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布順終於來到於武漢的兩湖巡撫府前,他刻意剪髮及換上綢裝及錦靴,倍添光采。
衙役立即客氣的問道:‘有何貴幹?’
‘在下姓布,衣布的布,單名管,請將此函送給李大人。’‘好,你稍候。’
不久,衙役已將函交給李大人,他瞧過信封,立即道:‘好筆力。’他一拆信,便抽出兩張紙。
第一張紙畫著李姑娘頸上的金鎖片及鎖片內之刻字,李大人啊了一聲,道:‘快請布公子。’衙役立即匆匆出去。
李大人拆開了折了又折之第二張紙,赫見愛女的畫像,他喊句:‘虹兒!’立即三步並一步的奔出。
衙役一見李大人追來,立即止步道:‘大人……’‘快……快請夫人到書房。’
‘是!’
李大人一近衙門,立即微喘的步行,布順感動的忖道:‘天下父母心,爹!娘!你們死得好慘呀!’立見李大人道:‘布公子,你哪來那兩幅畫?’‘可否入內再敘。’
‘請!’
布順首次入衙,立即好奇的張望著。
他們一入書房,便見一名婦人在哭泣,另有一名少女則在低聲勸道:‘娘,爹和客人進來了!’說著,她忙遞出紗巾。
婦人立即拭淚及起身相迎。
李大人道:‘公子!請坐!’
‘請!’
二人一入座,婦人忙道:‘此二幅畫……’
李大人道:‘請公子賜知來處?’
‘拙作。’
‘小女呢?’
‘不幸作古。’
婦人悲呼一聲‘虹兒!’,立即全身一軟。
少女急忙扶住婦人道:‘娘節哀。’
布順一見少女,不由忖道:‘哇操!她們怎會如此像呢?’李大人道:‘公子在何處發現小女呢?’
布順籲口氣道:‘夢中。’
李大人不由一怔!
布順道:‘一個月前,草民夢見家兄和一位姑娘回來,那姑娘取出鎖片,並打開供草民瞧,不久,二人即無言而逝。’李氏急問道:‘你們都未言?’
‘是的,草民醒後,推敲三日仍無答案,隨後,因為有事過三峽,草民終於在風箱峽領悟那個夢境。’‘因為,家兄和那位姑娘當時站在石上,背景乃是峭壁,前方有一條江,於是,草民立即記住風箱峽之景觀。’‘途中,草民聽見大人懸賞尋女之事,草民由金鎖片中大人之名諱聯繫那位姑娘必是令千金。’‘草民一辦妥事,便在風箱峽尋找,皇天不負苦心人,草民終於見到屍體上之金鎖片,草民因而前來稟報。’李氏不由哭泣著。
少女再度含淚勸著。
李大人道:‘感激公子之報訊,公子可方便前往小女之墳呀?’‘草民正是要了結這個心願。’
‘好,本官公務在身不便外出,請公子陪賤內及小女前往。’‘遵命!’
‘感激不盡,本官就去安排,明日啟程吧!’‘是!’
‘公子暫居蝸屋吧!’
‘心領,草民另有私訪,草民明晨再來此會合。’‘請稍候!’
說著,他立即望向少女。
少女離去不久,便取來一個紅包交給李大人。
‘布公子,區區心意,請笑納。’
布顧一接過紅包,便收下紅包袋及遞還銀票道:‘請大人以家兄布順名義濟助貧民,感激不盡。’‘難得,本官一定辦此事。’
‘謝謝!草民告辭!’
‘恭送。’
‘不敢當,請大人留步。’
‘理該如此,請!’
李大人恭送至衙外,布順方始離去。
布順忖道:‘行啦!只要帶她們去挖出屍體,我就可以了結所有的雜事,我該好好的修煉“生死招”啦!’忽見街角有一人跌跌撞撞出來,布順正在沉思,一個不留神,布順已經被撞上,只聽‘砰’一聲,對方已踉蹌退去。
布順啊了一聲,便欲扶對方。
卻見對方拿著一內褲,而且是布順的內褲,布順立即叱道:‘三隻手,你真是瞎了眼啦!’對方尚未止步,一聽此言,立即匆匆轉身。
布順上前扣住對方的左肩,立即道:‘誰叫你來的?’‘我……我為生活所逼。’
‘不可能,街上有如此多人,你為何只挑上我?’‘公子人品不凡,小的以為公子是肥羊,請饒了小的吧!’布順取出三綻銀子塞入對方的口袋,立即取回內褲道:‘走吧!’那人低頭致謝,立即匆匆離去。
布順朝附近人群點頭一笑,便自行離去。
不久,他住進客棧思忖道:‘那人怎會找上我呢?’他的心中一動,立即打開包袱,他一見三個鎖盒尚在,立即一一打開,立見盒中之‘日月珠’尚在。
他籲口氣忖道:‘會不會是艾財的人跟來啦?他們如果再來偷或聚眾來搶,我得小心應付啦!’他立即大傷腦筋啦!
翌日一大早,他便來到巡撫衙前,立見一名威武青年行禮道:‘在下曹德,奉大人之命恭迎公子。’‘不敢當,請!’
二人便聯袂入內。
不久,他們已在書房會見李大人,立見李大人含笑道:‘本官請曹德帶人陪公子入峽,一切仰仗公子。’‘理該效勞。’
‘賤內及小女已經上船,恕本官不便遠送。’‘不敢當,告辭。’
說著,三人立即聯袂出房。
他們一步出大門,便見一名車伕迎來道:‘二位請。’布順向李大人行禮,便先行登車。
曹德一上車,車伕立即催騎馳去。
不到盞茶時間,布順二人已在碼頭上登上一條中型船隻。
立見李大人迎道:‘謝謝公子。’
‘不敢當。’
‘公子,請!’
布順跟著來到船面中央桌旁,立即入座。
李夫人一入座,立即含笑道:‘請!’
布順立即端茗輕啜著。
船隻一離岸,便平穩的馳去。
李夫人問道;‘公子似是南方人氏?’
‘草民祖籍金陵。’
‘好地方,怪不得公子有這付人品。’
‘不敢當。’
‘公子家中尚有家人?’
‘只有草民一人,家人早變故去世。’
說著,他立即想起親仇而低下頭。
‘抱歉,我無意觸及公子之傷心事。’
‘無妨!夫人備棺啦?’
說著,他便望向船尾之紅棺。
‘是的,不能令小女成為江邊遊魂。’
‘的確,人各有命,夫人保重,以免死者不安。’‘唉!唯一的期望已滅呀!’
‘夫人尚有一女呀!’
‘這段時間,幸有小女相陪,否則,唉!’
‘夫人輔佐大人,宜寬心些,以免影響大人。’‘謝謝!我知道,公子成親否?’
‘尚未!’
‘公子好人品,一定有不少的紅粉知己吧?’‘沒有,草民一向飄零不定,迄今一事無成,豈敢成親。’‘客氣矣!公子昨天一念行善,足見公子平素之為人,實不相瞞,我和外子誠心邀公子多來衙中敘敘。’官家之人一向謹言慎行及言詞含蓄,李夫人如此暗示,布順當然慎重,他身負血海深仇,豈敢拖累別人呢?
他立即點頭道:‘他日若有機會,定當造訪。’‘次迎!公子試過仕途嗎?’
‘不敢,一來才疏學淺,二來身似飄萍。’
‘公子若有興趣,請暫時居就衙內文書一職。’‘心領,草民尚須南下處理私務,日後再仰仗大人提攜。’‘外子入仕已有十九年,各地官員多少認識外子,公子日後若有需要,請出示此戒指,各地官員或多或少會相助。’說著,她已取出一個小錦盒及挑起盒蓋。
立見盒中有隻銀戒指,戒指中央刻著「李邁’二字,她一捧出,他立即接入手中戴上無名指。
李夫人立即泛出笑容。
布順含笑道:‘謝謝大人及夫人厚賜。’
‘客氣矣!小女之事乃是愚夫婦久系之心頭事,全仗公子成全。’‘不敢當。’
‘公子需否瞧瞧艙房?’
‘不必,草民素愛賞景,睡眠時間甚短,夫人不必刻意安排。’‘好,公子若需歇息,入右側第一間艙房。’說著,她立即起身。
布順起身一揖,方始入座品茗。
不久,他細細視銀戒道:‘這戒指必已打造及配戴多年,他們為何肯送我,方才之言詞又諸多暗示,莫非……’他搖搖頭,忖道:‘別妄想吧!’
他立即品茗,取用點心及賞景。
沿途無事,船隻日夜航行,四月十四日晚上,船隻終於按照布順的指點泊靠在江邊。
扶梯一收妥,布順先行下去。
一名侍女立即來回扶送李夫人母女下船。
立見紅棺以繩綁牢,正由二十人分別在船上、地面及兩側小心的滑放而下,良久之後,它方始被送到地面。
十六人抬起棺,立即有四人放妥棺架。
紅棺一放妥,一名道袍老者便下船前來道:‘請啟墳!’一直站在大石旁之布順,立即道:‘就在此石下。’二名壯漢立即移開大石。
布順指點過埋屍處,便有八人在四周挖土。
不久,屍體之腳已經出現,布順心兒狂跳的忖道:‘哇操!屍肉為何沒爛,所幸我未詳述屍體,否則就穿幫啦!’立見道袍老者咦了一聲道:‘小心挖。’
李夫人見愛女之腿,不由一怔。
那八人便小心的挖著。
屍體陸續出現,各部位陸續完整的出現,不過,當初原本已破的衣衫因為埋半年已經腐爛。
此時經過挖掘之移動逐漸的移開,雙乳漸現,那八人又怕又迴避的立即紛紛低頭爬了出來。
李夫人早已淚下如雨,全仗少女扶著、此時,卻見愛女的屍體欠端整。
她立即道:‘玉兒,陪娘下去!’
‘是!’
二女便由侍女扶入坑中。
侍女一送入包袱,二女便含淚拂去屍體上的泥土。
倏見少女啊道:‘血,娘,你看。’
赫見屍體臉部鼻孔溢出黑血,李夫人按捺不住的立即撫屍道:‘虹兒,你怎麼捨得這麼早走呢?’‘娘,血……血……’
赫見屍體之雙目及嘴角亦溢出來。
道袍老者聞聲,立即走到坑沿前道:‘怎麼回事?’少女道:‘血……先姐之鼻、耳、嘴皆溢血。’老者嚇得忙道:‘夫人……姑娘……快出來。’少女忙道:‘娘,快走吧!’
‘不行!不行!’
‘娘,姐流更多的血啦!’
立見屍體緊閉的雙眼亦有黑血溢出。
李夫人駭得便和愛女站起來。
侍女急忙上前拉起二女。
老者忙道:‘掩土!快!快!’
李夫人急道:‘等一下,吾要來運回虹兒呀!’‘稟夫人,你聽過屍變否?大姑娘恐怕要屍變啦?’李夫人駭得立即後退。
一直面江而站的布順聽至此,立即轉身問道:‘屍變會怎樣?’老者道:‘聽說會吃人。’
‘你敢肯定?’
‘還……聽說而已,小老兒沒聽過,不過,今天正好十五,又是明月當空,正是形成屍變之時機。’布順不由聽得頭皮發麻。
不過,他一見眾人皆退開,他立即忖道:‘李姑娘似以天葵助我脫困,我豈可坐視此事,我一定要防止她屍變。’他立即上前躍入坑中。
立聽李夫人道:‘公子,別冒險呀!出來呀!’眾人亦跟著喊著。
布順一見屍體臉部沾了不少的黑血,他不由大駭!
不久,他吸口氣,立即喃喃自語道:‘姑娘劉如此,我布順無能救你,這是我的錯,也是你的命呀!’‘令堂及令妹已來此欲保你返鄉入土為安,你即使有不甘或不捨,你也別嚇他們,你安息吧!我向你叩頭。’說著,他立即叩了三個響頭。
哇操!可真靈,屍體居然不再七孔溢血啦!
布順取巾拭去黑血,立即打開包袱取衫。
他未曾為女人穿過衣衫呀!
他立即道:‘夫人,血止啦!如何著裝呀!’李夫人忙道:‘真的未再流血啦?’
‘是的,請夫人指點。’
李夫人不由忖道:‘豈可讓他為虹兒著裝呢?可是,我不敢入坑呀!’她稍加指點,立即仔細指點著。
布順一個命令,一個動作,良久之後,布順終於為屍體穿妥衣靴,他便將自己的包袱放在屍體的腹部,再抱起屍體。
他輕輕一躍,便躍出坑外。
眾人立即怯生生的望著屍體。
布順走到棺旁問道:‘直接放下去嗎?’
道袍老者點頭道:‘好……是……是的!’
立聽一人道:‘不行啦!你得唸經說些話呀!’‘我……我全忘了!’
李夫人嘆道:‘放進去吧!’
布順便放屍入棺。
立聽李夫人道:‘煩公子擺正身子,頭部一定要正的。’布順瞧了一下,便撫著雙頰欲擺正,倏覺雙頰不似方才之冰冷,他怔了一下,倏見屍體又七孔流血,他不由大駭。
他伸出手,立即停止動作的忖道:‘不行,他們已經夠駭,若讓他們再知道此事,一定會嚇死人。’他立刻打開包袱取衫拭血。
李夫人問道:‘公子怎麼啦?’
‘沒什麼?草民再小心擺一擺!’
說著,他便繼續拭血。
不久,血色居然由黑變淡,布順已經拭黑大半件內衣,他乍見血色轉淡,也便忍住暗怔的繼續拭血。
良久之後,倏見屍體睫毛一動,布順不由一怔!
他揉揉眼,立即仔細瞧著。
一直注意布順的少女立即在布順揉眼之際,發現手掌有血,她立即低聲道:‘娘,布公子流血啦!’布順耳力敏銳,立即聽得一清二楚。
他尚未拿定主意,倏見屍體雙眼睫毛眨了一下,他再也忍不住驚駭的退開,那件血衣便被他順手拉出來。
眾人駭得立即後退。
李夫人更是當場昏倒。
布順怔道:‘別怕,只是再度七孔溢血而已。’眾人立即在遠處低頭而立。
此時,他們最擔心布順叫他們過去哩!
倏聽‘冷……冷……’
布順的一身雞皮立即全部起立啦!
他駭得立即後退三步。
眾人見狀,紛紛退避著。
‘冷……冷……’
微弱的聲音仍然斷續的由棺中飄出,布順一咬牙,立即大步走到棺旁,立見雙唇果真顫抖的吐出‘冷’。
他啊了一聲,雙腳立即一軟。
他急忙撫棺拉住身子。
‘冷……冷……’
他一咬牙,站直身子便注視屍體。
‘冷……冷……’
‘姑娘,你別嚇人。’
‘冷……冷……’
道袍老人啊了一聲,身子一抖,便撲倒在地。
他的褲襠立即溼答答啦!
其餘之人跑得更遠!
布順問道:‘姑娘冷嗎?’
‘是……是……’
‘姑娘沒死嗎?’
‘死……沒……沒死。’
‘當真?’
‘真……真……冷……冷……’
布順喊道:‘各位,姑娘活過來了。’
眾人駭得跑得更遠!
布順一見李彩玉抱著李夫人坐在地上,他立即道:‘小姐沒死。’‘相……相公快逃。’
‘不!令姐沒死,你看。’
說著,他便抱起屍體。
李彩玉低頭閉眼道:‘別嚇人。’
立聽屍體道:‘妹,冷……冷……冷……’
布順問道:‘姑娘聽見了嗎?令姐在喚你呀!’‘我……當真?’
立聽:‘妹……玉……玉妹……’
‘姐……別嚇小妹,你安息吧!’
‘沒……我……沒死……’
‘姐,我求求你放了我。’
說著,她已趴跪大哭著。
布順急道:‘令姐沒死,她的身子更溫啦!’‘冷……好冷……’
布順稍加思忖,便抱她直接掠上船。
眾人見布順會飛,不由大駭!
不少人更以為他被屍體附身啦!
立即又有八人嚇出尿啦!
布順一掠上船,便掠入艙內。
他進入右側第一間房,立即將她放上榻及蓋上棉被。
‘冷……好冷……’
‘怎麼辦?怎麼辦?’
‘冷……冷……冷……’
布順一見她越叫越大聲,他一陣不忍心,立即掀被抱住她。
他一碰到包袱,便放到枕旁。
他摟住她,立即蓋妥棉被。
‘冷……冷……冷……’
哇操!怎麼辦呢?
良久之後,他吻上冰冷之雙唇,立即渡氣。
此招乃是他看著大人們救溺水人員方法,他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啦!
那知,這招居然搞對了。
原來,李彩虹當時被‘萬年水’凍住內臟,因而沒氣息,可是,布順咬食火蓮之後,尚剩下梗及綠葉呀!
它們隨著「萬年水’外洩而卡在她的身旁,然後再慢慢的融化,由於萬年水剩下不多,它們一溶化,液汁就全粘上她。
當布順埋她之後,她便被冷熱二氣均衡的維持著。
當眾人挖土之後,她接觸空氣,氣壓打破二氣之均衡,氣壓立即壓出淤在她體中之黑血。
這正是她逐漸七孔溢血之原因。
當布順將包袱放在她腹上之後,包袱中那兩個‘日月珠’之靈氣立即隔衫和她體內之萬年水和體外之液汁感應。
此二物原本處在洞中,如今一接觸,便熱烈‘招呼’著。
它們這一招呼,便帶活李彩虹內臟,所以,血色會轉紅。
接下來,‘萬年水’在腹中流動,她當然冷啦!
當布順渡氣入內之後,他的精純功力不但化合萬年水,而且疏通半年來淤聚在她作中之雜質積物。
半個時辰之後,她的雙臂一陣抖動之後,立即引起布順的注意,他立即鬆口道:‘你……你還冷不冷?’他為何緊張呢?原來,她的十指指甲在這半年之後各長了二寸餘長,他萬一被抓中,豈不是皮破血流嗎?
‘好……好些……你是誰?’
‘我姓布,名叫管,你的眼睛……’
睫毛連顫,卻是撐不開眼皮,因為,它們被血卡住了呀!
他注視不久,立即拉起眼皮。
他連眨一陣子,不由掉淚。
‘你怎麼哭啦!’
‘我……可否找家母及舍妹來?’
‘你方才全聽見了?’
‘嗯!謝謝公子救命大恩。’
‘好,我去請她們來。’
他為她蓋好被,立即離去。
他一走到舷旁,便見船伕及那二十餘人皆等在江邊,李夫人和李彩玉互摟而坐在他們的身邊,他不由一怔!
‘怎麼啦?’
眾人互視,卻答不上話來。
李夫人道:‘公子沒事啦!謝天謝地。’
‘夫人,令嬡要見你們。’
鬼要見人!眾人不由大駭。
李夫人發抖的說不出話來。
布順道:‘令嬡復活啦!’
‘什麼?公子請再說一遍。’
‘令嬡復活了,她在艙內候你們。’
‘當真?’
‘千真萬確。’
李夫人母女立即緩慢的相扶沿梯而上。
不久,她們已跟入艙中,立聽李彩虹喚道:‘娘,妹。’李夫人道句:‘虹兒!’立即趴上去。
母女放聲大哭。
李彩玉站在一旁陪著掉眼淚不已。
布順忙道:‘別如此,當心發生意外。’
對呀!三女即停止哭泣!
李夫人忙道:‘該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們該先回去。’‘公子不隨行?’
‘我另外有事。’
‘萬一小女再生意外,怎麼辦?’
‘這……我……’
李彩玉下跪道:‘求公子好人做到底。’
‘好,好,快起來。’
‘謝謝公子。’
‘你們歇息,我出去招呼大家。’
說著,他立即匆匆下船。
他將棺材放入坑中,又放入祭品道:‘快埋妥,船伕準備開船。’立即有八人上前埋墳。
八名昏倒之人更是被抬上船。
布順忖道:‘好奇怪的事,死人居然活啦!’他望著天上的明月,不由笑啦!
半個時辰之後,船隻啟航,便順流而下,沒多久,三名黑衣人聯袂由三十餘丈遠石後出現,立即掠來。
他們掠到空墳處,立聽居中之人道:‘布小子居然把死人弄活了。’右側之人道:‘此處多疑點,宜請示上級。’‘你回去請示,我們仍然跟去。’
那人應句好,立即掠去。
另外二人則沿江邊掠追向江上飛馳之船隻。
此時的布順被侍女請入艙,立見李夫人道:‘謝謝公子救活虹兒。’‘不敢當,草民迄今仍然不明原因。’
‘姑且不究死因,公子和虹兒有肌膚之親吧?’‘這……救人宜從權,請夫人勿以為意。’
‘不,憑心而言,公子來報訊之後,愚夫婦便有讓玉兒委身之意,公子想必也有一些體認吧?’‘草民不配。’
‘姑且勿究此事,虹兒已有以身報恩之念,請公子勿推據。’‘這……這……草民不配,加上尚有隱衷。’‘公子可否講述原因?’
‘好吧!夫人知道草民諳武吧?’
‘知道,外子和小女二人亦稍涉武事。’
‘草民一家七人全遭惡徒殘殺,草民必須復仇,而且草民必須無牽無掛的復仇,請夫人成全。’‘這……這……’
立聽李彩玉低聲道:‘此事可和爹研究。’
‘對,公子返武漢再研究,好嗎?’
‘是!’
‘公子累了一夜,請至對面艙內歇息!’
布順立即行禮離去。
他一入艙內,便見到梳妝用品,他猜忖是李彩玉歇息之處,於是,他便坐在椅上思忖著。
女追男,隔著紗,豔福一來,他反而傷腦筋啦!
不久,他決定要溜之大吉,可是,他立即發現包袱放在對艙,他只好決定明夜再溜,於是,他專心運功著。
翌日天未黑,他仍然似早、晚二餐般被邀入艙和李夫人及李彩玉用膳,李彩虹則只喝些菜汁而已。
膳後,他立即道:‘草民想淨淨身。’
說著,他立即拿包袱入對艙。
不久,侍女果真送來熱水,布順只好沐浴更衣。
然後,他便專心運功啦!
子初時分,他一見眾人皆在歇息,便拿包袱出艙。
不久,他憑舷向外一瞧,赫見兩道人影在左岸掠行,他好奇之下,立即蹲下身注視那二人。
那二人正是跟蹤布順之人,船隻順流而下,他們費了不少勁才追上,船隻一直馳行,他們只好一直追。
這一趟比船隻赴風箱峽逆行時,當然累多了,所以,他們只知跟船,根本沒心情注意船上之動態。
布順盯了一陣子,立即有了主意。
不久,他一掠上對岸,立即蹲下。
那二人毫無所見的繼續掠去,布順便在對岸跟著。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船隻一入香溪,船速便緩了不少,布順一見江面縮小不少,他立即停下來觀察著。
※※※
布順低唔一聲,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按著自己的印堂,他不由苦笑道:‘好厲害,我這兒也發涼啊!’他剛走三步,立即忖道:‘哇操!對啦!這三人的裝扮和我去年在江邊掩埋之人完全一樣,他們是同路人嗎?’‘哇操!對了,那十八人也是印堂有個洞,莫非他們也被此人戮死的,哇操!有理,此人實在厲害。’他一走近,便發現至少有五十具屍體,他暗暗咋舌之際,立即揮劍掘坑,因為,他又準備‘發死人財’啦!
半個時辰之後,他的包袱內多了四大銀票及不少的銀子,他掩妥屍體,立即愉快的行去。
不久,他已經進入鎮甸,只見居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他悄悄聽了不久,便聽見他們皆在談論此事。
他不吭半句的進入一家食堂,立即點妥菜及付出一錠銀子。
他一入森林,便繼續行去。
不久,他一見有一塊石,他便靠著坐在石旁運功。
居民們跟來發現此青年在打瞌睡,立即離去。
晌午時分,居民們正在用膳,布順已經來到埋屍處焚香道:‘人一死,便一了百了,你們拿些錢去吧!’他插好香,立即焚燒紙錢。
他費了半個時辰,方始燒光紙錢,他以土掩紙灰之後,他便掛好包袱,再度掠向遠處的峭壁。
不久,他正好掠過崖頂,他一上崖,遙見前方似有人影,好奇之下,立即好奇的跟去。
而二女沿途未見人影,立即咬牙猛追著。
人為財死,她們為了珍寶,不怕累的猛追啦!
黃昏時分,她們一止步,便望向前方,布順躲在石塊後,立聽一女人道:‘姐,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入城去找?’‘算啦!我們已經落後太多,他一入城,咱們便找不到啦!’‘唉!真衰,累了滿身汗,卻毫無所獲。’
‘唉,咱們雲河雙嬌栽了跟斗啦!’
‘找個地方沖沖涼吧。’
‘也好!’
二女立即沿峰掠下,再折入左側岔道,布順在好奇之下,立即跟了過去,不久,二女已停在溪前。
二女大方的脫衣,不久,雙乳已經露出。
布順不由低頭道:‘夭壽,母的呀!’
他立即準備溜之大吉。
倏聽:‘姐,你真的要對付裘明珠呀?’
‘裘明珠!’布順立即想起那位糾纏自己三年之少女。
‘嗯!什麼鬼公主嘛!我看不慣她仗著東海王橫行。’‘姐打算如何對付她?’
‘迷倒她,再送到八大胡同,讓男人們搞死她。’‘格格!妙!虧你想得出!’
二女赤裸裸的入溪沐浴。
布順忖道:‘看來這二個查某不是什麼好東西,裘明珠待我不錯,我可別讓她吃這個虧。’他便揹著二女坐在石後。
沒多久,只聽林中深處傳來腳步聲,布順立即趴在地面。
立見三名中年人跟著一名老者行來,他一見四人的打扮和被戮死之那些人一樣,他立即趴伏不動。
二女不知情的居然開始互相潑水戲玩著。
那四人倏地止步,立即瞧去。
立見站在老者右後方之中年人低聲道:‘雲河雙嬌。’‘老天有眼,吾可以報吳老鬼一劍之仇啦?’‘屬下三人去擒住他們。’
‘你們並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們不妨如此做。’老者立即低聲吩咐著。
於是三名中年人各自拾了兩把細石,便弓身行去。
布順忖道:‘媽的,這四人也不是好東西,我就看戲吧!’那三人又前行不久,倏聽:‘妹,有人。’
那三人哈哈一笑,立即掠去,只見他們雙手疾灑,手中之細石立即一起射向二女。
諸石立即紛紛彈濺而碎。
二名中年人翻身一滾,立即各抱起一女的衣衫,二女見狀,叱句:‘不要臉!’立即掠出。
一陣嘿嘿陰笑之後,老者已經掠來。
二女乍見老者,立即芳容失色。
她們一落地,便轉身欲逃。
老者立即喝道:‘吳鋒之孫女如此怕死嗎?’二女立即轉頭喝道:‘住口!’
老者嘿嘿一笑,立即盯向一女的胯間。
二女立即窘得以雙手各捂住雙乳及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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