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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巨梟慘遭惡報應

    足足過了一個多月,他們方始離去。

    他們剛走,鳳陽各衙便接獲朝廷公文及銀票,他們便按照名冊贈送每户遺族二千兩銀票。

    此役,二萬五千餘名鳳陽青年陣亡,他的不但換得朝廷的好感,而且使親人各獲白銀四千兩。

    他們的犧牲,值得矣!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有茶有酒好兄弟,急難何曾見一人。”

    廣州觀音山一役,大內高手,武當派及官軍元氣大傷,江海幫卻折損—萬餘人,老巢也被焚燬。

    堂堂江海幫幫主海獅更負傷落荒而逃。

    他越想越火大,便存心不讓大家好過。

    他療妥傷,便易容潛往兩湖。

    他一會見手下,便下達縱火命令。

    他的手下們便分頭傳令。

    第三天晚上,三千餘名江海幫弟子同時在各田地引火之後,剛吐穗之農作物便迅速的引燃。

    次勢一燃,他們便趕往別處縱火。

    夜風一助長火勢,便—發不可收拾。

    趕到現場之農户只能乾瞪眼啦!不過,火勢也引來兩湖羣豪,一個多時辰之後,正在縱火的江海幫弟子們便受到羣豪的進攻。

    這些江海幫弟子除六十名高手之外,其餘多是普通身手,他們抵抗不久,便紛紛的遭到惡報。

    不過,兩湖的農作物巳被焚燬六成餘。

    天亮之後,各衙便派人護田。

    此外,各衙查封江海幫名下的田地及糧行。

    海獅只好恨恨的率走三百餘人。

    此時的簡獻兄妹不知情的陪衝山曉返回福州,他們正打算搭船返螺江村,卻被三名武當派高手發現。

    二名武當派高手便邀他們入巡撫府。

    他們不覺有異的欣然跟去。

    他們一入巡撫府,神力狀元便下令押人。

    衝山曉怔道:“大人……”

    “住口!押口!”

    六名武當派高手便上前制住他們。

    不久,他們巳被封住功力關入三間牢中。

    神力狀元便趕赴螺江村。

    他一會見洪員外,便先道出此事。

    洪員外低聲道:“大人莫非欲引海獅前來劫獄?”

    “不錯!萬一滅不了海獅,也可促成衝山曉卧底。”

    “可是,阿曉不知情呀!”

    “此乃不知情運用,本官研判海獅必然另有巢穴,為徹底消滅海獅,必須佈下衝山曉這支伏兵。”

    “萬一他把持不住呢?”“恕本官必須公事公辦。”

    “這……是……”“簡氏來過此地否!”

    “她早巳離去。”“員外搜過她的住處否?她該藏財物於此地?”

    “草民未搜過。”“搜吧!若有所獲,就賞給員外吧!”

    “謝謝大人!”

    神力狀元低聲吩咐誘狼之計。不久,他已經勿勿離去。

    洪員外便率二子入簡獻兄妹所住之處搜索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分別由地下及壁間挖出簡家所藏之大批銀票,他們不由一陣激動。

    他們概略清點,便發現它們值逾九千萬兩白銀。

    他們便仔細的商量着。不久,他們空手離去。

    他們—返藥鋪,便開始配藥。

    當天晚上,他們悄悄的取出銀票。

    他們把埋處表面恢復原狀之後,便小心的布妥毒藥,因為,他們研判簡氏遲早會再返此地。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離去。

    翌日上午,洪員外便赴銀莊還清那三千萬兩。

    接着,他率皮湘夫婦及皮陽入牢探視衝山曉。

    皮氏乍見一身囚服的衝山曉,不由哭道:“阿曉,你做錯何事?”

    “沒有呀!”兩人便隔着鐵欄哭着。

    倏聽:“大人到!”他們立即分開。

    立見神力狀元率六人入內。洪員外四人立即行禮迎接。

    皮湘急道:“大人!阿曉犯了何錯呀?”

    “汝先保持安靜!”

    “是!”神力狀元立即沉聲道:“帶上人犯!”

    “是!”不久,簡獻兄妹已被押到現場。

    神力狀元沉聲道:“簡獻,簡梅,本官已查出汝二人便是前海盜頭子海獅簡進之孫子女,汝二人有何話可説?”

    簡獻沉聲道:“大人有何憑據?”

    “有!本官已派人由廣州銀樓監視汝母子。”

    “家母與海盜毫無淵源。”

    “哼!汝祖早已把海盜班底化身為江海幫。”

    “先祖及先父已別世多年。”

    “哼!汝二人若是正當商人,身上豈會有此物?”立見一人呈上二個小褐瓶。

    神力狀元—揚瓶蓋,便把藥粉澆在簡獻兄妹的鐵銬鏈上,立見它迅速的冒煙及泛出異味。

    接着,它們迅速蝕爛着。

    眾人不由瞧得大駭!簡獻卻沉聲道:“夠刁,此靴系姑娘所有吧?”

    立見一人呈上一雙錦靴。

    筒梅仔細一瞧,便默默點點頭。

    神力狀元朝靴內一按,靴尖立即射出一截尖匕。

    皮湘夫婦不由啊叫一聲。簡梅便低頭不語。

    筒獻沉聲道:“此乃出門在外自衞之具。”

    神力狀元沉聲道:“汝繼續狡辯吧!”説着,他已經望向身旁之人。

    立見對方取出一疊紙道:“吾奉命監視汝三人在廣州之言行,吾發現簡獻及簡梅透過第三者與江海幫取得聯繫。”

    説着,他已攤開紙張逐—念着。

    簡獻卻仍然沉容聽着。

    衝山曉卻聽得神色邊變的忖道:“天呀!簡獻二人果真有問題,我怎會如此糊塗呢?我愧對大家啦!”

    他難過的低下頭啦!

    皮湘夫婦見狀,不由大憂!良久之後,對方收紙道:“簡獻,汝尚有何話可説?”

    簡獻卻道:“憑空杜撰,無中生有!”

    “哼!狡賊!”神力狀元哼道:“簡獻,汝二人只是一家銀樓少主,汝二人憑啥在螺江村那家門宅中埋藏如此巨銀呢?”

    簡梅不由神色大變。衝山曉瞧得更難過啦!簡獻卻沉聲道:“栽贓!”

    神力狀元哼道:“汝算老幾?值得他人裁贓乎?本官今天算是客氣問案汝明日必然頁以嚐到另番滋味,押下!”

    “是!”三名人犯便被押返牢中。

    皮氏倏地下跪叩頭道:“大人!阿曉年青無知,交人不慎,衝家只剩他這條血肪,請大人法外施恩呀!”

    皮陽跟着叩頭道:“大人,請準小的頂曉哥之罪!”

    神力狀元道:“起來!”“是!”

    神力狀元道:“本官正在追查此案,只要衝山曉未協助作惡,本官一定會斟酌判定,妝等先回去吧!”“謝謝大人!”

    洪員外便率他們離去。神力狀元便沉容離去。

    不久。衙內外已佈下重重警衞。皮氏一返村,便忍不住的告訴村民。

    村民除了婉勸之外,不由私下議論着。

    此訊騬天由螺江村逐漸的傳遍福州城,神力狀元已經達到預期的效果,便日夜加派武當派高手防守。

    不出三日,簡氏便已經在福州獲悉此訊。

    她在江海幫與官軍火拼之前攜兩包財物到螺江村民宅埋妥之後,她迫不及待的易容返回廣州。

    她—見江海幫已成廢墟,不由大駭!

    她一入城,便見銀樓已被查封。她稍探聽二天,便知道大勢已去。

    於是,她返福州欲候子女。那知,她居然聽到子女已經入牢。

    她稍慮之後,立即離去。

    途中,她聽見江海幫焚燬兩湖八成糧源之事,她立即打消前往兩湖的念頭,而且直接前往那座金礦。

    當她抵達山區之時,果然瞧見樹下刻着暗記。

    於是,她恢復女裝沿山道行去。

    不出盞茶時間,果見二人現身道:“參見少夫人!”

    “免禮!幫主在否?”

    “在!請!”三人便聯袂上山。

    不久,她已在洞內會見海獅。

    她迫不及待的道出簡獻兄妹被擒之事。

    海獅怒道:“王保,吾與汝不共戴天!”

    “爹,速救出獻兒二人吧!”

    “當然!那些財物尚在吧?”

    “應該尚在,除非有人尋它們!”

    “這……王保這狗官鬼得很低,汝速取出它們吧!”

    “是!”“汝節哀,成兒已亡於長沙。”

    簡氏神色一慘,便默默低頭。

    海獅咬牙道:“吾一定會討回這些債,放心!”

    “是!”“汝取出財物之後,就返此候吾吧!”

    “是!”不久,簡氏已經女扮男裝匆匆下山。

    海獅憤怒的召集手下們吩咐着。

    樹倒猢猻散,他如今只有六百餘名手下,其中更只有十二名高手,不過,他毫不氣餒的欲劫獄救人!

    不久,他們已經聯袂離去。

    此時的皮陽正進入洪員外家中。不久,他已經瞧見神力狀元和洪員外在座,於是,他立上前行禮道:“參見大人,員外!”神力狀元含笑點頭道:“免禮!

    坐!”

    “是!”

    洪員外道:“阿陽,汝想不想阿曉平安出獄?”

    “想!曉哥只要能出獄,小的願做任何事。”

    “好!王大人研判江海幫之人會劫獄,汝扮成軍土在牢中守候,江海幫一滅,阿曉便可以平安的出獄。”

    皮陽問道:“小的入牢守護曉哥嗎?”

    神力狀元點頭道:“是的!不過,別讓他們知道此訊!”

    “是!”“很好!汝今夜前來報到吧!”

    “是!”神力狀元立即離去。

    洪員外便率皮陽返家會見皮湘夫婦。

    洪員外稍加解釋,皮湘夫婦立即同意。

    洪員外便詳細的指點皮陽。

    入夜之後,皮陽便拎行李搭船離去。他一到巡撫府,便被帶入衙內。

    立見神力狀元親自直接入房中道:“換上制服之後,汝即刻入牢行功,汝任務是撲殺劫獄之人。”

    “是!”

    “衝山曉的命運全在汝之手中,好好的幹!”“是!”

    神力狀元立即離去。皮陽立即換上軍服。

    不久,他巳由一名軍士帶入牢中。

    衝山曉三人如今已被移入死牢,它位於地下,必須經過三道鐵門才可以抵達牢門,皮陽便在第—道鐵門前。

    他一行功,便聽出三人皆輾轉未眠。

    他稍忖便定心行功。

    翌日起,他除了出來沭浴及方便外,他一直在牢中行功。

    他一聽衝山曉三人默默不語,便不吭聲的行功。

    日復一日,這天深夜,諳氏自外海以小舟悄悄的在螺江村登陸之後,她便沿途張望的前往那間民宅。

    她一入民宅,便引亮燭光。

    不久,她取匕挖掘灶前之地面。

    沒多久,她倏覺四肢發麻泛冷,她不由大駭!

    她朝匕身一瞧,立見它已經泛黑。她不由暗駭道:“毒?誰布毒?”她的念頭未了,全身已經泛冷。

    她暗駭之下,便探懷欲取靈丹。

    倏覺—陣暈眩,便眼前一黑的趴下。

    她的右頰一沾土,立覺一陣冰寒,她剛想及毒,便已經神智不醒。

    不久,她已經一命嗚呼哀哉啦!天亮不久,洪員外之長子如昔般前來巡視,他乍見簡氏之屍體,他心中有數的立即返家告訴慈父。

    不久,洪員外已跟到現場,他們小心的搜出簡氏之財物,便挖土埋屍。

    他們又小心的布妥毒,方始離去。

    當天下午,神力狀元已經把簡氏的玉鐲及貼身玉佩讓簡獻兄妹“欣賞”,簡梅忍不住的道:“她在何處?”

    神力狀元不屑的一哼,便取走它們。

    簡獻喊道:“説,汝等是否已殺吾母?”

    神力狀元存心整整他們,便仍然默默離去。

    簡梅哭啦!筒獻恨恨的咒罵着。

    衝山曉卻默默不語。皮陽更似石人般行功着。

    仲夏之夜,天公作美的下起雨,白天的暑氣乍消,人們皆愉快的入眠,不過,神力狀元卻小心的巡視着。

    因為,簡氏已死,海獅該來劫獄啦!不久,他吩咐妥皮陽,立即巡視外圍。

    深夜時分,雨水在稍歇之後,便在雷電交加之中傾盆而下,巡撫府內外之軍士及衙役不由躲入檐下避雨。

    不久,一批黑影倏現,飛鏢頓射。慘叫聲中,八名軍士已經倒地。哨聲大作!慘叫連連!

    海獅已經率弟子們展開猛烈的撲攻。

    神力狀元立即和師兄弟們迎戰。不久,神力狀元已和二人夾攻海獅。

    不久,一百餘名江海幫弟子已經衝入巡撫府。

    其中一人砍倒一名衙役,便喝道:“筒獻在何方?”

    “後……後面!”“帶路!”“是!”

    那人便發抖的冒雨帶路。

    立見八名武當派高手率軍士由牢前撲攻而來。

    雙方立即展開激鬥。雨勢更加一發不可收拾的下着。

    慘叫聲此起彼落着。不久,另外八十餘名江海幫弟子一衝入,便衝向牢門。

    其中一人揮刀連砍,立即砍下銅鎖。他剛踢開鐵門,皮陽已經現身。

    他揚掌一劈,當面的八人立即慘叫飛出。

    八道血箭更在雨中飛射着。皮陽一現身,便邊連猛劈着。

    不久,逼近的六十三名江誨幫弟子已經全死。

    皮陽便退入牢中。

    不久,另外一百一十人一衝入,便撲殺現場之軍土。

    沒多久,其中二十人已經撲向牢門。他們—撲近,皮陽便現身連劈。

    轟響之中,慘叫連連!血箭紛飛。

    人體—落地,便在抽搐中喪命。

    不久,皮陽便超渡這批人。

    不過,另外五十人已經撲攻面來。皮陽“不二價”的全力疾劈着。

    慘叫聲中,血肉紛飛。爆響之中,屍體紛落。

    不久,那五十人也入地府報到。

    怒吼聲中,海獅已率八十人撲入,立聽神力狀元在不遠處喝道:“海獅已入,小心!”皮陽便提足功力以待。

    他便—夫當關的站在牢前。

    大雨絲毫淋不熄他的強烈使命感。

    海獅吼句殺,便撲向牢門。

    皮陽不吭半句的一閃,便全力疾劈不已!

    海獅神色—凜,便向左一閃。

    轟響聲中,海獅身後之十人已做替死鬼。

    皮陽立即轉身疾劈向海獅。

    海獅不敢力擋的便又閃向左側。

    神力狀元一入內,立即喝道:“阿陽,專攻海獅,吾守牢門!”

    “是!”皮陽便逼前猛攻向海獅。神力狀元便率二名師兄弟在牢首攔殺着。

    海獅怯於皮陽之充沛掌力,他連連閃躲之下,終於踢到一具屍體,他的身子剛一晃,他便知道不妙。

    皮陽果真趁機疾劈一掌。

    海獅只好咬牙對上一掌。

    轟一聲,海獅立即啊叫飛出。他不但斷掌,而且吐血啦!神力狀元忍不住歡呼道:“阿陽,殺!”“是!”

    皮陽向前—閃,便再度劈掌。

    海獅有心出掌,卻力有不足啦!砰—聲,他已慘叫飛出。立聽牢內傳出簡梅悲呼道:“爺爺!”

    海獅一落地,便連抖的道:“梅……兒……”

    轟一聲,海獅己死於坑中。

    皮陽便掠返牢前道:“大人!他死啦!”“很好!殺黑衣人!”“是!”

    皮陽便閃身劈殺不已!

    不出盞茶時間,所有的黑衣人便已經被夾殺完畢。

    神力狀元緊握着皮陽的雙手道:“幹得好!”

    “大人!阿曉可以出獄了吧?”

    “沒問題,他明日便可以跟汝返家。”

    “謝謝大人!”神力狀元立即下令善後。

    他一入牢,立即哼道:“筒梅,汝剛才叫什麼?”

    簡梅卻只是哭泣不巳!

    簡獻沉聲道:“吾認啦!吾要見先祖!”

    “行!”神力狀元便派人出去抬入海獅的屍體。

    簡獻兄妹當場趴跪哭泣。

    衝山曉心疼的低頭不語啦!皮陽傳音道:“曉哥,大人準你明日返家啦!”

    衝山曉便默默點頭。

    不久,神力狀元派師爺前來錄口供啦!簡獻萬念俱灰的一—認供啦!天色一亮,—名快騎已送走口供及神力狀元的奏摺。

    皮陽亦跟着衝山曉離去啦!他們—返村,立見蛋人們先行歡呼。村民接着前來歡迎着。

    皮氏一到,便抱着衝山曉哭泣。

    衝山曉忍不住哭道:“對不起!義母!”

    兩人哭成—團啦!

    良久之後,洪員外道:“阿曉協助官方消滅江海幫,今後不會有海盜啦!”

    眾人不由一陣歡呼着。

    衝山曉便似英雄般被迎入村中。

    他—返家,便跨炭爐及吃豬腳麪線去黴運。

    午後時分,神力狀元率諸吏一到螺江村,便下令集合。

    不久,村民已站在江邊。

    神力狀元喝道:“衝山曉,來!”

    “是!”衝山曉便大步向前。

    神力狀元—招衝山曉到身旁,便洪聲道:“各位,江海幫及海盜終於在昨夜全都被消滅,可喜可賀!”

    洪員外便率眾歡呼。

    神力狀元道:“這一切全是衝山曉之功勞,因為,本官一直派人跟蹤他,因而循線發現江海幫及予以消滅。”

    眾人不由再度歡呼。

    神力狀元道:“為徹底捎滅江海幫,本官讓衝山曉多坐幾天的牢,亦使他的親人受不少的苦,本官在此申歉!”

    説着:“他立即拱手一禮!皮湘夫婦連道:”不敢當!“神力狀元取出—個紅包,便含笑遞給衝山曉。

    “謝謝大人!”神力狀元一鼓掌,眾人便跟着鼓掌。

    不久,神力狀元牽着衝山曉入村。

    衝山曉再度神彩飛揚啦!他的一切鬱卒全部消失啦!不久,他們一入皮家,神力狀元便向皮湘道:“令郎身手不凡又負責任感,本官欲保薦他在巡撫府做官,如何?”

    憨直的皮湘當場喜怔啦!皮陽望着雙親欲言又止啦!皮氏低聲道:“相公!快點頭呀!”

    “可……可以嗎?”

    “嗯!”皮湘便連連點頭道好。

    神力狀元含笑道:“很好!妝等先在府候訊吧!”

    “是!謝謝大人!”

    不久,神力狀元愉快的離去啦!村民一聽皮陽即將做官,便紛紛湧來申賀。

    皮湘樂得合不上嘴啦!當天晚上,洪員外一家九口用過晚膳正在品茗之際,洪員外突然向二位孫女問道:“汝二人皆巳滿十八歲吧!”

    二女怔得立即點頭。洪員外道:“你們皆喜歡皮陽吧?”

    二妞倏地臉紅的低頭。

    洪俊彥問道:“爹為何提及此事?”

    洪員外含笑道:“皮陽似潛龍入海般即將大展身手,以他之異相必是福祿壽俱全之人。吾有意先定下這門親事。”

    “爹做主吧!”

    “汝四人該無異議吧?”洪俊彥兄弟立即率妻點頭。

    洪員外道:“好!吾明日便提親。”

    二妞羞喜的立即低下頭。

    翌日上午,洪員外果直進入皮府,他和皮湘夫婦歡敍不久,立即主動表示要將二位孫女嫁給皮陽。

    皮湘怔得張口無語。

    皮氏道:“稟員外,陽兒不配!”

    “客氣矣!阿陽並非池中物。”“稟員外,陽兒可否只娶一位令孫女,留一位與阿曉成親。”

    洪員外含笑搖頭道:“阿曉另有良侶!”

    “這……”

    皮湘道:“員外如此看重陽兒,小的很高興,可是,小的一直覺得配不上。”

    “吾自有主張,汝二人若無異議,就擇日先認親吧!”

    “是!”洪員外便欣然離去。

    皮湘夫婦樂不可支啦!洪員外便返家告訴此事。

    不久,他便搭船前住巡撫府。

    他一會見神力狀元,便邀神力狀元福證這門親事。

    神力狀元含笑道:“行!恭喜!”

    “謝謝大人!”“本官正在找汝,汝可知糧價已漲。”

    “必然也!江海幫毀兩湖作物,必會通漲糧價。”

    神力狀元道:“為避免糧價續漲,請員外出面拋售存糧,另外宣佈新糧價格維持目前市價,如何?”

    洪員外點頭道:“行!”“謝謝員外!”

    “不敢當,皮陽若能任官,何時上任?”

    “下月初!”“好!來得及也!”不久,他巳匆匆返回村中。

    他便先吩咐皮湘及二子處理福建及村中之存糧。

    接着,他率皮陽趕往成都及鳳陽安排新糧之價格。

    此時,糧價已經上漲將近—倍,洪員外便把存糧以及新糧之價格上漲三成,而且保證在年底之前不再漲價!此舉立即響應官方之拋售官糧。

    不出一個月,糧價因預期心理之消失而回跌。

    這天。皮陽在洪府與二女訂親,神力狀元不但到場福證,而且另外贈送一個紅包以表達賀意。

    這—餐,皮陽破了酒戒。

    衝山曉更愉快的喝不少酒。

    —個多時辰之後,眾人方始散席。

    翌日上午,洪員外率全家人及皮湘四人到鼓山湧泉寺上香,接着,他們前往玉泉山上之南少林總寺上香。

    象揚大師愉快的申賀着。當天晚上,他們便在禪房歇息。

    象揚大師邀皮陽入禪房道:“小施主即將入仕,盼小施主清廉愛民。”

    “是!”“小施主勿中斷練武。”“是!”

    “若需助,請派人賜知。”“謝謝大師!”

    “王大人是位好官,不過,他過於高傲與急躁,小施主欲與他和平相處,必須隱鋒芒,事事讓他居功。”

    “是!”“江海幫雖滅,卻巳引動千戈,小施主在此時入仕,乃是應運而生,盼小施主仰體佛心多行善事。”

    “是!”“洪員外雄才大略,小施主能娶他的二位孫女,實屬幸運,盼小施主—視同仁善待她們,以安內。”

    “是!大師仰窺天機,可否賜知曉哥之未來?”

    “阿彌陀佛!凡事皆有因果,衝小施主宜行善以安今生。”

    “是!”“小施主切記今夜之話!”“是!”

    二人又敍不久,便各返禪房歇息。

    翌日上午,洪員外諸人由象揚大師率眾僧恭送下山。

    他們便直接返村。

    三日後,神力狀元親人皮府,立見他取出公文交給皮陽道:“皇上已封汝為水軍侍校,汝今後專責操練水軍。”

    “是!謝謝大人!”

    “汝明日先到巡撫府報到!”“是!”

    不久,神力狀元已經含笑離去。

    皮湘便趕去向洪員外報喜。

    洪員外便在當天中午設宴慶祝此事。席間,眾人殷殷勉勵着皮陽。

    翌日上午,皮陽帶着包袱及六張—方兩銀票到巡撫府報到,神力狀元便親自指點朝律以及衙務。

    他熟悉業務十天之後,便開始上任。

    此時,巳召募二萬餘名水軍,皮陽便與二百位老鳥(資深水軍)每日訓練菜鳥們各種泳技。

    他以身作則的下水,而且一下水便是一個時辰才上岸。

    除此之外,他每天一大早,便率軍士沿沙灘跑二十里。

    洪員外更是每日送—大船鮮魚供水軍加萊。

    皮陽除每日操軍之外,入夜便在江邊練掌。

    他—直練到深夜,方始返營行功歇息。

    他的修為因而更加的紮實。水軍的體力也逐日增強着。

    秋分之後,天氣漸冷,他仍如昔般操練水軍,不過,每天下午改為船上作戰練,水軍的戰力更加堅強着。

    此時的洪員外正與二個兒子及皮湘、衝山曉在福建、成都及鳳陽售糧,因為,各地糧商已經在搶購新米。

    鳳陽米因為鳳陽人總動員的耕種,今年乃是有史以來的大豐收,加上糧價上漲三成又免賦,人人樂透啦!他們以半個月餘時間,便售畢新糧。

    洪員外又是最大的贏家。他在成都淨賺二十餘萬兩。

    他在鳳陽分紅九百餘萬兩,不過,他把它們分贈上回陣亡水軍之遺族。

    至於福建地區之收入,他則不客氣的存入銀莊。他開始部署捕鳥魚啦!“人若走運,城牆也擋不住”,深冬時分。鳥魚跟着寒潮遊入閩江,蛋人與螺江村民又總動員的忙碌着。

    令人感動的是,二十餘萬名鳳陽人自動前來協助宰魚做烏魚子。

    不到一個月,眾人便笑呵呵的分紅。

    洪員外更是分得五百餘萬兩。他除了每日贈魚供水軍加萊之外,亦贈送大批獸肉啦!

    水軍的士氣為之大振。

    過年前三天,水軍帶着魚乾、臘肉以及這段期間的餉錢歡喜的趕返家中與親人們好好的團圓一番。

    皮陽卻和一百餘名自願留守的人鎮守軍營。

    除夕當天,洪員外全家人與皮湘夫婦、衝山曉一起來訪,他們送來大魚大肉。

    而且與皮陽請人享用團圓宴。

    他們一直逗留三天,方始離去。

    大年初六—到,返鄉探親的軍士們便紛紛趕返水軍報到,他們不但帶着各地特產,而且—致贈送給皮帶。

    皮陽便笑哈哈的申謝接受。

    他一吩咐,廚師們便把特產供軍士們加菜。

    軍土們更窩心啦!元宵—過,便有一萬六個餘名青年前來投效水軍,因為,他們巳由投效水軍的口中獲悉水軍值得他們投效。

    神力狀元愉快的照單全收着。

    皮陽便負責操練這批菜鳥。他仍然每日帶他們慢跑、游泳及強化體力。

    老鳥們則由武當派高手指點戰技。

    二日二日上午,江水仍冷,皮陽卻與一萬六千餘名水軍在江中游泳,白浪連掀,江面之寒氣為之消失無蹤。

    倏聽一聲:“好哩!”皮陽便抬頭望去。

    立見遠方停着—條大船,一批人憑舷而站,居中之二人更是鶴立雞羣高出其餘人員一個頭以上。立見右側之人鼓掌道:“很好!”

    皮陽便友善的揮揮手。不久,他一下令,便率眾遊向岸邊。

    那條大船卻啓錨跟着駛來。皮陽乍見此景,便吸氣向上—躍。

    刷聲之中,他一躍出水面,便轉身踏波掠向那條大船,船上諸人乍見此人腳無物的踏波掠來,不由為之大駭!

    刷一聲,皮陽已掠上船首。

    他那結實的身子立即展現無遺。

    右側大漢立即上前道:“好身手!”“不敢當!此地乃水軍操演區域,請勿進入!”“原來如此!兄弟,你是誰?”“皮陽!”

    “皮癢?哈哈!”皮陽會意的道:“太陽的陽,不是討打的皮癢。”“哈哈!有意思。姓名妙,長相也妙,有意思!”

    “謝謝!大哥不會再跟來了吧?‘”汝尊吾大哥?“”不錯!““哈哈!上路,吾叫莊金,他是吾弟莊銀,吾來自燕子湖。”

    “幸會!”“兄弟,汝在水軍乾的是訓練麼?”

    “是的!我是水軍校侍。”

    “晤!汝當官呀?可惜!”

    “為何可惜?”

    “天下烏鴉—般黑,兄弟,汝遲早會明白的。”

    “不會,我只負責操練水軍抓海盜而已。”

    “抓海盜呀?”“是的!我劈死過海獅!”

    “什麼?海獅?江海幫幫主海獅被汝劈死?”

    “不錯!”倏聽—聲:“吾不信!”另外一名大漢立即行來。

    皮陽含笑拱手道:“您是莊銀大哥吧?”

    “不錯!來!”立見他伸手—張蒲扇般大手。

    皮陽立即含笑上前握手。

    莊銀五指一緊,便似鋼箍般緊握着皮陽的手。

    皮陽便提功使勁握去。莊銀點頭道:“有兩下子,再來!”

    立見他的五指暴筋緊握着。

    皮陽便追加預算的使勁握着。莊銀—瞪虎目,便加勁再握。

    皮陽亦加勁握着。

    不久,莊銀的雙側太陽穴已經因為連連使勁抽動,皮陽卻一直平靜的含笑握拳着,莊銀不由一咬牙。

    他一使勁。倏聽船板卡卡二聲。

    莊金忙道:“換吾吧!”莊銀立即點頭收勁。

    皮陽便含笑抽手遞向莊金。

    莊金立覺掌心微麻,他不由駭怔交加。

    莊金一握住皮陽之手,便猛力緊握着。

    皮陽便貫足功力握去。莊金倏覺好似握上火塊般燙疼。

    他的有臂剛麻,右半身巳經發麻。

    皮陽便在此時迅速的收功抽出右手。莊金籲口氣道:“佩服!佩服!”

    “不敢當!打擾!告辭!”

    “不!稍候!”“大哥有何吩咐?”

    “請稍候!”説着,莊金便拉莊銀行向船尾。

    兩人在船尾低語一陣子,方始返回皮陽身前,立見莊金道:“吾兄弟願率一千六百名弟兄投效水軍,歡迎否?”

    皮陽喜道:“歡迎!不過,我必須先請示大人!”

    “行!吾二人在此候訊。”

    “謝啦!”皮陽一轉身立即掠去。不久,他已踏波上岸。

    莊銀道:“大哥,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呀!”

    莊金點頭道:“是呀!咱們可以跟這種人闖一番事業啦!”

    “是呀!”皮陽一上岸,便整裝前往巡撫府。

    他—會見神力狀元,便道出燕子湖莊家兄弟欲率人投效水軍,而且,他主動報告會見他們經過。

    神力狀元—直因為武當派不願再派員協助而擔心,他如今乍獲此訊,立即含笑點頭道:“本官在此候莊家兄弟。”

    “是!”皮陽便匆匆離去。“他一返江邊,便以掌力催小舟馳去。

    不久,他在莊金兄弟敬佩的眼光中上船,他便含笑道:“大人甚表歡迎,不過,大人要先見見二位。”

    “行!”莊金使轉身吩咐船上之人。

    不久,皮陽已經以小舟載他們馳向江岸。

    他們—上岸,便聯抉掠去。

    午前時分,他們便已經在巡撫府會見神力狀元。

    神力狀元問道:“二位與莊開莊老有何淵源?”

    莊金道:“他正是先祖!”

    “幸會!莊老曾在武當派指點過本官。”

    “爺爺提過此事,他曾説大人必有前途?”

    神力狀元受用的道:“當真!”“是的!大人連滅海龍及海獅,威震天下矣!”

    “哈哈!很好!二位當真有意投效水軍?”

    “是的!”“歡迎!二位與皮校侍一起操練水軍吧!”

    “是!”不久,神力狀元已宴請皮陽三人。

    半個時辰之後,方始賓主盡歡而散。

    臨別之際,神力狀元道,多邀些同道吧!“

    “是!”皮陽便陪莊金兄弟離去。不到半個時辰,莊金兄弟巳經搭船離去。皮陽便返營行功歇惠。半個時辰之後,他已指揮軍土在江邊練習射箭。

    他渾身是勁的來回指點着。軍士們全神貫注的反覆練習着。

    此時,武當派高手們正在戰船之間指揮軍士們拋索搭橋過橋,不少軍士在緊張之中紛紛墜落江中。

    他們便沿着船旁之索攀上船。

    他們一咬牙,繼續“鋌而走險”踏上長索。

    終於,他們順利的奔上另—條戰船——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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