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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6章

    三十三、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人

    “絕色傾城”倒是如往昔一樣聲色糜爛。生死離別,婚喪嫁娶,那都是外面的事。任憑外面的世界如何改變,這裏依舊歌舞昇平。

    阮劭南沒再光顧過這裏,他本來就很少到這種地方消遣。凌落川依舊是常客,只是沒再要如非陪酒。可是,負責給VIP包廂送酒水的未晞,卻不可避免的要與此人狹路相逢。

    他從來就不是紳士,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個人似乎永遠生活在道德規則之外,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從不遮掩晦意。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看着未晞的時候,總是那麼放肆無禮。不過一直以來,或許是礙着阮劭南的情面,他倒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

    可是現在……

    未晞半跪在地毯上,將香檳從冰桶中拿出,用開瓶器熟稔地打開,然後倒進杯子。凌落川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包廂很熱鬧,幾個小姐和與凌落川帶來的客人在唱KTV。有幾個人喝高了,唱得荒腔走板的。

    這種噪音早就習慣了,聽多了也不覺得難聽,不過這本事還真不是一天能練出來的。

    “喂,這首唱膩了,換首歌吧。”不知道誰説了一句。

    這裏都是電腦點歌,小姐都會做。未晞忙着給每人的酒杯加冰塊,等她抬頭的時候,音樂還在放着,人卻已經走光了。

    只除了一個人。

    這種情況擺明了是清場,未晞有些緊張,下意識地看了看包廂的門口。

    凌落川卻笑了,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瞧着她:“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人。”

    他凌落川是不吃人,可是做出的事比吃人還恐怖。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未晞至今心有餘悸。

    凌落川見未晞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你別這麼緊張,我沒叫他們這麼做。不過是大家看到我一直盯着你看,就自作主張做了一些事。放心吧,你是劭南的女人,我跟他既是哥們兒,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的女人我不會動。”

    忽然聽到阮劭南的名字,未晞有些恍然的痛楚,她抬起頭看着凌落川,沒什麼表情:“凌先生,酒已經倒好了。如果您沒事,我就出去了。”

    “等一下!”凌落川一把拉住她,毫不控制的力道,未晞跌坐在沙發上。

    “你幹什麼?”未晞有些緊張地看着眼前這張陰晴不定的臉。

    “別這麼急着走,有話跟你説……”他忽然貼在她耳邊,好像真想跟她説什麼。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他的嘴唇略有略無地劃過她的耳垂,温熱的氣息吹在她脖子上。於是,那一夜狂亂的記憶,一下子被他毫無防備的勾了出來。

    未晞下意識的別過臉,耳根霎時紅了一片。

    凌落川頓了一下,一把扳住她的下巴,鋒利的眼神好像手術刀,盯着她看了半晌,瞭然一笑:“你跟上次不一樣了,呵……真沒想到,劭南在女人方面向來謹慎,這次的動作還真是快。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快……就被他打入冷宮了?”

    三十四、當心,我早晚拔光你的牙

    這個男人今天是專程來看她笑話的嗎?那他未免有點無聊了。

    未晞有些嫌惡地推開他的手,哪知這個人偏偏有些惡趣味,別人越不喜歡什麼,他越想捉弄。

    他的手稍一用力,未晞的頭頸就被他扣在沙發的靠背上,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未晞不敢妄動。

    男人微微一笑,彷彿很滿意,咬了一下她的下巴:“其實我是想告訴你,我真是挺喜歡你的。你一天是他的女人,我就一天不動你。可是,如果你們現在分道揚鑣了,那不如考慮一下我。你看,他有的我都有,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而且,他那個人每天只想着賺錢,多沒情趣。我對女人一向沒什麼耐性,不過,對你例外。或許……”他用大拇指摩挲着未晞的嘴唇,興致勃勃地説,“我們可以先談個小戀愛,培養一下感情?”

    未晞髮現自己對這個無聊又霸道的公子哥,已經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凌少,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現在狀況,就請你高抬貴手,不要拿我這個棄婦尋開心了。而且……”未晞笑了笑,“我雖然見識少,可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我還懂。”

    凌落川詫異地看了她片刻,接着就笑起來,眉眼全都舒展開,很開懷的樣子。

    未晞的下巴被他用大拇指頂着,脖子還在他手裏,她只能被迫仰視着他,心裏七上八下。這人跟阮劭南一樣,高興也笑,不高興也笑,全是一副侯門深似海的面孔,讓人拿捏不透。

    結果下一秒,他就扯着她的頭髮冷笑:“伶牙俐齒,當心,我早晚拔光你的牙。”

    未晞疼得頭皮發麻,她很想知道,在她被這個魔王整死之前,有沒有人來救救她?

    “我不是劭南,沒那麼好的風度。記着,下次別把厭惡那麼明顯的擺在臉上。這樣的女人,讓人倒盡胃口。”然後出其不意的,他竟然張開雪白的牙齒咬她的嘴唇,懲罰似的,咬完一邊,又換了一邊。

    他一定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未晞一邊掙扎一邊在心裏罵他,可是怎麼也拼不過他的力氣。而這個男人似乎越玩越上癮,手已經探進她的衣領裏,順勢大力一拉,露出文胸的肩帶。他低頭一笑,用牙齒饒有興趣地將它咬到一邊,吻在她白玉般的肌膚上,很用力,惡意地留下一串串紅紫的印記。

    “凌落川,你放手!”未晞徹底被他逼急了,大聲喝止他,連害怕都顧不上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鈴聲,是防火警報!無數只腳在外面跑來跑去,“絕色”立刻沸反盈天,亂成了一鍋粥。

    “凌少……”保鏢在外面敲了一下門。

    凌落川這才放手,滿意地看着未晞雙目氤氲,又驚又怕的樣子,安慰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還沒忘幫未晞拉了拉被他弄亂的衣領,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出去。

    未晞在沙發上呆滯了一秒,重重舒了一口氣,忽然想到這是火警。夜總會里都是易燃易爆品,真要着起火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她趕緊跑出了包廂,可走廊上只有亂得像螞蟻一樣的人,沒有聞到煙火的味道。

    然後,就聽到魏成豹在不遠的地方暴跳如雷:“媽的!是誰閒着沒事亂拉警報。”

    三十五、是你我,絕對招惹不起的人

    “特別新聞報道,泰煌集團主席的長子陸澤晞,因涉嫌**一名未成年少女,昨天夜裏已被公安機關逮捕。被害少女由於被迫服食大量違禁藥品,至今仍處在昏迷中,根據醫院透漏,病情相當危險。此案雖在進一步審理中,可是陸澤晞身為集團高層,他此次涉案,將給泰煌集團帶來相當不利的影響。有股評專家認為,今天泰煌股價將會大跌。這無疑令正被易天追擊的泰煌雪上加霜……”

    早間新聞報這段消息的時候,未晞跟如非正在樓下的小食店吃早餐。

    如非先是一怔,接着搖了搖頭,對身邊的未晞説:“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現世報。你大哥也算罪有應得,只是那女孩可憐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救不活了……”未晞喝了一口豆漿,低聲説。

    未晞的篤定讓如非有些驚訝:“為什麼?”

    “這個世界沒有現世報,只有預設的陷阱。**,頂多三到七年。可是如果因此導致對方死亡,那就是重罪。佈局的人不是想教訓他,而是想整死他。這個女孩如果救得活,這個陷阱還有什麼意義?”

    如非忽然明白了什麼,問道:“阮劭南,你懷疑他?”

    未晞搖了搖頭:“不是懷疑,我幾乎可以確定。陸澤晞的確是個畜牲,可他不是白痴。他有手段,有頭腦,小時候就可以把別人整得死去活來,自己滴水不漏。長大了,應該更高杆了,怎麼會被人抓了現形?就算他一時大意,可陸家呼風喚雨這麼多年,人脈甚廣,又怎麼會讓消息這麼快流出去?”

    如非哼笑一聲:“阮劭南,你大哥那樣的人也能栽在他手上,他可真是有手腕。”

    “或許,出手的不只他一個。”

    如非想了三秒,脱口而出:“凌落川?”

    未晞點點頭:“他們是合作伙伴,就是利益共同體。現在,泰煌股價大跌,陸家名譽掃地,他們恐怕正在家裏開香檳慶祝呢。”

    如非搖了搖頭,“這兩個人,真是……可他們也未免太狠了,那個小女孩才多大?她不是白白做了炮灰?”

    “商場,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修羅場,屍骸遍野,處處陷阱。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未晞轉過臉,看着遠處高聳入雲的易天大廈,“你看,那些金碧輝煌的高樓大廈,外表光鮮亮麗,其實,都是建立在皚皚白骨之上。”

    如非簡直不可置信,長嘆一聲:“老天,我真的無法想象,這究竟是些什麼樣的人?”

    未晞笑了一下,正色道:“是你我,絕對招惹不起的人。”

    説到這裏,她忽然感到腹部一陣絞痛。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如非發覺她不對勁,擔心地問,“早上就看到你在廁所呆了大半天,沒事吧?”

    “沒事……”未晞臉色發白,虛汗都冒了出來,“早上就有點噁心,可能是吃錯東西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未晞擺了擺手:“不用,我上午有課,下課之後如果還不舒服,我自己會去。放心,我能堅持。”

    三十六、姐姐,是誰站在旁邊見死不救?

    今天的課似乎特別的漫長,未晞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一直熬到下課。她收拾好東西,揹着畫板要離開的時候,周曉凡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未晞,系主任要你去一下。”

    “什麼事?”

    “我猜可能是關於你獎學金的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未晞從主任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還是一陣陣的眩暈,或許,她真的需要去看看醫生。快到門口的時候,她還在盤算,坐哪路公共汽車去醫院又快又省錢。

    “未晞!”有人在叫她。

    未晞回頭一看,陽光下,一身珠光寶氣的美女正站在一輛瑪莎拉蒂旁,向她招手。

    未晞自嘲地笑了笑,想她21年的人生是何等的清冷平靜,忽然之間,竟然變得如此忙碌擁擠。各路人馬輪番出現,你方唱罷我登場,真是好不熱鬧。

    “好久不見,我們能談談嗎?”

    她可以説不嗎?

    談話的地點是一家露天咖啡屋,未晞看着眼前這個一身名牌,閃閃發亮的女人,毋庸置疑,她還是這麼漂亮。

    “未晞,姐姐有多久沒見過你了?你過得好嗎?”美人笑不露齒,儀態萬千。

    未晞點點頭:“我很好。”

    “最近有去祭拜你媽媽嗎?”

    “昨天剛去過。”未晞喝了一口咖啡,很苦。

    美人有些驚訝:“這麼説,你已經知道了?”

    “是,我知道。她的骨灰不見了,墓園的管理人員跟我説了。我已經委託他們報警,還在等結果。”未晞放下杯子,看着她,“你今天來,不是找我噓寒問暖的。我還有事,直接入正題吧。”

    “呵,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那我也不多廢話了。大哥的事你應該聽説了,我們知道阮劭南找過你,也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陸家現在需要你的幫助,當然,父親説了,不會讓你白做。我想我説的夠清楚了吧?”

    未晞點點頭:“是很清楚。可我還是不明白,你找我做什麼?”

    美人嘴角沉了沉,有些不高興了:“你在耍我,是不是?阮劭南這樣整大哥,他根本就是在替你報仇。陸家現在只要你在他耳邊幫大哥説句話,叫他不要太過分,而且事成後也不會虧待你,這你也不肯?”

    未晞忍不住笑了:“原來你們以為陸澤晞的牢獄之災是我吹了枕邊風?這未免太抬舉我了。我何德何能,能左右阮劭南的想法?難道你們忘了,我也姓陸。理論上來説,我也是他的仇人。”

    “未晞,你跟我們不一樣。阮劭南以前就最疼你了,你説一句,抵得過別人十句。就算這件事不是你唆使的,可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美人忽然握着未晞的手,彷彿要黯然垂淚,“就當幫幫姐姐吧,未晞,我們畢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未晞覺得有些可笑,“當年,那兩個畜牲把我拖進地下室……”她停了停,直直地看着這個所謂的姐姐,“扒光我的衣服,作踐我的時候,姐姐,是誰站在旁邊幸災樂禍,見死不救?”

    這如同當面被人打了個耳光,美人立刻漲紅了臉,堪堪一笑:“未晞,當時是我一時糊塗。可那時候大家都小,都不懂事。再説大哥,二哥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最後也沒怎麼樣,是不是?”

    “玩笑?”未晞笑了一下,“也對,對你們這些從小錦衣玉食、頤指氣使的人來説,傷害別人就像喝涼水那麼簡單。何況,我們還不是一個媽媽生的。”

    未晞收回手,從揹包裏一邊掏錢包,一邊説:“我絕對相信,你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否則不會跑來求我。不過,你們真的是找錯人了。對於你們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愛莫能助。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

    未晞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就是阮劭南,他也很愛開玩笑。他還很喜歡玩遊戲,陸家現在對他來説,就是個趣味橫生的遊樂場,充滿致命的誘惑力。在他徹底毀掉陸家前,你們,就是供他消遣的小玩意。但是,等他玩完之後,你們絕對不會沒事。他會讓你們身敗名裂,一文不名!因為,這是陸家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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