然一寒,冷哼了一聲,道:“老頭,我不管你是誰,實話告訴你,我們三人來此,是想找一個叫做方劍明的少年,我們要進去搜屋,他要是不在,我們不找你的晦氣,調頭就走。要是在的話,你可就要當心啦,你要是識相的話,快把他交出來,免得惹火上身!”藥仙道:“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要搜我的屋子?就算是官府,要搜我的屋子,也得要看我的臉色!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矮胖漢子哈哈一笑,道:“官府算什麼東西,我們比官府還要厲害!王法是什麼東西,我們就是王法!老頭,我師哥是一番好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藥仙見他語氣大膽,顯然來頭不小,假裝有些膽戰心驚的道:“是嗎,你們比官府還要厲害?那就了不得啦,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矮胖漢子見藥仙渾身發抖,還道藥仙是真的怕了他們,得意洋洋的道:“告訴你,老頭,我們是西域來的武林高手,殺個人就像宰只雞似的,你要是不老實,我一拳打死你和你的徒弟,可惜你的徒弟長得這般漂亮,要和你一起去見閻王!”藥仙聽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什麼大笑話似的那麼可笑。
三人聽了不禁一怔,青衣漢子暗自嘀咕道:“這個老頭是什麼人物,我看他的武功並不怎麼樣啊,笑聲裡的內力也不怎麼深厚,難道他是扮豬吃老虎!莫要著了他的道兒,這兩個自大的傢伙,看他們怎麼對付,要是情況不妙,我也不要什麼天蟬刀啦,可惜這個小丫頭生得這般美貌,原來卻是一個傻妹妹,奇怪,龍碧芸主僕和方劍明待在屋裡作什麼,難道他們正如江湖傳言,是一對未婚夫妻嗎?不知這個方劍明長得怎麼樣?”
原來他們三人出現在高坡以後,方劍明等人已是轉身走開,矮胖漢子和長眉頭陀出現矛盾,方劍明等人雖然發覺,可是藥仙叫他們進屋裡坐,由他來對付,等到三人下了高坡,方劍明等人走進屋內,三人當然沒有發現。青衣漢子心中打著他的算盤,矮胖漢子卻是忍不住怒道:“老頭,你笑什麼?”藥仙收住笑聲,冷聲道:“我還以為你們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是從西域來的‘武林高手’,官府中的豺狼虎豹,欺壓盤剝小老百姓,胡作非為,你們殺人不眨眼,確實是要比豺狼虎豹高上一籌,不過,老頭我什麼都怕,惟獨不怕‘武林高手’,你們嚇不了我!”矮胖漢子聽得大為奇怪,大聲問道:“老頭,你說的是什麼屁話,你既然都怕官府,為什麼不怕我們,我們要殺你,比官府還快!”
藥仙哈哈一笑,道:“我說的是屁話嗎,哈哈,我的屁話卻是實話,一點也不臭,年輕人,你那裡會聽得懂我的話呢?你們三個快些離開這裡,不然老夫就不客氣啦!”說著,拍拍手掌。矮胖漢子大怒,飛身而出,躍起兩丈多高,向小船撲了過來,一拳劈空打出,拳風凌厲,呼呼作響。掌風吹到,小船晃動了一下,風鈴見到有一個矮胖子從空中撲到,拍手笑道:“好玩,好玩,豬八戒還當真會飛呢!”
矮胖漢子幾乎氣炸了肺,他和師兄雖然是在西域長大的,整天都是修煉武功,可是唐僧西遊的傳說進過好幾代的傳播,在明朝時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三歲孩童,也能說出豬八戒和孫悟空的大名。矮胖漢子是知道豬八戒是什麼樣的人物的,他的身材雖然不雅,相貌也遠遠比不上師兄,可是他自認長得不算醜陋,兇惡倒是有些兇惡,可那也是一個“武林高手”的象徵!如今聽到風鈴說他是豬八戒,怎麼不會生氣,拳上的力道加重了三分,想一拳就把小船轟毀,一老一少也少不得要身受重傷。他剛一加重力道,藥仙就嘻嘻一笑,早已料到他會如此做,雙手一拍,接著對著空中矮胖漢子的身軀隨意揮手一灑,哈哈叫道:“豬八戒倒也,豬八戒倒也!”
“咕咚”一聲,矮胖漢子果真如藥仙所言,一拳還沒有打中小船,就從半空掉落下來,一百八十多斤重的身軀轟然落在河岸邊,灰塵飛濺。矮胖漢子趴在地上,動也不動,哼也不哼,如同“死豬”一般。摺扇青年見師弟著了藥仙的道兒,心頭大驚,飛身而出,落到了師弟身旁,喝道:“老頭,你膽敢暗算我師弟!”將矮胖漢子抓了起來,矮胖漢子被他抓在手裡,就像一團爛肉一般,雙眼緊閉,呼吸卻是均勻,渾身上下沒有傷痕,不知道是何原因昏睡不醒。摺扇青年見師弟沒有受傷,雙目一瞪,喝道:“老頭,你是什麼人?我師弟被你下了毒?快把解藥拿出來!”
藥仙笑道:“你還有些見識,不錯,這個豬八戒中了我的‘沉睡散’,你想要解藥,容易得很……”說著,故意頓了一頓,摺扇青年急聲問道:“你想怎麼樣?”藥仙“嘿嘿”一笑,道:“拿瞭解藥,給我滾遠一點,再讓我看見你們,老夫就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摺扇青年臉色鐵青,默然不語,藥仙道:“怎麼,你不答應嗎,老夫已經算是格外開恩啦,換在旁日,你師弟不死也得脫層皮!你還想……”話剛說到這,一道劍風突然迎面刺到,狠辣惡毒,快速絕倫,要致藥仙於死命。藥仙臉色一變,來不及躲避,危機之間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一夾,將利劍夾住,定睛看去,見是青衣漢子,喝道:“風鈴,給我打!”
風鈴見有人用劍刺她敬愛的師父,柳眉一豎,嬌聲罵道:“你這個潑皮,敢打我的師父,我打你!”操起竹棒,一棒狠狠的打下。這個用劍偷襲藥仙的青衣漢子手段未免顯得有些卑鄙了。原來他剛才見藥仙的使毒功夫無聲無息,心頭震動,同時也為藥仙的“毒藥”所欣喜,他十多年來,苦於找不到一種神奇的迷藥,來幫助他作案,如今藥仙的“沉睡散”不正是他理想中的迷藥嗎?心中起了貪婪,暗中向摺扇青年丟了一個眼色,見藥仙顧著說話,沒有防備他,拔劍擊出,偷襲藥仙,想一劍制住藥仙,逼他交出他身上的所有寶貝。
摺扇青年見他出劍,急忙把師弟往空中一丟,飛身而起,手中摺扇一揮,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將風鈴打下的竹棒擊中,喝道:“小姑娘,你有多大的道行,找死!”話聲未了,風鈴手中的竹棒並沒有如他預料中的脫手飛出或者是斷為兩截,而是以泰山壓頂之勢將他手中的摺扇壓下,摺扇“喀嚓”一響,也不知道那裡斷了一截,竹棒壓著摺扇劈下,他要是再不閃開,就會受到棒打,至少他心愛的摺扇轉眼就會粉身碎骨。
摺扇青年急忙身形一晃,摺扇一引,暗使一個“脫”字訣,將摺扇抽回,從青衣漢子手臂上空竄了過去,叫道:“周兄小心!”向前凌空一翻,將快要落地的矮胖漢子抓在手裡,他這一出手,功夫確實極為的了得,但風鈴的這一竹棒來勢強勁,他即算及時的閃了開去,棒風臨背,火辣辣的生疼,暗叫:“好險!”青衣漢子見摺扇青年給他擋了風鈴的這一竹棒,心頭一喜,手中利劍眼看就要挑開藥仙的手指,刺中對方要穴,聽得摺扇青年的喝聲,心神一分,頭頂勁風大作,竹棒已然臨頭。藥仙在觸不及防之下被對方偷襲,險些受傷,雖然對這個人的卑鄙行為極為的生氣,可是眼看他就要“死”在風鈴的竹棒下,不禁嘆了一聲,想出聲止住風鈴,已來不及。
從青衣漢子出劍的那一刻到風鈴一棒打到對方頭頂,不過轉瞬之間,說時遲,那時快,青衣漢子猛的長嘯一聲,身形騰飛,間不容髮之間,堪堪避過了風鈴的竹棒,棒風掃中他的額頭,顯出一片血印,他的身上立時出了一股冷汗。他一使出這麼高超的輕功,藥仙不禁大為驚奇,這傢伙藏私呢!風鈴含怒出手,連叫兩個高手吃了大虧,她的內力深厚,可見一斑。風鈴得勢不饒人,見這一棒沒有打中青衣漢子,豈肯罷休,從船頭跳上岸,竹棒揮舞起來,青衣漢子那裡敢硬接,撒腿就跑,風鈴追著不放,霎時去了十多丈外。
風鈴追著對方打了十多棒,沒有打中對方,心頭更是大怒,不由自主的使出了天都聖人所傳授的連環三棒。青衣漢子眼看就要逃離竹棒的勢力範圍,風鈴的棒勢一變,居然突然間快上了三分,第一棒在青衣漢子的脊背一寸外打下,第二棒打落了對方的一縷頭髮,第三棒正中對方的肩頭,但聽“喀嚓”一聲,也不知道青衣漢子的肩胛骨斷了幾根,青衣漢子“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全身內力運起,施展身法,去逝如箭,脫離了風鈴竹棒的範圍。風鈴打中了青衣漢子,得意的“格格”大笑,正待追上,藥仙生怕她中了對方的詭計,叫道:“風鈴,算啦,你打了他一棒,有他受的,沒有十天半月月,他休想動武,快回來吧!”
風鈴見青衣漢子一溜煙似的越過了高坡,竄進樹林,轉眼消失蹤跡,嬌聲大笑,道:“師父,這人是兔子嗎,跑得這般快!”說者,轉身走了回來,看也不看站在一旁對她面露驚容的摺扇青年。藥仙瞟了神色不定的摺扇青年一眼,冷哼一聲,道:“年輕人,你還想動武嗎?”摺扇青年微微一紅,沉吟了半會,抓著矮胖漢子的身軀走上一步,道:“在下無意冒犯前輩,還望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賜予解藥,解救敞師弟!”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向外人低一下頭,說出這番話,實在是最大的讓步,俊臉霎時變得又紅又紫。藥仙冷哼了一聲,道:“老夫知道你不服氣。雖然你們衝撞了老夫,但是老夫今天也不為己甚,暫且放過你們!”從懷裡摸出一包東西,仍給摺扇青年,喝道:“把你師弟帶走,三個時辰之內給師弟服下解藥,不然你師弟從此以後不會醒來,解藥全部合水服下,一點也不能灑漏,滾!”摺扇青年一言不發,抓著師弟的身軀,轉身飛奔而去。
藥仙回到屋裡,方劍明等人均是拿眼看他,藥仙哈哈一笑,道:“晦氣,晦氣,你們一定在猜想我剛才為什麼要把‘一醉解萬愁’交給那個長眉頭陀吧?”聽語氣,根本就沒有把剛才發生的是放在心上。天都聖人,白眉神君,姜無崖三人點了點頭,方劍明卻搖了搖頭,藥仙一愣,隨即笑道:“我忘了方小兄弟不知道‘一醉解萬愁’的厲害,本想先說此事,但是方小兄弟是遠來客人,你有什麼疑惑,老夫能解答的可以解答!”方劍明一臉的沉思,道:“幾位前輩發現沒有,剛才的那個青衣漢子行為有些異常,他的劍法那般快,風鈴姐姐前去追他的時候,使出了那連環三棒,卻只是打中了他一棒,輕功之強,似乎尤在長眉頭陀之上,可是他們三人先前同長眉頭陀相遇,他使出的輕功不過平平,他為什麼要藏拙呢?而且此人的輕功高強,他的身型,嗓音,我似乎在那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哎,其實不光是他奇怪,就是那兩師兄弟也奇怪,我和他們並不相識,他們找我作什麼?”
龍碧芸微微一笑,道:“方郎,他們找你,恐怕是為了天河寶錄而來,不過他們遠從西域而來,來頭怕是不小。至於那個青衣漢子,我卻是不知道他的來歷,我看他一臉淫褻,眼神不定,恐非善良之輩!”藥仙“呵呵”一笑,道:“不錯,不錯,那小子瞧見風鈴的時候,目露淫色,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色之徒,風鈴的那一竹棒,確實沒有打冤枉,這小子回去後,非得躺在床上直哼不可!”白眉神君眉頭微皺,問道:“對了,藥大哥,你把‘一醉解萬愁‘視同性命,它的功效又能起死回生,你怎麼捨得將他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藥仙道:“我正想給你們說這事,方小兄弟不是外人,你們也聽我說一說吧!我雖然和他素不相識,但是他的師父來頭不小,你們知道這長眉頭陀是誰的弟子嗎?”
眾人均是搖頭,藥仙瞟了天都聖人一眼,道:“老天,你這一生不是有個遺憾嗎?難道你沒有猜出他是誰弟子?”天都聖人聽了這話,沉思一下,猛地心頭一動,臉顯驚喜之色,道:“他莫非就是天竺僧的弟子?”藥仙笑著點了點頭。除了方劍明,眾人皆是心驚,藥仙道:“這個天竺僧名列天榜第二,一身武藝通天徹底,實不下於當年的獨孤動天,他只在中原武林行走了數年,可是他破了武當派的七星連環劍陣,打敗華山派名宿,娥眉派的長老,有不少的武林人物知曉他的事蹟,如今九十多年過去,江湖中人幾乎將他忘掉,除了我們這些老不死,誰還會記得他呢?剛才的那個長眉頭陀是他的大弟子,他來向我討要‘一醉解千愁’,是為了去救一個人,他沒有告訴我所救何人,不過他奉師父之命前來,說這個人關係到大明朝的邊患,又加上天竺僧曾經救過我,我只好把‘一醉解萬愁’送給他啦!我想問明白些,他卻說他所知有限,不敢妄自猜測!”天都聖人嘆了一口氣,道:“當真是多事之秋,如今江湖暗藏殺機,邊疆又要出現禍患,受苦的還是百姓!對了,剛才你說的邊患指的是什麼?莫不成是瓦刺蠢蠢欲動了嗎?”藥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眾人正奇怪,藥仙解釋道:“瓦刺對我大明朝覬覦多年,與他交戰,只在早晚,這是天下武林同道皆知的事,不過,聽長眉頭陀的口氣,他所說的邊患不是指瓦刺,我想有可能是……”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遲疑半天,沒有繼續說下去。
天都聖人心中著急,問道:“有可能是什麼?”藥仙一字一句的道:“天竺國!”眾人莫不色變,姜無崖突然大叫起來,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眉神君問道:“老薑,你知道什麼?”姜無崖怪笑一聲,道:“奶奶的,我曾聽人傳言,天竺僧回到天竺以後,就一直當著天竺國的國師,他這次派弟子前來求取‘一醉解萬愁’,多半是因為他們的皇帝出了毛病,要想攻打我們,但是由於天竺僧在旁勸解,那天竺皇帝同是同意了,不過又想要什麼長生不老藥,歷代皇帝那個不想長生不死,快快活活做皇帝,天竺僧為了息干戈,也不得不叫弟子來向老變態討藥,他是知道老變態醫術高明,並有‘一醉解萬愁’的!”
白眉神君皺眉道:“這也不太合理,‘一醉解萬愁’可解天下奇毒,幾乎有起死回生之消,但也沒有長生不老的功能,天竺僧想要‘一醉解萬愁’,應該是去解救一箇中了巨毒之人,難道這個中了巨毒的人是天竺國王?他既然中了毒,為何又要興兵動武呢?”其他人聽了他們二人的猜測,均是一臉的沉思,龍碧芸柳眉輕皺,突然猛的一揚,嬌聲道:“各位前輩,晚輩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藥仙笑道:“龍小姐,你有話就說吧,你們女孩子家心思靈通,可能說得正對!”
龍碧芸整理了一下心頭所猜,慢慢的道:“天竺自來同我國交好,若說他們想攻打我國,實在令人有些懷疑。我是這麼設想的,假如天竺國的國王中了別人的暗算,命在旦夕,需要解藥救治,而這個施毒之人又正好是個窮兵黷武之人,他的身份或者是王爺,或者是皇子,因為天竺國國王不答應,他才會施毒暗算,只要國王一死,他就會掌權,既而為所欲為,天竺僧身為天竺國師,自然不會讓百姓遭受兵災之苦,他派遣弟子前來中原尋找藥仙前輩求藥,乃是理所當然,因為藥仙前輩的醫術能夠起死回生,至於他為什麼不親自前來,那是因為他要守在天竺國王身邊,不讓歹人乘機害死天竺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