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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五行有缺 玄武湖驚豔

    石青玉道,“真入乃三清潛龍,貴觀規模宏大,現在道侶幾許,雲遊駐蹕的道友也不少吧!”

    黃梁真人道:“貧入藉全真教,全觀道侶若四百餘人,雲遊道友若數十人!”

    石青玉道:“好極了!全真教為當朝之國教,道侶遍天下,想真人必是輩尊望隆,先主持得棄徒而傳賢。

    家師道藉亦隸全真教派,號“天虛真人”,祖師爺馬真人嫡系,區區在家弟子,甚想請教真人劍術及內功心法,尚乞真人不吝示下教誨,以進藝業!”

    黃梁真人大驚失sè,哆咳着道:“這如何使得!貧道是請求石府主賜貧道一個薄面,貧道如何能在府主面前亮劍!

    這事有恕方命,萬萬不可!”

    石青玉道:“我們以前認識麼!真人與家師有舊乎,這關係既然沒有,我看你甚麼薄,你生得漂亮,長得美,咱們看在江湖朋友的薄面上,你接下才有資格論斤兩!

    否則,就得把命賠上,你這是江湖道上拜山門,闖刀陣也,道爺!

    阿貓阿狗也配麼!請亮劍!”

    黃梁真人怒道:“道爺好話道盡,嘴皮子説破,豈有此理,你你!”

    石青玉冷笑道:“沒有三分三,也敢上梁山!早點把底牌掀出來,少爺我説不定一高興便放了你,不然,今rì就是你的投生rì了!”

    十五搭子大兄是今rì前廳輪值的人,經過石室中的波折,回來後那裏能睡得着,心裏興奮着呢,體力正充沛着呢!人在廊下走動。

    石青玉道:“那個在外面。”十五搭子大兄立刻應道:“屬下在侍候,少主分付!”

    石青玉道:“進來領教這位全真教的真人劍法!”

    “全真教”因全真七於而興起,發揚光大,以‘七星北斗劍陣’名傾江湖,算得上是該派之照牌,其他劍法當然也有多套,皆不足以代表該派衣缽!

    孟老爺子以“七煞劍”名世,故對全真教的劍法有深遠的研究!

    所以,石青玉敢以行家身份大唬特唬,若是這位真入老道,亮不出“七星北斗劍法”

    來,那便是冒牌貨無疑了!他的這個主持是怎生弄來的便大成問題!

    十五號大兄獻刀為禮道聲:“請!”

    長刀一出鞘,九轉玄功早運轉,“雷霆神刀”的氣勢,由身上串連至刀上,數丈方圓之內,好像忽然凝聚着奇異的寒冷,及輾壓心臟血脈正常流動的恐怖力量。

    黃梁真入肌膚起驚,打一個寒噤,雙手連搖,口舌哆嗦不清的道:“貧道多事,不自量力,退出!府主饒命。”

    長刀光芒陡勝,一閃即隱沒無方,刀光隱沒的緣故是長刀的鋒芒已迴歸刀鞘之故!

    短髮隨長刀之隱沒而由老道的頭上披散了下來。有一絲絲血跡由頂端浮出,只是—簇小血珠,九梁冠整齊的飄落於天井裏去了!

    石青玉對十五大兄額首道:“你的刀法jīng進了—截,有何異過!”

    十五大兄超額中向那掉了魂似的老道了—眼,道:“下情容後上凜,這老道如何處置,乞少主渝示。”

    石青玉道:“帶下去扣壓起來,再作處分。”

    十五大兄左手一伸冷笑道:“道長,假如你不須要抱的話,站起來跟我走吧,這裏沒你坐的位置了!”

    老道箕篩着站起身,跟着十五大兄走了!在低首之時,雙目中shè出狠毒如蛇蠍也似的狡滑得意之餘光。—閃即隱!

    這目光雖只一閃,卻不幸已落在翟謙的注意下!

    翟謙道:“兄弟,你覺得這人怎樣。”

    石青玉道:“小弟認為這道人是個yīn狠之極,城府深沉,想汾豬吃老虎,忍得侮辱。受得起刑求的冷血人物。”

    翟謙道:“最初大哥總認為兄弟小題大作,給面子就放入,不給就走路,何必結怨集仇,那知這老道是有目的而來,聽説有牢可坐,反到面顯得sè!

    可説,正中他的下懷,羅青衣之心腹黨羽,是個邪魔外道!咱們看他能能玩出何種把戲來!”

    兄弟兩,四目相交,會心一笑!心意相隨,十分愉快!

    午後,石青五四“石府”通向外間的秘密通路之—的秘道中出來,坐在一艘玄武湖的畫舫上,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這條秘道,若非隱匿行蹤,怎麼説現時也沒這閒倩,浮身水上偷得半rì閒!

    在秋風送爽中,畫肪拍浪,在湖中轉過半周,搖去對岸。

    “楓園”中,人事如舊,和樂如世外桃源。

    叩見了尊師夏南山,稟敍這幾天來,如何發jiān摘伏,擒殺十大花郎君事,以及將要行動的錦羅府疑案,璇璣宮的危機!

    師徒之間不免細加斟酌,商討了—番。

    又去樂堂拜見了母親,要求母親去“石府”—趟,府中多了一大羣女嬌娃,他不知如何處理才是。放也不可,用也不安!

    再者,沈瑤瑟父女,總得母親去處理才相宜!

    石母竹君夫人見愛兒選中了媳婦,這可是石家的大事,喜見顏sè,商定三五rì後,前去探望處理。

    再後,拜見了孟浩然伯伯,細説從頭,有聲有sè!

    孟浩然唉嘆道:“老伯我在十年前,即耳聞十大花郎君之惡行,他們jiān滑如狐,始終未曾堵上,令人有無從下手之感,未料到是“鐵殭屍”功在作怪!而尤有十相姑作掩護!”

    石青玉獻上兩份秘笈過目,以窺箇中究竟,名家法眼,另有見地!

    孟老爺於看過一遍,非常動容!慨嘆作者乃邪中之鬼才,奴孽之靈者!自愧不如!

    這其中捨去邪惡不經的外衣,內中也具有良知卓見,為武技中之一大宗支,毀之可惜,不如下番工夫,如孔夫子之冊詩三百首,去腐存jīng,留存後世。

    石青五逐將兩份秘笈留下,孟老爺子道:“固中法門,與我所已積壓者,皆不相同,此中本應男女“合體雙修”,入sè身而不sè意,投“爐鼎”而不**,堅忍不拔,投身煉獄,功成圓滿之後,“元陽”集勁成“金嬰玉體”。

    入“爐鼎”如入海之遊龍,氣機相應,聚而不散,走脈過**如入江湖,陽yīn合流,自相交補,同登仙藉、共成大道可期,法體似玉,萬年不毀,壽比rì月。

    旨在,沐六腑,浴五臟,貫通九五,而此篇之邪從“假yīn”入手,殊不可解?

    真yīn貞女如源如海,假yīn相姑似湖似泊,久之,水路不活而塞矣!”

    石青玉笑道:“也許是此秘初成之時,是以閹人相姑入手,故後來亦以此助基,待稍有成就時,即業湖入海矣!”

    而他們不自用功,專事吸取“元yīn”找便宜,流入yin樂,忘其根本,以“採戰”為能事,心浮氣揚,終無多大成就!

    唉!差一點忘了,這裏還有一篇:“玄武真訣”,在探花郎到處收來,小侄看過,大同小異,也可供為參考之用!”

    逐將玉葉小婢呈上的一篇,打開細加研固中巧妙!

    孟浩然看後嘆道:“這是五行真氣,行水之篇,老伯所習者乃行土之篇,尚有金、木、火三篇,你當行道江湖,時時留意,不難歸齊!

    若在正道人士之手,可以互相生克之篇與其交換,不須原本,抄錄一份副本即可!

    若流落邪惡者之手,那便不客氣的收回來。

    如“鐵屍功”者乃水養金體是也!

    也許,這就是五行中金、水兩篇的原意,經後人竄改為不倫不類的東西。

    如是,我們只缺少、火、木兩篇矣!你老伯伯又有得事情忙了!

    孩子!你現在先將“九鼎玄功”修練成功,使真氣罩布周身,如穿天衣,百邪不浸,萬毒不入,通靈通神之境,回身再凝修法身,五行運轉,內外相應!那時,我不知你會是個什麼樣子,哈哈!”

    石青玉道:“謝謝伯伯刻意裁培!伯伯萬安!小侄告退!”

    石青玉迅快的回到停在湖邊的畫肪上,由船家素手把櫓,離岸而行,為了避人耳目,船向右轉,進入煙柳翠微處!

    只見,在柳蔭深處停泊着好些小湖船,油漆得美倫美渙,隱若中透出絲竹歌聲!隨風飄蕩飛揚!

    此處,正是才子佳人,少年遊冶之水上花都,探幽攬勝,兼具聲sè之樂,也是俠士劍侶把酒買醉,留連忘返,道是好個“秋!”的所在!

    人們愛其在船行中視野遼闊,湖上清徐來,暑氣全消,喜清靜者可命船泊大湖深處,熱鬧者可穿插在船隊中來去,不必行走便能領賂到笙蕭處處,笑語輕歌的樂趣!

    有時,也能見到船上的歌姬倩女,湖鏡倒映芙蓉,在水雲盪漾中,飽餐秀sè,竊窺笑面,或者素手嬉水,玉指採蓮的嬌柔豔絕的景況!正是:“岸雲收淨湖天曉,三兩扁舟行雲如葉飄丟!

    淺洛萍開,藕香猶在,垂楊搖柳問魚:可曾偷吻素手,吞凝香,浴胭脂,浪裏風流!

    撥尾翻身,醉濺紅袖,惹伊人黛輕鎖愁晚秋!”

    石青玉雖在玄武湖邊上的“楓園”里長大,幾曾知道這終rì煙封霧負的大湖裏會有這番景象!

    不由觸景生情,暗忖:“幾時有閒暇,該陪着瑤琴泛舟湖上,遙覽湖山水sè,敍些衷情,消卻煩憂,幾天來忙得連相互關懷的話也説不上幾句!實是冷落了玉人,漸見消瘦!”

    船家是“楓園”按插在玄武湖上的暗樁,負責jǐng戒“楓園”臨湖這一面的安全事宜,年約三十許的過來人!

    她見這位石大少爺,“楓園”裏的特殊紅人,枯坐船頭,心神不展,別有情愁,如是,有意無意之間,將畫肪盡往船堆中搖去,想要他見識一番玄武湖上有名的“水蓮舟”

    的水上風光!

    “水蓮舟”便是玄武湖上的水上娼户樂班!

    白天裏畫肪上絲竹管絃輕揚,歌聲裏曲遙傳,侍宴的酒襲偶紅倚翠,玉指傾杯,菱唇度酒,喧譁嘻笑,不可名狀。

    天高水碧,清風送爽,絲柳拂浪,游魚拍水!

    大爺少爺們酒酣耳熱之餘,自不免玉人在抱,纖腰入臂,蓓蕾在握,淺嘗一番風流温柔滋味!各自扮演一曲及時行樂圖!

    石青玉所坐的畫肪,在百十艘舟陣中穿來轉去,尚未接到客人的水蓮舟,不時有玉人坐在艙中揚着素手相邀,五指擺出蘭花式多彩多姿!

    眼飛眉傳,出語輕柔的道:“請相公過船艙裏坐,由奴家侍候相公品茗聊天,斗酒消愁解悶兒!”

    有的歌姬輕哼着曲兒道:“月攏柳稍頭,人卧小蓮舟,由它隨波去,卿卿入懷來,舟上燈如豆,與天上繁星比同濤!

    天上織女年郎一年一聚首,這裏平湖,夜夜人頭,星若有智,能不郎姑女羞,偷下凡塵渡chūn秋!

    也來湖上隨水流,前搖後晃,舟裏舟外起落衝浪頭,朝朝暮暮,風也流!水也流!

    人也流!

    流去人生幾許愁!”

    歌聲宛若,招魂攝魄!引入回首,留連忘返!

    也有些樂手,各獻絕藝,迎風起韻,……

    弦起瑟琶怨,琴傳鳳求凰,蕭奏孤鸞引,笛吹陌上chūn,一時之間,樂聲入耳暢心!

    更有些舟上傳出羌笛、鼓之寒外異音,想是出於胡姬的演奏,有些悲涼意味!

    更有些雄壯豪邁的情懷!

    令石青玉也不由心動意牽,按奈不住一腔yù窺究竟的心願!

    正是九天仙樂與魔音合奏,看你家船頭向那裏湊。你就是個白痴也應迷昏了頭!

    石青玉安坐船頭,玉面泛起了陣陣紅羞,低聲對船家道:“快走!快走!本座不便在這裏停留,家下事故正多,大嫂你的好心巧安排,不是不解風情,只是這番美意,令本座無法消受!

    過幾rì有空暇時,再勞駕大嫂來湖上遨遊!謝謝!”船家“咯咯”嬌笑道:“隨少主的心意,其實應酬一下,消解消解憂煩,不會沾上手便脱不掉的!若嫌粗俗,下次不妨帶個意中人的姑娘來,那便最好不過了!

    奴婢刻意的招呼着,讓她們這些浪蹄子羞回去!”

    石育玉笑道:“本座正有此意呢!”

    船家笑道:“少主若不攜着美眷來些”一遊,以後閒話可能越傳越離譜了!”

    石青玉道:“這是如何説起呢!”

    船家道:“以少主人品,風流倜儻,人世間之玉龍,若不找個風女陪着,豈不讓她們小看了咱們!”

    石青玉道:“她們有家麼?屬何方組合列管!”

    船家道:“她們隸屬‘丐幫’金陵分舵。綵衣派水上樂坊,水蓮舟總管事是“小金鈎”崔二nǎinǎi!”

    石青玉暗暗透出一口大氣道:“咱們同丐幫一晌相處融洽,沒甚糾葛。”

    畫舫剛穿出水蓮舟樂坊船陣,碰到了這碼子趣事,便停船相待,以觀究竟!

    有六隻畫肪圍繞着一隻小平板採菱舟,在水裏打轉轉!

    採菱舟上已撈起半船新菱,船上有三個素衣小女,挽袖持竿,在船上左支右撐,嬌而那六隻畫舫,船大人多,圍來堵去,就是不讓它溜出包圍,水中扯起三條牽繩,想以牽繩在湖中掀翻採菱舟,好來個水裏浮鴛鴦,粉蓮浴水開的場面!

    一艘船上有位少年公於,年未三十,儒生打扮,油頭面,趾高氣昂,吆喝連聲,指揮若定,看來到有些章法!

    採菱舟被他困住了,進退不得,脱困維艱,遠處尚有幾艘畫防,在接近着觀望,似看稀奇光景,好戲連台,並沒有仗義為懷,主持正義,上來打救之意!

    那公子指手畫腳,叫號之聲有如豺狼般的刺耳,卻又中氣十足,當然身懷武技,必非泛泛之輩!

    石青玉看了,眉頭蹙起,臉呈不豫之sè,抬首向船家問道:“大嫂可知那位公於是誰,滿身錦繡,功力不俗,為何學而無德,在湖上光天比rì在這般無法無天做這種無行之事!

    似乎是想依仗人多勢眾,據劫這隻採菱舟上的少女,供其yin樂!”

    船家點首哀嘆道:“這種事每月必有個三五起之多,那錦衣公子便是金陵武林世家“鐵劍山莊”的小莊主林子軒!

    在這大湖之上,是個有名的**公於,博得個“花頭鯽魚”的頭銜,平rì裏只在這船陣樂坊中尋歡行樂!

    若是在湖上要他碰上了遊湖的美貌姣娥,不論是娘子、姑娘,有沒有人相陪護駕,只要被他誘騙上鈎,便脱不了他的魔掌,在船上蹂躪yin辱一番!

    吃了虧,也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説不出,事後還得枕謝他打救之恩!”

    石青玉眼望着那採菱舟上的少女,雖是素服,卻不掩秀sè嬌顏,其中年齡稍長些的是主子,另二女是丫環!

    當真,驚為天人,許她是人間尤物,應列仙班,不泣紅塵。口中卻道:“那裏面有何種奧妙、説來聽聽,不必急着歸去,且看,這曲水中風sè,浪湧桃花!”

    船家聽了石青玉分付忖道:“乖乖!這次那頭“花頭鯽魚”可有得苦頭吃了,不經也得脱層皮去,少主打意要收拾他了!”

    細看採菱舟的少女,急急張口道:“乖乖!天下人間,競有這般美若天仙般的絕sè,就是早些金陵選出的十大花魁女也不過如此美麗!

    奴婢懇求少主,危急之時請伸出援手,否則,若讓那**得手,我等眼睜睜看着佳人道受摧殘,必被天譴!”

    石青玉笑道:“你也心湧麼!那些姑娘們也是我輩中人,身手不弱,只是不通水xìng,有些慌亂,一時三刻恐怕那魔頭尚不易得手!

    你且將他的巧設機關,何種yīn謀,速速道來!”

    船家媚笑道:“只要少主應允打救,奴婢便安心了!”

    岸上他們虛設了個採菱船行,建造得幾艘平底採菱船,安排幾個眼尖的痞棍為眼線,見到了有些秀麗人孤,無勢無勇的遊湖客人,不管你是夫婦擋也好,姐妹淘也罷,只要被他們盯上了,便遊説僱用他們的船,深入湖中來採菱,碰到膽子小的,便不會上當,免去這場災難!”

    石青玉嘆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姜太公釣魚願上鈎,心無貪yù,不易為人所左右了!”

    船家道:“少主説得正是,自要她膽於大,自己可以撐船,貪玩嗜食,上了賊船,便等於人人網中,脱不得身了!

    他們待你忙活了一陣子,氣力疲了,jǐng覺鬆了。他們的大型畫肪,便遠遠衝上來兩隻,水中牽得有翻繩,只一抖動,便將小菱舟弄翻,人一落水,慌張失措,就是會點水xìng,也勢必大呼救命!

    他們便服專人下水,將你先灌個半死不活,再弄上船去,有陪伴的男人則弄到其他船上!

    女的,則趁脱衣換衣之便,下手jiānyin**,人在半生不死之際,她就心想反抗也是力不從心,何況在那種弓拉滿,箭已上弦之時!

    人世間有幾個是三貞九烈之婦,在灌了chūn藥。經由魔手上下播弄之後,還能挺得住勁不被軟化!

    否則,便捏着脖子説你魂返龍宮,解求無術了!

    他**過了之後,自有人來替她淨身換衣,了無痕跡!”

    石青玉氣忿的道:“遭受了這惡賊的蹂躪,難到便罷了不成!”

    船家嘆道:“不罷了有待如何,你喊救命,人家將你救上來了,便是天大的恩德,你敢反咬人家jiān辱你麼!這種羞死人的事向誰訴説得出口!”

    再説:“藍田雖種玉,事後又翻器!

    平湖清淨水,衝得種子去。”

    請想,有大腳老媽於,給她解釋説清楚,淘洗乾淨,她若是姑娘家便不伯將來腹漲如石鼓,種下孽種,傳聞間巷,難以為人,且行歸去,許是夢見五通神,湖底龍王爺!

    若是,已出嫁之婦人娘子,那就更可將就了事,反正蓬門早經開,來來往往那伯只多這一回,收拾收拾了無痕!

    所牽腸掛肚惱人的事,便是不知良人落水亡故了沒有!”

    石青玉嘆道:“這王八蛋道是設想萬全,絲絲入扣,難道便沒有人揭發他這種惡行麼?”

    船家“咭!”的一聲笑道:“少主爺,還有更絕的呢!有些深閨怨婦,繡閣浪女,經過以這種方式獲得滿足風流,食髓知味,若想再事幽會,經常的來採菱呢,這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正是。

    “湖裏龍翻浪,青杏出牆紅,深慶人偷摘,奴家思採菱!”

    這種入兒奴婢也見過幾個,少主請想該怎麼辦呢?”

    適時,雙方在湖中的大斗法,已近尾聲,三名少女的武功再高,這水上撐船之技卻沒甚經驗,再jīng明也鬥不過他們老於此道的水上惡奴們!

    三名少女驚叫鶯啼,一齊跌落水中!

    六艘畫肪上的人鬨堂大笑,鐵劍莊的小莊主呼喝着道:“下去三個人,先弄她個七暈八素,灌滿了水,再給我拖上來,待本少爺大施妙手,來為她們解救,非弄她個三天三夜才能救得活呢!

    嘿嘿……否則絕不放回!”

    “撲通!撲通!……”

    三名身穿水靠的水鬼,已躍落水中去了:像三隻兇狠的大鯽魚,想吞食掉這三條美人魚!

    “噗通!”

    石青玉身上長衫未脱,也躍身入水,像一隻浪裏白條!

    他先將那三名水鬼,抽楞子三拳兩掌便劈昏了頭,沉入湖底!

    再將那三名少女提出水面,採水而行,湖水只浸在他腰下,水功尚且高明!

    “噗通……”

    六隻船上的人先是—怔,不知如何是好,接着便有十幾個人躍身入水,準備水中交鋒,下手槍人了!手叉子,分水刺,在水中劃出數十道jīng芒,圍捕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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