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任哲歸便已經穿上哈碧在渾源縣替他購買的藍色綢衫及靴帽。
他一入廳,立即雙眼一亮!
只見哈碧穿上黃色對襟衫裙,豔美之外,另添英氣。
公孫環則穿上紫色宮裝,豔麗之餘,另具端莊、大方氣質。
此外,廳中亦擺着一對大紅燭及兩瓶飄香之白梅,任哲歸不由欣然道:“哇操!
這一切太美好啦!”
哈碧含笑道:“歸哥,他們正在兩個房中佈置着,希望能給美姐及燕姐一個賓至如歸之感!”
“哇操!太好啦!你真是設想周到!”
倏見車伕和彭姓中年叫化自院中掠來,道:“長老他們入城了!”
任哲歸三人立即欣然掠向大門口。
他們剛在大門口站了不久,立即看見八位年青叫化跨騎馳來,另有一部高篷馬車則尾隨在後。
馬車剛接近大門口,只聽車中傳來一聲咽呼“歸哥!”立見一道白影自車中疾掠而出。
任哲歸一見是完美,立即張臂喚道:“美!”
那道白影正是完美,只見她咽聲喚句:“歸哥!”之後,立即淚下如雨的緊緊摟着他哩!
歷劫重逢之喜令她按捺不住的失態了!
任哲歸一見伍雪燕和一位老化子站在車旁,立即松臂輕聲道:“美,咱們去向前輩致謝吧!”
完美立即松臂拭淚。任哲歸上前拱手道:“偏勞前輩,感激不盡!”
“不敢當!敝幫主請您勞駕抽空走一趕洛陽!”
“沒問題!一定拜訪!”
“據聞完玉環已率眾超往白骨幫總舵,老化子尚需前往監視,請恕老化子先行告退。”
哈碧立即上前道:“叔祖,是不是伍老鬼也赴白骨幫總舵了?”
“是的!聽説他在昨天黃昏前曾經在白骨幫總舵附近現身。”
“叔祖,小心苗疆之蠱!”
“我知道!你們聊聊吧!告辭!”
説着,立即又掠上馬車。
任哲歸和四女送走馬車之後,哈碧及公孫環立即大方的拉着完美及伍雪燕自我介紹着哩!
不久,她們五人已經進入後院廳中,立見公孫環朝完美行禮道:“美姐,請原諒小妹先前的冒犯。”
“唉!事情已過,不必再提了!碧姐,煩你代向爺爺轉達我和燕妹的謝意,這一次實在太偏勞丐幫的弟兄了!”
“美姐,你太客氣了!美姐、燕姐,房中已備妥熱水,你們先沐浴一番,再取用一些佳餚及取暖吧!請!”
完美二人立即跟着哈碧二人離去。
不久,哈碧及公孫環返廳,立聽哈碧含笑道:“歸哥,你真是一個奇男子,我們真的以你為榮!”
“哇操!奇男子!是不是奇形怪狀呀?”
“不是啦!美姐方才乍遇上你的激動情形及燕姐的低頭拭淚情形,可見。你在她們的心中佔了多重的份量!”
“尤其燕姐不愧為相府千金,那自然流露出來的高貴、端莊及深情氣質,實在令人敬佩!”
“你們也各具特色呀!”
“我自慚形穢!爺爺常説我像男人哩!”
“你太客氣啦!你的豪爽、英氣,環妹的高雅、冷靜皆具特色,我前幾輩子不知做了多少的善事,才能和你們在一起哩!”
“歸哥,你太客氣了!”
就在這時,只見二位年青叫化帶着兩名小二入廳,她們行過禮之後,立即將佳餚及一壺酒擺在桌上。
他們四人退去之後,任哲歸望着那些熱乎乎,香噴噴的佳餚道:“哇操!他們的動作挺快的哩!”
哈碧含笑道:“想不到在這個小縣城尚有此種大師傅,這道‘佛跳牆’燒得挺夠火候的哩!”
三人便一一評賞着那八道佳餚。
不久,完美及伍雪燕容光煥發的入廳。
哈碧及公孫環立即上前牽着她們二人坐在任哲歸的身旁。
五人立即欣然用膳。五人初次聚餐,心情愉快之下,足足的過了一個多時辰方始散席,立聽哈碧問道:“歸哥,咱們午後再動身,如何?”
“好呀!”
“歸哥,你陪美姐多聊聊吧!”
伍雪燕忙道:“歸哥,美姐有喜之事,你知道吧?”
“知道!”
“她經過這次意外,身心稍顯不穩,你先替她瞧瞧吧!”
“好好!”
他立即牽着完美離去。
入房之後,完美立即熱情的摟着他道:“歸哥,摟緊我!”
“美妹,你吃了不少的苦吧?”
“嗯!人家既擔心自己,又擔心你,偏偏又害喜得要命,所幸娟娟替我配了幾付藥,否則,人家可能見不了你哩!”
“娟娟?誰呀?”
“童天齊的孫女,她的為人不錯!她一直勸止他哩!”
“不!不可能!”
“童天齊要她一直制住我們的穴道,她卻任我們自由,害得我們反而不好意思偷逃哩!”
“你們一直被關在他的家中呀?”
“是呀!娟娟似婢女般侍候我們,而且一再的央求我們向你解釋哩!”
“哇操!真是歹竹出好筍,童老鬼挺有福氣的哩!”
“歸哥,我聽長老説你做了不少轟動江湖事情,真的嗎?”
他摟着她靠坐在被上,徐徐的道出別後的情形。
“歸哥,義母真的死了?”
“不錯!她是死於伍向義之手?”
“唉!她雖是咎由自取,不過,她畢竟照顧我多年,我挺難過哩!”
“命!這全是命啦!美妹,你能化解燕妹家人之毒嗎?”
“可以!燕姐早向我提過此事,解藥藏在相府的密室中,我只要和燕姐一返府,自然可以替他們解毒。”
“哇操!太棒啦!不過,完玉環會不會取走解藥呢?”
“不會!她想不到我會替他們解毒!”
“哇操!有理,太棒啦!太棒啦!”
説着,他不由自主的吻着她。
她熱情的摟吻一陣子之後,突然喘呼呼的寬衣解帶,他怔了一怔,立即也開始脱去衣衫。
不久,兩人赤裸裸的摟在一起了。
“歸哥,再給人家好好的樂一次吧!”
“不會對小傢伙有所影響吧?”
“人家會有所節制!”
“唔!它更壯了哩!”
“真的嗎?”
“唔!它的確更壯了,好美喔!”
他立即徐徐旋轉下身,同時輕撫着雙乳。
“歸哥,你實在豔福不淺哩!我以前所認識的奇女全部投入你的懷中了哩!你一定樂不思蜀吧?”
“沒有!我一想起你,我就心情沉重!”
“歸哥,你真好!”
“美妹,若非你的成全,我豈有今日的成就呢?”
“不!這全是你的福份!歸哥,你今後有何打算?”
“先赴飛獅門會合菁妹及芝妹,再替相爺解毒,然後,咱們七人就一起在大明湖畔莊院中遺遙過日子吧!”
“你不打算揚名立萬?”
“不好玩!江湖太複雜了!”
“不!我也有同感!不過,相爺可能要你留在京中哩!”
“這……不會吧?”
“相爺原有二子及燕姐,他們二人皆被師祖以採補之道奪去小命,相爺豈肯讓唯一掌珠嫁太遠呢?”
“這……那就不好玩啦!”
“除……非……”
“怎樣?”
“除非你答應讓燕姐所生之子姓伍。”
“可以呀!我不會計較的!”
“歸哥,你真好!”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她才噓了一口氣道:“太迷人了,歸哥!”
他放緩力道,含笑道:“美妹,你真美!”
“才不哩!人家怎能和三位姐姐相比呢?”
“黑白講!該罰!”
説着,立即猛烈轟炸着。
“歸……哥……人家……不敢啦……”
“你美不美?”
“美……美得……冒泡……”
“泡?泡在何處?”
他哈哈一笑,立即摟吻着她。
午後時分,冬陽照照,兩部高篷馬車在二十名叫化跨騎護衞之下,平穩的離開温安縣城了。
任哲歸摟着伍雪燕躺在車廂問道:“燕妹,苦了你啦?”
“是我太粗心,活該!”
“哇操!齊老鬼是如何弄走你的?”
“我人城連絡後,被他在街角暗處制住,然後被娟娟運回家中,我真擔心他會在暗中陷害你哩!”
“不錯!他陰魂不散的盯着我及設計我,結果不但害不了我,而且還讓我多娶了環妹及碧妹哩!”
他立即含笑敍述自己與公孫環及哈碧合體之經過。
“格格!他簡直就是在替你作媒嘛!”
“這……有理喔!他一定氣歪啦!”
“是呀!他的臉快變成苦瓜臉了哩!”
“哈哈!活該!”
“歸哥,娟娟對你甚為鍾情哩!”
“哇操!拜託,我惹不起童老鬼哩!”
“歸哥,你和他長久的鬥下去也非良策,你乾脆把娟娟娶了吧!”
“哇操!你要我賣身求和呀?”
“不是啦!娟娟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她暗中挺照顧我和美姐哩!她既然有意思,你就把我們七仙女湊在一起吧!”
“七仙女?哇操!我果真有七個美嬌娘了哩!”
“歸哥,你實在不簡單,你居然把原本處在敵對立場的我們集合在一起,而且還相安無事哩!”
“哇操!這全靠你們彼此容忍呀!”
“不!這全看你這個指揮官的功力!”
“功力?”
她的雙頰不由一紅!
他的心兒一蕩,立即輕輕吻着櫻唇。
她稍一猶豫,立即緊緊的摟吻他!
哇操!又來電了!
很好!我喜歡!
他開始替她除去衣釦了!
她羞赧的自我解除裝備了!
沒多久,兩人赤裸裸的摟吻及愛撫了!
“燕妹,聽説美妹可以解去爹孃之毒?”
“嗯!她曾經提過!歸哥,我好幸運喔!我若非遇上你,我們全家不知在何時才能夠重見天日哩!”
“緣!全是緣份!”
“歸哥,讓我好好的愛你吧!”
“燕妹,我也會全力照顧你,聽説二位大哥已被完玉環害死了?”
“是的!”
“燕妹,你爭氣些!你多為伍家生幾個孩子吧?”
她驚喜的道:“歸哥,你當真願意讓咱們的孩子姓伍嗎?”
“不錯!”
“燕妹,咱們先去飛獅門,再入京吧!”
“好呀!我已在途中向爹孃報佳音了!”
“太好啦!燕妹,咱們見過爹孃之後,就到大明湖旁逍遙過日子吧?”
“好!好!不過,為了爹的顏面,咱們可否在西山莊院中成親?”
“好呀!咱們一起拜堂吧!”
“對!娟娟若答應,咱們八人一起拜堂,必然會轟動大內。”
車廂中立即瀰漫着“青春進行曲”
深夜時分,馬車進入山西城中,平穩的停在高賓客棧前面,立見兩名中年叫化自門口迎了上來。
哈碧侯諸人一下車,立即含笑道:“符香主、邢香主,久違了!”
“參見任大俠及四位姑娘!”
哈碧替他們介紹後,問道:“我在沿途之中,發現不少九大門派弟子策騎疾馳,究竟發生了何事?”
“伍向義已經控制白骨幫,並且於今天上午遍告九大門派,邀約九位掌門人在下月中旬於泰山觀日峯比武。”
“好大的口氣!太目中無人了,幫主呢?”
“在後院廳中等候諸位。”
“真的呀!快!”
説着,立即朝後院掠去。
後院之中,五步一崗,三步一哨,戒備甚為森嚴,他們五人所經之處,每位丐幫高手皆拱手行禮問安。
入廳之後,果見哈倫和二位長老站在廳中,任哲歸立即率四女入廳行禮。
哈倫一見到哈碧春風滿面之神情,立即呵呵笑道:“免禮!免禮!坐吧!”
眾人入座之後,哈倫含笑道:“我能目睹你們五人,心中安慰多矣!”
哈碧望了任哲歸一眼,欲言又止。
任哲歸含笑道:“碧妹,別拘束,説吧!”
“是!爺爺,伍向義真控制白骨幫啦?”
“不錯!他率領三百餘人,連夜在水源處下毒,白骨幫之人雖有防備,卻仍然不慎中了苗疆之毒物,只有乖乖臣服!”
“環姐,你有何看法?‘”白骨幫目前至少尚有五千餘人,這五千餘人之中至少又有三千人是忠於先父,他們目前雖然受制,只要我出面,他們必會效勞,不過……“
説着,立即望向任哲歸。
任哲歸正色道:“爺爺、二位長老,碧妹她們一直鼓勵我接任白骨幫幫主,以免那批人被人利用或流散為惡。”
“可是,我另有一個長痛不如痛的想法,我打算任憑他們去惹九大門派,以便激起九大門派團結合作,痛改‘自掃門前雪’的毛病!”
哈倫重重一拍桌面,望着二老得意洋洋的道:“二位老弟,老哥哥的雙眼沒瞎吧!這才是大英豪哩!”
二老欽佩的含笑點頭着。
哈倫呵呵一笑道:“歸兒,伍向義已經向九大門派掌門人叫陣,你有何對策?”
“不敢!我剛接獲此訊不久,一時尚無良策,何況,我打算先去拜訪飛獅門再入京,一時不便亂出點子。”
“你入京後,來得及參加泰山盛會吧?”
“這……不一定哩!萬一相爺決定要立即成親,就來得及,若再另外擇期,可能就來不及哩!”
“可否延到下月十五日以後呢?”
“這……好吧!我會向相爺稟明,何況,我也希望爺爺能夠主持婚禮。”
“這……不妥吧!我這付德性,豈能出席那種場合呢?”
“爺爺,你太客氣了!”
伍雪燕含笑道:“爺爺,家父挺欣賞您哩!他説您有骨氣,又很豪爽,他一定會歡迎您人京主持喜事的!”
“相爺知道老夫呀?”
“家父被完玉環逼得必須對江湖之事有所瞭解。”
“原來如此!好!只要時間來得及,老夫一定硬着頭皮赴京。”
任哲歸欣然道:“太好啦!我一定向相爺爭取佳期延後舉行。”
“呵呵!太好啦!只要有你出席泰山盛會,伍向義垮定了。”
“不敢當!”
“歸兒,飛獅門的人最近頻頻向本幫弟子探聽你的行蹤,可能要歡迎你,你們趁早歇息,明天就通行出發吧!”
“是!”
哈倫呵呵一笑,立即和二老逕自出廳。
任哲歸隨着四女在走道走了一圈,立即發現八間上房皆鋪妥被褥及温妥壁爐,他立即逕自走入一個房中。
四女立即分別進入他的左右及對面空房中。
任哲歸一回房,立即寬衣調息。
他一聽見飛獅門在探聽他的行蹤,他直覺的認為對方可能會出些點子考考他,因為,那批人皆是怪人哩!
所以,他用功調息了。
破曉時分,五名小二悄然將温水及全新的漱洗用品送到五人的房外之後,立即又悄然離去。
任哲歸一聽四女已經起身,立即也穿衣下榻。
他將房門一開,四女亦啓門,五人相視一笑,立即拿着不漱洗物品入內漱洗。
半盞茶時間之後,任哲歸先行入廳,只見一位中年叫化正指揮三名年青叫化擺設早膳,他立即含笑向他們招呼着。
不久,他步入院中活動一下筋骨,及至四女已經入廳,他便入廳陪着他們用膳。
膳後略為休息片刻,五人便又上車,這回是哈碧陪他共乘一車,立聽她含笑道:“歸哥,若無意外,咱們在明天午後就可以抵達飛獅門。”
“太好啦!咱們該準備拜帖及見面禮吧!”
“爺爺一大早就吩咐他們去辦了,歸哥,飛獅門中皆是自命清高之徒,雖有芝姐這層關係,他們可能會考考你哩!”
“我也有此預感,所以,我昨夜乖乖的用功哩!”
她立即雙頰一紅。
他摟着她道:“爺爺實在待咱們太好了,他居然還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咱們,實在太令人感動了!”
她柔馴的靠在他的懷中道:“爺爺這一生尚未服過任何人,他自從在恆山見過你之後,就一直讚美你哩!”
“你當時有何感想?”
“挺好奇的哩!因為,你出現得太離奇,竄升得太神奇呀!於是,我仔細的向爺爺探詢你。”
“爺爺一定免費替我做了不少的宣傳吧!”
地羞赧的道:“爺爺的結論是,我若能嫁給你,他就安心了!”
“哇操!他在當時就有此種念頭啦?”
“不錯!當今之年青姑娘就以菁姐最受他之賞識,她一嫁給你,爺爺當然也希望我……”
“好碧妹!我實在太幸運了!”
“不!是我太幸運哩!歸哥,咱們好好的珍惜這份幸運吧!咱們讓它一直綿延下去吧!”
他輕輕頷首,立即貼着她的右頰道:“碧妹,你們放心!我會盡力使你們永遠過着幸福的日子。”
她的雙頰一熱,立即柔聲道:“歸哥,謝謝你!”
“碧妹,我比較欠缺實戰經驗,你可否替我喂招?”
“好呀!咱們蓄勁於掌,純以身法及招式過招吧!”
説着,立即將枕被疊放在石后角落中。
兩人由於高逾車頂,因此,只能身子略弓凝神而立,只聽她輕聲道句:“接招!”
立即使出散手攻來。
他倏見她的右掌劈到胸前,右掌倏抬,立即扣住她的右腕。
她的雙頰一紅,立即輕聲道:“再來!”
他的右手一鬆,她倏地翻掌並指戮向他的胸口。
他微微一笑,立即又扣住她的右腕。
她暗駭他的敏鋭反應及迅疾手法之餘,他一鬆手,她立即收掌準備施展出“降龍八掌”。
不久,她的右掌五指箕張遙罩向他的胸口,左掌五指朝掌心一扣,護於心口之後,立即肅容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立即望向她的左掌。
“歸哥,你為何不提防我的右掌呢?”
“我覺得你的左拳另有殺着哩!”
“好眼力!接招!”
説着,右掌一旋,五指一伸一彈,立即閃電般抓來。
他的左掌一翻,立即扣向她的右腕。
她明明欲縮回右掌及攻出左拳,那知,她的念頭剛起,右腕又被扣住,全身乍麻之下,左掌再也無法攻出。
她怔了一怔,在他鬆手之後,不信邪的再度攻去。
她忙了盞茶時間,將降龍八掌一一施展出來之後,至多隻能閃過一式,便分別被他扣任了雙腕。
“歸哥,這就是陰陽掌法嗎?”
“不錯!我經過先前拼鬥之後,體會出陰陽相生相剋之理,因此,只要你一出掌,我即可瞧出招式中之破隙。”
“太神奇了!我若使出功力,能否彌補住破隙?”
“可以!不過,你的功力比我弱哩!”
“説得也是,太神奇了!”
“碧妹,煩你去喚環妹來此吧!”
她欣然點頭,立即掠出車外。
不久,公孫環果真含笑人車,她一入車,立即雙掌一併疾推而來,他低聲喝句:“來得好!”立即分別朝着“翼”“異”方位抓去。
她的雙掌推近之後,倏地向外一分,同時箕指抓來。
“叭!”“刃!”二聲,他已經扣住她的雙腕了。
她不敢相信的問道:“歸哥,你怎知我的雙掌會分到這兩個角度,而且迅速的扣住我呢?”
“我瞧過那十八位少女施展過這招,挺霸道的哩!再來吧!”
説着,立即鬆開雙掌。
她稍一思忖,立即探腕疾抓向他的雙腕。
他含笑曲指彈向她的掌心,趁她縮掌之際,又疾速的抓住她的雙腕,不由令她苦笑道:“好快的手法!”
“再來!”
一聲聲的“再來”將她的精招妙着一式式的逼出,任憑她如何的攻擊,結果腕脈仍然落入他的掌中。
“歸哥,你真高明!你改一招吧!”
他道句:“好!”右掌倏地疾向她的左肩。
她立即塌肩閃身,曲肘頂向他的心口。
他將身於一旋,“叭!”一聲,仍然抓住她的左肩。
“這……太不可思議了,再來!”
這回,他以左掌抓向她的右肩,她以雙掌一封,右膝疾頂向他的小腹,存心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他的雙腿一彈及一縮,身子立即側飛而起,只見他的右掌朝她的雙掌一按,左掌仍然疾扣住她的右肩。
她只覺全身一陣乏力,立即倒在車上。
他趁勢落在她的身上,立即吻住她的櫻唇。
“環妹,心服口服了吧?”
“太高明瞭!”
“煩你請燕妹來一趟吧!”
她羞赧的親了他一下,立即起身整理衫裙。
不久,她含笑掠出車廂而去,伍雪燕立即含笑掠入。
她朝他微微一笑,右掌徐舉到右胸前,食指、無名指、小指微曲,姆指尖則扣住了中指尖。
他立即發現她的全身湧出一股威儀,他微傲一笑,道:“佛門武功果然浩瀚,我可能會出醜哩!”
説着,雙掌卻仍然輕鬆的低垂着。
她卻原式不動的繼續凝立着。
那股威儀亦有增無減的散發着。
他暗暗欣喜之餘,仍然輕鬆的望着她。
馬車平穩的又馳出十餘里之後,她突然放下右掌欣然道:“歸哥,的確已經沒人能夠傷害你了!”
“你大客氣了!你怎麼不出掌呢?”
“我找不出漏隙呀!無論任何方位,我只要一攻去,迅即會遭到反制,我只好識相些!”
“燕妹,你也守得挺緊哩!”
“歸哥,你一定和菁姐交過手吧?”
“不錯!我曾和她對峙三個時辰,我因而領略到禪定之妙用!”
“難怪!可惜,我以前太驕蠻,沒有好好的向師父多請教一些禪定功夫,否則,今日也不會有後力不繼之感。”
“不!這與禪定火候無關!倒是你該加強內功之粹煉哩!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不!你別浪費功力,你尚需面對不少的挑戰哩,我走了!”
説着,立即轉身掠去。
任哲歸微微一笑,立即盤膝思索三女方才的招式。
不久,完美掠人車廂欣然道:“歸哥,聽説你的武功大有進展哩!”
説着,立即自動的寬衣解帶。
“美!你要驗收成果?”
“嗯!”
他立即欣然脱去衣衫。
他親了她一下,立即運功。
那股凝實的熱流立即平穩的運轉着,她默察盞茶時間之後,欣然點頭道:“歸哥,恭喜你!”
“美!我可以應付完玉環了吧?”
“若論真功夫,她一定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她若要邀你‘肉搏戰’,你可能不是她的對手哩!”
“她很罩呀?”
“不錯!她的採補陰功至少比我高明七、八成。”
“真的呀?那……我這根寶貝豈不是要被她咬斷了!”
“不錯!格格……”
“哇操!你少樂!它若被咬斷,你就沒得樂啦!”
“人家當然捨不得啦!”
“你一定有破解之法,是嗎?”
“不錯!不過,你要如何答謝我呢?”
“任卿開口,一律照辦!”
她樂得眉開眼笑了,她立即摟住他低聲道:“歸哥,你不妨如此如此!”
他想了一下之後“紅香菇”倏地暴脹起來。
“停!歸哥,你忘了小寶貝啦!”
他興奮的道:“美,這招真妙啊!”
“是呀!陰陽子這套陰陽心法真是妙用無窮,完玉環若敢搞鬼,她一定會玩火自焚哩!”
“我一定要把她的功力吸乾!”
“對!我贊成!她的確毒若蛇蠍哩!歸哥,你與她接近之際,千萬別讓她吻你,以免中毒。”
“我知道!美,我吸功之後,是不是要馬上運功?”
“不必!你的功力已人化境,隨時可以運功,因為,她若遇害,那些少女一定會下手,你那有時間運功呢?”
“哇操!你一談及她們,我就想起那些毒針,我該如何應付呢?”
“快攻狠劈!那些毒針一射近你的身子,自然會被你的功力反震出去,你正好可以趁機除去她們!”
“好點子!美,要不要再爽一次?”
“不要!我去找環姐來,你先試看看吧!”
説着,立即熱情的吻着他。兩人摟吻好一陣子之後,她方始起身着衣。
他取巾拭淨下身之後,立即取被蓋身。
完美離去不久,公孫環果真含笑進來問道:“歸哥,美姐説你要和我練功,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微微一笑,立即掀開棉被,她立即滿臉通紅的寬衣解帶。
不久,她赤裸裸的躺在他的身側,他摟着她道:“環妹,我為了要對付完玉環,必須修練一種功夫,委屈你了!”
“我……我明白!開始吧!”
兩人熱情的摟吻了。
頂天坪,它是一座小山,山頂平整,聽説是當年天荒地旱餓荒之時,仙人剷平山上石樹化為食物救人,因而得名。
自從飛獅門在頂天坪成立之後,山頂依八勢方位蓋了一棟棟美侖美奐的房子供門中高手居住。
通往頂天坪的羊腸小道亦被闢建為寬敞、平坦的通道,平日可以供兩部馬車輕鬆的錯車而過。
飛獅門與其他幫派不同之處在於門中之開銷完全由所有高手一起負責,不似白骨幫完全由幫主負責。
每位欲加入飛獅門之人在加入之初,便會自動的獻出各人的財物交由門主放在銀莊吃息。
他們就靠着那些利息過着逍遙的日子,不必去看黑道的臉色,而且可以活得既有傲骨又有傲氣。
飛獅門門主華友倫更是傲中之傲,怪中之怪,曾經有不少名“有錢郎”捧着銀票前來要求入門。
可是,他們的武功實在太爛了,因此,先後被華友倫“三振出局”。
前些時日,華友倫的愛女華明芝易容為其兄華金甲到處尋找“忍者龜”,想不到卻在恆山山下失蹤。
那一役,飛獅門六位使者及多名高手全部罹難,飛獅門全體人員面對這種空前的惡耗,不由震驚及憤怒不已!
他們立即派出百餘人前來尋找華明芝及“踩盤子”,那知,沒隔多久,華明芝居然自動回到家門。
華友倫一見到天仙美女般的唐菁陪愛女返家,他就覺得不對勁,於是,他吩咐其妻私下了解詳情。
當他獲悉愛女居然在銷魂妖女的手中又被“忍者龜”“睡了一覺”,他氣得就要率人找忍者龜算帳。
華明芝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
後來,唐菁被逼得和飛獅門總護法“千里神偷”夏泰敏打了一架,她以恆山絕學及通玄的功力,不到八招就制住夏泰敏。
夏泰敏的老臉羞紅了!
華友倫的臉色發青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信守諾言等候忍者龜前來報到,這正是飛獅門高手頻頻向丐幫弟子詢問忍者龜行蹤之道理。
這天上午,任哲歸和四女搭乘兩部馬車一進入頂天坪山下十里遠,沿途護送丐幫高手立即自動的撤去。
飛獅門中有一條規矩,任何江湖人物不準接近頂天坪四周十里,若有事欲進入“禁區”,必須敲鐘靜候指示。
兩位車伕一接近設在路側的八角亭,立即自動停車,並由其中一人掠入亭中,用力的在吊於亭中的古鐘連敲幾下。
悠遠的鐘聲一傳出去,哈碧立即朝任哲歸道:“歸哥,不大對勁哩!對方怎麼沒派人在亭中迎接呢?”
“咱們為何要敲鐘呢?”
“這是飛獅門的規矩,頂天坪方圓十里內是禁區,若不敲鐘便行進去,必會被該門以仇敵對待。”
“哇操!那有這種事,太霸道了吧?”
“飛獅門中皆是孤傲之怪人,不可以常理視之。”
倏聽半山腰傳來一聲沉喝道:“誰在敲鐘?”
“歸哥,你來打招呼吧!”
任哲歸立即揚聲道:“江湖末學任哲歸專程拜訪華門主。”
“很好!你終於來啦!等着!”
任哲歸立即低聲道:“好大的架子!”
“歸哥,此人中氣十足,別太大意,咱們下車吧!”
“好!”
不久,五人立即凝立在車前。
公孫環低聲道:“歸哥,方才出聲之人可能是‘鐵掌太歲’獨孤天,他曾經獨力劈死三十名白骨幫高手哩!”
“鐵掌太歲獨孤天?好奇怪的名字及字號?”
“不錯!他另有一位孿生兄弟”鐵頭太歲“獨孤地,聽説,他曾經以頭部在大漠頂死數百頭灰狼哩!”
“哇操!真的呀!好硬的頭呀!”
“他們至今仍然保持童身,聽説全身足以承受上百斤掌力哩!”
“哇操!好厚的皮喔!他們來啦!”
“不錯!兩位鐵塔般的巨人各託着兩塊大石如飛掠來,光是這付架勢就足以令膽小者嚇得屁滾尿流了!
那兩人高逾七尺半,體態魁梧,兩人不但相貌酷肖,而且皆剃光頭配上銅鈴大眼、獅鼻海口、濃眉及黑得發亮的皮膚,倍增威猛氣慨!
兩人皆只穿着一件虎皮坎肩背心及齊膝短褲,那對大腳丫子每踏地面一下,地面便印了一個深印,分明有不俗的內力。
兩人掠到任哲諸人三丈遠處,立即停身瞪着他。
任哲歸含笑拱手道:“任某有幸目睹二位獨孤兄之英姿,足慰三生,不知任某可否上山晉見華門主?”
右側那人嘿嘿一笑,道:“忍者龜你聽過入本門之規矩,是嗎?”
“任某聽人提過。”
“好!你只要通過我們兄弟這一關,我們自會引你們上山。”
“阿沙利!很好!請!”説着,立即踏前三大步。
右側那人立即宏聲道:“接住!”
説着,託於那人右掌的那塊大石已經飛向任哲歸。
任哲歸將右掌一抬,托住那塊大石之際,內功悄悄一催,立即含笑道:“閣下天生神力,必是鐵掌太歲吧?”
“然也!你只要能似我這般,就算通過我這關啦!”
説着,左掌向上一推,右掌立即劈去。
“轟!”一聲,那塊大石便被劈成無數的小石飛向空中。
他嘿嘿一笑,立即望向任哲歸。
任哲歸將左掌朝空中一招再一揮。那些小石立即似被線牽住般紛紛飛落在八角亭右前方地面。
“卟卟……”聲中,它們迅即堆成一塊大石,鐵掌太歲望了那塊大石一眼,不由瞪眼望着任哲歸。
任哲歸淡然一笑,立即朝右掌中的大石一吹。
“呼!”一聲,那塊大石居然化成—蓬石屑疾飛向八角亭右前方的那塊大石,嚇得那兩人立即全身連顫。
任哲歸含笑抬起雙掌,立即屈指連彈。
不久,那些石屑已經在那塊大石上面鎮出“江湖末學任哲歸敬訪”九個大字,駭得那兩人連連後退着。
任哲歸淡然一笑,右掌隨意的一揮。那塊大石立即飛向鐵掌太歲。
“請獨孤兄將此石面呈華門主吧!”
鐵掌太歲緊張分號的擺出弓箭步,並且將功力全部聚集在雙掌準備拼命接住這塊大石哩!
那知大石一人掌並無潛勁,不由令他一陣臉紅。
他悄悄的一按,只覺石身堅硬,他不由脱口問道:“你這是什麼功夫?”
“忍者龜功夫,我及格了吧?”
“是!是!‘”另外這位獨孤兄有何指教?““嗯……算啦!請上山吧!”
“不!且讓小弟開開眼界吧!”
“好!瞧!”
説着,立即將右掌中之大石朝空中擲去。
“咻!”一聲,大石自二十丈高處疾落而下,鐵頭太歲將另外一塊大石朝地上一拋,立即站穩馬步及豎直頭項。
“轟!”一聲,那塊大石一撞上那個光頭,立即碎成數塊。
鐵頭太歲卻昂然含笑不語。
任哲歸鼓掌道:“好功夫!請你拿着那塊大石朝小弟擲來,任何部位,任何力道,皆隨你之意思?”
“當真?”
“忍者龜從不説謊!”
“好!小心啦!”
“咻!”一聲,那塊大石挾着凜人的勁風疾飛向任哲歸的心口,任哲歸面帶微笑,全身的功力已經聚集在心口。‘四女不由暗暗的緊張着。
“轟!”一聲,那塊石準確的擲中他的心口,他未曾晃動絲毫,那塊大石卻變成石屑紛紛掉向地下。
鐵頭太歲身子一晃,立即神色若土。
“獨孤兄,小弟可以過關了吧?”
“過……過關!請!”,説着,他立即轉身疾掠而去。
鐵掌太歲一見自己的老弟失態到這種程度,雙頰一紅,立即也默默的施展輕功託着大石掠去。
任哲歸諸人立即含笑坐上馬車。
哈碧佩服的道:“歸哥,你簡直不是人嘛!”
“我是色鬼,當然不是人啦!”
説着,立即摟吻着她。
她陪着他熱吻片刻,立即輕聲道:“歸哥,你方才如何將鐵掌太歲震破的石粒凝聚成為大石塊呢?”
“這正是陰陽相生之妙用,我以陰勁吸來那些石粒,然後又以陽勁聚合它們成為一塊大石,挺好玩的哩!”
“太神奇了!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哇操!也沒什麼了不起嘛!我應該把它縮小哩!”
“什麼?你還可以將它縮小呀!”
“是呀!我現在覺得做起事來挺得心應手的哩!但願他們等一下能夠多擺幾道關卡,讓我好好的玩一玩!”
“那兩位太歲一回去報告,他們可能不敢再刁難你啦!”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歸哥,你的武功實在太玄奇了!”
“沒什麼啦!好玩啦!”
馬車沿着大道平穩的馳行八、九里之後,車伕一見兩位中年人各持刀劍凝立在遠處路中央,立即勒住馬車。
任哲歸立即含笑道:“太好啦!生意上門啦!”
哈碧卻凝容道:“邪刀!霸劍!他們何時加入飛獅門的呢?歸哥,此兩人的武功詭異,你不可大意!”
“安啦!你的老公會漏氣嗎?下去吧!”
兩人立即含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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