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她立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
「我已經問過我先生了,他同意我參加慶祝會,所以你們選個地點,一起去聚餐吧。」她笑著道。
大夥兒又呆住了,因為他們沒想到,身為基金會地位最高的理事長,同時又是向氏總裁夫人,竟然願意參加大家為她舉辦的慶祝會。
「怎麼了?」見大家不說話,沈茵茵有點尷尬。「你們覺得為難嗎?沒關係,我可以請大家吃飯,不會讓你們破費的。」
「理事長別開玩笑了!慶祝會是我們為-舉辦的,哪有讓-出錢的道理!這不是破不破費的問題,而是心意問題。」官明禮大聲說道。
「對啊,心意嘛!」眾人在一旁幫腔,讓沈茵茵很感動。
「謝謝你們,那我就大方接受了。」
「那是當然的啦!」
這天工作氣氛格外好,或許是因為更加熟識,整間辦公室歡笑不斷,沈茵茵不太願意待在寂寥冷清的辦公室裡,總是跑到外頭和大夥兒在一起。
主動印印文件、裝訂報表、蓋蓋印章,就算只是幫點小忙她也很樂意,倒是大家拚命阻止,不敢把她當成跑腿打雜的。
「理事長,我們不知道-喜歡吃什麼,所以請-推薦-常去的餐廳好嗎?我們打電話訂位。」楊秋棠問道。
「如果去我平常去的餐廳,那有什麼特別的呢?既然大家要為我辦慶祝會,那麼就由你們決定地點。最好是去我沒去過的地方。」沈茵茵笑著道。
「可是我們去的通常不是什麼太高級的地方,我們怕-吃不慣。」顧佩君擔心地道。
「那有什麼關係!」沈茵茵反問:「如果我不嘗試,那我永遠不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歡啊!」
「說得也是!」陳彥軒激動地附和。
「那麼就決定去我們常去吃的土雞城,那裡的三杯雞和燒酒雞最好吃了。」官明禮徑自下了決定。
「才不要呢!」楊秋棠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活蝦才真的好吃,我們帶理事長去吃胡椒蝦、蒜頭蝦,包她下次還想去!」
「亂講,說不定理事長對蝦子過敏!」其實是丁淑菊自己對蝦子過敏。「我建議去吃火鍋,尤其是麻辣鍋……噢,想到就讓人流口水!」
「天氣熱得要命,瘋子才去吃火鍋!」湯槐用熊吼表示抗議。「還是去吃牛肉麵最好,包管理事長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神經病才去吃牛肉麵!」顧佩君雙手叉腰,像只母老虎。「我告訴你--」
「不然,去『山下小屋』慶祝吧!」陳彥軒突然提議道。
大夥兒聽了,同時愣住,然後紛紛附議:「-,這個主意不錯!」
「山下小屋什麼樣的料理都有,尤其是烤雞串最棒!」
「還有生啤酒也很贊!」
「如果是這裡,倒還勉強可以接受……」連官明禮都贊同。
於是全員一致通過,就去山下小屋!
山下小屋呢,雖然位於郊區,但其實並不在山腳下,而是一間類似茅草屋造型的房子,裡頭用木條、紅磚和古老的電燈泡營造出古樸的氣氛。
沈茵茵沒經歷過那樣的年代,過去的生活經歷又和淳樸相去甚遠,因此無法體會所謂的思古幽情,她只覺得這樣的建築物很獨特,現場喧譁熱鬧的氣氛,更是讓她感到新奇。
他們訂了包廂,雖說是包廂,但其實只是稍微隱蔽一點的……豬圈。沒錯!山下小屋的包廂故意設計得像古人養豬的豬圈,只在裡頭鋪上榻榻米,又擺上桌子、軟墊,弄得相當舒適。
幸好沈茵茵不知道自己正坐在「豬圈」裡,否則大概會驚得跳起來,奪門而出吧!
已來過幾次的眾人宛如識途老馬,點了滿桌好吃的菜,還叫了一大壺生啤酒。
沈茵茵第一次試喝生啤酒,嗆得滿臉通紅,喝慣高級香檳的她,雖然不喜歡那味道,但卻對這個新奇的經驗感到有趣。
而他們對山下小屋的褒獎一點都沒有誇張,每道菜都很好吃--尤其是楊秋棠推薦的烤雞串,又香又嫩,沈茵茵喜歡極了。
大夥兒邊吃邊聊,當他們吃得酒酣耳熱、賓主盡歡的時候,一位臉上留著性格短鬍渣、英俊挺拔的服務生端著一盤大得誇張的水果船走進包廂。
「嫂子,這是敝店的一點心意,請嫂子和朋友一同享用。」男子放下水果盤,對大家微笑道。
「嫂子?誰呀?」大夥兒詫異地對看半晌,發現這名男子的視線是落在沈茵茵身上。
「我嗎?對不起,我好像不認識你……」沈茵茵驚訝地問。
「嫂子,-不記得啦?我叫苗天佑,是向凌雲的好朋友,這間店是我開的。前兩個月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幾個好友都去了,本來我還提議去鬧洞房,卻被凌雲一腳踹下車。」
他這麼一說,沈茵茵想起來了。她知道向凌雲有幾個好哥兒們,結婚時全都來參加了,好像還有一兩個帶著妻子,因為要招待的人太多,所以她只匆匆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對不起!那天我太忙了,可能一時沒注意到,但我知道你們幾位,凌雲有時會提起你們。」沈茵茵趕緊道歉。
「那傢伙!每次要他帶-出來,他總不肯,活像守財奴似的,老是把-藏在家裡,連讓人看一眼都捨不得。」苗天佑咕噥抱怨道。
「最近你們見過面?」沈茵茵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奇怪。
「你們婚後我們一起出去吃過兩次飯。我們幾個好友約定過,固定每個月聚會一次。」他補充說明。「像結了婚的馮君翰和巖鎬都帶著老婆出席,哪像他,我們三催四請就是不肯帶-來,實在有夠小氣的。」他大加撻罰小氣的老友。
「是嗎?」沈茵茵僵硬地笑了笑,陡然沉默起來。
事實上他沒有提過!她丈夫連問都沒問過她,她也壓根不知道,丈夫曾經和朋友外出用餐。
她一直以為,他若是晚歸定是在公司加班,或是上哪兒應酬去了,沒想到他也有和朋友相聚的輕鬆夜晚,卻完全沒告訴她。
她知道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冷情冷性,對誰都不太親暱,也不向人交代他的行蹤,可能秘書或傭人都比她清楚……
她不該在意的,過去她也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然而今晚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不太舒服。她第一次懷疑,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嗎?
「怎麼,-不知道嗎?」苗天佑見她臉色怪異,頓時驚呼道。
「不!」她下意識地否認。「他可能說過,只是我忘了。」
「噢!那你們大家慢用,還想吃什麼儘量點,今晚我請客。」苗天佑見大家都安靜下來,氣氛被他弄得有點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隨即開溜了。
沈茵茵沉思片刻,不經意抬起頭,發現大家全都關心地看著她,尤其陳彥軒眼中流轉著一種陌生的光采。
她很快將剛才的不愉快拋諸腦後,舉起啤酒笑著對大家說:「乾杯!」
「好,乾杯!」
大夥喝乾杯中的啤酒,抹去嘴邊的白沫,湯槐賊溜溜的眼開始在菜單上打轉。
「剛才老闆說他請客對不對?我想……如果叫個十盤烤雞串,老闆會不會抓狂啊?」
「你瘋啦?!」
「哈哈哈……」沈茵茵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家真的好耍寶,她好喜歡和大家在一起!
因為喝了點啤酒,所以散會後沈茵茵沒有開車,改搭計程車,回到家已經差不多快十點了。
今晚不用準備晚餐,所以傭人早早就走了,而她的丈夫還沒回來,半點聲響都沒有,家中一片冷寂,除了幾盞明燦的燈光,這房子簡直像無人居住的空屋,冷清得可怕。
奇怪!以前她很少感到寂寞,但現在她卻愈來愈不習慣這間空蕩蕩的房子,還有連個說話對象都沒有的生活。
然而不習慣又能怎樣?她已經嫁入向家,她早知道所謂的豪門貴婦,全是一群在人前光鮮耀眼、私下空虛寂寥的女人,她有什麼好抱怨的?抱怨,又能夠改變什麼呢?
她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先回臥房沐浴盥洗。
丈夫何時才會回來?
她也不知道!
同時,向凌雲還在一場重要的宴會中,正與幾位商界大人物交談--與他的男秘書。
他其實是標準的大男人主義沙文豬,在他眼中,女人除了賞心悅目以及整頓家務還有生孩子之外,沒有太大的功用,重要工作他從不交給女人去做,就連秘書他也堅持請男的。
他和幾位大老談到將生意延伸到海峽對岸的計畫,完全不在乎現在究竟幾點鐘了。此時他腦中沒有妻子、沒有朋友、父母兄弟,甚至沒有自己,只有事業。
有人說他是天生的經營家,為了事業,他什麼都可以犧牲,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冷漠寡情,又無比執著。
結束談話後,他先讓秘書回家休息,自己則到餐檯前取酒解渴,他稍微瞄了下手錶。
十一點零八分,該回去了!
他放下空酒杯,轉身欲走,忽然有道嬌滴滴的聲音喊住他。
「向總裁。」
向凌雲回頭一看,來者是社交界的名女人龔薇雯。
有人說她是交際花,也有人罵她是高級的應召女郎,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她在商界的關係實在太好,幾乎每個大老闆或多或少都認得她。
她是個豐胸翹臀的大美人兒,不但面貌姣好得挑不出一絲缺點,身材光滑緊實得擰不起半點贅肉,頭腦也不差,至少不是那種虛有美貌卻腦袋空空的女人。
總之,她是個男人渴望親近、女人豔羨憎惡的知名人物。
「龔小姐。」向凌雲見過她幾次,和她不算熟,也沒有太多感覺,但她好像挺中意他的,一直向他釋放出強烈的好感。
「向總裁不是剛新婚,怎麼捨得丟下嬌妻,和這些禿頭肥肚的男人喝酒呢?」她的語氣有點酸溜溜的。
在得知他要結婚的消息時,她可是結結實實難過了好久,畢竟他可是她現在最欣賞的男人。
他結婚那天,她還假意陪伴某位中年富商,也出席了他的婚宴。
見到他貌美高貴,氣質雍容、無懈可擊的妻子,她深深明白自己的弱點在哪。
論外表,她不認為自己不如人,論手腕,她更比那個他據說從未工作過的妻子強,她唯一輸的,就是家世。
即便她是社交界最知名的交際花,也即使她和無數重量級人物關係良好,都掩蓋不了她的平民出身,以及不怎麼光彩的過去。
她好比一顆豔麗但蛀壞的紅蘋果,即使她拚命往自己身上打蠟拋光,依然無法掩飾身上的坑坑洞洞。
這樣的女人玩玩可以,沒有人會真心想娶她為妻,她很清楚這一點。
為此她深深感到怨恨,她並沒有什麼輸人的地方,只因為她出身不好,便萬事休矣。為了出人頭地,她不得不藉由男女關係為手段,攀住那些腦滿腸肥的富商往上爬。
因為這兩個致命傷,所以她註定與幸福無緣,就算嫁入豪門,充其量也只是拿來炫耀、妝點門面的小老婆,誰會真心待她?
上天實在太不公平了!像沈茵茵那種對丈夫毫無助益的女人,都能幸運得到這個冷情男人的青睞,成為向氏總裁的妻子,而她能夠給他的絕對比沈茵茵多,但她卻什麼都撈不到,叫她怎能不恨?
不過無所謂!她早已接受自己的命運,現在她不會再傻得夢想成為某某老闆的正牌夫人,就算要當小老婆、地下情人都不要緊,前提是必須是她喜歡的男人。
好比說向凌雲。
「她可以自行打發時間,不需要我陪。」向凌雲淡淡地回答。
「向氏最近不是有意和正東企業合作,正想辦法說服正東的總裁?我認得正東的郭老闆,和他還有點小交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和他提提這件事。」
龔薇雯媚眼如絲地直瞅著他,抹著漂亮蔻丹的纖纖玉手,幾乎要撫上他結實堅硬的胸膛。
他不必問也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交情」,而她又打算用什麼方法「提」這件事。
「那我就先謝謝-了!」向凌雲不客氣地接受了她的好意。
既然她有心牽線,那他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如果事成了,你怎麼謝我?請我吃飯?」她愈靠愈近,愛嬌地仰頭對他嫵媚一笑。
「當然沒問題,無論-想吃什麼,我都請。」
「那……去春天酒店好了,吃完飯還可以泡湯、休息。」她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想要的男人就要想盡辦法爭取,誰能說她不對?
「沒問題!」向凌雲微微一笑,垂下眼眸,遮住眸中精明的盤算。
她的確美麗又妖嬈,但是對他而言,她只是個工具--很好用的工具!憑她的美貌和交際手腕,哪個男人不被她的嗲言嗲語哄得服服貼貼的?
有了她,他開拓事業的野心將可事半功倍。至於她的意圖--其實順了她的意也無妨!
他已經盡到娶妻的義務,等到沈茵茵懷了孩子,產下向家的骨肉後,他們甚至連同房的必要都沒有,屆時就算他有一兩個紅粉知己,也極為正常,相信妻子應該能夠接受才對。
將來有了孩子之後,他會為妻子請個保母,孩子的事就全權交給保母處理,讓她有時間可以忙自己的事,像逛街購物、參加宴會,或是她所熱衷的慈善基金會,他都不會阻止。
至於他,則會有自己固定的情婦,為他紆解慾望。
不過,現在他忙得無暇去想這些問題,目前他心裡還是隻有事業,沒那閒情雅緻尋歡作樂,等他事業穩定之後,他想他會納龔薇雯為情婦。
她確實很美、上得了檯面,能夠紆解慾望,還對他的事業有莫大幫助,有這樣的情婦,好處多於壞處,商人的本能告訴他,輕易放棄的人絕對是傻瓜。
「那你等我的好消息。」龔薇雯的纖纖玉指輕輕刮過他古銅色的臉頰,然後輕笑著轉身離去。
向凌雲哼然諷笑,轉身朝另一個出口走去。
沈茵茵坐在老位子上,翻看一本關於幼兒福利的書籍,這是她從基金會帶回來的工具書,以前她沒接觸過這些,現在讀來倒覺得滿有興趣的,因此忘了時間的流逝。
等她回神看看牆上的時鐘,發現都快十二點了,而他還沒回來……這時樓下傳來聲響,看來是他回來了。
他很快出現在房門口,她照例起身相迎。
「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她溫柔地笑問。
「有點事耽擱了。」他從不告訴她任何有關工作上的事。
「噢。」他這麼說,沈茵茵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那麼先去洗澡吧!要不要泡個澡比較舒服?我替你放水。」
「不用!我沖澡就行了。」他沒那閒功夫花二十分鐘浸在熱水裡,把自己弄得像只煮熟的蝦子。
他走進浴室沖澡後,沈茵茵又坐回椅子上看書,等他洗好澡出來,她立即過去幫忙吹頭髮,同時跟他聊聊天。
「今天,基金會的同事請我吃飯。」她開啟話題,希望他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並且繼續問下去。
「嗯。」他閉著眼,享受她溫柔細心的吹髮服務。
等了半天不見他繼續問話,她只好自行說下去。
「他們請我到一間名叫山下小屋的店,那間店很有趣,是紅磚牆和茅草屋搭成的,他們的東西也很好吃,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
「已經幹了,謝謝!」熱風吹著頭皮太久,向凌雲立刻站起來。
「噢。」沈茵茵趕緊關掉吹風機。
向凌雲微-起眼打量美麗動人的妻子,從細緻優雅的臉蛋到曲線玲瓏的身段。他略為一想,問:「今天是容易受孕的日子嗎?」
自從婚後沒多久,他們就算日子進行房事,容易受孕的日子才做,否則他幾乎不會碰她。
「不是。」沈茵茵想也不想地老實回答。
「那麼我去書房看幾份企劃書,-先睡吧!」淡漠地說完,他隨即轉身離開臥房。
沈茵茵怔愣地望著關上的門,對著空氣喃喃說完剩餘的話。
「我遇到你的朋友了,你知道嗎?」
沈茵茵正式到基金會上班後,生活的重心逐漸轉移,日子愈來愈有意義,不再只是每天望著日出又目送日落。
這一個多禮拜以來,她和基金會的同事成為很好的朋友,大家都對她很好,私底下沒人把她當成冷冰冰又威嚴的理事長,而是當成妹妹般疼愛。
不過這期間,她也發生一件讓人哭笑不得的糗事。
到基金會上班的第五天,某天上午她想上洗手間,沒想到在經過茶水間時,竟然看到官明禮和楊秋棠相擁,她驚呼一聲,跌跌撞撞往外跑。
大夥兒見她面色發白、神色驚恐,活像見到鬼,便問她發生什麼事。
「這……」沈茵茵遲疑著,不敢把剛才撞見的「姦情」說出來。
「理事長!」官明禮和楊秋棠發現她似乎受到驚嚇,也趕緊跟著追出來。
「執行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丁淑菊連忙問道。
「就是……理事長看到我們相擁……」楊秋棠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
「喔--」大家頓時明白,但還是對沈茵茵的驚慌感到納悶。「相擁就相擁,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又不是脫光了上演限制級戲碼!
「可是--秋棠懷孕了。」沈茵茵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家,難道大家的道德心都淪喪了嗎?
「我們知道啊!」大家更莫名其妙了。怎麼?懷孕不能跟人擁抱?
「她結婚了!」沈茵茵用控訴的語氣告訴眾人。「既然結婚了,怎麼還能隨便和明禮擁抱呢?這是不對的,這樣太對不起她先生了!」
她的回答讓大家瞠目結舌,半晌後,大夥兒同時爆出大笑。
「我的天哪!」大家笑得連眼淚都滴下來。「原來理事長-還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沈茵茵被大家誇張的大笑弄得莫名其妙。
「秋棠的丈夫就是明禮啊,他們是夫妻。」
「什麼?」沈茵茵的眼珠差點沒滾出來,她並不知道件事,也沒有人告訴她。
「我們沒說嗎?」楊秋棠苦笑著搔搔頭。
「看來似乎是--」
「沒有!」
眾人對看一眼後,發現他們實在不應該笑她,誰叫他們不把話說清楚!
「理事長,我和秋棠是夫妻。」官明禮走上前,溫柔地攬住妻子的肩。
原來就讀社工系的他們,遠在學生時代就在欣欣基金會擔任義工,進而相識相戀,畢業後結為連理,繼續留在基金會工作。
已經結婚三年半的他們,有一個兩歲的孩子,現在楊秋棠肚子裡還有一個將近六個月大的小娃娃。
「原來你們是夫妻呀!」沈茵茵有點尷尬又覺得好笑,原來自己誤會了!
「對啊!理事長,改天要不要到我家看看我兒子?他很可愛喔,嘴也很甜,現在白天送到保母家,晚上還有假日就接回來。」談起心愛的兒子,楊秋棠可是滿臉慈愛驕傲。
「好啊!」沈茵茵想也不想地回答。「如果你們不介意,我當然樂意去。」
「真的嗎?」楊秋棠欣喜地拍手道:「那麼,最近理事長有空嗎?不如這個週末就過來玩吧?」
「週末啊……」沈茵茵低頭猶豫著。
自從蜜月旅行結束後,丈夫就一直很忙,就連假日也經常不在家,不是到公司加班開會、看文件,就是和其他企業老闆去打高爾夫球,拓展商業契機。
她想,他應該不會在意她外出,甚至他可能根本不會發現!
她自嘲地一笑,抬頭朗聲說:「好啊!」
她決定叛逆一次,不管向凌雲同不同意,這個週末,她都要到明禮和秋棠家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