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老天爺似乎對他們兩人太過殘忍了。
就在龍大炮準備打洞之際,突然門「砰」地一聲,被撞了開來。
孟南滾了進來。
龍大炮簡直是衰到落鏈。
龍大炮氣得從胡嬌身上跳了起來,暴跳如雷,大叫道:「你他媽的爛男,你不是帶吹簫上街去了嗎?幹嗎又跑了回來?」
孟南氣喘如牛,這:「大吔,別打洞了,走,街上有老熱(熱鬧)好瞧!」
龍大炮一聽有熱鬧,興趣又來了,急問:「哇操,什麼老熱(熱鬧)?」
「大吔,你去了就宰羊,絕不會令你失望。」
「真的!」
龍大炮連忙穿上衣服,和孟南衝出門去,到了門口,回頭對胡嬌説:「歹勢(不好意思),下次準備一桿進洞,等我吧!」
胡嬌氣得火冒三丈,罵道:「等你媽的大頭鬼,大炮龍,你給我記住,我要抓狂啦!」
罵聲中,隨手抓起枕頭朝龍大炮狠狠扔去!
龍大炮立即關上房門,逃之夭夭。
平日又古老又落後的板橋子,今天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主要還是因為拍賣女奴的日子,又到了!
拍賣女奴不是每天都有的,有時數天一次,有時要上十天半月的。
帶着保鏢隨從的富商巨賈,以及官爺們,都紛紛雲集於此,他們都準備了大筆銀子,競價爭購女奴。
他們買這些女奴,有些要做丫環,有些則是做妻妾用的。
一早,空曠地方已經圍滿了人。
龍大炮和孟南也來了,在一旁等侯的崔簫簫見狀,立刻迎了上前,叫道:「大炮龍,快點,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龍大炮奔上前,卻發現孫寡婦也在場,一笑説:「嗨,孫寡婦,你也來了!」
孫寡婦笑道:「猛男説寂寞,要我來陪他!」
龍大炮望向孟南,很曖昧地説:「是嗎?」
孟南笑了,道:「咱們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我是請她來當嚮導的!」
龍大炮「哈哈」一笑,説:「哇操,寂寞也好,嚮導也罷,咱們先參觀一下吧!」
人羣的中央,站着一個羞人答答的少女,越是美麗動人的,四周的人,就越擁擠!
有些地方一列站了幾個女奴,伹圍觀的人羣,卻疏疏落落的。
可想而知,這些女奴都是容貌不美的。
龍大炮等三人,在孫寡婦的引導下,先是走馬看花的參觀了一遍。
他們覺得這是一個相當殘酷的市集!
美麗的女人為什麼要公開讓人們品頭論足?
而姿色平凡的女人,卻被人無情的奚落?
龍大炮為她們感到委屈,伹又無可奈何!
他總不能通通都買回去。
這時候,那邊傳來一陣陣吵鬧的聲音,原來,一個豔麗絕色的女奴,開始拍賣了!
龍大炮等四人,擠進圍觀的人羣中去,看見那個漂亮的女奴垂下了頭,臉上有淚痕!
看她的俏模樣,頂多不會超過十六歲。
她穿得很少,身裁凹凸有致,粉頸白嫩,胸口起伏着,吸引不少貪婪的目光!
她身旁站了一箇中年男子,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龍大炮也猜不透他的身份。
圍觀的男人,在嬉笑聲中品頭論足。
「這姑娘腳倉(屁股)渾圓,買回去包你明年生個胖兒子。」
「不不不,我身子單薄,有了這查某,我不被榨乾才怪!」
「你可以吃龍鞭呀!」
孫寡婦打趣地對龍大炮説:「這個不錯吧?等會兒你也可以出價。」
龍大炮笑了笑。
崔簫簫問:「那個中年男子是誰?」
孫寡婦回答:「説好聽一點是她主人,難聽的話,便是人口販子。也或許是女奴的父親或是老公。他可能為了某些原因,而將她帶到這兒來拍賣。」
「什麼原因?」
「比如是拔繳(賭博)輸了,或是開查某(嫖妓)沒錢啦,都是原因!」
「操,大炮龍,咱們扁他!」崔簫簫心裏感到很不平。
孫寡婦笑了,道:「賣女奴在我們這個地方,可是不犯法的,你就省省力氣吧!」
有人開始叫價了。
一開始就有個男子出價十兩銀子。
隨即有人叫出:「十五兩!」
最先出價的男子,立即加到二十兩。
這兩個男子每加一次,就是五兩銀子。
你加我又加,如是者,迅速加至一百兩,然後每加只是二到三兩而已!
這表示二人的競爭力,已經開始軟弱下來了!
龍大炮一直注意到那少女的表情,伹見她楚楚可憐的,垂下頭來!
她皮膚稍黑,頭髮又黑又亮,雙眸鳥溜溜,唇紅齒自,好個美人胚子。
龍大炮見過不少美女,卻沒有一個像眼前這一個女奴如此動人。
雖然身旁的崔簫簫,也是個絕色少女,但此起這個女奴,好像又遜了一點。
龍大炮打量一下這兩個出價的男子,一高一矮,年紀都已經不小,好像是管家之類的人。
旁邊有人議論紛紛,認為他們不配這女奴,有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語氣。
此時,高瘦的男子出價到一百三十兩,矮胖子則反應平淡。
眼看這宗交易就要成交!
龍大炮突然回答問孫寡婦,道:「一百五十兩銀子,在這裏算不算多?」
孫寡婦想了想,回答:「一百五十兩銀子等於一般老百姓三個月,一家五口人的生活開銷。」
聞言,龍大炮立即揚聲叫道:「一百五十兩!」
此言一出,全場為之譁然!
因為,一直只有二個人出價,而且後繼力又不強,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人。
更教他們驚訝的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竟是個少年。
因此,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過來。
不但現場上的人大感意外,就是孟南和崔簫簫二人,也為之愕然!
孟南和崔簫簫兩人,本來以為龍大炮只為調查失蹤的各派掌門而來,想不到他竟然也出價,南且不出則己,一出就是一百五十兩。
其實,一百五十兩對龍大炮來説,並不是個大數目,不過一根毛而已!
令孟南、崔簫簫二人感到意外的,就是龍大炮竟會看中這女奴。
崔簫簫氣道:「大炮龍,你瘋了?」
龍大炮搖頭説:「沒有。」
「沒有,你叫價幹嗎?」
「我……哇操,我可憐她,不行嗎?」
只有孟南知道他心裏打着什麼主意。
凡是被龍大炮看上的美女,他都想打洞,當然這個女奴也不例外。
因為,龍大炮就喜歡刺激、新鮮的。
那二個男子四目交投,彼此都以為對方會再以高價壓倒龍大炮。
但是,四隻眼睛眨了幾下之後,嘴巴卻沒再動一下。
女奴第一次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她嫵媚地瞟了一眼龍大炮。
「哇操!」
龍大炮彷佛觸電似的,一種又愛又憐之心,不禁更加強烈!
那少女只不過瞟了龍大炮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玩弄着自己衣角。
就那麼一眼,龍大炮的心,已飛到少女身上去了,怔怔地瞪住她。
崔簫簫見他失了魂似的,氣得直跺腳。
就在她想發飈時,孟南立即伸手阻止她,輕聲道:「別發飈,大吔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哼,他會有什麼目的,還不是想上人家。」
「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
聞言,崔簫簫才打消找碴念頭。
孟南也才鬆了口氣。
這時,那個中年人正想朝龍大炮這邊走過來,孟南也開始伸手到懷裏。
因為,他不知道身邊有沒有帶備這麼多的銀子,臨出門時,多半銀票都放在客店包袱裏而龍大炮身上是從不帶銀子的,銀子一向由孟南保管。
龍大炮已經準備接收這個惹人心動的絕色少女!
誰知,就在這一剎那間,突如其來地,來了一個程咬金!
「慢着!」
眾人不由循聲望去,只見是個年輕人,這年輕人一笑,又道:「我出一百七十兩。」
「哇塞,有搞頭吔!」
「是個凱子!」
在鬨動聲中,人們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那個年輕人的身上。
這年輕人不過二十五、六歲,衣著光鮮,身後還跟隨着兩名彪形大漢。
龍大炮只瞄了他一眼,便衝口而出:「二百兩!」
那年輕人不示弱地叫道:「二百五十兩!」
龍大炮豎起三隻手指,高叫:「三百兩!」
那年輕人毫不考慮地也大叫:「四百兩!」
龍大炮把整隻右手高舉,叫道:「奶奶的,五百兩!」
他們似乎已不是有意為這女奴而叫價,好像是為了賭一口氣。
全場圍觀的人,隨即鬨動了起來!
這也難怪!
過去女奴拍賣,最高也不會超過五十兩,而這一次竟叫到五百兩。
於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不但旁觀者譁然,就是崔簫簫、孫寡婦以及孟南三人,也為之驚愕不已!
孟南輕扯着龍大炮衣角,低聲道:「大吔,五百兩買個女奴,值得嗎?再説,市集上又不止只有她,還有其他的呀!」
龍大炮説:「輸人不可輸陣,少爺我決定跟他幹到底!」
説完,又繼續叫價。
人家喊六百兩,龍大炮就毫不考慮地叫到七百兩。
瘋了,瘋了!
眾人都在這麼叫着。
那年輕人神情輕鬆,顯然不把龍大炮放在眼裏。
他聽到龍大炮喊價七百兩之後,只輕輕一怔,立即叫出:「一千兩!」
「哇塞!」
在場的人,立即鬨動起來。
「操你媽個球!」
龍大炮非常不服氣。
他正待叫價,崔簫簫在旁扯了他一把,輕聲道:「大炮龍,別逞強了!」
龍大炮不理,又叫:「一千二百兩!」
那年輕人面不改色地跟着叫:「一千五百兩!」
一加就是三百兩,於是又引來一陣騷動之聲!
龍大炮這一回呆住了!
伹是這並不表示他就此罷手。
他回頭問身畔的孟南:「爛男,你身上有一千五百兩嗎?」
「沒有。」孟南道。
聞言,崔簫簫輕叫了起來:「我的媽呀!這紕漏出大了!」
她並非被一千五百兩嚇呆,而是因為龍大炮只顧喊價,自己口袋卻空空,未免要出糗了萬一人家一旦放棄出價,龍大炮豈非要糗大了嗎?
孟南似乎較為了解龍大炮,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在龍大炮耳邊低聲説:「算了,差不多了!」
龍大炮原先的意思是想上那少女,後來是為了爭一口氣;最後,則為了同情這少女,故意將她的身價提高而已!
他看看那少女,它仍垂着頭,身邊看管她的人,卻喜形於色!
龍大炮不再喊價,他走到那少女身畔,輕聲問道:「你喜歡跟他嗎?」
那少女抬頭瞥了那年輕人一眼,微微點頭,説:「他似乎還不錯!」
那年輕人勝卷在握,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好吧,我退出!」
龍大炮終於放棄競投,孟南也輕輕鬆了一口氣!
拍賣完成了,人羣在議論紛紛中散去。
龍大炮見那豔麗動人的女奴被帶走,心裏有説不出的感受!
崔簫簫吃味地説:「瞧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幹嗎?還捨不得呀!」
龍大炮靦腆地道:「哇操,你別打翻醋罈子,我是一番好意,想買她回來服伺你的。」
「哼,唱戲的哭娘——虛情假意。」崔簫簫嘟嘴説。
孫寡婦笑道:「大炮龍,如果你出得起價錢,我想還有希望發現一個更漂亮的。」
「真的?」
龍大炮心情為之一振,正待問下去,那邊突然傳來兵刃聲,人們紛紛逃避。
頓時秩序大亂!
龍大炮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這兵刃喊殺聲,會不會跟剛才那女奴有關?
因此,他情不自禁地,朝那邊路口張望過去。
在紛亂中,路人爭相走避。
「哇操,是她?」
龍大炮以為自己眼花,因為在人羣中,他彷佛見到那女奴在奔逃。
驚叫聲,馬嘶聲,兵刃交擊聲,頓時把廣場搞得異常混亂!
一時之間,也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孟南一把將孫寡婦和崔簫簫拉過一旁,以避過人羣的衝撞。
隨之,忙叫:「大吔,快閃到一邊來!」
怎知,龍大炮卻反朝相反的方向,拔足飛奔而去!
崔簫簫大鳴:「大炮龍,你想幹什麼?」
龍大炮沒有回答,因為,他發現一件教他大為驚奇的事!
有一大票的人,居然在追殺剛才的那豔麗絕色的少女。
於是他立即竄向那處路口,伹轉瞬之間已失去了那少女的蹤跡。
龍大炮擠在紛亂的人羣中,有如逆水行舟,非常不便。
突然,彎角處傳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奔跑聲,緊跟着,竄出一票人馬,各個凶神惡煞似的,手上都拿着刀槍,像是打手。
龍大炮立刻閃過一旁,這夥人目光如電,四下張望,似乎在搜索什麼似的。
至於他們搜索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少女?龍大炮還不敢確定。
因為,剛才匆匆逃避的人太多,那少女可能只是乘機混亂中逃脱也不一定!
既使如此,龍大炮仍然非常擔心那少女的下落,和安全。
他心裏一直也在想,那年輕人為什麼肯花這麼多銀子,去買一個女奴?
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會不會跟各派掌門失蹤的事有關呢?
他想着想着,興趣又來了,決定追根究底。
龍大炮憑剛才那一剎那間的印象,那少女就在這兒附近出現過,不久即告失了蹤影。
「嗯,看情形那少女不會逃得太遠。」
數名大漢迅速掠過他身邊,龍大炮始終呆立在路旁一角。
他所站立的地方,背後是一幢破舊不堪的廢宅,雜草叢生,蛛網密佈。
就在這時,他彷佛聽到了一些很輕微,卻很急促的呼吸聲。
他立即轉過身來,掃了四周一下,卻沒發現有任何人。
但是,龍大炮卻相信自己的耳朵,比貓還要敏鋭。
他的眼睛掃向宅子的門板之上,那兒有個手掌印。
門板上的灰壟已有厚厚的一層,手掌印自然是新印上去的。
龍大炮四下瞧了一下,見沒有人發現,立即閃身進去。
「呀!」地一聲。
就在他推門之際,突然一個人影迅速在昏暗中幌動,朝宅子後面急竄而去。
身形之快,有些令龍大炮為之一驚!
但就在這剎那間,龍大炮已認出那背影,正是那豔麗絕色的少女。
哇操!
她幹嘛要逃?
龍大炮隨之釋懷,心想:「哇操,她當然得溜栓(蹺頭),因為她並莫宰羊進來的就是少爺我,只宰羊有人進來,它就非栓不可。」
龍大炮擔心失去了她的蹤跡,更擔心她就是那夥人要搜索的對象。
因此,他不顧一切追了過去,一邊叫道:「姑娘,你免驚(不用伯),我不會傷害你的。」
然而對方不伹毫無反應,反而逃得更急。
雖然那少女身形很快,但龍大炮的身形此面史快,眨眼工夭,便追上她了。
那少女被龍大炮一把抱住,發出了一陣驚呼聲,伹隨即便冷靜下來。
她認出龍大炮來了。
「姑娘……」
龍大炮正要説話,伹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是推門而入的聲音,於是立刻閉口。
那少女吃驚地往屋後縱去。
龍大炮也連忙跟上。
這宅子很大很深,龍大炮進來時已清楚了這兒的環境,所以非常鎮靜!
他在匆匆忙忙中,將一支木棍擱在甬道上,另一端撬在雜物堆中。
這是一個陷阱。
只要追進來的人一時不察,就會踢著擱在甬道上的木棍;木棍一經拌動,另一端就會帶動雜物紛紛倒塌下來。
這是龍大炮臨危不亂中想出來的緩兵之計!
因為對方人多,龍大炮就算能應付得了,伹也未必能顧及這位少女。
他絕不會做吃虧沒把握的事。
一切弄妥,立即竄向屋子後面。
那少女已迅速閃到另外一間屋子的後門而去!
「砰,乒……」
斯時,屋內傳來一陣凌亂的聲音,是他設下的陌阱收到了預期的效果。
「王八蛋,是那個混蛋搞的,不要被大爺我抓到,非扁他一頓不可!」
雜亂聲中,有人驚叫,也有人破口大罵。
「活該,砸死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
龍大炮笑了,隨即趕忙追上那有如驚弓之鳥的少女。
這見是一條死巷,可供藏身的地方很少,那少女企圖由宅子後門,進入人家的屋子裏去躲藏。
但是,後門鎖死了。
少女焦急萬分!
龍大炮比她更急!
「哇操,這下毀了!毀了……」
驀地,他靈機一動,向那少女打了一個手勢,隨後一把抱住少女的柳腰,身形一拔,縱上屋頂上去,同時示意少女俯伏下來。
少女氣急敗壞,呼吸急促,什麼也沒説,只以眼示意,表示對龍大炮的感激!
「小卡司(小意思)!」
龍大炮不敢多説話,他知道大敵當前,若不小心應付,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説完那句話後,便留心下面的動靜。
下面人聲吵雜,殺手們正在附近,四下裏搜索。
「全哥,沒有,還搜不搜?」
「媽的,連毛都沒長齊的猴囝仔,不可能栓得這麼快,繼續搜!」
龍大炮有點擔心,萬一他們搜到這上面來,又如何應付?
他寶劍放在客棧,現在手無寸鐵,孟南又不在身畔,而且還有個女的在身邊。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以他鬼靈精的頭腦,往往都能出奇制勝,逢凶化吉。
可是現在,龍大炮卻有點傷腦筋!
溜栓嗎?
不,不可能。
因為殺手們正在下面四下裏搜索。
假如只有龍大炮一個人,他還可以憑機智來突圍而出。
問題是不只他一個人,還有一個豔麗絕色的少女。
龍大炮不可能拋下她不理,否則一開始他也不必來此冒險。
他對女人特別熱情,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若此時伏在他身畔的是男的,也許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放他鴿子啦!
那少女和龍大炮可以説身體碰在一塊,少女吹出來的氣,不時撲向龍大炮臉上。
龍大炮聞着那一股麝香之氣,似乎有些醉了。
「哇操,好香!」
説着説着,他人也越靠越近少女。
那少女似乎也不會很討厭他,微微一笑,低聲道:「咱們還沒脱離危險呢!」
龍大炮愉偷瞄了下面一眼,笑説:「奶奶的,我料是這些烏龜王八蛋,也快要走了。」
果然,龍大炮話才説完,下面的議論聲也沉寂了下來。
龍大炮鬆了一口氣,笑道:「你瞧,我説的話一點沒錯吧!」
那少女抬頭下望,伹見數名殺手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那少女似乎很佩服龍大炮,問:「你怎麼知道他們快走了?」
龍大炮一笑,道:「這個簡單,我八堵飫(肚子餓)得咕嚕咕嚕亂叫,想必他們也好不到那裏去,他們若想要祭五臟廟,便得離開這裏。」
説着,他也沒下屋的意思,因為像現在這樣居高臨下,視野寬廣,再加上温煦的陽光,還有個美女陪在身旁,龍大炮感到特別舒坦。
那少女似乎也沒下去的意思,一直靜靜地陪在龍大炮身邊。
龍大炮好奇地問:「喂,你打算到那裏去?」
那少女苦笑着聳聳肩,答説:「我也莫宰羊。」
「哇操,你沒有家?」
「沒有。」
「哇操,那怎麼辦?」
「最好你能收留我。」
「哇操,賣講生笑(別開玩笑了)!」
那少女含情脈脈地問:「你討厭我?」
龍大炮最抵抗不了女人含情脈脈的眼神了,笑道:「哇操,如果我討厭你,就不會救你!」
少女逼問:「那麼,為什麼你不要我?」
説時,少女在龍大炮臉上吹了一口氣,龍大炮又醉了。
「哇操,你美麗動人,一開始我就被你吸引住了,誰説我不要你?」
那少女挑逗説:「那你要我,為什麼不抱緊我呢?」
這少女言詞大膽,態度很親暱又豔媚。
龍大炮是男人。
而且是個非常健康的男人。
所以,他開始動心了。
只見那少女擺動纖腰,水汪汪的雙眸,閃出異樣的光輝。
在她的眉宇之間,春色盎然。
龍大炮心動地暗忖:「哇操,小弟弟又有花蜜可採啦!」
那少女雙腿互相搓磨着龍大炮的兩腿,一面媚笑道:「好癢喲!」
「哇操,那裏好癢?」
「就是那裏嘛,灼熱得快要燃燒啦!」
「哇操,這麼厲害?」
「是啊,怎麼辦是好?」
「那就叫我的小弟弟替你止癢羅!」
龍大炮説着便起身欲縱下屋去,怎知,那少女一把拉住他道:「幹什麼?」
「哇操,你不是要止癢嗎?當然是到屋裏去羅!」
「在這上面也不賴呀!」
哇操!
龍大炮又被她這一句話楞住了!
「哇操,堵到(碰上)個風流大隻妹啦!幹吧!」
斯時,那少女竭力摟住龍大炮又親又吻,同時把他的手,引入她自己那個地方,緊按在最温馨的地方。
龍大炮道:「哇操,燙得很哪!」
「是啊,像一具燃燒的小火爐呢!」
少女張開櫻唇,似在呻吟。
龍大炮知她奇癢難當,被她引動情慾,雖然那夥人隨時有去而復返的危險,也不管它那麼多。
他準備打起精神,和少女一戰。
她微微發出呻吟聲,四肢把龍大炮夾得緊緊地,飢饞之狀,教人興奮異常。
龍大炮採花以來,第一次碰上如此之「浪」的女人。
當龍大炮掀起她裙子時,竟發現她沒穿內褲,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原來,這少女是個不穿襪的女人。
只見她拚命開放雙腿,迎接龍大炮那一根「巨龍」。
「巨龍」剛剛到洞口,就突然被一股強大吸力,沒頭沒腦吸了進去。
哇操!
真是太奇妙了!
簡直可以列入天下名器暱!
她的花朵正是含苞待放。
「亙龍l一被吸入,正是開放時候。
登時,兩人在屋瓦上翻雲覆雨,激烈大戰一場。
這幢廢宅又破又舊,不時幌動着,且發出妖異的嗚響,像地牛要翻身似的。
「嘩啦啦……」
就在兩人忘情地沉醉在銷魂境界時,突然一陣大響,屋頂破了個大洞,兩人隨之掉入洞內。
洞內正是他們剛才到過的屋子,而他們倆就掉到雜物堆後面。
龍大炮慌忙要起身,伹那少女意猶未盡,緊含着巨龍不肯放鬆。
「哇操,你不怕那夥人回來,看見咱倆在演妖精打架的把戲?」
「你怕?」
「怕個鳥,我是在擔心你的安全罷了。」
「我説我不怕暱?」
「哇操,不怕就繼續羅!」
於是情慾大戰便繼續演下去。
※※※孟南和崔簫簫二人,正在到處找尋龍大炮的下落。
街上的騷動已經平息下來。
這兒的官府似乎不太愛管閒事,街上鬧了老半天,竟然不見一個捕快。
因此,那夥殺手仍然到處搜索。
孟南和崔簫簫二人,大概做夢也想不到龍大炮正在欲仙欲死。
他們無法找到龍大炮,卻被人找到了。
當他倆正朝客棧方向走時,突然有五個大漢,攔住他們去路。
他們全身穿着黑色勁裝,妝扮不像中原人士,其中一個滿臉落腮鬍的道:「兩位請跟咱們走。」
孟南反問:「你們是誰?我倆幹嘛要跟你們走?」
「回頭你們就會宰羊。」
崔簫簫四下裏張望,仍然未見龍大炮。
偏偏孫寡婦愛漂亮,買胭脂去了。
崔簫簫低聲道:「爛男,你發飈呀,你的飛刀不是百發百中嗎?」
孟南説:「百發百中是沒錯,可是他們有六個人,而我的飛刀又還沒學到小李飛刀,能一口氣發出五、六支。」
「那怎麼辦?」崔簫簫輕聲道:「三十六計溜之大吉……」
崔簫簫話還沒説完,那落腮鬍冷笑説:「你們逃不了的。」
於是,他倆被六名大漢押走了。
孟南擔心龍大炮也落入這些人手中,伹直到他們被押上一輛黑篷馬車上時,仍然不見龍大炮的影子。
「呷——」
馬車絕塵而去。
在車上,孟南忍不住問:「老兄,你們是不是找錯了人?」
那滿臉落腮鬍的大漢,正色道:「錯不了,你們是外地來的,本來有三個,另外一個是本地人,叫孫寡婦,我們早已注意你們了。」
崔簫簫插嘴問:「外地人又不止我們,你為什麼單單注意我們?」
那落腮鬍大漢冷笑説:「因為那女奴,那小子出過高價,可惜仍然泡湯。」
孟南和崔簫簫二人,彷彿聽出了弦外之音。
孟南笑了,道:「阮宰羊了,是因為阮大吔搶得太兇了,是不是?」
「不錯,尤其他現在又不在這裏,表示我們的忖測不錯。」
「什麼忖測?」
「我勸你還是別水仙不開花,裝蒜,你們心中應該有數。」
「操,莫宰羊就是莫宰羊,怎麼裝蒜嗎?」
「那麼,你們等着吃苦好了,嘿嘿!」
崔簫簫不悦地道:「媽的,你們這些人未免太不講理,別以為外地人好欺負!」
那落腮鬍漢子笑了笑,拉長了面孔説:「就是不講道理,你又怎麼樣?」
「扁他,爛男!」崔簫簫氣道。
孟南擔心她沉不住氣,忙勸説:「別衝動,我想是非黑自,遲早總曾搞清楚的。」
那落腮鬍大漢又問:「你那位什麼大吔和那女奴,到那裏去了?」
孟南道:「阮也莫宰羊,老實説,我們也正在找他。」
「啥米(什麼)?」崔簫簫怔了怔,説:「大炮龍和那貝戈戈(賤)查某作陣(在一起)?」
那落腮鬍大漢笑道:「原來那小子叫大炮龍,很好!」
崔簫簫大叫:「大炮龍,他怎麼可以當着我面,去泡別的查某,我非閹了他不可!」
孟南勸説:「別急,大吔是不是跟那個女奴作陣(在一起),咱們可沒親目綢(眼)看見。」
那落腮鬍漢子笑道:「有人看見他們在一起逃走,錯不了的。」
崔簫簫氣得猛捶胸脯,説:「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孟南制止她道:「操,吹簫,你的眯眯已經夠海(大)啦,別捶了!」
隨後,他問落腮鬍漢子,説:「喂,老兄,叫什麼大名,説來聽聽嗎?」
「雄雞!」
「是狗熊的熊?」
「不是,是英雄的雄。」
「噢,原來是會「喔喔喔」叫的那種雄雞。」
雄雞不理,恫嚇説:「別盡要嘴皮子,你們最好叫他把那女奴交出來,否則,你們可能會客死異鄉!」
孟南道:「女奴是什麼人?好像對你們很重要嘛!」
「你們不是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嗎?」
「知道個屁,我們根本就瞎貓碰到死耗子,瞎撞的。」
「那麼,你們幹嗎會出叫高價競爭?」
「哎喲,都是我老大色迷心竅,想上她嘛!」
「哼,你當我是白痴啊!」雄雞説:「開查某(嫖妓)也用不着這麼多銀子。」
崔簫簫插嘴道:「你為什麼認定出高價就有問題?那另外一個年輕狗男人,出的價此大炮龍還要高,你為什麼不去找他?」
雄雞説:「你們可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
孟南、崔簫簫二人,搖頭道:「我管他媽個A是誰?」
雄雞道:「你們如果真的一無所知,那真的是披着蓑衣救火,惹禍上身,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們隨時會招殺身之禍。」
崔簫簫既擔心又生氣的説:「都是大炮龍惹的禍,死炮龍,你到底死到那裏去了嗎?」
孟南試探説:「你媽個A,我真不懂,女奴既然可以公開拍賣,還有什麼大不了?不錯,那查某是長得水噹噹,你們也假意(喜歡),為什麼不出高價競爭?」
雄雞冷冷地道:「塞伊娘咧,你們是真莫宰羊?還是假仙?這女奴不是普通女奴,她可是很特別的,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許多人要找她。」
「特別?」
孟南一聽「特別」兩字,似乎特別感興趣。
她那裏特別?
牀上功夫?
那個「神秘之處」,能讓男人慾仙欲死?
還是有三個大眯眯(奶)?
孟南想像着,不由好奇起來。
崔簫簫則感到一陣迷惑,反問:「什麼?除了你們之外,還有人要找那女奴,為什麼呢?」
車中幾個大漢交換着眼色,他們之中分明有人不相信崔,孟二人,不知其中內幕。
馬車飛快朝郊外面去!
※※※龍大炮和那女奴兩人,仍温存在雜物堆中。
他倆一邊難捨難分,一面是要等黑夜的來臨,好逃離此地。
龍大炮對她雖然有同情,也有喜歡,伹也開始懷疑了。
「你有老爸老媽嗎?」
「格格,廢話,我是人,只要是人都會有老爸老媽的,難道你沒有?」
「哇操,既然有老爸老媽,幹嘛還會淪為女奴?」
「我家窮,兄弟姐妹又有十個,所以,我從小便賣給別人做丫頭,這一次已是第三次拍賣了。」
「那些人幹嗎要追殺你?」
「我也莫宰羊。」
「那夥人究竟是什麼人?」
少女似乎在想什麼似的,龍大炮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林,叫金枝!」這叫林金枝的女奴,又道:「我想,這些殺手可能是那個年輕人的手下吧!」
龍大炮愕了愕,説:「哇操,我真不明白,那年輕人多金,又長得緣投(英俊),你幹嗎要走?」
林金枝嘟嘴道:「多金、緣投有什麼用,人最重要就是要順眼。」
「順眼?當時你不是很喜歡他。」
「為了養父,我不得不如此。」
「哇操,你和你養父該不是在玩騙婚手段吧?」
林金枝臉上似乎裝得很無奈的樣子,伹卻看不出一點難過來。
她説:「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我養父嗜賭如命,欠了不少賭債,又愛喝酒,我若不跟他合作,他就會把我賣到娼舘當妓女。」
「是嗎?聽起來你養父好像很不是人。」龍大炮疑信參半。
「是有那麼一點點!」
「可是,我又不懂了,為什麼會有人突然要殺你呢?」
「你怎麼知道那些人是要殺我?也許他們是要追殺那個年輕人,也不一定!」
「不可能,剛才那些殺手分明追的是你,你何必再講白賊(説謊)?」
「我沒有講白賊。」
林金枝裝得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龍大炮就因為她這副委屈、可憐,而陷入這次的是非之中。
林金枝又委委訴道:「你對我這麼好,一會出一高價買我,一會又冒險救我,一會又把我送上天,你這麼好,我怎麼會講白賊騙你嗎?我發誓我什麼都不知道。」
龍大炮見她説得如此真誠,心又軟了。
「好吧,好吧,就相信你沒講白賊,我問你,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林金枝嬌羞地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當然是跟着你羅!」
龍大炮應該高興。
可是,他卻呆住了。
因為,他想到了胡嬌和崔簫簫兩個女人。
他再看林金枝那副嬌羞,楚楚可憐的模樣,把心一橫,暗想:「哇操,男人三妻四妾算得什麼?何況,我現在才兩個查某而已。」
林金枝突然又抬頭,温柔地説:「大炮龍,我若跟着你,會不會害了你?」
龍大炮笑道:「不會,一點也不會,像我這種人,就是麻煩不找我,我也會自找麻煩的。」
外面天色逐漸黑了下來。
龍大炮抱着裸體的林金枝,不由又衝動起來。
兩人一陣翻雲覆雨,待高潮慢慢消褪之際,龍大炮邊愛撫着林金枝全裸的身體,邊不經意地問:「現在咱們怎麼樣?總不能連環泡個不停,會虛脱的。」
林金枝似乎很滿足地説:「我現在八堵(肚子)又飲又渴,大概可以吞下一條牛啦!」
龍大炮也一樣是又餓又渴!
「你留在這裏,我出去觀察一下情勢再説。」
「好的,你可要小心行事。」
龍大炮在門縫中往外悄悄窺伺,外面街道很靜,沒有行人。
他閃出門去,朝四下裏張望了一下,什麼都沒看見,甚至一隻野狗也沒有。
街上靜得出奇。
連一間路邊麪攤都沒有。
龍大炮只好返回屋後,想跟林金枝商量一下,如何渡過難關?
伹是,找遍了屋內各處,再也見不到林金枝。
「金枝,你在嗎?我是大炮龍。」
四周一片沉寂,沒有人回答。
「怪哉!」
龍大炮不由感到迷惑。
為什麼林金枝會不見?
「呀!」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關上了;接着,響起反鎖的聲音。
本來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任何人的氣息,現在卻突然人聲吵雜了起來。
屋子外面似乎有人在來回走動,好像非常忙碌似的。
「毀了,我中計了!」
龍大炮在黑暗的屋裏咬牙切齒地道。
「趕緊點火呀,趕緊點火呀!」
隨着一陣吆喝聲,龍大炮聽到乾柴,「啪噠……」的燃燒聲。
「操他孃的球!」
龍大炮做夢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結果。
他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和林金枝串通了?還是去而又復返的那幫殺手?
其中一個漢子叫道:「就把那廝燒成烤豬吧!」
「奶奶的,少爺我這麼聰明,竟然上當了,而且栽在一個查某手中。」
龍大炮滿腔的憤怒,勝過了恐懼。
把屋子牢牢釘死,再放一把火燃燒,這等於蒙古烤肉一樣。
「哇操,金枝並不討厭我呀,她不會想吃巴此Q的……」
龍大炮還在天真的想着,替林金枝找藉口。
「啪達……」
外面傳來燃燒的聲音,旋即有一股焦臭味,從門縫飄了進來。
原來,他們準備活活的燒死龍大炮。
「哇操,來真的!」
龍大炮利用渾身的力氣去撞開門,想不到它連動也不動一下。
「哇操,他們一定用粗木幹在外面抵住了,金枝竟然騙了我,她會是那種查某嗎?」
龍大炮心裏又氣又恨,他最恨女人騙他感情了。
想不到一時的「温存」,以及對女人同情之深,會落到這種下場。
雖然如此,龍大炮並沒有一點後悔之意。
龍大炮使出渾身力氣,猛撞門一下。
「砰——」
這一次,它動了一下。
如果不趕緊衝出去的話,火焰不到頓飯工夫,將包圍整棟屋子,非被活活燒死不可。
外面騷動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
「哇塞!咱們就可以看到紅燒豬啦!」
「現在,那雞婆小子可能像無毛雞一樣,七顛八轉的在受苦呢!哈哈——」
龍大炮在屋裏不服氣地叫道:「操你媽的球,我大炮龍要是這麼容易就被燒死的話,就不叫大炮龍了。」
外面的人大笑説:「臭小子,死到臨頭還要臭厭(神氣)!」
燃燒門板的火舌,使室內頓時明亮起來。
這棟宅子相當破舊,一旦火焰燒到屋樑,會使整棟宅子都倒塌!
龍大炮屋內掃了一下,發現牆角有一張破椅子,他靈機一動,抓起破椅子,便朝窗户砸去。
窗户破裂,火焰幾乎冒了進來。
龍大炮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形一縱,便從窗户中穿了出去。
從屋裏衝出來的龍大炮,頭髮蓬亂不堪,衣袖以及衣襬有火在鑽動,叫那些人看得目瞪口呆!
本來,縱火的一夥人,在屋外揮舞着長棍、斧頭,一副得意又威風八面的德行!
誰知,一瞧見龍大炮「猛虎出籠」似的架式以後,大叫「我的媽呀」抱頭鼠竄。
其中一個大漢喝叫:「不許栓(溜),給我幹掉這小子!」
「你們這些戴綠帽的,有種別栓(溜),來領教少爺我的厲害。」
龍大炮有如瘟疫一般,縱來縱去,左打一個,右踢一個,打得這些小混混個個狗吃屎。
原來,這些漢子並非那去而復返的殺手,只是鎮上的小混混罷了。
「金枝!金枝!你在那兒啊!」
龍大炮一面殺開一條血路,一面扯着喉嚨喊叫。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擔心林金枝安危,真是個多情人。
那些小混混的頭子,又大叫:「咱們收了人家的銀子,就得有江湖道義,不可腳底抹油,兄弟們,修理他!」
龍大炮不知道他們是收了誰的銀子,也沒工夫去問,就算問了,也一定得不到答案的。
他的衣袖還在燃燒,頭髮不時冒出焦臭的煙霧,可是,他一點也不畏縮。
凡是擋他路的人,都被當成滾地球踢開。
他揮動手上的椅腳,有如除草一般,掃蕩蜂擁而至的小混混。
伹是,這些小混混好像越來越多似的。
哇操!
他們到底收了人家多少銀子?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衝入人羣,一個女聲大叫:「大炮龍,快上馬!」
龍大炮一見馬上的人,精神一振,叫道:「哇操,你來的正是時候!」
話聲中,龍大炮躍上馬背,一路馳騁而去!
那些小混混在後面窮追不捨,口中還不時叫罵,但是,馬兒到底跑得此他們快多了,所以,沒一會,便把他們遠遠拋在後面。
「阿嬌,多虧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大炮龍可能被烤成巴此Q了!」
原來,這及時趕到的是胡嬌。
胡嬌被龍大炮丟在客棧,起先氣得要命,後來見他們去了老半天,也不見一個回來,不由焦急了。
她立刻趕到街上,見街上亂糟糟的,四下又找不到龍大炮等人,便向一名路人打探,才知女奴市集發生了事故。
聞言,她立即聯想到愛管閒事的龍大炮,一定也捲了進去,當下便四下尋找打探,正巧碰上孫寡婦。
在孫寡婦的幫忙下,才及時援助龍大炮脱險。
胡嬌嬌嗔道:「豈止是巴比Q,我説大炮龍呀,你在生死關頭時,還有心情講生笑(開玩笑),可真服了你。」
龍大炮摟着她的柳腰,曖昧地説:「我會報答你的!」
説時,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惹得胡嬌「格格」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