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神日,民間循俗祭拜及提前就寢,符星仍和往昔般用膳及在椅上勾腳撫石運功著了哩!
水秀亦如往昔般洗淨餐具,便在廚房沐浴。
浴後,她斂步上榻,不久,便已進入夢鄉。
子初時分,符星悄悄前往蔡府,他一接近蔡家,立即以巾蒙面,然後迅速的掠牆隱於黝暗處。
不久,他便聽見二夫人的淒厲叫疼聲。
接著,他已聽見蔡波的叫疼聲。
他沿牆前往二夫人之窗外,只見房內只有她一人捂腹叫疼,其餘之人早已司空見慣的駭躲於房內。
如今的她經過這三個多月的‘夜夜出操’,她已經瘦弱不少,苦的是蔡再發因怕鬼而未再找她‘玩’。
她不由後悔自己當初將此醜事轉為鬧鬼。
符星瞧了不久,便溜到管家之房外。
只見他更加弱瘦,因為,他如今已被貶為副管家啦!
符星瞧得暗自冷笑,便又繼往蔡再發的房外。
此時的蔡再發正在既煩又怕的在房內走來走去,他的元配池梅芳則嚇得躲在棉被內發抖。
符星瞧得暗自冷笑道:“姓蔡的,該輪到你啦!”
他立即以指戮破紙窗及曲指蓄勁以待。
沒多久,蔡再發已走入‘火力範圍’,符星一彈出指力,立即射中他的右脅間,立聽他啊了一聲向前仆倒。
他尚未落地,符星已經連連彈出五記指力,而且皆正中目標,他一落地,立即淒厲叫疼不已。
符星立即掠向牆外。
他一出牆,便沿牆向後繞去。
不久,他一入牆,便見下人們紛紛奔向蔡再發住處。
符星一聽蔡波尚在叫疼,他大方的由房門入內,立即來到榻前沉聲道:“色鬼,想不想免疼呢?”
“啊!是你,饒命!”
“聽著,明夜戌時前,你們將四百張一百兩銀票送到老地方來,我會順便讓你們得到解脫,懂嗎?”
“是!是!”
“四百張,記住吧!”
“記住,小的一定送去。”
符星一閃身,便已飄出房外。
蔡波嚇出一身冷汗的叫疼著。
符星小心的繞了一大圈,他確定沒人跟蹤,方始返房。
他鬆口氣,立即溜入房中。
他一見小秀尚在酣睡,立即放心的坐上椅。
他檢討方才之行動不久,便確定無懈可擊。
於是,他放心的撫石運功。
戌初時分。五洩山下剌骨生寒的北風呼嘯吹著,符星換上灰襖及戴著黑巾悄悄的隱躲在大石後。
不久,二夫人及蔡波已經張望的行來。
“蔡波,他真的會來嗎?”
“會啦!他自己告訴我的呀!”
“你已來過十二次,他會不會又在耍你?”
“不會吧?”
“我真的被整修啦!你看我至少瘦了一圈哩!”
“我也一樣呀!我已經不是管家啦!”
“放心,我一復原,我會保你再任管家啦!”
“謝謝二夫人,只是員外已甚久沒找你,她肯再聽你的話嗎?”
“當然肯啦!池梅芳如何跟我比呢?何況,員外昨夜之病和咱們完全相同,我可以花錢治好他,他一定會疼我啦!”
“花錢?給那人嗎?”
“當然,那人如此做,還不是想弄些銀子。”
mpanel(1);
“可是,他對員外一定會獅子大開口啦!”
“哼!大不了十萬兩,付得起啦!”
“的確,員外在杭州那四家妓院替他賺了不少銀子哩!”
符星聽至此,不由暗罵道:“媽的!姓蔡的居然在賺這種黑心錢呀!好,我就狠狠的敲他一筆。”
他一聽蔡波二人不再交談,立即緩緩步出。
不久,蔡波乍見符星,立即顫聲道:“小的……送……銀子來啦!”
說著,他已捧出銀票。
符星上前接過銀票,立即替他們解穴道:“走吧!”
“小的沒事啦!”
“不錯,你們若敢再做壞事。鐵定會再有事。”
“不敢,您可否放了員外?”
“可以,開價吧!”
“這……二夫人!”
二夫人駭道:“您開價,我們遵辦。”
“蔡再發為富不仁,讓他先受一個月的苦,屆時,我會指示蔡波。”
“是!是!可是,可否提前放了他?”
“不行,走吧!”
“是!”
二人立即驚慌的奔去。
符星一見包袱內皆是一束束的一百兩銀票,他不由一笑。
他便跟蹤他們離去。
他目送他們入鎮,立即又掠回原地。
他迅速自石下取出舊襖及棉褲穿妥,便藏妥灰襖及黑巾。
不久,他已拿銀票返家,他先藏於廚房柴堆後,便返屋運功。
翌日天亮,他趁著水秀在外漱洗,立即將銀要埋入房內椅子下方之地內,然後愉快的外出漱洗。
繕後,他取出一錠銀子道:“買些新衫及肉脯返家吧!”
“可是,我上個月才送十兩銀子回家呀!”
“無妨,快過年啦!”
她道過謝,立即拿著銀子外出。
符星籲口氣,道:“她更美了,我最近居然會有綺思哩!難道我的修為即將進入天魔交戰之最重要階段嗎?”
他吸口氣,立即又撫石運功。
那知,過了一個半時辰之後,倏聽水秀喊句:“星哥!”立即傳來匆亂的步聲,符星迅速埋妥青石,便快步迎去。
只見水秀奔入道:“蔡公子帶人調戲我。”
符星一見一身錦袍的蔡永龍含笑站在木門前,另有二名青年則大步並肩行來,他不由暗怒。
他道句:“別怕!”立即迎去。
那二位青年見狀,立即止步。
符星喝道:“這是我家,你來幹什麼?”
二位青年立即望向蔡永龍。
蔡永龍不屑的道:“你便是符星吧?”
“不錯,你便是蔡永龍吧?”
立聽一名青年叱道:“放肆,你憑什麼直呼公子之名?”
“你想怎樣?”
“我……我……”
蔡永龍喝道:“扁他。”
二名青年一撩袖,立即掄拳奔來。
符星從容前行,他隨手扣住二名青年的拳頭,再抬腳疾踢,二人立即似皮球般滾去。
哎叫之中,蔡永龍已駭奔而去。
符星拾起一粒石子彈射上蔡永龍的腿彎,只聽他‘哎唷’一叫、立即順勢一頭摔落在地上。
符星上前道:“你聽清楚,你記清楚,水秀已是我的人,你今後若敢再調戲她,當心我會把你捏扁。”
說著,他已拾起一粒石塊及掐指一握。
石塊立即成石粒掉落地面。
“不敢,不敢啦!饒命!”
“你若敢再叫人來,或去請官方的人來,我準要你好看。”
“不敢!不敢!”
符星朝他的腿彎一揉,道:“走吧!”
他一起身,立即匆匆奔去。
符星又行開兩名青年的穴道及任憑他們離去。
他不屑一笑,立即返屋。
立見水秀道:“星哥,你真行。”
“小卡司,你沒受怕吧?”
“好多了,他們真不要臉。”
“他們沒有沾到你吧?”
“沒有,我跑得很快。”
“下回由我上街吧!”
“沒關係,我邀月桃同往。”
“也好,對了,你回過家吧?”
“是的,娘要我轉達謝意。”
“小卡司,大叔又在賭吧?”
水秀低頭道:“是的,聽說最近贏了一些。”
“遲早又會輸光啦!”
他搖搖頭,立即返房運功。
水秀入回房炊妥膳,便通知符星用膳。
膳後,符星正在屋前散步,果見一名捕頭帶三名差爺前來,他心中有數,立即上前欠身道:“參見大人!”
捕頭張天華上下打量符星道:“你叫做符星吧?”
“正是!”
“你在何處做事?”
“待在家中。”
“你如何維生?”
“先人留下一些財物。”
“真的嗎?你既然有錢,以前為何在童永原處幹活?”
“小的為了學雕藝。”
“有人檢舉你財路不正,你如何說?”
“請大人明察,小的一向安份守已呀!”
“搜!”
三名差爺立即快步入屋。
不久,水秀已跟著一名差爺出來,張天華得意的道:“她是誰?”
“水秀,她是我的女人。”
“水秀,當真!”
“是的,大人不妨向家父母查證。”
“為何沒聽人提及此事?”
符星道:“小人物辦小事,豈敢驚動大人。”
“符星,你給我識相些,否則,你會不好受。”
“是!”
張天華立即喝道:“走!”
三名差爺立即匆匆跟去。
水秀低聲道:“一定是蔡家請他來此地的。”
“錯不了,我會好好的報答他們。”
說著,他已返房瞧著。
他確定未被找出財物及青石,不由放心的運功。
當天晚上子初時分,符星又蒙面潛人蔡府,果見蔡再發慘叫連連,三名道士則在房內外搖鈴及揮動桃木劍‘驅鬼’。
符星暗自冷笑,他一見蔡永龍捧米銀著一名道士走來走去,他立即隱在遠處等候著下手的機會。
三名道士心急如焚,立即叱喝連連的焚符揮劍奔來奔去,那情景好似他們在和厲鬼拚命哩!
蔡永龍一奔近,符星立即疾彈出指力。
立見蔡永龍倒地慘叫不已!
白米散落一地,三名道士也瞧傻啦!
符星一火大,立即朝蔡永龍的下體彈去一記指力。
“啊!我的………”
他尚未叫完,立即疼昏過去。
二名道士驚慌的抬他入內。
符星出口氣,立即溜返家中。
翌日起,青石鎮立即哄傳蔡府鬧鬼之事。
晌午時分,符星和水秀用過膳,立聽她道:“蔡家昨夜鬧鬼,蔡公子吃了符水及藥,已經在辰中時分死去。”
“啊!他死了?怎會呢?”
“張大人已將三名道士關起來,聽說他們下了過量的硃砂毒死蔡公子,蔡員外要三名道士抵命哩!”
符星一聽蔡永龍已死,他不由心情沉重。
他便在屋內散步著。
良久之後,他籲口氣,忖道:“蔡再發經營妓院,又為富不仁,這是他的報應,和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他立即欲取石運功。
“星哥,我可否和你說一件事?”
“好呀!”
“你真的肯認我是你的女人嗎?”
“是的!”
“我……你為何不和我同床呢?娘問了好多次呀!”
“我目前正在練武,不能近女色,你也年青呀!”
“你不是嫌棄我吧?”
“絕對不是,來日方長,對不對?”
她甜蜜一笑,立即離房。
他卻心兒盪漾良久,方始定神運功哩!
大年初二,符星備禮一身新襖的陪水秀返孃家,他們一近家門,便見水忠迎來道:“星哥,姐,你們回來啦?”
“是呀!阿忠,萬事如意!”
說聲,他已遞出一個紅包。
“謝謝星哥,星哥事事如意。”
“哈哈!很好!”
三人一入內,便見婦人迎來道:“阿星,坐呀!”
符星遞禮道:“請笑納!”
“謝謝,阿星,你要在此用膳吧!”
“是的!”
“太好啦!阿秀,來幫幫忙,阿忠,你陪阿星聊聊。”
“好!”
二女一入廚房,水忠立即道:“星哥,你近況可好?”
“很好,你呢?”
“我明年便可以出師,對了,師仔前天買到一塊青石,真素哩!它不但亮晶,而且摸起來很溫暖哩!”
“真的?他花了多少錢買的?”
“五十兩哩!他打算雕一條龍哩!”
“他動工了沒有?”
“尚未?他說要挑在‘天公生’才動工哩!”
“他在不在?”
“在呀,他今天要請女婿呀!”
“我去看看他,隨即回來。”
說著,他已快步離去。
他先買妥二斤肉脯,又返家取來一小包銀兩,便行向郊外。
不久,他已步入青石場,立見童永原迎來道:“阿星,好久不見啦!”
“恭喜,師仔,請笑納。”
“呵呵!你幹嘛如此多禮。”
“師仔傳藝之恩,我豈可忘呢?”
“呵呵!很好,坐!”
“是!”
二人入內一坐,符星立即問道:“師仔生意不錯吧?”
“是呀!可惜,少了你幫忙。”
“師仔再教別人呀!”
“難,你是個人才,可惜,算啦!別提了,你近況可好。”
“託福,我得到一些祖產,日子過得挺平順的。”
“善有善報,很好。對了,我最近買了一塊青石,你瞧瞧。”
說著,他已欣然入房。
不久,他果真捧出一塊腦瓜子大小的亮澄澄青石,符星一接人手中,果覺它似目己的那塊青石般溫暖。
他仔細一瞧石心,卻見它呈下凹狀,他不由暗怔!
“阿星,我想雕條龍,如何?”
“不妥,師仔可否發現石心呈凹狀?”
“這是美中不足之處。”
“師仔,我想雕個猛虎下山,你肯割愛否?”
“這………”
符星取出十錠銀子放在桌上道:“如何?”
“好吧!看在你跟我一場的份上,我收下本錢。”
說著,他已取走二錠銀子。
符星道:“師仔,剩下之銀子聊充我孝敬你,如何?”
“這,太多了吧?”
“笑納!笑納!”
“好吧!謝啦!”
“師仔客氣!”
他立即將青石包入包袱內。
“阿星,你發啦?”
“我分得一些祖產而已。”
“恭喜,聽說阿秀住到你那兒啦?”
“是的。大叔及大嬸作主,我不便拒絕。”
“阿秀既美又賢淑,你真有富氣。”
“是的!師仔,你尚要宴請女婿,我不打憂啦!”
“常來玩吧!”
符星道句好,立即欣然離去。
他一返回水家,便見水財招手道:“阿星,來喝茶。”
“好呀!大叔新年好。”
“哈哈!很好!好!”
符星一入座,立即端茗淺啜。
“阿星,阿秀這陣了常送東西回來,謝啦!”
“理該孝敬你,大叔,我打算買個小店面,你和大嬸阿秀替我照顧,如何?”
“這……你想做什麼生意?”
“吃的,民以食為天,此地又常有外來客,如何?”
“這……賺這種蠅頭小錢呀?”
“積少成多呀!對不對?”
“我……考慮一下。”
“大叔,賭字頭上一把刀,手氣不會永遠順,對不對?”
“我……我……”
“大叔,你也年紀不小了,阿忠再過幾年,也要娶妻,你如果再不戒賭,恐怕沒有姑娘肯嫁給阿忠哩!”
“這……”
“大叔,你考慮一下吧!”
“我……我會好好考慮一下!”
“謝啦!”
不久,五人已在廚房一起用膳。
膳後,符星遞給水財三錠銀子,又遞給婦人二錠鎮子道:“大叔,你好好想一想,此事還系你的下半生呀!”
“我……我會好好想想。”
符星立即拿包袱和水秀離去。
二人一返家,水秀立即問道:“星哥,你和爹說些什麼?”
“我要買家館子供你們經營。”
“這……爹肯嗎?”
“我勸他為阿忠之娶妻著想。”
“星哥,你真好。”
“別如此客氣,我該忙了。”
說著,他已抱出另外那塊青石。
他剛湊近二塊青石,倏見二石自動貼上,他不由一怔!
卻見青石青光大盛,周遭之石級紛紛裂開,符星乍見此種異狀,立即小心的以雙手托住它們。
倏聽‘叭………’連響,周遭之青石已經裂成碎片,而且它們原先之閃亮的光輝,亦迅速的散褪而盡。
“星哥,不要緊吧?”
“無妨,別讓外人看見。”
水秀立即匆匆探望向外面。
沒多久,兩個腦瓜子大小之青石因為四周石塊碎裂散去,只由石心內之圓石及凹石合成一個圓石。
怪的是,它們不但青光全失,而且只合成一個圓石而已。
符星正在暗自可借,卻覺圓石熱度疾速的透掌而入,他的雙臂立即又燙又沉,他幾乎舉不起來。
他急忙將腿掛上頸項及吸氣運功。
雙臂之熱流一湧入體內,他立即汗出如漿。
熱流滾滾而入,所經過之經脈穴道立即脹大。
符星心知此時是危急關頭,立即咬牙運功。
疼,徹骨的疼。
燙,要命的燙。
他似置身於高溫爐內,他昏昏欲沉,他忙咬牙挺住。
他的意念不斷的吶喊道:“不能昏,不能昏。”
黃昏時分,他臉紅似火,他的全身衣衫已成灰,窗外冬風一吹入,他的周遭衣衫已成羽片般飛落。
他的子孫帶卻似鋼錐般筆直而立。
水秀已炊妥膳,她入內欲喚符星用膳,乍見他全身赤裸,她剛一怔,無意中,她又瞧見他的下體。
她芳心劇跳。
她瞼紅似火。
她又羞又怕的立即過去。
符星渾然不知此事,因為,他的全身穴道被熱流脹鼓,迄今,他已經陷入倏昏倏醒的渾沌階段。
足足過了七天,他方開由渾沌中醒來,他只覺全身輕盈若羽及飄飄欲飛,以往滾滾運轉之真氣如今已成珠狀滾轉著。
珠狀真氣所經之處,說不出之舒暢哩!
他立即一而再,再而三昀運轉真氣。
又過了三天,突聽:“娘,要不要請大夫呀?星哥已坐了九天哩!”
“還有沒有氣?”
“有!”
“別亂動,聽說練功的人最怕被人吵哩!”
“可是,他要不要緊呢?”
“應該不要緊吧?他是聰明人,天公伯也會疼他這種好人呀!”
“但願如此。”
“對了,你爹已把銀子輸光了。”
“唉!真是無藥可救。”
“他還被小黑的人揍哩!真是,唉!”
“要不要緊呢?”
“可能要躺三四天哩!”
“那有人如此嗜賭呢?”
“他方才拿菜刀要砍去指頭哩!他好似決心要戒賭哩!”
“他以前也砍過很多次呀!”
“唉!娘不知該如何勸他哩!”
“娘有請‘赤腳仙(郎中)’來替爹看病嗎?”
“看過了,所幸娘把銀子藏得很緊,否則,你爹此次一定沒命。”
“唉!希望他能戒賭。”
“對了,有關買館子之事,老方因為年紀大了,有意頂讓,不過?娘尚差十一兩銀子,阿秀,你和阿星談談吧!”
“星哥很信任我,你帶走這錠銀子吧!”
“好,你別忘了告訴阿星一聲。”
“好!”
立聽一陣遠去的步聲。
符星聽至此,立即收功。
他乍睜眼,不由嚇了一大跳。
因為,他不但全身赤裸,那粒圓石已經成為龍眼大小的白石,他不遑多想的立即啟櫃取衣著裝。
他穿妥衣褲,心跳方始逐漸平順。
他目賭白石,不由張望四周忖道:“被掉包了吧?”
他想了不久,忖道:“難道我已將它吸收成為這忖模樣嗎?嗯!挺有可能的,否則,我的功力不會如此精進。”
他立即將白石放入懷袋內。
倏聽步聲,他心知水秀來了,他不由忖道:“完啦!向秀一定瞧過我的身子,哇操!實在有夠不好意思。”
“星哥,你……你起來啦?”
符星低頭道:“是的!”
“星哥,你餓不餓?我去熱菜。”
“不餓!不餓!”
“可是,你已經九天沒吃飯呀!”
“我……好吧!你去熱菜吧!”
水秀立即欣然步向廚房。
符星撫身想道:“我曾經險些被燙昏,我的衣衫一定是被高溫燙破的,否則,我不會不知道被人脫光。”
他立即在房內邊走邊活動筋骨。
不久,水秀喚道:“星哥,用膳吧!”
符星立即步入廚房用膳。
膳後,水秀道:“星哥,娘方才取走一錠銀子,她要買下老方的館子。”
“好呀!老方的滷肉飯生意不錯哩!”
“是呀!我可能要去幫忙,不過,我會按時送飯菜回來。”
“別忙,我不必再練功那麼勤,我自已張羅吧!”
“可是,我過意不去呀!”
“別如此說,你別忙壞身子。”
“謝謝星哥。”
“阿秀,我在練功時,沒有別人來過吧?”
“沒有,只有娘方才來過,怎麼啦?”
“沒事,我只是不願意被人知道我在練功。”
“我已經請娘別告訴別人。”
“謝啦!我想沐浴一下。”
“我來燒熱水。”
“別忙,我洗井水。”
“不妥,不妥,天氣變冷哩!”
說著。她已汲水入鍋及引燃柴塊。
符星一見她如此體貼、勤快,立即捧浴具入房。
不久,她已提來熱水,他便欣然沐浴。
浴後,他一見天色陰霾,他立即挖出六錠銀子交給水秀道:“阿秀,交給你娘好好整理店面。”
“不必啦!老方一向做得很好。”
“送去吧!她或許另有用途。”
水秀低頭道:“爹又去賭,不但輸光銀子,還被小黑的人揍哩!”
“但願此次能夠把他揍醒,去吧!路上小心些。”
“謝謝星哥。”
她立即欣然離去。
符星忖道:“師父去年臨走之時,曾說他要在今年清明前回來指點我練掌,但願他能夠準時回來。”
他籲口氣,立即勾腳運功。
真氣如珠,他不由全身一爽。
他便愉快的運功著。
‘老方館子’在元宵過後即改為‘福星館子’,水秀母女亦正式拋頭露面的經營著滷肉飯及蛋花湯。
老方館子的生意一向不錯。鎮民皆知道水秀母女一向賢慧,所以,大家紛紛結伴前來捧場一番。
物美價廉是大家的佳評。
不到半天,三大鍋飯已經賣光啦!
她們亦進帳一兩多銀子啦!
母女二人欣喜的立即又煮飯及滷肉。
從這天起,她們母女越幹越起勁啦!
符星多次入鎮目睹她們的忙碌及欣喜情形,他在放心之下,亦愉快的在家中專心練功哩!
如今的他因為巧獲陰陽石晶之精華,他的功力不但已經進入嶄新的境界,入定之中,靈臺更是清澈。
這天午後時分,他在入定之中,心情一陣微悶,他一收功,直覺的要去見見水秀,於是,他立即入鎮。
他剛接近‘福星館子’便見鎮民瑟縮於街道遠處及指向館子,他心知有事,立即快步行去。
只見水秀母女僵立在店內,三名青年則含笑坐在她們身前之椅上仔細的眼著水秀。
水秀母女之僵立及張口無語,頓使符星忖道:“此三人莫非諳武,他們莫非是在打水秀的主意。”
他一入內立即期水秀母女的在腰各按一掌。
水秀身子一晃,忙道:“星哥。他們……”
“我來招呼他們,你們先入內喝喝茶。”
二女立即低頭向後行去。
符星欠身道:“三位大哥人品不凡,可否放過這對苦命母女?”
居中一青年道:“你是誰?”
“在下符星。”
“福星,尊姓?”
“在下姓符,符籤之符,單名星,星象之星。”
“此店是你的?”
“不是,不過,水秀是內人。”
“胡說,她分明尚是處子之身。”
“咱們尚未圓房。”
“我要她,你開價吧!”
“抱歉,水秀是人,不是東西。”
“你聽過三四會嗎?”
“抱歉,在下孤陋寡聞。”
“罷了,我欣賞她的資質,我要定她了。”
“抱歉,除非她自願,否則,誰也作不了主。”
“她是你的人,你為何不能作主?”
“我尊重她。”
“難得,衝著你這一點,咱們可以平心靜氣的談談,請!”
三人立即向外行去。
符星立即從容跟去。
三人外出不遠,立見居中青年道:“咱們施展輕功,如何?”
“抱歉,在下不便驚世駭俗。”
“罷了,你找一個清靜地方吧!”
“請!”
符星便從容行向鎮外。
不久,他帶她們入林,他立即道:“請!”
說著,他已彈射而去。
他已經甚久未曾施展輕功,此時一彈射出去,頓覺身輕如燕及彈力十足,於是,他便疾掠而去。
三位青年乍見符星的身法,不由愕容互視。
他們全力追趕,仍然落後一大截。
符星疾掠上五洩山頂,他遙觀那三人尚在山下,他的心中一陣興奮,不由自主的遙覽遠處之美景。
不久,三位青年已經掠上山頂,只見居中青年籲口氣,道:“在下三人不配再提尊夫人之事,就此作罷。”
“謝啦!”
“尊夫人不諳武吧!”
“是的!”
“太可惜了,在下有一瓶靈藥,閣下不妨授以運功之法。”
說著,他已拋來一個瓷瓶。
符星接住瓷瓶道:“謝啦!在下會斟酌。”
“此瓶靈藥可供服用一百日,尊夫人於行功前,只需服用一粒,百日期滿之後,必有奇效,不妨試試。”
“好吧!”
“我叫蕭珊,後會有期!”
說著,三人已掠向山下。
符星喃喃念句‘蕭珊!’立即打開瓷瓶。
一陣清香之後,他已瞧見滿瓶的綠丸,他合上瓶蓋忖道:“此三人挺怪的,不過,總算是在驚無險。”
他籲口氣,便掠向山下。
他只覺身輕如羽,完全沒有先前之衝勁,他微一使勁,身子便似流星般掠下,他不由一陣欣喜。
他一見自己已接近蕭珊三人,便掠落在第三洩瀑布前,然後蹲在水旁汲水洗著手臉了哩!
良久之後,他方始掠向山下。
未申之交,他已回到福星館子前,立見館內只有水秀一人,他立即含笑道:
“阿秀,方才沒有嚇到你吧?”
“還好,他們走啦!”
“是的!他們並無歹意,大嬸呢?”
“在廚房炊飯,我去請她出來。”
“不必,我就在此地和你聊聊吧!”
“請說。”
“方才那三人之武功不弱,他們認為你適合練武,所以,他們原本堅持要帶你去練武,所幸我勸阻他們。”
“他們送我一瓶藥要供你每夜服一粒,這種藥比尋常補藥有效,以後。你每夜要服一粒。”
“好!”
“此外,我也認為你適合練武,為了避免再發生類似今日之事,你不妨考慮練武,至少,你可以自保。”
“好,我練武。”
“練武必須持之有恆,我相信你辦得到,今夜,我會好好指導你,你就別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是!謝謝星哥解危。”
“我也是心血來潮而來,想不到卻趕上這種事,對了,大叔痊癒否?”
“差不多了,他要來此幫忙哩!”
“好呀!別讓他無聊。”
“爹的炊技原本不錯,娘打算請他來幫忙。”
“好呀!他若來幫忙,你也可以多練武。”
“是呀!不過,我現在練武,來得及嗎?”
“沒問題,不出一年,你便足以目保。”
“我一定會努力練武。”
“很好,我先回去啦!”
說著,他已欣然起身。
水秀羞喜的送符星到店門口,方始目送他離去。
不久,符星已返回房內,他取出瓷瓶忖道:“怪啦!我方才怎會突然心神不寧而趕去替阿秀解危呢?”
他輕撫瓷瓶忖道:“那三人既怪又講理,他們一定被我的輕功懾住,否則,我還真不容易打發他們哩!”
他微微一笑,立即又勾腳運功。
不久,他的額頭又瑩光閃閃啦!
他因為全身舒暢而泛出笑容啦!——
小說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