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盪千古愁,留連百壺飲。
良宵宜清談,浩月未能寢;醉來卧空山,天地即衾枕。“‘枕’字方歇,便聽‘呃!’一聲酒嗝道:“哇操!這罈白干一定摻了水,否則,怎會又嗆又脹呢?呃!”
九月十五日子初時分,一位少年側躺在五泄山頂之一塊大巖上飲酒,瞧他之姿態,頗似卧佛,哇操!挺愜意的哩!
只見他以左肘支石及左掌撐頰,全身側躺,左膝支石,左踝頂肛,右膝擱在膝,右踝卻頂著‘子孫帶’。
他以右小臂貼著酒罈,右手扣著壇頸,壇口離嘴三寸,壇內之陳年白乾便一股股的流入他的嘴中。
他又喝了一口酒,方始移開壇口及緩緩咽入喉中。
只見他的臉兒倏紅,他的雙踝朝下醴微叩,臉色立即呈白。
他又連喝五口酒,一見壇內已空,他哈哈一笑,便隨手將酒罈拋向山上道:
“酒空人亦空,煩憂也成空,哈哈!”
他哈哈一笑,立即伸直雙腿。
他剛旋臀轉身欲收腿,倏聽山下傳來‘砰!’及:“哎唷,好痛!”接著,便是女人的啊叫聲。
他不由怔道:“哇操!空壇砸到人了嗎?不可能吧?我已砸了三百餘壇呀!這人難道是衰尾郎嗎?”
立聽女人叫道:“你起來呀?”
“我拔不出來呀?”
哇操!拔不出來?他們在幹什麼呢?
少年好奇的一彈身,便躍向山下。
只見他似羽毛般輕盈踏著石塊或樹梢而下,不久,他倏地剎住身及迅速的掠蹲於一塊大石後面。
只見一位體態妖嬈,面貌冶豔,年約三十出頭的婦人全身赤裸的趟在一塊大石後面。
她的胴體上面趴著在一名略顯福態的中年人,此時,中年人正在以雙膝跪地,雙手亦按著婦人的纖腰哩!
他的雙手向下推,臀部卻向上連頂,可是,婦人的下體卻跟著他的身子起落,一時分不開身來。
他的臀部紫黑一塊,身旁又有酒罈的碎片,顯然,他方才在快活之際,被酒罈砸中了臀部。
婦人幫著扳腰及扭臀,倏聽中年人叫道:“好疼,輕些,二夫人請輕些,搞不好會扭斷命根子哩!”
“怎會這樣子嘛!天一亮,若被人發現,該怎麼辦嘛?都是你挑這種鬼地方啦!
這下子該怎麼辦嘛!”
“二夫人別急,它變小之後,就可以拔出來啦!”
“你快將它變小嘛!”
説著,她焦急的搖臀著。
“二夫人別搖,太誘人啦!”
“你還有這個心情呀!快拔出來啦!”
“是!是!請二夫人別搖!”
婦人果真安心的躺著。
中年人連連吸氣,卻無起色。
“蔡波,快啦!好多野蚊子喔!”
“是!是!請二夫人把你的美腿儘量向外張開。”
“好嘛!真倒楣。”
説著,她已用力張開粉腿。
少年頓將妙處瞧得一清二楚,他急忙低頭忖道:“媽的!這對狗男女居然在此地偷情,實在可惡。”
他立即忖道:“蔡家為富不仁,蔡波這傢伙一向為虎作倀,我何不趁這個機會好好敲他們一記竹槓呢?”
他立即絞盡腦汁啦!
不久,他愉快的閃向右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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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盞茶時間,他已經返回一間木屋,立見他湊著月光寫道:“借據,立據人蔡波向萬富貴借白銀二千兩,此據。”
他微微一笑,立即又寫道:“借據,立據人柳金枝向萬富貴借白銀五千兩,恐口説無憑,特立此據。”
他邊吹乾墨汁邊忖道:“有這七千兩銀子,我可以作好些事情啦!媽的!我何不再留一段尾巴呢?”
他想到妙處,不由微微一笑。
不久,他已拿著筆、紙迅速掠向五泄山。
五泄山因為山泉流泄於五處又匯成五潭而得名,它的山勢頗為陡峭,一向罕有人登山哩!
不久,少年已溜近,立聽中年人叫道:“好疼!”
“蔡波,你想害死我嗎?快拔出來啦!”
“二夫人咬得太緊啦!”
“咬個屁,它又沒有牙齒。”
“可是,我真的拔不出來啦!”
“我不信,轉身。”
兩人一轉身,婦人已趴在他的身上。
只見她按腰提臀,立聽中年人叫疼不已。
“叫什麼叫,你要把全鎮的人全叫來嗎?”
“好疼呀!”
“疼個屁,若讓再發知道此事,不把你打死才怪。”
“是!是!”
“咬緊牙,撐一下!”
“是!”
婦人用力一拔,立聽中年人發抖的迎合而上道:“斷……斷啦!”
婦人朝他的下體一抓,道:“斷個屁啦!”
“二夫人饒命,二夫人如果硬拔,它即使被你拔斷,它仍卡在你的裏面呀!對不對?饒命吧!”
婦人恨恨一坐,道:“該怎麼辦?”
“靜靜等,它一定會消縮小的。”
“真的?”
“真的!”
兩人便一時安靜下來。
少年脱下內衣矇住臉,立即穿著外衣沉喝道:“好一對狗男女,天誅地滅,人人可誅,可惡之至。”
説著,他一抬腳,立即踢向大石。
‘砰!’一聲,大石已碎成小石飛出。
那二人嚇得連連發抖的求饒。
“柳金枝,你身為蔡再發的二房,居然敢和下人偷情,我如果不把你踢死,豈能消去我心頭之恨。”
説著,他已抬起右腳。
婦人叫句:“饒命!”便向外移身。
中年人亦跟著移身。
“蔡波,你身為蔡府管家,居然和主人之妻偷情,該死。”
蔡波叫句饒命,便欲向外滾去。
下體一陣劇疼,他立即止身求饒著。
“罷了,我也懶得污我的腳,畫押。”
説著,他已各遞給他們一張紙。
二人乍見借據,不由一怔!
少年將筆遞給婦人道:“我知道你有不少私房錢,畫押。”
“太………太多些了吧!”
少年奪過借據,塗掉‘五’,立即寫成‘九’字道:“媽的!蔡再發若知道你偷人,你還會有命嗎?畫押!”
婦人只好乖乖的簽名。
蔡波亦識相的簽名。
少年又以筆墨染著他們的右手拇指再捺於紙上。
他欣賞借據之後,立即道:“明天晚上子時之前,蔡波負責將一百張一百兩銀票送來此地,聽見沒有?”
“聽見!”
“你們若敢不來,我後天就去見蔡再發。”
婦人忙道:“不要去,求求你,我一定會吩咐他送來銀票。”
“很好,你們想不想分開身呀?”
“想,你能協助嗎?”
“廢話,我若辦不到,我何必開口。”
“是!請高抬貴手。”
“行,不過,你們得各付一千兩銀子之‘工資’。”
“這……好!”
“蔡波,你意下如何?”
“行!行!”
“好,我就把帳記在你的借據啦!”
説著,他愉快的在‘一’字上方劃了二橫。
只見他朝婦人的‘促精穴’輕踢三下,她在一陣‘小爽’哆嗦之後,兩人的下體果然已經分開。
蔡波捂著下體。立即欲穿衣褲。
少年卻迅速的在他的小腹及腰背各拍一掌,只見他啊了一聲,全身立即哆嗦的立即縮成一團。
少年不客氣的亦上前制住她的穴道。
她立即跟著叫疼不已。
少年沉聲道:“叫大聲些,快把大家叫來呀!”
二人嚇得立即不敢吭聲。
少年各朝他們的臀上踢一腳,二人之疼痛頓失。
少年沉聲道:“記住,一萬二千兩白銀,一百二十張一百兩銀票,你們如果敢黃牛,你們今後會疼死。”
“不敢!不敢!”
少年冷冷一哼,立即揚長而去。
中年人及婦人匆匆穿妥衣褲!立即結伴離去。
翌日晚上酉末時分,蔡波便匆匆來到現場等候,少年隱在遠處瞧得大樂,立即將那壇酒放在樹後。
他以布蒙面,立即掠來。
蔡波乍見他,嚇得立即向後一退。
“哼!驚啥米,銀票呢?”
蔡波立即自懷內抽出一個小包袱。
少年接過小包袱,立即打開道:“沒錯吧?”
“不敢!”
“很好,撕掉吧!”
説著,他已拋出那兩張借據。
蔡波瞧過之後,匆匆一瞥,立即撕碎及送入口中。
“嘿嘿!高明,你可以走啦!”
蔡彼立即匆匆奔去。
少年便靠在樹旁清點銀票。
倏聽遠處傳出步聲,少年一抬頭,便瞧見六名大漢持棍奔來,他立即暗笑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很好。”
他立即放下銀票及拾起石粒。
那六人一奔近,他立即疾灑出石粒。
“卜………”聲中,石粒全灑中那六人之雙膝,‘哎唷!’叫聲之中,那六人當場摔落地面及鼻青臉腫著。
少年一上前,立即似踢皮球般踢出他們。
‘砰………’聲中,六人已昏滾而去。
少年彈身疾掠不久,立即攔住蔡波,立見他下跪叩頭道:“饒命,這是二夫人的主意呀!”
“嘿嘿!很好,她和你從今夜起,皆會在深夜之時‘快活’一陣子,你如果想免去‘快活’,再送二百張一百兩銀票來,滾。”
蔡波立即抱頭鼠竄。
少年暗笑道:“媽的!你們有幾根毛,我那會不知道呢?媽的!我就讓你們好好的快活一段時日吧!”
他便走去托起酒罈及掠向山頂。
不久,他又側躺在五泄山頂之大石上飲酒。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又拋下空壇,便伸腿坐在石上。
只見他徐抬雙腳不久,他的腳尖已勾在頸上。
他的雙手朝子孫帶一捂,立即徐徐吐納著。
不久,他的全身已飄出酒香。
黎明時分,東方剛破曉,他已徐徐張口吸氣。
立見他的全身衣衫似灌風般鼓脹著。
陽光燦爛亂放射萬丈光芒之際,他的印堂金光乍閃而逝,他亦徐徐吐氣及放下雙腳。
他略為活動手腳,便沿山路散步而下。
當他走到六名大漢附近,一見他們尚在昏睡,他立即忖道:“媽的!這六個傢伙一向魚肉鎮民,我何不廢了他們。”
他立即上前踢碎他們的肩井穴及右膝。
那四人因為‘百會穴’受制,仍然昏迷哩!
不久,少年在一塊大石下方取出一套布衣褲,立即換上。
他便懷著那包銀票返回小屋。
他先在水井旁漱洗之後,立即洗米炊膳。
不久,他已愉快的用膳。
膳後,他埋妥那些銀票,立即向外行去。
他原本單獨住在鎮外之‘違章建築’木屋中,此時又往鎮外走,沒多久,他已步入一片青石場。
青石鎮以盛產青石聞名,這些青石既可供藝術用,更可供建築,所以,青石鎮在杭州甚至江南頗具聲名。
他一步入青石場,便見到六名青年及一名少年分別在廣場雕琢清石,他便愉快的道:“大家早呀!”
立見那名少年道:“星哥,師仔找你,緊去。”
“天氣如何?”
‘天氣’是他倆之暗語,代表對方之脾氣也。
“不大妙,小心些!”
少年低聲道謝,立即向內行去。
這片青石場專雕各種藝品,舉凡廟宇甚至墳前飾物皆在營業範圍,負責人便是本鎮雕琢大師童永原。
原記雕石不但馳名杭州,更享譽江南,這位少年慕名前來學藝,四年月酬卻只有二串銅錢哩!
他步入廳內,便見一名瘦削老者靠坐在石椅,雙腳擱在桌上吸著旱煙,他一見煙狀悠悠,立即暗暗放心。
因為,煙狀悠悠代表對方的心情平和呀!
他立即上前默立在一旁。
“什麼時辰啦?”
“辰未!”
“你又睡過頭啦?”
“是的!”
“你的月酬已被扣光,知道嗎?”
“知道!”
“你要大牌,我如何帶人?”
“大家已有默契,是嗎?”
“算啦!那尊麒麟該開光了吧?”
“師仔代勞吧!”
“不行,你自己動手。”
“師仔不怕我犒砸了嗎?”
童永原拋出一塊碎銀道:“拿去喝酒吧?”
“有人中意麒麟啦?”
“不錯,我明日要交貨,去幹活吧!”
他道句:“謝啦!”立即向後走。
“拿足錢票。”
“老規矩,賞給阿忠吧!”
説著,他已向後行去。
童永原拾起碎銀,便默默望著少年的背影。
少年一入小屋,立見屋內放著大大小小青石,桌上正是一尊雕琢栩栩如生的麒麟,少年乍見它,立即面泛笑容。
他注視不久,立即取出小錐鑿及以拳代槌的挑琢著。
不到半個時辰,兩隻半眯的眼睛已經完成。
他含笑注視良久,立即小心的修飾著。
晌午時分,他籲口氣,立即到屋後去洗手。
立見那位少年由廚房快步行來道:“星哥,謝啦!”
“我又沒泡妞,泄什麼?”
“師仔方才賞我一塊碎銀。”
“那是你勤快之代價,飯快焦啦!”
“星哥,我娘想瞧瞧你,你收工之後,去一趟,好嗎?”
“行!”
那少年立即欣然離去。
這位少年慢條斯理的洗淨手,方始朝前行去。
他一入廳,便見童永原站在桌旁註視一塊二尺見方之青石,他好奇的上前道:
“師仔,那來如此美之青石。”
“蔡員外要雕一尊關公。”
説著,他已指向石旁之紙。
少年取紙一瞧,立即道:“出刀武聖呀!他想衝呀!”
“你為何有此念頭?”
“尋常住家皆雕閲春秋之聖,唯有寺廟始雕出刀之武聖,而且皆是一丈餘高,罕有如此袖珍之武聖。”
“你懂得不少,他要獻給杭州太守作六十大壽之賀禮。”
“原來如此,交給我吧!”
“十天內交貨,賞銀一兩。”
“老規矩,賞給阿忠吧!”
“小財好賭,你永遠填不滿啦!”
“師仔願意多填些嗎?”
“休想,我寧可把錢子丟入錢塘江,也不助紂為虐。”
倏聽遠處傳來鑼聲道:“礦場塌啦!快來幫忙呀!”
少年立即朝外奔去。
童永原立即喊道:“阿星。別入礦坑內。”
“知道啦!”
少年跟著人羣奔近五泄山,立見到處是驚慌啼哭的人羣。
他跑近礦口,便見三名中年人驚魂未定的表述礦場之情形,他立即問道:“大叔,裏面還有多少人?”
“四十三人!”
“能救嗎?”
“挺難的,誰敢進去呢?隨時會再塌下來呀!”
“為何會塌呢?”
“我也不清楚,我只聽見裏面‘轟!’一聲,我就掉頭跑啦!”
“他們離此多遠?”
“三十來丈。”
少年一奔入洞口,立即抱石及向外拋出。
“喂!阿星,小心呀!”
“你們幫我拿開洞外之石塊。”
説著,他已迅速拋出石塊。
他最同情這些為了生活而在坑內採青石之人,所以,他提足功力,迅速的拋出落石,一時石落如雨。
三名中年人立即和現場之二百餘人迅速的排隊接走落石。
半個時辰之後,少年已救出二人,只見那二人已經多處負傷,不過,尚能叫疼,眾人為之大喜。
於是,立即有六十人跟入洞內。
那兩名傷者之親人則謝天謝地的抬傷者就醫。
黃昏時分,先後又有二十一名傷者被抬走,其餘之屍體則並排在洞口,正由家屬在燒紙錢哭拜著。
少年一身汗泥的出洞之後,立即有不少人上前致謝。
少年問道:“蔡員外沒來嗎?他的下人也沒來嗎?”
“管家來過,馬上又走啦!”
“蔡家豈可不管此事呢?”
“唉!自認倒楣吧!”
“不行,他該讓死者瞑目。”
説著,他立即快步離去。
天一黑,他已來到一座華麗莊院前,立見門房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叫符星,我要見員外。”
“員外豈是人人可見的,什麼事?”
“礦內死了二十人,傷了二十三人,員外知不知道?”
“知道,怎樣?”
“一條人命值多少?該賠,至少該去探個頭呀!”
“你家又沒人死。你急什麼?”
“你拿什麼主意。”
“你想幹什麼?”
符星順手一推,門房立即倒出丈餘外。
“來人呀!有人耍橫啦!”
立見八名下人匆匆由內奔來。
符星喊道:“員外,你不能坐視礦內死傷之事。”
立見蔡波邊走邊喊道:“你兒叫什麼?”
符星暗暗冷笑的道:“礦內死了二十人,傷二十三人,員外不能不聞不問,至少該先支付錢埋葬死者。”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滾!”
“不行,員外今日如果不交代一下,我不走。”
“轟走他。”
六名下人立即撩袖走來。
符星喊道:“員外,你有沒有良心呀?”
蔡波立即喝道:“上!”
六名下人立即揚拳奔來。
符星匆匆扣臂推腰不久,六人已摔倒在地上。
蔡波不由駭退。
符星喊道:“員外,你露面吧!”
立聽房內傳來:“管家,派人去請張大人來拘走他。”
符星氣得一咬牙,忖道:“好,我一定要叫你賠。”
他立即喝道:“員外,你給我聽著,你如果不好好處理這件事,你一定會遭到報應,那二十名死者會化厲鬼來找你。”
説著,他已恨恨離去。
立見一名肥胖中年人入廳道:“管家。”
蔡波立即入內道:“員外有何吩咐?”
“知會張大人,另送去二十具薄棺。”
“是!”
“送每名死者五兩銀子,傷者各送一兩銀子。”
“是!”
“暫停採石一個月。”
“是!”
“下去吧!”
蔡波立即應是離去。
且説符星返家之後,立即沐浴更衣。
他越想越不甘心,不由咬牙切齒著。
良久之後,他匆匆吃過剩飯,立即奔向礦區。
只見人去礦空,連屍體也抬得一乾二淨,他搖頭一嘆,立即靠坐在石堆。
亥初時分,倏見礦口深處閃出一道青光,他怔了一下,忖道:“哇操!莫非有什麼寶物要出土嗎?”
他立即入內瞧著。
不久,他已經瞧見礦內深處有一蓬青光,他不由忖道:“哇操!這不是礦場之起源點嗎?它是什麼呢?”
他好奇的上前仔細一瞧,便瞧見一塊腦瓜子大小之青石在泛光,他伸手抱起它,立覺它甚為温曖。
他仔細一瞧,便見石內有一個掌心大小之圓石,他心中一動忖道:“石晶嗎?
可能嗎?
我何不摸摸看。“
他立即掌貼青石及默默吸氣。
立見一股暖流透掌而入。
他驚喜的立即原地坐下。
他將雙腳勾上頸部,立即以雙掌貼石運功。
果見暖流源源不絕的透掌而入,他的全身功力亦隨之滾滾運轉,不久,他已泛出一身的熱汗。
他便忍心往驚喜的收功及脱衣包住它。
他一出礦口,便小心的張望著。
他一見四處沒人,立即掠向木屋。
他一返屋,立即關妥門窗及懸腳抱石運功。
滾滾熱流源源不絕的透掌而入,再匯合他的功力運轉於全身,醜初時分,他已經汗出如漿。
他的全身卻是空前的舒暢。
他知道自己在無意中巧獲寶石,此時正在排出體內之濁氣,所以,他運足功力不停的吸收著暖流。
當雄鸚長啼之時,他方始吁氣收功。
他一見青石仍然泛出青光,他立即以舊衣包妥它及埋入深坑內。
他先去沐浴更衣,再炊飯取用著。
膳後,他立即行向郊外。
不久,他已經步入童永原之青石場,立見童永原迎來道:“阿星,張大人吩咐我請你走路。”
“你聽他的話?”
“抱歉,不怕官,只怕管,你請吧!”
“你令我失望,不過,我不怪你,謝謝你的調教。”
“唉!阿星,你樣樣聰明,偏偏好管閒事,日後自加小心。”
“謝啦!祝你生意興隆,發大財。”
説著,他立即轉身離去。
他想不到會‘沒頭路’,立即寒心的返家。
返家之後,他籲口氣,挖出那包銀票忖道:“師父叫我在此地候他,我有了這些銀票,我餓不死啦!”
他取出一張銀票,立即又埋妥銀票。
他入鎮買了二十斤米及各種肉脯、菜,便返回家中。
他決心不管閒事,專心的練功。
他取出青石,立即又勾腳撫石吸收石氣。
接連一個月,他似與世隔絕般專心吸收石氣,他的修為因而進入更深一層的境界,他不由大喜。
黃昏時分,他正在炊膳,倏見少年喚道:“星哥。”
“阿忠,我在廚房。”
少年奔來道:“星哥,你在做飯呀!”
“是的,收功啦?”
“是的!星哥,你沒有另外找工作呀?”
“不必,我以前存了一些錢。”
“蔡員外真過份,他居然請張大人逼你走路哩!”
“沒關係,惡人自有惡報,對了,死去之礦工已埋妥啦?”
“是的!一條命只值一口薄棺及五兩銀子,唉!”
“蔡員外賞的嗎?”
“是的,這個人真是為富不仁呀!”
“他會遭到惡報的。”
“聽説二夫人及管家每夜子時都會抽筋疼痛,有人説是死去的礦工化為厲鬼在討命哩!”
符星知道是自己的傑作,立即點頭道:“甚有可能。”
“前天,蔡員外請三名道士去做法,結果沒效哩!”
“做法?哼!那有如此容易解決呢?”
“是呀!礦工們嚇得不敢入坑採石哩!”
“活該,一定還會有惡報的,對了,你的老爸還在賭嗎?”
“是的!今天上午又有人來要債哩!”
“別替他還,讓他自己去解決。”
“唉!如何解決呢?二百兩銀子哩!”
“他賭這麼大呀?”
“急於翻本呀!結果越陷越深呀!對方已經放下話,如果三天內不還錢,便要押姐去杭州賣唱哩!”
“豈有此理,沒有王法嗎?”
“爹在借據上同意呀!”
“這……糊塗透頂,莫名其妙。”
“娘和姐已哭了一整天啦!”
“唉!那有這種父親呢?”
“娘吩咐我來找你商量,娘要送姐來此地,好嗎?”
“這……不好,不行啦!”
“娘寧可讓姐跟你過苦日子,也不允她去賣笑。”
“這……你爹向誰借錢?”
“場子裏的小黑。”
“小黑?那位專門把場子的小黑嗎?”
“是的!”
“好,我今夜去和他談談!”
“星哥別衝動,他有二十餘名手下哩!”
“我知道,不會有事的,陪我用膳吧!”
“好!”
兩人立即端著飯菜入房取用著。
“星哥,你要如何解決此事呢?”
“你別擔心,我自有法子。”
膳後,少年立即匆匆離去。
符星取出二張銀票,便行向郊外。
不久,他已進入亂葬崗,立聽骰聲嘩啦響,吆喝聲及歡呼聲,嘆息聲此起彼落著,顯然,賭況正熱哩!
他又前往十餘丈,便見一名青年迎來道:“站住!”
“我叫符星,我要見小黑。”
“幹什麼?”
“我要替水財還債。”
“當真?”
符星一亮銀票,對方立即匆匆離去。
不久,一名黑麪大漢率二名青年前來,他一停在符星面前,立即笑道:“阿星,聽説你在礦坑救出二十三人,真行。”
“謝啦,水財今夜有沒有來捧場?”
“哼!他拿什麼鳥毛來賭呢?”
“黑哥,幫個忙,我再替他還一次債,別讓他再來賭,如何?”
“行,不過,我可無法阻擋他到別處睹。”
“謝啦!收下吧!”
説著,他已遞出二張銀票。
小黑瞧過銀票,立即遞出借條道:“阿星,我欣賞你,歡迎你來此幹活……”
“謝啦!我走啦!”
“阿星,我每月給你十兩銀子,如何?”
“謝啦!”
説著,他已轉身離去。
不久,他已來到水家,立聽一聲吼叫道:“別哭啦!老子的運氣便是被你們哭衰的啦!
媽的!“
“阿財,你真的要讓他們押阿秀去賣唱嗎?”
“賣唱有什麼不好?吃香喝辣的,穿金戴玉哩!”
“你有沒有良心呀?”
“媽的!你討打呀!”
‘砰!’一聲,便是一句‘哎唷’及哭聲。
符星聽至此,立即敲門道:“我是阿星。”
哭聲立即止住。
立見水忠邊拭淚邊奔來開門道:“星哥。”
符星略一點頭,立即入內。
只見神色灰敗,骨瘦如柴的水財單獨坐在椅上,他一見到符星,立即陪笑道:
“阿星,你怎麼來啦?”
“大叔,我和你談一件事。”
“好呀!坐呀!”
“不必,我談妥就走,大叔,我要阿秀跟我,你開條件吧!”
“這……你如何養她?”
“餓不死的。”
“好,你給我二百五十兩銀子,我就讓她跟你走。”
立見一名婦人奔入道:“阿財,你真沒良心呀!”
“進去,婦人家插什麼嘴。”
婦人一瞄符星,立即掉淚。
符星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這是借條。這是五十兩銀子。”
説著,他已將借據及兩錠銀子放在桌上。
水財雙目一亮,立即前來抓銀子。
符星按住他的手道:“先立狀吧!”
“行,行,阿忠,快拿紙筆來。”
水忠立即奔入房內。
符星道:“大叔,你又要去賭啦!”
“我……不……我戒賭啦!”
“大叔,你賭了這麼多年,身子也快睹垮了,戒賭吧!”
“對,我一定戒賭。”
符星一收手,水財立即抓起兩錠銀子撫摸著。
符星道:“把借條撕了吧!”
水財一拿起借條,立即撕成八片。
立見水忠端來筆紙,水財一拿起筆便自動寫著,不久,他已經陪笑道:“阿星,行了吧?”
“行,我走啦!”
“你把阿秀帶走吧!”
“不急!不急!”
説著,他已取紙離去。
他一返家,立即將紙放在桌上及撫石運功。
翌日一大早,婦人便帶著一名少女前來,符星迎前道:“大嬸,早!”
“阿星,謝謝你。”
“別客氣,大叔昨夜沒去賭吧!”
“是的!阿星,我把阿秀交給你啦!”
“不,大嬸,我並無此意,我只是要防止阿秀被送入火坑而已。”説著,他拿起桌上之紙。立即撕破。
“阿星,你在這些年來一直幫著我們,你是好孩子,阿秀能跟你,是她的福氣,你別再拒絕,好嗎?”
“這…………”
“阿星,你要我跪求你嗎?”
説著。她已作勢要跪。
符星忙道:“大嬸別如此,我應允你。”
“好,阿秀,好好侍候阿星,娘走啦!”
“是!”
符星取出一錠銀子道:“大嬸留作家用吧!”
“不行!不行…………”
“大嬸別客氣。”
“好吧!阿星,謝謝你。”
説著,她已取銀子離去。
符星朝少女道:“阿秀,你先去做飯,好嗎?”
水秀放下包袱,立即步向廚房。
符星取出二張銀票,立即離去。
他先買肉、米,兑換妥兩張銀票,再去買其他的物品,不久,他已經帶著現銀及物品返回木屋。
水秀立即上前協助擺妥物品。
不久,兩人已經開始用膳。
膳後,符星取出二錠銀子道:“阿秀,你去買幾套衣衫,順便幫孃家買些物品,別擔心沒錢用。”
“星哥,我……”
“快去吧!路上小心些。”
“謝謝星哥。”
説著,她立即離去。
符星忖道:“我得設法到別處兑換現銀,以免被懷疑。”
他一下定決心,立即取走五十張銀票。
他由林中疾掠一個多時辰,便進入杭州城。
他先後出入十家藥鋪配妥十付補藥,便拿看剩銀及藥包入林。
午後十分,他已返回家中。
立見婦人及水秀已經把廚房及房間整理妥,木牀上更擺著全新的枕被及一套水紅色之蚊帳。
他不由覺得怪怪的。
婦人道:“阿星,謝謝你送給我們不少的食物。”
“大嬸太客氣啦!這五包藥可以補身,你帶回去吧!”
“這……你……你去過杭州啦?”
“噓,別張揚,我早就託人買回來了,不過,為了避免別人誤解,阿秀,你另外取紙包妥這些藥吧!”
“好!”
她們母女立即一陣忙碌。
不久,婦人已欣然提走五包補藥。
符星將一包補藥及肉放入鍋內,立即引燃灶火。
水秀上前道:“星哥,用膳吧!”
“好,阿秀,你待會注意添柴。”
“我知道。”
兩人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符星低聲道:“阿秀,我要練功,別吵我。”
“好!”
符星一返房,立即勾腳撫石行功。
水秀則一邊添柴,一邊清洗餐具。
不久,她已入林揀拾枯枝送回灶前。
她一直忙到黃昏時分,方始燒熱水及炊膳。
符星收功一出來,她立即道:“星哥,請用膳及進補吧!”
“好!一起來吧!”
二人立即欣然進補及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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