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唐無憂便是毫不在意的跟在老村長的身後,而對於那熟悉的感覺,唐無憂根本就沒多想,在其認為,自己在四面環山的谷中生活十年,如今偶然遇見高山,那種熟悉的感覺自然又回來了。
“小老兒家中簡陋,還望公子多多包涵”
點亮油燈,使得屋子裏亮了許多,老村長便是開始給唐無憂沏茶。
掃了一眼房間內擺設,唐無憂暗自搖頭,看來這靠山村還真是夠窮的了,屋子裏只有一張牀,一個桌子,兩把椅子,外加一個箱子,如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擺設了。
難怪唐無憂都覺得這裏窮了,先不説以前的唐家,就是唐無憂在哪萬丈深谷中,傢俱也是比這裏多得多。
唯一讓唐無憂有些驚訝的就是那有些破舊的牆壁上,掛着一把長弓,箭摟中擦着十幾只竹箭。
“老伯是獵人?”
“呵呵,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是弓也拉不動,箭也射不遠了嘍”
將茶杯送到唐無憂近前,老者也是望着那一弓一箭,雙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之色。
“哪裏,老伯身子硬朗,哪怕是此時打獵,也絕不會遜色我等小輩的”
將手中茶水飲盡,唐無憂笑道。
“哈哈”
大笑兩聲,老村長坐在唐無憂聲旁道“這靠山村,因背靠大山,才因此得名,此地山林密佈,不易種莊稼,所以一些輕壯青年大都以打獵為生,打到獵物那道福州城中換些日用品,讓公子見笑了”
老村長見唐無憂明清目秀,背後揹着一把長劍,話語羞澀,心中一想,多半是哪家的公子哥出來闖蕩江湖,所以一句一個公子不敢言語冒犯。
“老伯,我哪裏是什麼公子哥,我也只是一名山村的孩子而已”
對於老村長如此的恭敬,唐無憂也將老村長內心想法猜得八九不離十,要説唐家沒有滅亡之前,他的確是為公子,少爺,而如今唐家滅亡,他連山村中孩子都比不上,至少他們可以在父母的懷抱裏撒嬌,而他,卻只能想想。
“對了,剛才聽老伯説,獵到獵物拿到福州城換些日用品?難道此地離那福州城不遠?”
忽然想起了什麼,唐無憂急忙問道。
“看來公子是總也不出門,沒錯,靠山村離那福州城,不過幾十里而已,走路的話,半日可到”
果然如唐無憂所料,自己逃出那山谷,並未讓其走遠,“嚴嵩,當日那一掌,無憂依舊記着,該還的賬始終躲不了”心中呢喃,唐無憂很快就進入了夢境。
翌日,在老村長家中唐無憂簡單的吃了些東西,隨即拜別老村長,按照老村長的指引,向着福州城趕去,雖然路程不遠,不過,由於都是山路,崎嶇不平,倒是很難走。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後,方才看見大陸,一踏上大陸,唐無憂心中鬆了口氣,要是一路上都是那種山路,恐怕半日都不會到達福州的。
大陸不比山路,山路崎嶇不平,寂靜無聲,而大陸則是寬敞明亮,熱鬧非凡,僅僅是一盞茶的功夫,在唐無憂身旁便是飛馳雷電的閃過幾波人,這些人有騎馬的,有坐車的,也有使用輕功趕路的。
寬敞明亮的大路上,時不時的閃過騎馬的或是坐車的,馬車掠過揚起陣陣塵埃,而在大陸的邊緣處,一名身材挺拔的黑衫少年,不緊不慢的趕着路,少年面容清秀,而身後,則是揹着用灰布包裹着的長劍。
唐無憂從唐震的信中得知,這噬魂劍,可是輕易亮不得的,要是被眼尖的人認出來,輕則會引起對方的貪心,重則會招來殺身之禍,這不,從老村長那裏要來一塊灰布,一出門,便是將噬魂劍緊緊的包裹住。
半日之後,福州某處街道之上,唐無憂昂首而立,而在其面前,一座三層高的酒樓赫然的聳立在那裏。對於這間酒樓,唐無憂並不陌生,正是唐無憂第一次下山時,與嚴嵩等人來過的那件酒樓,只是此時的酒樓已然非十年前可比!
十年前,這裏還只不過是一間略顯的簡陋的酒館,而如今,卻是三層樓的酒樓,一塵不染的門口,紅漆紅瓦亮柱子,可以説,與十年前比起來,此地絕對是翻天覆地的變了,當然,發生改變的不只是此處,街道兩旁的商鋪也都是按照店主的實力,發生了變化,如果説十年前福州繁華的話,那麼十年後的福州則是更加的繁華。
沒有在此多做停留,唐無憂直奔落日宗而去,今日,他就要找嚴嵩討個説法!
福州變了,而落日宗也變了,站在落日山的山地,唐無憂抬首觀望,十年前站在這裏只能隱約的瞧見山峯上的建築,而此時,昔日隱約可見的房屋,此時卻是密密麻麻的坐落在落日山的山峯之上,想來,這十年間落日宗也是在六叔的發展之下茁壯成長。
緩步走在上山的台階上,唐無憂心中思量不已,十年前嚴嵩便是二流高手,如今十年過去了,不説進入一流高手之列,也是武功大進,而自己十年前還根本不懂武功,雖説在谷中有着成千部武功秘籍,可由於一心想要出谷,唐無憂並沒有在武功上修煉太久,十年的時間,唐無憂幾乎是將大半的時間都用在了輕功與內力的修煉之上,如果此時遇見嚴嵩,自己能有多少勝算?
就在唐無憂心中思量之際,一名男子的聲音傳進唐無憂的耳中,頓時將唐無憂從思量中驚醒。
“這位朋友?來我們落日宗可有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唐無憂的身前出現三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三人中,兩人面容普通一名面容英俊,而説話之人正是那名面容英俊的青年。
“我找人”
猶豫一下唐無憂淡淡説道。
在唐無憂打量三人時,那名相貌英俊的青年也在打量唐無憂,當見到唐無憂背後灰布包裹之物後,心中明瞭,當下雙手一抱拳沉聲道“小兄弟要找何人?為兄不才,倒也認識不少師兄弟”
見到對方的動作唐無憂一愣,隨即明瞭,這是江湖人士見面的一種禮節,學着青年的樣子唐無憂同樣一抱拳,漆黑如墨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嚴嵩,不知道兄長可知道?”
“大師兄?”
微微一愣,青年在一次的細細打量唐無憂,他來到落日宗也不算短了,足有五年整,可在這五年中,並未聽所過大師兄有什麼親戚之類的,如今面前少年要找大師兄,這樣青年心中一愣。
“你是大師兄的什麼人?”
這一次,青年的聲音明顯的恭敬了些,“看來嚴嵩依舊聲望很高啊”心中喃喃自語,隨即唐無憂道“硬要説關係的話,我是嚴嵩的朋友,很親密的朋友”
話到最後,唐無憂眼中寒意更甚,不過,卻是被其不着痕跡的掩飾住了。
“呵呵,這位小兄弟,真是不巧,早在十天前,師傅便是帶着大師兄已及幾位師兄離開了落日宗”
“走了?去了哪裏?”
聞言唐無憂微微一愣,話語中有些失落,唐無憂出谷只為兩件事,第一,報嚴嵩當日暗算之仇,第二件,為唐家討個説法,如今自己出得谷來,仇人卻是早走一步,這如何不讓唐無憂失落?
(這幾天的更新,白酒都已經傳上去了,希望大家多多投票,收藏,謝謝了,待得白酒回來後,精彩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