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哲歸走到那兩位中年人身前丈餘遠處,立即含笑拱手道:“在下任哲歸,請問二位如何稱呼?”
“邪刀陶衝!”
“霸劍趙龍!”
“二位既已擺下道兒,如何玩呢?”
邪刀森然道:“聽説你的掌法既快又猛,不知刀法如何?”
“在下生性懶散,從不攜刀配劍,閣下若有興趣,在下就徒手陪你玩幾招,請你儘量的施展妙招絕技吧!”
“好!陶某榮獲邪刀之譽,乃因陶某的刀式只有一式,不過,至今尚無人能在此式之下全身而退。”
“有人擊敗閣下嗎?”
“沒有!”
“華門主呢?”
“陶某景仰華門主之器度,不需過招便尊他為門主。”
“嗯!閣下果真不是爭強好勝之人,好!準備出手吧!”
邪刀踏前一步之後,右臂一舉,刀尖立即遙指向任哲歸的眉心,那對眼睛立即森冷的盯着他。
他的全身迅即散發出濃例的殺氣。任哲歸含笑垂放雙手,雙眼卻盯着他的右肩。
這是唐菁指點的秘訣,因為,任何高手在出招之前,他的右肩或左肩一定會聳動,然後再揮動右腕出擊。
他正是要把握對方右肩聳動之際,中途攔截。
邪刀和他對峙片刻之後,只覺他好似一尊石人般,根本不知道恐懼,又好似一具彈簧般,只要受擊立即會強力反彈。
人的名,樹的影,忍者龜的威名使邪刀暗戒於心鐵掌太歲二人方才的狼狽情形,更令他的心中發毛。
他又繼續盯了片刻之後,刀尖突然一顫,他的神色倏變,立即啓步徐徐繞行於任哲歸的四周。
任哲歸仍然含笑而立,根本不予理會。
哈碧四女卻暗中擔心邪刀會在背後抽冷子出刀哩!
一圈!二圈!三圈!
邪刀的人中不由自主的沁出汗珠。他正欲咬牙出擊,卻覺手中一濕,原來他緊張得居然手心發汗哩!
只聽他仰天長嘯一聲,那把經過千錘百煉,不知飲過多少血的寶刀居然被他硬生生的震成兩段。
他的身子一彈,立即朝遠處大門掠去。
那嘯聲充滿淒涼,令人聞之心酸。他自斷寶刀更令人暗暗惋惜。
卻聽霸劍沉聲道:“忍者龜果真不凡,且榮趙某領教!”
“刷!”一聲,寒虹甫現,劍尖便已來到任哲歸的左肩。
哇操!好快的劍呀!“叭!”一聲,任哲歸的右手食指及姆指已經捏住劍尖。
霸劍不敢相信的振腕前推,立即被一股潛力震得右腕發麻,他終於確信自己的雷霆一劍被破了!
“高明!”
“承讓!”
任哲歸一鬆手,霸劍立即歸劍入鞘彈身而去。
任哲歸拾起地上的刀柄及刀身,輕輕一嘆,立即握合刀身徐徐運功。
只見遠處疾掠來六名手持齊眉棍及六名右手持刀,左手持藤盾的中年人,任哲歸立即含笑步去。
不久,那十二人排成兩列拱手道:“飛獅十二英敬領教益!”
“很好!請!”説着,倏地將寶刀向右上斜舉!
哇操!原本被震斷的寶刀居然完好如初,而且被他以玄功彌合之處根本沒有絲毫痕跡可瞧。
“各位,在下未曾玩過刀,待會若有失手得罪之處,祈匆見怪!”
“刀劍無眼,誰也別怪誰,請!”
説着出人意料,他們十二個立即掠立在他的四周。
只見他們這兩組人交叉而立,不但以藤盾護住正面,彎刀和齊眉棍更聯袂形成一道綿密攻擊網。
六道攻擊網一織成,迅即溢出緊張的殺氣。
任哲歸疾快的將“陰陽掌法”思忖一遍之後,立即決定以右手寶刀配合左掌施展出那招“陰陽交泰”。
立即他要將原先的右掌旋、彈、切、劈化為刀招。
這是一項大膽的嘗試,他曾和唐菁研究過這個可行性,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嘗試一次。
如今,他大膽的要試看看啦!
突聽一聲沉喝,“殺!”那六道攻擊網迅即湧到。
任哲歸長嘯一聲,左掌飛快的朝那六面藤盾拍去,右手寶刀似閃電般疾朝四周揮劈而去。
“砰……”聲中,六名持盾中年人立即倒摔而去。
“鏘!卜!”聲中,六把彎刀及齊眉棍各被削去二寸長,那六名待棍中年人更是撤身急退。
任哲歸心中一樂,立即又暗暗思忖方才出招之情形。
那十二個起身之後,立即拱手道:“佩服!”
“不敢當!”
那十二人—轉身,立即掠去。
任哲歸噓了一口氣,道:“我先走一步,你們隨後跟來吧!”
説着,立即大步行去。
他剛走出半里遠,立即看見九名中年大漢負劍凝立在路上,任哲歸便含笑持刀行禮道:“任某見過各位大哥!”
“不敢當!李某敬備九宮劍陣恭領教益!”
説着,九位立即掠立在他的四周。
任哲歸在方才行走之際,已經將刀掌合擊之式作了改良,此時一被圍住,心中不由更加篤定。
只見站在“旋璣”方位之中年大漢喝聲:“殺!”九位立即彈身撲來,那九把鋼劍迅疾攻向任哲歸的身前及身後大穴。
任哲歸疾拍左掌及疾揮寶刀,那九個好似撞上兩道氣牆般迅即收劍彈身及在他的四周快速穿行。
任哲歸一見他們完好如初,心知自己的刀掌合一方式不易奏效,因此,他立即順手拋下寶刀凝神而立。
那九個越奔越疾,而且是交叉奔行,手中鋼劍更是不停的揮戮變招,四周頓時好似有成百上千個在穿行。
任哲歸見狀,心知對方已經擺出劍陣,而且已經逐漸的在發威,他豈肯讓他們繼續的發威呢?
於是,他哈哈一笑,立即以八成功力專朝右側方向疾攻出一連串的掌力,頓時逼得劍陣直退。
他們不敢相信的互視一眼之後,立即列隊行禮道:“高明!”
“取巧罷了!”
“請!”
九個立即收劍在前引路。
任哲歸含笑邊走邊瞧,他一見寬敞的大道筆直通往近裏遠處的豪華大門,立即暗暗喝采!
不久,那兩扇紅色大門向內一退,立即看見一大羣人凝立在寬敞的白石地面,琴笛絲絃聲音亦自遠處輕輕飄來。
任哲歸的耳中立即傳來完美的欣喜聲音道:“歸哥,恭喜你!看樣子華門主準備以盛禮迎接你哩!”
任哲歸亦有此念,他回頭一見完美四女已經下車聯袂而行,他立即含笑朝她們點點頭,然後繼續行去。
只見一位相貌俊逸,身材修偉的中年大漢和一位氣質高雅的中年美婦自遠處大廳步出,正沿着台階而下。
十二英走到大門口之後,立即挺立在門外那對石獅之兩側,任哲歸見狀,立即自行停在門口望着門內的一切。
大門距離廳前台階至少有五十丈,三、四百名老、中、青的男人挺胸站在白石通道兩側,人人皆凝視着他。
通道兩側院中除了植有吐香梅花之外,居然有蘭花、菊花迎着寒冬在梅、竹之間綻放着傲人的花朵。
任哲歸剛望向蘭花及菊花,立聽公孫環傳音道:“歸哥,本幫亦有人以特殊藥物促使春、夏、秋季花卉可以在冬天開放。”
他會意的輕輕點了點頭。
不久,公孫環及哈碧站在他的左側,完美及伍雪燕則站在他的右側,任哲歸自傲的立即挺胸望向那對中年夫婦。
眾人乍見四女,立即紛紛現出奇異難測的眼光。
那對夫婦甫走下台階,立見那三、四百人齊聲拱手喝道:“恭迎門主及夫人!”
那恭敬之情及宏亮的聲音不由令任哲歸心中一凜!
他立即收起傲色望着他們。
這對神仙美侶般的中年夫婦正是飛獅門門主華友倫其妻任董宜,兩人此時正含笑邊走邊朝兩側點頭。
這份神情不由令任哲歸暗羨不已!
因此,華友倫二人一接近大門,任哲歸立即先行拱手躬身。
華友倫仍然朝兩側之人打着招呼,一直到走至任哲歸身前丈餘遠處,他才淡然道句:“葉某承擔不起!”
任哲歸將身子朝前一躬道:“江湖後進任哲歸敬訪!”
華友倫淡然道:“不敢當!你就是忍者龜?”
“在下任哲歸,忍者龜乃是多事者胡取之字號!”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予以駁斥?”
“在下認為無此必要,因為,嘴巴掛在每個人的口中,若非他們心甘情願,即使説破唇舌予以駁斥,亦是枉然!”
“你不知人言可畏之理嗎?”
“為何要畏懼別人之言呢?我自問沒做過虧心事,何必畏懼別人的褒貶之言,甚至是惡意之攻擊呢?”
“你瞧過小女明珠吧?”
“瞧過!”
“你為何要毀了她的貞操?”
“令嬡當時系以在下的相貌行走江湖,不慎中了銷魂妖女的詭計,在下為了救人,在識穿令嬡的身份之後,不得已為之!”
“你在事前徵求過小女的意思嗎?”
“沒有,因為她當時神智不清,何況,她在事後亦應允在下之求親。”
“這四位是……”
“在下之妻子。”
“哼!葉某之女豈可與她們共事一夫?”
“門主請容在下介紹拙荊吧!”
説着,他立即一一介紹四女。
“高明!你實在高明,你居然將銷魂夫人之徒、白骨幫幫主之女、丐幫幫主之孫女及大內貴女全部娶進門了!”
“不敢當!這是緣份!甚盼門主惠予成全。”
“你娶了她們,你究竟支持那個幫派?!”
“在下支持江湖正義。”
“何謂江湖正義?”
“利眾之事皆屬江湖正義之範圍。”
“完玉環若要你協助她,你肯答應嗎?”
“不答應!因為她們之所作所為足以損眾!”
“白骨幫已被伍向義控制,你不替公孫權出面嗎?”
“沒此必要!惡人就讓惡人去磨吧!”
“伍向義正打算利用白骨幫危及江湖安定,你不管嗎?”
“不管!九大門派主太自私了!該有人教訓他們!”
華友倫怔了一怔,望了任董宣一眼之後又問道:“你娶了恆山派掌門之徒及丐幫幫主之孫,你不怕此舉會引起他們的不悦嗎?”
“不怕!哈幫主已贊成在下之決定,師太是明理之人,必然亦會贊成。”
“這位姑娘來自銷魂車,你不怕被人批評嗎?”
“不怕!美妹雖然來自銷魂車,卻助我練成武功又鼓勵我坦蕩為人做事,我何必在乎那些不知情者或妒嫉者之流言流語呢?”
“你在罵華某?”
“沒有!門主出自善意,在下豈可誤解?”
“你怎知華某出自善意呢?”
“天下父母心皆然,門主更甚!門主在決定將令嬡託付給在下之前,不厭其煩的詢問,正是長者慈愛之風範!”
“非也!華某隻是在設法找理由向你動手,現在已經找到了!”
説着,雙臂一振,兩股潛力已經疾湧向任哲歸的“膻中穴”及“氣海穴”。
這兩處穴道乃是人體大穴,任何一穴只要被人輕輕的一戮,立即不死即傷,華友倫疾劈向這兩大穴,任哲歸慘矣!
任萱宜不由神色大變!哈碧四人卻神色自若的凝立不語!
“砰!”“砰!”兩聲,任哲歸若無其事的含笑不語,華友倫卻被反震的力道震得衣衫獵獵作響不已!
“不愧為忍者龜!”
“不敢當!”
“夫人,喚芝兒出來!”
任董宜欣然回首喚道:“芝兒,陪唐姑娘出來吧!”
廳中立即傳出清脆的“是!”
不久,身材健美,相貌豔麗的唐菁及華明芝已經出現於廳前,任哲歸的心兒立即一陣激盪!
“哇操!捱了兩掌換回這門親事,挺划得來哩!”
唐菁含笑陪着華明芝在眾人的注目下,大方的步到大門口之後,兩人朝華友倫一行禮,立聽華明芝羞赧的道:“爹喚孩兒出來,有何指示?”
“你認識他嗎?”
“認識!”
“他是誰?”
“任……任公子!”
“夫人,喚甲兒出來吧!”
任萱宜全身一震,立即揚聲道:“甲兒,你過來一下!”
廳中一傳出宏亮的“是!”,立即有一位青年自廳中掠出。
只見對方朝廳前台階一彈,立即直接掠到台階下方,然後兔起魚躍般繼續的朝大門口掠來。
任哲歸一見對方的容貌及射材居然和自己雷同,不由好奇的望着他。
那青年瞥了任哲歸一眼,立即朝華友倫行禮道:“參見爹孃!”
“免禮!你自行去印證吧!”
“是!”
那青年一轉身,立即望着任哲歸。
那明亮的眼神立即引來任哲歸的友善眼光。
任萱宜卻瞧得雙眼一濕,立即低下頭。
不久,那青年拱手道:“我是華金甲,你就是忍者龜?”
“在下是任哲歸,忍者龜好事者所取之字號。”
“你末輕易容嗎?”
“沒此必要!”
“你為何與我一模一樣呢?”
“你我仍有差異,你的眼神太凌厲,氣勢太高傲,皮膚比我白,身高卻比我略矮半寸哩!”
“略矮半寸?你好鋭利的眼力!”
“不敢當!咱們該向令尊請教答案吧?”
“你自己不知道答案嗎?”
“我自從懂事以來,一直是個孤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華金甲立即轉身道:“爹,請您明示孩兒的身世!”
華友倫立即望和向任萱宜。
任萱宜含淚道:“你們二個是孿生兄弟,你比他晚生片刻!”
“真有此事?他怎會獨自在外流浪呢?”
“我從頭説起吧!一甲子前,江湖中有一位奇士,他姓任名叫廣順,外號崑崙老,一直在崑崙山隱修。”
“他的膝下有一子任晉德及一義女任萱宜,此外,他又代故友調教一位青年華友倫及一位少女吳酸雪。
“這兩對青年的資質甚佳,又肯努力,因此皆繼承他的武功,他在欣喜之下,立即將這兩對青年撮合為兩對夫婦。”
“婚後,這兩對夫婦下山行道,不出半年,便先後獲得美譽,一年期滿之後,他們依照吩咐返山。”
“他老人家聽完他們敍述下山經過之後,一見兩位女徒皆已有喜,他便留下她們,另外吩咐他們二位繼續下山歷練。”
“不出三個月,吳酸雪產下一對孿生男嬰,不過,由於嬰兒太壯,她在分娩之後便因失血而染病。”
“禍不單行,就在在那對男嬰滿十天的那天,華友倫扶棺返山,任晉德居然已被飛刀幫設計予以毒害。”
“吳酸雪原本已經染病,聞訊之後,不出三天立即歸西,任廣順老來摺子喪媳,亦因而卧病在牀。”
“任萱宜在此時產下一名女嬰,華友倫見狀,只好放下復仇之念,留在山中照顧恩師及妻小。
“又過了半個月,任廣順突然將華友倫夫婦喚到病牀前,他首先吩咐華友倫分別在孿子生男嬰老大及女嬰背上各刻了七個字。”
説至此,她立即試淚念道:“別在乎愛情空白。”
只在乎曾經有過。“
完美不由自主的輕啊一聲。
任萱宜望了她一眼,立即淚下如雨。
華明芝走到完美的面前喚道:“參見姐姐!”
“我……我真的是……”
“是的!你不覺得咱們的容貌頗相似嗎?”
“我……太難以置信了!”
“去見見爹孃吧!”
“我……”
華明芝一牽出完美,任萱宜不由自主的上前摟住完美,只聽她喚句:“孩子,苦了你啦!”
立即淚下如雨。
完美咽聲喚句:“娘!”也淚下如雨。
華友倫接道:“先師令我在那對孩子的背上刻下那十四字之後,又吩咐我以藥水將字跡予以褪淡。”
“先師候我褪淡字跡後,當着我們夫婦的面定下那對孩子的親事,然後又道出陰陽子內功心法之秘密。”
“先師道完那件秘密之後,含笑別世,我們夫婦忙着處理喪事,誰知竟讓別人將那對孩子劫走了。”
“我們二人連尋一週皆無所獲,無奈之下,只好按照先師遺命下山替任師兄復仇,然後繼續尋訪那對孩子的蹤跡!”
説至此,他長嘆一聲,搖頭不語。
完美立即咽聲喚句:“爹!”及跪在他的身前。
華友倫雙頰肌肉連顫,終於雙眼一濕的上前扶起她道:“孩子,苦了你啦!想不到竟是完旦旦劫走了你!”
“爹,孩兒好高興喔!孩兒終於可以在人前抬起頭啦!”
他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掉下來道:“不錯!孩子!從今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恥笑你是完旦旦的傳人啦!”
“爹!”
“孩子!”
兩人立即摟哭成一團。
唐菁熱淚盈眶的朝任萱宜低聲道:“夫人,美姐已經有喜,不宜太過分激動,你勸勸她吧!”
“當真,我……好……好……”
她立即上前抱着完美的雙臂道:“孩子,別動了胎氣!”
完美咽聲喚句:“娘!”立即低下頭。
華友倫驚喜的邊拭淚邊望向任哲歸。
任哲歸牽着華金甲上前跪在華友倫身前道:“拜見伯父、伯母多謝你們的保護及養育大恩!”
“不敢當!起來!起來!”
華金甲含淚道:“甲兒身蒙你們的浩恩,不知該如何報答?”
“傻孩子,我們承蒙令祖養育大恩,正好可以回報呀!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就拜我們夫婦為義父母吧!”
“是!拜見義父、義母!”
説着,恭敬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禮。
任哲歸牽着華明芝及完美下跪道:“愚婿拜見岳父母大人!”
“哈哈!好!今日真是多喜臨門,甲兒,速去備宴,你該好好的招待你的大哥及六位大嫂呀!”
華金甲宏應是,立即疾掠而去。
任哲歸紅着臉起身之後,華友倫立即帶着他們入門。
華友倫沿途介紹着站在兩旁之人,眾人欣然拱手行禮,任哲歸更是禮貌周到的躬身拱手不已!
突見鐵掌太歲及鐵頭太歲聯袂跪在地上,任哲歸剛一怔,華友倫立即欣然道:
“他們對你心服口服啦!”
“別如此!我承當不起!”
説着,立即也跪了下去。
鐵掌太歲二人急忙起身閃避,立聽華友倫哈哈一笑道:“大夥兒別再客氣啦!
準備好好的慶祝吧!”
眾人立即齊聲歡呼!
華友倫夫婦帶着任哲歸及六女一進入大廳,立即看見華金甲站在廳中行禮道:
“小弟拜見大哥及六位大嫂!”
説着,就欲下跪。
任哲歸上前架住他道:“甲弟,別如此多禮!”
“大哥,您真令人羨慕!您不但功力通玄,而且又有六位允文允武的嫂子,您實在太傑出了!”
“命!這一切全是命!你的將來一定更棒!”
“大哥,你們可否在此地定居?”
“這……抱歉!我已經決定在大明湖畔定居,反正此地距大明湖並不遠,你們隨時可以見面呀!”
“大哥,您同意我繼續留在此地嗎?”
“甲弟,你別客氣了!你別因為多了我這個大哥便失去以往的豪氣,你還是放手去做你喜歡做的事吧!”
“是!是!大哥、諸位大嫂,請坐呀!”
眾人立即欣然入座。
華友倫噓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懸在我心中一、二十年的情結一下子完全解開,實在是太好啦!”
任萱宜含笑道:“是呀!想不到美兒會神奇的回到咱們身邊,相公,咱們方才實在對歸兒太過分!”
“為了平撫弟兄們的不服心態,只有委屈歸兒了!”
華金甲佩服的道:“大哥,你的武功實在太神奇了,我原本要和你鬥一鬥,瞧到後來,只好躲回廳中了。”
“哇操!你瞧見我和他們動手啦?”
“不錯!我沿途一直注視着你的招式,真是太神奇了!”
“哇操!你比我還要高明!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旁觀看呀!”
“大哥,你太客氣了,我一直隱在地道觀看,你當然沒有發現啦!”
“原來如此!甲弟,聽説你在前些日子中閉關,一定大有進展吧?”
“螢火豈能與皓月相比呢?小弟遠不如本哥矣!”
“你太客氣啦!咱們以後一起研究吧!”
“好呀!太好啦!”
只聽華友倫問道:“你是如何練成陰陽子的武功呢?”
“我在偶然的機會中救起負傷昏迷不醒的美妹,更湊巧的發現她的背上亦有七個字,於是,才與她談及我的背上亦有七個字。”
“經過美妹的研究,我們進入陰陽子指示的洞室中,經過美妹的協助,我終於練成了這身的武功。”
他説得甚為簡要,並沒有提及練功的詳情,不過,眾人由完美的有喜知道他省略甚多,因此,便一直含笑不語。
任哲歸剛説完,一名婢女正在踩着碎步上前行禮道:“稟門主,酒膳已經備妥,請您們和貴賓移駕忠義廳吧!”
“哈哈!好!帶路吧!”説着,立即含笑起身。
任哲歸諸人跟行不久,便進入一個寬敞、高雅的廳中,立見十二位老者含笑自座位上起身迎接他們。
任哲歸欣然向他們打過招呼後,走到一名瘦削老者的面前道:“金老,請問您和童天齊是否有關係?”
“少俠為何會有此念頭?”
“金老的眼神挺酷肖他哩!”
“高明!難怪你甫出道不久,便會有此盛譽,他是我的胞弟,可惜,他因為感情之打擊變得難以相處。”
“金老知道令弟與我之事吧?”
“知道!他做得太過分啦!我代他向你致歉!”
“不敢當!金老可否代我化解這段誤會?”
“遲了!他已經知道銷魂車的幕後主持人是完玉環,他曾負她一段情,他這輩子已經毀定了!”
“當真?”
“不錯!我曾監視銷魂車,亦曾目睹他與完玉環交談之情形,我亦曾私下勸過他,可惜,他執意要暗中護衞她。”
完美忙問道:“娟娟呢?”
“跟在他的身邊,唉!她是一位孝順的孩子,可惜,毀定了!”
“金老,咱們該救她呀!”
“沒辦法!舍弟曾打算將她託付給我,可惜,她堅持要留下來照顧!”
“這……怎麼辦?我又不能去見完玉環呀!”
華友倫含笑道:“美兒,你放心!本門尚有十二名弟兄在暗中監視他們,咱們可以在必要時救她呀!”
“爹,謝謝你!”
“好孩子!你的心兒真軟!你果直沒有被完旦旦帶壞,你放心!甲兒,你明早就跟着金老帶些人手去支援吧!”
“是!”
“難得有此團聚之良機,各位暢懷啓用吧!請!”
“請!”
眾人一入座,八位婢女立即上前侍候。
沒多久,華金甲舉杯朝華明芝道:“芝妹,恭喜你成為我的大嫂,幹!”
華明芝羞赧的立即捧杯一飲而盡。
華金甲朝任哲歸道:“大哥,我以你為傲,幹!”
“幹!祝你早日功成親就!”
“謝啦!幹!”
華金甲又朝哈碧諸女敬過酒,立即入座,任哲歸立即帶着六女開始敬酒。
不久,他們敬完三桌酒正欲返座,卻聽總護法“千里神偷”夏泰敏道:“大俠,唐姑娘請留下!”
任哲歸怔了一下,唐菁卻心中有數的自婢女手中接過酒壺自斟自飲,一口氣幹了三杯酒道:“晚輩向您領罪!”
“呵呵!豪氣干雲!果真是強夫手下無弱妻,不過,你誤會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打算向大俠討一份差事哩!”
“哇操!夏老,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尊夫人挫敗老夫,老夫當年曾發過誓,絕不與女人交手,若是敗於女人之手,自願終身做她的奴才!”
唐菁忙道:“前輩請勿作此種決定,前輩是奉門主之命令行事,並非自願而為,因此,可以不必依誓行事。”
“非也!非也!老夫當時小視你致有此辱,理該受罰!”
“哇操!不妥!不要啦!在下承當不起啦!”
華友倫含笑道:“歸兒、菁兒,你們就讓夏老有一個表現的機會吧!他在本門中埋沒夠久啦!”
“哇操!爹,我們並沒有打算要創造什麼大事業呀!我們打算入京見過相爺,便赴大明湖畔隱居呀!”
“你們不去瞧瞧泰山大會嗎?”
“會!”
“你若遇上伍向義或完玉環逞兇,你會坐視不管嗎?”
“我會制止的!”
“他們會任由你制止嗎?他們在下手之前必然會施展詭計,夏老正好可以表現一番,你就讓他跟去吧!”
“好!不過,請你勿以奴僕自居。”
夏泰敏忙道:“可是……”
華友倫哈哈笑道:“夏老,你就別折煞孩子們啦!何況在那種場合,你若自居奴僕,九大門派掌門,如何自處呢?”
“哇操!對啦!對啦!夏老,你若有意指導在下,就別太客氣啦!拜託啦!”
“這……好吧!”
華友倫舉杯道:“各位,咱們祝夏老更上層樓,幹!”
“幹!”
這一餐真的是賓主盡歡而散。
餐後,華友倫含笑道:“甲兒,你先帶你大哥和大嫂們去客房歇息吧!”
“是!”
華金甲立即帶着任哲歸七人離去。
夏泰敏道:“門主,亂世出英雄,任大俠應運而生,本門該與恆山、丐幫聯合起來協助他創造一番事業。”
“不錯!你藉詞要跟隨他們,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你們下去徵求自願參加此次行動之人,再傳我令旗聯絡恆山及丐幫。”.“是!”
且説任哲歸跟着華金甲在幽雅的客房瞧過一圈之後,華金甲朝他們行過禮,立即藉詞先行離去。
華明芝帶着他們登上樓頂暢覽四周風光半個時辰之後,唐菁突然含笑道:“環姐,小妹可否向你們請教—個問題?”
説着,含笑一一瞧過公孫環、任雷燕、哈碧及完美。
四女會意的點了點頭,公孫環更“上路”的道:“此地風大,咱們還是回到房中去好好的聊吧!”
五女立即欣然離去。
華明芝羞赧的馬上低下頭。
任哲歸含笑上前道:“芝妹,想不到我今日不但能夠見到你,而且意外的獲悉自己的身世,真該好好的謝謝爹、娘!”
“更該謝謝上天的仁慈,若非有上天的仁慈安排,本門的高手可能會與你引發進一步的衝突造成悲劇哩!”
“你信佛?”
“最近略有心事,這全是菁姐的啓發。”
“菁妹的擊敗夏老啦?”
“不錯!我們二個一返門,他們早就對菁姐的來訪甚為注視,我向娘敍述被你解救之經過,娘當然驚駭的轉告爹。”
“爹在震怒之下,立即召集十二老研商對策,最後以九比三通過教訓你之建議,菁姐便首當其衝。”
“菁姐的膽識及武功實在令人佩服,她輕易的擊敗夏老之後,鄭重的向大家宣佈你必然會來訪。”
“於是,眾人開始向丐幫探聽你的行蹤,想不到你真的來了,而且神奇的制伏那些挑戰者,我……我以你為傲!”
説着,雙眼異采連閃的望着他。
他摟她入懷道:“芝妹,你可知道環妹她們在沿途之中,利用車廂的有限空間陪我喂招,我才有今日的從容應對嗎?”
“真的呀?太辛苦你們啦!”
“芝妹,我這陣子好似在”趕場作秀“般到處奔跑,所幸一切皆很順利,尤其今天之事更是特別的順利。”
“歸哥,你之表現實在太神乎其技了,我和菁姐瞧過鐵掌太歲送回來的大石,連菁姐也大感意外哩!”
他不由含笑道:“這兩位太歲老爺之尊容實在挺嚇人的哩,他們怎會安份的待在此地呢?”
“他們渾身皮堅肉硬,可説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們唯獨怕女人會破了他們的氣功。”
“上回,他們曾被九尾狐師徒糾纏過,正好被爹予以解圍,他們在感激之下,便自動要求加入本門。”
“原來如此!芝妹,此地真是卧虎藏龍,人才輩出哩!”
“可是,卻罕有人是你的三招之敵哩!”
“不敢當!甲弟的武功不錯吧!”
“略遜真老一籌!”
“挺不錯的哩!”
“他的優越感很強,甚具上進心,將來必然大有前途。”
“但願如此!我想不到會有如此一位孿生兄弟,更難的得是,他挺尊重我,我希望他能有一個輝煌的未來。”
“會的!你是他的榜樣!”
“芝妹,明天陪我們入京吧!?
“娘原本希望咱們在此地……拜堂哩!”
“真抱歉!相爺及夫人尚中毒,我急着去替他們解毒,至於拜堂之事,留待泰山大會之後再作決定吧!”
“歸哥,我會勸娘改變主意,你別分心吧!”
“謝謝!我並不堅持在何處拜堂,不過,我顧及相爺在朝為官,可能必須在京城拜堂,你不妨斟酌一下!”
‘我……我同意!“
説着,臉兒發燙的貼在他的臉旁。
他的心兒一蕩,柔聲道:“芝妹,你既英挺又嬌柔,好美喔!”
説着,雙掌已經環抱着她的纖腰。她的全身一熱,蚊聲道:“我比不上碧姐的英挺,亦比不上美姐的嬌媚,更別想與着姐和環姐的嬌豔,燕姐的高貴相比擬。”
“你太客氣了!你在乍見面就觀察得如此細微,這份長才更使你的外在美相益得彰及令人佩服哩!”
“歸哥,你把我形容得太完美了!我不配!”
他在她的右頰親了一下,柔聲道:“咱們下去吧!”
她輕嗯一聲,立即低頭前行。
她那羞赧的神情及健美的身材立即使他憶起她赤裸裸的在瀑布後山洞中任自己發泄的情形。
“紅香菇”立即殺機騰騰的站起來。
他跟着她入房之後,她羞藏的先關上房門,窗扉並放下窗簾,房中頓時一暗。
她立即走到榻前低頭寬衣解帶。她將錦靴一脱,立即羞赧,緊張的上榻躺妥。
他躺在她的身旁輕揉那高聳,豐滿的右乳道:“芝妹,你之健美就遠勝於碧妹她們五人。”
“我……真的嗎?”
他將臉兒枕在雙乳問道:“芝妹,這份滋味不知要羨煞多少人,你是如何保持這付健美的身材呢?”
“我……我並無刻意的保養呀!”
“麗質天生難自棄,楊貴妃亦不如矣!”
“我……不配!”
“配!楊貴妃配嗎?不會呀!她的身材比得上你嗎?不會呀!她有你的英姿煥發嗎?不會呀!”
“我……我沒有如此完美!”
“有!芝妹,你可知道我乍見易容之神情,實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像的人哩!更想不到你會是個姑娘家。”
“我丟人又涉險,若非你的解圍,後果不堪設想哩!”
“哈哈!我若無救你,那十八位妖女發現你是姑娘家時,不知會有何感想哩!”
“她們的武功真強,內力更驚人,下毒手法又極為高明,實在防不勝防,不知她們是如何練成武功哩?”
“她們的招式詭異迅疾,三人一聯手所產生之壓力高於六人,再配合上毒物及盜取來的功力,實在真難對付。”
“可是,據菁姐説,她們卻不堪你的一擊哩!”
“她們疏於防守,我又集中攻向一處,她們豈能招架呢,可惜,我一時心軟,沒有多宰掉幾人。”
“歸哥,你真是天下第一高手哩!”
“不敢當!人外人哩!伍向義就是一名勁敵哩!不過,邪不勝正,他非垮不可!”
“嗯!歸哥,你真好!我以你為榮。”
“芝妹,在我沒來此地之前,你一定擔了不少心吧!”
“喔!爹對你不諒解,甲弟又欲向你挑戰,本門所有之人更是磨拳擦掌,準備要好好的折辱你哩!”
“苦了你啦?”
“這一切已成過去,當爹瞧見鐵掌太歲送回的那塊大石並宣佈以禮迎接你之後,我當場不由自主的掉下淚哩!”
“既然如此,爹為何要問那麼多話及拭探我的武功呢?”
“他是在向本門全體人員做交代呀!”
“原來如此!他真是用心良苦呀!”
“是呀!他早知道你和甲弟的身世,卻按照規矩行事,這就是他的公正之處,亦是他令本門人員信服之處。”
“不簡單!要領導眾人實在不簡單哩!”
“尤其要領導這些心高氣傲之人,更是不容易,憑心而論,我實在對爹心服口服,更以他為榮哩?”
“白骨幫為何不來併吞你們呢?”
“公孫義曾經軟硬兼施的企圖併吞本門,結果剎羽而歸,公列權接任之後,便沒來騷擾過。”
“這就是自立自強的道理吧?”
“正是!喔!呃!”
她羞赧的扭搖身子了。
他將功力一催,嘴中立即猛烈的一吸。
她“哎唷!”一叫,立即哆嗦的投降了——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