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坤剛思忖不久,布纖含笑掠入轎中,立見她迅速地褪去褻褲,撩裙坐上艾坤的大腿了。
“纖妹,你幫我想一件事吧!”
她道:“好呀!”下身一挺,立即吞入小坤。
她愉快地輕輕頂挺了!
“纖妹,你聽過喬小茵嗎?”
“啊!你怎會問起她,她是爹孃的師姐呀!”
“真……真……真的呀?”
“不錯!你見過她呀?”
“沒有!月妹方才提過她!”
他便仔細地敍述着。
布纖恍然大悟道:“她和毒諸葛必然是同一人。”
“真的呀?”
“坤哥,你想一想,毒諸葛怎會有天陽及地陰掌法掌譜呢?”
“有理!不過,她若是你的師姑,怎會練成陰功,而且,居然欲盜取明空大師的功力,甚至殘殺點蒼派及各派之人呢?”
“很簡單!因愛成恨!”
“怎麼回事呢?”
“她一直愛爹,在爹和娘成親之後,她就帶着掌譜及心法遠去,那心法、劍法包括着採補之道。”
“原來如此!她的個性怎麼如此偏激呢?”
“坤哥,我明白她栽培你之動機了,她一定要利用你對爹孃的恨意去挫敗及折辱爹孃。”
“啊!有理!好可怕的報復方式喔!”
“坤哥,隴中仙子一定是她的手下,她故意讓隴中仙子誘惑秦尚德及大肆殺害白道之人,必然要損傷爹孃的清譽!”
“天呀!若真如此!她太可怕了!”
“一定沒錯!一定是這樣子,坤哥,咱們要不要馬上通知爹孃?”
“不必!她一定早就親自或派人在暗中監視咱們了,即使通知爹孃,不但無濟於事,説不定更方便她施展下一個陰謀。”
“有理!看來大師兄也凶多吉少了!”
“命!那是他的命!咱們無法兼顧那麼多!”
“坤哥,咱們該好好地商量對策。”
“今晚歇息時,再做商量吧!”
説着!立即輕輕旋轉“小坤”。
她受用地低唔一聲,道:“月妹方才怎麼叫那麼大聲呢?”
“你認為是我把她轟得哇叫嗎?”
“討厭!人家和你説正經的啦!”
“我把秦重謀害其祖之事告訴她,她情難自禁地暈去。”
“秦重居然如此狠毒!”
他便把管卿卿以女色、財富及藥物逼使秦重行兇之事道出,聽得布纖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立即傳音道:“纖妹,有關雪妹與董賢之關係,要不要告訴音妹及月妹,會不會引發她們的仇火呢?”
她立即默忖着。
他卻暗自苦笑道:“哇操!我是在走什麼運呀?這些恩怨糾葛重重的馬仔,怎麼全部和我搞在一起了呢?”
好半晌之後,布纖正色道:“坤哥,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你還是俟機道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艾坤噓了口氣,道:“我也是如此打算,因為,我擔心董賢會以雪妹的來歷威脅我及雪妹乖乖地就範。”
“是呀!他亦可以私下通知音妹及月妹,屆時就麻煩?!”
“哇操!有此可能哩!好!我就在今晚告訴她們吧!”
“坤哥,你放心!我會私下勸她們,因為,雪妹以前身為大徒,豈敢違背董賢的命令呢?
她也是無辜的呀?“
“纖纖,你真好!謝謝你!”
“坤哥,何必如此客氣呢?”
“纖纖,你真好!”説着,立即悄悄地一催功力。
她立即覺得下身深處一陣麻顫,她嗯了一聲,問道:“坤哥,這就是心法中的採補之道嗎?”
“是的!妙嗎?”
“妙!”
“爹孃修練過此術嗎?”
“沒有!他們專攻掌法!”
“你想不想學呢?”
“不!人家只想好好地陪陪你而已!”
他道:“好纖纖!”功力立即連催。
她低唔一聲之後,身子立即連顫!
他朝她的粉頸輕輕一吻,徐徐地收功,沒多久,她唔喔連連。“坤……哥……
好……好美喱!”
他輕撫她的雙頰,凝視着她,道:“纖纖,你真美!”
“雪姐比我美!”
“她媚!你高貴!各有千秋!”
“當真?”
“傻纖纖,咱們是青梅竹馬呀!”
“好坤哥,你前些時日喚出‘爹孃’那兩字,險些令我感動得掉淚哩!坤哥,你的氣度令人敬佩!”
“纖纖!憑心而論!我當年的確對爹孃含恨甚深,我甚至打算苦練武功要擊敗他們,可見我當時有多恨啦!”
“我明白!若非秦尚德搞鬼,你一定可以修練天陽掌法,不過,卻不可能有今日之成就,這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呀!”
“確是如此!不過,心靈及肉體之苦的煎熬,挺不好受哩!”
“我明白!我會和柔妹好好彌補你!”
“別如此説!咱們是夫妻,別再惦記過去之事啦!”
“謝謝!坤哥,我該走啦!”
“好吧!別忘了疏導音妹及月妹。”
她道:“我知道!”
立即開始淨身。
沒多久,她欣然離去了!
艾坤忖道:“纖纖真是用心良苦,我只能認啦!我哪能再向竹蘭仙侶算帳呢?
算他們命大運佳吧!”
他又思忖片刻,立見何依音羞赧地掠入轎中,他便欣然喚道:“音妹!”
她羞澀地喚句:“坤哥!”便低頭褪去褻褲。
不久,她滿臉通紅地貼在艾坤的胯間,徐徐地吞人“小坤”之後,便偏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音妹、月妹方才有向你提過秦重之罪行嗎?”
“有!坤哥,謝謝你揭穿這個偽君子的面目。”
“他自己晚節不保,卻害了數百人喪命,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
“交給我和月妹來處置他吧!我們一定要當着點蒼派的各代弟子面前揭穿他的陰謀及數説他的罪行。”
“好!我會配合你!在我失去記憶的這段日子中,苦了你啦!”
“沒關係!娘受的苦比較多,不過,她因此而徹悟人生之四大苦,如今己全心皈依我佛,未嘗不是一項福份。”
“你們的化苦為甘,坦然面對困境之心胸才令人佩服!”
“不敢當!你忍辱茹恨地苦練成這身武功,才令人佩服哩!”
“不敢當!人的際遇真是變化莫測,我至今尚不敢確定全力栽培我的那位董賢,是不是個雙手沾滿血腥的魔頭哩!”
“是呀!此人以心機深沉、毒術超絕而聞名,他對你下了那麼大的心血,日後必有奇謀,你可要小心!”
“我知道!不知尚有多少人被他所栽培及利用哩!”
“只有他自己明白啦!”
“萬一,我只是假設而已!萬一,咱們的至親好友曾被他栽培利用,咱們該如何來應對此人呢?”
“他若有悔改之意呢?”
“接納他!”
艾坤忍住驚喜,問道:“萬一他曾被利用傷害咱們的親人呢?”
“這……挺難做撰擇的哩!有此人嗎?”
艾坤含笑道:“我只是假設這種狀況而已!”
“若真有此人及此種狀況,我會視此人及被害者與我的親密程度而做決定,你不會笑我太感情用事吧?”
艾坤含笑道:“這是人之常情,可見你在感情中仍有不少的理智,難怪點蒼雙嬌會至今盛名不墜!”
“不敢當!如今的點蒼已經搖搖欲墜矣,尤其在咱們揭穿秦重的阻謀之後,點蒼之聲譽勢必會掃地!”
説着,悠悠地嘆了口氣。
艾坤心中一動,道:“音妹,你可以重振點蒼聲威呀!”
“我……我已是你的人,怎能再為點蒼做事呢?除非……”
“除非咱們皆加入點蒼,是嗎?”
她驚喜地道:“你……真有此意?”
“我願意考慮一下!”
“天呀!點蒼有此榮幸嗎?”
“憑心而論,我前些日子住在下關城之時,我對那兒的風土人情甚為喜歡,我頗想日後在該處落根哩!”
“聽説竹蘭苑好似仙境,你不打算重返師門嗎?”
“我沒有此種打算,俗語説:”覆水難收‘,我在當年既然已經離開師門,我就不打算再重返師門。“”坤哥,你若能領導點蒼,實乃點蒼的天大福份!“艾坤含笑道:“我個人確有意在大理附近落根,不過,尚需先解決與董賢的恩怨,再詳商一番吧!”
“好呀!我企盼那一天早日來臨。”親了她一下,立即一催功力。
她的身子一顫,口中亦低唔一聲。
那對鳳眼迅即放出熾熱的光芒。
他朝她的櫻唇一吻,立即接連催功。
沒多久,她軟綿綿地貼在他的身上呻吟不已了!
他親了她一下,道:“音妹,今日在轎中,有些不便,改日……”
她嬌羞地立即站起身子。
沒多久,她羞喜地離去,艾坤徐噓了一口氣,立即擦淨下身,穿妥衣衫,默默地坐在轎中調息。
黃昏時分,二車一轎剛停在“遠客樓”大門外,立聽神行書生呵呵一笑,道:
“錢鬼,你吃錯藥啦?怎麼坐起破車啦?”
“呵呵!你都能當開路先鋒,老夫難道不能換換口味嗎?”
“喔!坤兒,錢鬼亦衝着你來哩!”
艾坤上前笑道:“一起來喝幾杯吧!”
“唔!錢鬼,意下如何?”
“這……宇內雙絕見無好見,會無好會,更不可能共同聚餐品酒,你難道有意要打破這個前例嗎?”
“呵呵!老夫沒意見!”
“好!就破個例吧!”
“呵呵!請吧!”
眾人便欣然行向後院。
只見六位小二在廳前恭敬地行過禮,便帶領眾人入房。
房中早已備妥熱水,艾坤愉快地邊沐浴邊忖道:“義父可真是有心人,他刻意拉攏千手少爺,必然另有用意。”
浴後,他一人廳,便看見倪蓓蓓俏立在千手少爺的椅後,千手少爺卻肅容和神行書生分別坐在主客位上以傳音交談着。
他們乍見艾坤入廳,神行書生立即咳了一聲,道:“洗得這麼快呀?”
“是的!這些時日皆偏勞義父,甚感歉疚!”
“呵呵!沒什麼!老夫在頭一天修理三批不長眼的傢伙之後,連日來已無半宗生意上門,挺無聊的哩!”
“義父神威,無遠弗屆!”
“呵呵!別捧啦!小心錢鬼會吃醋哩!”
千手少爺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倏聽一陣步聲,立見四女已經抱着三個幼兒出來,她們分別朝二老含笑頷首,方始依照長幼入座。
千手少爺沉聲道:“蓓蓓,你瞧見了沒有,你們姐妹該學學她們的互敬互愛,別一天到晚惹老夫心煩!”
“賤妾遵命!賤妾可否告退?”
“下去吧I吩咐那丫頭別胡鬧!”
倪蓓蓓應聲是,立即離去。
神行書生舉杯,道:“錢鬼,咱們互敬一杯吧!”
“行!幹!”
“幹!”兩人互乾一杯酒之後,突然默默地互視着。
好半晌之後,兩人突然呵呵一笑,突然起身把臂朝外行去。
艾坤諸人望着他們消失於遠處之後,艾坤沉聲道:“他們必然有重大的事情,因為,我方才一出廳,便瞧見他們在肅容傳音交談。”
董飄雪問道:“坤哥,咱們要不要去瞧瞧?”
“不必!他們既然不告訴咱們,咱們別湊熱鬧。”
“他們會不會發生意外呢?”
“以他們的修為,誰能同時動他們兩人呢?”
“説得也是!坤哥,用膳吧!你不是打算在膳後陪姐妹們聊天的嗎?”
“是的!大家用膳吧!”
諸女經過今天在轎中與艾坤親熱及交談之後,彼此間之羞澀感已經大減,因而,這一餐的氣氛更加融洽。
足足地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因為,三個小傢伙先後“吭聲”,諸女便回房忙着侍候三個小傢伙,餐會便因而結束。
艾坤走出廳外,望着夜空整理着思緒。
半個時辰之後,布纖含笑出廳道:“請主席宣佈開會吧!”
艾坤微微一笑,立即跟着她入房。
只見三個小傢伙已經並排在榻上甜睡,何依音三人則含笑站在椅前,他含笑道:“請坐!”
立即坐在何依音的身邊。
四女一入座,艾坤便含笑道:“請四位先幫我確定一下喬小茵及董賢是否為同一人吧?”
説着,便一一瞧着四女。
董飄雪點頭道:“我有八成把握,他們是同一人,因為,董賢一直穿着高領衣衫遮住頸項及他對女人沒興趣。”
艾坤一聽她如此説,不由暗駭,因為,她不該表示她對董賢很熟呀!立聽布纖問道:“雪姐,你怎知他對女人沒興趣?”
“他的手邊有四大金釵及百餘名各具姿色的美女,可是,卻未聽過哪位美女被他揩油,甚至侍候他。”
“他那四大金釵有多美呢?”
“隴中仙子乃是金釵老二董飄花所喬扮!”
“你是……”
“很不幸!我排行老三!”
艾坤不由神色大變!
何依音平靜地道:“坤哥,我方才和二位姐姐談及你打算重振點蒼之事,順便談及你問我的那個問題。”
“雪姐居然承認她就是你所假設的那個人,而且她就是董賢撫養之人,坤哥,你説我和月妹該怎麼辦?”
“哇操!我……我……”
布纖含笑道:“坤哥,你一向目空一切,毫不在乎,好似天下無難事,如今怎麼突然遇上麻煩啦!”
“哇操!你……你擺平啦?”
“擺平什麼事呀?”
“這……我……”
“坤哥,‘阿沙力’些,直接説出來呀!”
“我……我是在指……在指……”
立聽董飄雪苦笑道:“纖妹,別逗坤哥啦!”
“好吧!
坤哥,天下太平啦!“”真……真的嗎?音妹、月妹,你們……“何依音含笑道:“雪姐為你生下憶坤及懷坤,就是她有心向菩的最佳證明,我們沒資格及理由仇視她!”
“天呀!
謝謝!謝謝你們!“董飄雪雙目一濕,道:”你為了我,居然如此費心,謝謝!
“
“唉!
別客氣!我自幼就是一位孤兒,我的感覺很敏鋭,我很怕別人瞧不起我,所以,我體會得出你的心情。
“你們皆為我吃了很多的苦,我真的很擔心你們會失和,可是,偏偏董賢為你們製造這一場尖鋭的裂痕!”
“想不到你們如此迅速、融洽地化解丁這條裂痕,我好高興!”
我好感激廠説着,立即緊緊地摟起何依音。
他一一摟過她們四人之後,想了一下子,道:“哇操!我的下一個問題呢?”
布纖含笑道:“是不是要重振點蒼之事?”
“對!對!
我真的樂昏啦!你們意下如何?“
“我代表柔妹同意此事!”
董飄雪道:“我該為點蒼做些事!”
艾坤樂道:“好!咱們先向董賢攤牌,再修理秦重,然後重振點蒼,屆時天天可以飽覽風花雪月風光啦!”
董飄雪啊了一聲,道:“風花雪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雪妹!
你明白什麼呀?“
“董賢把四大金釵分別以風花雪月為名,飄風閣又設於滇西,她的巢穴一定在雲滇一帶,待我好好地想一下!”
艾坤搖頭道:“別傷腦筋啦!讓她來找咱們吧!
説不定她如今就在這附近監視咱們,兵來將擋吧!“四女立即含笑點頭。
艾坤噓了一口氣,道:“太棒啦!心無牽掛啦!真棒!”
布纖道:“我去吩咐小二送來一些香茗及甜點,咱們好好聊聊,如何?”
“哇操!贊!”其餘三女亦紛紛贊成。
不到盞茶時間,兩名小二果真送來熱茶、花生、瓜子、甜李等四大盤東西,他們五人果真欣喜地交談着。
布纖先帶頭提及艾坤以前在竹蘭苑的鮮事,艾坤也扯及常逗哭布柔之事,氣氛便轉為自然及熱烈。
於是,他們聊得更起勁了!
那三個小傢伙在熱被窩裏甜睡,挺識趣地沒打擾他們哩!
此時的幹手少爺及神行書生卻滿頭大汗,神色略現驚慌哩!
原來,神行書生在今天中午接到一名小叫花送來的一封信,信中指明要約他和千手少爺於今晚亥初之前在地獄谷見面。
信尾署名者赫然正是毒諸葛董賢。
神行書生好奇地前往地獄谷一瞧,立見谷中七彩雲霧嫋嫋,而且幽香陣陣飄來,他頓時鎖眉凝神逐步瞧去。
只見谷中七彩雲霧翻滾,一時之間根本瞧不見谷中的景物。
他瞧了好一陣子,才發現有二十一名身穿七彩寬袍的青年各持一把招魂旗在谷中悠悠哉哉地來回走動。
他知道他們是依陣法方位而行,而且必然另有數批人在陣心穿行,可惜,他的所學只能瞧見這二十一人而已。
所以,他才會破例地與千手少爺平心靜氣地坐下來以“傳音入密”方式交談。
千手少爺乍聽見這些內容,不服氣地就陪他同往地獄谷。
他們剛接近地獄谷人口,倏聽一陣悠揚的笛聲自谷中傳出,谷中的七彩雲霧倏地向谷中湧去。
沒多久,他們便發現谷中一共站着六十三人,谷中央依品字形方位各擺着三張桌椅,董賢正含笑坐在右側椅上品茗。
只見董賢朝谷口一瞥,道:“得蒙宇內雙絕同時蒞臨,幸甚!”
千手少爺呵呵笑道:“尊駕不會讓老夫輕易入谷吧?”
“少爺既願尋刺激,在下必可滿足您,簡老意下如何?”
神行書生呵呵一笑道:“老夫頗想增廣見聞!”
“呵呵!很好!請吧!”説着,立即仰首長嘯一聲。
那六十三人迅即紛亂地穿行着。
剎那間,谷中又瀰漫七彩雲霧了。
千手少爺不屑地道:“區區天羅七煞陣也敢搬出來丟人現眼,小輩就是小輩!”
説着,立即昂頭行去。
神行書生張口欲阻止,可是,他知道千手少爺的高傲脾氣,為了避免“抬槓”,他便在原地默默地站着。
沒多久,十四名青年似垃圾般被千手少爺拋出谷外,不過,谷中之七彩雲霧仍然那麼濃,千手少爺卻已經不見人影。
神行書生注視好一陣子之後,一見沒有人再被拋出谷外,他立即朝另一側方向疾閃而入。
剎那間,便有二十一名接近他的青年被他制住穴道拋出谷外,不過,他頓覺眼前一暗,他便提功凝立不動。
倏覺周圍冷風咻咻及鬼叫啾啾,七彩雲霧倏地變成墨汁般的黑霧,他一抬手,居然瞧不見自己的手哩!
他知道對方已經發動更厲害的陣式,他便繼續凝立着。
倏聽:“呵呵!簡老,請移尊步吧!”
神行書生立即朝前行去。
他剛走三步,倏覺一陣幽香撲來,他屏息順手一撈,赫然撈到一個又滑又富彈性的乳房,他連忙縮手。
對方咯咯一笑,立即滑開。
沒多久,又有一陣幽香撲來,這回,他閃身朝右下方抓去,哪知,赫然抓到一把毛乎乎的“芳草”,他忙縮手了!對方又是咯咯一笑,迅即滑開去。沒多久,又有一陣幽香撲來,這回,他以雙掌護住胸腹大穴,不再主動出手,倏聽“唰!”的一聲,他揚手一抓,立即抓到一繒長髮。
一具滑不溜丟的胴體迅即貼來。
他朝對方的左肩一扣,順手一拋,立即將她朝上方向拋去。
倏覺指尖一陣熱麻,他不由暗駭道:“好霸道的毒呀!居然能突破老夫的護身真氣透入指中,今夜險矣!”
他正欲催功逼毒,另外一具胴體又貼過來了。
他倏彈五指,哪對方稍一閃,背後迅即又有一人撲來。
他心知對方佔了陣式之上風欲逼自己無暇逼毒,於是,他立即左掌疾朝後一拍,然後,疾向右側掠去。
哪知,他尚未落地,便有六道掌力疾攻向他的上、中、下三個部位,逼得他雙掌連劈六掌,方始化解那六掌。
他順勢朝地上一站,正欲逼毒,倏覺八股掌力又捲來。
他知道麻煩了!
他毫不留情地以八成功力疾劈猛攻了!
哪知,那如山的掌力卻好似泥牛人海般,迅即無影無蹤,沒多久,又有八道掌力疾捲過來了。
他知道對方在朝他展開遊鬥,他迅速地彈身劈掌一陣子之後,終於聽見一聲慘叫,他不由暗喜!
他知道自己已經有還手之機會了!
哪知,他繼續彈身及疾攻一陣子之後,卻未再聽見慘叫聲,他那右掌卻已經又黑又腫,真氣漸難貫注了!
他迅速地封住右腕脈,俾阻止毒氣向上蔓延。
他在原地丈餘內縱躍如飛,左臂疾揮劈不已了!
千手少爺的情況比他更慘,只見他的雙掌皆已又黑又腫,全靠雙腿及聽力閃躲着六位裸女的攻擊。
董賢瞧得滿意地笑了!
沒多久,他起身掠向千手少爺附近,只見他的雙掌一揚,千手少爺便悶哼一聲,仰身倒去。
董賢沉喝道:“拿下!”
立即掠向神行書生。
他在神行書生附近瞧了一陣子,雙掌倏揚,神行書生迅即應手而倒,立聽他喝道:“董賢,你可敢與老夫明鬥?”
“嘿嘿!敗軍之將,何須言勇!你安份些!老夫只是體恤你們年歲已大,不希望你們再多管閒事而已,撤陣!”説着,立即飄然而去!
翌日上午,艾坤諸人用過膳,由於未見神行書生及千手少爺返回,他們便暗暗納悶地坐上馬車。
倪蓓蓓及那兩名轎伕卻神色默然地分別站在華麗馬車及華轎旁,好似素未謀面般目送他們離去。
艾坤抱着理關,道:“諸位妹子,二老會不會出事啦?”
布纖搖頭道:“可能嗎?誰能奈何他們二人呢?”
“雪妹,董賢有何壓箱絕活?”
董飄雪思忖好一陣子之後,道:“他曾操演過一種‘三元陰氣陣’,頗具威力哩!”
布纖咦了一聲,道:“是不是以三元、八卦、九宮混合施展之陣?”
“正是!
纖妹能破解嗎?“
“沒問題!坤哥足可獨自破陣!”
“若添加七彩衣所幻成之七彩雲霧及內層二十八名全身遍抹劇毒之赤裸美女,恐怕沒有幾人能夠破陣吧?”
“這……挺難對付的哩!不過,坤哥不懼毒,理該不成問題!”
“不行!我曾參與過指揮陣式演練工作,該陣實在千變萬化,若不請陣式變化,即使有通玄功力,也無法全身而退。”
她立即輕聲敍述着。
布纖思考好一陣子之後,嘆道:“她的確是個人才,她已經將陣式作了不少的變化。”
“纖姐,你知道破解之法嗎?”
“我只知道如何在陣中通行,無法破解它。”
“道來聽聽吧!”
“好!”馬車中之五人便專心貫注於研思陣式變化。
黃昏時分,他們在客棧歇息,她們稍一沐浴及用膳,便熄去燭火,開始在房中仔細地演練及推敲着。
子初時分,他們頗有心得地各自回房歇息了!
翌日上午,馬車一啓程,他們便進一步思考破陣之法!
黃昏時分,他們剛進入湖北境界,倏聽石志沉聲道:“巴山八妖在前方擋道,巫山十六寨主率領三百餘人隨後而立。”
艾坤自篷中向外一瞧,果見八名神色獰惡,肥瘦不一的六旬左右老者手持狼牙捧,一字排開站在六丈遠處。
“停車吧!”
“是!”
布纖低聲道:“他們手中之狼牙棒中裝有毒物,小心些!”
艾坤點點頭,立即掀篷而出。
他朝車轅一站,含笑問道:“我是艾坤,諸位找我嗎?”
“嘿嘿!
布竹及應蘭之女是否在車上?“
“是的!”
“叫她出來代替布竹二人叩頭賠罪吧!”
“噢!看來你們八人當年曾經被竹蘭仙侶教訓過,如今打算找小孩出氣,你們真是越混越回頭啦!”
“住口!小於,你別仗恃有簡老鬼在撐腰,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訴你吧!咱們巴山八仙並不吃這一套!”
“巴山八仙?你們這付尊容配稱仙嗎?”
“住口!你莫非要架樑?”
“然也!”
“好!過來授首吧!”
艾坤淡然一笑,雙腿未屈半分,全身便好似羽毛隨風輕飄般落在巴山八妖身前丈餘外,不由令他們八人神色大變。
艾坤淡然一笑,道:“你們一定聽説過我的作風,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人命,而且是震斷心脈而亡!”
“哼!你這套功夫只配對付那些三腳貓,今日遇上本八仙,你就乖乖地在此地歇腿安息吧!”
説着,狼牙棒已經疾砸向艾坤的左肩。
另外七根狼牙棒迅即砸向艾坤的左右兩側及封住他的退路。
艾坤身子似陀螺般疾旋一圈,雙手似“千手觀音菩薩”在降妖伏魔般疾速地在四周飛舞一圈。
“啊……”慘叫聲中,巴山八妖手中的那八根狼牙棒棒尖已經戳人他們的心口,只見他們不敢相信地握着棒身瞧着自己的心口。
艾坤已在旋身之中,以全身的功力將他所悟出的三式絕招閃電般施展出來,巴山八妖這八位老魔只有乖乖地授首啦!
“砰砰……”聲中,他們先後倒地氣絕!
遠處那兩、三百人似見鬼魅般迅疾轉身逃去。
艾坤淡然一笑,雙掌連揮,巴山八妖的屍體便被揮入兩側林中。
不久,馬車平穩地前進了。
倏見右側林中飄出一道青影,他正是董賢,他仔細地瞧過那八具屍體之後,忖道:“奇才!
果真是奇才,嘿嘿!“他愉快地沿着林中疾掠而去了!
越過險峻的長江三峽,艾坤他們終於進入天府之國——四川了!
馬車剛進入天府客棧院中,艾坤一下車,便聽見遠處廳中有人叫道:“號外!
天大的號外,點蒼派垮了!”
艾坤不由神色一變!點蒼雙嬌亦神色大變!
“大喇叭,你又聽見什麼大消息啦?”
“小甘,我又不是在説洋文,你聽不懂呀!點蒼振垮了!”
“當真?點蒼最近雖然大走黴運,可是,還不至於垮派呀!”
“垮!垮定了!秦掌門和一位女人赤裸棵地被掛在大理城牆上,另有二十三名一身勁服的點蒼高手則並排跪在城牆下氣絕,點蒼不是垮了嗎?”
“啊!是誰下的手呢?大陰損了吧?”
“酒!來點酒潤潤喉吧!”
“媽的!大喇叭,你又來這套啦!掌櫃的,上酒!”
“哈哈!小甘,我這條獨家新聞不但甚具可靠性,而且又迅速,你們明早必然可以獲得印證啦!”
“少吊胃口,從實道來吧!”
“此事發生在昨晚子醜之交,當時,秦重正與那女人在大理客棧興雲行雨,那二十三人則正在該客棧後院上房分贓……”
“分贓?慢着!那些人是點蒼高手,怎會分贓呢?”
“那二十三具屍體旁擺着飛達鏢局之鏢銀,鏢銀上面留有一張血書,乃是那二十三人具名坦陳劫鏢之經過。”
“真的呀?太令人難以相信啦!”
“哈哈!人心隔肚皮,難以估測啦!
那二十三人尚在那份血書中坦陳先後做過十二次劫案,本城雙龍鏢局亦被他們光顧過哩!“”真的呀?
你如何得知這宗消息的呢?“
“天機不可泄露也!幹!”
“你儘量地喝吧!
是誰行此義舉呢?“
“錢純純!”
“錢純純?挺陌生的名字哩!是誰呀!”
“不詳!現場中只見秦重的心口釘着一支金簪,簪上刻有錢純純三個字,乖乖,聽説那支金簪至少重五兩,挺值錢的哩!”
“官方目前有何反應?”
“正在前往點蒼振起出贓物,可能即將會有消息,我走啦!”
“你多久再來此地呀?”
“不一定!你別忘了多準備美酒佳餚呀!哈哈!”立見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人笑嘻嘻地自廳中行出。
艾坤身子一飄,迅即停在那人身前丈餘處。
那人倏然停步,立即叫道:“阿沙力郎君艾……艾大俠,是吧?”
説着,雙手撫着心口徐徐退去。
艾坤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一個如此奇怪的“萬兒”,若在平時,他一定哈哈一笑及開始胡扯。
此時因為點蒼髮生劇變,他哪有這種心情呢?
他立即沉聲道:“然也!免驚!
我問兩句話就走!“”是!是!請説!“
“你方才所説之事,真否?”
“真的!丐幫那位分舵主傳出來的消息,一向錯不了!”
“可否請那位分舵主來見我?”
“可以!可以!小的馬上去請他來見你!”
“謝啦!我住在後院!”説着,立即向右側行去。
對方一見艾坤果真只問了兩句話就走,他驚喜地暗道:“他果真是阿沙力!”
立即迫不及待地奔去。
艾坤諸人在後院房中沐浴之後,立即步入廳中。
立見石志陪着一位四旬左右,一身補丁,相貌精幹的中年人自廳外進來,道:
“丐幫成都分舵主翟建華參見艾大俠及四位夫人!”
艾坤忙還禮道:“不敢當!請坐!”
“是!二位姑娘久違啦!”説着,立即向點蒼雙嬌行禮。
二女各抱一子,立即欠身還禮道:“久違啦!請坐!”
“謝謝!敝幫幫主輾轉送來一封信,請艾大俠鈞閲!”説着,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封信,並以雙手呈上。
艾坤一接過信封,立見信封書遭:“字奉艾大俠坤鈞啓”。
字跡蒼勁有力,可見寫此信者個性豪邁及功力深厚。他一拆開信,立見一行行蒼勁有力的字跡道:“艾大俠鈞鑒:欣聞閣下義翦羣妖,吳某敬佩之餘,企盼能與尊駕晤談,尚祈賜知會面時地。端此!順頌時祺!吳泰斗敬筆。”
吳泰斗執掌丐幫已達三十年,今年雖然已達七旬,卻仍領導萬名叫花子在全國各地監視全武林的動態。
以他的輩份,當今武林的各振長老及掌門人,至少比他矮一輩,因此,平日皆被他人以“吳老”作為尊稱。
即使千手少爺及神行書生遇上吳泰斗,也是客氣地喚句“吳兄”,可見,他的為人的確夠令人佩服。
艾坤一見信中甚為客氣,立即問道:“貴幫幫主不知有何急事見召?”
翟建華忙道:“當今局勢亂源已生,而且正在迅速地蔓延,敝幫幫主近聞武林出現大俠這種奇才,故想倚重一番!”
“不敢當!在下年輕識棧,貴幫及各派中皆是人才濟濟,似在下這種角色,豈能蒙吳幫主如此器重兜?”
“大俠客氣矣!點蒼之實力在各派中堪列為中等,可是,卻遭此下場,可見道消魔長之嚴重矣!”
“點蒼真的垮了嗎?”
“目前只剩下二十餘人固守在點蒼舊址,據他們表示,只要協助官方起出贓物,即將務奔前程,唉!”
“秦重真的率眾劫鏢嗎?”
“是的!官方目前正在清點贓物哩!”
“錢純純是何來歷?”
“不詳!至今尚無人見過其本人。”
“與秦重一起伏誅的女人是其夫人嗎?”
“不是!她的來歷不詳,不過,由其經脈觀之,其有不俗的修為,在下研判她可能是毒諸葛的手下。”
艾坤暗贊對方的判斷力高明,立即問道:“毒諸葛最近有何行動?”
“他已經宣佈收秦尚道及秦尚德為義子,並讓他們兩人共娶隴中仙子為妻,真是荒天下之大謬矣!”
“什麼?秦尚道也落入董賢的手中啦!”
“是的!他們兄弟兩人與隴中仙子已經聯手毀了敝幫三處分舵、崆峒八名高手、青城十五名高手及峨媚二十名女尼。”
布纖不由雙眼寒芒連閃。
艾坤沉聲道:“他們目前在何處?”
“不詳!不過,據敝幫弟子追蹤研判,他們可能已經離開西南地區,本幫已通知中原各振小心防範。”
“竹蘭仙侶知道此事嗎?”
“敝幫幫主已於前天飛函通知。”
“有否神行書生及千手少爺的消息?”
“沒有,敝幫幫主亦急着要與他們二,人見面。”
“吳幫主目前在何處?”
“岳陽。”
艾坤思忖片刻道:“在下打算先去點蒼瞧瞧,可否煩你通知吳幫主赴點蒼一會!”
“沒問題!大俠尚有何指示?”
“沒事了!一起用膳吧!”
“謝謝!在下急於聯絡敝幫幫主,告辭!”
“一路順風!”
翟建華和石志一走,何依音便道:“坤哥,秦重既然已遭報應,咱們反而省事,何必急於趕赴點蒼呢?”
“我打算留住那二十餘名點蒼弟子,並囑其督工重建房舍。”
“謝謝!坤哥,你真是設想周到。”
“別客氣!你們幫我想想錢純純是何來歷吧!”説着,立即默默用膳。
諸女亦邊用膳邊思忖着。
膳後,立聽布纖道:“坤哥,那位錢純純既然留下金簪,她必然是一位女子,而且必是剛出道不久之女子。”
“有理!”
“武林中姓錢之老一輩人物之中,能調教出錢純純這種好手者,極有可能是‘千手少爺’錢財!”
“哇操!我有同感!”何依音三女亦欣然點頭——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