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派已默認了石府在關外長白山上的成就,及淮河大澤的地盤!經過流血的搏鬥,石府將這兩處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條,無絲毫能落人口之處,凡事公正嚴明!各大宗派之主,冷眼旁觀事,已暗自慶幸得人,嚴成門下人,不得有觸怒金陵石府的事故發生!長白與淮北那是黑白兩道,武林及江湖兩大勢力的結合,石府聲勢已如日中天!在此時此刻!石少主卻找來個默默無聞的獵戶出身的大塊頭李大莊,榮任為二府主!府中上下人等像耳中響起了一聲春雷,心中真猜不透他們的少主葫蘆裡賣的負什麼藥!上下人等叩拜如儀,這哪裡是鬧著玩的事情,這其中過程太突然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秘密事故,才使石少主付出這大的思典,肝膽相照,一見如故,分出了三分之一的權力與資財,當得是霹靂手段的大手筆!是賭博——賭輸了麼?第二天!李大壯換上趕製出來的黑色綢料勁裝,到母親房中請安,見到母親氣色甚佳,精神比往日健旺多萬,心中益發忐忑不安,對自己母子的將來充滿疑棋,遂向老孃道:“孩兒蒙石家兄弟見重,義給生死兄弟,實非孩兒始料所及,實是想不出孩兒有什麼可取之處,心中慌恐難安!令孩兒報答無由,娘你說如何是好呢!”李大娘亮亮眼神笑道:“石家兄弟的藥真靈,為娘十年來這還是首次覺得身上的痛苦減輕了些,為娘別的不知道,只看出你結義的大哥與三弟,俱是天下少有的正派人,這一點為娘信得過!”李大壯尷尬著紅臉道:“孩兒不是說這個,孩兒雖然不知世故,憑直覺也看得出府中上下人等,絕不是一夥壞人歹徒,就是不知為什麼要我做個二府主!”李大娘慈目盯視著這個大兒子笑道:“怎麼這樣不好麼?”李大壯臉孔紅脹著急解釋道:“不是不好,是太好得令孩兒不知怎生自處,孩兒最初想能在石兄弟這府中,按括個護院、家將之類的職責乾乾,也就十分滿意了!憑兒子的一把力氣,還堪勝任!所謂結拜兄弟那只是石兄弟客氣,孩兒也不能不知自愛!哪知石兄弟是非常認真,如今像是做了二皇帝似的,倒令孩兒沒了主意。”李大娘低頭沈吟著道:“為娘知道孩子你有一把力氣,除了這,咱娘兩一無所有,只管依石兄弟的安排吧,這時還不知道,唉!”有機會拼命時,孩子當酌情而為,不必再為姐擔心,人家敬咱們一尺,咱要還報人家一丈!”說著眼淚便撲籟簸的落下來,心中不無悵然悽慘!一是的!這富貴是用生命來換的,除此之外,他們母子之間還能有什麼呢!李大壯搖頭晃腦,連那隻蒲扇般的大手也搖擺著用以加強自信與語氣這:“不對!老孃你想左了!石府的武功,孩兒雖然數得上號,大概總在七八名以下,石兄弟絕對不是看上了孩兒的武功氣力!”李大娘訝然急道:“不是麼!那就怪了……”李大壯對老孃分析道:“孩兒現在是二府主的身份,小事情有屬下來辦理,拼命,大事臨頭那已是大禍臨頭,到了玉石俱焚,生死一搏!兄弟三人誰也保不住腦袋了!敵人不會放過的!若干個護衛,家將那全得時時上陣拼殺了!臨到莊主上陣,門下已死去幾千幾百人了!直到那時,孩兒不拼也不成,這大的家業,資財,權位,榮耀,不排命去,孩兒還算是個人麼?”李大娘聽兒子分析得合情合理,心中踏實安定下來。這二府主的身份非同小可,只得安慰他道:“孩子!與人坦誠相處,不欺不詐,咱們母子便由石兄弟安排便是,過不幾天便知到底為什麼!”李大壯點首辭別老孃來到前進大廳上,今天算是他二府主正式上任視事!沈瑤琴以弟妹之禮拜過了他笑道:“二哥!今天你三弟要陪兄長去拜見他的母親、師尊!”“啊!”李大壯訝然道:“二弟還有師等麼!伯母昨天聽他道及!理當叩汗水是!”沈瑤琴再笑道:“青玉當年也曾陪翟大哥去過一次,安身等女流之輩,雖已身屬石家,尚未蒙老爺子及師公、師母與婆婆的召見呢!由此可知你三弟對二哥的推心置腹!”李大壯肅容道:“大壯心感三弟及弟妹們的提攜,愧無得報,想找李大壯除了長得高大點,別無長材,論及文墨,不識之無,記及武功勉強自保!不知三弟因何故給與俺平起千座,高高在上的身份,弟妹能否透露一二,給俺力打開這個悶煞人的悶葫蘆!”沈瑤琴望著他那雄壯的憨像,臻首上那兩棵耳墜兒!晃得像搖“波浪鼓”似的道:“妾身也不明白,也許待兄長拜見了老爺子、師公使能知道點消息!”李大壯點著頭!心忖:“坦誠自然!自重而不失禮,隨其安排便是!”少時石青玉出來,對李大壯道:“現在,兄弟陪二哥去個地方,拜見幾位尊長!”他們一起用過早點,即刻起身出府,來至立武湖畔向家小碼頭,上了畫肪,船孃送他們過湖,過去了“楓園”。楓園已經經營了計十幾年,其中有六七千人在忙碌著,比之石府,又有小巫大巫之別!石青工邊走邊悄聲道:“這裡便是“楓園”,是兄弟的師門,石府算是咱們兄弟們的基業,而楓園是屬師尊的!兄弟陪兄長拜見師祖穆和老爺子,若蒙賞識,二哥便能承傳“雷霆神刀”的絕藝!便是師祖隔代正式傳人了!能否得蒙地老人家賞識,那便要著機緣大小.兄弟先給二哥心下有份準備。若不蒙見愛也不妨!咱們哥兒三人使齊心一志,來經營石府,也不稍差多少!李大壯舉袖擦擦早已迸出的眼淚,嗚咽著道:“一切由兄弟安排,二哥自從與兄弟相會不棄,這兩天的經歷,是連作夢也想像不到的事!”石青玉道:“日後借重二哥之處正多,兄長切不必介意,耿耿於懷!只管坦然處之!”石青玉帶了個巨人回到了楓園,消息立即傳上去,流住開來,所經過之殿、堂、樓、閣、花樹、國同,人人行禮口稱:“見過少國主!”夏南山夫婦在內廳堂中接見了他們兄弟!對李大壯之雄壯,衷心讚賞,老眼精目放光!石青玉少坐辭出,逢會“藥堂”。李大壯一路所見,人人循循有禮,各種藥材堆幾集如山,藥味直充鼻端,這時才知石青工確是醫學世家子弟!老孃的病若是再治理不好,那是歸請天命了!與陳老爹那所草藥店,簡直不能相比!待以大禮叩見過了石青玉的母親——竹君夫人及義妹石佩!他感慨良多,但願上天保佑能使自己的老孃,將來能保養得像這石媽媽似的青春永駐,似西天聖母般的!竹君夫人曾親切問候探尋了李大娘的病痛,生活起居的安排!李大壯—一具實以告!人家對老孃的關懷,令他覺得有欲沐春風般的感激,心裡一熱,這時又流下清淚,啞聲道:“孩兒不孝,愚蠢無知,無力奉養慈母,病情是一年比一年惡化下來!”竹君夫人安慰著道:“壯地與王兒義結兄弟,你母即他母,假以時日,我那老姐姐定能康復如常,望勿擔心!”石青玉要求母親帶他陪二哥去拜穆老爺子!竹君夫人笑著答應了道:“老爺子見了壯兒,保準滿意你代他物色了個好傳入,快跟我來吧!”。於是他們一行來至地底密室!穆老爺子還是老樣子,大仇已報,脾氣好的多了,只是癱在床上,有時還會氣自己不爭氣,卻也無可奈何!待見到了李大壯時,精神抖然增加了十分,裂開大嘴荷荷狂笑道:“小玉兒,快帶那小娃子近前來,讓老爺爺仔細端詳這大娃兒的骨格!石青玉卻不理會,叩拜如儀之後才笑道:“老祖宗,玉兒心知自己的福薄,不足以傳承你老的雷霆絕學,因之,隨時隨地都刻意留神,找尋佳子弟了卻老爺爺的一番心願!”穆和吹著鬍子笑罵道:“小嗎屁鬼,老夫已將這番事業一股腦兒交給你了,你還待怎樣!待你渡過了甘十歲生日,老夫要同你算算總帳!”石青玉掉下舌頭笑道:“謝謝老祖宗慈悲!”李大壯聽了他們老少之間的對話,莫明其妙1石青玉拖著他,帶至榻前!穆和神出大手在李大壯身上捏東捏西,張大了神目,口中哼哼、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石青玉笑道:“天生良村!有何不可能!”竹君夫人笑罵道:“玉兒大膽,怎可與老爺爺沒大沒小的!”穆和一邊吹著鬍子一邊道:“咱們祖孫肚裡機關,沒你的份兒,少給我攔話頭兒!”話罷,又將李大壯捏弄了一遍、猛搖其首,最後還是不得不請教石青三道:“小猴兒精,你說說著,到底是怎麼回事,講對了老夫有賞!”石青玉正經的道:“昨天玉兒同媳婦去南山買只小犬遇上了大壯哥哥,便起了個私心,先同大壯哥哥結拜為生死兄弟!”老爺子將頭一點道:“好胸襟!佩服!”“過獎!好漢不計出身低,給老爺爺物色傳人,沒有個適當的身份,如何能以交待!這兩家合起來那可是個偌大的一番事業,玉兒身把骨太落,分些責任給大壯哥來擔當,小玉兒肩上使輕鬆多了!”老爺子裝得氣呼呼的道:“放局!你敢給我偷懶!揀要緊的說!”石青玉伸了下舌頭縮頭再道:“小玉兒尚未清教過大壯哥哥,不過,大壯哥哥的身上絕不是天生的,固然世上黃頭髮綠眼睛的卻番人也有這麼高大壯實的!大壯哥卻不屬被類,一定另有原因!”穆和與竹君夫人一齊點首!承認!而李大壯也連連點頭道:“兄弟說是正是,壯兒是在一睡十天,醒來便長得這麼大了!也害得老孃九死一生!直待壯兒急急慌慌跑回家去,見到老孃只剩半口氣,便抱著老孃哭了一夜,待第二天醒來,老孃被俺哭活廠,從此老孃便不死不活的拖了十年!”石青玉平靜的問道:“二哥!現在這裡,一人是兄弟的母親,一人是咱們門戶中的老祖宗,都是,絕對信得過的人,說說經過,也許這其中有些奧秘存在!”李大壯仰頭回憶了一番前南的道:“二哥也不十分明白,事情發生在十年前,那時,二哥才十五歲整天提著把斧頭去山裡砍些柴草,擔到市上換些銀子!老孃曾說這把斧頭是李家祖上傳下來的傳家之寶,不得遺失!”說著便在後腰下皮口袋中,抽出一柄短柄的斧頭出來,恭恭敬敬捧著呈獻給穆和老爺子觀賞!石青玉母子也湊上來觀看,便見這柄斧頭形式古雅,相當沉重,想必是柄數百年前的古物!李大壯悽然的道:“記得爹爹在世時,曾雕刻一柄木質大斧,在壯兒五六歲時便傳下了十八招開山斧法!現時壯兒所會的武功,就是十八斧頭,別的功夫便不會了!”石青王誠懇的道:“二哥,兄弟帶兄長來見老爺爺,就是要老爺爺再傳你些功夫的!”穆和老爺子感慨著點頭道:“第一次工兒的師父、母親帶他來見我,說已傳下我的“雷霆刀”給玉兒!老夫有些遺撼!孩子你且看!你五兄弟細皮白肉像個大姑娘似的,他的體質適合練劍!壯兒你與我才是同一類的人,玉兒今日將你帶來,老夫十分高興他有這番孝心!徒弟找師父難,師父找徒弟更難!老夫年將九十高齡,徒弟雖然也有過!但,要說形質相近,氣味相投,可說是真難,孩子,你若願意,老夫便收你這個徒孫,你說好麼!”李大壯爬到地下,叩頭如搗的道:“師祖爺爺,壯兒給你老叩頭!”.嗚咽著大聲的號哭起來!哭了些時,穆如仙子拍著他的肩頭道:“痴兒!痴兒!人與人之間的所貴,貴在知心,五兒比你精明十倍,終你一生跟著玉兒闖江湖,打天下,絕不會吃虧!”李大壯跪在那裡直點頭道:““壯兒一生一世謹道師祖的教誨!”穆和老爺子長長嘆口氣再道:“不用自卑也不必自傲,若玉兒容不下你,便不會將你帶來會見老夫,老夫雙腳不良於行,終年癱在床*!玉兒的師父本是學醫的,因機緣湊巧,另有原因,才傳下老夫的功夫!連玉兒在內這兩代雖然各有成就,卻不能算學成老夫的功夫,不是藏私。原因是他們的體質不向,老夫雖然收了你,卻也不能親自傳你功夫,還得由玉地代傳!你是否覺得奇怪,哈!妙就妙在這裡!因為你的體質合於雷霆刀法,他代傳的是把法,老夫指點的是心法,心法!體質不合的人,就是他練得登峰造極,也是差那麼一點點!而體質相合的人,使氣機相應,順理成章一拍即合!”穆和老爺子神情萬分興奮的再道:“這事也不忙在一時,先由王兒慢慢指點你基本招式,弄熟之後,下次來老夫再傳你心法!其實心法工地也會,然而他都傳給你了他便是你的師父了,要老夫何用!這就是玉兒的孝心不忘本的表現了,我親傳了你,便算是真正了卻一樁心事,以你為唯一的徒孫!你們還是好兄弟,輩份不差,老夫百年後,可以了無牽掛的去了,大仇得報,絕藝得人,老夫便百無遺憾!”竹君夫人面目失色道:“老爺子,春秋鼎盛,孩子們的許多事,還也要仰仗老爺子的虎威來完成!”穆和嘆口氣再道:“是的!還有許多的事尚未交待清楚,不過,有此進展,老夫十分滿意了,你別想左了,事情一樁樁的辦得完美無缺!老夫神情開朗,心中歙悶一去,活得百齡絕對有此信心!”三人一研大喜,立即跪下齊聲道:“願老爺子萬壽無似!”“好好!都起來……孩子們!”這堅強不倒的老人雙眸之中有些瑞溫之感,自從十年前那場龍氏世家族滅的大變之後,曾掉過一次眼淚!此後,一腔怒火,時刻在胸腹中燃燒著,自從用功過切,十年前走火火魔,殘廢了雙腿,肝火更旺,脾氣爆烈得住一隻火藥罐子!好在夏南山以醫者之心,深知肝火之由來,除了猛下戾藥疏導之外,就是逆來順受,絕不抱怨。勉力相處!有時則命夫人與竹君夫人勸說!老人一生未婚,只要見了女入便沒轍兒,兩位夫人入室,刻意對他噓寒問暖,招呼幾聲便像服下順氣丸,靈得很,便乖乖受她們擺佈了!因之,在這微妙情況中,在榻上渡過了十年歲月!如今,這老人哭了!像個大鬍子嬰兒似的,淚眼滂論,這是直極而泣,一股熾烈的,積壓多年的肝火,一下子喧瀉出來!石青玉心中明白,老人家這一哭,比他師等騙他服下百劑良藥都管用,再活個十年、計年毫無問題!激動的情緒過去了,老人眼望著李大壯.越看越開心,幻想中時光倒流八十年,自己時當少年,不也正是這般雄壯英挺,卓卓不群麼!壯地!壯地!比自己當年還要壯實!他扯著李大壯的蒲扇般的大手,搖晃著慈愛的道:“壯兒!告訴老爺爺十年前的大變經過!”李大壯點頭思維著,整理一下頭緒道:‘哪一天,壯兒手持大斧,深入湯山,路過三峰,越過五嶺,來至一處山谷,那裡山形陡然變了樣兒!那座山峰處於群山之中,峰上寸草不生,蟲獸皆無,飛鳥不臨,寂掙如死!壯兒心中驚疑,隨手撿起一塊拳大石塊輕輕一捏,石碎如砂似粉,心中奇怪,看起來是塊硬石頭,怎會這般配酥的不經捏,亂石滿目,又捏了幾棵,塊塊手是!”老人點首插口肯定的道:“那裡當年也許是個火山口吧!石頭都被地火烤酥了!後來呢!”“壯兒激起了倔脾氣,管他是哪裡,反正既來了,便想進去瞧瞧,於是,便在大大小小的亂石堆中,左轉右族的深入!細察地上,連只螞蟻也找不到,連棵草根也看不到!當時,壯地一個勁兒的順山上分下來的壑谷,一層層的向上爬去,終於來至半山!陡然覺得漸漸炎熱難當,呼吸困難,身上有些汗溼,一出來便消失了!頭昏腦脹,這時才明白何以寸草不生鳥獸絕跡的原因是這裡的天地似乎變了樣兒!熱得不能生存,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奇蹟.就是這柄斧頭了!”三人聽得呆了,竹君夫人槍口問道:“斧頭怎樣?”李大壯端起斧頭,將一邊的斧面靠貼在口唇上道:“起初是覺得右手上有些涼意.待抬起斧頭貼上面頰,神智被斧面傳來的涼意一激,便清醒了過來!壯兒膽氣立壯,將斧面靠上後端,呼吸著斧面上傳來的一絲涼氣!轉頭四顧想找個陰涼山洞之類的所在,先避避將日正當中的毒熱大太陽!簡直把人曬成人幹!”“找到了麼!”石青玉關心的問!李大壯搖搖頭再道:“沒這麼簡單,便)順著一座座大石筍再向裡深入去!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的失望!又深入了十里地!”老夭爺總算不負苦心人,終於被壯地找到一處洞穴,穴外尚有個小小的臺地,人一踏上臺地,便覺清涼些,口渴的厲害,四處遼望,想找尋到水源所在!壯兒憑多年在山裡混生活的經驗知道,地面突然有些涼意,便是接近水源所在!一定有山泉可喝!但,這附近山溝中卻沒有,四周我了一遍,離臺地越遠,熱得越燥人!判斷可能水源在石洞中!石洞人口不大,僅能躬身而入,是屬於山豬、野狗、胡狼等大動物的獸洞,於是便小心——戒備著走進去!雖然找不到水喝,身體立刻舒坦多了!內裡不算小!頭頂上石鐘乳垂吊著平奇百怪!燦爛奪目!倒也有些可愛,便找個大石堆坐下來向洞中四處打量!洞中陰乾,壁上絕無水漏滲出,但是這涼意從哪裡來均!待眼睛適應了石洞的光度!壯地不死心,再仔細向裡慢慢走去!將知覺靈性提高著豎起耳朵,聽著看有沒有水流聲或那滴水聲!“喀!”的一聲!像是一滴水滴落人靜水中!將壯兒的心滴活了!判斷出滴水方向,立即小心已走去!只要再能聽得一滴兩滴便能找尋到水源!不多會,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那聲音是有個活動之物的擦地聲!“蟒蛇!”在寂靜中,壯地的心“哈膨!”跳個不停!恐懼極了!“沙沙……”的繼續著傳來!壯兒將手中的斧頭緊了緊,全身勁力繃緊著,只要不是一大群,壯兒不懼它!總要讓它吃一斧頭!壯兒看到了,在一座大青石後方,蛇蜒著游出一條比手臂還粗的一條大蛇,紅頭白身!脊上有一流小許黑色花紋,綠色眼睛.紅舌能仰長兩尺,前端開叉吞吐著。頭部高抬,前後上下晃動著,身子有三分之一是高抬起來的!壯兒的雙腳已挪不動了!在此時轉身逃跑是來不及了。只有拼命!蛇頭在五尺外閃電般的急襲而來!說時遲那時快,壯地心志一頓,閉住氣,揚手一斧劈出,斧頭帶出一流冷風,竄上來的蛇頭,立即後縮再探身而入!壯兒來不及轉腕,立即帶回,斧頭擦著蛇穎而過!可惜,若是斧刃那便得手了!蛇頭縮低一尺,它已吃到了些小苦頭了!壯地立刻掉轉斧刃!橫斧相待!那蛇也會扭著身子側攻上來卜向壯地的右手臂外攻上,哪知壯兒手中的斧刃早就轉了斧面在等著呢!於是,蛇頭斜身疾探!攻向壯兒的腰肋!壯地吐氣開聲,大喝一聲:“殺!”如響起一聲焦雷,回聲“隆隆!”斧刃已反揮而出,斬在蛇頭之上!“吱!”的一聲怪叫,縮退回審!一頭鑽入洞壁報處一個小洞中!蛇尾露出一截,尚味縮人,壯地急上一步。一斧斬下!那蛇皮其硬!那一斧未斬斷蛇尾!它躬一下身子,便整個縮進洞裡去了!壯兒呼口粗氣,怕它有跑出來,便放下斧頭,搬塊大石將洞口堵塞起來!兩斧頭沒有軌了它.壯兒的膽子不壯啦!冷汗一身,口中更渴得厲害!四望一眼,恐怕小洞多的很,說不定它會由另一個洞中跑出來偷襲!立即躍上那方大青石!老天!一腳一踏上石面,涼絲絲的舒坦極了!壯兒一面向四面打見,同時挪動腳步!向大青石中心處走去!石中心有些低凹,腳下更涼快了!低頭一瞧!中間有個小洞!冷氣撲臉而上!側身竊聽四周動靜,再也沒有水滴聲發出!罷了!只得蹲身享受這個冷眼的涼氣!那洞只有杯門粗細,直上直下!仔細打量,裡面像是有些水氣的樣子!心忖:“這是處寒泉之眼!蛇是怕冷的!諒它也不能藏在這裡面!”那時壯兒身子小,伸手比了比,四指併攏,尚能伸入去!使伸入去!內中奇寒徹骨,只浸溼了四個手指頭!提出來,以舌頭舔舔指上的水路!兩手交互者伸入,那水露清香甘冽,奇寒如冰,一入口使暑熱盡消,腹中已不祝廣闊!心忖:“這裡,沒什麼好玩的,那條大白蛇斬又斬不死它!若是讓它纏上身來!我命休矣!就讓它盤踞著嬰!”便起身退出山洞,出來時,那毒太陽也不見得如何熱,提著斧頭向山下走去!不料,石筍成林,來路早已忘懷!使東一頭西一頭的闖去!下得山來已太陽偏西!陡然,頭腦有些睏乏,強打精神,在山下又走了一程,實在忍耐不住,只得找一處樹蔭下躺在草地上,將斧頭插入腰帶上,便沉沉睡下!”石青玉聽得津津有味!笑道:“二哥一覺醒來如何?”李大壯又嘆氣又搖頭!自嘲似的笑道:“不得了啦!身子突然長大到現在這個樣子!衣服上下都撐破了!壯兒當時可嚇壞了!一湖而起!人便飛上半天去了,足有五丈高!”心頭一驚,便墜了下來!跌了個屁頓!爬起來,卻也不覺得有如何不適之處!春天色是黃昏將近,夕陽西下之時,只得將上衣脫下,將掙斷了的腰帶接起來,弄了個爛布裙兒遮住腰下,包著露出來的光屁股!提著斧頭便向家中跑去!要老孃再縫套大衣服穿!於是邁開大步,一溜煙似飛奔而去,越跑越快!二三十里地,身不乏氣不喘,好不自在!心裡正高興著!不料。回到家中.喊了幾聲娘!“娘!娘!壯兒回來了!”卻不見回應,來至房中,老孃已在床上停了屍!口鼻之中,半分氣息也無!壯兒這一驚便抱著老孃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