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
自古以來,多少人懼怕,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夢魘。
突如其來的天災,不但造成開封一帶,無辜百姓的嚴重傷亡,使得多少家庭破碎,妻離子散。
影響所及,更造成社稷的動盪不安,盜匪四起,兇殺案件層出不窮。
甚至促使蠻王變更計畫,提早發動戰爭,發兵進犯邊境,針對玉門關展開猛烈的攻擊。
面對內憂外患的困境,朝廷幾乎亂了手腳,連忙召集文武百官研議對策。
皇上憂心忡忡地問道:“蠻王趁着我國遭遇天災重創之際,突然發動大軍攻打玉門關,用心可説極為惡毒,諸位愛卿可有什麼良策,助朕度過當前危機?”
左相連忙啓奏道:“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乃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臣以為皇上應該派兵反擊,以免讓其他友邦因此小看吾國,進而羣起效尤。”
“愛卿所言有理,朕打算派建業領軍反擊,由馬侍郎擔任督軍監事輔佐戰事,相信有他們兩人聯手,不日必可消滅蠻兵才對。”
“皇上英明,這確實是萬無一失的安排。”
“可是佔有明訓,攘外必先安內。如今開封災情慘重,救災也是燃眉之急。如不及早處理,恐怕會造成民心不安,社稷動盪,萬一影響國本動搖,恐怕對朝廷不利。”
右相突發驚人之語,道:“臣有一策,請皇上參考。”
“愛卿直説無妨。”
“民間有一武林盟的組織,平日即濟弱扶傾,行俠仗義。皇上何不委以行善大使的重任,由他們王導救災平亂的工作,官府則站在輔助的立場,彼此分工合作,必可圓滿解決災區的問題。”
左相立刻表示反對,道:“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
皇上問道:“為何不可?”
“武以俠犯忌,儒以文亂法。武林盟乃是民間的幫派組織,雖素以俠義自居,終究是個以暴制暴的團體,難登大雅之堂。皇上如果未經審慎評估,就破例大膽啓用他們的話,成敗如何不得而知,萬一他們有不軌之舉,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自找麻煩?”
皇上皺眉道:“萬一發生此事,確實是個麻煩。”
右相忙道:“啓稟皇上,歷代朝廷有許多名將,都是出身民間,尤其武林中人更是個中翹楚,人才濟濟多如過江之鯽。只要皇上知人善任,必收輝煌的效果。更何況朝廷用人之道,自有一套審慎的評佔辦法,合則留,不合則去。文武百官一律一視同仁,豈有例外之理?皇上大不必太過擔心。”
皇上聞言,立刻釋懷一笑道:“愛卿言之有理。”
左相見皇上似有允許之意,心中大急道:“皇上千萬要三思。這些江湖高手雖然武功高強,卻不受朝廷禮法所管束,恐怕不易駕馭。”
右相也不甘示弱道:“如今蠻軍大舉入侵,朝廷必須集中全力退敵,已經沒有多餘的人力和物力用以解決災區的問題。唯今之計,只好藉助武林盟的龐大組織,協助官方賬災。如此-來,災情不但可以獲得控制,黑道兇徒也可以假他們之手,將其繩之於法。朝廷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順利度過危機,如此一舉兩得的絕妙好計,除非有人想出更妙的計策,否則,實在沒有反對不用的理由。”
左相被他一陣搶白,不禁呆楞當場,不知如何以對。
皇上見狀,微微一笑道:“兩位愛卿不必再爭辯下去,這件事情就照右相所奏,即刻執行不得有誤。”
右相欣喜道:“臣遵旨。”
羅統領突然入殿道:“啓稟皇上,二太子醒了。”
皇上大喜道:“太好了,立刻啓駕西宮。”
不久,皇上一進西宮,一眼便看見西宮娘娘和建明太子正與小魚兒在歡敍着。
“明兒總算醒了,這些天可把朕擔心死了。”
“讓父皇如此操心,兒臣真是不孝。”
“沒有的事,只要你能康復就好。”
“多謝父皇的疼惜,兒臣已經沒事了。”
“很好,是那位御醫把你的病治好的?你快告訴朕,朕要好好的重賞他。”
西宮娘娘笑道:“明兒並非生病,而是衝了邪煞,已經讓這位小道士作法治好了。”
皇上看着小魚兒滿臉驚奇道:“原來如此,小道士年紀輕輕,想不到法術如此高強,竟能降魔除妖,真是太難得了。”
小魚兒連忙叩見道:“草民才疏學淺,不值皇上的誇獎。”
“小道士法號如何稱呼?”
“草民並未出家,俗名叫施小魚。”
皇上點頭道:“你救了太子一命,朕要獎賞你,你要什麼只管説,朕全都答應你。”
“任何東西都可以嗎?”
“不錯,無論金銀財寶,或者你想要一官半職也可以,朕都可以滿足你。”
“這些東西草民都不要,草民只要一個人就好。”
皇上若有所悟的笑道:“你看上宮中那位宮女?你儘管開口直説,朕絕不會怪你。”
“多謝皇上成全,草民想娶蝶舞公主為妻。”
“什麼?”
此言一出,真是語驚四座。
不但皇上聞言色變,就連西宮娘娘也是一臉震驚,誰也料想不到,他竟色膽包天,不知死活的妄想娶公主為妻。
就連建明太子也是嚇一大跳,連忙道:“小魚,你這句話可是當真?”
“不錯,我本來就想向皇上請求賜婚的,既然皇上提起,我當然更不敢欺君了。”
建明太子也楞住了。像看見怪物一樣,瞪大眼睛看着小魚兒,一時也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
皇上可就作難了。
所謂君無戲言,是自己親口答應他的,如今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
可是答應嘛?堂堂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就這樣白白嫁他為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雖説他救過太子一命,可是功勞還不致於大到這種程度。如果自己硬着頭皮將公主嫁給他,恐怕東宮娘娘那邊也不會答應,而且極有可能惹來滿朝文武百官的非議。
因此,皇上的臉色不但難看,整個眉頭更是皺的幾乎打結。
小魚兒見狀,非常失望的道:“皇上不肯答應將公主嫁給我。”
皇上強笑道:“不是朕不肯答應,而是你毫無一官半職,而且沒有重大功績。朕如果貿然將公主嫁給你,不但惹人非議,而且於朝禮不合,東宮娘娘那裏也不會準的?”
“那該怎麼辦?”
皇上心中一動,決定採用拖延戰法,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説。
“唯今之計,朕先賞給你一個官職,等你闖出成績之後,朕再賜婚將公主嫁給你。”
“啊!要娶公主的話,不但要先做官,而且還要做出成績,這麼麻煩的事,我恐怕做不來。”
皇上心想:“左相説江湖中人不喜受人管束,看來不假。嘿嘿,你最好做不來,省得朕賠了夫人又折兵。”
表面卻故作安慰道:“你放心好了。你有不懂的地方,朕會叫人協助你,你只要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大官,任何事情直接交代下去,自有屬下幫你完成。如此一來,不但輕鬆而且容易,不久你就可以娶公主為妻,一點也不會麻煩。”
建明太子一聽,那裏不明白皇上是在敷衍小魚兒?心裏很不以為然,卻又不便多説什麼。
“真的?有這麼輕鬆的官嗎?”
“當然有。”
“那樣草民就放心了,不知皇上準備讓草民做什麼官?”
皇上心中忖道:“該給他安排什麼職位才好呢?既可以刁難他,讓他知難而退,又可使朕不會食言而肥的。他是江湖出身,武功法術又高,兵部必然難不倒他。其他像工、禮、户……等部的工作,雖然可以將他難倒,可是這麼做的話,又太過明顯,難免留下話柄。剩下來的工作,只有……對了!朕就這麼辦。”
主意打定,皇上立刻欣然笑道:“朕封你一等侍衞的官職,全權負責二太子的安全。”
小魚兒並非貪戀駙馬的榮華,只是感於司徒玉嬌的深情,兩人又是同生死共患難的知己。所以一心三思只想娶她過門,早點讓佳人重回懷抱。
因此,才會一時矇蔽了理智,讓皇上要的團團轉。
可是,他畢竟聰敏過人,個性又是刁鑽機智,立刻發現問題所在。
小魚兒暗罵自己糊塗,連忙面有難色道:“皇上賞的這個官位,雖然不小,確如皇上所説的,是個輕鬆閒差。可是在層層關卡的皇宮裏面,實在難有發揮的餘地,草只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做出成績娶公主為妻?”
皇上心中一驚,暗叫一聲:“算你聰明。”
皇上深怕陰謀曝光,連忙道:“這一次大地震,使開封受創嚴重,朕已經採納右相建議?打算委託武林盟代為出面協助賑災,官府則從旁支援。膚準備派二太子微服出巡,以便視察民隱,並且監督地方官府,是否趁機胡作非為,或是瀆職偷懶,以致影響地方治安。你正好可以隨侍二太子身邊,既可以協助賑災,又可以發揮你的武功專長,保護二太子的安全。如此大好良機,你怎能説沒有發揮餘地?”
小魚兒聞言,連忙叩謝道:“既然如此,卑職叩謝皇上栽培大恩。”
“哈哈,平身。”
“謝皇上。”
建明太子也替他高興,連忙向他道賀不已
小魚兒也欣然接受,並且在當夜,以通靈大法告知司徒玉嬌。
司徒玉嬌一聽,眉頭立刻打結道:“二太子微服出巡的事,瞞得了別人,絕對瞞不過東宮那些人。只要你們一離開京城,他們一定會收買殺手沿路追殺。二太子安危事關重大,你一個人既要保護二太子,又要對付各路的牛鬼蛇神,這樣你的責任豈不是太沉重了?”
“你放心好了,沒有付出那來收穫?這一次二太子出巡,正好給我一個表現的大好機會,憑我的煉魂大法,應該可以化險為夷。如此一來,皇上見我表現優異,一定會論功行賞,實現諾言將你嫁我為妻。”
司徒玉嬌聽得窩心,便依偎在他懷裏,道:“你可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
“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你説説看。”
“蠻國王妃已將建業太子出征的消息,透露給蠻王,目前蠻國準備劫持他作為人質,以為要脅談判之用。”
“哼!我就知道她會這麼做。”
“我們該怎麼做?”
“這件事情我們暫且靜觀其變,再視情況而定。而且仇弟在蠻軍中身居要職,他應該會妥善因應才對。”
“好吧,你們什麼時候啓程?”
“二太子急於探訪民隱,更為了避開東宮耳目,準備今晚連夜趕路,以便早日趕到開封!”
“你們可要早去早回,別讓我空等太久。”
“你放心,我會盡快完成任務,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離情依依,難分難捨,最後小魚兒才強忍着離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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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
這是一個工商發達,人文鼎沸的古城。可是一場意外的天災,使得昔日的繁華榮景不在,處處斷梁殘壁,破敗不堪,令人不勝感傷。
近在咫尺的嵩山少林寺,也不能避免的受到重創,這座百年古剎,遭到池魚之殃,受損的情形也是極為嚴重。
遠在岳陽的武林盟主獲知災情,立刻廣發武林帖,準備對少林派進行人道救援。整個行動正如火如茶的進行中。
此時,卻意外的接獲皇上的密旨,更讓武林盟主喜出望外,決定把握住這次的大好機會,大張旗鼓的好好表現一番。
畢竟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換作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名利雙收的機會。
更何況他身為白道的精神領袖,助人濟世本來就是他分內之事,如今有官方在背後支持,更讓他毫無後顧之憂。
所以,他立刻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到開封,開始坐鎮指揮七大門派的代表成員,全力的投入賑災工作。
他首先拜會開封府的周大人和地方仕紳。
周大人對於他的特殊身分,更是極力推崇與巴結。
“各位鄉親,這位便是皇上欽定的欽差大臣,也是白道至尊的章盟主,相信各位應該有不少人熟識才對。”
眾員外紛紛拜見,果然有不少人表示彼此熟識,而且交情深厚,氣氛顯得特別熱絡。
武林盟主亦親切的與他們打招呼,並且非常客氣的道:“各位,老夫承蒙皇上厚愛,有幸擔負救災助人的重任,老夫無德無能,實在十分惶恐。這一次的震災,更是百年難見的一大災難,造成不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財產損失更是難以估計。如此重大的災情,想要重建的話,可謂千頭萬緒,絕非老夫一人所能獨立完成。所以老夫特別請求周大人幫忙,邀請各位仕紳長老協助,以利災情獲得控制,儘快完成重建工作,恢復昔日繁榮。”
胡員外豪爽大笑道:“章盟主有什麼吩咐,儘管交代胡某就是,胡某一定全力支持到底。”
“多謝胡兄鼎力柏助。”
“章盟主不必客氣,胡某的大舅子承蒙章盟主照顧,胡某豈有置身事外之理?更何況章盟主是為了本縣鄉親,以便幫助大家早日脱離災難,這是何等偉大的仁心善行?就算章盟主不説,胡某身為開封的一分子,也不能不聞不問。”
“胡兄的善心,必蒙天佑。過幾天等呂總管護送救災物資到來,還請胡兄多多協助。”
“太好了,胡某已有多年未見大舅子本人,內人更是思念得緊,正好趁此良機,大夥兒團聚一番。”
劉員外陪笑道:“到時候由小弟作東如何?”
胡員外搖一搖頭道:“這怎麼可以?如果讓內人知道此事的話,她絕對不會原諒我的。”
眼見兩人爭執不休,周大人連忙道:“兩位也別爭了,依我看最好的解決辦法,不妨輪流作東,豈不公平?”
武林盟主點頭讚賞不已,道:“這方法確實公平。”
胡、劉二人見狀,只好點頭同意。
武林盟主這才鬆了口氣,故意另找話題,以免兩人又心生反悔。
“老夫聽人説起,貴城另有一位司徒善人,為何不見他前來?”
胡員外一聽,臉色立刻二仉,語帶不屑道:“那小子一向自命清高,怎會將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裏?”
武林盟主一楞,尚未回答。
劉員外冷哼道:“可不是嗎?就連周大人的壽宴,那小子也是禮到人不到,從未參加過一回,自然不會來參加這種小小的聚餐。”
武林盟主愕楞的看了周大人一眼。
周大人淡淡一笑道:“司徒員外年輕識淺,個性也比較內向,不慣於公開的交際應酬。”
劉員外不滿道:“大人何必替他講好話?那小子分明是看不起人嘛!”
“劉兄請息怒,本官對司徒員外的個性,尚知一二,他確是古道熱腸,平易近人。也許他是因為所經營的商店,與兩位有所衝突,深怕兩位不諒解,才會故意迴避,絕無蔑視之意。”
胡、劉二人臉色十分難看,卻強忍着不敢發作。
“哼!誰知道。”
武林盟主這才明白內情,畢竟同行相忌,本是亙佔不變的現象。
周大人忙道:“章盟主對於賑災的計畫,可有什麼腹案?”
“老夫已經有一個標本並濟的計畫,必須請大人鼎力相助才成。”
“皇上已經下了聖旨,要本官全力配合,只要是本官職權範圍之事,一定配合到底。”
“多謝大人成全。”
“不敢,章盟主直説無妨。”
“為了便於救災及管理,請大人儘速發佈緊急命令,立刻管制百姓出入災區,並且實施宵禁,以免盜匪趁機作亂。”
“這沒有問題。從災變至今,本城治安相當惡劣,而且有每下愈況的跡象。本官早已有意發佈禁令,只是限於衙役捕快的不足,遲遲不敢下達命令,此事恐怕要請武林盟的人協助才行。”
“沒問題,維護本城治安的任務,就由本盟弟兄負責。”
“太好了。”
“老夫帶來的五百名高手,就請大人補個身分證明及令牌,以便儘速接任警戒工作。”
“程師爺,這件事就麻煩你處理了。”
程師爺連忙答應而去。
“再來就是平抑物價的問題,因為關係着災民的生計,所以有必要適當管制,以免加深災民的負擔。”
“章盟主準備如何抑制?”
“請大人發佈命令,明文規定災區的日常物資,一律比照往日的市價小漲二成,凡有商家違背命令者,立刻比照盜匪的刑責論處。如此一來,必能有效嚇阻不肖商人哄抬物價,加重救災的困難度。”
此言一出,胡、劉二人立刻臉色大變。
周大人看了他們一眼,意有所指道:“這樣好嗎?震災對商家的生意影響至鉅,官方再強行介入,限制他們的獲利,等於變相的斷絕他們的活路,恐怕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所謂亂世用重典,非常時期必須用非常手段。商家想要獲利的話,並不是不可以,只要選對時機相對象,一樣可以獲取豐厚利潤。”
胡、劉二人一聽,兩雙眼睛立刻發光,興奮莫名的齊聲問道:“什麼樣的時機和對象?”
武林盟主看了兩人一眼,笑道:“每當社稷動盪,民心不安之秋,最不值錢的東西,你們可知道是什麼?”
“什麼東西最不值錢?”
“那就是土地和房產。”
“晤,章盟主所言不差。自古以來,每遇天災人禍,任何物價都會飛漲,唯獨土地和房產最不值錢。”
“不錯,可是話又説回來。只要局勢穩定,國泰民安的話,又是什麼東西最值錢?”
胡、劉二人立刻興奮的叫道:“也是土地和房產。”
武林盟主讚賞的點頭,大笑道:“一點也沒錯,正是土地和房產。”
“章盟主之意,是要我們投資土地和房產,以避免賺取災難錢,遭人非議。”
“不錯。穩定物價是控制災情的必要手段,絕不容許有絲毫放鬆。除此之外,唯一可以獲利的商機,便只有投資房地產一途,而且它的獲利之豐,更比其他行業要多出百倍不止。”
“章盟主所言不差。只是它的風險也大,而且投資成本極高,必須有大量的資金作為後盾才行,憑我們的財力恐怕難以成事。”
“資金不足的問題,可以向其他縣城調借。趁着此時房地產大跌之際,逢低買進,能買多少就吃多少,多買多賺,少買少賺。如果真的吃不下整個開封,也可以找人投資,由你們出面介紹,既可以賣人情,又可以賺取介紹佣金,一樣是穩賺不賠的獨門生意。”
“可是,如此一來,豈不造成其他人一窩蜂的跟進,我們還有什麼搞頭?”
“哈哈,你們也太多慮了。緊急命令一旦下達,整個開封便完全掌控在我和周大人手中,其他人想要買賣土地和房產,必須經過我們的批示,準與不準就要看我們高不高興了。”
“太好了,這真是獨門生意沒錯。”
“兩位有信心投資了?”
“這……可是災情萬一無法控制,我們恐怕就要血本無歸了,到時候……”
武林盟主臉色一沉,道:“你們如果對本盟主沒有信心的話,大可以馬上退出。”
胡、劉二人一驚,連忙陪笑道:“章盟主請別誤會,我們並沒有小看武林盟的意思。而是擔心意外變數,影響救災的成效,只要時間稍一拖久,光是借貸的利錢,也會把我們拖垮的。”
“這一點你們只管放心。為了我們的利益,老夫絕對會在短期間內,儘快將災情控制,並且儘速恢復往日的繁榮,以便脱手收回本利。”
胡、劉二人見他信心十足的保證,立刻點頭答應道:“既然如此,我們便放心了。只要事成之後,所有獲利全由我們四人平分。”
“很好,這件事情我和周大人不便出面,對外就由你們二人全權負責,以免引人疑慮。”
“我們明白。”
“你們明白就好。有我和周大人在背後支持你們,你們只管放手施為,如遇任何不長眼的人存心阻攔的話,你們就向周大人報告,我和周大人自會暗中排解。”
“是。”
“這件交易絕對不準泄漏出去,就算是親密的家人,也不能稍露口風,以免惹來其他枝節。”
“是,我們一定保密到底。”
“既然如此,民生物資就照往日的售價販賣,那種蠅頭小利,我們也不必太計較。”
“這……這次的地震,我們的產業也是損失不小,實在是……”
“好吧,隨便你們吧。只是你們一定要牢記在心,絕對不準超過昔日的二成,否則一律秉公查辦,絕不寬怠。”
“章盟主何必如此認真?”
“老夫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不得已。你們總不希望,只為了一些小利,而造成周大人的困擾吧?”
“當然。”
武林盟主轉對周大人笑道:“大人可有什麼要交代他們的?”
周大人眉開眼笑道:“章盟主作主就好,本官並無異議。”
“既然如此,我們就這麼説定了。”
周大人開心的點頭不已。
不久,胡、劉二人便告辭而去。
這時候周大人才以感激的口吻,道:“多謝章盟主的栽培,下官有生之年,將永遠謹記此情此義。以後有任何差遣,只要章盟主一句話,上刀山下油鍋,下官絕對義不容辭。”
武林盟主滿意一笑道:“周大人言重了。朋友本該有通財之義,只要我們齊心合作,榮華富貴必是指日可待。”
“章兄説得好,正所謂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唯章兄也。難得你我一見如故,如果章兄不嫌棄的話,趁着今日良辰美景,你我何不義結金蘭,彼此結為異性兄弟?”
“好呀!小弟正有此意,不想周兄卻先提出,這真是他鄉遇故知,值得把酒言歡慶祝一番。”
“好呀!咱們今天就來個不醉下歸如何?”
“吾正有此意。”
周大人連忙吩咐下人備妥香案,兩人便拜妥天地,結為金蘭之交。
由於武林盟主比周大人略長五歲,故而居長。
“大哥,你我既是金蘭之交,彼此不算外人。從今天起,何不留在小弟官邸,於公於私,彼此正好有個照應。”
“這……既是賢弟的一片好意,小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太好了,小弟的松鶴樓景觀絕倫,大哥一定會滿意的。而且離小弟的書房也近,以後商討賑災擒匪事宜,也更方便些,小弟立刻派人去安排。”
“如此就有勞賢弟費心了。”
“那裏的話,大哥千萬別客氣。”
周大人立刻交待下人安排打掃松鶴樓,並且為武林盟主設宴洗塵。
酒宴開始時,周大人果然對他推心置腹,毫不見外的為他引見兩位姨夫人,更讓她們陪酒暢飲,氣氛顯得熱絡親切。
可惜周大人酒量太差,酒品也不好,一壺酒還沒見底,就已經醉態百出,胡言亂語起來。
武林盟主一聽才明白,原來周大人先前已經娶過三位夫人,可惜她們肚子不爭氣,成親多年仍無所出。一氣之下,便以五百兩銀子,連同休妻書一起打發她們滾蛋。
連續九年下來,一共被他休掉三名妻子,可謂記錄輝煌。
這一次他更是下定決心,一口氣同時娶進兩名姨太大,並且事先言明,她們誰先懷孕誰就先扶正。如果三年期限一到,她們依然沒有好消息的話,她們也免不了捲鋪蓋滾蛋一途。
如今期限己經過了一半,只剩下一年半的時間,她們的肚皮仍不見成績,情況顯然極不樂觀。
難怪兩位姨太太會強顏歡笑,周大人更是唉聲嘆息,愁眉不展了。
武林盟主心中一動,忖道:“一定是你壞事作多了,上天才故意讓你絕子絕孫,以懲戒你這個貪宮污吏。”
抬眼一看兩位姨太太,雖然已是二八年華,卻是風華不減,依然貌美如花。尤其兩女養尊處優,白皙柔嫩的肌膚,一副吹彈欲破的模樣,絲毫不輸給青春少女。反而有一種成熟嫵媚的韻味,更加引人遐思。
這種深閨弱女特有的氣質,立刻深深吸引住武林盟主的目光,興起一股征服的慾念。
所以,他便趁着周大人醉的不省人事之際,毫不避嫌的找兩女狂飲,企圖將兩女灌醉以逞獸慾。
兩女雖然心中存疑,卻礙於周大人的交代,以致不敢怠慢,只好強自振作精神,你來我往,終於不勝酒力仆倒桌上。
武林盟主一見陰謀得逞,心中狂喜不已,連忙佯裝不支的醉倒地上。
婢女一看酒宴結束,連忙將他們扶回房中休息。
夜深人靜,一道黑影迅速掠入周大人房中。
只見周大人正摟着大姨太沉睡,絲毫沒有察覺第三者入侵。
黑影見狀,神情不悦地將他制住昏穴,才放心的寬衣解帶,接着重壓在大姨太的胴體上,如脱繮野馬般馳騁起來。
儘管大姨太宿醉未醒,但是身體遭到侵襲,立刻引發生理上的需要,本能的蠕動嬌軀,自然的迎合起來。
“嘿嘿,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一眼就看出你們眼角含春,口吐燥氣,顯然是慾求不滿。今天老夫就大發慈悲,普渡雨露,降伏你們這一對慾海淫娃,讓你們體會一下,欲仙欲死的人間至樂。”
他再無顧忌的猛烈衝剌,一雙魔爪也不停地在她的肉體摸索,不斷地尋幽訪勝,不斷地遊山玩水……
這一連串香豔火辣的狂妄舉動,立刻驚醒沉睡中的大姨太。
因為周大人體能不佳,雖然性好漁色,需索無度。可惜每次上陣,總是來得快,去得急,兩三下便清潔溜溜,一下子便中箭落馬敗下陣來。那裏能夠像現在這樣,大刀闊斧的衝鋒陷陣,所向無敵的躍馬中原?
“你……章盟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嘿嘿,美人兒,你終於醒了。”
大姨太大感羞澀,本能的掙扎叫道:“你無恥……你身為周郎的結拜大哥,怎能做此淫人妻女之事……你還不快點放開我……”
“你最好小聲一點,免得驚動他人,撞見你的姦情。”
大姨太大吃一驚,果然噤聲不敢聲張。
“嘿嘿,你能立刻懸崖勒馬,總算不糊塗。如今你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就算你要反悔,也已經來不及。眼前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打開心胸,接受這件事實,讓我們繼續未完的好事,攜手共赴巫山雲雨的人間美景。”
大姨太見他語帶恐嚇的可惡嘴臉,不禁又是厭惡又是氣苦,道:“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你錯了,我這麼做不但不是在害你,反而是在幫助你。”
“你説什麼?你玷辱我的身體,破壞我的名節,還敢説是在幫我?”
“不錯。”
“你這是什麼歪理?”
“我除了練武之外,對於醫理也略有涉獵。周大人可能年少輕狂,以致縱慾過度傷了元陽,不但無法生兒育女,而且絕對活不過五十歲大關。”
“什麼?你説他無法活到五十歲,那麼他豈不是隻剩下五年的壽命?”
“不錯,正確的説他只剩下兩年的生命好活。兩年之後,他將遭受病魔纏身之苦,可説生不如死,再也無法如此逍遙自在了。”
“你……你沒騙我?”
“我説的都是實情,你如果不信的話?何不再等兩年就可以印證了。”
“那我該如何是好?”
“你有兩條路好走。”
“那兩條?”
“第一條是立刻離開他,另外改嫁他人。”
“你……第二條呢?”
“第二條就是儘快懷孕生子,周大人高興之餘,不但會將你扶為正室,而且兩年之後,等他壽終正寢,你還可以繼承他的龐大遺產。”
“你不是説他已經喪失生育能力,我又如何懷孕生子?”
“向他求子當然是今生無望,所以你唯有向外人求助一途。”
“你們的意思是要我紅杏出牆?”
“你別説的如此難聽。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只要能夠傳出喜訊,雖然名節受污,卻可以搏得周大人歡心,身分也可以扶正,更可以繼承龐大遺產。反之,你想保有名節的話,兩年之後,依然是孑然一身空無所有。這一得一失之間,難道你還不知道如何選擇?”
“你……你不會是為了騙得我的身體,故意編出這套謊言來騙我吧?”
“嘿嘿,你真是多疑。試想周大人前後共娶五任夫人,如果不是他的問題,怎會久久沒有喜訊傳出?難道你甘心承認是自己的肚皮不爭氣?”
任何一個女人,就算被打死,也不會承認是自己肚皮不爭氣,那比失節辱身還要讓她們難堪。
大姨太羞紅着臉道:“你的意思是……願意借種給我,幫我懷孕扶正?”
“不錯。”
“謝謝你。”
大姨太再無顧忌,突然翻身而起,主動騎乘,猛烈騁馳起來……
武林盟主欣喜的享受着她的發泄,一面揉弄着她的肉體,盡情的尋幽訪勝,玩的不亦樂乎。
“我也要……”
二姨太突然闖入,宛如赤裸白羊般,主動投懷送抱,熱情如火地上演一幕神女會襄王的春宮把戲。
大姨太吃了一驚道:“二妹,你怎麼……”
“你能偷香,我也能竊玉,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武林盟主面對突如其來的飛來豔福,更是樂得哈哈大笑道:“你們姊妹倆都別爭。只要你們有需要,本盟主絕對有能力兵來將擋,水來上掩,讓你們姊妹倆雨露均霑。絕不會像周大人一樣的虎頭蛇尾,害得你們虛渡春宵,浪費大好青春。”
大姨太眼看事已至此,也只好接受二姨太加入戰局的事實,她立刻熱情的扭腰擺臀,抵死纏綿……
武林盟主盡情的享受着她那豐滿的肉體。
他毫不憐惜地揮戈挺進、勇往直前……
二姨太覺得像有千萬只蟲蟻,正在噬咬着她的心……
眼看着兩人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難分難捨的抵死纏綿,她忍不住口乾舌燥:心煩意亂的呻吟不已。
“大姊……你快一點……”
大姨太承受着他的無情摧殘,只能嫵助地輾轉呻吟,扭擺掙扎,伊伊唔唔地搖着頭道:“我……等一下……”
“你再不快點……我等不及……”
武林盟主斜眼一瞄,果見二姨太胯間玉津瀝瀝,顯然災情十分慘重。
他哈哈一笑,動作更加狂野的衝鋒陷陣……
大姨太婉轉承歡不久,便忍不住哀鳴一聲,全身顫抖着,陰門大開,一瀉如注。
二姨太立刻迫不及待的自投羅網,引導大軍撥開重重關卡,讓他的大軍直抵玉門關口。
武林盟主立刻迫不及待地闖關而入,而且一闖就到底。
破天荒的充實快感,讓二姨太受用無窮的讚賞出聲,她不自主地扭擺豐臀,抵死纏綿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肆無忌憚地興風作浪。
他,毫不憐惜地攻城掠地……
她,欲罷不能地輾轉呻吟……
潮來潮往,春雷滾滾。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二姨太終於如一灘爛泥似的仰卧不動,昏迷不醒。
武林盟主枕在她的肚皮上,氣喘如牛地休息片刻,且淫笑連連地撫弄兩女胴體一陣,才滿足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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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總管終於押送着救援物資到來。
武林盟的龐大人力,在此緊急時刻,得以充分發揮。
隨着車隊而來的內、外科郎中,立刻投入各鄉鎮的醫療行列,面對苦難的廣大災民,不分貴賤的為大家義診。
事先煉製而成的丹丸,更是供不應求的迅速消耗,用量極為可觀。尤其是腸胃及傷風感冒的內服丹丸,更是使用量最多。除此之外,便是外傷專用的藥散,最受廣大災民惠顧。
因此,第三天呂總管立刻派人專程南下,準備大量蒐購這些藥材,以便補充存量,免得不敷使用。
周大人親自下令,免費出借官地,充分供給災民使用。
凡是屋毀人亡的災民,都可以免費使用臨時搭建的木屋,並且有武林盟負責供應三餐,以及日常生活所需。
災民感恩之餘,紛紛對周大人歌功頌德。
周大人受此鼓勵,更是幹勁十足,前後嚴懲了十幾名哄抬物價的奸商,還有胡作非為的幾名江洋大盜,都被速審速決,處以極刑當場斬首示眾。
如此雷厲風行的強勢作為,果然收到嚇阻效果。
一些心存觀望,試圖鑽法律漏洞的奸商,嚇得不敢哄抬物價,乖乖接受官府命令,照往昔市價小漲兩成。
蠢蠢欲動的物價,終於獲得初步的抑制。
胡、劉二人則趁着災情混亂,人心浮動之際,暗中大肆收購土地和房產。
尤其平常只知道吃、喝、嫖、賭的胡、劉兩位公子,也難得的收起玩樂之心,全力的參與收購行動。
只可惜兩人的聲名狼藉,極不得開封鄉親的歡心,使得收購動作處處受挫,效果不彰。
這一天,兩人相約在城中有名的易牙居會面買醉。
不到三杯黃湯下肚,劉員外的獨子劉茂羣首先忍不住抱怨,道:“郝老實真是大頑固了。無論我們説好説歹,就要説破了嘴,他還是不肯將士地賣給我們,真是氣死我了。”
胡員外的獨子胡英豪,也是一肚子苦水,道:“可不是?偏偏我爹一再交代,無論如何都要我買下他的地。甚至不惜高出行情的五成,也要我完成任務,偏偏郝老實軟硬不吃,寧可賤價賣給別人,也不肯賣給出高價的我,真是莫名其妙?”
劉茂羣瞄了他一眼,突然邪笑道:“依我看來,這件買賣之所以碰壁,問題恐怕就出在你的身上。”
胡英豪一楞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忘了兩年前,郝老實的女兒在三元寺上香時,曾被你當眾調戲的事?”
“咦!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難道他還會記恨不成?”
“又不是你的女兒或妹妹被調戲,你當然忘得快了。如果郝老實不記恨的話,當初又何必告上官府,幾乎鬧了個全城皆知?要不是胡世伯花錢消災的話,恐怕事情還不易善了呢?”
“哼!原來如此。難怪他一開始臉色就不對,原來他還不忘這些陳年舊帳,才會跟錢過不去,寧可賠錢賣給司徒飛雲,也不肯賣我們。”
“事情恐怕就是如此。”
“該死的東西,他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爺就不相信沒有法子逼他就範。”
“你想來硬的?”
“不錯。”
“你準備怎麼做?”
“追根究底都怪那丫頭壞事,今天晚上本少爺就趁夜侵入郝家大院,將那丫頭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看郝老實還敢不敢拒絕賣地?”
“這樣做不好吧?聽説郝玉香已經被人下聘,下個月就要出閣了,你如果把她經手了,事情不但會鬧大,而且恐怕不是花錢就能消災的,畢竟郝老實也是有身分的。”
“怕什麼?大不了娶她回家做燒鍋的黃臉婆,反正我未婚她未嫁,正好冤家結為親家,買賣土地豈不是更方便?而且兩年前郝玉香還是個黃毛丫頭時,已經是個姿色迷人的小妖精,兩年不見應該更加美麗動人才對。”
“如果郝老實還是不肯答應呢?”
“哈哈,反正我又不吃虧,只要他不怕女兒嫁不出去,我正好省去責任,另找新鮮貨玩兒去。”
“哈哈,大哥果然不愧‘採花蜂’之名。”
“嘻嘻,你‘風流浪子’劉茂羣也不差呀!”
兩人又是一陣得意狂笑。
左鄰第三桌坐着一對少年,正是微服出巡的建明太子和小魚兒。
建明太子聞及兩人肆無忌憚的囂張模樣,忍不住怒哼一聲,暗罵道:“這兩人真是罪該萬死。”
小魚兒咬牙切齒道:“微臣立刻去教訓他們。”
“且慢!”
小魚兒一楞道:“殿下為何阻止?”
“所謂捉賊要捉贓,捉姦要在牀。此刻他們尚未犯法,我們貿然出手的話,於理有虧。等今夜他們展開罪行之後,我們再當場來個人贓俱擭,讓他們無法抵賴。”
“何必這麼麻煩?看眾人對他們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可以想見他們一定是前科累犯了,讓微臣打斷他們的拘腿,免得他們繼續作孽。”
“不行!我們是有身分之人,豈能同他們-般見識,做那不教而誅,落人口實之事?”
“好吧!既然殿下如此説法,微臣就再忍耐片刻,等今夜再施以懲戒。”
小魚兒表面恭順,其實內心裏卻大大不以為然,忖道:“他實事求是的保守作風,雖然是儲君的理想條件,卻難以應付詭譎多變的江湖風險。不但與我快意恩仇的率性作風互異,常此相處下來,我豈不等於受他牽制,綁手綁腳難以發揮?”
想到這裏,他不禁心煩如麻,暗中決定要儘快完成巡視災情的任務,以便早日送他返宮,擺脱沉重的負擔。
接着小魚兒便一路跟蹤胡、劉二人返家,得知二人就是開封赫赫有名的仕紳獨子,接着又打探郝家大院的位置,才返回易牙居向建明太子稟報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