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二日上午巳初時分,凸目張率領一百六十餘名手下來到縣衙遠處街角,他們準備迎接‘大哥大’。
凸目張不但僱來鑼鼓隊及一頂大轎,另外在街上鋪着五十丈長的鞭炮,存心把場面弄得熱鬧非凡。
不久二位滿頭亂髮,體態高瘦的中年人由衙內步出,凸目張高喊句:“齊大哥!”
立即揚手招呼着。
一名青年立即引燃鞭炮。
鑼鼓聲立即交鳴着。
這位中年人正是江湖上有名的‘採花王’齊馬。
十年前,他在九盤偷香,正好被九盤派的人發現,一番圍攻之後,他便被押來此衙關了十年。
凸目張並無武功基礎,他在牢中見識過採花王之厲害,因此,巴結的敬採花王為大哥及邀他留下。
採花王齊馬自認他可以永遠的‘騎馬仔’,想不到被九盤派逮入牢中關了十年,他決心雪恥報仇。
所以,他決定留在此地。
此時,他一見如此盛大的歡迎場面,他哈哈一笑,一彈身,便掠到凸目張的面前,當場令凸目張大為佩服。
他恨不得跪下恭迎的哈腰連連作揖着。
採花王哈哈一笑,便昂頭上轎。
凸目張喝句:“走!”便護轎行去。
鑼鼓隊便在哼哈二將開路下先行而去。
其餘之人則列隊護轎而去。
沒多久,大轎已經停在‘滿庭芳’前,立見銀花和三十餘名姑娘花枝招展的在門前列隊恭迎着。
採花王一下轎,她們便行禮道:“恭迎齊大爺!”
“哈哈,很好,很好!”
採花王上前挑了二女,便張臂摟着她們入內。
採花王和二女一入座,凸目張便和銀花作陪。
立見六位姑娘持琴笛迅速站在一旁。
八位姑娘則迅速的送來佳餚及名酒。
絲絃一揚,便有十二名少女披着白紗縷輕歌妙舞而來,她們渾身除了紗縷外,別無半寸之布料。
她們的胴體便忽隱忽現着。
採花王哈哈連笑的喝酒欣賞歌舞。
一曲既罷,笛音候揚,十二名少女已褪去紗縷。
十二具胴體立即散發着熱力。
笛音向上一揚,琴音便跟着轉為輕快,十二位裸女立即‘熱力大放送’的跳躍不已。
採花王憋了十年,如今一被挑起欲焰,只見他握着一名少女朝腿上一坐,立即撕開她的下裳。
他一褪褲,少女便熱情獻身。
他便哈哈逗笑的喝酒、賞舞及快活着。
一曲未歇,他已經發泄完畢。
他愉快的摟少女返座,便繼續喝酒及賞舞。
沒多久,他的欲焰再熾,便摟着另外一位少女原地解決着。
凸目張一見大哥大如此快活,他滿意的笑啦!
當採花王又發泄之後,諸女仍在熱力大放送,他哈哈連笑的招手,十二位少女便一一上前供他揩油。
他一一鑑定之後,愉快的留下一女,道:“很好,有賞!”
凸目張遞出一張銀票喝道:“齊大爺買一干兩!”
諸女立即脆聲行禮致謝。
採花王哈哈一笑,摟着少女入房繼續快活着。
銀花低聲道:“大哥大好大的癮喔!”
“當然,他憋十年啦!”
“是否要留一、二位姑娘侍候他?”
“當然要,你拿一千兩給洪大娘,叫她上路些!”
説着,他又遞出一張銀票。
銀花便拿着銀票離去。
不久,一位徐娘半老的婦人入內低聲道:“張大爺要她們侍候多久?”
“你能讓她們侍候多久?”
“一週吧!”
“媽的,她們是黃花閨女嗎?”
“這……半個月吧!”
“一個月,而且,大哥大可以隨時換人。”
“張大爺幫幫忙吧!”
“媽的,你欠操嗎?”
“我……好吧,好吧!”
“媽的,洪玉美,我當年在你的身上花了不少銀子,這些年來也捧不少場,你把照子放亮些!”
“張大爺,人家已經依你,你別生氣嘛!”
“媽的,你方才大欠‘阿沙力’啦!”
“改進,人家下次改進嘛!”
“目前仍是阿標在替你撐場吧?”
“是的,標哥及他的五六十名兄弟挺大方哩!”
“媽的,你少來這套,你去通知他,叫他今晚來見我,否則,他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啦!”
“啊,你……你想怎樣?”
“大哥大欲收編此地所有的窯子及館子,賭場更是包括在內,你叫阿標去探聽採花王齊馬之來歷吧!”
“張大爺,你不是玩真的吧?”
“媽的,你不會自己瞧呀,快去通知他!”
婦人立即匆匆離去。
沒多久,採花王愉快的返座,凸目張立即陪笑道:“大哥,你如果喜歡那些小妞,你就先挑兩個吧!”
“好,好,就這兩人吧!”
“沒問題,大哥,小弟敬你!”
“哈哈,好,乾杯!”
兩人乾杯之後,銀花舉杯道:“大哥,敬你!”
“好,你是小張的女人吧?”
“是的,請多指教!”
“哈哈,很好,幹!”
兩人便愉快的乾杯。
凸目張取出一張紙道:“大哥,小弟已按照你的指示列妥每條財路,你先過目,再作指示吧!”
採花王便含笑瞧着。
不久,他點頭道:“明天晚上召集各家的大哥來此地會面,誰敢不來,我就將他的腦瓜子如此的扭斷。”
説着,他抓起酒壺,便扣揩一抓。
‘卜!’一聲,酒壺立即扭曲。
凸目張媚笑道:“大哥神功蓋世!”
“哈哈,喝酒!”
三人便愉快的喝酒。
凸目張率領一百八十餘位弟兄,帶着被採花王搜毀的酒壺拜訪各家場子當家之後,天色已近黃昏。
他匆匆趕返‘滿庭芳’,便見已有十六位當家在座。
採花王則左擁右抱的大享豔福。
不久,另外五人前來報到之後,凸目張詔笑道:“大哥,到齊啦!”
採花王冷哼一聲,拿起一隻筷子,便拋向鄰桌。
‘卜!’一聲,筷子已經似戳入豆腐般戳穿桌面。
眾人立即神色大變。
採花王嘿嘿一笑道:“自認比我高明的人,請便!”
眾人立即低下頭。
“服我的人,起立!”
眾人立即起身。
“嘿嘿,很好,小張,你來説吧,請坐!”
眾人立即默默入座。
凸目張取出一張紙道:“我已經根據每家場子之生意打下孝敬大哥之金額,你們若有異議,立即提出來吧!”
説着,他持紙一一步向每人之面前。
那些金額上自二千兩,下至一千兩,每位當家瞧過之後,雖然雙眉一皺,卻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凸目張返座之後,詔笑道:“大哥,大家皆欣然接受!”
“嘿嘿,很好,明日午前把銀票送到此地!”
“是!”
“喝酒吧!”
“是!”
二十三位少女立即一絲不掛的送來酒菜。
不久,她們各貼在一位男人身旁侍候着。
一場熱情洋溢的盛宴立即開始啦!
九九重陽上午,郝運諸人剛祭祖不久,羊玉環便在午初時分分娩,而且順利的生下一子及一女。
羊氏樂得合不攏嘴。
郝運更樂得逢人便這謝不已。
整個碧雲莊立即喜氣洋洋。
不過,此時卻有三百餘人在城外南方三十餘里處之官道上面廝拚,他們正是由採花王所率領的劫鹽人馬。
他們一共有二百五十人,護送蕭家食鹽之人除了一百名工人之外,只有六十人,此時,那六十人正遭到圍殺。
這六十人只是身強體健之人,根本不是採花王之對手,何況採花王又另外募集三十五名黑道角色協助劫鹽呢!
不久,那六十人已經被宰光。
那一百名工人原本趴在一旁,按理説,他們不會受到傷害,採花王為了滅口,卻下令將他們宰光。
不久,凸目張已率一百二十人押着運鹽車離去。
採花王下令滅屍之後,便和三十五名黑道人物隨車而去。
七天之後,他們已經在貴陽以低於市價三成之價格賣掉那些鹽,而且淨收入八萬餘兩銀子。
他們食髓知味的在貴陽玩樂十天之後,又宰了一百九十三人及售出價值九萬餘兩的食鹽。
他們便愉快的又趕到別的城鎮劫鹽牟利。
沿途之中,採花王邀集黑道人物共襄盛舉,不出一個月他的銀票不但已經裝了三大包,身旁已有二百餘名黑道人物。
他自忖實力尚不足和九盤派對抗,所以,他避開九盤,到各處劫鹽,他的聲勢亦日益壯大著。
蕭必忠失去那批鹽,損失並不大,不過,一百多條人命讓他破了不少財,他的膽子更險些被嚇破。
尤其他在接獲各地的失鹽折人消息之後,他更是駭得要命,何氏及蕭添財父子更是不敢出大門一步。
簫必忠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已經找不到工人去運鹽,即使他肯多付三倍的工資,也沒人肯去送命啦!
他未曾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城中並沒有多少的存鹽,如今他不需要哄抬鹽價,鹽價早已經被搶得高高啦!
郝運完全不知道這種情形。
他只是樂得要命,因為黎若男在九月二十三日又順利的替他生下兩位又白又胖又可愛的兒子。
他除了練武之外,每天總得抱抱子女,方始過癮。
娟娟三女在蕭添財父子久久沒來報到之後,她們分別女扮男裝入城一探聽,便知道那對寶貝父子捱揍啦!
她們心知他們不會在近期來報到,於是,她們配妥大量的補藥回來好好的進補及歇息着。
她們每日輪流入城購物不久,便發現採花王這批人馬,她們一商量,亦即更加小心行動及藏妥銀票。
她們獲知採花王率人到處殺人劫鹽之後,她們原本欲離開鎮寧城,卻不甘心找不到郝運而留下來。
十月十五日乃是下元水官大帝聖誕吉日,全國各地皆在祭拜,西南各省之人卻因為鹽價高漲而草草祭拜着。
因為,鹽價一漲,不少物品也漲價啦!
尤其必須由外地運來之物品漲得更兇呀!
九盤派的人終於坐視不了啦,徐倩倩母女連絡五百名丐首弟子,再率領二百五十名九盤派弟子出動啦!
她捫買了一千車鹽,分別由三條路線運送而去。
每條路線各有二百五十名高手護送三百名工人運鹽前進。
簫不惡和九十名九盤派高手及二百名丐幫弟子護送三百車鹽行向鎮寧,最後目的地是貴陽。
沿途之中,他們先後遇上三批打着採花王萬兒劫匪,他們毫不留情的搏殺,一共殺了四百七十人。
他們雖然死了二十一人及五十三人負傷,他們卻在十一月八日上午順利的護送鹽車進入鎮寧城。
蕭不惡顧不得探母,便吆喝眾人來買鹽。
他們只提高一倍的鹽價,比簫家之鹽至少便宜十倍,所以,沒多久便造成了搶購的熱潮。
昔日被視為壞蛋的蕭不惡,如今已成為大善人。
蕭必忠一家四人在人羣中瞧見盛況,便默默返家。
郝運接獲此訊,便戴上面具陪蕭素貞前來觀看。
素素貞一見愛子如此受歡迎,不由喜得雙目含淚。
蕭不惡賣光一百二十車鹽之後,匆匆和三人將銀票存入銀莊,便和眾人立即又護車趕往貴陽。
蕭素貞一返回碧雲莊,便向羊氏報喜訊。
羊氏喜道:“妹子,恭喜你啦!”
“謝謝,小運,謝謝你帶不惡加入九盤派。”
郝運喜道:“惡哥爭氣,大家皆如意!”
黎若男卻道:“運哥,我一直瞞你一件事,你可知這本城已經有半個月買不到鹽了嗎?”
“真的呀?蕭家改行啦?”
“不是,有一批人到處殺人劫鹽,沒人敢去運鹽呀!”
“那些人如此缺德呢?”
“為首之人正是採花王,他名叫齊馬。”
“官方為何沒有捉他們呢?”
“他的武功頗高,聽説有不少的黑道人物協助,官方奈何不了他們,若不早日消滅他們,日後挺麻煩哩!”
“若男,你要我去消滅他們嗎?”
“是的,我和老唐及羊大嬸可以協助你!”
“這……我……我不想離開本城呀!”
“他們遲早會回來,屆時再消滅他們吧!”
“好呀!”
“呂大叔那些綠丸可否取用一些,供大家助長功力呢?”
“這……你有此意嗎?”
“是的,咱們先取用一百粒,如何?”
“好吧!”
“大嬸可否連絡峨媚派協助此事?”
羊氏搖頭道:“她們不可能介入這種事!”
“唉,此地大偏遠啦,少林及武當各派必然不會來援,看來咱們四人必須冒一次險,大嬸意下如何?”
羊氏道:“樂意效勞,我從明日起就去探聽消息吧!”
“好,我會另外派十名侍女配合你!”
簫素貞道:“可否請九盤派協助呢?”
黎若男道:“來不及了!他們正在運鹽哩!”
她立即返回密室取來一小瓶綠丸交給羊氏。
不久,她亦開始加緊運功練劍啦!
郝運和老唐亦加緊練習着。
十二月初二上午,蕭不惡諸人已經押運空車返回鎮寧城,他趁眾人在歇息之際,私下進入碧雲莊。
簫素貞含淚道句:“好孩子!”便緊握他的雙手。
“娘,小運呢?”
“他在演武廳練武。”
“我先去找他!”
蕭不惡匆匆掠近演武廳,郝運便欣然掠來道:“惡哥,辛苦啦!”
“小運!請給我一百粒綠丸,我要救人。”
“好呀,老唐,麻煩你去向若男取藥。”
老唐立即匆匆掠去。
簫不惡道:“我們在接近貴陽四十里處和二百餘人火拚一場,死了八十九人,另外有百餘人受了輕重傷。”
“採花王那麼罩呀?”
“他沒有在場,否則,更麻煩哩!”
“鹽賣光了吧?”
“不到半天就賣光了。”
“買得太便宜了吧?”
“我們賺了四萬餘兩哩!”
“媽的,可見蕭家賺了不少哩!”
“是呀,我此次回去,還要運更多的鹽來賣,我一定要把蕭家的生意完全打垮!”
“該打!”
“小運,你可否來幫忙?”
“我等着宰採花王哩!”
“你還是不離開此地呀?”
“是的,失禮!”
只見老唐及蕭素貞快步前來,蕭不惡上前接過瓷瓶,立即道:“娘,我急於救人,我走啦!”
“小心些!”
“我知道,我走了,小運,謝啦!”
他匆匆掠向後院,迅即掠出牆外。
郝運籲口氣,又返廳練劍。
此時的採花王正在成都郊外和徐情倩拼鬥,另有一位丐幫分舵主亦在旁夾攻着採花王齊馬。
採花王帶來四百人,存心消滅徐倩倩,所以,他一直等到她們賣完鹽,方始在歸途中襲擊。
徐倩倩只帶八十名九盤派高手配合一百名丐首弟子迎擊,她們雖然人數較少,卻是個個敢拼又善戰。
採花王所帶來之人,除了三十餘人上得了枱面之外,其餘之人多是前來歸附之劫匪,可謂一羣烏合之眾。
此時的真刀實劍一見真章,這羣烏合之眾立即現形,所以那位丐幫分舵主得以協助徐倩倩。
她們激鬥半個時辰之後,採花王一見自已漸居下風,手下亦被宰得哇哇叫,他立即準備開溜。
他又拼鬥二十餘招,倏然射出兩鏢,立即逃去。
徐倩倩一見戰況仍甚混亂,立即撲殺附近之人。
採花王一逃,軍心一散,那羣人立即鳥獸散。
徐倩倩諸人追殺不久,方始救治傷者。
良久之後,她們方始趕返九盤。
十二月十七日,三路人馬已經會合完畢,這一役,九盤派只剩下一百零五人,丐幫弟子只剩下一百九十三人。
不過,她們淨賺十五萬餘兩哩!
徐倩倩交給了丐幫八萬兩,自己又花費四萬兩慰問死者家屬及傷者,然後又開始連絡買鹽之事。
第三天,她們二、三百人押着一千部馬車前往購鹽。
為了安全起見,她們集中運鹽,她們在購妥一千車鹽之後,便按照路線展開辛苦的運鹽工作。
她們不求暴利,只求壓抑鹽價及滿足居民用鹽。
採花王經過此役,原本聚集一千三百餘人,如今只剩下三百餘人,不過,他自己已經是百萬富翁了。
他便決定暫返鎮寧快活一下。
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他在城民送神祭拜中返回鎮寧,而且立即到‘滿庭芳’大吃大喝及大玩大樂。
當天晚上戌亥之交,採花王在玩過兩個小妞之後,他正摟着一名小妞酣睡,郝運四人已經蒙面潛入後院。
老唐這位老江湖先行窺伺不久,立即瞧見採花王酣睡,他稍加指點,郝運立即潛到了窗外。
採花王今夜註定要遭到惡報,他居然沒有關妥窗,郝運悄悄潛入榻前,立即振劍疾戳而去。
‘卜!’一聲,穿心劍由背心穿到胸前,採花王慘叫一聲,郝運左掌一拍,便拍碎他的腦瓜子。
小妞尖叫一聲,立即昏去。
郝運一抽劍,便開門痛宰附近之人。
採花王的手下們正在房中快活或在廳中暢飲,郝運四人一殺進去,現場便是一陣‘雞’飛‘鳥’叫。
郝運起初還會心軟,他一見老唐三人痛下殺手,他一咬牙,立即亦揮動穿心劍猛戳不已。
不出半個時辰,除了一百餘人逃掉之外,其餘之人皆已經遭到惡報,老唐更是搜出採花王的那包銀票。
他們按照約定的方式分散離開現場,便掠出城外。
不久,他們在城外會合之後,立即掠返莊中。
他們由後院掠入莊中,立即潛入密室更衣。
老唐遞出包袱道:“這是採花王的銀票。”
羊氏乍見那麼多的銀票,立即目瞪口呆。
黎若男道:“大嬸,咱們該讓那些貧民過個好年。”
“好呀,何時行動?”
“明日由下人們分批換妥白銀,明夜再分送吧!”
“好呀!”
“採花王一死,日子就安定了!”
他們欣然一笑,便各自返房沐浴歇息。
翌日上午,採花王及凸目張等二百餘人遭到惡報之事迅即傳遍全城,蕭必忠四人首先鳴炮慶祝。
他們開始計畫在開春恢復賣鹽啦!
官方象徵性的同滿庭芳的姑娘詢問兇手,在得不到答案之後,只好僱車將屍體運送到亂葬崗埋葬。
當天晚上子初時分,郝運四人將二十名侍女在白天分批換來的十萬兩銀子分批挑到貧民區,再挨家逐户的分送。
他們悄悄的將銀子由破門孔放入門內,一直忙了一個半時辰,他們方始愉快的返家歇息。
翌日一大早,貧民區在此起彼落的啊叫之後,立即寂靜。
因為,人性自私,沒人知道這些銀子如何進來的,他們當心被人找回去或被人分紅,所以,他們悶聲發財啦!
對他們來説二百兩銀子已經是天文數字啦!
這個年,他們過得最愉快啦!
一年一度的元宵節又來臨了,郝運以無名氏提供五百個紅包交給官方舉辦猜燈謎,他和羊玉環及黎若男在人羣中欣賞着。
他們的每個紅包中皆裝着一百兩銀票,他們欣賞着射中燈謎者拆開紅包的欣喜情形,他們亦暗樂着。
他們瞧了一個多時辰,方始返莊。
他們卸去面具,愉快的和小雨及小云取用宵夜。
黎若男問道:“小雨,小云,你們快分娩,小心些!”
二女羞喜的輕輕點頭。
此時的簫添財父子卻利用參加猜謎之機會來見三女,他們一見三女皆在,欣喜的就欲摟她們。
娟娟退道:“慢着,找到郝運了嗎?”
他們立即傻住啦!
娟娟道:“抱歉,先找到郝運再樂吧!”
蕭添財取出一疊銀票道:“我們從明天起,一定努力找郝運,你們今夜就讓我們先樂一下吧!”
“抱歉!”
“你……你太過分了吧,三月底尚未到哩!”
“行,你既然如此説,來吧!”
她取走銀票,一寬衣,便自動上牀。
蕭添財迫不及待的立即上陣。
簫金寶摟着飛絮,匆匆到鄰房快活。
可是,娟娟及飛絮任憑他們在上面搞得滿身大汗,她們卻一動也不動,事了之後,他們只好悻然離去。
娟娟分妥銀票,道:“他們明日一定會拼命找郝運。”
飛絮笑道:“賤骨頭!”
她們愉快取走銀票,立即沐浴歇息。
翌日起,蕭添財父子果真花錢僱三百人尋找郝運,郝運獲悉此訊,立即為娟娟三女而暗傷腦筋。
他更不敢外出啦!
可是,元月二十一日上午,徐倩倩諸人和空馬車抵達鎮寧城之後,郝運便被人發現躲在碧雲莊。
因為,徐倩倩母女在用膳時提及要去拜訪郝運,正好被小二聽見,她們二人和蕭不惡一走,小二便跟去。
時值大白天,街上又人來人往,小二便順利的目送她們進入碧雲莊,於是,他立即去向蕭添財領賞啦!
蕭添財父子如獲至寶的立即去見娟娟三人。
娟娟及飛絮欣喜的讓那對寶貝父子大爽一次。
他們一走,她們三人便女扮男裝的前往碧雲莊。
卻見大門緊鎖,高牆阻住祖線,莊內亦靜悄悄,她們怔了一下,經過一番商量,便繞到莊後。
那知莊後仍然瞧不見什麼,她們退到遠處的斜坡,終於瞧見莊內正好有兩人端着佳餚朝前行去。
她們雖然瞧不到前面,卻欣喜一不已。
她們商量之後,決定今夜爬牆進去瞧瞧。
於是,她們欣然回去啦!
此時的郝運夫婦五人和羊氏、簫素貞正在陪蕭不惡三人用膳,他們雖然沒有交談,氣氛卻甚為融洽。
膳後,他們返回廳中用茗,只聽徐倩倩道:“原來是你們除去採花王,我們始能平安的售鹽哩!”
黎若男道:“夫人辛苦啦!”
“不敢當,我們賺了十五萬兩銀子哩!”
“夫人既平抑鹽價,又供應鹽,功德無量哩!”
“不敢當!”
“夫人仍要售鹽吧?”
“不錯,我決定分別由三條路線售三千車鹽,今年只要賣三次,便可以供應一年的鹽,亦可徹底平抑鹽價!”
“辛苦啦!”
“令我欣慰的是,此趟售鹽,又遴選出四百名自動投效敝派之人,我打算再忙一年,便可重振敝派。”
“恭喜,綠丸煉成了吧?”
“是的,它們的效力稍差,卻在上次一役發揮不少的功力,感激不盡。”
“夫人何不多挑些弟子兼營鹽業呢?”
“我正有此意,尚需你們支持!”
“只要在本城範圍內,樂意效勞!”
“謝謝!對了,蕭夫人,我打算讓不惡執掌九盤派,你同意嗎?”
蕭素貞喜道:“同意,謝謝你的栽培!”
“不惡經過上次一役,他的奮勇已經深獲人心!”
“請多栽培!”
“會的,他的成功,便是敝派的成功。”
“謝謝,謝謝!”
“丐幫有意在此地設立分舵配合售鹽及囤鹽,屆時請公子多支持。”
郝運點頭道:“行!”
“叨擾,咱們該啓程啦!”
黎若男道:“大嬸送送夫人吧!”
羊氏便和蕭素貞送她們三人離去。
她們兩人一返廳,蕭素貞便喜道:“小運,謝謝你使不惡有今日的成就,他方才要我下回和他一起主九盤定居哩!”
“太好了,恭喜大嬸!”
“謝謝!”
羊氏道:“大姐遲早和施家結親哩!”
“不可能,施姑娘方才一直在瞄小運哩!”
“不會啦,小運已有妻妾呀,她為了照顧九盤派,一定會與不惡成親,咱們等着喝喜酒啦!”
“我……但願如此!”
她們又聊了一陣子,方始歇息。
當天晚上,下着毛毛雨,碧雲莊的侍女們因為採花王已死,又一直沒有出事,她們便放心的歇息。
娟娟跨在飛絮肩上,小心的爬上牆,咬牙躍入牆內。
她一落地,便去打開後門。
飛絮二人一入內,三人便沿牆朝前行去。
此時,莊中一片黑暗,只有演武廳中傳出‘咻……’聲音,因為,郝運正在練劍及配合施放黃豆。
娟娟三人循聲來到廳角窗旁,便望向廳中。
演武廳一片黑暗,她們無法夜視,便行向遠處。
她們小心的走遍全莊,只好重返演武廳窗旁。
雨勢越來越大,她們已成落湯雞,卻仍在等侯着。
亥初時分,郝建一收招,便放妥木劍。
他一見廳外下雨,便在廳中運功。
不久,織雲低聲問道:“娟娟,那人走啦,怎麼辦?”
郝運乍聽話音,不由大駭,他一凝神,便聽娟娟道:“咱們好不容易才進來,咱們找個地方躲一躲,説不定可以找到郝運!”
“好呀,去找吧!”
三女便向後行去。
郝運忖道:“完啦,她們居然找上門啦,我該怎麼辦呢?”
他一聽步聲,便悄然到窗旁瞧着。
他實在擔心她們被人發現而扯出自己,所以,他躍出窗,便一直跟着她們來到那間柴房附近。
他目送她們進入柴房,便在窗旁看着。
娟娟三人躲到柴堆後,立即脱去濕衣擰乾。
不久,她們一摘下面具,郝運便確定是她們,他稍一思忖,便決心制暈她們及送她們出去。
良久之後,三女穿上濕衣靠在柴房打盹。
郝運等她們熟睡之後,便入內製暈她們。
他左右開弓的挾走娟娟及織雲,便掠同蕭家那棟別莊。
他一掠入房中,便將她們放在榻上。
沒多久,他便又送回飛絮。
他匆匆掠返柴房,立即拭去水滴及足印。
他返回房中,方始鬆口氣的沐浴更衣。
他一躺上牀,便輕鬆的歇息。
合該有事,就在郝運再回來挾走飛絮之時,他因為冒雨疾掠,居然沒有發現被一個人跟到簫家的別莊。
這人乃是一位穿着一身紅綢宮裝,頭綁紅絲帶,腳穿紅靴,手持紅傘,由頭紅到腳的妙齡少女。
她原本大大方方的站在城牆上賞雨,乍見有人施展超絕輕功掠出城,而且似乎挾着人,她好奇的立即跟去。
她這一掠,便發現對方超前更多,她更好奇的追去。
她遙見對方掠入一座莊院,她便好奇的追去。
那知,她剛掠近牆角,便聽見莊內傳來‘刷!’聲,她朝牆旁一站,立即收傘半遮住自己的那張嬌顏。
郝運急於返家,並未發現她。
她遙跟到碧雲莊後,她目睹他入內,她研判他可能會再度出來,所以,她便站在坡上的一株樹下等待着。
良久之後,她未見他出來,便好奇的掠入莊中。
不久,她已聽見黝黑的房中傳出沖水聲,她確定此人住在此地,她稍一思忖,立即飛掠向娟娟三女之居處。
不久,她已閃入娟娟的房中,陣陣高級香昧,立即使她懷疑榻上人是姑娘,她湊前一瞧,便證實自已的判斷。
她又瞧過飛絮及織雲,一見她們皆是姑娘,而且皆被制住穴這,身上更是尚濕,她立即默默思忖。
她姓洪名叫英虹,由於她一慣作此種打扮,一年到頭皆持紅傘,所以,不少人皆私下稱呼她為‘紅姑娘’。
她名叫洪英虹,自認應該紅,所以,她欣然接受‘紅姑娘’之雅號。
她是一位‘女權主義者’,她最維護女人的權益,所以,她首先檢視娟娟三女的下體,她確定她們方才沒有被玩過。
其次,她解開她們的穴道,便隱在書房偷聽。
娟娟一醒來,乍見自已躺在柔軟的榻上,她不由一怔!
她引亮燭火,便見自已居然睡在飛絮的房中,她尚未吭聲,飛繁已經啊了一聲,匆匆的打開房門。
娟娟開門道:“飛絮!咱們怎會回來呢?”
“是呀,我正在奇怪哩!”
織雲探頭道:“絹絹,我怎會睡在你的房中呢?”
“我也睡在飛絮的房中呀,怪啦!”
“會不會是郝運送咱們回來的呢?”
“會嗎?他怎會如此做?他怎會知道咱們住在此地,咱們怎會迷迷糊糊的被送回此地,這是怎麼回事呢?”
三女開始傷腦筋啦!
良久之後,娟娟道:“咱們先泡個熱水,以免着涼!”
三女便一起到廚房燒熱水及商量着。
她們自己弄不清楚,洪英虹卻聽出一個譜,不過,她為了要了解她們和郝運之淵源,便繼續默聽着。
良久之後,娟娟三人不但沐浴,而且也服過藥,她們一入娟娟房中,娟娟道:
“無論如何,咱們仍然要去找他。”
飛絮道:“對,那人偷偷送回咱們,表示還有人歡迎咱們哩!”
“不過,我另外考慮一件事,郝運會不會被咱們害啦!”
飛絮問道:“咱們為何會害他呢?咱們只是要回味一下,他也可以銷魂呀,根本不會害他呀!”
“當然,他和咱們玩了六十回,他一次比一次猛,當然不會傷他的身子,我只擔心他會被他的家人責怪。”
“這……咱們該怎麼辦?”
“我們可否讓那兩位色鬼邀他來此呢?”
“好點子,咱們明天就如此辦!”
“好,咱們先歇息吧!”
不久,三女便各自上榻歇息。
洪英虹卻忖道:“此三女必非正經人,那位郝運及另外兩位色鬼也不是好東西,我就瞧瞧事情的發展吧!”
她步入廚房,便站在灶旁利用餘盡烘乾衫裙。
不久,她隱入書房運功歇息。
翌日上午巴中時分,雨勢仍然綿綿而下,蕭添財父子卻熱情萬丈的持傘前來報到,娟娟三女亦欣然迎接。
蕭金寶遞出一包食物道:“剛出爐的滷味及包子,趁熱吃吧!”
娟娟喜道:“謝謝財哥,寶哥!”
三女便愉快取用着。
蕭添財問道:“你們去找過郝運了吧?”
娟娟應道:“沒有,下雨呀!”
飛絮道:“財哥,你可否邀他來此呢?”
“這……不妥吧?”
“你擔心他知道咱們的事嗎?”
“是的,他以前畢竟是我的家奴呀!”
“你可以遨他到別處見面呀!”
“可是,你們不會和他扯不清吧?”
“討厭,呷什麼醋嘛,人家就女扮男裝見他,你放心了吧?”
“好,好,金寶,你去約他。”
“我……約在何處呢?”
娟娟道:“幽靜之處!”
“這……明月亭,如何?”
蕭添財道:“好地方,似這種天氣,沒人會去那兒!”
“好呀,寶貝,先快活一下吧!”
“討厭,又不是第一天,急什麼呢?”
“你太迷人呀,來吧!”
“好嘛!”
兩人立即備戰。
蕭金寶摟着飛絮步向她的房中,織雲便拿着雞翅膀及包子回房準備好好的享用一番。
不久,洪英虹便聽見‘青春進行曲’。
她的柳眉緊皺,不恥三女之浪蕩呀!
她一直聽見簫家父子怪叫及呻吟,方始心煩的到柴房避難。
沒多久,蕭家父子愉快的走了。
娟娟二女淨身之後,取用滷味及靜待佳音。
洪英虹遙跟蕭金寶來到碧雲莊,她遙見雨中的碧雲莊,立即止步忖道:“好地方,可惜被色鬼所佔住!”
蕭金寶一敲門,一位青年便打開側門道:“公子有何指教?”
“我是蕭金寶,我要見郝運!”
“郝運?誰呀?”
“我家家奴郝運!”
“抱歉,敝莊沒有此人!”
“少來,前天上午九盤派的人及蕭不惡來此找過他。”
“抱歉,此事必是誤傳!”
蕭金寶情急喊道:“郝運,快來見我!”
青年忙道:“公子放尊重些!”
簫金寶置之不理的連喊着。
郝運正在演武廳和黎若男及老唐拆招,他一聽見喊聲,便收招退道:“簫金寶為何跑來找我呢?”
黎若男早已知道絹娟三女在找郝運,而且她也偷走她們的財物,她直覺的認為蕭金寶受三女之託而來此。
她立即道:“別見他!”
老唐道:“我去打發他!”説着,他立即撐傘行去。
他一到門前,立即沉聲道:“喊什麼喊?”
簫金寶以前曾經被老唐修理過,他乍見老唐一瞪眼,立即後退三步道:“我想找郝運聊聊!”
“此地沒有此人!”
“當……當真?”
老唐冷哼一聲,入內道:“關門!”
青年立即入內關門。
蕭金寶搔頭道:“郝運一定不會和這種老怪物在一起,媽的,一定是那個臭小二瞞我,非教訓他不可!”
他立即悻悻的先行返家通報老爸。
洪英虹思忖不久,用膳之後,便又回到娟娟她們的柴房。
晌午時分,蕭添財父子又來找娟娟三女,只見蕭添財陪笑道:“抱歉,郝運不在碧雲莊,我們受騙啦!”
娟娟哼道:“你們什麼意思?耍猴子呀?”
蕭添財遞出一疊銀票道:“我們已經又僱人去找郝運,一有消息,立即前來報告,請息怒!”
娟娟接過銀票道:“我希望你們在找到郝運之前,別再來此地,我們受不了你們的這一套!”
“是,是,我們告退!”
説着,他們已經匆匆離去。
娟娟‘媽的’一叫,便讓銀票甩在桌上。
飛絮低聲道:“別為這種色鬼傷身子!”
“媽的,簡直在耍我們嘛!”
“算啦,他們不敢如此做啦,咱們今晚要不要去碧雲莊?”
“暫時別去,那人一定會堵咱們!”
“有理,咱們就靜待兩個色鬼的消息吧!”
“也好,順便補補身子!”
她們不去碧雲莊,洪英虹卻在戌初時分冒雨而潛入,沒多久,她便收傘停在演武廳窗外注視着郝運。
廳中雖暗,她卻清晰的瞧見郝運沿牆而上,他的身子雖然已經和牆面垂直,卻仍然戳劍及彈擲出黃豆。
洪英虹雖然沒有瞧見這面牆上被黃豆彈射成什麼模樣,她卻被那陣‘………’聲音所懾住。
因為,兩面牆相距二十丈,郝運在常人難以發射暗器的角度下發射暗器,而且有如此紮實的聲音,委實恐怖。
洪英虹昨夜瞧過郝運的輕功,如今又被他的暗器手法和精湛內功所懾,她立即對他產生濃厚的興趣。
她一直瞧到郝運收劍離去,方始進入演武廳。
她仔細一瞧璧上的黃豆,她完全懾住啦!——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