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之激戰終於結束了!
車中之肉搏戰卻持續不斷!
蔡珍芳捂臉含恨而去!
逐月劍客慌忙追去。
鬼眼及神目立即掠入在林中欲協助十八太保,卻見十八太保已經五死三傷,不過,另外十人正在撲殺雙十會之六人。
其餘的十四人則已經倒地慘死。
神目二人頗為了解十八太保的作風,他們立即掠回車旁兩側,提防另一波之攻擊。
其餘之三十餘人則紛紛搶救傷者。
不久,鬼眼找出一瓶化屍粉,立即倒入七星幫幫眾之屍堆上,立見滾滾黃煙冒出嘔心之惡臭。
鐵戈卻仍然忙碌著!
他正在教訓她。
她卻苦盡甘來的忖道:‘天呀!他怎會如此強呢?我的功力受制,無法施功對付他,我會不會有生命之危險呢?’她過度擔心了,她到了最後,只是昏迷而已。
鐵戈喘呼呼的瞧著自己和她的傷口所流之血,他默付不久,立即取藥輕輕的擦拭她的傷口。
立聽她呻吟一聲醒來。
他立即默默穿褲及坐在一旁擦拭自己胸臂之傷口。
倏覺背部一涼,他立即明白她在替他拭藥,他想“酸”她幾句,可是,嘴巴一張,他卻說不出話來。
他便繼續拭藥。
不久,她默默自行穿上衣衫,便遞來一物。
鐵戈一見是處子落紅及穢物,他立即回頭張口道:‘你……’他原本要說‘你活該!’可是,他一見她含淚望著他,天性多情的他心兒一軟,立即住口。
她取回那塊紗布,立即側躺著。
他穿上上衣,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
不久,神目沉聲道:‘你出來一下!’
鐵戈便低頭下車。
神目帶著鐵戈掠到左側林中,正好瞧見十八太保之十人正在將五位死者之屍體放入坑中,另外三位傷者則默立在旁。
鐵戈一見地上另有二十具屍體,他立即明白十八太保已經五死三傷,難怪他們會那麼的肅穆!
他的心兒一陣激盪,喚句:‘五位大哥!’立即掠去。
他朝坑旁一趴下,立即邊叩頭邊道:‘五位大哥,你們為我而死,你們叫我如何報答這份恩情呀!’他哭得很傷心!
他喊得很悽慘!
因為,他自知遲早也會走上這條路,豈能不哭!
他原本以為自己只要練武,必可自保,可是經過這幾次拚鬥,他知道自己只是中下角色,隨時會被高手砍死!
他豈能不失望而哭呢?
兩位中年人上前抉起他道:‘鐵戈,別哭!他們求仁得仁!江湖生活原本就是舔血生活,誰也不敢相信自己能活多久!’‘我心不安呀!’
‘五比二十劃得來!你別如此,你的傷口又迸裂啦!快走吧!’‘是!謝謝諸位大哥!’
他趴地一跪,便又欲叩頭。
那兩人立即扶起他道:‘快下去歇息吧!’
‘是!謝謝各位大哥!’
他一拭淚,便低頭行去。
不久,神目和他並肩而行道:‘你為何要和她合體?’鐵戈敘述她出言相激之經過,道:‘弟子存心一賭,她們兩人若有一人肯跟我生活,必會勸鬼女!’‘難!鬼女積恨已深!吾倒擔心烏仙姬一再激你和她合體,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陰謀?’‘弟子自會防備!’
‘她的個性偏激,不可以常理來衡量,你小心些!’‘是!’
‘珍芳姑娘含恨離去,你小心些!’
‘她已由弟子身上之疤痕認出弟子之身份,弟子亦已承認,她不知會不會衝動的抖出這段秘密?’‘隨她去吧!鐵丹及鐵戈皆已是鬼女之至恨啦!’‘弟子該恢復原名嗎?’
‘無關緊要!蔡珍芳既然知道你的身份,方才又含恨離去,此事宜小心應對,得提防其父找你算舊帳哩!’‘弟子不怕,卻不該拖累師父及師伯!’
‘無妨!吾二人畢生除惡,此番有機會遇上此事,若有不測,亦似十八太保般求仁得仁,夫復何憾!’‘師父,您們真偉大,弟子太渺小了!’
‘別如此說!鐵戈,你萬一遇上危急,別忘了按向“關元穴”,那兒尚有雪龍之丹氣,它可以救你一命!’‘可是,弟子豈非變成好色之徒?’
‘未必!你只要別私自接近女人,又牢記大仇,必可沒事,屆時,你有近百年的功力,必可完全發揮穿心劍之威力!’‘穿心劍另有威力嗎?’
‘有!穿心劍貴在迅速,功力越高,出劍速度越快,你我目前相差十七八年的功力,你的威力就不如我,便是明證!’鐵戈立即雄心再起!
‘此外,你若能獲得古董鎮山上之靈物或墨虎之血,功力必會難以估計的激增,你彆氣餒!’‘是!’
‘上車歇息,先養妥傷,儘量別動手!’
‘是!’
沒多久,鐵戈已上車拭藥調息。
此時,古董鎮‘高升客棧’一間上房中正傳出陣陣女人的哭泣聲及勸慰聲,她們正是蔡珍梅及蔡珍芳。
不久,逐月劍客匆匆入房,道:‘芳兒,別哭啦!’‘爹,你一定要殺他!’
‘他?誰呀?’
‘鐵丹!’
‘胡說八道!’
‘爹,他就是鐵戈那個臭小子啦……’
立見蔡珍梅問道:‘當真?’
‘是啦!人家替他上藥之際,由他身上之疤痕認出他,他自己也承認啦!該死的臭死人!’‘唉!妹,你也有不對呀!何況,若非他拚死救你,你豈能逃出戴仇二人之魔掌,該扯平啦!’‘他不該和那妖女胡來啦!’
‘那位妖女?’
‘還不是烏仙姬?’
‘啊!是她!他們胡來什麼?’
‘還不是脫光衣服做那種下流事!’
‘啊!當……當真?’
‘是啦!爹,是不是?’
逐月劍客肅容道:‘此事大有問題!’
‘才不呢?他好色啦!’
‘不!他若好色,早就可以在客棧中霸佔她,何必公然如此做,而且他又帶傷呀?外頭還在狠拼呀!’蔡珍芳不由一怔!
蔡珍梅忙問道:‘爹,依你判斷,原因何在?’‘他誤中媚毒或……’
蔡珍芳立即罵道:‘不要臉的妖女!’
逐月劍客道:‘芳兒,答應爹!別在此時和他計較,爹由十八太保肯為他效命,爹得到一個啟示!’一頓,他又道:‘鬼女此番復出騷擾黑白兩道,卻沒人敢反對,可是,鐵戈一出現,立即有不少人挺身助他!’‘這表示大家皆暗恨鬼女,卻心存觀望,鐵戈一開始就逮住鬼女之女及殺死流星錘及開山斧!’‘以他這種中下身手之年青人便已經有這種成就,這對眾人甚具激勵作用,所以,有人來支持他!’‘加上他連番皆捷,日後必然會有更多的人前來支持他,所以,你別在此時和他吵鬧,聽到沒有?’蔡珍芳立即輕輕點頭。
蔡珍梅道:‘妹,鬼女遲早會消滅咱們,咱們必須趁此機會一拼,對了,爹,舅父他們徐家堡的人快到了吧?’‘可能尚需一天!我方才已經託丐幫弟子再去連絡一批人,我非利用這個機會多激勵眾人不可!’‘少林等各大門派為何尚未有動靜呢?’
‘家大業大,顧忌也大,急不得!’
‘是!’
‘你安心的養傷!芳兒,你一定要聽爹的吩咐,你若再任性下去,不但爹不會原諒你,日後,你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是!’
※※※※※※
日子平靜的過了一天,在逐月劍客及丐幫的連絡之下,又有三百餘人先後趕來報到,黃昏時分,他們便在一處鎮甸歇息。
鐵戈仍然和烏仙姬共住一房,小二送來沐浴用品之後,鐵戈剛關妥門窗,她便已經默默穿衣沐浴!
她如此大方,他反而自動迴避轉身沐浴。
不久,他剛擦乾背部,她便默默上前替他拭藥,他的心兒一陣激動,突然轉身握住她的柔荑。
他開口欲說,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輕輕一掙,他立即鬆手。
她又走到他的背後替他拭藥。
她拭妥藥,方始回去擦身及默默替自己上藥。
他一見她的衣衫已汙,匆匆上藥及穿上衣褲,立即離去。
他向小二問明估衣鋪,立即前往採購。
他替她買了兩套衫裙,甚至亦買了貼身衣物、錦靴、紗巾,然後再替自己添購一些衣物。
不久,他提著兩個包袱返房,便將一個包袱放在榻沿。
她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不久,她默默換上新衫裙。
鐵戈一直站在窗旁,她換妥衫裙,便走到他的身後,道:‘我有一個招式,你想不想練習一下!’‘我……你不恨我?’
‘當然恨!可是,我必須靠你保護,所以必須傳你此招!’‘已經有不少人啦!’
‘不堪一擊!’
‘胡說八道!’
‘別再抬槓,匕首借我!’
鐵戈立即取出玄鐵匕遞給她。
她瞧了一眼,哺哺自語道:‘媒乎?緣乎?孽乎?’‘你在胡說什麼?’
‘瞧清楚!’
立見她一遊身,立即緩緩揮動匕首。
鐵戈專攻劍招,此時一瞧立即知道此招非同小可,他不由啊了一聲!
她便平靜的更緩慢揮動著。
她一收招,便輕聲解說著。
不久,他開始緩慢比劃著。
她搖搖頭,立即耐心的解說及此划著。
他思忖片刻,立即再度演練。
她不厭其煩的又解說及比劃十二遍之後,一見他已經演練的有板有眼,她立即服藥及上榻歇息。
鐵戈卻興奮的繼續演練著!
亥初時分,一聲厲嘯之後,夜空立即飄來蒼勁的喝聲道:‘吾秦義欲生擒鐵丹,欲架樑(阻止)之人,到南鎮來!’言訖,立即又是一聲厲嘯。
神目入內道:‘秦義外號血手掌,他的掌力既霸道又含劇毒,今晚必有一番激戰,你就留在房中吧!’‘是!’
不久,除了六名青年留在院中防守,其餘之人紛紛前往應戰。
烏仙姬起來道:‘別練了!快調息吧!’
‘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別抬槓!’
鐵戈立即熄去燭火,坐在椅上調息。
沒多久,夜空便傳來慘叫聲,鐵戈立即一震!
立聽烏仙姬道:‘若定不下心,就收功吧!’他不服氣的再度吸氣運功。
可是,慘叫聲一聲緊接一聲,喊殺聲亦混雜傳來,鐵戈激動的只好收功起來在房中徘徊。
烏仙姬不屑的道:‘光是一個秦義便宰成這樣,若再……’‘住口!邪永遠不勝正!’
‘井底之蛙!’
‘我不和你抬槓!你睡吧!’
‘我擔心有人會趁隙來襲,你快替我解穴!’‘少借題發揮!’
‘你會後悔!’
‘少來這一套!你們的人只會救你,豈會殺你,其餘之人皆在對付秦義,根本不會來此地!’‘難道不會有第三勢力?’
‘何謂第三勢力?’
‘不正不邪之人!’
‘有這種人嗎?’
‘不少!而且其中有真正高手!’
‘令堂亦收伏不了他們嗎?’
‘這批人皆很怪,不易相處!我坦白說吧!家母難免得罪這些人,他們可能趁隙來劫我,俾脅迫家母!’‘哼!虧你還吹牛令堂會稱尊天下哩!’
‘遲早必會成功,不過,在目前這種過渡時期,不能不小心!快替我解穴吧!
我發誓,他們若沒來,我不會胡來!‘
‘你發誓好似吃飯……’
‘胡說!我未曾發過誓!’
‘這……他們若來,再見機行事吧!’
‘來不及啦!’
‘不行!’
‘你……唉!你一定會後悔!’
鐵戈朝窗外一探,便又不安的徘徊著!
烏仙姬忖道:‘好固執的傢伙!我若不恢復功力,豈能吸收他的陽氣呢?偏偏這個死鬼把穴道製得如此緊,唉!’又過了半個時辰,慘叫聲音逐漸斷斷續續,顯然,功力較差,該死的人都已經“蒙主寵召”或赴鬼門關報到啦!
倏聽夜空傳來蒼勁的歌聲道:‘馬馬虎虎渡三餐,希裡嘩啦過一生!’鐵戈剛一怔,卻聽她道:‘快帶我去現場!’‘幹什麼?’
‘我要瞧馬西!’
‘馬西?誰呀?’
‘你不認識啦!快!’
鐵戈啊了一聲,立即忖道:‘哇操!馬西,會不會是我在徐家堡所瞧過那幅畫之作者呀!’立聽呵呵笑道:‘徐義累了吧?歇會見吧!’‘住口!姓馬的,你來得正好!咱們該算算舊帳啦?’‘你是久戰疲弱之身,不怕死嗎?’
‘老夫自認可以超渡你!’
立聽烏仙姬道:‘帶我去,我……求你!’
鐵戈立即挾她掠出窗外。
那六名青年立即緊跟著掠去。
鐵戈急掠下久,便瞧見一大批人在拚鬥,由於地上躺滿屍體,那一大批人便踩著屍體來回拚鬥著。
鐵戈急忙掠至近前。
他匆匆一找,便瞧見神目及鬼眼分別和一名中年人拚鬥,而且神目及鬼眼的胸、背、臂分別掛彩,可見方才拚鬥之激烈!
不久,他瞧見蔡珍梅及蔡珍芳聯袂進攻一名中年人,她們原本佔先機,蔡珍芳一瞧見鐵戈挾著烏仙姬,動作立即一緩。
中年人趁機槍攻,雙方立即又扯平!
蔡珍梅喝句:‘妹!’立即搶攻!
蔡珍芳瞪了鐵戈一眼,立即搶攻!
此外,逐月劍客亦正在和一名老者激鬥,一時難分上下。
立聽烏仙姬低聲道:‘瞧左側,讓我下來!’鐵戈放下她,便望向左側。
只見一位灰袍亂髮老人腰懸一個酒葫蘆,雙手正在迅速揮拍,周身頓時籠罩於千萬只掌影中。
另外一位魁梧黑衫老者則大刀闊斧的揮掌疾劈猛推,他那雙掌赫然似染上硃砂般血紅!
兩人你來我往,一時扯不清!
鐵戈專攻劍術,面對這種超快掌招,一時目昏神眩!
他立即望向他處!
只見二百餘名黑衣人正在圍攻八十餘人,看情形,這八十餘人皆處於劣勢,再拖延下去,非敗不可!
他立即抽出玄鐵匕道:‘你找地方躲妥!’
‘不行!你必須保護我!’
‘有他們六人保護你呀!’
‘他們不堪一擊,你傷勢未愈,你即使在此時出手,你只能宰掉幾人,你非死不可!’‘我不能見死不拼!’說著,他已經疾撲向三名黑衣青年。
他一接近,對方便揚劍攻來,他吃虧於玄鐵匕太短,於是,他一旋身,立即斜切而入及振匕戮去。
“卜!”一聲,匕身已戮入青年之右胸。
青年慘叫一聲,立即倒去。
鐵戈向外一掠,正好躲過兩名青年刺來之劍。
他疾擲出玄鐵匕,立即彎身拾劍。
一名青年揮劍欲格開玄鐵匕,卻聽“當!”一聲,他手中之劍已斷,玄鐵匕更是釘入他的右臂。
他慘叫一聲,立即欲拔匕!
哪知,他剛握上它,劇毒一攻心,立即要了他的命。
鐵戈卻毫不停頓的振劍刺倒另外一人,立即以左手奪回玄鐵匕,再左右開弓的撲向另外一批人。
立聽一陣喊殺,十八太保之九人已經掠到鐵戈的附近協助撲殺,另外一人則留在烏仙姬之左側。
鐵戈道句:‘多謝各位大哥!’立即繼續進攻。
九位太保一加入他們便似清潔隊般掃蕩著,黑衣人便在慘叫聲中紛紛的倒地或是閃避。
倏聽一陣急驟的啼聲從遠處傳來,逐月劍客立即揚聲道:‘徐兄,是不是你率貴堡之人來啦!’‘是的,殺!’
立見一百餘人急掠而來。
為首之人身材挺拔,相貌俊逸,他正是徐家堡少堡主徐永興,他一接近,立即急掠入黑人中。
總管徐志千亦隨行而來,只見他揚劍疾挑,立即挑飛一人,鐵戈不由暗道:‘哇操!徐總管果然是深藏不露哩!’徐家堡這批生力軍一加入,戰況立即逆轉,不出半個時辰,便只剩下五十餘黑衣人在做困獸之鬥。
鐵戈回到烏仙姬身邊,立聽她道:‘你的面子不小,連徐家堡也肯來幫你,可惜,他們也只是自尋死路!’‘哇操!你太臭屁了吧?’
‘你回想一下!近日來協助你之人,尚有幾人活著?’鐵戈一時無言以對!
倏聽“轟轟!”二聲,“血手掌”踉蹌連退六大步之後,他“哇!呃!”吐了兩口血,慌忙瞧著自己的雙掌。
卻見掌色已由硃紅消褪為淡黃色!
‘酒鬼,你……你毀了老夫之血手掌?’
‘不錯!你該歸隱啦!’
‘住口!酒鬼,老夫和你沒完沒了!’說著,他已經踉蹌離去。
徐家堡堡主徐永興忙上前行禮道:‘參見馬老!’‘免禮!你速派志千持吾信物知會通明別猶豫!’說著,他已經拋出一個雕刻精細的小葫蘆。
徐永興立即欣然離去。
不久,徐志千己跨騎疾馳而去。
烏仙姬道:‘這步棋走對了!不過,太慢了!’‘哇操!你挺狂的哩!’
‘哼!事實勝於雄辯!回去吧!’
‘不!我要多瞧瞧馬西,他就是馬西呀!’
‘哼!你若想多瞧瞧他,方才為何去胡拼!你可知道你已經失去一次眼福及少學了多少的精招嗎?’‘兵在精不在多,我認為夠啦!’
‘哼!井底之蛙,你方才為何不施展我授你之招式?’‘不高興!’
‘不是吧?你沒信心吧?’
‘對!我對你的招式沒信心!’
‘不!你尚未練熟,故沒信心!’
倏見徐永興掠來道:‘鐵公子,幸會!在下徐永興!’鐵戈立即拱手行禮。
‘少堡主,你好!’
‘你好!內人曾向我提過你,內人果然另具慧眼,你如今之表現已經證實內人並未過度推崇你!’‘不敢當!’
‘馬老欲見你,請!’
鐵戈立即應是行去。
兩人一接近,立見馬西雙目神光熠熠的,上下打量鐵戈一陣子,道:‘小夥子,你為何要自找死路?你還年青!’鐵戈朝地上屍體一指道:‘這些人,有些求仁得仁,有些死得一身臭名,他們也是很年青呀!’‘呵呵!好小子,你也想和老夫抬槓呀?’
‘不敢!在下自從在徐家堡瞧過你的大作之後,至今仍然清晰的記住它,更將它列為榜樣!’‘唔!你去過徐家堡?’
‘替少奶奶送新衫!’
‘你果真還記得那幅畫嗎?’
‘正是!’
‘你可知道老夫是以何物做出那幅畫?’
‘好似血吧?’
‘正是!好小子,你有興趣作一幅畫否?’
‘這……您在考我嗎?’
‘有這個意思!敢嗎?’
‘就在此時此地以血沾布畫嗎?’
‘正是!’
‘好!’
徐永興一點頭立即有兩名徐家堡高手自包袱中取來兩件黃衫以及迅速的清理屍體及鋪妥兩件黃衫。
馬西呵呵一笑,立即以指沾血疾畫著。
鐵戈先畫妥滾滾江浪及歪斜竹身,然後再畫一位灰袍亂髮人,不過,他並未將對方畫成仰首灌酒狀。
馬西早已畫妥自己頂風灌酒目空一切之圖,他一見鐵戈將江浪及歪竹畫得甚為生動,便在旁瞧著。
鐵戈卻將馬西畫成眯眼嗅酒,正前方卻多畫出血手掌正揮抬血紅的雙掌作勢欲拍!
馬西呵呵一笑,道:‘好小子!老夫可沒狂到這個程度哩!’鐵戈笑道:‘您老人家配!’
‘呵呵!好小子,你會害死老夫!’
‘此言何意?’
‘老夫太欣賞你啦!士為知己者死,老夫自許狂士,終年浸於半醉半醒之間,今日卻醒矣!’‘在下沒此福份!請您老人家別如此做!’
馬西呵呵一笑,立即抓起兩幅畫掠向遠處。
剎那間,他已經消失不見!
徐永興拱手道:‘鐵公子才氣橫溢,佩服!’‘不敢當!不敢當!’
‘放眼天下,誰能值得馬老推崇及劾命呢?佩服!’‘不敢當!’
逐月劍客含笑上前道:‘時間不早啦!大家先歇息吧!’‘好!請!’
※※※※※※
接連三天,皆沒“生意”上門,不過,前來助陣之人已經多達七百餘人,而且涵蓋了北方之關洛八英!
這是一劑“強心針”,眾人不由精神大振。
黃昏時分,名揚江湖的“武當九子”已經和徐志千趕來會合,而且攜來武當派全力支持之喜訊。
眾人大樂啦!
鐵戈和武當九子會晤不久,便欣然返房。
卻見烏仙姬道:‘當心樂極生悲!’
‘你在吃醋!’
‘哼!六個月之前,家母在武當吩咐他們辦事,他們不敢反對半句的立即遵辦,所以,你別期望太高!’‘好人不會惹瘋狗!’
‘我不和你抬槓,你別太傷人!’
‘好吧!睡吧!’
‘不!你今晚尚未練劍哩!’
‘哇操!我實在搞不懂哩!你是敵?是友?’‘隨你去想,練劍!’
‘練就練,誰怕誰?’
他立即掏出玄鐵匕演練她所授之招式。
她不客氣的隨時指點及演練著。
亥初時分,她道句:‘歇息吧!’突然去關上窗。
‘哇操!你要幹什麼?’
她解開領釦,不屑的道:‘你怕啦?’
‘我……我不想做那種事?’
‘為什麼?你怕吵了別人?’
‘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你我名不正,言不順!’‘迂腐!我淫蕩!我需要,可以了吧?’
‘騙人!’
她哼了一聲,立即將全身剝光及步向房門。
‘哇操!你想幹什麼?’
‘我需要男人!’說著,她已經打開房門。
他喝句:‘你瘋啦!’立即拉她入內及關上房門。
她立即貼身抱住他。
‘你!你當真……要嗎?’
‘不錯!’
‘好!別怪我欺負你!’
不久,肉搏戰上場啦!
怪的是,她反而冷靜的以靜制動!
他卻把它視作發洩對像般,君臨天下,橫掃一切!
鄰房的神目立即傳音道:‘桂兄,她為何如此做?莫非欲伺機逃去?’‘不可能!她似乎已動情!’
‘可能嗎?’
‘否則,她不會傳授劍招!’
‘這……此女偏邪的難以揣測心機!’
‘不錯!吾也不敢確定她已動情,咱們就先提防她溜走吧!’‘好!我出去巡巡吧!’說著,他已經開門離去。
且說烏仙姬以靜制動的挨轟良久之後,兩人終於同歸於盡,卻見她立即以一支筷子頂住鐵戈之背心。
‘你……想幹什麼?’
‘解穴!我發誓不會擅自離開或害你們!’
‘不行!’
‘我沒功力,隨時生活在恐慌之中,求你!’‘不行!’
‘求求你!’
‘你為何要恢復功力?’
‘我必須有自保能力!’
‘我會保護你!’
‘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求求你,好嗎?’‘我……我……’
‘我發誓我不會胡來!’
鐵戈一咬牙,立即起身替她解穴。
‘謝謝!’
她連吸三口長氣,立即拉被遮身。
鐵戈立即下榻淨身既穿衣。
她運功一周天之後,不由暗喜道:‘天呀!我的功力果真精純不少,實在太神奇啦!’她放下床幔,立即起身盤坐調息。
鐵戈便在椅上調息。
黎明時分,她已下榻活動手腳,鐵戈默默瞧著她練掌,他不由悚道:‘哇操!
好厲害!我根本不夠看啦!‘
立見她瞄了他一眼道:‘瞧清楚啦!’
她手持一支筷子,一旋身,筷子便幻成五十餘支筷子,只見她振腕一擲,“奪!”一聲,那支筷子已經全部射入牆柱中。
鐵戈立即神色大變!
她上前朝柱身輕輕一按,筷子立即倒射而出。
她噓口氣,立即道:‘練劍吧!’說著,她走到榻前寬衣淨身。
鐵戈立即默默練劍。
不久,她換上新衫裙,上前指導他練劍。
她的心情甚佳,所以,她不厭其煩的解說及指導,鐵戈獲益良多的繼續勤練著。
不久,小二送來漱洗水及早膳,她先行漱洗之後,立即習慣性的注視餐具是否有所暗記。
赫見筷子交叉而擺,另有三粒油炸花生米則擺在筷子上方,此外,湯匙則擺在右側筷子之下方。
她心中有數,立即瞧向碗盤有否刻痕。
她一見碗盤皆無刻痕,她心知食物中並無下毒,她便默默的用膳及思忖該不該告訴他了。
他卻邊用膳邊思忖劍招。
良久之後,她放下餐具道:‘大姐將在三日內來見你!’‘你怎會知道?’
‘你們尚未到達此地,咱們之人便已經化裝為小二,他方才送膳之際,留下暗記,所以,我明白!’‘啊!沒下毒吧!’
‘沒有!大姐一來就表示要和你們正式決鬥,不需下毒,你放心,其餘之人即使死光,你也不會死!’‘你太有把握了吧!’
‘我建議你去向令師稟報此事,並且建議留在此地以逸待勞,你也可以趁機把招式練熟些!’‘你為何要幫我?是否要配合她的行動?’
‘大姐不需要我的配合,我要留你一命供家母處理!’‘你不會搞鬼吧?’
‘你制住我的穴道吧!’說著,她已經坐上楊沿。
鐵戈卻逕自離房。
她不由忖道:‘他為何如此信任我?難道我已在他的心中有了份量嗎?他在我的心中有多少份量呢?’她沉思了!
鬼眼及神目一聽鐵戈說完,立即也沉思!
不久,神目傳音道:‘鐵戈,你敢私下面對烏仙姬嗎?’鐵戈立即輕輕點頭。
神目立即和鬼眼以傳音商議著。
不久,鬼眼取出兩粒藥丸化入盆中道:‘你該恢復原貌啦!’鐵戈立即點頭入座。
鬼眼以毛巾沾藥水,便輕柔的擦拭鐵戈的瞼部及頸部,不久,他噓口氣道:‘運功吧!’鐵戈立即徐徐運功。
鬼眼正在擦拭鐵戈臉上之殘留易容藥片,倏覺有異,他不由暗道:‘怪啦!
他的毛孔怎會有潛勁呢?‘
他不動聲色的拭淨之後,便道:‘可以收功啦!’鐵戈噓口氣,立即起身。
鬼眼道:‘原則上,我們採納她的意見!’
‘是!’
‘你有否發現功力增加之事?’
‘這……似有似無哩!’
‘一定有!因為,你的險部毛孔隱有氣勁哩!’‘真的呀?怎會如此呢?’
‘吾也不明白!你自己好好回想及推敲吧!’卻聽神目道:‘我明白!鐵戈,來!’
兩人便離房步入後院。
‘鐵丹,你還記得孕聚在“關元穴”之雪龍丹氣吧?’‘記得!’
‘烏仙姬必然修練玄陰真氣,此種真氣乃是至陰,丹氣屬於至陽,你和她合體,陰陽一合,丹氣和她的真氣一合,便會增進功力!’‘真的呀?它不是被封住嗎?’
‘無法完全封住!鐵戈,若真的如此,吾已經明白她找你合體之用意,她一定也在精進她的功力!’‘啊!難怪她會要求我恢復她的功力,恩師,怎麼辦?’‘別動聲色!來!吾授你一技!’
他立即附耳低語著。
‘恩師,她會不會也來這一套呀?’
‘會!不過,她的修為不及丹氣,你佔便宜!’‘是!’
‘快去找她吧!’
鐵戈立即回房。
他一入房,她便問道:‘你……原來有易容呀!令師同意了吧?’‘不錯!希望你別搞鬼!’
‘不會!我發誓!’
‘少發誓!太虛偽啦!’
‘我……確是誠心助你呀!’
‘謝啦!別忘了你我是對立!’
她立即低下頭。
他卻立即關窗及放下窗幔!
她訝道:‘你……你想幹什麼?’
‘每次皆由你主動!我太沒有男人氣概啦!’說著,他立即寬衣。
她暗喜的立即配合著。
不久,好戲又上場啦!
遠處員中的蔡珍芳聽得嬌顏都氣白啦!
蔡珍梅亦若有所思的立即低頭。
一峰又一峰,一潮又一潮,房中終於平靜了,鐵戈卻突然吻住她的櫻唇緩緩運功。
她忙偏臉道:‘你……幹什麼?’
‘你的心中有數!運功吧!’
‘我……你別害我!’
‘這句話該由我說吧!’
她立即自動貼上櫻唇及運功。
不久,房中完全靜止啦!
晌午時分,她輕輕一推,便自行收功。
鐵戈一收功,立即道:‘我沒害你吧!’
她的雙目一亮,立即以掌心輕搓瞼部,沒多久,臉上的片片易容藥膜已經完全脫落啦!
鐵戈當場傻眼啦!
因為,他想不到世上會有如此完美的容貌!
她卻熱情的以行動叫陣,他激情的立即回應!
這一仗,兩人皆出於自願,更顯得熱鬧,正在用膳的蔡珍芳氣得放下碗筷,便匆匆的離房。
蔡珍梅搖搖頭,亦站在窗旁沉思!
幾番風雨幾番情,鐵戈不由怔視著她。
她羞喜的道句:‘運功吧!’立即吻住他。
鐵戈一運功,便發現自己好似“暴發戶”般,“氣海穴”既充實又飽滿,功力一催動,便好似加裝“特博”加速前進。
他險些歡呼!
她輕輕一捏他的背部,他立即悚然運功。
黃昏時分,她輕輕一推,兩人便分開。
她以被遮身道:‘練劍吧!’
鐵戈不由暗道:‘哇操!她太聰明瞭!我正想練劍哩!’他匆匆淨身穿衣,立即取匕練劍。
匕尖一旋,他立即發現勁力充沛及施展順利,以前施展生硬或施展不開之處,如今已經完全辦到啦!
他興奮的練著。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方始聽她道:‘可以用膳了吧?’說著,她已經去打開窗戶。
鐵戈便欣喜的離房吩咐小二送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