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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夜黑風高殺劫現

    風和日麗,鐵龍以原貌攜禮到包九的莊前,便遞帖給門房。

    門房好奇的瞧這位頭一號訪客一眼,便入內通報。

    包九正在房內漱洗,他乍聽有訪客,不由一怔。

    正在流發的金鳳亦為之停止梳髮,低聲道:“誰?”

    包九問道:“來人是誰?”

    青年答道:“成都鐵龍。”

    金鳳聽得全身一震,手中之木流已掉向地下。

    她急忙手一撈,方始撈住它。

    包九低聲道:“玉姐認識他?”

    金鳳起身附耳道:“他便是在蘭州助弟殺人之那位魁梧中年人,他原本是成都一個黑道幫派老大。”

    “這……他怎會來此?”

    “他既然已經找上門,就先深探他的口風吧!”

    “好”。

    包九便吩咐青年請客入廳。

    青年便匆匆離去。

    金鳳低聲道:“小心接見池,我在此觀察他。”

    “好”。

    包九一整衣衫,便戴上面具。

    不久,他一入廳,正好迎上鐵龍,雙方皆是高頭大馬人物,惺惺相惜之下,雙方不由先友善的拱手一禮。

    包九道:“請坐。”

    “謝謝,請。”

    二人便分賓主入座。

    鐵龍低聲道:“閣下在蘭州大顯神功,使吾在敬佩之餘,忍不住前來一訪,尚請包涵冒昧之失。”

    包九問道:“汝一直跟吾到此?”

    “吾豈及得上您?吾昨晚湊巧獲悉您在此地。”

    包九忖道:“幹!他昨晚偷看啦!”

    他便默然以對。

    鐵龍道:“請恕吾昨夜冒昧進出資府。”

    包九問道:“汝直説來意吧?”

    “吾想見見金姑娘。”

    “汝認識她?”

    “是的。”

    “汝為何要見她?”

    “敍敍私事!此外,另有一事和您商量。”

    包九問道:“何事?”

    “似您這種高手,不宜埋沒於此地,不妨赴成都發展。”

    “沒興趣。”

    鐵龍當場無言以對。

    卻見金鳳女扮男裝入廳,她一見鐵龍以原貌前來,她立即坐在他的身旁道:“汝可真會躲呀!”

    鐵龍笑道:“汝怎會在此地?”

    “汝少過問,汝自行返成都吧!”

    “這……汝何必以如此態度待吾?”

    “吾須跪迎汝及巴結汝乎?”

    “算啦!”.鐵龍便向包九道:“打擾廠説着,他便沉容起身。

    卻聽門前傳來:“參見員外。”

    “免禮!石爺在否?”

    “在,不過現有訪客。”

    “訪客?”

    立見何志遠步入大門。

    包九暗暗叫糟,急忙一瞥金鳳迎去。

    因為,他這陣子樂昏頭,幾乎忘記師父,他擔心師父責怪他私下接女人返府,所以他示意金鳳先行迴避。

    那知,何志遠目力如電的向廳內一瞥,他乍見到鐵龍,不由目泛詫芒的多看一眼,他的步伐因而加快。

    包九更擔心的硬着頭皮迎去。

    何志遠倏地傳音道:“別串幫。”

    何志遠立即拱手道:“入內再敍。”

    包九便拱手側身肅容。

    何志遠便注視鐵龍行去。

    鐵龍見狀,便好奇的注視這位陌生人。

    不久,他由對方的眼神憶及一人,不由大駭。

    他倏地上前扣住金鳳,便制啞她及掌接她的“天靈穴”,包九不由神色一變,立即快步人廳。

    鐵龍沉聲道:“站住!否則她必沒命!”

    包九沉聲道:“汝別逼我出手。”

    “汝一出手,她先沒命!”

    何志遠停於廳前,便望向包九道:“此人是誰?”

    “她是弟……我新識之金姑娘。”

    “另一人是誰?”

    “他自稱成都鐵龍,他邀我入成都發展,我已經拒絕。”

    “汝先支走下人。”

    包九立即道:“你們先出去。”

    下人們便匆匆低頭出去。

    包九關上門,便掠返何志遠的身旁。

    立見何志遠卸下面具道:“鐵龍,天下真小呀!”

    鐵龍點頭道:“是的,昔年之事,咎於吾,吾願加倍賠償。”

    何志遠冷峻的道:“加倍賠償便可擺平乎?落馬澗深逾百丈,若非吾命大,吾豈能夠再見到汝?”

    説着,他不由冷冷一哼。

    鐵龍道:“吾再加一倍,如何?”

    “哼!汝可知吾在洞內曾經詛咒過汝?吾要將汝碎屍!”

    鐵龍沉聲道:“吾這條命值四百萬兩乎?”

    “吾先宰汝,再取財物。”

    “可惜,它不在吾身上,而且吾若發生意外,必有人尋至此地,事過境遷,吾再添一百萬兩,咱們扯平吧?”

    “休想,上!”

    包九望着金鳳,不由一陣猶豫。

    金鳳立即現出祈求之目光。

    何志遠沉聲道:“上!”

    包九一咬牙,便揚掌撲去。

    鐵龍振掌喝道:“汝不要她的命啦?”

    立見包九硬剎身落地。

    何志遠沉聲道:“女人如靴,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上!”

    包九立即扔掌劈去。

    鐵龍掌心吐勁,便向右閃去。

    叭一聲,金鳳已七孔溢血。

    她便不吭半句的了結情色一生。

    轟一聲九,几椅上碎。

    包九一見金鳳已死,不由大怒!

    他全力的疾攻出如山的掌力。

    爆響之中,廳中之傢俱紛碎。

    鐵龍一閃再閃,終於無路可閃的硬對上一掌。

    轟一聲,他疼得雙腕如折,氣血翻騰的踉蹌連退,包九一佔上風,便憤怒的連連劈出六記掌力。

    轟一聲,鐵龍已吼叫飛出。

    砰一聲,他撞破左壁,便吐血飛落壁後。

    何志遠吼句住手,立即掠去。

    包九恨恨的收招,便掠到金鳳的身旁。

    立見金鳳已經嚥氣。

    她那七孔溢血的慘狀,立使包九大怒。

    何志遠踏上鐵龍的腹部,便使勁連踩。

    鐵龍疼得吐血連連啦!

    何志遠邊踩邊道:“姓鐵的,汝料不到會絕處逢生吧?汝料不到會有今日吧?汝等着享受吧!”

    鐵龍倏地吐舌使用力一咬。

    他的右掌便疾拍向何志遠的腳。

    何志遠乍見他欲自盡,果然匆匆踢向他的下巴,他這一踢正好迎上他拍來之掌,當場便砰一聲!

    他疼得啊叫一聲,立即倒地。

    砰一聲,他的後腦撞上破壁之尖石,他當場慘叫一聲。

    血光一噴,他的後腦已經流血不已。

    鐵龍已經咬斷自己之舌,立見他含糊的笑着。

    包九乍聽慘叫,便匆匆掠人。

    他乍見師父流血倒地,不由大急。

    他急忙蹲下扶起何志遠。

    “殺!殺他!”

    包九順手一劈,便劈破鐵龍的臉。

    “師父,解決啦!”

    “很好,他總算死在吾之眼前啦!”

    説着,他不由一陣發抖。

    “師父,我如何救您?”

    “遲……啦!方才那一撞,已撞斷吾之生機,聽着!”

    立見他連連吸氣。

    “師父有何吩咐?”

    “葬吾之後,汝便自由行動。吾是汝之借鏡,汝最好勿再介入江湖生涯,取走鐵龍財物返家取妻生子吧!”

    “師父……”

    包九忍不住掉淚。

    “好孩子,汝乃性情中人,不過,吾因教授汝時,充滿恨戾,致使汝有戾性!汝切勿忘記吾方才之言。”

    何志遠道:“吾昔年和鐵龍搭作案,吾該有此下場,速送吾返府,吾要見家人最後一面。”

    “好。”

    包九便撕衫按住何志遠的後腦。

    包九抱起他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一入何府,立見何氏及子媳皆在廳。

    他立即蹲地扶着何志遠。

    何氏哭道:“相公怎會如此?”

    何志遠弱聲道:“報應也!葬吾於後院。”

    何氏便抱着他哭泣。

    何志遠道:“包九,勿忘吉言。去吧!”

    “是。”

    包九便含淚趴地叩頭。

    不久,他—‘拭淚,便勿匆離去。

    何志遠道:“汝等在此終其一生,勿人中原。”

    何氏便含淚點頭。

    何志遠寬心吐氣,便含笑而歿。

    何氏不由率子媳哭泣。

    包九一返府,便搜鐵龍之身。

    不久,他果然搜出一盒銀票。

    他恨恨的一哼,便行向金鳳。

    他上前抱她返房,便摘一面具及洗淨她的臉。

    他稍忖,便替她換上衫裙。

    不久,他在二間客房內各劈一坑埋妥金鳳及鐵龍。

    他在收拾金鳳衣物之際,便發現大批銀票。

    他便默默包它們入自己的包袱中。

    不久,他引燃火苗,便拎包袱離去。

    他長嘯一聲,便直接破空掠去。

    他便在城民驚呼聲中掠入曠野。

    他便以不停的縱掠發泄心中之難過。

    不久,崔玉蓉站在包九的莊前人羣中,她望着熊熊火勢暗暗的掉淚,因為她知道老公已經死啦!

    翌日上午,她便女扮男裝的搭車離去。

    黃昏時分,她一入蘭州城,便先行投宿。

    她原本是秦淮河畔金鳳手下之名妓,鐵龍替她贖身之後,她使死心塌地的服侍他,料不到他仍難逃報應。

    所幸鐵龍另交給她一批銀票,她決定返鄉安居。

    七天之後,她已會合親人,她便隱居似的生活着。

    且説包九含恨掠離酒泉城之後,他連連掠縱到午時,便已經進入蘭州城,熱鬧的人潮便使他暫時冷靜。

    他便先入酒樓用膳。

    他在用膳期間已經決定先赴成都,因為今天之意外完全來自成都的鐵龍,他已經恨透成都人。

    所以,他決定先到成都宰一批人。

    他已經不用何志遠的遺囑。

    膳後,他便僱車前往成都。

    馬車一出城,他便側躺而眠。

    沿途無事,翌日天亮時分,他已在七星鎮內用膳。

    膳後,他賞過車伕,便另僱一車前往成都。

    翌日下午,他終於進入成都,他賞過車伕,便先行投宿。

    他首先沐浴一番,方始用膳。

    膳後,他便赴銀應兑換銀票。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攜八十張十萬兩銀票出來,他便逛着街。

    此時的成都,已經由乾坤幫掌控全局,另有六個小幫派附從,鐵龍以前的地盤已經被接收。

    由於乾坤幫幫主郭坤約束手下及成都地面的黑道人物,所以,官方以及羣豪一直未對他們採取行動。

    包九逛到黃昏時分,方始返客棧用膳。

    膳後,他召小二人房探聽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小二便介紹乾坤幫。

    包九探知乾坤幫之所在,便吩咐小二離去。

    他便服丹行勸着。

    深夜時分,包九悄悄的離開客棧便前往乾坤幫。

    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經接近位於東城郊的乾坤幫總舵乾坤堡,他立即發現有二人持劍巡視着。

    他便沿右翼繞去。

    他立即發現右翼,堡後及左翼皆各有兩人持刀巡視。於是,他在堡後遠方林中等待及監視着。

    子未時分,巡夜人員交班在即,不由低敍着。

    包九一這上機會,便迅速掠去。

    刷一聲,他已掠牆而入。

    那二人倏聽異聲,卻未見異狀,便繼續聊着。

    包九便利用花木掩蔽小心的前進。

    不久,他已發現四人在右鈾屋角交接。

    他便掠向左側屋角。

    他沿左屋角前行。

    乾坤堡共有八進房舍,裏面居住一千八百餘人。所以,包九在沿途鼾聲中,終於抵達第一個房間。

    不久,他已經發現二個華麗房間,而且榻上各有一對男女酣睡,他立即研判此二人乃是乾坤幫的重要人物。

    於是,他由敞開的窗外人房。

    鼾聲如雷,立見一名壯漢四肢大張酣睡。

    一名半裸女子則鑽入被中而睡。

    包九微微一笑,便捂口按上心口。

    鼾聲倏斷,乾坤幫副幫主立遭報應。

    包九便含笑離房。

    不久,他人另一房中,立見一對男女一絲不掛的交股而眠,包九便捂住男人之口及按上男人的背心“命門穴”。

    乾坤幫主郭坤立道報應。

    包九便再人鄰房。

    他剛又制死一人,倏聽副幫主窗外傳出喊聲道:“有警!”

    因為,巡夜人員未聽見鼾聲而發現副幫主已死呀!

    包九暗罵一聲,便匆匆進入另一房中。

    一名中年人剛坐起身,包九便,一掌劈死他。

    包九便再入鄰房劈殺。

    他決心利用此段期間多宰幾人。

    慘叫聲便和喊叫聲交響着。

    巡夜人員紛紛撲入,包九隻好吃宰他們。

    轟響之中,叫慘連連。

    血肉紛飛之中,驚呼連連。

    不過,人員仍然大量的湧來。

    包九便奮力劈向大門方向。

    乾坤幫眾便吶喊的團團圍住包九及衝殺着。

    內圍之人慘叫連連,外圍之人卻喊殺連連。

    推撞之中,包九多次險被砍傷。

    他又劈殺一陣子,只好向上掠起。

    “暗青子!上!”

    外圍之久便紛紛射出暗器。

    包九一式“鷂子翻身”,便順勢劈出二成掌力。

    迎面之暗器立即射土地面之人羣。

    一聲中,陣容立亂。

    包九趁隙掠落地面,便連連劈殺。

    慘叫聲再度伴着轟聲連響。

    人員紛退,包九便趁機突圍掠去。

    乾坤幫弟子們便吶喊的追去。

    包九一掠出牆外,便貼牆而立。

    果見四人疾追而下,他立即疾劈出二記掌力,那四人在驚呼聲中,立即被包九的掌力活活震死。

    尾隨而出的六人不由驚呼。

    包九立即轉身再度疾劈。

    爆響之中,那六人也含驚而死。

    其餘的人駭得不敢再追。

    包九便揚長而去。

    他迅速運客棧,便換下血衣送入灶中焚化。

    不久,他返房服丹行功着。

    翌日上午,他另換面具悠哉的在前廳用膳。

    他立即聽見六名客人談論乾坤幫正副幫主及三百餘人昨夜被一名神秘中年人殺死,他不由暗樂。

    不久,六人低聲叫好着。

    包九聽得更爽啦!

    膳後,他會妥帳立即離去。

    他的恨火一發泄,便搭車離去。

    途中,他每夜投宿及向小二探聽着。

    當天晚上深夜,他便潛入黑道堂口宰人。

    這天下午,他終於進入揚州城,他如昔般先行投宿,不過,他打聽黑道幫派的下落,因為他另有事待辦。

    因為,他自從由單義口中獲悉自己的坎坷身世之後,他一直打算要在亡母墳前上一炷香,以盡人子之孝道。

    他已經不恨亡母昔年曾經欲摔死他。

    因為,他已能體會亡母當時的心情。

    他已經在沿途中設計妥當,所以他投宿之後,便先向小二探聽揚州約有多少貧人及他們的住處。

    此外,他也探聽糧行。

    小二便一一報告着。

    不久,他付過賞,便先行沐浴。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向六家糧行一共買—下十萬斤米及三萬斤油,他吩咐他們明日一大早到貧民區發放米油。

    此外,他請他們協助尋找亡母之墳。

    他的唯一線索便是二十二年前曾欲摔死嬰兒之產婦。

    因為,他相信如今必然還有人記得此事。

    他以一萬兩懸賞,以造成轟動。

    他安排妥當,便返客棧服丹行功。

    翌日一大早,他便至債民區。

    立見村口之路旁已經堆滿大批米及食用油,而且正有馬車在卸貨。此外,大批貧民已持罐袋在排隊。

    他立即先上前探聽亡母的消息。

    那知,貧民們皆是“莫宰羊”。

    包九便耐心詢問着。

    不久,六位掌櫃各押一批米油到達,便上前向包九行禮。

    包九道:“開始發放吧,每户三十斤米及十斤油。”

    “是”。

    大批人員便同時忙碌着。

    貧民們笑哈哈的連連向包九道謝。

    包九還禮之餘,連連清大家協助尋找亡母之墳。

    半天之後,每户貧户皆已領走米油,包九一見尚有大批米油,便派人通知貧民們繼續則來領取。

    貧民們不由大樂的又前來排隊着。

    足足又過一個多時辰,方始送光米油。

    包九便取出一百兩送給工作人員分紅。

    眾人樂得連連甲謝。

    包九便委託他們協助尋找亡母的墳。

    他一返揚州客棧,便先行用膳。

    膳後,他吩咐掌櫃之後,便返房歇息。

    此事果然造成轟動。

    數萬人紛紛在探聽此事。

    第三天上午,掌櫃前來敲門道:“公子,好消息。”

    包九立即啓門。

    立見掌櫃指向一名老姐道:“石奶奶知道令堂之墳。”

    “當真?”

    立見老好身旁之中年人道:“是的,家母着年受僱接生,那位產婦在擲子之後,不幸血崩而亡。”

    包九喜道:“太好啦!先母之墳在何方?”

    老孃卻道:“公子之右腳底該有一個胎記?”

    包九怔道:“胎記?”

    中年人道:“是的,家母昔年受人之託,不使任意告知該墳。”

    掌櫃道:“公子瞧瞧尊腳吧?”

    “好”。

    包九立即脱去靴襪。

    他抬腳歪頭一瞧,果見腳心有一個月眉青色股記,他剛一喜,中年人已經點頭道:“娘。正是這位公子。”

    老孃點頭道“吾可以了卻心願啦!”

    包九便欣然穿回靴襪。

    不久,他送給掌櫃一錠白銀道:“謝謝,請。”

    “恭賀公子。”

    掌櫃便欣然離去。

    老孃道:“走吧!”

    “謝謝,請。”

    不久,三人已在客棧前搭二部車離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們已在亂葬崗前下車。

    中年人便扶老嫗行去。

    不久,包九已經跟着停在一個墳前,立見墓碑中央刻着“顯批李氏惠卿之墓”,左下方赫然是“子包九立”。

    包九不由全身一震。

    老孃道:“公子姓包吧?”

    “是的,謝謝你們一直整理此墳。”

    “不敢當!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吾昔年取三百兩白銀受託整理此墳,按年節及忌日祭拜,吾做到啦!”

    “謝謝,我明日再來祭拜。”

    “很好,那位大爺呢?”

    “他……他已別世。

    “他臨終之前,告知他是公子之生父。”

    包九全身一震;脱口道:“當真?”

    “是的,吾與他利用公子和他的指血比對過,他是公子之生父。”

    包九恍悟的忖道:“難怪卓義一直照顧我。”

    “謝謝,他另有何吩咐?”

    “沒有,他只吩咐吾辨明公子身分及詢問身世。”

    “謝謝,我可否拜訪府上?”

    中年人道:“吾經營一家小食堂,頗不便……”

    包九道:“也好,為示感謝及託大叔繼續照顧先母之墳,請大叔務必要收下此張銀票及勿對外張揚。”

    説着,他取出錦盒,便抽出一張十萬兩銀票。

    中年人瞧得啊道:“不妥!太貴重啦!”

    包九望向四周,再低聲道:“財不露白,收下吧!”

    説着,包九已把銀票硬塞入他的手中。

    “謝謝公子。”

    “謝謝你們,請。”

    中年人便欣然扶老嫗離去。

    包九又望過墳,方始踉去。

    不久,他已搭車直接返客棧。

    翌日上午,他搭車攜來祭品及紙錢,便在墳前祭拜着。

    千言萬語,無從説起,他便默默下跪上香。

    良久之後,他默默焚化紙錢。

    午前時分,他召來牧童,便把祭品分給他們。

    包九了卻此心願,便鬆口氣的離去。

    當天晚上,他潛入十字堂暗殺掉三十一人。因為,他已探聽到十字堂一直暗中逼良為娼圖利。

    他搜出一批銀票,便悄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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