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的生死掙扎,幾番的死去活來。
他的衝剠是那麼瘋狂,那麼激烈。如狂風暴雨般,不斷地攻城掠地,不斷地過關斬將。
黃雅琴無助地掙扎、呼叫、呻吟……
蠻國王子絲毫不為所動,仍然抂野地衝鋒陷陣,盡情地擺弄她的豐滿胴體,玩得不亦樂乎。
潮來潮往,兩人在一度春風之後,才氣喘如牛的鳴金休兵。
“好……想不到中原女子……果然別具風味……小王真是回味無窮……”
黃雅琴真是痛心疾首,她沒想蠻國王子會在晚宴中下藥,趁她藥性發作全身酥軟時,將她給強姦得逞。
她原本還在夢想着,有朝一日太子會迎她進宮為妃,如今白璧蒙垢的結果,已經註定后冠無望。
絕望之餘,加上蠻國王子的無情蹂躪,一時悲從中來,她不由自主地哭得哀哀欲絕。
蠻國王子見狀,連忙安慰道:“你現在已經是小王的女人,只要你願意跟我,小王保證回國之後,立刻請求父王封你為妃。”
黃雅琴聞言,不禁怦然心動,直覺認為這是因禍得福的機會。
“你可是真心的?”
“當然,小王向來一言九鼎,豈會對一個女子食言背信。”
“好吧,如果你確是誠心的話,我就一輩子死心踏地的跟定你。”
“真的?你不再怪罪小王了?”
“所謂一夜夫妻百世恩,我的人都已經給你了,又怎會計較這種事?”
蠻國王子大喜,兩隻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
“哎呀!難道你還想……”
蠻國王子淫笑着,重新又壓在她身上,再度問津桃源、興風作浪起來。
黃雅琴再一次被他強渡關山,也激烈的熱情回應,輾轉呻吟,扭擺掙扎着。
正當兩人捨生忘死的纏綿不休之時,一條人影突然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制住穴道。
蠻國王子一見,不禁訝然色變道:“金副座?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一點放開我。”
三絕秀士奸笑道:“你以為我會如此簡單的放過你?”
“你……你有什麼條件?”
“哼!你把我金大中看成什麼人了?”
“那你想怎麼樣?”
“要你的命。”
“什麼?你竟敢大逆不道,企圖殺害小王,這一定是施天仇支使你的,是不是?”
“就算沒有元帥的命令,只要有機會的話,我也會殺了你,以泄昔日你故意刁難之恨。”
“你敢!小王早就懷疑你突然重返中原,一定另有企圖。所以暗中指派大力鬼王監視你,如果小王有任何意外的話,你也同樣難逃一死。”
“哈哈,你肚子裏有多少詭計,我早已一清二楚,所以,我早就預作安排。再過不久,大力鬼王恐怕自身都難保了,才沒空管你的死活呢。”
“你……你又安排了什麼詭計。”
“我早已泄漏你們偷襲武林盟的計畫,相信再過不久,等幽冥教消滅了黃天豹之後,回頭一定會找上飛龍幫,以免後患無窮。”
黃雅琴再也忍不住叫道:“你將我爹怎麼樣了?”
兩人穴道受制之時,正在激情交媾。因此,仍保持着香豔火辣的姿勢。
三絕秀士早在粱上看的淫慾高漲,此刻再也忍不住,一掌將蠻國王子擊斃,立刻撲壓在她的身上,開始衝鋒陷陣起來。
一夜之間,連續遭到兩個男人的輪暴,不禁令黃雅琴痛心疾首,只覺得生不如死。一聲悶哼,她便咬舌自絕而亡。
三絕秀士不但沒有因此停止罪行,反而更加瘋狂的發泄獸慾,許久之後,才滿足的鳴金收兵。
突聞四周殺聲震耳,接着便聽見修羅公子的狂笑道:“殺!和武林盟一樣雞犬不留。”
“糟糕!他們怎麼比我預估的時間,還要早來一個時辰?難道飛龍幫主如此不濟,完全沒有牽絆幽冥教的能耐?”
三絕秀士眼看自己來不及預先脱身,只急得他連忙回房收拾行李,抱起全身赤裸的九尾妖狐,直奔後院而去。
也許他命不該絕,沿途雖然碰上雙方人馬廝殺場面,都被他技巧的避開。
直到接近後院廚房時,突見一名侍女順着繩索爬入井底藏身。他靈機一動,立刻如法炮製,飛身躍下井底,先將來不及驚叫的侍女擊斃,便手抓着繩索靜待脱身良機。
不久,幽冥教仗着人多勢眾,終於大獲全勝,又搜刮了所有財物,他們才興奮的離去。
三絕秀士又等了一會兒,才抱着九尾妖狐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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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
九尾妖狐被人劫走至今,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可是玉劍書生仍然無法釋懷。
憑平心而論,玉劍書生並非好色之徒。可是九尾妖狐不僅長得妖豔,而且嬌媚淫蕩。牀笫之間妙不可言,令他回味無窮,迷戀不已。
再加上她是在武林盟的掌握中,讓人輕易的深入中樞劫走。難怪他會大發雷霆,把守衞人員罵得狗血淋頭。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當他正在喝着悶酒時,鐵面狂龍氣急敗壞地衝進來,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玉劍書生不耐煩地道:“什麼事?如果是蠻軍攻來,叫宋將軍派兵應敵就是,畢竟悍衞疆土是朝廷命官的事,他總不能依賴我們保護他一輩子吧?”
“不是的,屬下剛接到丐幫的飛鴿傳書,説盟主在五天前遇害了。”
“什麼?你再説清楚一點,爹怎麼可能被害?”
“根據空靈大師的研判,盟主是被人下毒害死的。一起遇害的人,還有周大人一家,朝廷非常震怒,已經派刑部介入調查。”
玉劍書生大為驚怒道:“這有什麼好調查的,一定是幽冥教所為,絕對錯不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不好的消息……”
“還有什麼事?你快説。”
“武林盟昨夜遭到飛龍幫的攻擊,聽説傷亡十分慘重。”
“有這種事?夫人和小姐呢?”
“夫人和小姐已經平安返回孃家,請公子放心。”
“可惡!該死的飛龍幫,我章烈華如果不殺了你們,誓不為人。”
“對不起,屬下沒有把事情説清楚,聽説飛龍幫隨後遭到幽冥教的攻擊,已經幫毀人亡了。”
玉劍書生心中一動,道:“依你看法,這一連串的事端,會不會是幽冥教的陰謀。”
“應該不是。”
“怎麼説?”
“飛龍幫主在行兇之時,曾經得意的對夫人透露。他是受到蠻國王子的請託以報復武林盟,以打擊公子的士氣。”
“該死的蠻國王子,竟敢用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的家人。既然如此,本公子也要以牙還牙,讓你知道喪親之痛。”
三更時分,玉劍書生率領着鐵面狂龍越過邊界,小心的繞過軍營,直奔蠻國王宮。
此刻蠻王正抱着東宮皇后的胴體,狂野地興風作浪。
自從東宮皇后接受女官的教授各種交歡的技巧之後,不但進步神速。而且一顰一笑、舉手投足,更是百媚橫生,引人遐思。
蠻王果然一見傾心,心甘情願讓她跨坐身上。一面享受着她的馳騁快感,一面伸出祿山之爪,在她身上游山玩水,尋幽訪勝。
這時候玉劍書生正好趕到,一見這幕香豔刺激的春宮把戲,立刻引燃熊熊慾火。一閃而至,當場就把蠻王擊斃,抱住驚惶失措的東宮皇后發泄起來。
東宮皇后見他輕而易舉的殺死蠻王,以為他是武功高強的盜匪,便不敢反抗的任他姦淫。甚至使出渾身解數,以各種交歡的姿勢,來搏取他的歡心,以免被他殺害。
玉劍書生果然一嘗上癮,欲罷不能的衝鋒陷陣。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
她只能無助地輾轉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他綿綿不斷地過關斬將,狂攻猛殺不已。
潮來潮往,東宮皇后終於禁不起他的鐵騎蹂躪,陰門狂瀉不已,最後如一灘爛泥似的任他擺佈。
玉劍書生一見她滿足的表情,頓時產生“征服”的快感,不久便一瀉如注,身心舒暢的嗚金收兵。
“你應該是蠻國王妃吧?本俠乃是協防玉門關的章烈華,你陪蠻王下了地獄之後,儘可向閻王投訴。”
玉劍書生舉掌正待結束她的生命,忽見她哀求的眼神,不禁心想:“邵豔麗雖然狐媚,卻不及此女淫蕩,縱送之間,令人回味無窮。如果她肯跟我的話,我又何必殺她?”
主意打定,他立刻解去她的啞穴,道:“你還有什麼話説。”
東宮皇后驚魂甫定的喘息,道:“大俠誤會了,本宮並非蠻國王妃,而是被他們劫擄來的東宮皇后。”
玉劍書生大吃一驚道:“你胡説!宮中並未傳出皇后被劫的消息,你少假造謠言替自己脱罪,妄想借藉此求得活命機會。”
“是真的,蠻國王妃是本宮的孿生姊姊,長相與本宮神似,她才能順利李代桃僵,沒有被人發覺。”
“她取代你的身分,究竟有何企圖?”
“大太子建成與蠻國王子近似,她想輔佐建成為儲君之後,再害死皇上和建成,以便蠻國王子順利接任皇位。”
玉劍書生已經確信她是東宮皇后無疑,想到自己居然玷污了皇后,這豈不是犯了誅連九族的大罪?心中大驚之餘,便想殺她滅口。
東宮皇后不知他的想法,忽然羞澀地看了他一眼,道:“大俠如果能救本宮返京,皇上一定會重賞大俠的。至於本宮被蠻王淫辱及我們……請大俠代為保密,以免辱沒皇室聲譽,不知道大俠意下如何?”
玉劍書生聞言,剛好正中下懷,道:“好,我答應你。”
“真的?大俠肯永遠隱瞞我們之間的秘密?”
“不錯,説出去對我也沒有好處。”
“太好了,那麼大俠能否迴避……讓本宮……”
玉劍書生見她仍是赤身裸體,俊臉一紅,連忙出門而去。
東宮皇后見狀,不禁心中一蕩,想及兩人捨生忘死的抵死纏綿,不禁呆住了。
玉劍書生等了許久,正感不耐之際,才見她紅着臉珊珊來遲。
向遠處負責把風的鐵面狂龍招呼一聲,他才挾着東宮皇后飛掠而走。
翌日。
施天仇立刻接獲蠻王遇害的消息,連忙趕回王宮。
蠻國公主一見他便撲入他的懷中,哀哀欲絕地悲泣道:“駙馬,你一定要找出兇手,為父王報仇雪恨。”
施天仇一面安慰她,一面喝道:“昨晚上的值班守衞是誰?還不快給我押過來。”
不久,侍衞長惶恐地帶着十名守衞進來,連忙跪地求饒道:“請駙馬饒命,小的真不知敵人何時闖入,否則絕不會讓他害死大王的。”
施天仇追問許久,發現他們都是一問三不知,氣得他下令將他們殺了。
他一面下令追兇,一面安排蠻王的喪事。
突聞一聲慘叫,只見蠻國公主抱着大肚子,神情痛苦的坐在地上。
施天仇臉色一變,連忙喝道:“快請產婆來,公主快要生了。”
眾人頓時慌了手腳,手忙腳亂的幫忙接生工作。
一直到接近午時,蠻國公主才順利產下一名女嬰。女嬰嬌嫩可愛的模樣,不禁讓施天仇愛不釋手。
他抱着女嬰逗弄許久,才對蠻國公主道:“公主,如今父王已經遇害,相信兇手一定是漢軍派來行剠的。為了安定民心,防止各部族趁機作亂,我認為此刻不宜另樹強敵。我們應該把力量集中起來,先把內政處理好再作打算。”
蠻國公主強忍悲傷的思考良久,也點頭同意道:“駙馬的看法極為中肯,一切就照駙馬的意思,暫時與漢軍議和,等以後再另謀對策。”
施天仇大喜,便將女嬰交予她,轉身出門而去。
不久,玉門關的宋將軍便獲知蠻國有意謀和的消息,這真是天大喜事,不禁讓他雀躍不已。
他連忙派遣親信急報京城,同時調了一隊兵馬,護送蠻國大使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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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近鄉情怯。京城雖不是小魚兒的故鄉,卻有他難以解決的問題。平心而論,小魚兒真的不願意回來。因為回到京城之後,他假冒太子的西洋鏡,立刻面臨攤牌的命運。
可是京城裏卻有他思戀的人兒——司徒玉嬌。
所以,他不得不面對現實,當他看見皇宮大門時,心情真是五味雜陳。
獨孤倩華首先興奮地叫道:“太好了,我們終於到了。”
小魚兒強笑道:“兩位妹子可否在宮外稍候,等我進去做一番安排,回頭再回來迎接你們如何?”
“為什麼?你是太子殿下,難道還不能自己作王嗎?”
小魚兒知道她的個性倔強,如果不能説出令她信服的道理,恐怕難以過關。
想了又想,他只好向兩女跪下認錯,將身世來歷坦白述説一遍。
兩女見他突然下跪,先是大吃一驚,接着又失望又憤怒。她們再也想不到,心上人不但不是太子,而且還是死對頭,玉劍書生的“假兒子”。
不僅身分複雜,而且過程曲折離奇,簡直可以寫成一篇小説。
“你……你真的不是建明太子?”
“是的,我只是太子身邊的侍衞而已。”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騙我們你是太子。”
“我並沒有存心騙你們,而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將我誤當做太子劫來搶去,我根本沒有説明的機會。”
“你還敢強辯?你明知道我們想要嫁的人是太子,當初為何不説,卻在你佔有了我們的貞操之後,才來説這些有什麼用?”
“當初我深在虎穴,如果我表明身分的話,豈不是自找死路?”
“你當初怕死不敢説,現在説就不怕我們殺了你?”
“追根究底,一切都怪我不好,如果你們要殺我的話,我絕不會怪你們。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相信你們是真心要嫁我的人,而非貪圖我的太子身分,我相信你們是真心愛我的。”
話雖如此,小魚兒仍在心中祈禱道:“天呀!求求你保佑我,讓她們被我這番話所感動。否則的話,她們如果狠心要殺我,我看只好先溜之大吉了。”
老天似乎聽見他的禱告,兩女果然被他感動,高舉的手掌,再也落不下去了。
獨孤倩玉較為心軟,強忍着羞憤替他求情道:“華姊,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你就原諒他吧?再怎麼説我們都已經是他的人了,所謂烈女不侍二夫,我也只能認命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獨孤倩華個性剛烈,仍然在作矛盾掙扎,道:“難道就這麼簡單放過他?你可知道在我們之前,已經有峨嵋派的江芷若和他有過關係了。”
“什麼?你説的可是真的?”
“不錯!當初我追蹤在他們身後,親眼看見他們在……啐!在做不要臉的事。”
“你……你既然事先已經發現他們的關係非常,事前為何不告訴我?後來你又為何甘心讓他……給‘那個’……”
“我……我以為他是真命天子,後宮三千本來就是皇上的特權。誰知道他竟是個假貨,而且還是個到處留情的愛情騙子,你説我能原諒他嗎?”
獨孤倩玉瞪着小魚兒逼問道:“你説,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小魚兒大感尷尬,道:“她也是和你們一樣,以為我是太子殿下,所以才……”
獨孤倩玉氣苦道:“所以你就趁機大佔我們的便宜,是不是?”
“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獨孤倩玉暗歎道:“只怪我們居心不正,貪圖太子妃的寶座,妄想榮華富貴所致。原以為佔到了便宜,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得不償失。”
獨孤倩華依然憤憤不平,道:“玉妹!你怎麼幫他講好話?難道你真的愛上他了?”
獨孤倩玉聞言,又氣又惱地道:“誰會愛上他這個騙子?我真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可是……華姊!你如果殺了他,我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
獨孤倩華臉色一片蒼白,高舉的手掌宛如千斤重一般,再也支撐不住的放了下來。
小魚兒驚喜道:“你們有喜了。”
“你這麼高興幹什麼?”
小魚兒被她們碰了一鼻子灰,果然不敢露出喜色,有點膽顫心驚地道:“你們既然懷了我的骨肉,為了孩子的將來,我求你們嫁給我吧。”
“休想!”
“那……你們怎麼樣才肯答應我。”
獨孤倩華眼珠子一轉,便有了主意,道:“既然你不是太子,我們也只好認了。但是你如果想娶我們的話,最起碼也要有一品的官位,否則我們寧可讓孩子叫別人爹,也不會嫁你這個愛情騙子。”
小魚兒臉色一變,哭喪着瞼道:“你要我做到一品大員,簡直是在刁難我嘛。當我能夠爬到這種官位的時候,恐怕已經是老頭子一個,我們的孩子也大到可以做爹了。”
“我不管,這是你自己要設法突破的難題,只要你一天沒有爬上這個位子,你就別想來看我。”
小魚兒無奈地轉求獨孤倩玉,道:“玉妹!我就知道你心腸最好,你就幫我向華妹求情……”
“什麼?你的意思是説,我的心腸很壞是不是?”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娘子請別誤會。”
“呸!誰是你的娘子?你少套近乎。”
獨孤倩玉見他可憐的模樣,儘管餘恨未消,仍表同情道:“華姊!依我看還是……”
獨孤倩華不待她講完,搶着道:“你又想做爛好人了?難道你受的教訓還不夠?他不但假冒太子騙我們的貞操,而且害我們必須忍受十月懷胎之苦,從此名節受污聲譽受損。像他這麼一個壞蛋,你居然還要替他求情,你究竟把我們女人的尊嚴置於何地?”
獨孤倩玉心想也對,想到自己即將面對漫長的未來路,不禁惶恐不安起來。愈想就愈氣,乾脆轉頭他顧,不再理會小魚兒。
小魚兒見她又改變心意,不禁心中一涼,可憐兮兮地道:“我知道自己千該萬死,可是華姊開的條件實在……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能不能改為巡府或者是統領之類的。”
獨孤倩華聞言,有點啼笑皆非,道:“你以為這是作生意,可以任意殺價的嗎?看你這副嘴臉,真像個商人,一下子就把一品大員殺成四、五品的小官。”
小魚兒忍無可忍,不禁惱羞成怒地大聲道:“你究竟想怎麼樣嘛?你明明知道要爬到一品大員的位置,並非靠個人意志就能達成。難道你真的狠心,讓孩子因為沒爹而遭人恥笑?讓孩子受人歧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獨孤倩華楞了一下,也惱羞成怒道:“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你以為我願意未婚生子嗎?你以為我受的痛苦比你輕嗎?你以為……”
小魚兒見她惱羞成怒,也嚇了一跳。怕她繼續“以為”沒完沒了,讓自己更難招架,連忙求饒道:“娘子責怪的是,一切都是我不好,我真該打……”
説着,他便開始自打嘴巴起來。
獨孤倩華見狀,不禁感觸良多的楞住了。
獨孤倩玉見他們像一對歡喜冤家一樣,互相鬥嘴沒完沒了,不禁心生妒意,氣苦道:“你們都別吵了,這樣豈是解決事情的方法?”
小魚兒一楞,苦着臉道:“我確實是無心欺騙你們,如果我真的是風流成性的愛情騙子,又怎會極力的想娶你們過門。所以,我誠心誠意的請求你們,你們可以用打用罵的方式,來懲罰我沒關係。可是,為了我們一家人的幸福,千萬別用苛刻的條件刁難我,這樣對你們對我都沒有好處。”
“好,你説的話還算是個人話,我們也不再刁難你。可是你該知道,族中親友都知道我們欲嫁太子的事,你如果不能爭取到相當的地位,你叫我們的面子要往那裏擺?”
小魚兒見她們愛慕虛榮至此,心中一動,便有了主意道:“既然如此,也不一定非要當官不可,還有許多種身分地位,並不輸給當官的人。更何況咱們武林中人,不喜受到拘束,尤其是當官作奴才,更叫人看不起。”
“不錯,當官作奴才確實不見得光采,但是除此之外,又有什麼名分可以彰顯身分地位?”
小魚兒突然狡黠地笑道:“如果我把皇帝的女兒娶過來,和你們一樣姊妹相稱。如此一來,我們既是皇親國戚的身分,又不必當奴才給人下跪。既可享受崇高尊榮,又可保有超然的身分,豈非兩全其美。”
獨孤倩玉興奮道:“這倒不失是個好辦法。”
獨孤倩華想了想,也欣然笑道:“這樣也好,如果你能成為駙馬的話,我們嫁給你才算有面子。”
小魚兒心中笑罵:“你就是死愛面子。”
獨孤倩華抬頭見他面露詭笑,立刻察覺他的想法,不禁心中有氣,道:“你是不是在心裏罵我?”
小魚兒一驚,連忙否認道:“我沒有,娘子千萬別冤枉我。”
“好了,你想盡早娶我們的話,就快點把公主拐騙過來,否則你一輩子休想我們會理你!”
“娘子,你……”
“少嚕嗦,你動作再不快點的話,我們的肚皮都要撐不住了,還不快滾……”
小魚兒就這樣狼狽的被她趕下馬車,神情無奈的看着她們離去,才暗歎一聲的轉身進宮。
建明太子一見他平安歸來,非常高興地道:“小魚兒,你是如何脱出魔掌的?這一個多月來,我可擔心死了。”
“多謝殿下的關心,奴才之所以能夠平安脱險,完全是託了殿下的鴻福。”
建明太子淡淡一笑道:“可是劫匪誤認你是太子,意圖將女兒嫁給你,妄想躍登龍門,一圓太子妃的美夢,才讓你有機可趁,順利脱出魔窟的,是不是?”
小魚兒大感意外,道:“咦!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江湖上早已盛傳,各派為了搶太子做乘龍快婿,不惜大動干戈的事。就連皇上都有耳聞,朝中大臣更把它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話,我又怎會不知道呢?”
“哎呀!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下子我可糗大了。”
“你別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你忠心護主的話,今日出糗的人就是我了。算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可説是立了一件大功。你説,你想要什麼賞賜,我都會盡力滿足你。”
“多謝太子賞賜,奴才只想娶蝶舞公主為妻。”
建明太子皺眉道:“你為什麼非要娶蝶舞不可?難道你忘記東宮皇后,幾次欲加害我的惡行?你卻要娶她女兒為妻,你這麼做……實在太令我寒心。”
小魚兒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
他雖然可以解釋,真正想害他的人,其實是假冒東宮皇后的蠻國王妃。卻不能交代他想娶蝶舞公主的理由,畢竟借屍還魂的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建明太子兒他默不作聲,反而有些過意不去,連忙笑道:“如果你要娶蝶舞的真正原因,只是想成為駙馬的話。我倒是可以將我妹妹介紹給你認識,只要你能博取她的歡心,相信父皇一定會答你們的婚事,絕對沒有問題。”
小魚兒大吃一驚,包括蝶舞公主在內,他所認識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刁蠻,一個比一個難纏。除了司徒玉嬌和他患難與共,感情最深厚之外,其他的都是道義責任居多,就算有感情成分,也不會太多。
所以,除了司徒玉嬌之外,他再也不敢招惹其他女孩子,以免節外生枝。
“不!多謝殿下的好意,奴才不敢有此妄想,只要蝶舞公主肯嫁給我,奴才就心滿意足了。”
“哼!你把蝶舞當成寶一樣,是不是認定本宮不如她,所以才拒絕二哥的好意,是不是?”
小魚兒回頭一看,只見一名美少女怒瞪着他,不禁楞了一下。
建明太子道:“她是我妹妹,也就是芙蓉公主。”
小魚兒先是-驚,接着又心中叫苦連天,硬着頭皮道:“奴才見過公主殿下。”
“哼!你説説看,本宮是不是不如蝶舞漂亮?”
“沒有的事,公主美若天仙,怎會比蝶舞公主醜呢?”
“你少拍馬屁!本宮問你的話,不准你打馬虎眼。在你的眼裏,本宮和蝶舞究竟誰比較漂亮?”
現在的蝶舞公主就是司徒玉嬌,小魚兒如何甘心説心上人不如她的話。更何況他已經發現蝶舞公主的魂魄,正虎視眈眈地瞪着他,他豈會自找麻煩?
“兩位公主可比花開並蒂,如春蘭秋菊各有特色,奴才肉眼凡胎,已看得眼花撩亂,難以分出高下了。”
“你……當着本宮的面,你一點讚美本宮的話也不肯説。你是不是已經愛死她了,所以才忍心讓她吃一點虧?”
“是的,奴才確是愛慕蝶舞公主至深。”
這番話可把一旁的蝶舞公主感動的熱淚盈眶,卻把芙蓉公主氣得淚眼婆娑。
她強忍着淚水,大叫道:“我就不相信本宮不如她,你想娶她是不是?我偏要故意搗蛋,讓你希望落空。”
話畢,她已悲傷的衝了出去。
建明太子嘆了口氣,道:“你真是個傻瓜,你在一個女人面前,絕對不能讚美另一個女人。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話,以後的苦頭,你可有得受了。”
小魚兒有苦難言,只好苦笑道:“奴才自覺用詞十分謹慎,既可兩邊讚美,又可兩不得罪,實在想不出公主為何生氣的理由。”
“這也不能怪你,她們兩姊妹自小就不合,什麼都喜歡爭,什麼都喜歡鬥。我原本只想把她介紹給你認識,以阻止你對蝶舞的迷戀,如今看來,我恐怕不必多此一舉了。”
“殿下此話怎講?”
“你真是木頭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她們既然喜歡爭,凡是-個擁有的東西,另一個絕對不能少。所以父皇只要有所賞賜,一定要準備兩份才行,否則一定有事。如果我猜的沒錯,就算妹妹對你沒有意思,只要蝶舞願意嫁你的話,恐怕妹妹也會想盡辦法,非把你搶到手不可。”
小魚兒只聽得頭都大了,斜眼一瞄,果然蝶舞公主正氣的咬牙切齒。
“這如何使得?殿下快幫我想想辦法,救救我吧。”
“老實説,她們的脾氣一旦拗起來,連父皇母后都拿她們沒輒。依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魚兒剛擺平獨孤姊妹的事,又惹來這一場桃色紛爭,令他暗叫流年不利,苦不堪言。
突見一名太監跑來,道:“啓稟二殿下,皇上有請施侍衞。”
建明太子恍悟道:“我真是糊塗了,怎麼把父皇的事給忘了。”
小魚兒忙問道:“什麼事?”
“我記得上一次,我中了妖道的邪術,是你幫我治好的,是不是?”
“不錯,莫非皇上也被人下了符咒?”
“應該不是,這一次父皇的情況有些不同。”
“那麼究竟是什麼情形?”
“父皇每晚都夢見蝶舞向他哭訴,説什麼她被人害死了,要父皇替她報仇。可是蝶舞明明平安無事,又怎會有人害她?結果害的父皇都不敢睡,連太醫也治不好,幾乎快要精神崩潰了。”
小魚兒瞄了蝶舞公主一眼,果見她嗔怪的白他一眼,想來是她負氣之後,跑回來向皇上哭訴所致。
“既然如此,我們就快點去,探視皇上的病情要緊。”
“説的也是。”
建明太子連忙帶他到皇上的寢宮。
只見皇上瞪大着眼睛,眼眶泛黑,神情憔悴的狼狽模樣,顯然被自己的女兒折磨的慘不忍睹。
他一見小魚兒到來,神情十分高興,非常親切的道:“愛卿可回來了,快快坐到朕的旁邊來。”
小魚兒見他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顯然有些不習慣。可是一見他腫得像熊貓般的大眼,知道他的痛苦已經到了極限,心中不禁好笑,連忙關切的道:“聽説皇上中了邪煞,不知要不要緊?”
皇上驚恐地道:“怎麼不要緊?愛卿再不快點幫朕醫治的話,朕都快要發瘋了。”
“好吧,皇上請先躺下,讓奴才仔細看一下。”
皇上立刻乖順的躺下,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小魚兒一面假裝察看四周,一面心中忖道:“這位皇上狡猾多疑,對於我要娶蝶舞公主的事,一直藉故刁難推託。我何不藉此機會,向他要脅敲詐,免得他又反悔不認帳。”
主意打定,他忽然大叫一聲不好。
眾人被他嚇了一大跳,尤其是皇上更被他嚇得從牀上跳起,驚恐地追問道:“愛卿發現了什麼?”
“啓稟皇上,此妖魔乃是修練千年,已經可以幻作人形的狐狸精。如果再不快點收伏她的話,皇上的全身精血,恐怕就要被她吸食耗盡,七天之後恐怕性命不保。”
這番話極為駭人聽聞,眾人被他嚇得臉色發白,作聲不得。
尤其皇上更是嚇得面無血色。
可是蝶舞公主卻被一句“狐狸精”,惹得怒氣高漲,她一面氣得跳腳,一面在他耳邊破口大罵不已。
皇上一定神,顫抖着身子道:“愛卿!你快點救救朕吧。”
一旁的皇室成員也幫着求情不已。
小魚兒強忍着耳邊的呱噪,道:“奴才也沒有十分把握,為了作法時的安全起見。除了皇上之外,請其他人離開房間,以免身受其害。”
眾人早被他一句“千年狐狸精”,嚇得六神無主,聞言立刻爭先恐後的逃了出去。
小魚兒卻面有難色的道:“奴才雖然勉強可以收伏她,可是自己也將元氣大傷,甚至有折壽之慮,實在是……”
皇上恍然大悟道:“只要你能救朕一命,無異是大功一件,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朕都會答應你。”
“多謝皇上金口,奴才不想要什麼賞賜,只求皇上遵照以前的約定,將蝶舞公主嫁給我就好。”
皇上一楞道:“你……你該不會是趁機敲膚的竹槓吧?”
小魚兒心中暗笑:“算你聰明,此時不敲更待何時?”
表面卻故作忠心狀,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曾經答應,只要奴才能保護殿下平安歸來,皇上便願意將公主許配奴才。如今奴才歷經劫難,終於完成任務,故而提醒皇上,以免皇上忘記損及威信。”
“朕只是説等你完成任務後,再論功行賞,並沒有答應將公主嫁你。更何況保護殿下安危,本是侍衞的職責範圍,這麼點功勞還不足以娶公主。”
小魚兒心中暗罵道:“老烏龜,就知道你會耍賴。”
“如果再加上救治皇上的命呢?”
皇上聞言,不悦地道:“哼!你果然是存心敲詐,真是其心可誅。”
“皇上誤會了,奴才之所以這麼要求,完全是為了皇上着想。”
“你還敢狡辯?”
“皇上應該聽過,狐狸窩裏面除了公母之外,還有狐子狐孫一大堆。就算奴才收伏了這隻狐狸精,其他的絕不會善罷甘休,唯有奴才娶了公主,才能長駐皇上身邊,永保皇上的安危。”
事關自身安危,皇上再也不敢刁難,急忙點頭道:“好,朕答應你做駙馬,你快幫朕收伏此妖。”
“既然如此,請皇上先行躺下。”
皇上剛躺好,便被他制住昏穴,立刻不省人事。
蝶舞公主再也忍不住罵道:“你説,你為何罵我是狐狸精?”
“誰叫你要把皇上嚇成這樣?”
“還不是都怪你不好,誰叫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不乾不淨,盡做那種……不要瞼的事。”
小魚兒怕她又掀舊帳,只好認輸道:“好吧,一切都是我不對,我向你認錯總可以吧。”
“沒那麼簡單,你還沒把為何罵我的事交代清楚,休想我會輕易的饒過你。”
小魚兒怕了她,只好耐着性子道:“我是故意要嚇皇上的。”
“你為什麼要嚇父皇?”
“你沒看見皇上一再推託,故意刁難不將你嫁給我。我如果不借藉機嚇他,你想他會如此輕易地答應我們的婚事嗎?”
蝶舞公主這才滿意一笑,忽又收住笑容,瞪着眼道:“你又再耍猾頭騙我,你明知道現在的蝶舞並非是我,還敢這麼説?”
小魚兒尷尬道:“至少身體是你的嘛,可見我對你用情多深?”
這番話並沒有讓蝶舞公主好過一些,眼看他們的好事已近,更讓她嫉妒萬分,忍不住氣苦道:“都是你害得我有魂歸不得。我不管,你如果再不幫我還陽的話,我就要大吵大鬧,求父皇幫我作主。”
小魚兒大吃一驚,萬一她執意鬧下去的話,皇上豈肯讓他娶司徒玉嬌?而且當不成駙馬的話,連獨孤兩姝也不會原諒他。
問題十分嚴重,他急忙道:“這樣好了,我答應為你作法還陽。只要你找到適合的人選,你就可以像玉嬌一樣,借別人的身體還陽復活。”
蝶舞公主這才回嗔乍喜道:“當真?”
“不錯!”
話畢,小魚兒就發現她眼珠亂轉,心中一動,立刻明白她在打什麼主意。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芙蓉公主的主意。”
蝶舞公主俏臉一紅,被人看穿詭計的難堪,令她惱羞成怒道:“我為什麼不可以?是不是你愛上那鬼丫頭,所以才袒護她。”
小魚兒啼笑皆非的道:“唉!你想到那裏去了?你沒看見你父皇一再刁難,怎麼也不肯把你嫁給我?如果你借芙蓉公主的身體復活,萬一他極力反對,你可別怪我用情不專。”
蝶舞公主嚇了一跳,連忙道:“好嘛,我不找她就是。説不定那丫頭的身體,長什麼毒瘡爛膿的,我才不想自找苦吃呢?”
小魚兒見她罵的順口,心想:“唉!她們這對姊妹真是天生的冤家對頭。”
接着又想起建明太子的話,不禁暗自擔心。萬一芙蓉公主為了與蝶舞公主鬥氣,也爭着要嫁給他,以後他豈不是兩頭不討好,全家雞犬不寧?
想到這裏,他只好暗暗禱告上天,千萬別讓這種事情發生。
“唉!我一時也想不出適合的對象,等以後我找到之後,再請你為我作法吧。”
“只要我當上駙馬,到時候再請求皇上認你做乾女兒,這樣你就可以恢復公主的身分了。”
蝶舞公主大為感動道:“謝謝你為我設想的如此周到,我真不知道……”
“別説了,我們夫妻本是一體,何必説什麼感謝的話呢?”
話雖如此,蝶舞公主仍然激動的撲入他懷中,兩人温存良久才分開。
翌日。
皇上一醒來,立刻覺得精力充沛,氣色也回覆許多。
“哈哈,愛卿真是神通廣大,朕果然一夜安眠,不藥而癒了。”
“恭喜皇上龍體康復,這完全是皇上鴻福齊天,蒙天保佑所致,奴才實在不敢居‘功’。”
皇上聽他把“功”字講的特別大聲,知道他在暗示什麼?心裏面雖然不願意,可是想及狐子狐孫未除,萬一把小魚兒氣跑了,自己豈不是後患無窮。
他儘管心有未甘,也只好咬牙下旨道:“來人呀!傳朕旨意,儘快挑選黃道吉日,讓施駙馬與蝶舞拜堂成親。”
眾人一陣錯愕,所幸有一位小太監機靈,連忙傳旨下去。沒多久時間,滿朝文武百官都已經知道,蝶舞公主將嫁給施小魚的消息。
一旁的建成太子突然叫道:“父皇,母后她……”
皇上恍然大悟道:“對了,駙馬快為你的母后看看,她幾乎和朕同一時間,也遭到妖精的騷擾,不知是否同一只?”
小魚兒知道蝶舞公主一定是證實過,蠻國王妃確是假冒身分,才會對她展開報復性騷擾。
“咦!母后也中了邪?”
“不錯!而且情況比朕還要嚴重。每晚作惡夢不説,甚至連早晨也不時的聽見她驚叫,直喊着蝶舞要她的命,簡直就像瘋子一樣。”
小魚兒心中一動,忖道:“對了,我何不試試移魂大法,讓她在皇上面前自曝身分。”
主意打定之後,他便信心滿滿地,隨眾人來到東宮。
只見蠻國王妃面黃肌瘦,披頭散髮的模樣,簡直像瘋子一樣,已經不成人形。小魚兒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人,竟會是原本狐媚動人的蠻國王妃。
蠻國王妃忽見眾人前來,似乎有了安全感,原本已經露出了笑容,卻突然驚叫一聲,又躲進棉被裏面。
小魚兒一楞,回頭一看,果見蝶舞公主跟在眾人身後,正陰森森地瞪着蠻國王妃。
小魚兒深怕她又使性子,破壞自己的計畫,連忙示意她離開。
皇上見狀,不禁搖頭嘆息道:“想不到她比朕還要慘,駙馬還是快點救一救她吧。”
“兒臣自當盡力而為。”
“太好了,有駙馬在此,朕就可以安心了。大家快隨朕出去,以免妨礙駙馬施法。”
“父皇請留步。”
皇上停住腳步,道:“駙馬還有什麼要交代嗎?”
“母后並非受到妖魔侵犯,所以不必迴避。”
“咦?既然是這樣,皇后為何瘋言瘋語。”
“兒臣立刻解開謎題,請父皇靜心觀察。”
只見他從懷中取出太極圖,對着蠻國王妃念念有辭。
蠻國王妃看着太極圖,不知不覺中,感覺太極圖忽然自動旋轉起來。她的神智也隨之混沌,腦中一片空白,呈現半昏半迷的狀態。
“你是誰?”
“我是蠻國王妃。”
皇上和眾人頓時錯愕不已。
“你為何假冒東宮皇后?”
“我要幫助大王入侵中原,伺機殺死皇上,讓吾兒帖木兒繼承帝位。另一方面也可以報復父親,誰叫他太過偏心,不顧我的苦苦哀求,硬將妹妹嫁給皇上,害我失去母儀天下的願望。”
皇上聽到這裏,神情一陣激動,欲言又止。
“東宮皇后人呢?”
“她已經被我派人押回蠻國,一旦戰事不利時,可作為人質談判之用。”
“你在宮中可有內應?”
“除了海公公之外,還有李少雄等十多名侍衞。”
“朝廷文武百官中,可有被你收買的人?”
“有,包括兵部侍郎馬仲文在內,共有三十多名大小官吏。”
皇上再也忍不住大怒道:“來人呀!立刻把一干人犯押人大牢。”
侍衞統領羅大佑答應一聲,連忙帶領人馬轉身離去。
蠻國王妃一震而醒,發現眾人神色怪異,連忙問道:“皇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的神色似乎不對。”
皇上冷笑道:“王妃智計百出,難道還猜不出發生什麼事?”
這一句“王妃”只聽得她臉色大變,連忙跪地求饒道:“臣妾知道錯了,請皇上饒命。”
“你還敢求朕饒恕?你不但想謀害朕,還把你的親妹妹押回蠻國作為人質,你居然還有臉求朕饒恕?”
蠻國王妃悽然笑道:“臣妾如果真有謀害之心,這半年多來,有的是機會。臣妾之所以沒有下手,無非是對皇上動了真情。所謂一夜夫妻百世恩,半年的感情累積下來,臣妾已經自認是皇后。難道皇上還不明白,臣妾對您的一片情意?”
想及半年來的恩愛,她確實温柔嫺淑,對自己體貼入微。還有從未在東宮皇后身上嘗過蝕骨銷魂的滋味,都在她身上獲得極大滿足。
皇上強忍悲情,道:“朕雖然有心原諒你,可是你犯的是通敵叛國大罪,理該滿門抄斬才對。朕念及你知錯改過,皇后又是無辜受害之人,朕賜你飲金自盡。”
話畢,他已忍不住淚水,匆匆轉身離去。
“皇上……”
蠻國王妃悲呼一聲,便仆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