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
國際刑警組織,紐約分部的分局長辦公室裏,一名微禿的褐發男子震驚大喊,臉上出現絕望的神情。
他是國際刑警組織的紐約分局長,名叫保羅.戴尼基,率領手下數百名幹員打擊遊走國際間的犯罪組織。
“是的。蘇志洋在加州一條偏僻的山路出了車禍,車子起火燃燒,他則當場死亡。”男子有條不紊地説明。
蘇志洋是一名台灣人,長年居住在芝加哥,是他們佈線長達半年、預備一舉成擒的軍火走私販子之一。他們知道他手中有一份走私集團的成員名單,一直準備逮捕他,拿到那份名單。沒想到即將成功之際,他居然在這時候死了!
“那麼東西呢?東西找出來了嗎?”保羅急忙問站在桌前的男人。
“根據處理事故現場的警員表示,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物品。而我們搜過蘇志洋的住處,也是一無所獲。”站在桌前的男子神色平靜地回答。
他是東方人,身長約六-三-,中等身材,略偏高瘦。烏黑的發,陽剛俊美的臉龐,一雙黑眸沉靜如冰。
“該死!怎麼可能沒有?難道東西會長了翅膀自己飛走?”保羅憤怒咆哮,將辦公桌敲得砰砰作響,而眼前的男子依然面色平靜,毫無波動,眼皮連眨也沒眨。
“我們到處都搜過了,沒有就是沒有,即使局長髮再大的脾氣,答案還是隻有一個——沒有!”男子語調清冷地回答。
一直以來,他都是分部裏最冷靜沉著的一名幹員,沒有人看過他驚恐或是震怒的樣子,哪怕是窮兇惡極的歹徒拿槍指著他的腦袋,或是國際刑警組織總部下令要他立即捲鋪蓋走路,只怕他頂多是挑挑眉毛,臉上還是那副波瀾不興的鎮定。
和他的鎮定相比,身為紐約分局長的保羅反倒顯得焦急暴躁,有失身分。
保羅突然察覺這一點,臉紅了下,連忙清清喉嚨,找回失去的理智。“東西絕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藏在某個地方,你們有任何其他的線索嗎?”他問。
“是的。”男子輕點下顎,回答:“我們查出蘇志洋有一個女兒,一直住在台灣。他過世後幾天,他的律師將他的骨灰連同一份遺物一起送到台灣給他女兒。據我們所知,所謂的遺物是一顆七克拉大小的藍鑽裸石,他很早就把這顆藍鑽寄放在律師那裏,言明一旦他過世,就將它送到他女兒手中。”
“雷爾夫,你的意思是——”
“我們要的東西,可能就在那顆鑽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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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領土的另一端,種族繁多且複雜的洛杉磯——
“你説什麼?!”
一名彪形大漢拍桌怒吼,一掌將站在面前的幾名手下打得滾到地上。
“東西還沒拿到手,你們居然讓他死了?!該死的!”
“傑老大——”幾名壯碩男子急忙爬起來,捂著吃痛的臉頰,低垂腦袋羞愧解釋道:“真的很抱歉!我們不是有意的,誰知道蘇會因為躲避我們的追趕,失控衝出護欄而掉下懸崖……”
“你們這羣飯桶——”
彪形大漢又想再補上一掌,旁邊一名東方面孔的男子幽冷開口道:“即使打死他們,蘇也不會死而復生,省省力氣吧!”他不屑冷哼。
“那你有什麼高見,裘?”大漢吹鬍子瞪眼地瞧著他。
他們都是縱橫美洲的軍火頭子,共同聽命於南美的軍火首領,他們稱為“蘇”的蘇志洋原本也是其中一員,但是這兩年他漸生背叛之意,還將他們集團的名單輸入晶片內藏起來,做為要脅。
原本他們打算搶到晶片,再將蘇志洋殺了,沒想到他手下這幾個蠢材誤事,還沒拿到晶片就先把人害死了。
萬一那個該死的晶片落入警方手裏,他們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去把晶片找出來,就這麼簡單。”名叫裘的東方男子嗤笑。
大漢愣了愣。“去哪裏找?”
“台灣。”裘玩弄著一把精美的掌心雷手槍,冷哼道:“蘇志洋過世後,有人幫他把骨灰和一顆七克拉的藍鑽送到他女兒家裏,而他女兒就住在台灣,我懷疑晶片就藏在藍鑽裏。”
“太好了!喂,你們——”彪形大漢聽了面色大喜,連忙轉頭把自己的屬下全叫來,準備將功折罪。
誰知道裘又説:“你最好別帶太多人去!你的手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萬一打草驚蛇,讓那女人產生戒心,咱們就別指望找到藍鑽了。”
“我——”大漢還想解釋,但是裘沒理他,逕自説:“總之,如果你要那麼多人,咱們就各自行動。”説完,輕蔑地瞥他們一眼,自顧自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