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麻牧在蘭州城外之親人墳除草填土修墳,然後,他合掌下跪報告蒙國已投降之事。良久之後,他才離去。
他原本要好好的祭拜親人一番,那知,城內幾乎已經無人,所以,他才誠心敬意的合掌向親人報訊。他知百姓已經驚逃,他便直接離城。
當天晚上,他一入長安,才發現燭光。他便先投宿用膳。然後,他入房沐浴歇息。
天亮之後,他便結帳離去。他由數倍之價格體會出亂世之景。他便直接掠向東方。
翌日下午,他終於返回潛安城。立見沿途皆是人車,他不必問便知道此地已增加不少逃難之人潮,他心知自己若道出真相,沒人會相信。所以,他便直接買妥食物上山。
他一返屋,立見字條仍在原處。他心知恩師未返,他便撕破字條。
不久,他已拎桶取劍離去。他一到潭旁,仍小心的繞掠一圈。然後,他寬衣人潭。
不久,他便任由瀑布衝身。他徹底的衝去身上之積塵。
良久之後,他才拎水返家。他晾妥衣褲,便欣然取用食物。然後,他拭洗着房中及廳中。
接着,他服下最後三粒靈丹行功着。暢通無阻的功力,使他大喜。一個多時辰之後,他才收功歇息。
翌日一大早,他被談話聲吵醒,不久,他便瞧見六名遊客賞景登山而來,他不由泛出會意的笑容。他知道這六人逃難至此,苦中作樂的上山遊景。
唉!不知蒙軍入關否?差不多矣!聽説歸綏不少青年為避免被徵召上前線而紛紛外逃,足見蒙軍已經兵臨中原矣!唉!官軍為何如此不行呢?是呀!
又不是首次交戰,已打了數十年呀!唉!蒙軍若入中原,吾人皆死定矣!
聽説有人慾搭船出海避禍哩!唉!茫茫的未來,怎麼辦呢?立聽另一人道:即使未死於蒙軍鐵蹄下,也經不起長期在他鄉耗下去,坐吃山空,該怎麼辦呢?
是呀!立見一名中年人道:聽説鳳陽人及全椒人在售產。為什麼?蒙軍要進鳳陽嗎?怎會呢?京城富户以高價蒐購呀!晤!京城富户肯蒐購,足見蒙軍不會進鳳陽,因為,他們一向消息靈通,吾人是否也要跟進呢?
這……吾擔心此二處會鬧水災。怎會呢?許兄沒聽人説過此二處早已闢妥泄洪溝嗎?啊!吾竟忘了此事哩!走吧,別在此坐吃山空吧!好!於是,六人匆匆下山。
麻牧含笑忖道:眾人一搶購,公孫世家諸人便可以解套!我可以安心啦!
我還是專心修煉守招吧!於是,他人廚蒸過剩菜飯,便直接取用。
膳後,他便在後院散步及思忖招式。他經過多次在千軍萬馬中劈砍之後!他已把攻招發揮得淋漓盡致,他決定好好的修煉守招一段時期。
此外,他要在此等候恩師。
他相信自己滅蒙之消息遲早會傳遍天下!屆時,恩師必會返山,他便可以好好的向恩師報告自己的奇遇。
又過不久,他已入房行功。此時,鳳陽及全椒人紛紛率親人離鄉。世人皆由西逃向東!他們卻由東前往西。
因為,公孫世家派三百人邀他們赴河北及山西發展。因為,入鳳陽及全椒避難之人以三、四倍之價格欲置產。因為,公孫世家已帶給他們信心及利益。因為,已經有一大半鄉親赴河北及山西。因為,公孫世家向他們保證蒙軍進不了中原。
因為,公孫世家已在河北及山西大量的投資。所以,他們勇敢的啓程。
公孫瑛更早已率愛女及媳婦住入京城。原來,公孫仁率羣豪先在京城置產之後,由於戰事吃緊以及謠言滿天飛,他們便加速在河北及山西各地置產。
他們的反常舉措便引起華山派、恆山派以及河北和山西羣豪之注意,羣豪紛紛好奇的向他們探聽着。他們便據實道出來意。
羣豪為自保,知道人心安定之重要。於是,羣豪紛紛協助。他們因而迅速買下店面。
由於資金甚多,賣方又百般央求,他們也開始買田地、礦場及莊院,河北及山西之上百萬名工人及農户因而放心的留下。
經由羣豪互助,工人及農户繼續採礦及耕種。各店面亦維持最起碼的交易。
飛漲的物價反而未在河北及山西出現。
公孫仁見狀,便派人返鳳陽及全椒召人。由於逃難之人以高價置產,便促成鳳陽二地人潮之外移。這些人以村為單位被安置在各大小城中。
他們若欲置產,可以千挑萬選。他們若欲工作,也可自由選擇。他們皆以廉價置入莊院安居着。
一向被世人視為苦哈哈的災民,如今皆翻身啦!河北及山西便互通有無的擴大交易。
接着,他們與長安城進行交易。然後,他們與山東及河南交易。
因為,朝廷已在此時詔告滅蒙之喜訊,逃難之人可以不信或半信半疑,公孫世家卻堅信不疑的欣喜着。
原來,姜元帥在接獲蒙國降書之後,便詳繕奏摺並且指派一隊騎軍護送一吏攜降書及奏摺入宮。朝廷在接獲官軍守住歸綏關時,便鬆口氣。
皇上更讓麻牧三級跳的升為副元帥。姜元帥更不停的呈奏每次捷報。朝廷為之大安。麻牧便成為朝廷上眾人心目中之虎將。
當兵部接獲降書時,不由大樂。李尚書及池傳郎便三步並作兩步的面聖報喜。
皇上一見蒙國稱臣,不由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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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皇上瞧過奏摺,乍見麻牧飄然而去,不由一怔!因為,皇上想見見麻牧呀!因為,皇上要厚賜麻牧呀!
於是,皇上降詔先安人心。兵部同時厚賞及厚恤眾將士。皇上更諭兵部檢討裁軍以減輕朝廷負擔。因為,朝廷為打這一仗,已經大大的破財。
這日早朝時,皇上諭文武百官獻策尋找麻牧。立見一吏呈奏麻牧已派人在河北及山西置產,而且,大大的發揮安定人心以及維持民生之功效。
皇上脱口道:好男兒!皇上便諭此二地免賦十年。眾吏便明白麻牧在皇上心目中之份量。
於是,眾吏主動出宮探聽麻牧。公孫世家之人紛紛道出麻牧昔年救災之仁行。
此訊便一次次的傳入皇上之耳中。
皇上不由更渴盼及早召見麻牧。可是,公孫世家的人也不知麻牧在何處呀!
諸吏紛紛請公孫世家設法召麻牧人宮。公孫仁因而派人返全椒施府等候着。
日復一日,朝廷因而把麻牧之仁勇事蹟詔告天下,而且懸賞黃金六萬兩欲及早召見麻牧。
自古以來,只有懸賞緝兇,此次破天荒的懸賞召見麻牧,因而使麻牧成為家喻户曉之人物。
這天上午,麻牧入城購物途中,他瞧見朝廷詔告他的仁勇事蹟以及懸賞欲找他,他不由得意的微笑。不久,他瞧見朝廷對河北及山西免賦十年,他並未深思內情。
他便直接購物返山。
他仍然在白日行功及夜晚練劍。由於他已通玄關,加上實戰經驗豐富,他練起守招,如魚得水般悠哉,他更舉一反三加速練招。加上他為等恩師,他便不急於現身。
這天下午,大批糧物送入山西巡撫府,這些糧物原本送上前線或準備送上前線,如今皆已多餘。皇上便把它們送入山西公開出售。
皇上此舉有多項作用,首先,可進一步充沛山西之糧物促進交易暢旺,使商人們直接獲利。獲利的人便是麻牧。
其次,朝廷可進一步證實蒙國已降。此外,尚可示惠於麻牧引他及早現身。
公孫仁果真經由太原及大同諸城買下這些糧物。羣豪再把它們分配至河北、山西及河南三地。由於這些糧物皆價廉,迅被買光。公孫世家因而淨賺一成餘。
此外,山西各礦場之煤炭因為天寒而暢銷,加上公孫世家維持原價,所以,外地商人皆以錢前來排隊訂貨。接着,高粱及玉米一收成,仍以原價出售。
不過,他們皆以限量供應,以維持各地之糧價。他們已由穩定局面而開始賺錢。
十二月下旬,公孫仁開始賜賞給羣豪及下人們。時值亂世,眾人有此意外之財,不由大喜。
尤其華山及恆山二派各獲賞六萬兩,更是欣喜。遷入河北及山西之鳳陽及全椒人更樂。
因為,他們不管經商或受僱,皆增加收入呀!
除夕夜,大家皆慶團圓。公孫仁更與子媳、愛女公孫瑛一家三日圍爐用膳。
只見公孫仁道:仍無麻公子之消息嗎?公孫瑛點頭道:是的!他該已知吾人替他置產吧?是的!此事已傳遍天下,何況,他昔日有此指示。他該見見吾人呀!他或許另有他事!他可以不見吾人,卻該人宮一趟呀!
他可能為迴避此事而不願見咱們。有理!公孫源道:爹,六和等六幫皆已返京哩!公孫仁點頭道:靜觀其變!最好能夠河水不犯井水,相安無事!
公孫仁道:密切聯絡羣豪,展示嚇阻力量。是!銀莊有多少存銀?
公孫瑛答道:此地存三千餘萬兩!太原存六千餘萬兩。很好!總算立足發展啦!是的!朝廷挺配合的。朝廷欲藉此安定人心及引出麻公子。是的!咱們專心於產業吧!不錯!他們便邊膳邊敍着。
此時的凌鶴卻正在杭州西湖一家莊院喝悶酒,因為,他售產離京入杭州之後,便一直窩在此地。他的岳父更經常咳聲嘆氣着。
他很想再返京置產,可是?他一來丟不下此臉,二來,他不甘在買賣中吃虧,所以,他一直窩在此地。他的老岳父卻一天到晚吵着要返京落葉歸根。
兩人因而加速衝突。難怪他會單獨喝問酒。
此時的長安海家堡卻熱鬧的聚餐着。
海家堡所有的人循例一起團聚,加上今年每人所領的紅包皆增加三成,所以,每人皆大吃大喝大樂着。倏見一人到中央席前敬酒道:稟堡主!屬下欲進言!
海豹笑道:曾隆,汝這陣子發過不少牢騷哩!堡主恕罪!公孫仁破壞行情,該受教訓!海豹笑道:汝指河北及山西之煤價及糧價遠低於行情乎?是的!
公孫仁不該以此方式搶生意。他搶得了嗎?目前不是供不應求嗎?咱們先讓他賣,咱們之售價不是高出二倍嗎?汝擔心什麼?局面若安定,本堡將失去市場,譬如,京城之糧市如今皆已落入公孫仁之手中,不能不慮。海豹哈哈笑道:咱們已經賺飽,屆時再殺價取回市場吧!如此一來,既損堡主英名,又損利潤呀!汝以為吾怕公孫仁那票人乎?怎會呢?他即使再聯合少林及武當,仍然不夠看!哈哈!對!吾放任公孫仁行事,完全為了麻牧。曾隆怔道:堡主要幫朝廷找麻牧呀?吾又不是吃飽撐着,這娃兒先幫災民,此次又安定人心,世上已罕有這種人,公孫仁為這種人做事,他沾光啦!這……海鷹喝道:木頭!懂否?麻牧是個漢子,公孫仁幫他做事,算他走運,一切等他現身再作了斷吧!
是!副座教訓得是!三杯!是!曾隆果真連喝三杯方始返座。
海豹哈哈笑道:弟兄們,這陣子,人心惶惶,東奔西跑,吾人卻能安穩的度日,知足些,吾不會虧待人。是!謝謝堡主!堡主英明!乾杯!眾人不由亢奮吶喊及乾杯。
嶽婷卻只是默默吸口參汁。因為,她又有喜,加上她久無親人之消息呀!
海豹一瞥此景,便道:明年之首遭工作,便是尋找嶽親家一家人,吾懸賞十萬兩黃金,速尋!遵命!嶽婷感激的捧杯道:謝謝爹!休擔心!是!
海豹便欣然乾杯。
他這陣子大發國難財,由於供需失衡!他如今尚在大撈金,今年對他而言,的確是個好年冬。良久之後,他們才暢然散席。
大年初七一大早,海豹便吩咐海濤率人入京查探嶽峯諸人之去向,嶽婷為之又喜又欣慰的申謝。
海濤率人一入京,便拜訪六位大哥大查探此事。六位大哥大昔日派十八人追殺嶽峯落空,他們在事後追查之後,經由車伕口中知道嶽峯諸人入山東。他們心虛的未再追查。
如今,海濤一出面,他們便派人正經八百的協助。不出一日,他們便探知嶽峯夫婦陪岳家入山東。
於是,海濤率人入山東追查着。他們經由當地黑道、車行及客棧、酒樓沿途追查着。
半個月之後,他們終於利用鉅金引出一名昔年目睹現況之路人,他們進而挖出所有的屍體。海濤體貼的趕返堡中接來嶽婷。
嶽婷經由亡母手上之玉鐲以及亡父指上之扳指確認出雙親已經遇害,她悲傷得險些當場昏倒。海濤勸穩愛妻,便追問那人。
那人卻因為目睹慘狀!中途駭逃而不知何人出面善後。海濤只好賞那人十萬兩黃金。
他便派手下買棺及祭品收屍。此外,他留三人追查此案。他便陪愛妻送棺返長安。
那三人又追查一個月餘,才毫無所獲的返堡。昔年的確有二人目睹一名青年殺壞人及取走財物,不過,此二人怕事,因而不肯挺身出來道出此事。
麻牧因而省去一件麻煩。何況,天下又出現動盪啦!這回是逃難的人開始返鄉啦!
尤其逃自河北及山西之商人正加快返鄉。因為,大家已逐漸相信蒙國已投降。
因為,裁退的軍士已返鄉投入各行各業加上朝廷去年底出售糧物,足以證明蒙國已經投降。因為,山西及河北免賦十年呀!因為,已有河南及山東商人先入河北及山西欲置產呀!所以,逃難的人剛東奔,馬上又西跑啦!後知後覺的人也跟着趕返家鄉!
公孫仁請人便面臨抉擇啦!因為,好不容易穩住局面開始賺錢,又有十年的免賦優惠,若在此時售產,實在挺可惜的。可是,地主及商家殷殷欲買回產業呀!
何況,河南人及山東之商人更以高價欲置產呀!他們多考慮一日,買方便多焦急一分。價碼便又上漲着。
不出三日,鳳陽及全椒人動心啦!他們一見已有四、五成之差價,便向公孫世家反映啦!
公孫仁見狀,便宣佈售產。河北及山西之地主及商人紛紛搶購着。河南及山東商人也添價搶購着。商場便是如此的現實呀!
不出一個月,鳳陽及全椒人已全身而退。只要置產的人,至少皆賺三成哩!
公孫世家的人便與鳳陽羣豪厚賞河北及山西羣豪,公孫仁父子更各贈恆山及華山派十萬兩白銀。因為,他們此次淨賺逾五成呀!他們如此大方賞銀,只佔他們獲利百分之一呀!因為,他們昔日幾乎把麻牧之財力全部投資呀!
他們一返鄉,便遇上逃難的人慾售產返鄉。他們便以昔日之售價買回產業。
不出半個月,逃難之人皆已走光。鳳陽及全椒人歡欣之至!
他們紛紛向公孫仁及公孫瑛申謝。大家欣然各歸本業工作着。
這天下午,公孫瑛終於與愛女及媳婦統計妥帳冊,立見鄭信芳低聲道:真駭人,麻公子富甲天下矣!公孫瑛含笑道:善人該獲善報!是呀!施杏低聲道:麻公子昔年在鳳陽及本城共贈九千六百萬兩白銀,此次對外投資所賺之錢,已超過此金額哩!公孫攻含笑道:是的!尚未包括麻公子在漢口及武昌存錢之利錢哩!正是!真駭人!是的!爺爺為何把這些鉅銀存入開封、洛陽及合肥呢?
身懷矩金,總是不妥!麻公子昔日存銀於漢口及武昌,必有其用意呀!咱們此次順道存銀,麻公子日後可再轉存。是的!
藏妥印章及存單吧!是!剩餘之錢票,明日一併存入銀莊。是!
公孫瑛道:此次投資,利人利己,妙哉!是呀!麻公子真有遠見!
的確!
他為何迄今仍未現身呢?公孫瑛道:智者行事,凡人無法估測!是!
不久,三女已欣然整理莊院。
翌日起,她們便忙着巡視各店面、田地及存銀。
不出一日,她們便被二千餘名鄉親請求售產,因為,這些人此次皆獲利,打算在故鄉擴大投資。她們皆欣然答允。她們甚至鼓勵其他的人置產。
因為,她們只剩下娘子軍,打算單純度日呀!她們甚至答允借錢供鄉親置產。
不出一個月,她們只剩下一座座院而且!她們共回收一千三百萬兩銀票。
此外,她們另借給鄉親們三千餘萬兩。她們便列妥帳冊及存妥銀票。
這天,她們結伴返鳳陽孃家。公孫仁便交給她二千三百餘萬兩銀票。
因為,公孫世家除留下八家客棧及八家酒樓外,也售光產業,公孫世家之每人亦各有一家店面。此外,公孫仁尚借給鄉親二千餘萬兩白銀。
公孫瑛道:此二地之金額已接近麻公子昔日所贈之銀哩!公孫仁點頭道:
他該有此回報。爹不留下一批銀票嗎?吾已留下十六家店面,足矣!
有理!女兒也留下二十萬兩。咱們了卻心事啦!是的,唯一之牽掛是麻公子之行蹤。放心!他是大智者,他必有安排。是!杏兒及秀兒仍要等下去吧?是的!
吾人有此福份接近這種大智者,勿放棄!是!施杏及公孫秀不由羞放得低頭。
公孫仁問道:沒有可疑人物接近你們吧?沒有!此地呢?一切正常,不過,仍需小心!是!不久,鄭隆夫婦一到!他們便含笑出迎。雙方一入廳!
便品茗歡敍着。
不久,公孫瑛向鄭隆道:煩親家多替芳兒留意,若有合適的對象,勿讓芳兒再浪費青春。鄭抬芳倏地下跪道:娘要趕走愚媳啦?公孫瑛上前扶起她道:
汝剛過門半年,便遇上此不幸,汝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哩!不!愚媳既入施家門,終生皆是施家人!吾不忍呀!愚媳之心已定。好媳婦!
鄭隆道:吾由此次行動,深諦人生意義,麻分子是大智者,吾今生隨時要追隨麻公子做事。
至於芳兒,她方才已説得夠明確,吾支持她,請親家母今後勿再提及此事,好不好?好!謝謝!客氣矣!他們便品茗歡敍着。
此時的麻牧正在房中行功,二位藍衫青年卻站在那株楠樹頭前,邊撫邊注視着被削之處。此樹昔日被海鷹一劍削倒之後,它如今已自外沿迸出六株芽,不過,削痕仍然平整。
立見右側青年低聲道:師姐,此人好快的劍呀!是呀!不但劍快,力道也猛哩!誰砍此樹呢?誰有此修為呢?海鷹!他可能遠自長安來此砍樹嗎?
除他之外,罕有人有此修為呀!海豹也有此修為呀1當然!他們是親兄弟,修為相若呀!會不會是麻牧?麻牧?滅蒙大英雄麻牧?是呀!
沿途皆有人在談論他的神勇哩!他再強!畢竟年輕,不可能有此修為。
有理!恩師怎會叫咱們來此等候呢?誰知道,恩師一向行事神秘呀!是呀!
不久,立聽:師姐瞧瞧此石,它被削得挺平整哩!遜多矣!此石全被利劍所削,瞧瞧兩側之缺隙,足見削石者之功力及程度皆不上流。有理!有理!
反觀樹痕如此平整,這才是傑作哩!有理!師姐,咱們若聯手,能對付削樹之人嗎?難!咱們之火候仍不足,尤其無法抵擋霹靂之威。師組似乎認定是海鷹斬此樹?非也!人外有人,師妹大意不得!嗯!不久,二人已備坐上樹頭及石上。
此時的麻牧在入定中倏地靈光閃過腦海,他不但匆匆收功,而且拿着木劍一人屋後,便開始練招。因為,他方才人定中,突然閃過一個劍式。
他最近經常如此突發靈感,他事後練招之下,果真威力大增,所以,他如今迅又練習着。
空氣中迅即傳出嘶嘶異響。坐在石上及樹上之二人迅即起身望去。
她們迅即看見一人彈掠上一樹,而且沿途揮劍。咻刷聲中!那株樹之枝杈立即紛紛落下。
二女不由瞧得雙眼發亮。她們不由各握住五指。
她們所見之人正是麻牧,麻牧方才又添靈感,此時一練之下,攻招便一氣呵成的施展出來。
剎那間!他已砍到樹頂。只見他一旋腰按樹,身子已繞到楠樹之另一側,立見他頭上腳下的翻身向下疾射以及連連砍劍。
卡聲之中,枝椏紛落。地面便被紛落的枝椏震出爆響。剎那間,他已落地。
立見最後一段枝椏正向下墜落。他立即向上一掠及揮劍砍去。卡聲連響,那段枝椏立被分屍。
它雖然只是枝椏,枝身卻比大人之大腿粗,麻牧的木劍一貫注功力,便似利刀切豆腐般把它砍成八塊。麻牧一收招,便斜掠落屋後。
他目睹地面之枝椏,不由暗喜道:原來如此!我以前太執着於有形力量,我終於成功啦!太好啦!他為之欣然入內。不久,他又在房中行功着。二女卻仍默默的站着。
因為,她們的腦海中一直迴盪着方才所見之招式。良久之後,左側之人籲口氣道:原來是他!右側之人籲口氣轉身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呀!
他不是海鷹吧?怎會呢?他是這麼的年輕。他的修為強過海鷹吧?不詳!
吾未見過海鷹之修為!咱們聯手試試此人吧?別自取其辱!這………
恩師説咱們聯手已可橫掃天下呀!人外有人!師姐過於小心了吧?小心駛得萬年船。説着,她便注視木屋。不久,另一女也注視着木屋。又過不久,倏聽山道上傳來一人叫道:喂!你們怎麼在此地?師父在山上等着你們,快走啦!
二女不由怔得互視一眼。緊啦!師父快開罵啦!大仔方才挨扁哩!
説話之中,一名藍衣大漢已匆匆掠來。
此大漢長得方頭大耳,任何人一看到他!必會想起阿達二字,因為,他長得一副憨傻模樣。
二女一瞥木屋,便起身行來。大漢叫道:緊啦!你們還慢慢走呀!立聽一女沉聲道:不是約在天目山嗎?拜託!此地是西天目山,師父在東天目山啦!
誰知道,汝傳話傳不清楚!拜託別如此説,師父正在怪大仔沒傳清楚話哩!
走!少廢話!你今天為何怪怪的説話呢?二女瞪他一眼,便先行掠下。
大漢一轉身,立即跟去。
人影一閃,麻牧也閃出廳前,立見他注視大漢的背部忖道:他不是上回在潭旁那二人中之一人嗎?一頓,他不由忖道:他們或許知道我如何泡在潭邊,嗯!
我何不去問問他呢?於是,他便跟着掠下。
不久,二女乍見他跟來,不由互視一眼。她們交換過眼色,便繼續掠下。麻牧卻道:這位大哥請稍候!大漢止步回頭道:你在叫我嗎?對!大哥該還有一位同伴吧?對!他是我的大哥,你怎會知道?大哥叫他大仔,他叫大哥細仔吧?
大漢點頭道:對!你看過我們呀!聽過!大漢怔道:聽過!
對!當時大哥叫我?黑仔!大漢怔道:黑仔?有嗎?麻牧一指峯後道:有!大漢神色一變,便啊叫的轉身欲掠。
麻牧閃到他的身前道:別走!我!大漢卻倏地下跪道:大哥,不!大爺饒命!小的不是故意要冒犯大爺!大爺饒命呀!説着,他便連連叩頭。二女不由一怔!
麻牧一回避,便上前抓臂扶起他道:大哥……大爺別如此叫我!饒命呀!
小的向大爺叩頭!説着,大漢便屈膝欲跪。
麻牧拉起他道:我不會害你!當……當真?嗯!大爺別反悔喔!
麻牧便又點頭嗯了一聲道:你叫什麼名字?大漢道:我姓左,名其美,大仔叫左兩全,兩全其美啦!麻牧忖道:好怪的名字。他便含笑道:好名字!我叫柯安!大爺也姓柯呀!麻牧點頭道:對!你見過姓柯的人嗎?
是呀!三年前,我和大仔見師父殺死一名姓柯的人。立聽一女咳了一聲。
左其美回頭道:不能説嗎?該女沉聲道:恩師不是急着見人嗎?走吧!
師父只要見你們!一併走吧!你沒看見我正和柯大爺在説話嗎?柯大爺是真正的高手哩!柯大爺,你真行,佩服!佩服!説着他已陪笑作揖。麻牧一眼便知道他的虛偽模樣。不過,麻牧仍問道:你們所殺的人,叫何名字?柯漱石,可笑極了!那有人名叫漱石呢?哎唷!麻牧倏地閃身扣臂問道:那人當真名叫漱石?是……是呀!疼……大爺鬆鬆手吧!他是何長相?竹竿,他又瘦又高,好似竹竿。多大歲數?四十九歲,阮師父説他活不過四十九,他果真翹啦!麻牧忖道:難怪恩師久未返山,原來已遇害。他立即沉聲道:汝師何名?陰陽秀士汪輝!麻牧變色忖道:是他!恩師説此人奸詐又武功高強,想不到恩師會死於此人之手,我是他們的對手嗎?左其美道:柯大爺,你不會認識柯漱石吧?我…
……我想見見令師!歡迎!師父上回聽我和大仔提過大爺之後,便想見見大爺,他昨天還去看過大爺留下之掌印哩!
走吧!請!太好啦!師父一定會很高興!説着,他已先掠去。
麻牧一瞥二女,立即跟去。二女便皺眉跟去。
不出半個時辰,四人一掠近東天目峯頂,便見一名青衣大漢低頭站在一名青衣中年人之身後。
青衣中年人正凝目望向麻牧。麻牧一見到青衣中年人便心生惕意,因為,此人雙目神光如炬,全身散發出一股深沉的氣息。
他迄今只看過三人會透出懾人之氣息,一人便是此人,另外一人是恩師,最後一人便是恐怖的海鷹。
所以,他立即暗聚功力於雙掌。
卻聽左其美叫道:師父!這位柯大爺便是上回在壁上留下掌印之人!他已經不計較,他要見師父!立見青衣大漢抬頭駭視着麻牧。青衣中年人立即沉聲道:
幸會!吾乃陰陽秀士!麻牧便拱手道:在下柯安户左其美便直接站在青衣中年人之身後。二女立即上前一禮及退到身後。陰陽秀士沉聲道:小徒二人上回無知冒犯,海涵!不敢當!在下想先請教貴徒一事!請!麻牧望向左其美道:你可知我當時為何在譚旁?左其美怔道:你不是在泡涼嗎?
不是!你們一入谷,便看見我在潭旁嗎?是呀!我們還以為你掛了哩!
謝謝!麻牧便望向陰陽秀士道:聽説你殺了柯漱石?不錯!你為何殺他?
舊仇新怨!汝與他有何淵源?一面之緣,何謂舊仇新怨?陰陽秀士倏地把雙手向身後一背,便沉聲道:此乃吾與他之恩怨,吾不希望汝追究此事。
立見左其美一瞥陰陽秀士的背後!他怔了一下。他身旁之左兩全也怔了一下。
二女卻神色自若。麻牧暗疑於心!卻問道:我想了解此事!汝對柯漱石瞭解多少?很少!只一面之緣而已!汝可知他的真面目?他另有真面目?
不錯!他仿造古琴及售琴牟利,他更以琴音懾惑他人之心智,再供他取財,汝知道否?他為何取財?世人皆難脱名利之困!他傷害過你?陰陽秀士沉聲道:
他奪過吾之財!這便是舊仇嗎?不錯!新怨呢?他硬説召毒死黑鯊奪財!黑鯊?
不錯!汝知黑鯊?聽説他是一名海盜頭子。不錯!
黑鯊率一、二千人在沿海作案逾八年,前年卻暴斃於西湖,另有一千餘人同時被毒死!柯漱石懷疑汝下毒?不錯!你怎能下毒呢?黑鯊那批人一向神出鬼沒呀!
黑鯊身邊之曹堅是吾之遠親,他並未被毒死。麻牧忖道:曹堅!挺熟哩!
剎那間,麻牧立即記起為鉅銀互拼之曹堅及曹峯,他不由忖道:會有如此湊巧之事嗎?這……陰陽秀士沉聲道:吾若毒死黑鯊那批人,吾早已成為鉅富,吾不必再現身,吾話已明,汝該瞭解!麻牧問道:柯漱石為何追查此事?哼!
他一生貪財!死要錢。説着,他倏地振臂劈向麻牧。
二女立即探腰抽劍疾刺向麻牧。左其美二人怔了一下,便匆匆劈掌。
麻牧方才雖有戒心!此時心神乍分,五人同時一攻來,他便直覺的揮掌一劈以及向後閃避。
砰一聲,他足下一踩空,便翻身一仰。陰陽秀士乍覺雙掌一麻,殺機更熾。
他喝句殺,雙袖已疾揚。
立見兩排細針已射向麻牧。二女立即振劍撲來。左其美二人便自右側撲來。
麻牧見狀!便以右掌朝地面一按。叭一聲,他已翻躍向左側。二排毒針立即射空。
二女一擰腰,便並劍刺來。麻牧立即劈出右掌及以左腳踩地躍起。二女卻振劍一劃,便劃散他的掌力。二女迅即順勢擲來利劍。
雙方距離甚近,二劍劍尖迅即接近麻牧之雙膝,急中生智的他硬催功力,身子迅即射向上方。
二劍立即射過他的布靴下方。寒氣立即駭出他的冷汗。卻見陰陽秀士朝他劈來一掌。
他立即斜劈出右掌。轟一聲,他利用反震力道又向上掠去。陰陽秀士右腕一麻,不由暗駭!他立即閃身喝道:天地開泰!左其美二人立即各自並掌向上劈去。
麻牧一手攀上山道大樹上之枝杈,便蕩向對面。轟聲之中,那株樹立被劈斷。
二女匆匆掠前取劍,便轉身掠來。
陰陽秀士立即喝道:四象!上!二女迅即掠落右側及揚劍而上。左其美二人朝左一踏,便仰頭注視麻牧及揚掌。
麻牧正欲翻落地面!他乍見此景,立即劈掌。他一出掌,便趁機向外掠落。
左其美二人立即劈掌。二女已振劍疾劃。轟聲之中,四人已向外退去。
陰陽秀士便拔劍道:五行!上!説着,他已率先射去。二女立即沿左掠去。
左其美二人便匆匆沿右掠去。
麻牧不懂五行之意,他卻知道不能讓他們五人同時進攻,所以,他立即催動功力先朝左其美二人劈出一掌。
因為,他已發現這兩個大塊頭最怕他。
果然不錯,他剛劈出掌,左其美二人立即立定,向後轉,跑步走,而且一口氣掠出十餘丈遠哩!
他立即一掌劈向陰陽秀士。
貫通任督兩脈就有這種好處,他的意念乍動,功力便配合他的掌勢掃出掌力,當場便把陰陽秀士逼退。
他一落地,便朝二女各劈出一掌。二女一見掌力疾猛,只好閃避。麻牧不由一喜。
於是,他集中火力進攻向陰陽秀士。他左右開弓的劈掌。他疾掠猛撲。
他再度展現出在千軍萬馬中撲攻之架式啦!掌力便似長江浩流般澎湃卷罩向陰陽秀士。
陰陽秀士急得邊退邊劈掌揮劍!那知!此地乃是峯頂,地勢不平,他只退出七步,便踩空晃身,立見掌力卷近。
他一見無法退避,只好匆匆劈出雙掌。卻見二女叱句殺,便一起撲來。
轟一聲,陰陽秀士悶哼一聲,便連退六大步。立見他一踩空,便翻滾向山道。
他一急,忙以劍刺地欲撐身。
卜一聲,劍身已深插入土。他匆匆撐住身,便挺腰躍起。卻聽砰砰二聲及兩聲問哼。
他立見二女已飛向峯後。他正欲問,麻牧又劈掌掠來。此時的陰陽秀士早已左臂麻軟無力,五臟六腑真氣翻騰,他此時自知無法再力拼,他只好喝道:上!
喝聲之中,他已掠向峯下。那知左其美卻喊句:柯大爺饒命!便下路叩頭。
左兩全立即也求饒趴跪叩頭。
麻牧便連劈三掌。陰陽秀士一見避免可避,只好劈出右掌。轟一聲,他已右臂全麻及心口泛疼。
呃哇聲中,陰陽秀士身子一飛出,立即吐血。二女剛掠上峯頂,乍見此狀,立即轉身掠向峯後。陰陽秀士乍見此景,不由氣得又吐一口血。
左其美二人見狀,駭得連連叩頭喊道:柯大爺饒命!陰陽秀士聽得又吐口血。
麻牧卻暗暗叫爽。他毫不停頓的閃撲及又劈二掌。轟轟二聲二支安打也。
陰陽秀士只慘叫一聲,便粉身碎骨的飛出。麻牧籲口氣,便掠落山道上。左其美二人駭得又叫又叩頭着。
麻牧置之不理的掠向峯後。立見二女正踏石向下掠去。他立即疾掠而下。
他方才殺陰陽秀士之時,二女一起撲攻他,使他知道二女對陰陽秀士很死忠,他決心宰掉二女。
二女乍見他追來,急忙向下疾掠。不久,三人已在峯下追掠着。二女回頭一瞧,便駭然掠入林中。
麻牧卻全力掠追着。不久,他一追近,便劈出右掌。二女駭得急忙閃向兩側。
轟聲之中,他已劈斷六株樹。二女駭得拼命向外逃。麻牧向右疾追不久,便連劈二掌。
轟一聲,一女已粉身碎骨。他疾掠向左側。他疾追不久,便已接近該女。
倏見該女匆匆拋劍落地,雙手已撕上胸衫。裂聲看響,她已轉身道:饒命!
赫見兩峯顫抖面出。
麻牧不由記起兩度被二女施暴之經過,他的怒火乍旺,殺機立熾的一掌便把那女子劈成粉碎。
那女子料不到美人計會失效,便在慘叫聲中死亡。麻牧籲口氣道:好詭詐之女人!他立即掠向東天目峯。
不久,他一上峯,看見左其美兩人仍趴跪在原地,他不由忖道,饒了他們吧?
他們可能只是被利用而已!他立即喝道:起來!左其美二人一起來,立見二人之額頭皆已紅腫。足見他們方才叩頭之賣力也!
麻牧喝道:柯漱石當真已死?左其美點頭道:是的!左兩全!柯漱石當真已死?是的!他怎麼死的?這……我……這……説實話,我才會饒命!是!
汪輝帶我及細仔劈死他。麻牧不由確定柯漱石之死訊。
麻牧立即問道:屍體在何處?碎……碎啦!當真?真的!汪輝砍碎的!可惡!埋在何處?沒有埋,汪輝説要喂野獸。可惡!滾!左其美卻趴跪叩頭道:
大爺收留我吧!左兩全急忙也趴跪叩頭道:請大爺收留!
麻牧喝道:滾,否則,我會殺了你們!是!左其美二人便匆匆離去。
麻牧籲口氣忖道:好險呀!陰陽秀士果真不凡。不久,他乍見插在地上之劍,立即忖道:此劍挺犀利,又可隨身攜帶,我就把它留在身邊吧!於是,他上前拔起劍。
他掠尋不久,便由一塊肉上卸下腰帶,立見它的外表是布,裏面卻是一個皮鞘,他便先把劍歸鞘。
立見地面另有一盒,他一啓盒,立見內有銀票。他不客氣的沒收它們。他便哺哺自語道:讓你嚐嚐被野獸啃食之滋味吧!於是,他疾掠而下。他便邊掠邊想着。他一返屋,便先洗淨劍鞘上之血跡及晾乾竿上。他便開始收拾衣物。
柯漱石之死訊加上左其美二人知道他住在此地!他認為自己已經不必再住在此地,所以,他已決定離去。他收拾妥衣物,便邊炊膳邊思忖着。
他已決定赴全椒及鳳陽一趟。他炊妥膳,便默默取用。
膳後。他便束上那把軟劍。他略加調整,便已經束牢。於是,他拎起包袱,立即離去。
那知,他一出廳,立見一名老者及一名少女站在不遠處,老者更含笑向他點頭,他立即油生一股好感。
他便拱手道:老爺子,有何指教?好身手!好人品!不敢當!老爺子此言何意?老夫方才有幸在東天目峯上目睹汝大顯身手。不敢當!我被迫出手。
吾明白!陰陽秀士為害人間已久,該殺!謝謝老爺子之鼓勵!老者含笑道:汝欲外出?是的!可否稍敍幾句?可以,我不趕時間,請!
三人便含笑八廳。
麻牧一人座,便見少女站在老者椅後,他立即道:請坐!少女只是淺淺一笑,仍站在原處。老者含笑道:坐吧!少女便上前陪坐於側。老者含笑道:老朽葛範……啊!浮雲客,老爺子是浮雲客?不錯!汝聽過老朽之名?
聽過,老爺子與世無爭,令人敬仰!不敢當!人皆有私,只是世人罕知老朽之缺矣!客氣矣!老爺子洋溢和煦祥氣,足見心胸之坦蕩及祥和。呵呵!
好甜的嘴,與汝之強猛掌力挺不協調哩!我甚痛恨惡人!汝與柯漱石有舊?
一面之緣,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浮雲客正色道:他是位人才,卻困於財富,不過,他並未濫殺!總而言之,他是惡人吧?是的!他因財富殺生,確實不該。麻牧不由鬆口氣。汝怎會殺陰陽秀士?麻牧便略述經過。
浮雲客道!老天有眼,他今日該報矣!麻牧便默默點頭。
浮雲客道:方便賜知大名否?柯安!汝乃罕見之年輕高手,盼汝潔身自愛,以弘未來。是!汝之掌力夠精純,式子變化甚疾,不過折身弧度過大,若遇真正的高手,必會因此小處而受制,宜改進!麻牧稍忖,恍悟的起身拱手道:承教!很好!打擾!恭送老爺子!很好!呵呵!浮雲客便率少女離去。
麻牧稍忖,便步入後院。他放下包袱,便演練妙招。
刷聲之中!他以指代劍沿那株捕木向上掠,他的右掌便疾速的刺、削、砍、戳,剎那間,他已掠近樹頂。立見他一翻身,便頭下腳上的練招而下。
刷一聲,他一掠近地面,左掌朝樹身一按,便又掉頭向上射,右手亦疾速的刺、削、砍、戳,立見樹皮紛落。此樹今日先被他削枝,如今又戳皮,慘哉!
不久,他翻身落地,不禁喜道:原來如此。他一轉身,立見浮雲客站在山道向他含笑點頭。
他立即拱手道:謝謝老爺子!浮雲客便含笑轉身下山。
麻牧立即瞧見那少女目泛異彩,此種異彩曾經多次出現在施杏的眼中,他每次皆被瞧得心兒怪怪的。
他不由多看她一眼。她的雙頰倏紅,迅即轉身抬步。叭一聲,她倏踢上一石,不由身子一晃。
浮雲客一伸手,便拉住她的右肩。她為之面紅耳赤。浮雲客倏地回頭一瞥麻牧。
麻牧便又含笑點頭。浮雲客念頭一轉,條地止步及轉身行來。
麻牧便直接沿屋角掠來問道:老爺子有何指教?浮雲客指向少女道:她叫施佩,全椒人,吾於十四年前自水災洪流中救起她,她當時隻身抱水漂流。
啊!挺險的!浮雲客點頭道:她的親人及財產皆毀於該劫,老朽撫育迄今,老朽自認她是文武全才又賢慧女子,不知公子中意否?麻牧立被他單刀直入刺得一怔!
不久,他忖道:不行!我已兩度受辱,而且我那活兒太大,她太完美純潔,我不能答應此事,我不能害她!他立即拱手道:抱歉!汝已有妻室?沒有!
汝已訂親?沒有!汝為何拒絕此事?我另有苦衷。罷了!
緣矣!告辭!説着,他一轉身,便飄然行去。少女便低頭跟去。
麻牧望着她那婀娜身材,不由暗歎道:我怎會如此呢?於是!他轉身掠向屋後。他拎起包袱,便掠上峯頂。
刷一聲,他已掠下峯後。不久,他一落地,便掠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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