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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劍濤駭浪 公主自多情

    石青玉已大白浪翻騰中迅快的將人救到自己的畫肪上來!

    “花頭鯽魚”林子軒吼然大怒,眼看着將要到手中的鴨子飛了,只聽他刺耳錐心般的喝道:“你這個死囚王八蛋,咱家要救的人,還用你來攪局,人給我還出來便且罷休,不然,本大爺我丟你去見龍王,不長眼睛的東西,敢在大爺口裏搶食吃!”

    石青玉將人拖上甲板,回身冷冷的道:“人在船上,你有種過來搬罷,只要你能搬回去,本人就離開金陵,讓你這隻小王八在這湖上橫着行!”

    林子軒跳腳怒喝:“給我圍起來,衝上去殺!”

    這時水中的十幾個水鬼已圍繞在畫肪四周,試着要登船搶入!

    石青玉手中提了支長篙,盯着兩舷來敵,眼見夠上距離,便—篙一個,運篙刺下,餘下的人便不敢靠近前來!對這冒命送死之事,誰也不是笨蛋!

    對方六隻船上人喊櫓飛,虛張聲勢的圍了上來!

    石青玉看形勢,他們是打着撞船的主意,便一個斛鬥翻去船尾喝道:“大嫂!本座掌櫓,速去前面將人抱入艙中放置,本座要與他們碰碰!”

    於是,運足九轉玄功,運櫓如飛,船行似箭,同敵人的船隊拉遠了距離!

    這時,船家已將溺水昏迷之人拖入口船!

    石青玉將船頭轉一個方向,旋個半弧,對準敵船,手中撥櫓加速度,船行似一隻巨箭,攔腰衝去?

    “喀嚓……”

    一聲巨響,敵船立即被撞為兩截!向左右散去!

    石青玉嘿嘿冷笑,將櫓在水中,划起一個大弧,控船如控馬似的,掉轉頭來船頭已仰出水面,船的兩舷已掀起丈高的巨浪,向外分裂!

    疾快的又向第二艘敵船中腰闖去,但聽又是—聲雷震,敵船立刻解體,四分五裂,船木橫漂,人頭如半浮的葫蘆,在湖中載沉載浮,慘呼號叫着,漂流四散!

    花頭鯽魚震驚了!

    他吃喝着餘下的四隻畫肪退後,一條金碧輝煌的豪華畫肪,能值萬兩銀子呢!

    只一接觸便毀去了兩隻,再不見機,那便得全部報消在這大湖之上了!

    而石青玉坐的這隻畫肪是“楓園”特製,船頭裝置得鐵板,是給暗樁突圍傳令之用!

    加上他運上了玄功神力,撞直船身,敵船立即粉碎!

    花頭鯽魚站立船頭,心痛得很,厲叱道:“小子算你利害,本公子是鐵劍莊少莊主林子軒,你小於報出名號,亮個萬兒聽聽,準備接本公子的鐵劍,準要你頭落血漂,你他媽的,欺人太甚!”

    石青玉扣榴上架,一個斛鬥雲,後艙發前艙,濕衣早於,衣袂飄飛,儒邪脱俗,颯颯英風,倜儻不羣的站立船頭,哈哈笑道:“你這隻小王八聽清楚了,本座是:“石城開石府,雷霆震江湖”的石府府主石青玉,你sè脂包天,缺少管教,專門在這大湖之上,設下陷阱,轉着彎兒擄掠美女婦人,供你調戲yin樂!

    今rì撞在本府手中,不將你斬斷手足,傳命你老子,膝行前來領回,本府就算沒説過這話!”

    “鐵劍山莊”在金陵東華門外建莊,是東區首富之家,武林中有他們—席之地,建莊已有百餘年,現任莊主林嶽,家傳絕學“鐵劍驚濤”二十四式,享譽稱世,為人孤傲自賞,承續祖業,一生沒甚建樹,家業逐漸在敗亡中。

    如今,家中出了這麼一個浪當子,風流好sè,膽大妄為,若不給他一個當頭棒喝,使他悔悟,家毀人亡,指顧間事!

    因之,石青玉一本俠義之心,有心藉此機會教訓與他!

    石青五冷笑道:“甚好!讓本府考究你林家的“驚濤劍法”看你憑什麼膽敢在湖上橫行無忌,yin人妻女,你已罪當誅殺!以做效尤!”

    他將圍於腰中的軟劍解下,抖得畢直,劍是好劍,冷電四shè,寒氣森森,入更靈動如神龍,姿美式妙,騰空而起,似九天玉龍下落,人劍同到,似九天玉龍下落,人劍同到,風雷驟發!

    兩船相距四丈,攻右胸,劍影臨身,恍如電shè星飛!

    “錚!”的—聲暴響,雙劍相接,林子軒人立船頭,以奇速的手法出招,硬接下這由半空中飛來的一劍!

    內力不足,被震退了三大步,讓出船頭甲板!

    石青玉落足船頭邊沿,人立如插桅,定在那裏穩絲不動!

    兩人對持中各窺空隙!

    丐幫泊在湖中的水上樂坊船陣,在歡聲笑語中,被撞船的巨震,驚破了迷夢,一齊調轉船頭,來觀看數年來也難得罕見的水上較技,生死搏命的場面!

    只看,羣舟魚集,以他們中間對持中的五艘船為中心!水蓮舟大管事已下令將船集中圍成—個船圈,形成一座水上船城!

    一個是頭風流大少爺,“花頭鯽魚”裙裏鑽,迷—堆船上的樂伎歌女,沒有他未鑽過的,算是大眾情人,往rì上陣的是那支“花槍”,今天要瞧的是支真劍!

    有的姑娘在為他高呼喝采,有的姑娘在暗自罵!

    這第一回合,讓出三步,不算甚麼!

    鐵劍出莊在這玄武湖上聲勢不少,等闖江湖友來買醉尋歡,都得讓他少莊主三分顏sè,一分敬,那六艘畫肪有一百多人,誰敢招惹他呢!

    小金鈎崔二nǎinǎi打出手式,如是,遠遠的絲管絃聲,起自雲端水角,合奏了個過門小曲,如台上的文武場!

    談不上是幫誰去,只是逗樂子以助邪興!硬要得姑娘們吱吱喳喳,一陣交頭接耳之後,再一瞧,更加驚訝,原來敢向花魚叫陣亮劍的人,是才通過船陣水蓮舟時,那名人品俊逸俏美如玉的畫生!

    由四十八番,“招魂奪魄”的九天仙樂,硬是不上手的那隻白羊!

    她們只看到他身形躍起空中,雲裏游龍,在中掉頭下刺,英武美妙,身形矯捷,多數女郎都暗自愛慕他的身手高妙,少年倜儻!

    “嘿!”花頭鯽魚沉叱,再次揮劍進攻,他心中暗懷戒心,招式不敢用老,心知自家內力不如人家凝厚!

    其實,石青玉不過逗着他玩玩,乘此時見識—番“驚濤劍法”的絕學有何奧妙之處。

    只有上五六成勁!

    不料,這早已掏空了身子的荒yin傢伙,也未曾接下,掃興之至!

    近幾年來這玄武湖不啻是林子軒的天下,終rì裏走千門撞百户,水蓮舟就像是他私人的內府繡閣,與來時尚可打個野食,點心一番,調調胃口!

    那牀上工夫,姑娘們多有讚美,這劍上手段,更是未來的風頭關鍵所在,因之,他不能掉以輕心,作孤注一擲的打算,來搏鬥這—仗!

    如果,“驚濤劍法”中的絕招“驚濤拍岸”出手了!

    這套劍法是他壓箱底的家傳絕學,他四歲組基,今年已二十有六,工夫之積累不能説是淺淺薄!

    只聽“錚”的—聲清鳴,他展開劍式,排空直入,駕開來劍,奮生神勇,寒星飛舞,展開空前猛烈的急襲,以快打快,他取得了進擊的最佳選手!

    如波濤洶湧,一波又一波的連綿不斷,鋭不可當。腳下千迴百轉,船頭上地方不多,他雖然只能由三方進劍!

    可是,比之石青五隻能釘在船頭上,—絲迴旋進退的餘地都沒有,那是佔盡了便宜,得盡了優勢!

    如是,將石青五包卷在劍浪刃濤之中,掀起了滿天銀sè的cháo幕,六百七十二劍一氣呵成,快如潑水般的湧向對方!

    使石青玉抓不住回敬發招的機會,這套嚴密的劍法確有其獨到之秘,沒有一絲空隙!

    在外象上看似乎他已主宰了全局,石青玉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電光石火般的劍鋒鋭氣,縱橫如流!

    只在腹胸兩臂之間吞吐弄影,危機是間不容髮,險象是眨眼之間,便能一劍穿心!

    石青玉變成了—具練劍的死靶子,不能後退,不容他左右迴旋,只能緊守門户硬挺下來!

    在”花頭鯽魚”出劍進攻之時,爭佔了先手,水蓮舟上的花娘樂襄,與他有些交情的使自動的奏樂助陣!

    一時之間,絲竹齊喧,蕭笛高鳴,百音雜陣,穿雲沸波!

    “破陣子”“將軍令”“軍門斬”“將進酒”……等詞令曲調,逐次出籠,給他助陣助威!

    只,他當真是有些真才實學,勝利的到來,便是隻差那一點點!

    半點不錯,便手下正是隻差一點點,不論他如何加快加勁,還是隻差一點點!

    正規的“驚濤劍法”已輪迴使出數遍了,若數招式已有兩千招以七了!

    他體內真氣虛空不繼了,從迷夢中清醒,他的心像塊鉛也似的沉下來,他知道他已—無所有,他所擁有的內家真力,家傳劍藝,已透支着—點—滴的交付了出來!

    冷汗滿頭,氣喘似牛,比在牀第上可累得多了!

    這戰可説是數。十‘年來,未曾有過的盛會,落霞與孤驚沒飛,嬌聲與巴掌齊鳴,人們在劍花錯落中興奮,人們在汗水飛灑中鼓舞,激動而瘋狂!

    並非為他一個人在瘋狂,而是為能目睹這一場,生死殘命的搏鬥之jīng採而輕狂,情緒在節節高漲,眼看着攻的劍法高超,守的心靈神妙,嘆為奇觀!

    有兩百餘艘小花船,大畫肪聚集成一座水上長城!

    觀看此戰的人,總數當在四五千人以上!等閒所在,真難聚集上這多的人呢:石青五腳下生根,立如磐石,右手臂只在身眼兩尺方圓之內,運用—連串快速的手法,閃動着cāo縱軟劍,來封擋攔截對方的劍式!

    而那支軟劍在強勁的內力摧動之下,運用得奇妙無力,可以左右拐彎!

    石青玉雖被迫以後手出劍,始終未無機會爭出主動,卻因敵劍進逼的輻度較少,每每後發先至,以靜制動,深得敵未動我不動,敵已動我先動的竅要!

    發揮得淋漓盡致,恰到妙處!

    看似未正經的反擊—招,卻招招都似搶在前頭,錯劍自救,成功的運用眼明手快,機智心靈來應儲那股狂濤駭浪船的劍式,排山倒海般的狂攻!

    林子軒心忖:“這是一個打不倒,打不退,更打不死的魔鬼!”

    最後將心—橫,只得將“驚濤劍法”中的三絕式使出來,為的能在這大湖之上保有他既得的權益!

    只見,他陡然後退一大步,猛吸—口長氣,將體內真氣作最後的聚集調整,他現在只求能將石青玉逼退一步,退回他自己的船頭,也就燒了高香了,便心滿意足,可以交待過去!

    石青玉站在船頭邊沿一動不動,直挺挺的連腰也沒彎一下,臉上連汗珠也沒掉落一棵!真不像是在搏鬥廝殺中的形象,好整似暇!

    劍鋒停在鼻尖前一尺左右,如老僧問訊,虔敬誠靈的很呢!

    全場數千人,在他們這種嚴正肅穆的氣氛下,立刻沉靜下來,就是連一竅不通的笨蛋也知道,戰鬥將要結束,接下來的便是生死一擊的場面!

    平心而論,藏在畫肪中買醉尋歡的江湖客,有大多數人是接不下林子軒這一陣的狂功!然而,這是自家**!

    而現在卻美人在抱,温柔在手,便由得運用嘴皮子工夫。大吹法螺,抬高身價,由石青玉的配褂,臭得林子軒一錢不值,是個繡花枕頭,荷花大少,品頭論足抵毀得有目花睹!

    “花頭鯽魚”林子軒,口中發出豺狼似的嗥嘯,聲穿雲裂,湖水起波,外圍的船城被嘯聲震得晃動起來!

    全場震驚,匿藏在艙中。摟着嬌娃開口放輕鬆屁的江湖朋友,嚇得張口結舌,心下升起升起慘然之感!

    這嘯聲大有荊坷刺秦王,一去不回之志,“鐵劍山莊”就憑這小莊主的—嘯之威,能又立足金陵而無愧!

    石青玉也得另眼相看,認真應付,才能一瞻“驚濤劍法”的全奧!

    將“九轉玄功”提足,嚴陣以待!

    劍起如冷焰嫁映,三絕招連續發出,先有火星飛濺,再響起一連串的金鐵撞擊聲,劍起如冷焰炫映,三絕招連續發出,先有火星飛濺,再響起一連串的金鐵撞擊聲,宛如萬千光雨傾瀉,人隨劍走,“驚天動地”“驚心動魄”“驚濤駭浪”次第出手!

    匹練般的銀帶、繞空流燦,光接合着光,刃連橫着刃,鋒鍋割空,聲起裂帛。刺耳錐心!

    林子軒悍不畏死般的攻上,面孔已變形,扭曲如厲鬼!

    迫得石青玉躬下身子來,肩晃腰扭的才接了他這三劍,施出了十多用“大風劍法”!

    而且,是以無上玄功給硬碰回去的!

    “驚濤劍法”確有其獨到之處,不容輕視!

    驀的!

    林子軒突然劍出“驚鴻—瞥”,有如羚羊掛角,來去無跡,神鬼叵測、攻入石青玉的門户!

    石青玉只得仰身招出“風捲殘雲”,旋劍而出,搖腕三十六轉,將敵劍圈入劍旋中,震腕上挑,“錚!”的聲響,陡見—道劍虹,直上高空十丈!

    林子軒已雙手空空,像傻子—般呆站着!

    石青玉搖劍分襲他雙臂肘彎處,臂肘立穿,肘間主筋已被挑斷,血由臂肘處滴澆船頭,殷紅—片!

    林子軒像只落水的雞似的那般狼狽不堪,對劍傷渾似不覺,淚水混着汗水奪眶而出,人説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他這淚卻不知為何而彈!

    是因為他這一生再也不能用劍了!或者他已失去稱雄湖上的榮耀了!

    石青五rìshèjīng光,聲如金玉,而音韻不高卻全場皆聞的怒叱道:“怎麼?你還認為敗於本府手中十分冤屈麼!你不學無術,仗持家世餘蔭,在這大湖之中,無法無天,劫掠良家婦女供你yin樂,你還自認為這是你的權力,你的私yù,“呸!”無恥之徒!

    你並非輸在你家劍法之上,你家劍法算得是天下十大名劍之一,有其jīng微奧妙,森嚴完整處!

    你年已不少,不務正業,專門逐臭弄花,聲sè犬馬,仗持這幾招劍法便橫行霸道,你**了半天,連我十招都接不下,不知羞愧,還哭得怪窩心似的!

    回去哭你爹孃的臭頭去,他為何生而不教,教而不察,要你在外面,花天灑地,jiānyin無度!

    你是否認為天下人的女子,都是為你生的,天經地義,應該供給你玩樂蹂躪!

    從今爾後若不改惡行,落在本府手中,便將斬斷手足,無從作孽,通知你父,將你領回,今rì且饒過這次!”

    石青玉腳下運勁,旱地拔葱、筆直上升五丈,有如箭矢之疾,在空中升勢已盡,如翻一塊木板,再徐徐下落,落如飄絮,足點畫肪,平靜如故、未起震動,如落鴻毛!

    全場在寂靜中,陡的掌聲雷動,呼嘯喝叫、此起彼落,歷久不絕,如瘋似狂!

    絲竹笙簫,幾百具不同種類的樂器,自動的組成一曲大合奏,調成:“朝天子”“天上rénjiān”,霎時之間,歡樂喧天!

    “花頭鯽魚”林子軒,人已經累得脱力,不能移動腳步,咬牙支持着不使身子倒下去!一羣家奴。擁上來連拖帶抱將他弄回艙裏去,放下簾幃與外面隔絕!

    急行搶救,喂藥包傷,推拿活血!

    他們的少莊主,眼下已成了具活死人!

    四艘畫肪,前後並列,人員上百,站立艙面,喝呼着開道,穿出船城重圍,有如喪家之犬,急急逃回家去!

    石青玉抱拳於胸,打了個轉身揖,道:“謝謝各位父老兄弟姊妹榮寵,本府汗顏,打擾湖上清興,海涵!海涵!各位請回,本府面謝!”

    全場又激起了—陣瘋狂的呼嘯掌聲!

    石青玉緩步邁進艙榻之前,被他救下的三名家衣少女,口鼻中雖有呼吸,人卻尚未清醒,那船家正在那裏給一名頭梳丫髻的小女施救!

    濕衣貼身,各個皆曲線玲瓏,毫纖畢現,內心不無非非之想!

    這般五體橫陳,猶於砧上之肉,也難怪林子軒他欺人於危難之中,開懷大嚼!

    石青玉面紅耳赤,卻步不前!

    船家笑道:“嫂溺援以手,江湖兒女,救人為要,少主何必卻步,奴婢剛才得睹少主大顯神威,歎服得五體投地,身心響往!

    那位小姐最要緊不過、請少主親施玄功,才能急救甦醒。

    這般花朵般的天仙美女,若是果真回天乏術,少主良心何安,奴婢是力不從心,而且,還有一個丫頭也在生死邊沿呢!”

    石青玉眼望着這頭梳三丫髻的少女,楚楚動人,黛眉聚鎖,瓊鼻玉磋,朱唇乍破一線,尖圓下頷堪人伶愛,頸似玉瓶般的豐潤,眼下是發亂髻偏,珠水點點,呼吸微弱,只剽一絲未斷!

    船家瞪他一眼,看他躊躇不前,便再加把火道:“少主爺可知道,凡是美人多數薄命,這叫老天只妒紅顏,最易魂斷離恨天,少主可真狠得下心腸。袖手不管,那又何必救她上來,由着那yin賊弄去。總不會這般死去,天下那個女子不過那一關,身子破了,人卻活了!

    這樣一來,身子是好的,人卻死了,奴婢到不知是誰對誰錯了!”

    石青玉嘆口氣道:“醒來如何交代,豈不是沒完沒了,不容易打發得掉!”

    船家口角飛花般的看你—眼笑道:“一個男人有了成就,那個不是三妻四安,多於多孫多福壽,少主若伯人閒話,奴婢進園親自叩見老夫人説去!

    再説,奴婢看這天仙,説不定早已定了良姻緣,名花有主,少主想收下來,人家不知答不答應呢?此時豈不杞人憂天!”

    石青玉嘆息聲道:“罷了!人是要救,死活由天!”

    船家笑道:“天若有心賜良緣,如何脱得了身,渺渺天心,自有一番巧安排!”

    石青玉攢緊眉頭,躬下身去,將昏迷中的小女嬌軀翻轉,面部朝下,右手大姆指與中、食兩指,壓摸在那小女前後yīn部處,壓堵封閉前後孔道,左手掌運注玄功推摸少女上腹部,摧動真氣使腹中積水由口中嘔吐倒流出來!

    他每運—次氣,少女口中便吐了一口湖水,腹部鼓漲便漸次消下!

    令他尷尬的是手指壓在那**之處,越壓越深入去,手觸妙處,卻是他生平破題兒頭一遭,心cháo豈能平靜無波,弄得他陽火上升,不易自持!心忖:“古人有個柳下惠,坐懷而不亂,也許他沒摸到妙處,未悉柔幽滋味吧!”

    石青玉臉紅氣,尷尬得身上裏外不自在,卻又放手不得,武功好練!敵人好殺!就是這心猿意馬,氣衝血漲,難有個消解着落處!

    人説:萬關好過,情關難渡,若是渡過,便是個行屍走肉,阿彌陀佛!

    船家在他身後縮肩吐舌,菱角翻牙,嘴角像只裂開的石榴,竊笑個氣促無聲,心裏正自開懷着呢!心忖:“任你英雄蓋世,赫赫威風,也不免露出饞相,咱們女人咬定了那烏**兒有半尺長,死也不放鬆,就是喜歡他大耍威風!哼!……”

    待那船家又將另一名小婢弄活轉來!神智漸漸清醒,想起小姐現在不知如何!

    這灌死人的劫難不知是否渡過!

    兩個小婢待看清楚,那小姐的嬌軀橫放在一個俊美倜儻的少年手裏,笨手笨腳的上下其手,正在那緊要的所在撥來弄去,剛要喝聲“狂徒!”

    猛記起自家剛才還不是在那位大娘手中,這般的撥三弄四的才還魂重生,不再昏迷!

    想到私處會被人亂動,可真替小姐腮兒羞紅!

    可惜,自家眼下有氣無力,不能換人換手打個替工,這豈不是將小姐的終身斷送!

    有如板上打釘,沒得移動!想小姐那尊貴的身世!回去怎生交待!

    不由得心裏打鼓,“彭彭!”亂跳不止,將俏眼兒偷愉斜睨過去,投向那少年公子身上臉上瞄去,估量他是否能與小姐匹配鸞鳳!

    石青玉早先的一番腸殺沒流一滴汗,這時為了救人—命,卻弄得汗流夾背,額上起露,喘息着道:“大嫂快來幫忙,本府怎麼弄她不活,這長的時間了!唉!唉!當真搪突佳人!搪突佳人!醒來如何得了!”

    船家在他身後歪着腰兒笑了,“咯咯!”的笑!

    兩個小婢不敢出聲,抿着嘴兒笑!

    這器宇軒昂的少年公子爺的慌張神sè,焦急模樣,意見乎情,妖里妖氣,可真夠感動人了!

    船家心想己捉弄得關東多了便笑道:“少主辛苦了,不妨暫且放人,湖水已經吐出來了,先休息一會再説,讓奴婢呈上濕面巾,清清頭面汗水,飲杯香茗,壯壯氣息!

    若是再活不轉來,使得脱光了她的衣服,按摩全身**道!……”

    石青玉嘆道:“這樣不好吧!隔着衣服本府也能認準**道!”

    石青玉實是不知這拯救溺水之人是怎生擺佈,只得縮回手不再折騰下去,急急走去後艙淨面洗手去了!

    船家蓮步姍姍行至小姐頭邊,口對耳根細聲道:“我説這位小姐,你最好趁現在公於不在,快快活轉醒來!不然,奴家少主回來,又要將手指頭塞在妙處,讓你這小浪蹄子,裝糊塗好生快活去!

    久後事成了,你怎生恩謝我這大媒!咱家少主可是大有來頭之人呢!算你姐兒福氣大,才高攀得上!”

    那小姐説也奇怪,聽了這番話説,紅cháo醉頰,妙目睜開,牙關鬆釦,喘息着氣兒自動的甦醒過來,將軟軟的嬌軀,歪靠在艙邊上,垂首低rì,趁自發呆!

    “心裏是又羞又氣,又暗自開懷,鼓起紅腮膀兒心下難安排!

    人家仗義救命和恩情可怎麼拋得開,這位公於剛才的手指頭兒,蘸在那兒使人酥酥的麻上來:姑娘我十八年來,一向潔身自愛,這棵小手指頭兒,也未曾讓陌生的男人碰來!

    而今,卻讓他在那個緊要處上下撥弄着採,恨只恨那林子軒惡賊,蓄意將人害!

    當自家甦醒過來,身子是氣散力衰,有隻熱哄哄的摩掌,在自家的肚皮上徘徊!

    —股股的純陽真火,順着脈**經胳送入體內來,衝擊得自家又羞又自在!

    權且裝糊塗,任他使壞,任他胡來,任他把自家的靈魂兒,拋向九霄雲外!

    眼皮兒越發不願意睜開,任他一遍一遍的再徘徊,再徘徊,生伯他一旦抽了手,自家會從雲堆裏面一頭摔下來!

    蓬門今rì雖未全開,那門裏門外,人家已經摸得明明白白!

    湖水、溪水已混合着流淌出來,泡濕了他那兒隻手指頭兒,小乖乖!

    他似不清楚,自家可是明白,越等着他鬆手,他卻越弄,越弄上傻勁來!

    弄得自家一絲勁兒也提不上來,也不知道是該死該活,索xìng咬緊牙關苦苦撐下來!

    一會想,請他快快鬆手,姑娘我心裏難捱!

    一會想,希望他神仙指頭兒永遠常在!

    這種事兒,十八年來自家今兒個,稍稍有些明白,原來,男歡女樂,夫妻恩愛,是如此自在!

    真不知那個人兒生得是:怎生風流俊俏,或者是醜老蠢呆!

    聽他自稱:本府,嚇得姑娘這個二公主的身份不敢公開!

    今兒個跟他且去,看他怎生對姑娘我作適當的安排!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

    自家恰似藤蘿影,纏上青松生死同命不分開!

    石青玉在後艙淨過了手臉,向艙外望去,那些湊熱鬧的船隻一艘艘的離開,他這才安心的向前艙走來。

    進艙一眼着到害自己折騰得半天。大汗淋漓的那位小姐人兒!

    已活生生的軟靠在艙榻邊上,羞低着頭,手弄着濕濕的衣角,模樣兒怎的嬌柔!他急忙歡聲道:“暖!這位小姐,你已經甦醒過來啦!這救援溺水之人,小生尚是初次手生,在後淨手時思忖:要如何下手,想個妥善辦法,能便小姐快快甦醒,這救人之事,義不容辭,定要救活!”

    有個俏丫頭嘴快,搶道:“那是甚麼方法,公子爺指教,小婢也想學學,以後或許會用上呢!”

    石青玉怔然望她一眼笑道:“也沒甚麼,只是口對口兒渡口真氣過去,運轉肺腑之中,氣息互相貫通,人有了氣,自然會活轉來!

    溺水之人未活,多半是在水中,急水入肺,阻塞氣機,上下里外不能貫通,人會“借屍還魂”之説,這時,名之為“借氣招魂”,想來許是可行之道!

    小妹子,你想是不!”

    那小婢瞪瞪眼道:“這不是你想借機香香口親個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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