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日重陽佳節,任哲歸愉快的跟着完美開啓洞口密門,兩人乍見到外面的亮光,立即雙眼一眯。
好半晌之後,兩人已能適應亮光,立聽她指着崖下道:“歸哥,你敢下去吧?”
“小生怕怕哩!”
“討厭,人家要你抱。”
説着,立即張腿摟挾在他的身前。
“美,我受不了啦!我又想‘那個’哩!”
“討厭!你不會叫它乖一些嗎?”
“我自己不想乖嘛!”
“討厭,別拖時間啦!咱們還要入城哩!”
“遵命!”身子一彈,立即掠向洞外。
“軋……”聲中,洞口又合上了。
她一見身子徐徐飄下,立即讚道:“歸哥,你真行!”
“牛刀小試啦!”氣一泄,身子立即加速下降。
兩人又下降丈餘遠之後,立即恢復徐徐飄下,她立即含笑道:“歸哥,你果然不凡,別忘了這次的經驗。”
“我可以説話嗎?”
“當然可以啦!你的功力已能收發由心,你只要稍一留意,咱們甚至可以一邊快活一邊徐徐飄下哩!”
“真的呀!來吧!……”
“討厭,人家只是比喻而已!”
“真沒彩(可惜)!”
兩人落地之後,他一見她仍然不下來,立即邊朝前掠去邊問道:“美,你的身子被粘住啦?”
她突然羞赧的問道:“歸母,休想不想當爹?”
“想!咦?你……”
“人家的‘好朋友’好久沒有來了!”
“那個好朋友?”
“你忘了人家以前每月便有三、四天不能陪你練功嗎?”
“哇操!原來是‘紅先生’呀?”
“討厭,你想不想當爹嘛?”
“想!想極了!你真的要當娘啦?”
“嗯!”
他叫聲:“天呀!”立即欣喜的朝前掠去。
立見一道淡影在暮色芒野中疾馳。
沒多久,渾源縣城已經遙遙在望,她立即羞郝的道:“讓人家下來吧!免得嚇壞了那些縣民。”
“莫要緊啦!”
“不要嘛!人家要去買幾套衣衫嘛!”
“遵命!”他將她一放,兩人立即放緩身法而行。
“歸哥,要不要去瞧瞧黑麪仔?”
“算啦!別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啦!”
時值深秋,天氣漸寒,路上的行人甚稀,兩人入城之後,任哲歸立即帶着完美進入一家估衣鋪。
他那身短衣短褲立即使掌櫃一怔!
她那天仙姿色立即使他的雙眼一亮。
他一見對方果然認不出自己,立即明白自己因為練功之故,身材及容貌已經如完美所説的變了不少。
他知道對方甚為勢利眼,立即抽出完美交給他的銀票放在櫃上道:“把上等男女衣衫全部拿出來吧!”
那張出白“正記銀莊”的一千兩銀票,立即使對方餡笑道:“沒問題,公子及姑娘請先入內奉茶吧!”
説着,哈腰鞠躬的在前帶路。
兩人進入那間附有熊熊火光壁爐的書房之後,原先在內取暖的婦人立即陪笑道:“歡迎光臨。”
任哲歸大刺刺的朝椅上一坐,掌櫃夫婦立即添柴斟茶。
任哲歸端茶嗅了一下、輕啜一口道:“我很忙,快拿衣衫來吧!”
“是!”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任哲歸似脱胎換骨般提着那兩袋銀票走出大門,完美則美若天仙的提着一包袱的新衫出門。
掌櫃夫婦一直送到大門外,仍然哈腰陪笑的連道:“慢走!”
任哲歸低聲道:“花了四百餘兩就把這對勢利眼的夫婦整成龜孫子一般,實在太快吾心矣!”
“歸哥,咱們找個地方歇息及用膳吧!”
“好,就去迎賓樓吧!”
兩人轉過一條街,立即看見一棟氣派的酒樓,任哲歸含笑道:“我以前一直奢望能人此樓吃一餐,想不到今日卻如願以償了!”
“歸哥,你以前想做之事,保證可以兑現。”
“當真?”
“不錯!”
“我以前看見母豬生下十餘隻豬仔之時,曾經想過自己以後若有那麼多的孩子,不知有多棒哩!”
“討厭,人家又不是母豬。”
他哈哈一笑,立見一名小二自大門口迎上前來陪笑道:“歡迎公子及姑娘大駕光臨,請!”
任哲歸將一塊碎銀拋給他道:“有上房嗎?”
“有!請!”他們立即含笑跟着進入酒樓。
酒樓中約有六、七十人正在用膳及聊天,他們乍見到任哲歸二人入廳,不約而同的瞧着他們。
有人瞧着他們的包袱!有人瞧着美苦天仙的完美!
任哲歸二人卻視若無睹的沿着珠廊及花園迴廊,直接進入一間寬敞、乾淨、温暖的房中。
“二位滿意嗎?”任哲歸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道:“把寢具全部換新。”
“是,要不要酒?”
“來一壺吧!”小二恭聲應是,立即退去。
完美含笑低聲道:“歸哥,你的派頭十足哩!”
“學別人的啦!美,要不要檢查一下?”
“當然要啦!”他立即邊在房中走動邊默聽附近房中的動靜。
不久,他邊掀壺打量邊低聲道:“右側第二間房中有兩人在喝酒,他們的談話聲音突然壓得很低了哩!”
“很好,聽聽他們談什麼吧?”
“好!”
片刻之後,他含笑道:“他們在談恆山派掌門人靜心師太作壽之事。”
“喔!她何時作壽?”
“後天中午。”
“嗯!恆山派乃是名門正派,靜心師太的輩份及聲望皆隆,屆時一定有不少人前往祝壽,咱們去瞧瞧吧!”
“好呀!”
“咱們明天備份禮僱車前往吧!”
“好呀!”
只見三名小二分別抱着全新的寢具入房,他們迅速的鋪妥之後,立即含笑行禮而去了哩!
任哲歸朝棉被一躺,狀甚滿足。
她瞧得含笑忖道:“他好似一塊璞玉,我該趁機勸義母棄邪歸正,反正已經撈足了銀子及達成心願啦!”不久,兩名小二送來酒菜,他們擺妥佳餚之後,立即離去。
不久,兩人放心的用膳。那色、香、味懼全的佳餚立即使他這個“土包子”欣然取用,瞧得她暗樂不已!
兩人足足的取用半個多時辰才起身。站在房外的小二立即送入兩桶熱水及收去餐具。
另外一名小二立即送人削妥之脆梨,兩人欣然取用一陣子之後,任哲歸不由自主的搖動一嘆。
“歸哥,怎麼啦!”
“我好似在做夢哩!”
“歸哥,人家不是説過了嗎?你的願望一定會兑現!”
“可是,你不肯幫我生好多的小孩呀?”
“討厭,你不怕吵呀?”“不怕,我自幼到處流浪,真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喔!”
“你可以多找幾位女人替你生呀!”
“天地良心,我絕無娶細姨之念頭。”
“你非娶不可,否則,人家受不了啦!”
“不要啦!”“由不得你,人家研究過面相,你的命中註定有多房妻妾,而且,即將走桃花運哩!”
“別胡扯!”
“真的嘛!”
“相隨心轉,會有變化啦!”“你拭目以待吧!我很開通,多多益善,反正咱們錢多多,你即使娶一百位姑娘,咱們照樣養得起!”
“一百人?驚死郎喔!”
“格格!你拭目以待吧!人家要沐浴了,到窗外替人家把風吧!”“哇操!又不是要做小偷,何必把風呢?你不願給我瞧呀!”
“討厭!人家不願別人偷窺嘛!”
“哇操!這還差不多!”
説着,立即啓窗掠出。院中寒梅隱透清香,他的心情一爽,立即望着天上的半弦月及星星,心中不由為自己的奇遇而暗喜不已!
只見遠處涼亭中有兩名三旬左右青年低聲交談及偶爾望來,任哲歸暗笑道:
“哇操!但願你們不是在皮癢。”
不久,完美啓窗脆聲道:“行啦!”他掠入房中,立即開窗低聲道:“院中有兩個傢伙鬼鬼祟祟哩!”
她邊替他寬衣邊含笑道:“你負責招待他們吧!”
“沒問題,包他們爽!”
“討厭,別用爽字逗人家啦!”
“哇操!你真的不用陪我玩啦!”
“可以啦!不過,不能似以前那麼瘋啦!”“這還差不多,今晚來不來?”
“不來!剛有喜,小心些!”
“好吧!我就找那兩人尋樂吧!”
她立即輕柔的替他擦背。
他邊擦胸邊道:“美,你別把我慣壞啦!”
“你不是負心郎,我不怕。”
“美,談談你的家人吧?”
“我只有一位義母,她住在洛陽,咱們在恆山拜壽之後,就僱車直接前往洛陽,大約一週後,即可以到家。”
“義母不會怪我胡來吧!”
“她很開明,何況,你救了人家一命哩!”
“美,你真好!”兩人情話綿綿好一陣子之後,方始熔去燭火更衣上榻。
他將她摟入懷中道:“美,你安心的睡吧!我會招待那兩個小傢伙。”
“歸哥,那些人一定在打包袱的主意,他們可能會先噴入迷香,咱們已經食過陰陽水,不必怕它。”
“不過,他們若使用毒針等暗器,你一發現有異,立即使用柔勁震開它們,以免引爆暗器中的暗器。”
“謝謝教官的指導。”
他的右掌一揮,牀慢立即深垂於榻前。
“美,吻一下好嗎?”
“只吻一下而已喔!”
“是!”他立即貼上櫻唇輕輕吸吮着。
不久,他將舌頭伸入她的口中打算準備進行“舌戰”,她卻輕輕一咬舌尖低聲道:“你忘了只吻一下而已嗎?”
“別那麼吝嗇啦!”
“真受不了你,討厭!”她立即自動送上櫻唇及香舌。
他欣然的温存好一陣子之後,一見她嬌顏酡紅的低喘着,他的心兒一蕩,立即試探的按在她的圓臀上面。
“歸哥,求求你別逗人家。”
“美,小樂一下,好嗎?”
“外頭有兩個傢伙伺機而動哩!”
他輕輕一彈右手食中兩指道:“光這兩指就夠他們爽的啦!”
“好嘛!君子約定,只是小樂一下而已喔!”
“遵命,謝啦!”
兩人立即興奮的各自寬衣解帶。
不久,兩人赤裸裸的再度摟吻了,她熱情的將右腿朝他的腰間一擱,一沉,立即吞下“紅香菇”。“歸哥,它越來越壯了哩!”
“是呀!它和以前一比,至少長大一倍哩!”
“歸哥,你該感謝那兩條毒蛇哩!”
“是呀!它們賜給我一位嬌妻及一身的武功,我真想把它們帶回家中,早晚三支香膜拜哩!”
“討厭,貧嘴。”説着,立即將它全部吞入。
“美,你真迷人!……”
“再過些時日,肚皮一大,就變成黃臉婆啦!”
“不會,母愛的光輝會使你更迷人。”
“討厭,你越來越會灌迷湯啦!”
“完全是因為教官調教有方呀!”
“討厭,人家才沒有教你這些哩!頂吧!”
“可以嗎?”
“別太用力就行啦!”
他立即欣然開動!舒爽之中,她突然趴在他的身上旋轉下身,一陣陣酥酸立即使她眉開眼笑的旋轉更疾了!“美,節制些!”
“你不是希望如此嗎?”
“不,你的身子要緊!”
“安啦!人家知道輕重啦!吸一吸嘛!”
説着,立即將右乳湊去。他立即含住右乳吸吮着。
右掌交握着左乳把玩不已!
她樂得低呢連連,旋轉更疾了!
倏聽窗子輕細的一響,他朝她使個眼色,湊近牀幌隙中一瞧,正好瞧見一根小圓管由窗隙中遞入。“美,繼續瘋,他們準備噴毒煙了!”
她嫵媚的一笑,有恃無恐的邊旋臀邊低叫不已。
他一見小管中果真噴出縷縷灰白煙霧,他凝神一聽,立即聽出窗外有二人在吹氣,那人的身旁則站着一人。
他立即含笑道:“果真是那兩個傢伙!”
“歸弟,這毒煙奈何不了咱們,別擔心!”
“我知道,你好好瘋吧!”“我……夠了,你呢?”
“差不多了,再磨一陣子吧!”
她撫媚的一笑,立即將雙乳貼在他的胸膛,以“三點貼磨”方式蠕動起來,口中更是故意“呃啊!”不已!他一見房中已經漫着煙霧,倏地全身一顫,開始“交貨”。
她會意的靜靜趴在他的身上了。‘他一見窗扉輕輕的向右側移去,立即將功力聚於食指,同時暗中設計如何進行成功的第一次出擊。
青影一閃,一位三旬青年先行入屋了,只見他朝下一蹲,小心的望向榻來。任哲歸一邊欣賞一邊學習,心中不由緊張及興奮着。不久,另外一位青年也進來了,他們愉快的互相一使眼色,立即帶着得意的笑容挺身朝錦榻行來。
任哲歸的雙指一彈,布幌即現出兩個小圓孔,那兩人只覺腰眼一疼,立即低嗯一聲,當場被罰站。任哲歸的雙指再彈,兩人的右膝一疼,不由自主的向前趴去。
“砰!”一聲,兩人結結實實的迎面撞個正着,立即流出鼻血。
兩人疼得要命,卻不敢吭出半聲。
任哲歸微微一笑,完美立即起身替他擦拭下身。
不久,他拿着內褲下榻。他朝那兩人眨眨眼,立即封住他們的“啞穴”,然後將他們按跪在窗外道:“明日別忘了到藥房去抓藥。”説着,立即將他們剝得只剩下一條內褲。
他將衣衫朝樹上一拋,立即關窗上榻。
“歸哥,你真會整人。”
“算他們衰尾,美,樂嗎?”
“好樂,今後就用這種方式樂吧!”“不行,我必須在上面。”
“大男人主義。”
“非也,我真扭心小傢伙會被你搖出來哩!”
“不會啦!他不是紙糊的!”
“不行,我非在上面不可。”
“好嘛!”
“好美美,真乖!”
她低嗯一聲,立即縮入他的懷中。
不久,兩人愉快的入睡了!
黎明時分,院中立即傳來一陣騷動,任哲歸剛睜開雙眼,立聽完美含笑道:
“小二發現那兩位傢伙啦?”
“不錯,要不要再睡會兒!”
“起牀調息吧!”
兩人立即起身穿衣調息。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任哲婦方始開門,立聽一位小二帶着一名中年人站在房外,他心中有數的問道:“有事嗎?”
小二剛含笑道句:“他是敝掌櫃……”立即被滯留在房中的煙霧囂得身子一軟,向地上倒去。
任哲歸伸手拉起他道:“掌櫃的,你知道他為何會如此吧!”
“對不起,小店督護不周,致令宵小施毒,公子之食宿由小店招待,請公子勿將此事張揚出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會接受你的招待,我只希望你們再替我們找間上房及送來熱水,早膳!”“是,通道末端另外有間上房,請公子稍候。”
任哲歸將小二推給他,立即關上房門。只見完美已經打開紙窗,並且徐徐揮掌將煙霧揮出,他好玩的立即也跟着揮掌。
沒多久,完美啓窗一使眼色,他立即掠入房中。
她柔順的侍候他沐浴道:“歸哥,你方才險些嚇死掌櫃的!”
“這傢伙仗着有幾個臭錢一直眼高於頂,我若非心情好,真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招待他哩!”
“格格!他可真走運哩!”
“美,那兩個傢伙會不會找人來尋仇呢?”“會,不過,你好好的教訓他們的幫手之後,以後就沒事了。”
“為什麼呢?”
“這種貨色一向欺善怕惡,經不起嚇哩!”
“好,就這麼處理吧!”説着,立即開始擦身着裝。
她拿出銀針檢查過早膳之後,兩人欣然用膳。
“美,咱們體中的陰陽中的陰陽水果真會避毒哩!”“是呀!我知道它很管用,可是,不知它管用到什麼程度,因此,當你發現體中怪怪之時,別忘了馬上逼毒。”
“若在逼毒之際,遭人攻擊,怎麼辦?”
“此事只該由我擔心,以你的功力,足以邊逼毒邊出招。”
“我真的有如此罩呀?”
“不錯!”“對了,咱們體中的陰陽水會不會逐漸消失呀?”
“不會,它們已經滲入筋脈之中,跑不掉啦!”“太好啦!”兩人欣然用過早膳;之後,任哲歸一打開房門,立即有一名小二由遠處通道邊奔邊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我打算赴恆山派拜壽,替我僱部上等車吧!”
“是,馬上辦!”
小二一離去,他回房一整衣衫,立即提着包袱。
“歸哥,這兩包銀票該趁早存人銀莊,免得惹麻煩哩!”
“哇操!好點子,不過,要存在何處呢?”
“此時赴恆山參加明午之拜壽,時間甚為充裕,咱們何不把它們存入省城官家銀莊中呢?”
“好呀!”兩人便欣然朝房外行去。
兩人剛入廳,廳中之人立即肅靜的瞧着他們,兩人淡然一笑,立見掌櫃的端着那張銀票陪笑上前道:“恭送二位!”。
任哲歸一見到那張一百兩銀票,立即淡然道:“你是什麼意思?”
“區區心意,請笑納!”
“我不是那種趁危勒索之人,告辭!”
説着,立即朝外行去。
兩人剛走到門前,立見一名中年人陪笑道:“是二位僱車欲赴恆山呢?”
“不錯!不過,我臨時須去趟省城,如何?”“這……可否再加一兩銀子?”
“行!共計多少?”“三兩銀子。”
他淡然一笑。立即取出一錠銀子拋給他道:“好好的趕趟車吧!”
“是!多謝!串謝!”兩人一上車,馬車立即馳去,任哲歸剛欲躺下軟墊,立聽完美傳音道,“這車伕有問題,小心些!”説着,立即悄悄的檢視着。
她以前駕馭過設備齊全的銷魂車,對於這種小卡司,簡直是易如反掌,沒多久,便被她從軟墊夾層中搜出三支小針。那三支小針倒插在夾層中,針尾藍汪汪的,分明淬過劇毒,任哲歸暗駭之餘,就欲找車伕算帳。
她一使眼色傳音道:“將計就計吧!”
説着,立即低喔一聲道:“我……我……”
他微微一笑,立即也啊了一聲道:“哇操!我……我……”
“砰!”砰!“二聲,兩人重重的倒在軟墊上面。
立見那車伕探頭入內道:“嘿嘿,小子,你放心,這種玩藝兒要不了命,它只會暫時封住你的功力而已!”
“你……你是誰?”
“嘿嘿!你到了地頭,自會明白,安份些吧!你若欲強行運功,毒液必會逐一滲入各大穴道,屆時,神仙難救矣!嘿嘿!”
“我……我與你何仇?”
“沒有,咱們無仇,不過,你不該修理我的弟兄,懂了吧?”“你……你們原來是一夥的呀?”“不錯!小子,大爺就透露一些佳音吧!你會被削去四肢,小美人則陪大爺及弟兄們樂一番,嘿嘿!”
“你……你們會遭到報應。”
“報應?嘿嘿!誰來報?誰來應呀!嘿嘿!”
任哲歸淡然一笑,立即閉目養神。
那人似乎急於表功,因此,馬車出城之後,他立即晚喝連連及頻頻揮鞭,催得馬車朝前疾馳不已!不到盞茶時間,馬車便停在城郊路旁,立聽車伕扣指入口連吹“噓!噓!”長響,好似在召集林中人馬哩!
立見一名黑衣少年自林中奔出來道:“得手嗎?”
“是呀!分舵主呢?”
“在林中,馬上到!”車伕樂得立即躍下車。任哲歸低聲道:“美,那少年的語音上頗熱哩!”
“真的呀?再想想看!”
他坐起身子悄悄的一瞧,立即認出那黑衣少年居然是“黑麪仔”之獨子“土龍”,他怔得險些叫出聲來。
“歸,他是誰?”“土龍,怪啦!他怎會和這票人混在一起呢?”
“歸哥,你瞧瞧他胸繡的兩根交叉白骨嗎?那正是白骨幫的標幟,該幫是一個邪惡的組織哩!”“真的呀?土龍怎會加入白骨幫呢?他以前是一位‘乖寶寶’呀!
怎會在這一年多變得如此壞呢?”
倏見一位獨臂魁梧中年率領二十餘名黑衣人自林中奔來,別看他少了右臂,氣勢仍然甚盛,此時更是威風八面哩!立見車伕躬身拱手道:“稟分舵主,點子擺平啦!”“很好,記功一次!”
“是,謝謝!”獨臂中年人陰陰一笑,道:“那小姐沒事吧?”“沒事,靜候分舵主品嚐!”
“嘿嘿!很好,土龍,上去搬人下來。”立聽車伕道:“稟分舵主,點子中了毒針,為了避免土龍誤染劇毒,就讓屬下略效薄勞吧!”
“好!”車伕欣然行禮,立即快步掠來。
他毫無警覺的掀開車簾,立即探頭欲進入車廂。
任哲歸疾扣住他的下額,無名指及小指朝他的頸項一按,他立即似雞被切斷喉管般“呃”
了一聲。
劇駭及劇疼之下,他的身子一顫,褲襠一濕,不但屁滾尿流,而且狗屎也拉了出來,立即一片惡臭。
任哲歸罵句:“歪種!”立即將他拋去。
獨臂中年人順手托住車伕,喝道:“上!”
倏見土成反而躲到一株樹後,任哲歸正在暗笑之際,倏見“黑麪仔”居然拿着一把大刀跟着人衝來。
他恍然大悟的略一頓首,立即吼道:“站住!”
那聲音似晴天霹靂般,不但震得那三十餘人,連馬匹也嚇得長嘶連連,居然揚蹄朝前疾奔而去。
“哇操!美,快把它弄停呀!”完美迅即坐在車轅上抓繩勒馬。
馬車足足的又衝出二十餘丈才剎住,立聽任哲歸道:“黑麪仔也加入了白骨幫了,我必須過去問問原因。”
“別太雞婆,他們若是自己要找死,就任他們去吧!”
“我知道,你小心些!”説着,立即掠下車。
只見那三十餘人跟着獨臂中年人掠來,不諳武功的黑麪仔雖然拼命的跑,仍然落後二、三丈遠。
任哲歸慢條斯理的走到車後三丈遠處,立即停身望向他們。
那三十餘人掠近之後,迅速的圍在他的四周。任哲歸一見他們雖然威風八面的揚起刀劍,可是雙眼卻不住的打轉,這份色厲內荏的情形立即令他暗樂。
他一見獨臂中年人站在遠處,黑麪仔亦陪在對方的身旁,他立即指着那羣人道:“豬,你們全是豬,知道嗎?”
立即有一位大漢喝道:“小子,你……”
任哲歸大吼道:“住口,我在説話,豈有你插話的餘地,你別不服氣,你們四肢健全,為何要聽那種殘廢的?”説着,立即指向獨臂中年人。獨臂中年人氣得大吼道:“上,剁爛他!”
那羣人立即暴吼一聲,振刀疾攻而上。
任哲歸一式“白鶴沖天”向上射出三丈餘高之後。稍一折身,立即掠落在獨臂中年人身側七尺處。
立即有三名大漢轉身撲來。
任哲歸喝聲:“站住!”那三人只覺雙耳嗡嗡作響,眼前滿是金星,嚇得不約而同的立即剎車。
任哲歸盯着獨臂中年人不屑的道:“殘廢的,你知道‘身先土卒’的道理嗎?
你縮躲在此地,配稱為分舵主嗎?”一聲怒吼之後,對方立即揚掌劈來。
任哲歸昂然挺胸而立,“砰!”一聲之後,他的右胸結結實實的捱了那一掌,他卻毫不皺眉的凝立着。反觀獨臂中年人卻被反震之力震得向後退了一大步才穩住身子,那張臉兒忽紅忽白,不知是何滋味?
“哼!你們這羣豬瞧見了吧?這種殘廢有啥鳥用?”
殘廢中年人怒吼一聲,立即和身撲來。
任哲歸倏地向前一滑,“叭!”一聲,立即抓住對方的臂彎“曲池穴”疼得對方悶哼一聲,身子為之一矮。
“你這傢伙不檢討自己失臂之過,居然還令人下毒及率眾行兇,若讓你再活下去,實在太沒天良了!”
説着,右腕一扣,一擰再一撥,對方之手臂迅即“離家出走”,疼得對方慘叫一聲,轉身逃去。
任哲歸冷哼一聲,將手臂一折,然後將它們擲去。
“叭!一叭!”兩聲,對方之腿彎立即同時被斷臂貫穿,只見對方慘叫一聲,迅即摔倒在地上。他的雙腿雖斷,及雙臂已失,由於害怕挨宰,居然朝前疾滾,立見鮮血迅速的染紅了地面。那羣人嚇得轉身欲逃!
“站住,過去把他宰了再逃,每人必須宰一劍。”那羣人可真乖,居然上前各砍了一劍或一刀才逃去。
沒多久,地上只剩下爛肉及血跡了。他一見黑麪仔躲在一株樹後,立即沉聲道:“出來!”
“我……我……”
“出來,還有遠處那小子也出來,否則,此人就是你的例子。”
“是!是!阿龍,快來呀!”吶喊之中,他已經跪在任哲歸的面前叩頭哀求道:“大俠,求你饒命,我一直躲在一旁,我沒有冒犯你呀!”
“哼!既是同夥的,罪狀相同。”
“饒命……饒命……我上有八十高堂……”
“臭蓋,黑麪仔,你老母早就嗝屁啦!”
你……是阿歸!你真的是阿……阿歸?“
“不錯!我就是一直被你們剝削、奴役的任哲歸,黑麪仔,你為何改行了?你為何連土龍也帶來了!”
“我……我是不得已的呀!”
“説!”
“我去年一時貪心,被阿坤帶去賭博,起初小贏,後來卻一直輸,不到半個月,我連那幾頭豬也輸光了。”
“為了翻本,我開始借錢,結果欠了一屁股債,不但把老婆賣去私娼寮,操皮肉生涯,我們二人也被迫入幫了。”
“土龍,你老爸沒説謊嗎?”
“沒有!”
“他有沒有揍你?”
“這……有,連阮阿母也捱揍。”
“黑麪仔,是誰開那家賭場的?”
“胡天威,這位舵主在幕後把持。”
“哼!你真是報應啦!你共欠了多少錢?”
“二千……二千多兩?”
“連老婆也算在內嗎?”
“沒有!她押了二百兩銀子。”
“媽的!你實在真狠心,她雖然自私,卻跟着你吃了不少的苦,你卻把她押到私娼寮,你呀!豬!”“我……我錯了!饒命呀!”
任哲歸掏出銀票一數,喝道:“起來!”
“是!”
這兒一共有五千兩銀子,夠你還債及餵豬了,我下回一定要去瞧你,你如果再去賭,就有如此樹。“
説着,左掌隨意的一揮。“轟!”一聲,那株大樹連根拔起的疾飛而去。
黑麪仔嚇得連連叩頭求饒不已!“土龍,過來!”
“是!”
“土龍,我給你一千兩銀子,下回我到你家之時,你若寫不出那篇”顏氏家訓“我非揍你不可。”
“是!是!我一定寫一百篇。”
“不必,恭恭整整的寫一篇即可,去吧!”
“阿歸……我……我……謝謝你!”“別來這一套,好好的做人吧!”説着,將銀票一拋,立即掠向馬車。他剛坐上馬車,立見完美豎起拇指道:“歸哥,你真罩!”
“謝啦!車伕不見了,怎麼辦?”
“我來吧!”
“不行啦!你已經有喜啦!何況,從來沒有如此天仙美女在駕車,你還是教我,再進去歇息吧!”“好嘛!來,瞧仔細啦!”説着,立即抖繩催騎馳去。
他律津有味的學了一陣子之後,立即坐上“駕駛位置”操繩。
“哇操!挺好玩的哩!”
“馬性温馴,它似人般,你別亂喊亂趕,它自己也會控制速度,不過,若發現路面有異,或有人襲擊,你可要協助它哩!”“美,你是不是在暗示要我待你好些?”
“不是啦!你已經待我夠好啦!歸哥,你方才對那批壞蛋太客氣了,這種垃圾,多宰一個,人間就少一個禍害。”
“太殘忍了吧!”
“你忘了黑麪仔被坑的情形嗎?”
“我……好吧!我下回再好好的招待那批人吧!”“格格!你方才動手前的損人功夫真妙哩!”
“哈哈!好玩嘛!”
“歸哥,這段路面甚為平坦及筆直,趕一趕吧!”
他道句:“遵命!”立即振繩輕叱一聲。那匹馬迅即揚蹄疾馳而去。
兩人並坐在一起,沿途暢談之下,嚴寒的北風根本奈何不了他們,不知羨煞了多少的過往人車。
午後時分,他們終於到了小鎮酒樓前,他們吩咐小二餵馬及僱車伕之後立即進入酒樓去用膳。兩人剛坐定,立見一位童山濯濯,紅光滿面的老者望着完美,任哲歸瞧了對方一眼,立即開始點菜。
小二離去之後,老者居然拿着酒壺行到他的身前問道:“小夥子,老夫可以和你並坐在一起嗎?”
“不行!”
“不行?老夫好久沒聽過這句話啦!”
“温故知新不是很妙嗎?”
“小夥子,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我不想知道!”
老者身子一震,沉聲喝道:“誰知道老夫的來歷?”
樓下立即有數人喊道:“參見童前輩。”
“哼!小夥子,聽見沒有,老夫姓童,名叫天齊,名號金剛手,今年已達八旬,至今只有三個人向老夫説過‘不行’二字。”
“那三個人?”
“天狼門門主,他因為説了那兩字,已經死了,另外一人尚未出生,剩下來的人就是我,你知道説這兩字的後果了吧?”
“夠怪!難怪你敢名叫‘同天齊”我的答案仍然是……不行!““嘿嘿!很好,很好!”
説着,突然徐徐將酒壺推向任哲歸。任哲歸一見他的雙眼神光連閃,心知他已經玩真的,他立即徐徐抬起左掌,然後按上推來的酒壺。
“叭!”一聲,他一發現一股潛勁透壺湧入掌心,他立即動員左臂的功力推去,那酒壺立即向後退出分餘。
童天齊哼了一聲,酒壺立即前進寸餘。任哲歸微微一笑,酒壺迅即退回兩寸餘。
童天齊神色一變,酒壺一顫,強欲前進,可是,任哲歸只動用兩成功力,逼得它又退出兩寸餘。
童天齊滿臉一陣血紅,右臂連顫,酒壺勉強的推進分餘。
任哲歸再度動員內力,立見酒壺似穿上“溜冰鞋”般一直滑到童天齊的胸前,他的右掌只差兩分餘,便貼上胸膛。
他倏地大吼一聲,酒壺立即前進寸餘。任哲歸再一用力,它立即又退回寸餘。
童天齊再度大吼一聲,那知酒壺似被強力膠粘住般前進不了,逼得他一吼再吼,全身跟着顫抖不已!“哇操!別吼啦!吵死人啦!”
童天齊一見他出聲,認為他的氣會為之一泄,立即大吼一聲推去。
“砰!”一聲,他的右掌撞上他的右胸,只聽他“呃!”一聲,衝口噴出一股血箭之後,立即“蹬……”連退。
地面的木板立即被他踩破了八個大洞。
他拭去血跡,沉聲道:“飛獅門少門主果真不凡,老夫記下這段樑子啦!”説着,他立即踉蹌的下樓。“哇操!他方才説什麼飛獅門少門主呀?”
完美皺眉道:“他可能認錯人啦!歸哥,此老忽邪忽正,各大門派皆不敢惹他,咱們今後可能不大安靜哩!”
“這……我根本不知道呀!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倏見小二怯生生的端盤上樓,任哲歸立即取出一張一百兩銀票放在桌上,然後含笑望着小二。“公……公子,酒菜來了,請!”“免驚啦!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我不會吃人啦!你把這張銀票交給掌櫃,煩他修補這幾個破洞吧!”“謝……謝……您真好。”説着,立即拿起銀票行禮退去。
任哲歸取出銀針遍試酒萊之後,兩人立即開始用膳。不久,任哲歸由附近及樓下的酒客低聲交談中,發現他們居然説認自己為飛獅門少門主華金甲,他不由一怔!
“”歸哥,怎麼啦!“
“他們一致認為我是華金甲哩!”“我聽過此人,聽説他自視甚高,詩、書、琴、棋,畫,劍,掌皆精,自封‘七絕書生”為人卻喜怒無常哩!
“飛獅門是否正派?”“很難説,他們獨行其是,根本不理會黑白兩道,不過,惹有人得罪他們的人,他們一定會緊纏不休。”“哇操!也有這種怪門派呀?”
“該門之人大多數自認為懷才不遇,個性比較偏激,你此番惹上童天齊又被説語為華金甲,可能會引來該門的人哩!”“真的呀?那不是有麻煩了嗎?”“這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我有時候真想退出江湖哩!”
“咱們現在已經在江湖了嗎?”“不錯,你惹上白骨門之後,就陷入江湖了,今後,你會面臨我在洞中向你提過的那種江湖恩怨及風波了!”
“哇操!挺麻煩哩!咱們現在就退出吧!”
“難!白骨門的人一向無孔不入,他們一定在暗中監視着,此外,童天齊一定也會糾纏得投完沒了!”“怎麼辦?”“涼拌!以不變應萬變。”
“會不會越搞越亂呢?”
“可能不會,咱們仔細觀察一陣江湖局勢之後,再作因應措施,目前還是先看對方出什麼招式吧?”
“只好如此啦!哇操!不大好玩哩!”
“格格!唯有你把這種在刀口上舔血的爭名奪利行為視作玩樂,安啦!你既然會有那種奇遇,上天一定會繼續照顧你。”
“你相信有上天嗎?”“以前不信,可是,和你結識後,我不得不相信了,因為,若依常情,咱們不會相識及結合,對嗎?”
“有理,美,你的背上為何會刻字呢?”
“只有義母知道,她卻一直不願意告訴我,不過,我們知道另一位青年的背上亦有刻字,因此,我們暗中尋找多年了哩!”
“真的呀?你們怎麼不公然宣佈呢?我一直以為是我爹孃為了便於找我,才會刻下那七個字哩!”
“傻瓜!這種天大的秘密怎麼可以公佈呢?”
“有理,你們早就知道那件秘密了嗎?”
“不錯!我們一直在邊找人邊推敲秘密,想不到最後仍然靠你悟出那件秘密,可見你的福份甚大,今後絕對會逢凶化吉啦!”
“哈哈!説得好,你要不要喝杯酒?”
她指了指小腹,暗暗搖頭。他眨眨眼,含笑幹了一杯酒。
兩人又用膳一陣子之後,只見小二帶着一位相貌忠厚的布衣中年人上前道:
“公子,金大叔願意受僱駕車。”
“很好,我們願先趕省城,再於明早前抵達恆山派祝壽,你若有把握,就把酬勞提出來吧?”
那人恭謹的道:“在下金大鵬,願意出任這件工作,不過先請公子付一兩銀子,挨抵達恆山之後,再另付一兩銀子!”
“歡迎你,你收下這錠銀子吧!”
“這……太多了吧?”
“無妨,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及時送我們抵達目的地。”
“在下一定可以達到任務。”
“好,盞茶時間之後啓程吧!”
“是,在下可否先回家一趟?”
“你只要能夠及時啓程就行啦!”
“沒問題,多謝公子的厚賜,在下告退。”
説着,立即欣然行禮退去——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