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不負苦心人,這天晚上,一身錦服中年人一踏入連瑤的房中,唐杏便由壁縫中發現他便是仇峯。
如今的仇峯已微發福,俊貌卻依然!
唐杏忍住激動的悄悄返座。
不久,炮聲一揚,唐杏不由跟着激動。
她咬唇及以指甲掐掌心剋制着。
良久之後,哎喔叫聲連連。
唐杏忍不暗叫道:“小瑤!多吸一些!”
她的手心泛汗啦!
又過不久,呻吟之聲已經傳出。
良久之後,那人方始離去。
唐杏不由吐出長氣。
她急忙抱連瑤入內室淨體。
女見秦玉欽入內低聲道:“方才那位大爺願以兩百萬兩黃金替令媛贖身,而且願延御醫診治令媛!”
“心領!自明日起,索資十萬兩!”
“十……十萬兩!”
“不錯!”
“妹子,這是天價!青官之開苞尚未逾八萬兩呀!”
“吾意已決!”
“好吧!”
秦玉欽苦瓜臉的離去啦!
哪知,翌夜,仇峯仍然前來快活。
唐杏望着手中之二張五萬兩銀票忖道:“爹沒説錯!仇峯果然是色慾過人,吾非窄幹及吸垮他不可!”
她不由泛出冷笑!
翌夜起,仇峯夜夜前來捧場。
又過三夜,居然另有三人前來捧場。
秦玉欽不由暗佩妹子之狠。
她雖然只對每人收一千兩的‘服務費’,她已經歡天喜地,因為,‘木頭美人’已帶動地滿園春的生意呀!
時光悄逝,仇峯已連續捧場一個月,每夜亦保持五至六人前來玩‘木頭美人’,唐杏已經撈飽啦!
她估計仇峯的功力快乾啦!
她決定下手啦!
這天下午,她藉故離去。
秦玉欽不由大喜!
因為,她打算自己只要少報一人,便可揩油十萬兩呀!
入夜之後,唐杏已經女扮男裝觀察妥地形。
不久,她目送仇峯步入八大胡同。
半個多時辰之後,她已遙見仇峯低咳的單獨前來,她故意走到前方街角便閉氣等待着。
不久,一陣低咳之後,仇峯已經走到街角。
唐杏左右開弓的疾拍而出,迅即制倒仇峯。
她又制啞他便挾他掠入巷底。
不久,她以指甲挑破仇峯的雙腕腕脈,再讓他的雙手放在膝上,然後,她又挑破他的頸脈,立見三道鮮血直溢。
她立即附耳道:“仇峯!我是唐杏!”
仇峯目泛駭芒啦!
她取出他懷中之錦盒,便掏光銀票。
她又附耳道:“流光最後一滴血吧!”
説着,她又按破他的‘氣海穴’。
她不屑一哼,便從容離去。
不到一個時辰,仇峯已流光最後一滴血。
唐杏一返滿園春,正好一位客人出來。
秦玉欽一見她入房,不由暗叫倒黴。
因為,仇峯走後,此人便進來呀!
她只好交出十萬兩銀票。
唐杏便含笑替連瑤淨體。
不久,另外一人入內快活,唐杏便含笑清點仇峯之銀票。
這一夜,先後又有三位冤大頭前來快活過。
亥中時分,秦玉欽送入宵夜及水果,唐杏含笑道:“自明夜起!每快活一次,索資二十萬兩白銀!”
秦玉欽啊叫一聲,險些摔倒。
“妹子三思!”
“吾意已決!”
秦玉欽只好搖頭離去。
不久,唐杏已欣然入眠。
天未亮,大批軍士及衙役便在京城各地搜索。
大批混混更是紛紛被押走,因為,仇峯的屍體已被發現。
大內命官被凌虐而死,可不得了!
不久,八大胡同挨家的被搜索盤問着。
唐杏從容應對,不久,便已經過關。
此波緝兇長達十天仍未結束,八大胡同夜夜門可羅雀,唐杏樂得輕鬆十夜及準備離去。
這天晚上,秦玉欽在房內宴送唐杏二人。
席間,她説了不少肺腑之言。
深夜時分,唐杏已狹着連瑤及包袱離去。
不久,她已沿城角掠出南城門。
她一落地,便掠入林中。
不久,倏聽身後傳來沉喝道:“站住!”
唐杏不由皺眉止步及扶住連瑤。
立見十二人迅速掠近中。
她便探指自衣袖中抽出毒針。
她一直研判京城黑道人物不會任由她撈財,所以,她選擇深夜離去,那知,她仍然避不了他們之追蹤。
六人乍掠近,她立即射出毒針。
卜卜聲中,三人已慘叫仆倒。
另外一人卻啊叫撫肩。
唐杏迅即又抽針疾射。
不久,她已又射倒七人。
不過,遠方便又一批人掠來。
她暗暗叫苦之徐,立即連連射針。
不久,她的雙袖已空,她倏地拋出一個小瓶,便劈破它。只聽叭一聲,瓶破煙濺,她急忙狹起連瑤及包袱掠去。
立聽一陣慘叫聲及倒地聲。
沙沙聲中,附近諸樹紛萎,落葉紛飛!
這正是唐門三大毒物‘見光死’。
她拔足疾掠半個多時辰,方始止步。
她一見四下無人,不由鬆口氣。
不久,她又疾掠向山上。
她便連夜掠向南方。
破曉時分,她滿身大汗的進入村中。
她便牽連瑤入村。
不久,她買妥乾糧,便吩咐車伕趕路。
車伕乍見二倍車資,便連連揮鞭趕路。
當天晚上,馬車一入徐州城,唐杏不由鬆口氣。
她立即投宿及為自己和連瑤淨身。
接着,她大吃一頓!
膳後,她制昏連搖,便塞入解藥。
她關妥門窗,便把自己和連瑤恢復女裝。
她鬆口氣,便上榻歇息。
天亮之後,她吩咐小二送入漱洗水,便拍醒連瑤,立見連瑤坐起身張望道:“汝……蔡大姐……”
唐杏含笑點頭道:“漱洗吧!”
“我的頭好重!”
“汝摔過……”
“摔過?”
唐杏點頭道:“是的!我們離開九龍幫之後,曾被一批陌生人利用我們歇息之時襲擊,吾挾汝迎戰時,曾負傷摔落汝!”
“原來如此!”
不久,她甩甩頭道:“我好見過很多的男人?”
“不錯!吾一直帶汝到處逃躲!”
“原來如此,我好似陪過很多的男人!”
“不可能!必是在龍九幫留下之幻覺!”
説着,她已先行漱洗。
連瑤又甩甩頭,便默默漱洗。
不久,二人便在房內用膳。
膳後,唐杏道:“吾送汝返家吧?”
“返家?此地是……”
“徐州!汝欲返夫家或孃家?”
連瑤喜色乍斂道:“孃家!”
唐杏心知她已記起鐵豪之刺激。
足見她已完全恢復神智。
她立即道:“妥收此盒吧!”
説着,她已交給連瑤一個小錦盒。
連瑤一收妥,便提起包袱。
唐杏便含笑跟出。
二人一到前廳,立見小二及掌櫃皆啊叫的望向連瑤。
連瑤也道:“此地便是高升客棧乎?陸川……”
掌櫃立即道:“是的!參見姑娘!小的不知……”
“無妨!吾先返家!
“恭送姑娘!”
唐杏拋下一塊白銀,便含笑跟去。
不久,小二奔入房一瞧,便回報道:“沒錯!昨天投宿之二人已經不在房,他們一定就是姑娘啦!”
掌櫃忙道:“汝沒怠慢吧?”
“沒有!”
掌櫃不由鬆口氣。
連瑤一步出大門,便快步行向孃家。
她途經真武館,卻見它已變成酒樓,她匆匆一瞥,便懷着疑問直接行向自己渴盼已久的孃家。
不久,她一近連府,卻聽內有哭聲,她不由一怔。
她一走近大門,卻見大門深鎖,門中央貼着一張白紙,白紙上書‘喪制’二個黑字,此外,門栓尚懸白燈籠。
她心知不妙,不由步向側門。
側門半掩,她便匆匆入內。
立見廳右佈置一個靈堂,靈堂之牌樓赫然寫着其父之靈堂,她悲呼句爹,立即趴跪及一路哭爬過去。
唐杏忖道:“吾害了她!她若早返,必可見其父最後一面!”
她內疚的也趴跪過去。
立見艾春紅腫眼的奔來。
“瑤兒!”
“娘!”
“天呀!瑤兒!你可回來啦!”
她立即上前抱女大哭。
連瑤便長跪及抱腿大哭。
唐杏不由心酸的溢淚!
因為,她憶起為分娩她而血崩慘死之娘呀!
不久,連瑤拭道:“孩兒入內上香吧!”
“好!”
連瑤便先爬人靈堂。
不久,她淚汪汪的在靈前跪拜着。
良久之後,艾春扶起唐杏道:“汝是……”
“吾叫蔡杏!”
連瑤拭淚起身道:“娘!蔡大姐是孩兒救命恩人!”
“啊!謝謝!汝使吾母女團圓!”
“不敢當!”
連瑤問道:“娘!爹怎麼會突然別世?”
“唉!此事説來話長!汝先換喪服!”
“是!”
原來,鐵豪由洪桂陪返徐州城之後,便抱着僥倖的心理赴連府欲見連瑤,哪知,連全一見到他,便破口大罵!
他心知愛妻尚未返府!
他便低頭捱罵!
良久之後,連全派下人趕出鐵豪二人。
鐵豪只好率洪桂住進真武館卻見人去館空,只有一名老僕迎他入門。
他便賞老僕一百兩白銀,再探聽消息。
不久,他已確定愛妻未返徐州。
他便單獨赴丐幫徐州分舵探聽。
不久,他失望的去見宋石。
宋石立郎詢問他尋妻之結果。
他只好嘆息搖頭。
他表明即將再外出尋妻,立即離去。
途中,他倏聽身後一聲細響,他剛要回頭,一道人影已經擦肩而過,而且迅速止步及旋身面對他。
他不由駭於此種迅疾身法。
來人乃是一位魁梧老者。他一注視鐵豪,鐵豪便被那雙灼熱目光所懾,他便微低頭道:“你老有何吩咐?”
“汝是鐵豪?”
“是的!”
“汝便是浪跡天涯尋妻之人?”
“是的!您老有內人之行蹤?”
“不!汝為何如此做?”
“基於情、理、義各方面,我必須如此做!”
“白痴!枉負汝這付人品,不值得如此做!”
鐵豪搖搖頭,便不再回答。
“吾叫龍三!外號龍行天!聽過否?”
“抱歉!我孤陋寡聞!”
“無妨!”
唰一聲,他一掌便搭上鐵豪左頸。
他順手一扣及一拉,不但制昏鐵豪,亦挾人掠去。
不久,他已消失於遠方。
立見路人匆匆奔入府衙報案。
不到半個時辰,洪桂已獲悉鐵豪被劫,她匆匆吩咐過老僕,便拎起包袱直接朝南方趕去啦!
丐幫及黃金盟弟子亦匆匆追去。
連全一獲訊,便破口大罵及詛咒鐵豪喪命。
哪知,第七天晚上,連全夫婦正在酣睡之餘,連全突然被人搖醒,他一睜眼,立見一把短匕,他嚇得張口欲叫。
哪知,他卻叫不出聲。
他立見一名蒙面人站在榻前。
立見對方拖他下地及沉聲道:“錢財放在何方?”
説着,匕首已經抵上他的額頭。
對方之左手也拍開他的‘啞穴’。
“饒……咳……饒命……”
“獻財!”
對方立即抽匕首及拖起他。
對方匕首抵住他的背心,他只好向前行。
不久,他啓櫃取出金匙。
接着,他乖乖地入內室啓櫃現出金銀。
對方朝他後腦一敲,便取巾包銀。
砰一聲,連全一頭撞昏地上。
對方匆忙包妥二袋金銀,便匆忙掠去。
合該對方賊星該敗,他一掠出前牆,正好被附近的一隊巡邏軍士發現,軍士們便叱喝的追來。
一對方立即施展輕功掠去。
軍士便連追連吹竹哨。
遠方之軍士迅速攔截。
哪知,對方掠空一過,便朝前掠去。
不久,對方已經掠出南城,守城軍士便吹哨疾追。
入定中之宋石一聽到遠方之竹哨聲,便收功掠出,不久,他遙見一人雙手拎物匆忙掠來,他便心中有數。
他上前一攔,便出手疾攻。
砰一聲,對方乍倒,便掉落金銀。
宋石一上前,便震破對方功力及制倒對方。
他不願邀功的立即離去。
不久,守城軍士逮個人賊俱獲的抬返府衙。
趙知府便連夜問供。
對方阿沙力的和盤招供。
趙知府下令押犯人入牢,便派人通知連府。
連府的下人一啓門,軍士便告知此事。
下人駭然連敲連全夫婦之房門。
不久軍士及下人撞開房門,終於發現昏迷的連全夫婦,於是,他們請來丐幫弟子來救醒連全夫婦。
連全受駭又捱揍,居然染病。
艾春便派人赴府衙申謝及領回財物。
哪知,長期縱慾的連全在喪失子失女又受駭之後,居然一病不起,不出三天,他便含恨溢淚離開人間。
臨終之際他遺示愛女未返,不準入土。
所以,他停靈迄今。
連瑤聽至此,不由放聲大哭。
良久之後,艾春便和她商量讓老公入土為安。
七天之後,連全在仕紳公祭之下,備極哀榮的入葬。
連瑤便赴府衙及各府一一申謝。
當她會見宋石之時,宋石道出鐵豪來訪及被劫走之事,他浩嘆他們夫婦輪流被劫之坎坷。
連瑤不便道出鐵豪在華清池玩女人的事,只好申謝離去。
她便打算專心侍候慈母。
這天,唐杏提出辭意,艾春母女急忙慰留。
連瑤便送她出大門。
不久,她一返廳,便拆開該函。
立見函中有八張一百萬兩銀票,她不由大駭。
立見函中尚有一紙,她一抽出它,立見‘原諒我’三字。
她不由一怔。
艾春問道:“她説什麼?”
連瑤便遞出銀票及那張紙。
艾春瞧得啊叫:“此乃何意?”
“孩兒不明白,她上回贈孩兒六張一百萬兩金票!”
“金票!”
“是!”
“她為何如此大方?”
“孩兒不明白!”
其實,她研判這二批銀票便是她們取自九龍幫之銀票,不過,她如何向慈母提及自己曾在九龍幫被蹂躪呢?
她立即道:“娘存妥它們,以免被劫!”
“也好!”
艾春便赴銀莊以連瑤名義存妥它們。
從此,連瑤專心在府中行功及練招。
她擔心遇上‘不該遇上的人’,她一直深居簡出。
唐杏卻直接來到峨嵋寺,她獻銀一百萬兩懇求掌門人為她剃度,從此,她以‘雲心’法號在峨嵋山出家。
且説龍三挾走鐵豪之後,他直接搭船出海。
十天之後,他帶鐵豪登上一座椰林密佈的南海孤島。
島上有大批的飛禽走獸,海岸更常有海龜孵蛋。
隨時撒網一撈,便有上百條大魚翻躍不已!
龍三當着鐵豪面前一掌震碎船,他不但使鐵豪見識真正的武功,更徹底的震斷鐵豪離去之念。
龍三便任由鐵豪在各地發呆。
他每天固定在子午二個時辰站在海中大石上以掌劈浪一個時辰,此外,他更施展輕功掠過島上各處。
椰汁是他的飲料及蔬菜。
獸肉是他的糧源。
龜蛋是他的點心。
他一律都生食。
他一絲不掛。
他似野人般規律作息着。
五天之後,鐵豪想開的一大早便跟着掠縱於全島,他跑完一圈,雙腳便沉重的險些抬不動啦!
不久,龍三以石射下樹上之椰子,便以五指掐破椰殼及飲汁。然後,他泡在海水中隨波逐流。
鐵豪連彈三次石,終於射下一粒椰子。
不過,他死抓活抓,抓得指尖麻疼卻抓不破椰殼。
他只好找到尖石耐心地戳破椰殼飲椰汁。
接着,他也泡入海水中。
午時一到,他跟着站在海中大石打算劈浪,哪知,他只劈起一小撮浪,卻險些被海水卷落而下。
不過,他仍咬牙撐到底。
一個時辰後,龍三向外一轉,便輕易的掠上岸。
鐵豪卻一掠便落海,只好咬牙游上岸。
接着,他射下一隻海鳥,便拔毛飲血。
他目睹龍三生吃鳥肉,他硬是吃不下。
不久,他倒在椰樹林下呼呼大睡。
日復一日,一個月之後,他的體力已激增。
他已經足以掐破椰殼。
他更習慣於生食。
這天晚上,他吃過半隻山兔之後,龍三突然彈來一物道:“吞下!”
他順手一接,立即發現它只是一個蠟丸。
丸上赫然刻着‘九陽丹’三字。
他捏破蠟層,立見內有一粒紅九。
卻見龍三走到他的背後,便連拍他的背脊。
被拍得叭叭連響,被拍之處卻暖洋洋的,甚為舒暢。
不久,龍三連拍他的胸部及腰部。
他當場連打響屁。
不久,龍三丟下一句‘行功’,立即離去。
鐵豪一吸氣,‘氣海穴’便湧出前所未有的飽滿力道,而且,它居然未按照它原先的內功路子奔流着。
不久,它已繞體一週,他又連打三個響屁。
不久,它又繞三圈,他仍打三個響屁。
足足過一個時辰,它仍在運行。
他卻未再打響屁。
代之而起的是汗下如雨。
他一直行功到天亮,方始未再流汗。
他前所未有的舒暢。
他便連連行功。
午前時分,龍三拋下一句:“服下!”便射來一物。
鐵豪收功探手,立見又是一粒‘九陽丹’。
他急忙剝殼吞下紅丸。
他的體中迅又熱騰。
他再度打三個響屁。
足足過了大半天,他方始未再打屁。
他卻又汗連連。
他便連連行功着。
深夜時分,他未再流汗,他卻輕盈欲飛。
他一直行功到天亮,方始聽見龍三道:“繼續!”
他便繼續行功。
日出日落,當東方發白之際,龍三又拋來一丸及‘繼續’喝聲。
鐵豪便下定決心要看看自己能行功多久。
足足又過了七天,這天,風雨交加,他乍被衝醒,立聽:“繼續!”喝聲。
他便繼續行功。
海風掀起大浪。
大雨傾盆而下。
他卻仍在行功着。
這場雨歇了又下,下了又歇,足足過了一天一夜,方始停止,卻見滿灘的大小龜,他的周圍也圍滿大龜。
立聽:“繼續!”
他只好繼續行動。
午前時分,龜羣終於入海,他卻被豔陽照得肌膚微疼,終於他聽見了:“劈浪!”二字,他不由叫句:“安娘喂呀!”
他一躍起,卻全身輕盈,毫無預期之腿麻。
他便躍向海中之大石。
唰一聲,他居然超過大石向前衝。
他匆忙一瞥,便翻身站在一塊大石上。
一道海浪一來,他便揚掌劈去。
轟一聲,水柱激噴而上,他不由啊叫一聲。
因為,他未曾有如此強猛的表現呀!
他一定神,便專心劈浪。
午時一過,他便跟着轉身掠去。
刷一聲,他已掠落沙灘上。
他忍不住跪下道:“謝謝……師傅!”
“你已認我為師傅?”
“是的!”
“好!下午開始學習龍行八掌!”
“遵命!”
不久,二人各抓一龜,便吸血食肉。
半個時辰之後,他正式進入武海啦!
此時的宋石正準備決戰哩!
原來,昔日劫連府被押入獄的人在上個月一日當眾斬首之後三天,便有六人夜襲連府。
連瑤現身出招不久,便劈死那六人。
她既驚且喜。
不久,軍士一入,她便報告經過。
軍士便抬屍返府報案。
又過四夜,這天晚上大雨連連,連瑤不敢大意的行功,子初時分,她果真聽見前後院皆有人掠入,她便入房通知慈母。
艾春駭得便躲入榻下。
連瑤便現身劈殺着。
一百餘人便由前後圍攻她。
激鬥之中,徐舵主率八十名弟子馳援。
另外二人便匆忙去通知宋石及黃金盟。
二路人馬尚未聚集,便又有三百餘人衝入連府。
丐幫弟子首當其衝的大量傷亡。
所幸,宋石全力趕到,他立即施展‘連環炮’猛劈不已,爆響聲中,慘叫聲便似炮竹聲般響個不停。
黃金盟諸人一到,正好全面撲殺。
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結束拼鬥。
二名黃金盟高手便向二位負傷蒙面人逼供。
哪知,那二人立即碎舌自盡。
羣豪為之皺眉。
連瑤道謝謝不已。
不久,宋石赴府衙備案,羣豪立即收尾。
翌日上午,艾春母女會見徐分舵主,她們各贈三十一名傷者三千兩白銀,另贈六十八名死者各一萬兩慰問金。
接着,她們赴黃金盟申謝及慰問。
然後,她們向宋石申謝。
艾春一邀,宋石答允夜宿連府。
他每天用過晚膳,便入連府客房行功。
又過七天,這天晚上,大門口乍出異響,一支鏢已經疾射入廳,而且透射向宋石心口,這份腕力及準力立即使宋石大駭。
他便凝功於指及夾住來鏢。
立見鏢上附一張紙。
他一攤開,立見:“宋小子,你若能閲完此函,明夜子時在你鋪前一決高下。高!”
他倏覺一眩,沾紙之指也發麻。
他暗道不妙,便閉氣拋紙欲逼毒。
立聽咻咻二聲,二支鏢又疾射而來。
接着二位蒙面人已經直接掠入。
宋石正駭,連瑤己經閃入廳中。
只見她揚掌一劈,二支鏢便碎於廳前。
她一掠出,便劈向那二人。
那二人向外一分,便又聯掌攻來。
“咦?這丫頭之招式……”
“九龍騰海!咦?”
二人向外再分,便屈指疾抓猛扣。
連瑤吃虧在於只學到零星招式,她空有一身充沛的功力卻被逼得連連後退,終於,她已退入大廳。
倏見宋石大喝一句殺,便揚掌疾劈。
那二人以為宋石必死無疑,所以,一直未加設防。
宋石如今一發難,他們避無可避的只好匆忙迎去。
轟轟二聲,二人便吐血飛去。
宋石閃身再劈,那二人便又吐血飛去。
砰砰二聲,二人撞破大門,便在街上抽搐。
宋石一逼近,便又補二掌。
那二人便應聲而亡。
宋石恨他們下毒,所以他才如此趕盡殺絕。
他一回頭,便見廳中燭光一亮,他急忙道:“勿沾紙,有毒!”
説着,他已匆忙入廳。
立見毯上沾紙之處已經泛黑。
他小心的以鏢割毯,便見她遞來一巾。
他以巾包妥它們,便入前院劈坑埋妥它們。
立見徐分舵主率六人匆忙入內。
宋石便略述經過。
徐分舵主道:“敝幫幫主已允加派五百人來此!”
“謝謝,請代為埋屍!”
“行!”
宋石便又入廳。
立見連瑤呈茗道:“石哥,請!”
“謝謝,我先歇息吧!”
“石哥,我的功力可否送給石哥?”
“不妥,你須自衞!”
“我的招式威力有限呀!”
宋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內功區陰陽分剛柔,你的功力未必適合我,我目前尚足以殺敵!”
“我擔心七日之戰,石哥再考慮此事吧!”
“好!”
“謝謝石哥!”
她立即返房行功。
宋石便專心行功以逼出餘毒。
其實,他不知他昔日在楚漢洞所服之參已足以解毒。
否則,他方才早已喪命於紙上所抹之劇毒。
天亮之後,他一離去便催人修連府大門。
他一返鋪,便向朱青道出此事。
朱青皺眉道:“姓高又使毒之人只有一位,高山!”
“高山?”
“是的!我曾和大師兄聯手對付他,奔雷三式破不了他的太極掌,你不防以四大掌招對付他!”
“他如此高明?”
“是的,他出身武當派,不滿未接任掌門一職,憤而脱派另組千秋幫,料不到他會來犯!”
“千秋幫在何處?”
“嶺南!”
“連瑤曾提及贈功力之事!”
朱青點頭道:“你目前吃虧於功力尚未貫通玄關,否則你便可以充分發揮掌招以及劍招,我今夜陪你赴連家,連姑娘之內功若適合你,你不防接納她的功力,以便對付高山!”
“是!”
“先歇息吧!”
“是!”
宋石便入內用膳及歇息。
當天晚上,朱青和宋石一入連府,朱青便以右掌心貼住她的左掌心道:“徐徐吐出內功,匆過猛!”
她便輕輕催出掌力,朱青點頭道:“收功!”
她便立即收掌。
不久,朱青便以左掌心貼住她的右掌心道:“依式而為!”
她會意的輕輕催出功力。
“收功!”
説着,他已吁氣收掌。
立見他點頭道:“你二人之功力可揉合!”
連瑤喜道:“開始吧!”
不急,我來分別指點你二人。
他便先指點連瑤。
不久,連瑤已返房服丹行功。
朱青便又指點宋石。
不久,二人已經進入連瑤的房中。
宋石便上榻背對着連瑤行功。
半個時辰之後,朱青向連瑤傳音道:“準備!”
連瑤徐徐抬起雙掌。
朱青便先輕按上宋石之背部。
不久,連瑤的雙掌已按上宋石的背部。
朱青便向她傳音道:“徐徐注入功力!”
連瑤便把功力由雙掌心徐徐注入宋石的體中。
朱青便注視着宋石。
盞茶時間之後,朱青向她傳音道:“收!”
連瑤一吸氣,便放下雙掌。
朱青又注視不久,便坐在窗邊注視着。
天色一亮,他便鬆口氣道:“停!”
宋石二人立即收功。
宋石一下榻,便拱手道:“小瑤,謝啦!”
“石哥客氣矣!”
朱青道:“今夜再續吧!”
説着,他便和宋石離去。
不久二人便入酒樓用膳!
膳後,他一返鋪,朱青便道:“全力揉合她的功力!”
“是!”
宋石便返房全力行功。
朱青吩咐妥店員,便返房歇息。
當天晚上,二人再入連瑤房中,便由連瑤繼續注入功力,這回朱青由她注入功力半個多時辰,方始叫停。
二人便各自行功。
朱青便又守護着。
天亮之後,他一吩咐,便直接返鋪。
宋石便入客房繼續行動。
他足足行功到入夜,朱青一到,便吩咐連瑤贈功,而且又贈功半個多時辰方始吩咐她收功。
不久,宋石的衣衫已經無風自動。
朱青含笑一瞧,便專心守護。
天一亮,他便又返鋪。
入夜之後,朱青一到,便在廳內吩咐連瑤道:“你今夜必須一鼓作氣贈功,所以你宜先服丹行功一個時辰!”
“好!”
她便服光剩下之九翠丹及在宋石的背後行功。
朱青一見宋石的衣衫已經似灌氣般鼓脹,他心知今夜必然可以如願以償。
他便先在旁品茗着。
起更時分,他便吩咐連瑤贈功。
她便綿綿不絕地注入功力。
半個時辰之後,宋石的全身汗毛已經不停的飄出白氣,不出盞茶時間,他已經被白霧完全籠罩。
朱青激動得手心發汗。
不久,白霧連脹二次,宋石也連震二次。
白霧便翻騰的滲入宋石的體中。
朱青樂得額頭溢汗。
他便傳音道:“停!成功啦!”
連瑤便含笑收掌。
她呼口氣,便再度吸氣行功。
宋石卻面含白光不已。
朱青含笑瞧道:“料不到我能自睹此景!”
他愉快的欣賞着。
天亮之後,他便欣然離去。
他足足睡到天黑,方始欣然起身。
他用過膳,便再入連府。
他又注視宋石不久,便召連瑤入廳吩咐着。
不久,他已經返鋪歇息。
翌日天亮,連瑤脆聲道:“石哥,請!”
宋石籲日長氣,便收功。
“小瑤謝啦!”
她含笑道:“小事一件,請返鋪!”
宋石便欣然離去。
他一返鋪,朱青便招呼他用膳!
膳後,朱青邊散步邊道:“全力練招!”
“好!”
不久,他已在後院練招,強勁的功力和身輕如燕,果真使他的招式迅速又變化多端。
他以前無法如意連貫之處,也已經一氣呵成。
午後時分,蓋幫主親自來訪,便和宋石密商着。
蓋幫主一聽嶺南千秋幫幫主的高山也即將來犯,他立即返分舵以飛函就近召來高手助陣。
晚上,一百名丐幫高手已經輪流守護連府。
宋石則在鋪內專心行功。
翌日一整天,宋石便勤練招式。
入夜之後,他更是專心行功。
黃金盟及丐幫高手便分別隱在雲龍山道上。
亥初時分,二百名黑衣蒙面人便已經停在山道入口處。
羣豪立即由山道下來,再公開站在糕餅鋪前。
八名丐幫高手更是以長杆綁火把插在八處。
鋪前便一片火亮。
二名蒙面人便匆忙離去。
不久,五百餘名蒙面人已經掠到。
他們便和原先之人結成方陣挺立着。
接着,一位瘦高中年人已率六名大漢掠來。
“參見幫主!”
“免禮!”
立見宋石大步行出道:“我便是宋石!”
瘦高中年人點點頭道:“當今世上,只有你能使我親征,你今夜即使死在我高山之太極掌下,你已經夠光彩!”
“未必!”
蓋幫主抗聲道:“高山!你忘記渭濱之諾啦!”
高山沉聲道:“蓋浩天,若非你率那批禿驢及牛鼻子逼我,我不會把太極掌練至化境,我該重謝你呀!”
“哼,你既毀諾於先,今夜必命喪此地!”
“嘿,你仍是這付口氣,可借,你之身手不高!”
宋石喝道:“多言無益,來吧!”
只見高山的右肩微聳,便似穿滑冰鞋般滑前六丈,這份身手瞧在羣豪的眼中不由暗暗大駭不已。
宋石卻從容提掌行去。
高山一瞥羣豪的駭色,不由更加的得意。
他立即擺兩儀架式。
他正欲貫注功力,宋石倏地疾掠而過,他剛施展出‘飛象過河’立即逼近高山,然後再疾劈出‘連環炮’。
他居高臨下的疾劈不已,潛功立即疾卷向高山。
高山吃虧於騷包,臭屁及愛現加上他瞧不起宋石這個小輩。
所以,他尚未聚足功力便被潛勁疾罩近身。
他知道自己錯啦!
他知道自己已經犯致命的錯誤!
他卯足勁的閃躲着!
轟轟連響,地動塵揚。
剎時間地面已經出現十二道深坑。
這份速度及力道立即使正邪雙方大駭。
高山更是心跳如雷及呼吸急促!
因為,那些潛勁雖然沒有劈中他,卻已刮破他的衣衫以及颳得他肌膚泛疼,他知道自己今夜非死即傷啦!
唰一聲,宋石一落地,便施展‘小卒立功’猛攻!
眾人皆知道小卒一過河便有進無退,而且可以通殺,小卒立功便以此完全發揮鴨霸衝殺之氣勢。
這是宋石首次施展如此對招,因為,此招必須一鼓作氣的連連猛攻,萬一後力不繼,必會自傷肺腑。
如今,他已衝破玄關,他彪悍的猛劈着。
塵揚石飛,現場似暴風疾卷。
高山使足吃奶力氣的閃躲,遠方的千秋幫弟子也被宋石的掌力逼得疾退猛躲,整個方陣立即一片混亂。
終於,高山的左腹捱了一掌。
他疼得啊叫便被震飛。
宋石的掌力隨即捲到,只聽轟一羣,高山竟似氣球般被震破身子了,血肉便爆裂而散以及濺噴向周圍。
正邪雙方立即不少人啊叫變色。
膽識較弱之人更是打個哆嗦立即尿濕褲襠。
宋石只覺全身功力鼓盪,他便疾掠向遠方。
他一掠近,立即疾劈向方陣。
轟一聲,十二人當場慘叫倒地。
他朝前再掠,迅即猛劈不已。
轟響連連。
慘叫震天。
鮮血沾着塵土疾噴。
現場的千秋幫弟子駭得只有一個念頭!逃!
因為他們已經被宋石駭壞啦!
他們以前敬若天神的幫主高山居然沒有遞出一招半式,便被宋石劈死,而且粉身碎骨的慘死。
他們自知斤兩,他們豈敢鬥宋石呢?
所以,他們打算要逃。
哪知,他們剛要逃,黃金盟及丐幫高手已經攔殺向兩側,而且另有六百餘人正攔殺向後方之人羣。
千秋幫之人一逃出,首先便捱上一批飛鏢。
這一輪,便有三百餘人挨鏢倒地。
他們尚未斷氣,卻被慌逃的同伴們踩死。
羣豪便由兩側及後擁殺。
宋石則在中央一帶劈殺着。
雙方原本以為必有一場廝殺,而且至多六四波之戰局,如今居然迅速的呈現一面倒的屠殺場面,委實令人意外。
倏見雲龍山道出現一對母女,她們便是天地堂堂主夫人林氏以及她的愛女林琳,她們如今忍不住的出來細看。
她們在三天前進入徐州城之後,便獲悉高山即將率千秋幫弟子來對付宋石,她們不由關心宋石之安危。
她們因而準備隨時援助。
哪知,宋石居然如此神勇。
哪知,戰局居然變成屠殺。
她們出來細視宋石的招式。
“娘,此招何名?”
“不詳!近百年來之各派招式,皆無此招!”
“他的功力怎會如此充沛?”
“唯一的解釋,他已經通任督二脈!”
“可能嗎?他如此年輕呀!”
“大善必有大福,勿以常理視之!”
“是,娘下定決心否?”
林氏點頭道:“遷入徐州吧!”
“是,金礦仍然暫封嗎?”
“不錯,時局已亂,千秋幫敢由嶺南來犯,一葉可知秋,我人必須採取守勢,以安渡過這一波混亂之殺劫!”
“他如此神勇,或可解平此亂!”
“不可能,本堂之重創及九龍幫之滅,已經打破天下之均勢,任何人皆無法扭轉混亂之趨勢,小心應變!”
“是!”
二人又瞧不久,便見千秋幫只剩下一百餘人在散逃,宋石則已經退到一邊,二女互視一眼,便掠向山上。
不久,她們繞大半圈,才返回城內之客棧歇息。
此時,宋石正受眾人的申謝着。
他已成為此役之英雄。
他已成為一顆耀眼生光的新慧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