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實在累透了,因此,躺下沒多久,不但立即閤眼入眼,而且沒兩下之後,便‘呼呀!
呼‘地打鼾了!
鼾聲雖細,卻讓趙向基怔道:“哇操!幼齒仔也會打鼾呀!真是天下之奇聞也!”
他立即仔細地打量著她。
哇操!那身材實在有夠迷人。
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她方才的騷浪及吶喊、呻吟情形,於是,他情難自禁地又撫摸著那對玉乳。
她睜眼苦笑,道:“對不起,賤妾再歇會吧!”
他滿臉窘紅立即縮手轉身。
不久,身邊又傳來鼾聲了!
他又開始回味方才的迷人快感了!
好半晌之後,他驚然一醒,忖道:“哇操!夜已深了,我該去探探啦!”於是,他輕輕地制住她的‘黑甜穴’。
他愛護她一次睡個夠。
他悄然穿妥衣靴之後,突聽右側畫架後方三丈餘外,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音,他立即悄悄地飄掠過去。
不久,他發現一個不堪入眼的畫面了!
只見小詩衣衫不整地仰向在床上,右手食中二指放在陰部,右手放在右乳峰上面。
原來,她方才整理妥涼亭中之酒菜,就準備休息了。
因為,在她的判斷,溫文儒雅的趙向基在詩詩這隻大白鯊嘴中,根本不夠看,一定兩三下就清潔溜溜了!
哪知,他竟驍勇地殺得詩詩潰不成軍了!
小詩首次看見詩詩敗得如此慘,因此,好奇地偷窺了!
這一偷窺,她立即春心蕩漾,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只好動員自己的雙手狠狠地‘勞動’一陣子,才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趙向基雖然不知道這場內幕,可是他卻知道她在‘虐待自己’,於是,他慌忙悄然地溜入院中。
因為,萬一將她吵醒,他又要忙一陣子哩!
他抬頭一瞧皎潔的月光,徐吁了一口氣,立即默察是周之動靜。
遠處絲絃正揚,笑浪陣陣,唯呼連連,打情罵俏的聲音此起彼落,分明生意正隆,他立即悄然飄去。
他籍著四周之花木,以閃電般的身法一一打續著每個莊院,果然看見另外二十九名少女正在‘加夜班’。
有的人正在打情罵俏,有的已經在‘肉搏戰’,一具具雪白的胴體令他瞧得暗暗心猿意馬不已!
他不由忖道:“哇操!這個掛花姐可有一套,居然弄得到這麼多的‘正點’貨色哩!她住在何處呢?”
他悄然在寬敞的山區巡視一陣子之後,突見尚有一座獨立莊院矗立在最前面,他立即飄掠而去。
不久,他已經蹲在青石牆上,他立即被眼前景物引得雙目一亮,因為,院中清一色種植著一株株的梅樹呀!
別處院中皆遍植盛放的百花,唯有此處卻種值孤傲、耐寒的梅花,此宅主人之心性不言可知是位孤芳自賞者。
趙向基直覺地想起詩詩口中的那位‘媛嬡’,雙眼不由自主地望向樓上那間燭火隱透的房間。
布簾深垂,燭火隱透,不知房中人是誰?又在做何事?於是,他好奇地躍入院中,準備上前瞧瞧!
哪知,他躍落在地上,悄然行一陣子之後,居然又繞回原處,他立即暗駭道:
“哇操!
天壽!此地另佈陣式呀!“
他立即站在原地觀察及思忖著。
他在與妙手天尊除去那隻蛟之後,除了跟他學習妙手空空之絕技外,又博學岐黃、暗器陣式……等小巧功夫。
因此,他思忖盞茶時間之後,立即浮現笑容,然後朝前行去。
可是,他剛踏出三步,立覺眼前一暗,狂飈疾翻,他在暗駭之下,立即盤坐在地上,同時運功護住全身。
狂飈疾翻盞茶時間之後,隨著時移星換,勁道已經轉弱,他暗暗地鬆了口氣,忖道:“哇操!好險,好高明呀!”
他心知自己吃虧在只知道理論並無實際經驗,因此,立即小心翼翼地向附近打量著,同時思忖如何出困。
盞茶時間之後,他暗暗點頭,小心翼翼又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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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哇操!沒中鏢?太棒啦!
他放心地繼續忽左忽右,倏前倏後地踏行著。
不久,他再度看見柔和的月光了,不過,他卻被一位白衣少女和一位侍婢嚇得不由自主地後退一大步。
因為,她們兩人似石人般站在廳門口默默地瞧著他。
原來,他方才誤觸陣式,帶動遠處的鈐聲,已經引來了一些人,她們不動聲色地瞪他如何出困。
直到他順利地走對路子之後,那二女在暗駭之下,白衣少女立即以傳音吩咐那名侍婢別動聲色。
且說趙向基後退一大步之後,一見二女仍然默立望著自己,他的心中實在嘔死了、糗透了!
他滿臉通紅地付道:“哇操!我真是無三小路用(沒用),空有一身武功卻被這兩個幼齒仔嚇成這副模樣!”
他立即吸口氣望著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不吭半聲地望著他。
“哇操!你要大眼瞪小跟呀!來吧!誰怕誰呀?”
他立即默默地繼續望著她。
兩人就如此對視著。
盞茶時間之後,那名侍婢突覺四股暗流洶湧,令人幾乎窒息,她不由自主地退出二十餘步,才覺舒服些。
她驚愕萬分地望著這對金童玉女,忖道:“姑娘也真怪,她自從詩詩白天和她說過話,就一直在書房寫趙向基三字!”
“如今,趙大爺來了,她怎麼反而不吭半聲呢?這位趙公子也真怪?他好不容易地進來此地,怎麼不說半句話呢?”
她怔怔地瞧著趙向基二人了!
趙向基剛望那名白衣少女不久,立覺她的雙眼又圓又大,好似一概深潭,令人難以估測她究竟有多深?
尤其,她那勻細的吐納及悠長的呼吸聲音皆證明她擁有一身精湛的內力及沉穩的定力,他更有興趣了。
於是,他不停地望向她的雙眼!
她自從由詩詩的口中知道有這麼一位談吐脫俗,人品不凡的青年之後,早已經在趙向基和詩詩於涼亭用膳時瞧見他了!
當時,她暗暗讚賞他的俊逸脫俗人品!
她的心中印上他的相貌了!
於是,她默默地瞧詩詩如何誘他,直到他承受不住地與詩詩上了胡床之後,她才神色複雜地默然離去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她不屑地離去了。
可是,他的容貌、淡吐卻陰魂不散在她的腦海中蒙繞著,她立即默默地坐在書桌旁看書寫字。
不知不覺中,她一直寫著‘趙向基’三字。
方才,她由警鈴聲中,發現是他闖入陣中,她實在百感交集,因此她才吩咐待婢別動任何的聲色。
她和他對上眼之後,立即發覺他簡直神秘莫測,於是,她要瞧個究竟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丑時走了。
寅時亦溜掉了!兩人仍然默立對視著。
那侍婢早已暗打呵欠,雙眼發速,她撐到雙眼快要合上之後,走到白衣少女的身前,低聲道:“姑娘,天快要亮了!”
白衣少女暗暗吐了一口長氣,沉聲道:“你下去吧!”
“是!”
那名侍婢一離去,白衣少女沉聲道:“閣下是誰?”
“敞姓趙,名叫向基,感於此地案物高雄特來觀賞,不料驚動芳駕,尚祈你多加海涵!”
“趙公子智慧似海,定力似珠,可否賜告師門?”
“在下學文不成,學武不像,恥於師門矣!”
“既然如此,請回吧!”
“是,不過,在下離去之前,可否有榮幸獲知姑娘是否就是那位媛媛姑娘?”
“正是!”
他倏地轉身看那片梅樹,道:“梅林有幸伴伊人!”
立即又入陣中,三轉四繞一陣子之後,已經掠出牆去。
她卻反覆他往心中念道:“梅林有幸伴伊人!”
那對大眼睛異采連閃了!
趙向基回到書房中。一見詩詩仍按挾著錦被含笑而眠,他淡然一笑,立即坐在書桌旁運筆書道:
“詩中有畫畫宜人;
畫中有詩詩醉人!“
筆一擱,他淡淡一笑,立即起身離去。
燈籠之燭火已熄,狂歡的人兒正在酣睡,整座思君樓一片寂靜,連在大門後值夜的人亦縮頸倚牆打著瞌睡。
“哇操!太好啦!我可省下一筆小費啦!”
他淡然一笑,未見作勢地冉冉飛起身子,再飄落於大門外。
他剛落地,第一座莊院之門扉突然現出老鴇桂花,她駭視片刻之後,一縮首,立道:“姑娘,此人太可怕了!”
立見站在她身邊的嬡媛沉聲道:“功高似海,來意可疑,他今晚若再來此地,吩咐詩詩好好地盤盤底!”
“是!”
哇操!不單純哩!這兩人明明是長官及部屬的關係,為何對外宣稱是母女呢?
思君樓果真另有名堂哩!
趙向基離開思君樓之後,立即含笑哼歌緩步離去。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他尚距離官道里餘遠處,突聽左側林中傳來一陣拚鬥及喝叱聲音,他立即止步凝聽。
“哇操!氣喘呼呼,落地步聲又沉又亂,這三個老包已經拚得差不多了,還在拼,真怪!”
身子一彈,似棉絮般飄入左側林中。
不到片刻,他已經接近鬥場,只見近公頃的範圍中樹倒技斷,地皮翻飛,到處是大坑小洞,慘不忍睹。
三個老人滿身大汗地仍然糾纏廝鬥著。
這三人皆年逾六旬,雖然已經是步伐瞞概,身子欠靈活,不過,他們的招式卻是招中之招,絕中之絕。
任何的一招半式皆來自各大門派,不但取位甚佳,而且適足以橋把攻敵,真可以說是‘化腐朽為神奇!’
三人各攻各的,只要看誰不順眼就揍誰,不過,絕對沒有以二攻一的情形,因此,可謂充滿了緊張刺激。
趙向基立即瞧得雙眼一亮,津津有味地瞧下去了。
時間俏俏地流逝著,一品又過了半個時辰,趙向基瞧得悠然神往,居然開始思忖自已是局中人哩!
他開始假充自己逐一被那三名老人以各種精招攻擊,疾快地思忖如何以‘潑雨八招’及‘飄絮身法’拆解。
可惜,那三名老人打到最後,突然由快攻改為慢打,攻出一招之後,往往要思忖一陣子,然後再繼續地打下去。
不過,那種招式乃是招中之精招,絕技中之絕技,經常逼得另外兩人思考好一陣子,才能順利地拆解。
因為,他已經確定齊天翁的絕學果然高人數等哩!
不過,他仍然捨不得失去這種砌磋良機,因此,他繼續隱在大石後恭候。
筆者趁機介紹一下這三位怪老人吧!
那位又矮又胖,面色紅潤如嬰,禿頭斷眉,穿著半截子杏黃長衫,赤著一雙大腳丫子的老人名叫童竺君。
他由於嗜酒如命,博得一個‘天外醉客’之謔稱,不過,他的那身歧黃之術,絲毫不讓華陀專美於前哩!
另外一人生得面如白玉,相貌清癯,身材欣長,足踏赤緞朱履,配上那件雪白長衫及滿頭白髮,長得挺順眼的哩!
他正是以‘天龍掌法’見絕於江湖的‘天龍老人’司徒龍。
最後那人身高不滿五尺,瘦骨嶙峋,枯眉禿頂,身穿一襲長僅及膝的褐衫及一雙赤足芒鞋。
諸位看官別瞧他根本不夠資格‘服兵役’,他卻以絕頂輕功及精湛的擒穴扣肺功夫博得‘天馬行空’的外號。
他名叫石載,經常自稱‘實在翁’哩!
這三人一向獨來獨往,似狐魂野鬼般到處飄蕩,行事全憑各人一時的喜怒哀樂,根本不買黑、白兩道的帳。
由於他們的武功超絕,捱揍或挨訓的人只有自認倒黴,久而久之,眾人背後稱呼他們‘天天見鬼’。
一來是視見他們如見鬼,二來是希望他們三人早一天去見鬼,免得繼續活在人間讓別人傷腦筋。
他們三人彼此之間,由於各擁有一個‘天’字別號,因此,誰也不服誰,只要一碰面,非得好好地打一架不可。
偏偏他們的武功各具特色,打了三十餘年,仍然分不出高低,昨晚湊巧在揚州城遇上,便由‘對對碰’改為‘三朵花’。
只聽‘天外醉客’童竺君道:“不打啦!酒蟲作怪啦!”
天龍老人及天馬行空相繼收招,只聽天馬行空望著四周之殘枝落葉、大小坑洞,呵呵一笑,道:“過癮,打得真過癮!”
天龍老人亦呵呵笑道:“普天之下,有誰具有此等功力呢?”
天馬行空呵呵笑道:“病龍,要不要留下字號呢?”
“呵呵!好呀!如何留呢?”
天外醉客道:“瞧我的!”身子一閃,疾時向趙向基隱身之石塊。
趙向基屏息暗駭道:“哇操!這個老鬼累成這副模樣,居然尚有這份輕功,實在有夠恐怖哩!”
他由石塊之輕顫及‘唰’聲中,知道對方已經以指力留字,立即更加小心地閉住呼吸,免得惹來其他的麻煩。
天外醉客以‘金剛指力’刻下‘天外醉客’四字之後,立即斜退到一旁,天馬行空立即上前刻字留念。
當他刻完‘天馬行空’四字,一見深度與天外醉客相同,立即斜退到一旁。
天龍老人立即笑呵呵地上前刻下“天龍老人”上字,然後笑呵呵地道:“醉貓、跛馬,你們這下子該服了吧?”
天馬行空冷哼一聲,道:“哼!誰知道你要以指力較勁呀!”
天外醉客接道:“是呀!何況,你歇息那麼久才出手,當然佔便宜啦!”
天馬行空忙道:“對呀!病龍,你真是一肚子壞水呀!”
天龍老人沉聲道:“破馬、醉貓,你忘了咱們三十年前就相約之事嗎?見面就鬥,隨時、隨地、隨物皆鬥,忘了嗎?”
天外醉客冷哼一聲,道:“你再刻一遍,老夫殿後,保證高你一籌!”
天馬行空附和道:“對!公平,出手吧!”
天龍老人道聲:“好!”立即走向石後。
‘王見王,死棋!’他一發現趙向基,駭得倏地掠退半丈。
天馬行空及天外醉客稍怔,立即飄向石後。
趙向基咧嘴一笑,右掌朝石上一技,立即緩步離去。
天龍老人方才被駭退,亟思討回顏面,立即喝道:“站住!”趙向基回頭一笑,繼續行去。
天龍老人正欲攔截,倏聽一陣‘沙沙……’聲音,那塊一人高的大石居然紛紛蝕化,不到片刻,即已經化成一堆石屑。
他們三人嚇得呆若木雞了!
他們三人方才先後刻過字,知道這塊大石甚硬,可是,被這位青年隨意他一按,立即化成石屑,這太不可思議啦!
他們三人即使以平日的十成功也辦不到呀!
等到他們三人醒來追去之時,卻已不見趙向基的人影了。
三人似鬥敗雞般,垂頭氣地離去了。
趙向基一回到揚州客棧,上見那名小二賠笑道:“公子,令管家吩咐小的轉達一封信,請您過目吧!”
趙向基喔了一聲,取出一綻銀子交給他,道:“送桶熱水及酒菜,剩下的賞給你吧!”
立即取信回房。
他拆信一瞧,立見一行蒼勁有力的字:“一指發癢去就醫,公子自行返鄉吧!”
他不由暗暗一怔!
不過,片刻之後,他立即有了答案地忖道:“哇操!師父一定發現‘一指門’高手跟去了,我就回龍虎鏢局去瞧瞧吧!”
就在此時,小二已經提來一桶熱水及一壺香茗,只見他邊斟茶邊道:“公子,令管家是在昨夜子時前離去的!”
“謝啦!待會送來酒菜吧!”
“是!”
小兒離去之後,他鎖妥門窗,仔細地擦洗著身子,尤其為了除去下身之腥騷味,更是費了不少工夫哩!
不久,他走到榻前,彎腰自夾縫中摸出那把蛟角撫摸片刻,然後打開包袱,取出乾淨衣褲另外一套儒衫。
他穿妥衣衫又包妥舊衣衫及蛟角之後,適逢房門一響,他含笑上前啟門,果然是小二進來了酒菜。
他飽餐一頓之後,立即躺在榻上忖道:“哇操!我剛才真該留下來瞧瞧那三個老包的表情哩!古井水雞,什麼玩意兒嗎?”
他含笑思忖一陣子之後,雙目一閉,悠悠地入睡了。
當他醒轉之時,正欲掀簾瞧瞧天色,突覺窗外似乎隱有他人,他立即凝神默察,同時,緩緩地放下手。
不錯,窗外貼著牆站著一人,丈餘外亦有一人,房門外另有一人,這三人的鼻息悠長,分明各有不俗的功力。
他立即忖道:“哇操!會是那三個老包嗎?”
他立即揚聲道:“小二!”
房門立即‘奪奪!’兩聲。
他再度揚聲道:“小二,去奮份酒菜吧!”
房門仍是‘奪奪!’兩聲。
趙向基的心中有數,立即啟門。
不錯!正是那位身材頎長的天龍老人站在門外,他淡淡一笑,道:“有何指教?”
“你去過小金山嗎?”
“去過,令中有‘湖上草堂’,挺幽靜的哩!”
“嗯!你很識相,老夫三人在一個時辰之後,在該處候你!”
“好呀!在下尚未進膳哩!”
“你一定可以享受一餐美酒佳餚的!”
“算啦!在下想換清淡些的口味,來桌素席吧!”
“行!”說著,他立即離去。
窗外立即亦傳出輕細的步聲。
趙向基淡然一笑,立即跟了出去。
時值晌午,街上人群熙攘,趙向基信步而行,飽覽三色人,五色話,出城之後,徑自行向揚州的風物中心瘦西湖。
湖光山色,月影劃破湖面,一片寧靜安詳。
他一見時間尚早,立即沿著湖岸柳蔭小道而行。
不久,他抵達取名為‘小金山’的古剎,他隨俗地入內奉香及捐了一百兩銀子之後,就欲朝後殿行去。
倏聽知客僧低聲道:“施主,後殿沒啥文物,請留步吧!”
“大師,在下與人相約在該地會面呀!”
“啊!原來是您呀!請!”說著,立即在門前帶路。
不久,趙向基已經跟著他來到一則和四周垂柳的幽靜禪堂,立見知客僧道句:
“小僮不便入內,施主請!”
然後低頭離去。
禪堂中擺著四張圓桌,天龍老人各據一桌,居中那桌圓桌備妥六菜一湯及一副餐具,分明是要留給趙向基。
趙向基淡然一笑,徑自入桌取用。
天龍老人各自斟茶細晶,狀甚逍遙。
這是風雨的寧靜,若換了別人,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了,趙向基卻有恃無恐地悠悠能戰地取用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放下碗筷,走到天龍老人的桌旁,提壺斟了一杯茶輕嚷一口,問道:“三位開開金口吧!”
天龍老人沉聲道:“你姓趙?”
“不錯!你的消息很靈通,在下名叫向基,方向的向,根基的基!”
“繆贊矣!”
“你可知道你是近三十年來唯一敢以此種態度老夫的嗎?”
“這有何不妥嗎?”
“你不覺得太狂了些嗎?”
“不會吧?比起三位恣意毀壞林木之舉,小巫見大巫矣!”
‘叭!’一聲,天龍老人重重地朝桌面一拍,那茶杯立即躍高三寸餘,杯中之香茗似水莆般疾時向趙向基的右肘‘曲地穴’。
趙向基淡然一笑,原姿不動地恭迎那道水箭。
‘叭’一聲,水箭在趙向基‘曲地穴’前二分餘外倏地濺散,然後倏地合攏,原封不動地時向剛落至桌面的杯中。
‘天天見鬼’三人立即神色大變。
趙向基卻悠悠哉哉地繼續嘬唇晶苦。
天外醉客沉聲道:“小子,你師承何人?”
“客氣些,年老之人應該較有修養!”
天外醉客冷哼一聲,倏地取出一個褐色瓷瓶拋給趙向基,然後沉聲道:“小於,你可敢眼下一粒瓶中藥丸?”
趙向基打開瓶塞,立即聞到一股腥羶作嘔之藥味,他淡然一笑,問道:“你難道是黔驢技窮,打打拼命了嗎?”
“住口,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藐視老夫?”
“我不是東西,更不是這種一粒可以毒斃一十餘人的歹毒東西,咱們素無恩怨,沒必要拚個你死找活!”
“嘿嘿!你怕了嗎?”
“怕?愛說笑,趙某人的字典中根本沒有這個‘怕’字,趙某人如果怕,豈敢明知山有虎,偏向山中行呢?”
“那你就服一粒吧!只要你能支撐盞茶時間,童某人就服了你!”
“哇操!你既然如此的堅持,咱們就各服一粒吧!”說著,瓶口一斜,立即倒出一粒黑色花生,然後將竭瓶做給他。
天外醉客接住褐瓶之後,立即沉吟不決。
他不是怕死,他是擔心在運功逼毒之後,一定會影響功力,等會一定無法再與病龍和跛馬相抗衡了!
趙向基淡然一笑,繼續品茗。
他的體中已經存有陰陽果、蛟珠及多種珍貴藥材,據妙手天尊表示他已經不懼百毒,萬一遇上第一百零一種毒,亦足以運功逼出體外。
因此,他才會有恃無恐!
突聽天馬行空道:“醉貓,給我—粒吧!”
天龍老人亦接道:“亦給我一粒吧!”
敢請三人已經同仇敵愾啦!
天外醉容欣喜地各自拋給他們一粒藥丸,然後傳音道:“我另有解藥,你們只要支撐片刻,即可沒事啦!”
他這句話,立即提醒天馬行空道:“他若不取出解藥,我豈非終身受制?”他立即望著那粒藥丸沉吟不語。
天龍老人見狀,立即顧忌地低頭不語。
天外醉客心中有數,立即喝道:“小子,咱倆拼啦!”說著,立即欲吞下藥丸。
趙向基笑道:“稍候,咱倆加個彩品,如何?”
“說吧!”
“趙某人如果不幸遇難,活該,如果幸活,你們三人在日後遇上趙某人,隨時隨地隨便任何狀況,皆需恭敬執禮,如何?”
哇操!夠絕,這三人互相糾纏一輩子,爭的是一個‘名’字,若叫他們對一位後生小輩執禮,不啻要殺了他們嗎!三人立即互相望了一眼。
趙向基含笑望著他們,暗中已經疾速健行功力。
片刻之後;天外醉客沉聲道:“老夫無法替他們二人做主,不過,你若能支撐盞茶時間,老夫不但對你執禮,值得嗎?”說著,斜睨向天龍老人及天馬行空。
天馬行空立即沉聲道:“老夫比照辦理!”
“哈哈!行!”說著,右手立即一招。
天馬行空桌匕的那粒藥立即飛落至趙向基的那植藥丸旁。
三老立即神色大變!
趙向基含笑望著天龍人問道:“你有興趣嗎?”
天龍老人沉聲道:“來吧!”
趙向基立即又將那粒藥丸吸到身前,然後含笑問道:“三位該不會在落敗之後,故意隱居或易容吧?”
天龍老人勃然大怒道:“住口,老夫行道至今,何曾用過一張人皮面具或易過一次容,你休把老夫瞧扁了!”
天馬行空亦沉聲道:“小子,你放心,只要你勝了老夫三人,老夫三人不但不會迴避你,甚至可以任憑你的使喚!”
“哇操!安啦!我這下子死翹翹啦!安啦!趙某人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歡有一票跟屁蟲跟在身邊哩!”
天外醉客沉聲道:“小子,你放心,只要你過了此關,老夫不但不會迴避你,打擾你、甚至會替你清理障礙!”
“哈哈!值得一拚矣!”
口一張,那三粗藥丸一起飛人他的口中,然後張口不動,在三老的炯視之下,那三粒藥丸迅速地化成三道黑液並泛出黑煙。
禪堂中迅即瀰漫著濃烈的腥臭味道。
天外醉客立即沉聲道:“嚥下去吧!”
‘嗒!’—聲,趙向基將下顎向上一搭,嚥下那些腥苦流體之後,立即疾催功力,立見他的全身疾飄出無數的黑煙。
三老神色大變地摒息疾掠而出。
哪知,他們剛落在柳樹旁尚未轉身,趙向基已經哈哈一笑,吟道:
“千家養女皆教曲,十畝栽花當作田!”
三老神色大變地凝視著他。
他哈哈—笑,吟道:
“落拓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在古寺漫吟此種詩句實在有些不倫不類,三老神色再度慘變,身子一轉,再度垂頭喪氣地離去了。
趙向基塗吁了一口氣,再度疾催功力運行一陣子,確定完全無障礙,暢行無阻之後,便掛起包袱含笑離去了。
荒谷密林,小溪潺潺,趙向基全身赤裸地溪中深處浸泡著,那兩套儒衫及內衣褲擺在石塊上面‘日光浴’。
他是為了避免身體外表留下餘毒,所以才來此地‘大掃除’一番,他一想起那三個老包的神情,他就覺得好樂。
他正在包得過癮之際,突聽遠處林中傳來一陣乒刃交擊聲音,接著就是悶呼聲及一陣‘哪裡逃!’的叱喝聲。
他慌忙叫道:“哇操!夭壽,怎會如此巧呢?”
心中暗暗叫苦,身子可不敢怠慢地立即拿著那條綢巾匆匆他擦過身子,然後穿上尚未全乾之內衣褲。
他剛拿起一件儒衫,立即看見三個人神色慌亂地逃出林中,另有數名黑衣大漢手執狼牙棒緊迫在後面。
那三名逃者的那身黃色勁裝,立即使趙向基忖道:“哇操!這不是龍虎鏢局的制服嗎?
怎麼有女鏢師呢?“
那三人之中有一名明眸嬌豔少女,她乍見到趙向基僅著內衣褲,貝齒一咬立即朝左側疾掠而去。
不久,八名大漢揮動狼牙棒圍住那三人毫不留情地猛烈攻擊,當趙向基穿妥儒衫,立聽一聲悶哼及慘叫聲。
一位黃衫青年已經頭破血流地栽倒在地上了。
那位嬌豔少女手捂左肩狼狽地閃躲著。
另外一名俊逸青年怒吼—聲,揮動寶劍舞出疾厲劍風,一面拒敵一面護住嬌豔少女,同時喝道:“妹子,你快逃吧!”
那聲‘妹子!’立即使趙向基金身一震,他倏地一式‘飄絮紛飛’疾掠而去,雙掌揮旋之中,八道掌力已經先行飛去。
那八名大漢通通有獎,一人—掌,其中兩名大漢,閃躲不及分別被劈中右腳及後背,當場倒地不起。
趙向基情急之下,使出八成功力,那兩個中等角色豈能幸活呢?
他對落現場之後,望著那六名駐怔交加的大漢淡然道:“你們有兩條路可走,第一逃!
第二,死!“
那六人齊聲暴吼,揮棒疾外而至。
趙向基道:“很好!”身子連閃,雙掌疾扣,一陣慘叫之後,遠處立即出現六具屍體,而且每具皆是被狼牙棒砸破頭而亡。
俊逸青年及嬌豔少女立即被這份不可思議的神力懾住了,尤其出自這—位溫文儒雅青年之手,更是令他們不敢相信。
趙向基揮揮衣袖,立即欲離去。
倏聽那位俊逸青年道:“恩公請留步!”
趙向基方才在動手之際,已經認出這兩人正是龍虎鏢局大局主覃夫之長子覃森宜,及唯一掌珠覃雙雙。
他目前尚不願與他們相會,所以立即剎身,道:“你我年紀相若,在下承當不起愚公二字,後會有期!”說著,身子一閃,已經停在溪邊收拾衣衫。
覃森宜立即揚聲道:“這位大哥可否留下尊姓大名!”
“沒此必要!”
“這……在下龍虎鏢局少局主覃森宜,大哥他日苦路經敝局,甚盼能夠入內,容在下略表心中感恩之意!”
“區區小節,何足掛齒,後會有期!”身子一閃,已經飄到對岸,迅即消失於林中。
他隱在遠處一株樹後,目睹覃森宜又殺死那兩名傷者之後,立即取出藥粉輕柔地替覃雙雙的左肩上藥。
女大十八變,九年餘前的那位黃毛丫頭居然出落成芙蓉玉面,嬌豔絕倫,實在令趙向基不敢相信。
不久,有三名趟子手尋到現場,覃森宜吩咐他們埋妥屍體,然後與覃雙雙默默地前來路行去。
覃雙雙在轉身之際,將美目一睜,朝趙向基方才離去的方向深深地瞧了一眼,然後才默默地低頭離去。
趙向基的內心一顫,悄然跟在遠處,心中悄然忖道:“哇操!她莫非瞧出我啦!
哇操!
我不相信!“
他跟著他們出林之後,立即發現六名趟子手正在替兩人包紮,瞧那兩人哼啁連連,分明傷勢甚重。
地上僵直地躺了十二條屍體,連代表龍虎鏢局的鏢旗,不但旗杆被劈斷,而且旗幟亦被撕成一條條的碎片。
哇操!真是人毀面子丟矣!
趙向基尚未瞧出那兩名傷者是誰,已經聽見覃森宜問道:“熊大叔、田大叔,你們的傷勢如何啦?”
立聽一陣低鬱的聲音道:“多謝少局主的關心,我這條右臂是毀定啦!另外的兩處內傷及兩處外傷恐怕一時無法痊癒了!”
“哇操!好熟悉的聲音呀!會是那隻豬哥嗎?”
趙向基悄悄地飄到角度較佳處仔細一瞧,果然正是那位以前經常拿他當做‘出氣包’的田毅夫。
此時,他的右肩一片血肉模糊,右臂只剩一張皮掛著,瞧它尚在汩汩滴血,分明傷勢甚重,難怪他會自甘放棄該臂。
此外他的右腳及左胸務包了一大圈紗布,瞧那雪白的紗布各溼紅一大塊,可見他的確吃了不少的虧。
趙向基暗樂道:“哇操!天公伯仔睜眼啦!使這傢伙果然遭到報應啦!媽的!
他居然由趟子手熬到鏢師啦!”
立聽覃森宜嘆道:“狼王門此次突然朝本局下手,不但傷人又劫走鏢銀,我打算專程返局稟報家父,二位就在揚州暫時療傷吧!”
說著,立即取出兩張銀票交給二人,同時吩咐兩名趟子手留下照料。
田毅夫二人感激地道過謝,覃森宜毫無閒聊的心情,立即與覃雙雙率領剩下來的趟子手,推著空車,卷下鏢旗低頭寓去。
趙向基淡然一笑,穿行於林中遙跟下去。
黃昏時分,覃森宜七人匆匆地在一家小酒樓用過晚膳,立即連夜趕路。
趙向基一見他們行向返局的方向,立即定心地在酒樓用萊。
哪知,他尚未填飽肚皮,卻見四條人影匆匆地入店,為首之人赫然是那位原本奄奄一息,如今卻生龍活虎地田毅夫。
最令人詫異的是田毅夫的那隻右臂原本已經即將要報銷,此時卻只在肩頭多了一圈紗布,居然又‘重返孃家’了。
趙向基怔怔地瞧著他了。
他進入櫃檯之後,立即問道:“有沒有見到龍虎鏢局的人過去!”
“有!有!他們七人剛在此地用過膳!”
“走多久啦!”
“大約盞茶時間吧!”
“好,替我們包四份乾糧吧!”
“是,四位請奉茶稍候吧!”
田毅夫四人立即坐到一張圓桌旁。
一名小二立即上前斟條。
這家酒樓的規模小,酒客也不多,連他們四人算在內,也只有十二人而已,因此,趙向基立即低頭用膳。
田毅夫匆匆地朝現場一瞥,低聲道:“熊兄,你的傷勢如何啦?”
“痊癒八成啦!天外醉客果然是歧黃聖手哩!”
“是呀!我這條右臂原本紐定,此時居然又能動了哩!實在太神奇了!”
“田兄,他一向獨來獨往,與本局又無交情,怎肯救咱們呢?”
“這……他不說,咱們也沒法子,留著向局主請教吧!”
就這片刻之間,四份乾糧已經備妥,田毅夫付過錢,立即率眾離去,只留下趙向基獨自在生悶氣。
他知道‘天天見鬼’那三個老包一定在暗中監視自己,所以天外醉客才會自作多情地替田毅夫二人療傷。
媽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他再也沒心情用膳,會帳之後,立即默然離去。
他沿著官道獨行,又默察一陣子之後,終於發現三十餘丈外有一道輕細的腳步聲若即若離地跟著自己。
他立即不動聲色地繼續前行。
終於,機會來了,前面十餘丈外是個拐彎處,他不動聲色地轉過去之後,立即閃人右側林中隱在—株大樹上面。
不久,天外醉客果然跟來了,瞧他的左手抓著酒葫蘆,右手抓著一隻大雞腿,邊啃邊飲,倒挺逍遙的哩!
趙向基心中暗罵,一直等到他接近林沿之後,立聽對方輕嘆一聲,雙眼一陣張望,同時加快腳步行會。
他立即沉聲道:“哇操!留步!”
天外醉客身子一震,倏地轉身低下頭。
他對於那聲‘哇操’太熟悉了,加上不知如何面對趙向基,所以,只好低下頭啦!
趙向基飄落在他的身前,問道:“是你救了田熊二人嗎?”
“是的!”
“你為何要如此做?”
“我……略盡心力!”
“雞婆!”
天外醉客神色倏變,頭一抬,雙目倏寒,可是,旋又低下頭。
“哇操!你別不服氣,那位姓田的和我有宿隙,否則,我早就救他們啦!你下回最好別自作主張!”
天外醉客不動聲色地低頭不語。
“他們二人呢?”
“跟蹤覃家那兩人!”
“哇操!你們倒是挺熱心的哩!你知道狼王門吧?”
“知道!”
“該門劫了龍虎鏢局的鏢,你們如果雞婆的話,去討回那支鏢,同時,好好地教訓他們一頓!”
“是,老夫保證那支鏢會比覃家二小早返抵鏢局!”
“哇操!一級棒,此外,江湖中很流行黑吃黑,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
“去吧!”
“是!”
人影一晃,迅即躍落出二十餘丈外,這份絕頂輕功立即使趙向基暗樂道:“哇操!不賴嘛!我應下子發啦!”
他立即疾射而去。
不久,他聽見前方有一陣欣喜的談笑聲音,他的心中有數,一緩身形,果真發現田毅夫正在和覃森宜邊走邊歡敘著。
他淡然一笑,立即遙跟下去。
黎明時分,他們十一人停在荒林中歇息,趙向基默默地瞧覃森宜替覃雙雙取下左肩紗布之後,劍眉立即一皺。
鮮血汩汩,又紅又腫,傷勢反而惡化了!
他知道她必然因為趕路影響傷勢,稍一思忖之後,倒出三粒藥丸以一張銀票包妥之後,向覃森宜傳音道:“一內服,二外敷!”
說著,將紙團彈出,然後向後飄去。
覃森宜接住紙團,剛一打開立即聞到沁腦醒神之清香藥物,心知必非凡品,立即躬身拱手,道:“多謝兄臺之援手!”
覃雙雙急問道:“哥,是他嗎?”
“是的!此人外冷內熱,挺關心咱們的哩!妹子,你速服下藥粒藥丸吧!”說著,立即捏碎那阿拉藥丸輕敷於傷口附近。
藥粉一沾到傷口,疼痛全止,陣陣清涼舒適不已。
藥丸—入腹即化成熱流流向百骸,覃雙雙驚喜地輕輕頷首之後,立即盤膝運功調息。
覃森宜驚喜地立即在旁護衛。
趙向基遙觀至此,心中一寬,亦隱在枝丫間調息。
當朝陽普照大地之後,覃雙雙欣喜地起身輕揮左臂,道:“哥,你瞧我這傷口已經封口子哩!”
“是呀!實在太神奇了,那位大哥會不會是天外醉客童老前輩之徒呢?”
“嗯!很有可能,咱們趕段路吧!”
“好呀!”
於是,他們十一人匆匆地趕路了。
他們沿途疾趕,皆以乾糧果腹,趙向基卻三餐皆在酒樓中享受酒菜,事後再以絕頂輕功穿林追上他們。
第三天黃昏時分,覃森宜諸人終於接近龍虎鏢局了,近鄉情怯,加上失鏢,他們難過地低頭步向大門。
卻見—位英武青年快步走出大門,道:“大哥、妹子、熊大叔、田大叔,你們果然回來了,爹在大廳等侯你們哩!”
覃森宜苦笑道:“江湖傳聞真快,咱們栽了!”
“大哥,別難過,鏢銀原封不動地送抵對方的手中,對方不但已經驗收,而且另外犒賞五千兩銀子哩!”
“天呀!怎會有此事呢?”說著,驚喜地率眾而入。
他們尚未進入大門,覃義夫夫婦已經含笑站在廳前,他們立即上前行禮,立聽覃森宜道:“孩兒該死,求爹恕罪!”
“哈哈!別難過,狼王八兇加上六怪,即使爹孃在場,亦非其敵,何況鏢銀失而復得呢!
入內談吧!“
“是!”田毅夫二人立即跟著人廳。
眾人入座之後,覃義夫將一張銀票及籤執,交給他們四人瞧過之後,問道:
“宜兒,天外醉客為何會慨施援手呢?”
“孩兒亦不詳,不過,孩兒及妹子在危急之時曾被一位俊逸青年所救,田大叔又被童老前輩所救,他們二人很可能是師徒哩!”
覃雙雙脆聲道:“女兒原本身負內傷及左肩遭狼牙棒擊傷,可是,經那青年慨施三粒靈藥,不但已經痊癒,而且內力增進一籌哩!”
“啊!會有此事,那青年是誰?”
“他不願意透露!”
“竟有此事,天外醉客一向獨來獨往,喜怒無常又甚少干涉這種事,此番怎會如此的反常呢?”
覃森宜點頭道:“是呀!那青年還沿途暗中跟隨哩!”
“喔!他如今何在?”
“不知道,他一直很神秘,如非必要,絕不現身!”
“這支鏢銀價值不費,所幸又已追回,否則本局不但信譽掃地,而且必會大傷元氣,真是天助我也!”
“你們下去休息吧!我尚需到金大智他們的家中去走走,順便發些慰問金及撫卹金哩!”
說著,立即與其妻離去——
帝國武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