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度溧垂,飛龍陪青年再入小廳會見老者之後,飛龍立即道:“鄭兄若肯賜援,便可獲得黃金五萬兩。”
老者淡然道:“吾花得了嗎?”
“鄭兄放心!沒人敢動您!”
老者望向青年道:“你當真受得了削骨及刻骨之疼嗎?”
青年點頭道:“沒問題!”
老者又道:“為了順利易容,削骨之際,不宜用麻藥,此外,尚需割臀肉及大腿肉填補雙顎傷處,你受得了嗎?”
青年咬牙道:“沒問題!”
老者平靜的道:“此事至少要耗上半個月,不礙事吧?”
“無妨!”
“好!準備吧!”
“行!”
青年向外一招手,一名壯漢便快步入內。
不久,五萬兩黃金之銀票已落入老者的懷中。
他便吩咐青年陪對方入房躺妥。
沒多久,他冷酷的坐在榻沿削切割着青年的雙顎,青年疼得全身發抖,牙齒亦答答連響,可是,他卻不叫半句疼。
老者不由暗悚道:“光憑此子,足證地獄谷之可怖!”
他便小心的施術着。
不久,他為傷口塗藥及包紮妥,方始道:“俟傷口在三天長肉後,方可取臀肉填補,汝別説話,亦別亂動。”
説着,他立即離去。
不久,二名壯漢已在房內外守護着。
飛龍問道:“順利否?”
老者淡然道:“順利!他須休養三日,你可以請啦!”
飛龍一陣臉紅,立即單獨離去。
老者二話不説的便返房歇息。
青年卻手持燈籠在院內外巡視一遍,方始返房。
隱在遠處的畢吉一見青年持紅燈籠,他立即明白老者已為對方施術,而且平安無事,他便欣然返客棧。
他先向一品郎報佳音,方始返房歇息。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端木生進入一品郎房中,立即傳音道:“據小女在末站跟蹤,發現信鴿飛入地獄谷之眼線奈何莊。”
一品郎全身一震,問道:“信鴿飛入奈何莊?”
“不錯!而且立即另有信鴿朝西南飛,它是否飛向地獄谷?”
一品郎點頭道:“頗有可能!”
端木生臉色凝重的道:“地獄谷乃是邪惡的組織,它怎會和兵部尚書連絡呢?
此事挺可怕哩!”
一品郎點頭道:“鄭老一直懷疑他有問題。”
“他貴為一晶大官,又掌兵權,他若有問題,後果堪憂。”
“的確!吾有時真想刺殺他哩!”
一品郎苦笑道:“吾研判鄭老欲澈底循線消滅這批人,所以,吾一直讓譚尚書活到如今哩!”
端木生正色道:“不!該先刺殺他,否則,隨時會發生兵變哩!”
“不錯!吾會俟機和鄭老研究。”
“咱倆何不立即去見鄭老呢?”
“不妥!飛龍在那兒。”
“飛龍又出來啦?”
“不錯!他甚至引薦地獄谷之人去易容哩!”
端木生深感意外的道:“他怎會不惜羽毛呢?”
“他一定另有苦衷,吾頗擔心此事,因為,地獄谷罕介入江湖事,如今既扯上譚尚書又派人來易容,太不尋常啦!”
端木生點頭道:“那人慾化身為誰?”
“畢吉!”
“什……什麼?”
“此事甚恐怖哩!”
端木生神色連變道:“太恐怖啦!”
一品郎噓口氣,道:“所幸吾先調教一子,或許可解此劫。”
“可否詳述?”
“可以!不過,此事系最高機密,請您務必要保密。”
“行!吾絕對不告知任何人。”
一品郎立即敍述畢吉之身世及日後之行動計畫。
端木生聽得連連悚容道:“佩服!不過,這是一記險棋哩!”
一品郎點頭道:“的確!小弟和他進行此事,只求盡心盡力,萬一事敗,也了無遺憾,因為那是天意!”
“吾願和您們共生死!”
“謝謝!日後尚須多加仰仗哩!”
“客氣矣!吾能參與此事,幸甚!”
“尚祈保密!”
“放心!吾即使會遭砍頭,亦不會泄密。”
“謝謝!請賜告如何支援畢吉吧!”
二人立即低聲商談着。
良久之後,端木生方始離去。
翌日午後時分,畢吉正在地字房內運功,一品郎突然直接由窗隙傳音道:“速赴東大街頭!”
畢吉心知有數,立即收功離去。
沒多久,他一近東大街頭,便見兩排軍士挺立在不遠處的城門外,街上更有軍士及衙役在驅走行人。
畢吉站了不久,便看見茶樓有人在招手,他一見是一品郎,於是,他立即直接進入茶樓。
不久,他已憑窗坐在一品郎的對面,立聽一品郎低聲道:“據好朋友透露,關外有一批貴賓即將入城。”
畢吉忖道:“哇操!上次那件事爆啦!”
他一見一品郎眨眼,他更心中數啦!
一品郎卻逕自品茗及遙望遠處哩!
沒多久,在一陣蹄聲及車聲之後,只見二十名漢軍伴着一批蕃軍跨騎馳來,另有兩部馬車則隨行着。
街道上之軍士立即急促吆喝道:“迴避!迴避!”
不久,騎士們已經疾馳而過,軍士們迅速的撤走,行旋及店家則三三兩兩的聚集猜忖及談論著。
一品郎問道:“是他們吧?”
畢吉點頭道:“打扮頗像。”
一品郎低聲道:“他們若為那件事而來,必須密切注意哩!”
“嗯!”
此時,九陽真君的四大悍將率領八百餘人跟着雙鳳會之二百餘人正在輝縣兇殘的屠殺忠義會之人。
因為,雙鳳及侍女人毀船亦毀之事終被查出是忠義會所為,雙鳳之手下立即找上九陽真君。
雙鳳不啻九陽真君的私妾,正在洛陽協助九陰姥姥尋找畢吉的他,立即指派四大悍將召集黑道人物對付忠義會。
忠義會之人在今晨獲報,立即先撤走家眷及財物,此時,他們已抱定必死之決心展開血拼着。
黃昏時分,忠義會不但人亡,房子也被燒燬,不過,另有三百餘名黑道人物墊底,他們死得頗為值得哩!
此時,奉命前來抗議的女真族特使正接受禮部尚書設宴招待,雙方的氣氛卻頗為凝重哩!
因為,特使早已在一個時辰前送出抗議函,如今卻久無迴音,生性急燥的特使當然不爽啦!
此時的御書房內正在召集秘密會議,皇帝任主持人,兩位宰相及兵部尚書已各發表自己的意見。
皇帝突然向兵部尚書問道:“譚卿,兩國若在此時交兵,朕有多大的勝算,朕要確實的數字,不許報喜不報憂。”
兵部尚書譚忠義道:“啓奏聖上,仰聖上天威,本朝至少有六成的勝算,不過,仍需避免交戰!”
“朕不信!”
兵部尚書下跪道:“微臣願以命作擔保。”
皇帝沉聲道:“歷朝以來,每和女真族交兵,吾朝未曾勝過,譚卿即使願以死擔保,朕仍難放心!”
譚忠義道:“啓奏聖上!微臣自從十一年前奉旨在兵部及邊關效命以來,深深體會將士上下一心效命,故微臣有此把握!”
皇帝望向右相道:“周卿一直督導兵部,周卿相信否?”
右相周至忠道:“啓奏聖上!譚尚書之評估屬實。”
皇帝神色一緩,望向左相道:“何卿呢?”
左相何炳耀道:“啓奏聖上!兵者危也,有朝以來,皆不願輕啓戰端,目前百業繁榮,更不宜動千戈。”
“女真族此番要本朝交出殺死王子及公子之兇手,本朝不妨昭告天下懸賞緝兇,一有消息,便可了結本案。”
皇帝原本不欲動兵,此時,聽得立即泛出笑容。
兵部尚書見狀,不由暗暗冷笑。
不久,皇帝沉聲道:“何卿明日即辦理此事吧!”
“遵旨!”
“周卿代朕接見特使及告知吾朝已在緝兇!”
“遵旨!”
一場密商立即結束。
兵部尚書一返府,立即吩咐二名心腹。
不久,二名心腹又迅速的離開大內及傳遞信息。
不到一個時辰,端木生已在如歸樓天字房會見一品郎,立見他低聲道:“據方才截下之信鴿顯示,譚忠義已通知地獄谷出擊啦!”
説着,他已遞出一張字條。
一品郎立見字條寫道:“雲遮月待風吹”六字。
一品郎道:“根據多次字條內容顯示,他們皆以暗語通聯,外人即使射殺信鴿,亦無法明白字條之內容。”
“不過,根據女真人入京之事,吾斗膽認為他和在傳遞大內對女真特使之反映資料,如何?”
端木生悚容道:“你認為譚尚書和女真人有勾結?”
一品郎點頭道:“我有此假設。”
端木生皺眉道:“太恐怖啦!”
一品郎道:“本朝承平太久,鬆懈矣!”
端木生道:“若真如此!各派宜團結矣!”
一品郎苦笑道:“每十年舉辦一次之武林盟主比武,已經使各派勾心鬥角,怎能奢談各派團結呢?”
“這……怎麼辦?”
“吾原本欲畢吉擊敗現任盟主,再撮合各派,可是,如今形勢既急又複雜,頗合吾着急哩!”
端木生道:“先解決眼前之事吧!”
“只好如此啦!”
兩人又商量一陣子,端木生方始離去。
翌日上午,端木生攜來九陽真君派人協助雙鳳會血洗忠義會之消息,一品郎不由為之皺眉。
端木生嘆道:“齊老魔怎會在此時湊熱鬧呢?萬一各派為忠義會出面,武林不是要先亂起來了嗎?”
一品郎道:“劫!劫!咱們注意譚尚書這批人的動靜吧!”
“只好如此啦!”
此時的譚忠義正在兵部尚書府內和其妻商量,立見他道:“九陽真君助雙鳳會,吾人慾找雙鳳會,必增壓力矣!”
譚氏低聲道:“向關外反映吧!”
“不急!先擒雙鳳會之人問供吧!萬一沒有消息,再通知地獄谷對付九陽真君,別讓關外藐視咱們。”
“可是,如此一來,便會削弱咱們之實力呀!”
“別擔心此事!先派人擒雙鳳會之人吧!”
譚氏立即離去。
不出一個時辰,端木生又持字條入一品郎之房中。
一品郎立見:“以柔克剛”四字。
端木生道:“根據最近之字條內容比照,對方似欲對某一個幫派下手,這份資料更顯示,對方己改變戰法。”
一品郎點頭道:“是的!您方便派人盯雙鳳會否?”
“方便!”
一品郎道:“畢吉在出關之前,曾落入雙鳳之手,他脱困之後,頗有可能帶走雙鳳之物品,那物品卻掉在關外。”
端木生恆悟道:“有理!吾立即派人盯雙鳳會。”
説着,他立即匆匆離去。
一品郎思忖不久,便匆匆離去。
不久,一品郎已在客棧會見畢吉,他立即低語着。
畢吉啊道:“我當時急於離開,致留下雙鳳的錦盒,我太大意啦!”
一品郎含笑道:“那批淫娃死有餘辜。”
“可是,此事會不會引起番仔來攻呢?”
“不見得!此事由朝廷負責,你仍去盯着那傢伙吧!”
“是!對了!他的那些手下挺忠心的,又不和外界人士接觸,我目前不便接近,可否俟他出來時,我再跟蹤?”
“上策!不過,你宜趁機觀察他的那些手下,因為,你如果假冒他,那批人會派上用場”
是!我早就注意此事啦!“一品郎含笑道:”很好!練招精進不少了吧!““是的!”
“內功呢?”
“仍是陰強陽弱,不過,已精純甚多。”
“別急!你這陣子吸收太多的陰功,致有此現象,你只須持續運功,遲早必會有融合的一天。”
“是!”
一品郎又吩咐不久,方始離去。
畢吉忖道:“媽的!我上次亂跑出關外,居然會引來如此大的風波,偏偏我又幫不了忙,真令我歉疚哩!”
他又思忖良久,方始定神運功。
時光飛逝,就在眾人忙碌及明爭暗鬥之中,老者卻平靜的以藥物細撫着那位青年的瞼部及頸部。
不久,他一收手,便沉聲道:“比對吧!”
飛龍立即朝廳外頷首。
廳外立即匆匆走入一名青年,他一走近,立即仔細的前後左右瞧着,飛龍諸人不由暗暗緊張。
良久之後,青年點頭道:“完美無瑕!”
易容之青年立即沉聲道:“確定乎?”
“錯不了!屬下奉命潛伏在九陽府,畢吉上回赴九陽府時,屬下特別注意他,絕對錯不了!”
“很好!下去吧!”
青年立即應是行禮退去。
那知,他一出廳,便立即被站在兩側之壯漢分別擂住頸項及拍中‘死穴’,他呃了一聲,立即‘嗝屁’。
侍立在老者身後之青年不由神色大變!
老者卻平靜坐着。
老者淡然道:“經吾易容之人未曾泄過身份。”
青年陰笑道:“令徒靠得住否?”
“他已隨侍吾十一年,他的外號便是‘啞巴’!”
“鄭老介意赴敝谷養老否?”
老者沉容道:“皮谷主不會有此主張,汝不宜擅自作主!”
飛龍忙道:“鄭兄一向守口如瓶,公子勿以此為念。”
青年嘿嘿一笑道:“吾只是試探而已,鄭老勿以為意,區區一萬兩銀子聊表謝意,走!”
立見他將一張銀票放在几上,便先行離去。
飛龍向老者匆匆一瞥,立即跟去。
廳口之人挾起屍體,立即跟去。
青年送他們離去之後,便關門入廳道:“殺人滅口!夠狠!”
老者淡然道:“這是他們之一貫作風!”
“他們會不會反悔,再掉頭殺咱們呢?”
“放心!他們忙於運用畢吉的身份,豈會來此呢?”
“是!”
“今後的外界必是刀光劍影及殺戮不已,汝外出之時,宜小心!”
“是!”
“歇息吧!”
説着,他立即起身。
青年忙道:“几上之銀票,請取走!”
老者淡然一笑,道:“雕蟲小技矣!吾已嗅出銀票上之藥味,汝不妨仔細瞧瞧幾面!”
説着,他已隨意一拂!
那張銀票輕飄飄的向右一移,青年果然發現銀票方才停過之處,有一層淺淺的灰褐色哩!
他不由神色大變!
老者淡然一笑,便逕自返房。
青年小心的以筷挾起銀票,便埋人後院之地中。
此時的畢吉正在遠處一簇楓葉後瞧着冒牌貨在一株楓葉後方戴上一幅中年人面具,他不不出半個時辰,冒牌貨及飛龍先行下山,壯漢們則遙跟下去,畢吉心中有數,便邊賞景邊下山。
不出半個時辰,冒牌貨及飛龍果真如畢吉和一品郎估算般住進萬勝客棧,畢吉便跟了進去。
畢吉已在昨天莊進萬勝客棧玄字房,他大搖大擺返房之後,便吩咐小二送來酒菜。
此時,冒牌貨及飛龍正在宇字房中由掌櫃手中接過一疊紙及詳閲紙上之資料。
這位冒牌貨姓杜,單名明,他是地獄谷谷主皮堅仔細挑選及考驗之人,他之任務便是化身為畢吉。
原來,地獄谷谷主皮堅之父便早已被女真族收買,皮堅在這些年之中,暗中培植不少的勢力。
不過,他自知地獄谷仍然無法和各派聯軍對抗,去年,他獲悉九陰姥姥及武林盟在找畢吉,他不由大喜!
所以,他物色中杜明,再以武逼飛龍引薦杜明到此地化身為畢吉,他原本可以運用杜明大幹一場啦!
偏偏女真族王子及公主被中原江湖人物殺死,女真族國王緝兇心切,派密使令地獄谷全力緝兇。
地獄谷谷主皮堅為了完成任務,只好親自出馬啦!
他由大漠入中原時,正好獲悉九陽真君協助雙鳳會血洗忠義會,兵部尚書譚忠義函請他擒雙鳳會人員問供。
所以,他利用飛鴿追向九陽真君那批人及俟機逮人。
此外,他密切注意杜明易容之進展,所以,杜明此時一入客棧,便可以閲讀他所下達之命令。
杜明閲過之後,便支退掌櫃及和飛龍密語着。
由於他們以傳昔交談,畢吉即使運功也聽不見半句,不過,畢吉更確定他們即將有所行動,他不由大喜!
膳後,他便在榻上閉目養神。
不到半個時辰,掌櫃匆匆前往宇字房敲門,畢吉立即凝功默聽。
不久,立聽掌櫃輕聲道:“此件甚急,請先拆閲!”
接着,便聽見拆紙聲音。
不久,立聽杜明道:“吾立即啓程,汝去回覆吧!”
“是!”
畢吉立即泛出笑容。
不久,杜明及飛龍果真直接在客棧前搭車離去,畢吉為了避免懷疑,他又留了一陣子,方始離去。
他出客棧不久,便習慣的沿街行去。
當他走過街角之際,右耳已飄入:“南下!”
他會意的便朝前行去。
他在街上逛了一陣子,便步出南門,不久,他的右耳又飄入:“風月亭附近備有馬車,速入林前往!”
他立即閃入右側林中及朝前掠去。
不久,他一近風月亭,便見一名車伕和馬車站在路口,他立即緩下速度及朝身後望去了。
他一見身後之林中並無他人,立即行向馬車。車伕朝他一頷首,立即掀起車簾。
畢吉含笑頷首,便直接上車。
車伕立即駕車馳去。
畢吉一坐下,立即忖道:“看來有不少人在配合我的行動,安啦!”
他便躺着任由馬車去搖晃。
不久,倏聽車伕回頭低聲道:“朋友來啦!”
畢吉一起身,便聽見有人掠近馬車,他一掀開車簾,便見一名中年人掠來,他一眼即認出對方是一品郎。
中年人射來一封信,立即折身閃大林中消逝。
畢吉一接信,便坐入車內瞧着。
“此行動定名為贖罪行動,執行細節如下:一、對方可能在泰安縣城稍歇,你逕赴萬財銀莊各匯一百萬兩銀票給開封三嬌之父(名冊如附)。
二、匯款時須戴面具,此舉既可使你心安,又可利用開封三嬌之家人盯上冒牌貨,俾益你的各種行動。“畢吉微微一笑,不由望向那三張一百萬銀票。
他不由想起自己被淫婦脅迫吸死開封三嬌之經過。
他的心兒不由一陣難過!
良久之後,他噓口氣,便記下開封三嬌父親之姓名。
他收妥銀票,便撕下信紙送入口中細嚼着。
不久,他嚥下字條,便躺在車上忖道:“頭仔這招頗妙,開封三嬌之親人遲早會盯上冒牌貨,我日後更可以坑他哩!”
他便含笑思忖着。
此時的九陽真君率領八百餘名黑道人物及三百餘名雙鳳會之馬仔正好進入山東地面,眾人不由噓口氣。
因為,他們自從血洗忠義會之後,便在沿途發現有不少人在監視及跟蹤,他們當然會有壓力啦!
如今一踏入九陽真君的地盤,他們當然鬆口氣啦!
當天晚上,他們一進入泰安縣城,立即包下十家客棧。
雙鳳會的三百餘名馬仔為了報答他們之協助及仰仗他們日後之保護,每人一入房,立即把身子洗得香噴噴的!
沒多久,二名馬仔已經先去侍侯九陽真君。
九陽真君並非似畢吉之神勇,他只是喜歡一箭雙鵬而已,沒多久,他已在一名馬仔的胴體上衝刺啦!
另一馬仔跪坐在一旁挺起雙乳供他吸吮及把玩着。
盞茶時間之後,他一躺下,一妞便上陣套弄着。
另一妞則以雙乳廝磨他的胸膛。
他樂得呵呵連笑啦!
他的雙手在雙妞的胴體大肆揩油啦!
雙紐更放浪的扭搖及浪笑啦!
她們一開始玩,其餘的馬仔在男人的邀請下紛紛投懷送抱,所以,十家客棧緊接着‘處處聞啼鳥’啦!
動作較慢的男人只好在房外排除等侯啦!
此時的畢吉正好在萬財銀莊辦妥匯銀之手續,他從容步出大門,便在街上散步閒逛着。
萬財銀莊掌櫃擔心九陽真君這批人會打劫,所以,他立即僱車派人將這三張銀票送往開封三嬌之家中。
此時的杜明正在另一家客棧和飛龍在蓄精養鋭哩!
地獄谷谷主皮堅則在城郊荒廟內指點着。
不久,皮堅的手下一離開,立見皮堅右側之青年低啐道:“爺爺!人家要出去透透氣啦!”
皮堅搖頭道:“不行!九陽真君的人皆在城中。”
“討厭!爺爺不是説要帶人家到中原欣賞風光嗎?爺爺為何沿途趕路,不肯讓人家好好的玩玩呢?”
“珍珍!你又不是不明白此行任務之重要性,你再忍耐一陣子吧!雙判今日之出擊,理該會有所突破!”
“好嘛!”
“呵呵!這才像話嘛!玲玲,你沒異議吧?”
一直靜立在左側之青年立即道:“爺爺!我昨夜夢見自己陷入蛇坑,不但遭蛇咬,而且……而且……”
説着,她立即低下頭。
皮堅不由含笑問道:“是否被一位大帥哥搭救?”
“才不是哩!我……我一絲不掛……呸!”
另一青年格格笑道:“姐在思春啦!”
“去你的!你想逛,你才思春哩!”
“格格!是你啦!”
皮堅一見兩位寶貝孫女彼此打趣,他不由含笑道:“你一定放心不了咱們蛇窟之寶貝們,致有此一夢。”
“是嗎?”
“沒錯!放眼天下,誰能如此凌虐你呢?放心吧!”
“嗯!”
此二女正是皮堅之孫女皮玲玲及皮珍珍,她們是皮堅長子皮榮之女,皮堅之次子皮飛只有一女名為皮娟娟。
皮堅育有二子,生性風流的他們卻把良種播在外界之女子,只贈給家中之嬌妻女兒,不過,皮堅並不以為意。
因為,皮玲玲三女聰明伶俐,又擅於撒嬌,常逗樂皮堅呀!
立聽皮珍珍問道:“姐!你落入蛇窟,最後出困否?”
皮玲玲搖頭道:“我駭醒啦!”
“姐今夜再繼續夢它們吧!”
“去你的!讓你夢吧!”
“格格!你今晚一定會續夢它們!”
“你討打呀!”
皮珍珍格格一笑,便向外掠去。
皮玲玲揚拳閃身,立即追去。
剎那間,二女便在荒廟前飄閃遊鬥着。
皮堅仍然端坐在廟內,他目睹兩位孫女之身法,不由泛出笑容,隱在遠處的一名中年人不由雙目連閃異彩。
這名中年人正是書廬主人端木生之女端木紫,她沿着飛鴿一直追來,她終於在前天追上皮堅這批人。
端木紫目睹如此高明的身法出自二位女子,她不由暗駭!
良久之後,皮玲玲二人方始牽手返廟內歇息。
端木紫見狀,立即悄悄退去。
不久,她在郊外民宅會見其兄端木河,立即道出詳情。
端木河低聲道:“泰安即將大動干戈,爹所協助之人將會來此會商大計,妹暫時在此地會合吧!”
“好呀!哥!聽説此人身系天下安危,我頗想瞧瞧他哩!”
“我也一樣呀!爹退隱如此久,居然肯為此人復出,而且投入如此龐大的人力及財力,我非瞧瞧此人不可!”
“是呀!”
兩人在此地低語,地獄谷自各地調來之高手已經化整為零的抵達泰安縣郊外,而且潛入泰山中。
又過了半個時辰,丐幫弟子持字條前來,端木河道過謝,立即和端木紫注視着字條內之每一個字。
“二幹三百名地獄谷高手已隱人泰山,小心!”
端木紫低聲道:“哥!地獄谷似欲宰九陽真君哩!”
“大有可能,咱們必須小心行動,吾函告爹,你在此侯他吧!”
“是!”
端木河立即書函及匆匆離去。
半個時辰後,端木河便提着乾糧返回,立見他低聲道:“九陽真君那批人尚在狂歡,他們死定啦!”
端木紫低聲道:“方才已有四百餘人先後經過此地入城哩!”
“我也發現不少人化整為零入城,而且隱在九陽真君諸人所住之客棧及四周,他們可能會在子時下手。”
“咱們去瞧瞧吧!”
“先侯那人前來吧!”
“好!”
兩人便默默取用乾糧。
又過了一陣子,遠處倏地傳來‘咕!咕!’夜鳥叫聲,端木兄妹立即熄去燭火及持劍挺立在廳門兩側。
倏聽‘咕!咕咕!’夜鳥叫聲,端木河低聲道:“他來啦!”
他立即上前點亮燭火。
不久,一名青年帶着二名中年人掠入廳中,立見居末之中年人一揚左掌,赫見他的中指戴着一枚班指。
那枚班指一向不離端木生,如今出現在此人手上,盡見端木生對此人之信任,端木兄妹立即躬身拱手待客。
青年向雙方行禮,便匆匆離去。
此兩人正是一品郎及畢吉,立見為首之一品郎拱手道:“幸會!吾來介紹一番,請各位卸下面具吧!”
説着,他已先卸下面具。
畢吉三人立即也卸下面具。
畢吉所化身之鄭仲容貌既帥叉含威,而且散發着一股令少女心顫的氣息,端木紫的雙目不由閃過異彩。
一品郎立即為他們介紹着。
雙方立即客套的行禮。
一品郎含笑戴回面具道:“此行責任及工作皆甚重大,所以,令尊將祖傳班指暫借鄭仲,請賢兄妹鼎力相助。”
端木河含笑道:“引以為榮!”
一品郎低聲道:“二位可知冒牌畢吉之事?”
端木河低聲道:“家父已密諭此事,對方和飛龍亦在此城。”
“不錯!二位別阻礙他,以免引禍。”
“是!”
“地獄谷今夜必會對付九陽真君,二位只宜觀察,勿涉入。”
“是!”
“二位可知各派對此事之立場!”
端木河旺聲道:“袖手旁觀。”
“很好!自現在起,二位勿公開和鄭仲會面,除非有急事相告,否則,二位勿干涉他的一舉一動。”
“是!”
“為了避免誤會,吾再進一步敍述吧!冒牌畢吉將由鄭仲取代,所以,鄭仲之所作所為不宜以常理評斷!”
“是!”
“此事除咱四人外,只有令尊知道,請二位務必守密!”
“是!”
“子時將屆,開始行動吧!”
“是!”
畢吉便跟着一品郎去監視杜明及飛龍。
亥末時分,泰安縣城內外之居民皆已在被窩中酣睡,九陽真君那批人因為暢玩過,亦正在熟睡。
倏見三幹餘名黑衣人鬼魅般出現在那十家客棧四周,不久,地獄谷谷主皮堅已率二位孫女和八大侍衞前來。
十名領隊立即聯袂上前默默拱手。
皮堅一揮手,他們立即歸隊。
他們一歸隊,立即高舉右臂。
前鋒、中鋒及後衞立即展開行動。
二幹四百餘人沿着鼾聲分別抵達房門外及窗外,立即劈掌掠入。
一陣砰響之後,他們一入房,逢人便殺!
熟睡中的黑道人物及雙鳳會馬仔立即驚慌迎戰,不少人更是光着身子匆匆的還擊。
拼鬥聲之中,慘叫聲頻頻伴奏着。
地獄谷高手原本高明及心狠手辣,如今又主動出擊,更是造成九陽真君手下們之迅速及大量的傷亡。
不出盞茶時間,身手較差的四百餘人已被宰光。
剩下的武功較高者便被列為問供的對象,因此,地獄谷高手留活口的將對方宰傷及制倒在地。
九陽真君乍聽異響,便將懷中之二位馬仔拋向街來之殺手,接着,他雙掌疾劈,便宰掉四人。
房內一陣混亂,他已趁機穿妥衣靴。
冷哼之中,皮堅已經步入房中。
九陽真君啊道:“皮谷主!”
“哼!好眼力!齊冰!束手就縛吧!”
“貴我一向河水不犯井水,貴谷為何突下毒手!”
“汝待會自知!”
“罷了!你我終須一戰,來吧!”
“出招吧!”
雙方一擺架式,九陽真君立即出招。
九陽真君擅長陽剛掌力,皮堅卻以陰柔掌力聞名,二人首次交手,立即小心翼翼的攻守着。
雙方點到為止,立即在房內飄閃着。
不過,四周之慘叫聲多少干擾九陽真君,加上他的修為弱於皮堅,因此,他隔了不久,便採取守勢。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已居下風,不過,皮堅也一時制伏不了他,皮堅便動員全部的修為猛攻着。
房內之傢俱立即紛紛被震碎。
窗扉及房門更是紛紛被靂碎。
沒多久,畢吉已經趁隙潛入對面的房中偷窺兩大高手之火拼啦!
此時,已有一百餘名男女分別在各房遭受地獄谷之煉魄問供手法‘招待’,淒厲之慘叫另外的七十餘名黑道高手在分心之下,亦先後遭擒。
地獄谷高手便按既定方式詢問何人暗殺女真族之王子及公主,可是,這批人完全‘莫宰羊’,便繼續吃苦啦!
醜中時分,九陽真君捱了一掌,立即吐血及暴退出窗外,皮堅不但緊迫出來,更是猛攻不已!
‘砰砰!’聲中,九陽真君又捱了二掌,終於倒地。
皮堅上前制住他,便擒入房中。
他由懷中取出雙鳳之錦盒,便冷冷一彎。
立見二人挾入方才被九陽真君拋出之馬仔。
那二人一放下馬仔,便上前接過錦盒。
皮堅將九陽真君制坐在椅上,便坐上另一椅。
那二人將錦盒遞向二女道:“認得它們否?”
“認得!它是大會主之物。”
另一女亦點頭道:“它是二會主之物。”
“她們目前在何處?”
“早已遭忠義會人員殘殺及焚屍!”
那二人立即望向皮堅。
皮堅早已接獲此訊,立即沉聲道:“她們生前將它交給何人?”
二名馬仔立即搖頭不知!
皮堅沉聲道:“用刑!”
那二人立即以疾拍按上二女之胸腹間。
二女立即疼得慘叫求饒不己!
皮堅沉聲向九陽真君道:“女真族之王子及公主遭中原高手暗殺,現場留下此二盒,吾受託緝兇,汝有線索否?”
九陽真君弱聲道:“吾不知此事!”
“汝一直在找畢吉,難道沒有聽到一些消息嗎?”
“完全沒有!”
“吾念你是位成名之人,不願用刑,你可別自找苦吃。”
“吾不知此事!”
“不詳!”
“你別逼吾向她下手,招吧!”
“吾完全不知此事。”
“哼!你三思吧!”
説着,皮堅已望向二位馬仔。
那二人立即解開她們的穴道暍道:“從實招來!”
二女喘了一陣子,方始搖頭回答不知及求饒着。
那二人立即再度用刑。
皮堅冷冷一哼,望向九陽真君道:“別逼吾用刑。”
九陽真君悶哼一聲,嘴角立即溢血。
皮堅喝道:“齊冰!你敢自盡!好!吾必毀九陽府!”
九陽真君呸了一聲,碎舌立即噴向皮堅。
皮堅冷冷一哼,便揮掌震退它們。
‘叭!’聲中,它們已將九陽真君那張臉濺成大花瞼。
九陽真君一吐血,便氣若游絲。皮堅喝句:“繼續問供!”立即離去。
不久,他已經先行離去。
那二人立即繼續向二女刑供。
又過了一陣子,冒牌畢吉杜明已和飛龍潛到窗外,他們迅速閃入房中,飛龍便猛劈向那二人,杜明則挾起九陽真君。
他趁亂掠出窗,便疾掠而去。
叱喝聲中,二十餘人已經由附近房內掠出。
他們演戲般叱喝及追逐,杜明沿着屋脊疾掠不久,他不但已經出城,而且迅速的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在山區疾掠着。
那批人追了不久,便無功而退。
皮堅獲訊之後,故意怒吼道:“追!”
那批人便重返山區掠去。
畢吉跟着杜明掠過山頂之後,便見杜明一直掠向山下,於是,他也小心的跟着杜明下山。
杜明一下山,便見一人牽出一匹黑馬,他挾着九陽真君一上馬,便見那匹馬似一陣風般掠去。
畢吉不由暗道:“哇操!正點!他一定趕往九陽府,我沿山路趕去吧!”他立即飛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在山區施展出‘縮地神行輕功’,以他如今的修為,不出一個半時辰,他已經抵達九陽府附近。
他一見府內處處黝暗及安靜,大門前亦有人悠閒的站崗,他立即明白冒牌貨尚未抵達此地。
他立即溜入附近民宅之院中。
他略加觀察,便坐在牆角歇息。
那知,他一直坐到黎明時分,他已經聽見民宅內之居民在走動,他卻仍未聽見冒牌貨前來,於是,他溜出牆外,再逛到遠處,然後又緩緩的逛向九陽府。
他來回逛了三遍之後,倏見二名壯漢由九陽府大門步出,他不願意惹事,立即向後轉及從容行去。
‘刷刷!’二聲,那兩人已經分別掠落在畢吉的前後,畢吉一止步,便向右轉及掃視那兩人。
立見右側之人冷冷一哼,迅速的探掌抓向畢吉的右肩。
畢吉場肩提足,便已向前走出三尺外。
那人一抓空,不由一怔。
左側之人卻閃身追來及揚掌欲劈。
畢吉不願惹事,立即閃身向右前方。
右側之人喝句:“攔住他!”
説完,立即追去。
畢吉催功疾掠,便已掠出四十餘丈。
他再縱掠三次,便已經掠入林中,他回頭一見那兩名壯漢和四人仍在追,他不由暗惱自己。
他暗罵自己‘太菜’便穿林掠去。
沒多久,他已經躲入一間廢宅匆匆換上衣靴。
他又換上一幅年青人面具及戴上文士巾,便鬆口氣。
不久,那兩名壯漢已經匆匆掠過去,畢吉暗罵一句“槓仔頭!”便步出廢宅大搖大擺的沿路行去。
不久,他剛近城門,便聽見急驟的蹄聲及喝聲道:“讓道!”
他一瞄對方仍然戴着面目,他便含笑行去。
來人果真是杜明,地獄谷谷主為了利用他查探兇手及展開冒牌行動,因而安排杜明送屍返九陽府。
他的宏亮暍聲及飛馳而來之良駒立即使路人紛避,不久,他已經接近九陽府,他立即喝道:“不得阻擋!”
此時的九陽府前已有六人在巡查,他們乍聽此言,正在一怔之際,杜明雙腿一挾,已經平舉起九陽真君。
雙目緊閉及滿瞼碎舌之九陽真君乍被那六人發現,他們便不敢相信的紛紛啊了一大聲,現場不由一亂!
那匹良駒被杜明一挾,便緩速馳來,沒多久,杜明已經躍落九陽府大門前,他立即喝道:“誰來接屍?”
接屍?九陽府內不由一陣震撼!
那六人神色大變,立即有二人疾掠而入。
杜明卻平舉雙手肅容抱着九陽真君的屍體。
早冬的氣氛更加的冷肅啦!——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