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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孤臣孽子 如是大將軍

    皇甫菁初經此道,有清新刺激的感受。肉體的結合,心靈的融會,覺得幸福的人生已降在她身上。這之後雙宿雙飛,形影不移,福禍相關,生死與共了。回民族人是重男輕女的,而在石家車隊中一路西來,她曾細心觀察過了。她在內心中,早已聲聲吶喊著,要過漢人的那種生活。自己的頂秀麗的俊臉兒可以公開。接受男孩子的關注愛慕的眼神,讓人品評。穿上勁裝,能表露出自己美好的身姿。胸挺股圓,腰細如蜂,走動起來如東風擺柳般的婀娜多姿。可以自由的歌唱,自由的舞蹈。不必每日多次跪在地上拜泥巴,無聊!人多熱鬧,萬里長途,她要看看這世界究竟怎樣。石少夫人的權威、儀態、知識才是她要刻意仿效的對象。她覺得與她們生活在一起十分快活。現在是板上打釘,這支大釘子已打進來了,尚未拔出來呢!懂得頂舒坦。她的主她的神巳不是“阿拉真神”了,那神她想象不到是什麼。摟抱著她的人,才是她的主子,她的另一部份。能令她心魂安定,再無飄浮感泛上心頭的一部份,有了這一部份人生活著就更美滿了。喜悅已充滿了她的心房。愛的靈波彼此會合籠罩無窮無歇,彼此都能感應到發自內心深處的那份“愛意”。阮土豪品味到她的青嫩新鮮。那裡以往也曾隨進隨出,人來人往,像居住在旅社客棧中並無兩樣。這時不同了,這“家”是自己的,專用的新房。他留連忘返,運足“九轉玄功”收吸花蕊的水露。真氣已上下交通,全身酥麻陶醉,週轉不息。心境平和,安如盤石。他們很快進人那陰陽調和,生生與宇宙的境界中。不是一時豪情,猛抽疾送,風雨交加,天翻地覆。只求氣息交流,出人如希。皇甫菁是朵潛生在溫室中的小花,如今已被陽光普照。那奇葩異蕾,已花開苞放,全身繃緊在一起的經脈血肉,現在已甦醒疏通。蕊綻葉舒,春水盪漾,由源頭中奔來。和風陣陣由他的十指上拂來,令她身上每個毛孔兒都張口了。在這陽光下俯懶綿綿,沉沉欲去尋夢去。最後終於將粉頭靠在鐵肩上,笑意盈眉翹高櫻唇,萬無心事的睡去。任事也不擔優,都無言的交付與他!比投人慈母的懷抱更安全可靠……且說在阿里奧的床上的那一對,也已在進行攻防大會戰了。在老姑婆悽迷沉醉在他的雕手之下,倘佯臥遊雲表之際。老車熟路的,已摧馬起程了。阿里奧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久於之下久敗之中,他是極思返回一城,今時許是機會來了。慢工出細活。忍耐著自己,如錐刺骨頭懸樑;似虎豹般已橫了心了,想撕了她,吃了她。咬得她骨碎肉分,這是情緒移轉。如是覺得自己似能抗拒住她肉體上魅力了。他運足了功力全身繃得似個鐵人般的,勁足力強,心橫氣凝。他是十分在意,在到達陣地之前,以往是匆匆而入。這時可不同了,要安步就班,依據兵法行事。這部兵法,是他長久由敗績中揣摸而成。當然不是“孫子兵法”、“吳子兵法”、七韜三略了。那是漢學,他是聞所未聞。乃是無師自通。究竟管不管用,得實習一定優劣。先期的五指斥候已撤退回營了。根據報告,這方地面的外表,地形地物已搜索過千百次了。上方有處小高地,是處大叢林地帶。草木繁茂,一片茸翠,呈三角形,草長有三寸大丈也,雜亂無章。斥候群曾給她仔細梳理過了。現在已分條分縷,羅列兩旁。不過未會細計此仙草柔絲共有多少株也。翠草柔絲綿延生長在兩條大嶺之上,已經稀疏了。斥候群曾反覆遊戈於此大嶺之上來往奔馳,不見敵蹤。混蛋,那來敵蹤?應該再進。是的,越過巨嶺來到小嶺地帶。這裡良田如帶,肌柔膚細,潤滑細膩。寸草未生,可容翻土細耘,溪水泛潮之刻,已霧溼露蒙了。斥候已大肆操作了。再上行來至一玉柱之處,起如小丘,曾旋而轉之轉而旋之,勃起如果核。此地敏銳之極,久加運作,能迫使春雨綿綿,潮來浪湧也。斥候盡忠職守,下探過臭水口,那是尿臊陣陣,異味非凡。斥候已下探靈泉玉井了,已有濃香外洩,瓊露瑤珠,排洩而出。斥候已選舉方式,共舉中指為首,主攻這裡,仔細搜索。之後以食指為副長,拼駕齊驅,共探幽深之洞,直達洞口……再下臭門,密閉不開。斥候不敢騷擾那裡,弄開了恐怕是大煞風景,出力不落好處也。情報蒐集齊全,大頭將軍已整裝待發了。這句通稱“小老二”的大將,乃是攻城掠地的猛將。乃是雄糾糾氣昂昂,生氣勃勃,怒火高升,勇冠三軍,一心是膽。它頭頂血紅盔,身穿套索甲。滿身披筋掛絡,浮凸如龍翻天柱也似的雄偉不凡。它也十分驕傲不馴,獨目向天,一股皇天老子的派頭。因為,它乃孤臣孽子,唯我獨尊,上陣奮戰非它莫屬。別無一物可代也。五個小指頭與它一比,小巫見大巫,已羞愧得退避三舍去了,不敢與它爭功也。若是隻小螞蟻站上這大將軍腳下草叢中上望!乃擎天立地,足有八寸丈高!帽大如菇,根粗十圍,談贊其人面威風。古人雜文中有陳三白的“浮生六記”。其中兒時記趣中有大略說,他曾爬臥於地,見到面前草叢,平目而視時,其草若高似十丈遠及千里。其中有物龐然如神獸爬山倒樹,施施然而聚,直逼其前。醜惡古怪,不敢名狀。神驚魄喪,挺身而起,視之乃一蛤蟆而已。咱們若以小螞蟻之心為心,試探阿里霎重大將軍之戰,或可博君風雅一笑也。大千世界,人比恆河沙數。老姑婆已玉體積陳,大將軍已頭陣主攻了。此花寨芳壘,已無防可設。芳菲其途,霧迷溪澗,水流潺潺。比之煙雨江南,迷濛著這錦繡大地。大將軍戈游上下,往返踢陣,大肆咆哮,虎賁豹縱。確有一夫當關,萬卒莫敵之勇。上探驪珠,左旋右轉千回百點,已令美人兒嬌喘軀動,股搖臀擺。大將軍順流而下,如剖玉蚌,分其左右,令其門戶大開。紅頭血盔已沒人其中,點擦廝磨不休。為了節省體力,助以五兵,手拊虎腰,以加其力。縱橫六合,混戰人方。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刻卻是大水淋頭。流裡奮身!浪翻小嶺,珠濺草岸。大將軍一身是膽。浪裡白條,水功不錯,不怕俺死,一命嗚呼。未幾已鳥哨在樹,天籟傳韻,呻吟瑟音,凌空傳來。大將軍聽了,擂鼓合奏。三通鼓過,已攻至洞口。幽徑窄窄,露溼玉階,此處乃妙官寶邸,閒人莫入,不容亂闖。早年大將軍血氣方剛,心情急燥,當此之刻,不計生死,昂首挺胸,執其利器,鼓氣作勢,直撞而人。心歡意暢之餘,快馬加鞭,衝!衝鋒……不計其數,猛攻而後快!快!然而不合兵法,任性而為,頭鋒甚銳,再攻漸疲,三攻而歇,後勁之不繼。時未百息,則被封殺出局。痛哭揮淚,獨眼流涕。心神一震,氣洩身衰。骨酥內軟,畏縮羞慚。垂頭喪氣,嗟嘆連連。形如毛蟲。蠕蠕而動,狼狽而歸,不克旗鼓重整,揮戈再戰。此乃心有餘而力不足。望嬌豔而敗興,視溪澗明潭而心饞。無可奈何。不克終宵永戲蟬娟,只得讓“賢”。目視金鳳展翅,飛人別家巢。二十年來,小甸練兵,奇招百出,集思廣義,檢討敗績,集結經驗,坐關苦修。如今已磨練成器,老馬伏驥,陡獲心法。可安慰的是大將軍乃世襲爵位,無人可代。雖然每戰皆北,再戰不難,無人敢爭此寶座大位。補養些時,又是龍馬精神,威武其軀,雄壯如昔。這時一改往常,試演新招。不慣躍馬,蝸牛其步;一搖三擺,楷下徘徊。頂其紅盔,頓於洞口,叩首、叩首、再叩首。敬禮!敬禮!再敬禮。人言禮多人不怪,先點其首。口中默數其數,以滿九九之數。上窺花容,待其眉舒。若不見其動靜。再轉其頸,左旋而取之,又得九九不盡之數。那月貌必動矣。嫩腮暈紅,氣息已屏,鼻息微粗。唇裂口張,上下開合,花瓣漸開,水露映月滑溜順遂,意欲邀請大將軍,人閨閣主房。此時幸無急燥,所謂欲速則不達也。大將軍按兵不為所誘,勒馬止步。得大搖其頭,擺動其軀,晃晃蕩蕩。或左或右,時上時下,魚遊淺灘,龍擺尾。乃是“神龍擺尾”,膜拜于丹墀之上。舞之蹈之,偉壯雄健,以待懿旨宣招,娘娘在喉於唇燥之餘,吞唾咽液。渴矣,想喝湯水矣。當此之刻,得知其甚餓極飢,別忙!且龜頭小小徐徐而人,才探更口。如臨深淵,如赴薄冰。以此心情,淺嘗即可,遲疑何妨。人時徐徐,出時驚縮,正似池中戲魚。當其張口欲吞鉤餌,應急速起竿收線。如是九九不盡其數……娘娘久不得食。美味人口,每每滑脫。誘人心焦不已。必挺腰舉股相迎,思其深入,以饜其欲。洞中滲水漏油,四壁似輦道午門,張打結采。群臣排列,迎接住賓之來臨也。希望佳賓嬌客大將軍能登堂入室。故而滑溜溜的,清涼涼的,香氣四溢,殷殷企待。大將軍可別樂昏了頭,暈醉了心。理應三拜九叩馬虎不得,急燥不來,安步當車,進五步,退三步。或者,九叩首,一鞠躬。叩首謙虛,一舉挺腰,不宜戀戰。如是,大將軍可金槍在手,百戰不疲,往來如意。久時其中已歡聲雷動,“咕咕”掌聲不絕。瑟琶合奏,鼙鼓亂敲。門戶大開,水湧浪翻,萬人空巷,同在觀賞大將軍進人凱旋之門。娘娘則嬌軀振動騷首弄姿,眉挑鳥鳴,鶯啼燕呢。蕩蕩情懷,柔柔嬌媚,盡入眼底。斯時。大將軍威風凜凜,氣焰高漲,血足筋漲,益見魁梧不群。叩其秘府,踏進內宮。花蕊四分,芳魂柔魄,已包容這大將軍親吻不休。妾身拜服閣下矣。大將軍可來去自如。舊事重演,百玩千番,高昂其首,不必哭泣啼淚滂沱,棄甲拖兵而逃。滿心可以久留內帷秘宮中,大事久留常住,揮戈縱橫。老姑婆已不想動了,抱緊了阿里奧纏綿不休。阿里奧心知已得心法,這女神已拜服於他了。他是個大贏家。愛心拳拳,又甚歡舒自在。擁抱著嬌軀,不怕她中夜飛走了。她得如只小貓般的依偎在自己身旁,由他盡情關愛撫慰,獻其愛心。老姑婆已沉沉入夢,但夢中的情人卻是阮土豪。他是在俄極了之後,偷喝了蝙蝠的血,而變成了頂淫的怪人。便與她相似,每夜頂喜找人來。他們受制與“淫蝙蝠”的天性毒血所改造,血中帶有“淫基”。每夜得多交歡。不交時則心魂不寧,形似瘋狂,蠢蠢如飛去找尋異性。一待天明清醒過來,又過著人的生活,一切正常!只是不喜歡太陽底下活動了。只想永處冷宮中,過著這隱匿生活,如同蝙蝠的習性。事不由人,她已蝙蝠化了,也並非全是她的錯。那是造化弄人,身不由己也。蝙蝠是長壽族的動物,所以人類以它來祝賀人們長壽之義。因之,她青春永駐,保持至二十歲初喝蝠血時的那般年齡,再也不見老化了。況且,久長偷吸男性陽氣精血。益法助長了她的氣焰,變成個老妖了。阮土豪在這已封閉了的“盤綆大陣”中已摸索了三天三夜了。她們只食些他隨身帶得的“萬年口糧”。只有一水壺淨水,每人每次只喝一口潤潤喉嚨。好在身處陰涼的地底下,身上消耗甚少。阮土豪有時與皇甫菁也喝口“百花香露酒”,活血提神。皇甫菁是生死不計,只要能與情哥在一起就夠了。這新婚蜜月,她認為滿自在的。兩人已如膠似漆般的,一至夜間便弄在一起。她初為人婦,這三天比她過了一生都舒坦。沒有恐懼不安,一腔心情來支持著她,與他形影不離。阮土豪可不死心。在刻意找尋出路,經路有二十四條。他又仔細搜索過十幾條了,估計能留在這裡十天是最長的期限了。十天之內找不到出口,糧盡擇無。想活下去,只有吃那些臭蝙蝠了。而且還得與它們混在一起來開鑿它們出人的小洞。但不知是長是短,要多長的時間才能打通,這都不在意。可悲的是——石府進人大漠的車隊一定開拔而去了,不會為他一個人的失蹤而停留下來。自己要追上去,不知有沒有這種可能。他憂心忡忡,暗中焦急的時間問題。估計石府能在蘭州停留十天左右吧,過久了他不敢保證了。而老姑婆與阿里奧一度春風之後,便潛回到第三層上來了。她夜能視物,耳管受蝙蝠靈性長期影響也比阮士豪靈敏。輕功也高,地形又熟,便遠遠盯住了這一對青少年愛侶了。她看到她們夜間相愛相伴,令她心癢之極。逗起她的情慾死,便急行離去,找人消解心火了。樂此不疲,頗為刺激。可惜!她們總不離開總是手牽手的在一起。令她難以下手拳擒住他。那雷刀之威,她有自知之明,抗拒不了。刀上有邪氣,見了能令她膽顫。因之,各有所長,暗中鬥上了。她在等待找尋有利於她的時機,一旦等到了便是她的勝利。可惜,他們尚沒有去喝那蝙蝠的血。若是喝了!他會變成與她一般的人,非幹不可,她則有機可乘了。弄個小男人,雙宿雙飛。同類相斥異類相吸,那是一拍即合。這小丫頭片麼?送給她老爹則可。將來在世間能否造成一個淫娃,那是她的事。這夜,機會終於來了。她已觀察到兩個小夫妻,在一起時的習慣動作。陡聽皇甫青嬌羞怯怯向阮士家撒嬌的道:“哥哥!妹妹!要撒尿!”這時那隻大手正在摸弄她那“寶貝”,手指立即停止動作。三四天了,他們夜夜做那事兒,已忘了那是尚有另一項任務。現在她已酥得滑溜溜。同時也引導著脫水下行,關不住閘門了,要撤!“哥哥陪你去!”“這裡也沒有外人,臊臊的別燻著哥哥,妹子自己去吧。”“別走得太遠,有事先喊一聲。”皇甫菁點著臻首,站立起來,整整長袍,裡面是光屁股的,這樣方便也。她扭動嬌軀,向一處橫路上行去。心怯不走遠些那臊氣,會擴散開來,燻著好哥哥也。黑暗中,摸索著牆邊走去,不算近。才蹲了身子,大放它一通。“嘩啦啦……”急衝而出的聲浪,在靜寂中,阮士豪是聽得到的。會心一笑。待她要站起身來時,卻沒有真個站起來。最後雖然站起來了,又重新穿了穿衣服,向來處走回。時間沒多浪費多少。而人卻被掉包了。這樣阮士豪怎的能發覺呢?黑暗中,她們都差不多。出去一趟自然涼颼颼的。她嬌情瑟瑟,忸怩著投人情人懷抱中,讓他……當那大手一接觸到她的柳腰豐臀時,已令她全身癱軟下來。非因別故,接觸她的似具人般的燙人。這是個精力十足的“陽人”,她已幾十年來沒有接觸到了。那些雕玉的人也有新來的,但,他們身上卻少功力,那人微弱,只要了他們一次就漏氣了,成了只空殼子了。而這男人卻不是,真令她心顫情蕩,不克自待也。因為院士豪身體中積存得有“青空石乳”的寶氣之故,天生成有剋制一些毒的本能,令它不戰不鬥自潰。在這幾天與皇甫菁相戲,陰陽調和,功力不但未減弱,反而更精進了一成。沒有洩去陽精反而獲得一些純陰之精的補充。皇甫菁離開這一會兒,他也在運氣行功準備周全。給她大力的慰勞一次。做這事,他一生也沒有這麼方便過,心安理得過。菁兒對他是百依百順,要怎樣便怎樣。故而美人兒已回到懷中,便得重新來過。淑乳入握,揉之搓之。沒幾下子玉人兒已嬌喘息息,忍耐不住了。這時他尚未發覺這人兒不是那人兒,淑乳大小相同也。老姑婆一生未生兒育女,不但保有原型,便連雞頭肉兒也是乳水未通,不差少艾也。是同向而坐,胸背相倚,那件掛袍,便是所熟習的那件。一撒尿便回來了,可說是一步不多一步不少也。那魔手已下落她圓突突的小腰小腹,再下去便是那方寸之地。菁兒年輕毛嫩,高阜之上那是茸翠疏疏柔柔細細長者兩寸不多,短者一寸下連大嶺而絕。他每次都特意的給她梳弄一會,所謂戲搏虎鬚也。絕不認為這是多餘之物,也甚有挑逗之趣味在。性感激動是要慢工細活,這個活就得將凡有相關之處—一給她處理周全也。不料,手扯其胡,心覺其疑?換了人了。阮士豪心知有疑卻未停手。不令這人警覺到他已發現其偽。他想在她被弄得沉醉迷失本性放鬆戒備之心時再陡然制住她,他還真怕她一招制不住讓她逃跑了。也不知菁兒是死是活,或是已被助理之人帶走了。這都大有可能。他現在是,站在失敗的邊沿上,人家多了口人質在手。這人是誰?面目沒看到,這時面孔向外著。若是有些份量的人尚可。若是來個犧牲品,非重要之輩,拿住了她,自己還是個輸數。這事得慢慢處理,不能魯莽毛燥,弄翻了不可收拾也。如是那手也在加意為疏理她的蒼蒼一大片大鬍子。丹田穴之下,滿坡滿山,青翠似河岸之上,葦蘆之野。下連雙嶺直達後門臭戶,蒼天!屁股重鎮是跨坐在他大腿之上,手掌手指前後都可探幽覽勝。阿里奧有隻雕玉之手,指上工夫高人一等。今老姑婆非常的享受一番。早年只喜歡他那魔手甚會雕刻她這玉人兒,活的玉人兒。如今夜裡一番風雨,更中意他那位大將軍了。大將軍勇武不亞當年,更多了份禮節周全,叩拜得法玩弄得妙。而院士豪早年也經過異人傳授過絕招秘法,賭國尊王也,抓骰子的真功夫。於是老姑婆時來運轉,先享受到“雕玉手”,這時更品嚐到“抓骰手”的妙招秘術。乃幻化叵測,偷龍轉鳳。指下轉、撥、挑、帶、勾、探、扯、夾、貼、換。十字妙指,奇學高深。乖乖!她是大發利市,被人照顧周全,深覺不虛此生。那“雕玉手”是實功,由粗雕而細接更加打磨而完工。這“抓骰手”乃巧轉變化,指上得貫注功力得力於“捻”字訣。撥轉拉扯,能在眾目腰腰之下,指下輕重得宜。將骰子轉得巧妙,換得高杆要大點有大點,想小點出小點,包贏不輸的。現在阮士豪給她用上了“抓骰手”。這指掌工夫便是石青玉少主、沈瑤琴少夫人當日夜歸德府麒麟寨,也是望塵莫及甘拜下風。曾替石府建過大功,立過大功的魔指也。如是玩玩這小話兒,乃是小試操刀,得心應手。其轉換捏弄,挑撥操作,妙極顛峰,不便言傳了。只那麼幾指頭,已探得海底。令她魂亡免散,分享這大樂去了。腰如蛇轉扭翻不停股似滾瓜,扭動甚歡。腿如抽筋,伸縮蹭蹬。已嬌聲呻吟,喘息頗煩,呢哺哨語,表達出她的舒爽情懷。騷癢雜耐,瘋狂作怪,口口吐氣,嬌聲喊道:“哥哥!哥哥!妹子告饒了!慢些,吃不消了!”女人最善撒謊,在這當日,明明想要,偏要說“不”!阮土豪慢應著,手上加功一成,施展縮骨功,手小如嬰兒,指軟無骨。搔至洞口,更加深人。比之大將軍可就另具妙功絕招了,謂之。“縱鶴擒龍手”!搔其內壁,露來潺潺。逆流而上,指觸內宮,點探旋揉……比較之下那大將軍,呆頭呆腦,已不如這具“抓骰手”十分孝順。搔得癢處,洽到好處。或快或慢,或轉或磨,或探或勾。她所想要的則能—一做到,妙手魔指。她是裡外通舒,不計其數,絕無中途叫停,馬失前蹄之慮也。她老婆子已被整暈頭轉向,不知身在何處。大暢所欲,吃得滿口酥鬆,身軟筋直,體縱腿伸。只剩下一口氣了。迷迷糊糊,在享此大樂,生平絕逢,姻緣巧合也。可惜,其中沒有“骰子”可掏出來。只掏來一股臭氣。乃是蝸血之精毒,大淫之後,流佈出來了。阮土豪駭然大驚急忙縮手。下指點她麻穴,搜其骨髓,令其活動不得,免得被其反擊。並輕聲道:“你是誰!菁兒呢?說!”老姑婆心魂歸竅,知已被人識破奸計,有些遺憾,羞怯之情。話難出口只道:“你不會自己看看!”無奈阮土豪將她嬌軀反轉過來。聚精定神望去,怒形於色的道:“老姑婆!是你!你……怎的這般不自愛!形同禽獸,陷我於不義。人倫有別,與小孫女爭夫,何以向天下人、族人交待!世間男人多的有千百億萬,太那個了!”她愧然垂首,流下淚水,辯白道:“我……我,事不由己。吸過蝙蝠之血五年,每夜思男。天明則醒,見了你,我便似飛蛾撲火不克自己。你殺了我吧。”阮士豪神色鬆弛下來,原來如此,她已受了邪祟,事不由人也。“你將菁兒怎樣了?”“只點其睡穴,安睡其那裡聞她那泡尿臊!”逗得阮士豪苦笑腮動,心中大石落地,但也不能全信她信口開河。便提抱著她同去找尋。若是找不到時,嘿!他要動大刑伺候她。提氣縱身,已來至皇甫菁所在之處。好在不難找,有臊氣誘人也。吸吸鼻其味已來也!菁兒靠在牆角邊,蹲坐在地,垂首大夢周公,夢遊天宮“華胥國”去了。美夢連篇,鼻息微微十分正常。阮土豪一手一個,都將她們祖孫兩人提了回來。甚難處理。依律行為不檢,不犯死罪,再者總是菁兒的親人。這事不能令菁兒知道,得暗中處理妥當。於人勿虧,於理勿勃才是俯仰無愧。好在自己發覺得早,那大片蒼翠柔毛人手則知不是菁兒,沒有給她撞上。自己先站住了理,天理也好,事理也吧。更得藉此機會,要她招供,他們要離開這鬼地方。他檢查過了菁兒無恙,便扳起老姑婆的大白屁股狠狠的拍了兩掌。她穴道被制,功力不聚,一如平常人。已打得怪叫連聲。淚灑秀腮,痛人心脾。杏眼悽悽哀號求饒了!“這事你知我知,別人不知,兩掌了結絕不再提。說出離開之秘徑,我與菁兒要離開了。本人絕不人贅,菁兒已是我妻,是親,我不再來。是仇,石家在江湖上等著你們皇甫世家來報復。”老姑婆見為小子這般大丈夫氣派,豪氣十足,更是心拆不已,這兩巴掌屁股肉雖有痛,心中卻快活極了。情挑!刺激!有些女人有時就是要故意逗弄心愛的男人揍她,比要她更刺激。有一種“愛”的逆轉情緒,想被人虐待。當然不能過份創成傷害才是,她啼哭,惹人憐,再向她討好。如是她便獲得一份週期性的舒爽快美的情懷。當然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反常的傾向。人說打是親罵是愛,可能便是指此吧。人生遭遇不同,千變萬化,怪異多端,是非難斷,不斷也不成。老站婆乖乖說了。她是輩老人老,身不老,心也不老,又有蝙蝠毒在身。伏臥地上,那樣子嬌柔多情,眼神中透露出如怨如訴的神光。令阮土豪心頭大震,咬牙靠去她頭上狠狠地道:“老姑婆!兩掌還打不清醒你。快死了那條心,不然你會心生魔障。求你好吧,人之慾望永無止境,別了。老祖宗,永不再見!”他將皇甫菁背在背上,結紮就緒,揚長而去。老姑婆眼望著他那雄壯的身影,不久便消逝了。留給她所能回憶終生的是他那隻,會“抓骰子”的魔手。可惜了,她只享受到那隻魔手,沒吃到他那大將軍。也差可人意了!讓他們小兩口,幸福著過一生一世吧。這孩子真不錯。阮土豪立即找到了那秘密井口,下落到第二層山洞中。時在黑夜,寬大工作場中,寶物泛芒映光。在一盞豆燈照耀下,光輝燦燦。成品半成品各具特色大開眼界了。他無意留連,越過寶地走向第三層樓梯。下面則是採石場,牽無人跡。他功夫又高,便有人來往,也能早加回避,或制服對手。有幾百輛堆土小車放在規道上,同煤坑中的差不多方式。瑪瑙藏在土石中採取出來之後的餘土餘石,便運出去了。阮土豪逐車而進人通道。是處下斜坡,運土時快速多了,待來至洞口關卡。警衛室中有些燈火。有人坐在那裡打頓,洞口沒設門戶。阮士豪自不待慢。身似射矢飛般的脫困而出,重見天日。這時星斗滿天,秋風習習,寒意拂體。打眼望去,一片場地上,皆是磚頭互堆。有生範成型品,有燒過的已成品。堆得似迷陣般的。原來是座磚瓦窖場,好掩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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