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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活佛轉世 天王施血手

    十二兄於其中選擇了一間禪房,與藍玉潛身而人,躍上大梁要研究這其中玄虛。羅漢爺下酉天,送子投胎的絕活。這些許願齋戒的禪房是在二幢大建築物中分成小房間,石樑粗大,足以容身。兩人身手高超,馬腳不露。只看光景,無傷大雅也。寺中設立這批送子羅漢,武功並不高,他們送子的“佛心”卻是高杆。若無差誤,一般齋戒一次,回家之後便能懷胎有孕了。十月期滿孩子養大正有佛像為證,面目活似那佛。恍惚中去了佛國,似見到那羅漢。這羅漢説是蒙她感召願意跟她為子。孩子得由人生產出來,不會是“口”中吐出來。如是那羅漢爺為她觸摸解衣脱裙要鑽進去投胎了。他摸弄得她如仙如死。快活極了,比之她老公那隻手高明百倍千倍。舒爽中那羅漢道:“老孃,你這寶器怎的柔細嫩少,我這大個子如何能爬得進去?”“是啊!這可怎辦呢?”“待孩子趁現在是羅漢之身,將身子縮小,再縮小,縮小……”經這一番操作。騰霧架雲,魂魄出竅,酥麻癢癢的感受久久之後,那羅漢也進入內宮去了。模糊不明中,羅漢已化為一泡老湯,盤坐在其中。她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將來十月期滿,她便能生個大寶貝兒子,樣子有些那尊羅漢像。她有了個羅漢子或女。佛家恩賜,痛愛有嘉。若要再要兒女,便得再來選擇中意的佛相,抱去齋室受孕。她若生得美豔,有幸被大師們暗自看中時。帶領選佛的僧侶會指導她向她推銷一具最好的,説得她心動時便抱了那尊去。結果,當然是更加爽快迷醉了,大法師技術高真力足。下了佛種,將來就是“活佛轉世”的人選之一。若這孩子得天獨厚,自少聰明伶俐,被現在活佛選為繼承大統的人選時,她變成了活佛的老孃了。夠光采的了,虛榮的了。她是活佛的創造者,兒於受萬民尊敬漠拜,她是感同身受也。香中燃得的有“極樂香”的摧情藥。十二兄與藍玉在樑上大飽眼福,歎為觀止。這喇嘛性技巧熟練,應是“老幹”。密宗佛徒有“歡喜佛心經”,自然花招百出,內外兼修。一個愚婦,已將她擺佈得服服貼貼,爽死了!舒極了!她家中那個死老公,怎的比得上,她要常常來寺齋戒。這老公便似家中的那條老牛般的、已弄不出湯來了,不得不求助於羅漢投胎。妻子在禪房齋戒坐禪,他們夜裏也大家相聚在一起閒話。也許會一邊喝着“極樂茶”,一邊聽大師挑燈説傳佛經大乘律,論、中、般若、俱舍佛學。解釋淨戒、別戒、脱戒、三戒故事。總之,他們似乎也是喝得身於酥酥的舒坦,聽得暈淘淘的爽快也。這是各樂各的,化了銀子得落點好處。除了喇嘛活佛會向佛給婦女討個羅漢兒子之外,尚能給施主們治邪崇。家中有魔鬼纏身,婦女驚悻不安,神魂顛倒無由取鬧不休。這便是中邪了,要帶她來寺中接受“驅邪戒”。也得獨自沐浴齋戒人室坐禪問佛祖坐下四大天王求助。天王形象兇惡魁梧健壯,手持武器、法力無邊,效力強大。俗人一望他們的造像即心頭忐忑,人之一生熟能無過,各懷鬼胎。但佛能洞察善惡,預卜吉凶。見了天王已膽上生毛,股傈心顫者幾希。因之深信天王能為其妻驅除邪崇,便得家室平安。大天王乃佛國神兵,比道教陰曹地府中的牛頭馬面還要高大一級。這是由各自的造形來觀察,他們未曾比過武功較量身手,這高低優劣各在咱們俗人心中有數。同一任務職責乃那一個世界中的捕頭捕快,巡邏大人也。負責為人效力緝邪掣妖。那妖邪已附在婦人身上,齋戒之時,大天王由地道中,供案上躍身而出。天工降世了。口中唸唸有詞,隱隱有法器聲傳來。眼射精光,日宣禪唱,腳踏蓮花,手揮法寶,一派天兵天將的味道。那婦女一驚而暈,或者已被摧眠。喇嘛們不論她是老是醜,人家化錢來消災降福,你得小心伺候。如是就地行法蒲團是蓮台,玉臂是蓮藕,玉腳玉腿也是了。運篷頭兒要生在運花粉瓣那朵妙花之中。因之佛祖佛子、佛法師、佛喇嘛、佛和尚、佛尼姑,沒有一個不喜歡蓮荷的。它出污泥而下染,法相合莊嚴法相,蓮中有蓬,兩相交歡。歡喜冤家本是一家人。如是,大天王口吮她那兩顆紅蓮子。清香可口也!在洗四肢連藕,股圓圓如只大連葉。大葉之中夾生着一朵粉蓮花,此時已開得正豔呢。油滑得不沾珠露兒,乃人間一寶也。他那支大蓮篷給她裝上去,誰也不宜。如是操作,蓬生蓮心。一切邪妖俱已被大天王的法力驅跑了,或三夕或五夜。這婦人齋戒已畢心舒意暢,顏色如蓮,心平氣和,目中慈暉。與丈夫一同同家,相敬如賓,一團和氣。她身上的邪妖已被佛法治好了。不過有時那邪妖去而復返,婦女又受累了,身上的佛光消失了。便得積些金銀再去寺裏求佛救治。丈夫不去時,這婦人會發瘋,弄得家中雞犬不寧,乃五鬼鬧宅。如是得再帶她去寺裏奉獻香油錢,租用齋堂,求佛施下法力。所以佛喇嘛爽的很。坐禪練氣,數珠唱歌,不必操勞。只敲他那支大木魚褪兒,為施主們消災驅邪,登蓮花法會,演那蓮蓬坐花蕊的妙事。因之喇嘛是人人敬仰,婦女漠拜,虔誠信佛。你漢家來了個懦學大師老秀才。傳些四書五經,講些四維人德。不上路!臭狗屎!沒有幾個人去信那鬼話。他們要信“佛”!佛才能給他們喜樂安寧,佛才有“靈藥”。你家的“漢藥”吃起來苦死人,難以下嚥。那裏會有這佛家所賜下的“極樂金丹”,清香撲鼻。吃後全身酥酥的自在,能治萬病。可靈着呢!十二兄夫婦在樑上目視下面那羅漢在為這婦人投胎。佛國在西天,來至凡間太遙遠之故罷,只見他一湧一湧的向前行去。背也駝了腰也躬了。行進中累得大喘氣,熱得頭冒汗。他是忠心可嘉,忠人之事,絕不回頭。由天上到人間有多長的一段路要走。爬山越嶺涉江過河在過河之時,一腳下去拔出來時泥水回濺,還“咕哧!咕哧”的直響哩。他卻精神抖擻,渾身的佛勁都來了。藍玉看得臉燒目凝,直向十二哥懷中扭動嬌軀,那裏受到感染也。十二兄看得何嘗不是心火甚旺。而且鼻中兩人各自不知不覺中吸人大量的“極樂香”。那煙繚繞上行,已被意得醉乎乎的着了道兒。不過這不是“毒”氣,只是身軟軟意綿綿,嬌妻其懷,少事纏綿。手下五指,默默撫弄她些時,也是理無當然。只要小心些別驚動了這大羅漢的下凡塵人地獄投胎的大法便可。藍玉得到些甜頭那妙屁股才不向他扭動了。扭大了兩人掉下樑去,可就弄炸了鍋子了。只見那羅漢已跑得飛快,瘋狂衝擊,不停蠕動,陡的“嗅”的一聲。蓮篷頭已磨擦過度,生煙出火,煮成蓮子湯了。他伏在那婦人身上,輕聲自言自語道:“要你去赤道河赴轉輪台,法輪六轉乘紫河車,投身六道輪口。若是有緣,則能相見,無緣則各不相關。不求你公候將相,只盼你回首歸佛,賜你佛性佛光,寄生這家門户。我佛種子,保你平安一世。去休!去休!”十二兄知道,他在下佛種。投胎了,跑了老湯。只見他起身收拾,也代那婦人收拾衣衫穿載整齊。此時那婦人身如醉酒迷迷糊糊舒舒爽爽似知未知,倒在蒲團上昏睡過去了。但知受到佛的慈悲關懷,夢到那羅漢向自己投胎為子。羅漢縮身躍人地道中,案上那座木雕也重新出現。此時已無光景可看。反正就是這麼一會事。周諭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便是完成了這一番“羅漢投胎”的妙事。手法各有巧妙,見怪不怪。兩人啓户而出,大殿冷清,油燈明滅,寺大房多。僧侶與施主混雜,痴者誦夜經,不知他想求什麼。狡者尋漪夢,找快樂各有各的繁忙。而他們兩人又何獨不然。遊蕩些時夙色方開,東方日出。路上求佛者,有的是露宿山岩,這時已整裝待發,邏移於途,望佛法,求佛愛若渴。心誠則靈!人生如戲,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而已。兩人踏上歸途,心頭沉沉的如壓方鉛。情緒低落,空發嗟嘆,而無從為力。這不是他們兩人能管得了的事。因之佛法昌隆不絕於世。愚者自投,智者避道。他們是智者,不敢苟同,無力教誨,只有躲開了。石青玉在這金至尊處一住十三天。這“脱胎養生拿壽修身大法”已初竅門徑。飛煙初時甚是羞怯,白天不敢與他相對,自己那具寶器與石青玉交合中的妙相,都被這旁觀者瞧去了。時日久了,也就自然了些,老人道貌岸然,如雲煙過眼。他們白天相聚詩酒連話,歌舞聯歡。甚快的便自然下來,與來之時,也歌喉鶯啼飛翅起舞,以展現花色之妙。只從當年在茅山“仙都十二宮”大陣中,展顯才藝博得石青玉投懷。再也沒有機會一現身手。這時,功高藝絕,大是不同也。那心花已朵朵綻開。她知今生除這時有緣巧合,有展顯自己一次的機會,往後恐怕是機會不多了。年齡再大些,便成了老騷多作怪,不堪入目了。她全神投入,技壓金至尊的羣姬。一時之間,歌聲舞影,歡樂終宵。皆大歡喜,忘卻今生。午夜之後他們才秘密進行那種絕活。在老人要求下,飛煙是隔簾花影動。總是弄得她花開葉舒之刻,他才為石青玉下金針,叫穴各,傳下大法。飛煙只得硬捱了,撞得魂消魄散骨酥肉軟。“爽”極了!興奮極了!秀姿豔骨,花巧繁多。這番經歷,已令她終生難忘!希望石青玉將來能與她合藉雙修,共登長生不滅的仙藉,她自信是生有仙骨的。在羣妻之中,石青王選上她,沒有害她之理,是別具慧眼。仙窟偷春花正豔,珍席終有筵散時。石青玉向金至尊辭行了。忘年之交別情依依,各懷傷感。“再晚萍水相聚,欣獲長者抬愛,不吝其煩傳以秘術。感戴萬分,無一為報!別離在即啼噓不已。”“老夫一世虛長兩百餘歲,與你相見甚是投緣。巧獲天機,分享君子,正該如此。愧不能共事鑽研,不必存心。”“多蒙教誨!世事正殷,待百年之後再晚世事移柄當來仙山拜謁長者。刻下就此拜辭。”“老夫與你喜成此百年之約,舉首高祝各有所成。”“飛煙姬身上尚有一顆保命金丹,獻於長者,表其敬意。懇為曬納!”“啊!無需多禮!前得一丸老夫已受惠良多了!怎可再貪這天地重寶。”但他神色已飛,心實歡願。企企之切,已表於外。飛煙將頭上之飾花取下由花中蕾包嵌玉處打開傾人玉掌中一顆如鈕釦般的扁圓臘丸,雙手獻上。老人神色激動不已也,對這顆“百花石乳金丹”甚是在意。“獻予老爺子萬壽長春,妾身再拜!”“老夫愧受了!望你善保玉顏,百年期約再會。好自為之!”於是三人舉杯飲下這送別酒。飛煙玉手撫臉,愴然而淚下。真情流露。石青玉拱手為禮,退步轉身摻扶着飛煙,步出殿堂。其身後送行者眾,迄邐闕外。十二兄與藍玉夫婦已牽馬相候。石青玉所騎之大宛汗血第二代赤兔寶馬,幾天未睹主人。這時相見,它卻不管你家規矩已搶先引吭高嘶,挺胸拋蹄。似在對石青玉大撒嬌,嗔他怎的讓它關懷了。弄得眾人莞爾。將這別緒沖淡不少。十二大兄夫婦先頭開路。中午將近,他們四人已來至夏河縣近郊。山路已絕,接近平原。燁樹林縱橫相列,宛如一盤大棋,經緯天地。阻斷了人們的視線,陡有離仙山人塵凡之感。路面已寬敞的多了,不過也甚少行人路過。秋老虎般的大太陽,蒸人如困處在蒸籠裏似的,不若在山上清爽了。寂寥中陡由樹後閃出兩個紅衣大喇嘛,站在迎面路當中,阻斷了通路。十二兄尚未反應過來,他身邊的嬌妻卻機警多了。“是找咱們的麻煩,窺寺的事犯了。”“怎會呢?為何他們不當日追究呢!”“那金至尊老爺子不是好惹的,現在麼他們認為可以吃定了咱們。”十二兄思忖着點首承認了。兩對男女,人未過三十自然不為他們所斟酌。兩人已催馬加速向前撲去。來至近前,陡的勒繮。喇嘛站在那裏似兩尊石翁仲,不為這奔馬潑蹄而來所動,穩如磐石。馬匹已“希律律……”仰首長嘶,對十二兄表示抗議了,願是要它端陣,怎的又變卦了。“噢……”十二兄道歉一聲,手拍馬脖子盤蹄落鞍。將馬繮繩丟手了。扭頭——“兩位對區區可有甚指教麼?”舉止輕狂,身手矯捷,對他們似不甚在意,有失莊嚴禮敬之意。“然也!”其中一個老喇嘛,中氣十足的出聲表明態度。聲音不高,卻如獅吼將音箭向十二兄耳中鑽人。“喂!怎麼搞的,耳朵裏有些發癢哩。”抬手挖挖耳朵,向那喇嘛大踏步走上來。右手已虎口大張,意在抽刀作準備,表面上看似乎他吃了點小虧。讓這喇嘛放了一冷箭,傷到耳鼓了。這“音箭”絕學,並未嚇唬住他,卻激起他的怒火升發,意欲找回這場面。“你們是那個廟裏出來的惡和尚,欲打劫路客麼!”兩個喇嘛身軀雖然鎮定如恆,不為這撲上來的威煞所動,但表情肌肉卻在望。極力的發出佛光,以茲對抗十二兄的“罡氣”。以二敵一,迫使十二兄不得越雷池一步。十二兄待行至一丈時,已緩慢下來,舉步為艱了。陡然止步。“有甚事故説出來!”“活佛來自‘拉卜楞寺’職責攸關……”“噢!入寺拜佛的人可不少呀。香火鼎盛,真有兩把刷子,財源滾滾。”“你施主是承認了!”“入專拜佛有罪了麼?你大活佛尚未説明正確理由,我們夫婦可是也奉上過一大筆香油銀子呢。而且銀子上都有戮記,不信咱們便到你們銀庫中查查看。”當然是不可能讓外人知道銀庫的大秘密。人守夜窺,説不定是要來偷銀子的,可借沒有尋到而已。這大喇嘛有些難以招架,言語轉到銀子上,這是大事也。若讓這小子,任意造謠説寺中保有大量銀子……那是財不露自,豬怕肥。謠言炒熱了,自然便有些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來打他們的餿主意了。可搶可愉,可勒索………石青玉與飛煙雨騎已跟蹤上來,這種小事自信十二兄能應付下來,並未插手由他自己處理。雙方語義不明確,尚未談到正題上去,他也真不清楚十二兄究竟闖了什麼大禍,惹上“拉卜楞寺”的大喇嘛。藍玉見少主及夫人來了,走上來向他們報備一聲,低聲説明他們之所見。石青玉臉上嚴肅起來,凝目向兩個喇嘛望去,一邊點首傾聽她的報告。飛煙聽了,不由樂得嬌笑出聲。那當然是藍玉説到“羅漢投胎”的絕事。這鬼點子,可是真絕。也萬萬想不到那“活佛轉世”是經過這麼一道大手術而得來。十二兄知道少主已到了,調侃之意又收起,莊嚴正經起來道:“區區來自蘭州,籍在金陵,姓江字子都,江湖上無名小卒,同行的乃賤內。請教你大活佛的尊號,以便多親近。”“活佛乃寺中四大天王之一,釋號達不多。”“幸會了!究竟為了何事你們阻絕我等歸路呢。”“我寺坐牀大師,得知施主武功高明,命我等相迎於途,請回寺開啓佛光。”“貴寺主持活佛當真佛法無邊了。我這渾家喜歡孩子,可借小子無能,缺少那‘種子’聞知貴寺有‘羅漢投胎’的壯舉,心有所求,先看個究竟。嘿嘿,這投胎麼,原來是受你們擺佈後由和尚們做做。這事區區咱是不能答應,這綠帽子不戴也吧。”這達不多活佛面色陰冷,這是他們天大的秘密,豈能容外人窺去。殺人滅口是勢在必行!但以二敵四可就沒甚把握了。石青玉陡然出現是他們料想不到的。十幾天來未見他那一對離開金闕呀。此事蒐證不實,他們兩人只覺不易掣下他們四人。“我作牀活佛絕無此意,但請放心。”“既然有此好心,為何不早些見告呢,我們俗事甚多,抱歉多有方命。”十二兄窺得秘密,他們認為還會再去,當時也令他們措手無及。待撒下羅網布置就緒,十二兄再來口顧他們,令他們守株多日,逮不住兔子。不得已只得遠遠監視,在他們歸去時攔路截下他們。“我佛慈悲施主回頭是岸,活佛要苦度有緣人。”話義乃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便強留下了別是不識抬舉。威脅之義甚濃。十二兄聽那是要開打了,以贏輸定去留。“好説!你和尚若這本事,只管施展出來吧。”“活佛要在奉腳上領教高明。”“若有人敢對我家挑釁者,便是生死之分。區區沒工夫與你歪纏不休!”“阿彌陀佛,我不人地獄,誰人地獄。”“呵呵!你可能要真的去重新投胎去了。”“施主口齒伶俐。”右手高抬遙遙拍出一掌,有股雄厚掌風如往如樁般的撞向十二兄胸前,類似漢人的“劈空掌”。“你活佛要去再轉一世了。”十二兄身外所布運的罡氣已與掌風內家真力所接觸,但覺這個大天王的掌力已透罡而入,始提掌相迎。“嘭”!兩掌勁力接觸,擠迫出強力的音暴。兩人俱被這直接力壓迫所激出的後坐力所左右,站不腳步向後退。其結果是各退五步,十個寸深腳印明顯的排列在黃土路面上,漸淺漸杳。勢均力敵,半斤人兩。他們各自許為武林高手,這一掌乃是衡量對方是否有這勢力與自己相搏。是沒有任何招式花巧的資格審查。十二兄迅即以鼻孔暗自吸入九次氣息運作“九轉玄功”補充力源。搶先開口道:“你和尚外強中乾,夜夜不空牀將七魂六魄都甩出去轉世去了。話中之意是椰偷他要人家的婦女,老湯跑多了,本錢不足。“佛爺主修金剛禪,至大至剛。”邊説邊上步抬掌出手了。施出“千手觀音滅度掌”。這個老喇嘛年已六旬,左臂裸呈,斜吊法衣,被十二兄諷言諷語的一激嗔念陡生,力求表現,以勢力來證明他寶刀未老。若以年齡論那三十年的工夫是白練了,勁力都順着轉了“窩”。去塵世人間投胎轉生去了。兩下比較剩下來的與十二兄高明不了多少。招發“加持力”的三大秘招意圖一鼓作氣將這小輩擺平拿下。“不一而足”千隻掌影狂風乍起,映眼流光快似秋風之掃落葉,接下來的是第二式“不二法門”,第三式“不”不四”……一場龍爭虎鬥就此展開。在這荒野山下小徑上,寂寥無人日升中天,正是最燠熱的當口。也是他們列屬修煉“一陽功”的人,最能順心手,將功力提升至登峯造極的時刻。暗合天地五行之奧秘大義。喇嘛佛教一系,乃是“藏宗”,在漢人又稱“密宗”或“真言宗”。他們吸取了“佛教”以外天竺(印度)各外道的學説、儀式、神秘法術,內容龐雜。印度的外道,那是婆羅門教。類似世間各地先民們的“巫師”,以藥品、咒語、邪行來迷惑人心。人類有好奇的人性,有貪慾淫慾權貴欲……南方屬“火”印度系的佛教武功,大體言之皆屬“火系功夫”。陽氣上升利於“淫”,成佛之大意是“禁慾’的。但這只是理論上的説法,功力修煉得陽氣充足不得之泄,必流向邪惡索求的道路上去。陰陽調和,乃不二之法門了。怎樣調和呢?男女相合也。寺中皆有“秘宮”已雕鑄成大小不同質材的“歡喜佛”。以茲為修持者的樣本用以師範模型,身教解説,一遍即通。爽也!學得這些千萬變化奇妙無方的絕招,那有不心悦誠服的。喇嘛教中有金、胎兩部曼茶羅(是圓輪具足)即圓滿的意思。象徵大日如來(太陽)般的為宇宙中心,世上一切事象收人自己心中身中。這其中又分成兩大部:金剛界的意思是金剛不懷,正智慧覺的根本。將身體修至如金剛鑽的堅硬不壞不滅的境界自然人人喜歡了。説破了那就不值錢了。此乃喇嘛們的上道,通行於“活佛”領導階級。活佛可任意持“金剛棒”給婦人下種“轉世”,寄養民間,不必自添麻煩。如是佛子滿天下,起碼在邊疆番部是這般。其下部是“胎藏界”如子胞藏在母胎之內,即是“羅漢爺投胎”去了。故而金剛界有五部、九會、一四六一尊佛!這些是各有無指,假設的秘術妙法。一尊佛或一個佛代表一個德性,即是一個意思或一個動作。但不知他們的“歡喜佛”是隱藏在那一界、那一會、那一院中,共有多少花招。這是大秘密,外人不得窺知究竟。十二兄與藍玉沒有找尋到,這不是他來此的主要任務,未向少主報備。勢力不足,失陷在“拉丁楞寺”中,那就完蛋大吉了。現在麼環境變了。有少主在其側,已一身是膽,何懼這個老喇嘛。石府的武功用之於拳掌上的是“天龍掌”(龍爪手)。他長嘯一聲,掌出“龍戰於野”,腳下施展“變易四十九步”。“陰陽交錯”,變幻叵測,人似豹躍猿騰般的撲上。這次雙方手腳俱已接實了。掌、臂、拳、指已糾纏在一起。雙方都用上了絕學秘招,手法奇奧難測。千手齊下自然快速得如滾滾江河大瀑,掌如撒玉濺珠般的突如其來。互相之間打的是機智反應。近身纏鬥,險象橫生,令人目眩神馳。旁觀的人不大可能看出招式或拳路來,每掌皆不容有思考的空間。乃得取決於直接反應,以定勝負之機。完全是力與速度的相乘積,風號氣裂,沙飛石拋。然而,十二兄卻暗中運用上“天雷掌心訣”。打意慢慢吸於了這個老喇麻,讓他地地道道的轉世。如是達不多體內真力在逐漸消失中。每擊中十二兄一掌,其功力則少掉一分。他是強提老本,希望能造成一絲優勢。因為,兩人指掌若不是打中敵人身上,但只以掌對掌。如同一人左掌拍右掌,勁力抵消,便是白打了。但打中身軀,又談何容易。戰搏在膠着中,他已掌色如血,逐漸在脹大,形成“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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