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郝運已經戮了五百條大魚,他望着那三四百隻大小貓兒在吃魚,心中不由一陣不忍心。
可是,為了完成大叔的吩咐,他狠下心拾起一堆石粒。
半個時辰後,他又以石粒射死七十八隻大描。
他以大袋裝它們來到密林,立即熟練的吊上樹頭。
他吊妥貓屍,便拾走四十一個貓首。
他掠回後屋,立即引火炒敲着羣蛆及貓首,由於一共有四十一個貓首,他引燃兩灶柴火,迅速的炒敲着。
巳中時分,他終於炒妥那些貓首。
他覆上鍋蓋,便迅速的掠入溪中沐浴及洗衣。
午初時分,他返房換上乾衣褲,便晾妥濕衣褲。
他正欲瞧地下那四包珍寶,倏聽:“小運!”
他一聽是蕭不惡之母,便欣然應道:“大嬸,你來啦!”
“是的!小運,你瞧瞧誰來啦?”
郝運出房一瞧,立即完全怔住啦!
只見羊玉環低頭隨行於蕭氏及羊氏之身後,郝運驚喜之下,一時之間,他目瞪口呆了啦!
蕭氏上前道:“小運,招呼客人入內坐呀!”
“是!是!坐!坐!”
他匆匆入廳,立即收拾着。
“小運,別忙啦!又沒外人!”
“對不起,太亂啦!”
三位女人各目取巾拭過椅子,方始入座。
郝運一入座,低頭不知説些什麼,蕭氏含笑道:“有情人終成眷屬,小運讓大嬸噹噹紅娘的滋昧吧!”
郝運瞼紅的道:“我…………我…………”
羊氏道:“小運,我們母女已經離開蕭府,今後,我們將和不惡之娘一起裁縫衣衫維生,我把玉環交給你啦!”
“我…………簫家肯讓你們走嗎?”
“當然肯,我們又不是賣身,我們只是為了報答他們八年前收容之恩,所以才自願留在蕭府。”
“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為你們欠他們錢哩!”
蕭氏接道:“小運一天到晚喂貓,便是為了替你們還債哩!”
羊氏含笑道:“我懂,蕭家以前太苛待小運啦!不過,人生在世,最好先苦後甘,走老運才是上途。”
蕭氏點頭道:“對,小運,玉環從現在起就和你在一起,我們兩人則住在一起,我們會常來看你們。”
説着,她們兩人已經起身。
郝運道句:“請稍侯!”便匆匆返房。
不久,他捧着那對金元寶及四錠銀子到羊氏面前,道:“我不知該如何説,你收下來,好嗎?”
蕭氏點頭道:“這是下聘之禮,恭喜!”
羊氏欣然收下金銀道:“玉環煩你多照顧啦!”
“我………我會好好待她。”
“好!我們走啦!”
他們送走她們二人,一時不知如何啓齒。
羊玉環低頭問道:“你餓了吧?”
“我…………我去烤魚。”
“我來吧!”
“我來,算啦!一起來吧!”
兩人步入屋後,她立即問道:“你還在做貓骨糊呀?”
“是的!我每做一個貓首,便可以賺一兩銀子,如今,我已經有一千多兩銀子,我可以養你啦!”
“我…………謝謝你,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啦!”
“沒有啦!”
“這味道挺難聞哩!”
“我習慣了,你要不要梧口,我有毛巾。”
“沒關係,我會慢慢習慣!”
兩人便一起取火及殺魚。
不久,兩人已經一起吃魚,羊玉環道:“運哥,我想在這附近種一些菜,大嬸方才送我一些菜籽哩!”
“好呀!我好久沒吃菜啦!”
“咱們把灶前整理一下,可能比較不會臭。”
“好呀!”
兩人吃過魚,他便將碎骨放入缽中。
兩人便搬鍋到溪旁刷洗着。
他來回搬着鏟、蓋及其他廚具,她則勤快的洗着。
一個時辰之後,他挑水進入廚房沖洗着。
兩人一直忙到天黑,他則以筒內之水調勻骨糊。
不久,她送來烤魚,一塊塊的送入他的口中,他邊吃邊調勻骨糊,心中實在甜得似掉入蜜罐。
他調妥骨糊之後,她便到屋後燒熱水。
他拿着乾衣褲,便掠入溪中沐浴。
不久,他洗淨衣褲,順便挑回兩桶水。
她上前接過濕衣褲道:“運哥,今後由我來洗吧!”
“這………好吧!”
“運哥,你燒些開水,我返屋淨身。”
郝運應句:“好!”立即添水入壺及放上小灶。
他美夢成真,實在太高興啦!
當壺中水已滾熱之時,她已沐浴畢及前來洗衣裙。
沒多久,兩人已坐在房中,她斟妥開水,道:“運哥,累不累?”
“不累,你呢?”
“不累,運哥,聽説惡哥到九盤派練武藝啦?”
郝運道句:“是呀!”便道出經過。
羊玉環喜道:“運哥是惡哥的恩人哩!”
“別如此説,他以前一直很罩我哩!”
“惡哥算是好人,可惜,大家皆説他是壞人。”
“算啦!何必在乎別人,咱們為自己活吧!”
“對!只求心安,不計譭譽,運哥,這把劍很漂亮,你買的呀?”
“不是,我…………我殺了壞人…………”
“什麼?你殺人啦!”
“我不是故意要殺人,你聽我説。”
他立即仔細敍述着。
他一説完,迫不及待的掘出四個布包。
她乍見包中之珍寶,不由芳容失色。
他匆匆到窗旁一瞧,便道:“快藏起來,若讓歹徒瞧見它們,它們一定會來搶,咱們就危險啦!”
郝運便匆匆埋妥布包。
羊玉環道:“運哥,你方才説過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不知是黎若男!還是李若男?”
“一定是黎若男,她是鹽主之千金。”
“鹽主?”
“黎家世代居於貴陽,他們乃是西南地區賣鹽的大盤商,蕭老爺子尚須看他們的臉色哩!”
“他們比蕭家有錢呀?”
“至少富有一千倍。”
“天呀!真的呀?我還以為蕭家最有錢哩!”
“布包中之任何一件物品,至少值五千兩銀子哩!”
“天呀,太可怕啦!我不敢離開啦!”
“不必如此緊張,沒人知道此地有珍寶,你的口風緊些。”
“好!”
“黎姑娘臨走前,有否説什麼?”
“沒有!”
“她一定急於回去辦喪事,真可憐。”
“是呀!我若非同情她,我不會殺人哩!”
“運哥,我怎麼不知你會武功呢?”
“大叔今年才教我的,他不准我炫哩!”
“他袒心你被武功更高的人殺害,你別誤會他。”
“我知道!”
“大叔為何要花錢煉這些骨糊呢?”
“他要煉藥,他的藥很有效哩!你要不要吃?”
“免啦!我又沒病。”
“我也沒病呀!我每天吃一些,精神就很好哩!走!我做給你看。”説着,他已興致勃勃的起來。
羊玉環跟入鄰房,一見他捏妥藥九調入骨糊,她便好奇瞧着。
不久,郝運已捏妥藥丸道:“吃吧?”
“我…………你吃吧!”
“吃吧!”
“我…………我…………”
“你怕腥味嗎?安啦!那六粒藥之香昧早已蓋過骨糊味,你吃下之後,明天便會很有精神吧!”
她只好接過藥丸吞入口中。
她迫不及待的吞入腹中,便返房猛喝水。
他微微一笑,又調了一粒藥丸,方始服下。
他一返房,她便苦笑道:“我不大習慣。”
“慢慢來,睡一覺,明日便會更有精神。”
睡覺?她不由一陣瞼紅。
羊氏今天所授之‘男女之道’立即浮上她的腦海,她吹熄燭火,立即寬衣上榻準備盡妻子之義務。
她一躺下,他卻盤坐在榻上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一收功,立即合目躺下。
不久,她已進入夢鄉。
她暗暗鬆口氣,可是,她不習慣和男人同牀,她輾轉一個多時辰,方始迷迷糊糊的入眠。
寅初時分,郝雲悄然取劍,便掠去戮魚喂貓。
當陽光照入屋內,她方始醒來。
她一見他已經不在,便匆匆漱洗。
她一見陽光普照,立即將被單,枕巾全部拿到溪中清洗,然後再連同被褥晾曬於屋前木杆上面。
郝運今天沒有殺貓,他拾回十二個貓首立即引火炒着。
惡味一飄出,羊玉環已拿鋤頭到屋旁空地鋤土及除草。
郝運一炒碎貓骨,便匆匆掠入溪中。
他淨身及洗淨衣褲,便掠返屋後。
他晾妥衣褲,便上前鋤土。
“運哥,我去烤魚。”
“好呀!”
這一天,他們開懇出八畦菜圃及種妥菜籽。
黃昏時分,他們分別沐浴之後,她去烤魚,他則調勻骨糊。
戌初時分,天上飄起毛毛雨,他們隔窗喝水聊天之後,他便持劍在她面前好好的炫一炫。
她瞧得頻頻喝采不已!
亥中時分,兩人各服下一粒藥丸,分別上牀歇息。
他運功之後,立即入眠。
日子便如此規律的又過了十二天,這天上午,老天放晴,他喂妥貓,正在灶前大炒特炒不已!
因為,他今天撿回一百零五個貓首呀!
羊玉環正在菜圃撿除雜草,倏見灰衣人行近,她立即起身行禮道:“大叔,好久不見啦!”
“唔!玉環,好久不見啦!”
“大叔請入廳奉茶。”
“你忙吧!”
説完,他便含笑行來。
他剛又走出兩步,倏地頓步忖道:“咦?她怎會跑來此地種菜,她的髮型為何梳成婦人,莫非…………”
他立即全身一震!
他立即神色大變。
羊玉環一見灰衣人注視她,她一臉紅,立即低下頭。
灰衣人的心兒似被巨杵撞上般,他不由駭然忖道:“她難道已經嫁給郝運,而且他們已經上牀啦?”
他越想越有可能,臉色不由轉為深沉。
他默默步入鄰房,便放下身上的擔子。
他挑着兩個大木桶,他一放下它們,立即站在櫃前忖道:“這小子如果已經破身,我的計畫可就要泡湯啦!”
他一嗅到惡臭味,便想起郝運的辛勞。
他的火氣稍降,便搬出櫃中之一瓶瓶的骨糊。
他打開右側木桶,赫見桶中飄出一陣沁腦的清香,立見桶中浸放着半桶的藥粉及藥糊了。
它們呈現綠色,他一倒入暗灰色之骨糊,便見綠色稍淡,而且迅速的翻騰,狀似‘乾冰放入水中’哩!
他一直將四個櫃中之骨糊完全放入桶中,方始注視桶中之翻騰,又見他的雙目炯炯泛出寒光。
不久,郝運已經炒妥碎骨及沐浴前來,他一見到灰衣人及兩個大桶,立即上前道:“大叔,你來啦!”
“嗯!恭喜啦!”
“恭喜什麼呀?”
“玉環呀!”
“唔!是這件事啦!謝啦!”
“她就睡在此地呀?”
“是呀!”
“她和你睡在一起呀!”
“是呀!”
灰衣人心兒一震,蓋上桶蓋,便向外行去。
“大叔,你似乎很不爽哩!”
“沒什麼,我走啦!”
“大叔,發生什麼事啦!”
灰衣人道句:“沒什麼!”便掠向遠處。
“運哥。大叔好似很不高興哩!”
“是呀!他未曾如此哩!”
“他會不會不高興我在此地呢?”
“不會啦!他以前還常叫我娶你哩!”
“這…………他怎會如此呢?”
“別管他啦!咱們不是他肚裏的蛔蟲,咱們根本不知道他在火大什麼?過些時日,他就不會火大啦!”
“你炒妥貓首啦?”
“是呀!今明兩天再忙些!就沒事啦!”
“奇怪,我方才看大叔一直將骨糊倒入桶中,好香喔!”
“別管他,大叔做事,一向神秘,他若不説,咱們就別問,走,咱們去吃烤魚,我今天又捕了不少的大魚哩!”
“好呀!這兒的魚又大又新鮮哩!”
兩人立即一起去殺魚及烤魚。
兩人的胃口皆不錯,他們吃了六條大魚之後,她們埋妥魚骨,便一起在菜圃附近逛着及瞧着菜芽。
“玉環,如此多菜,咱們吃得完嗎?”
“分送給娘及大嬸吧!”
“好呀!”
“運哥,咱們是否要買米、飼雞呢?”
“該買些米,不過,別飼雞,貓兒會偷吃哩!走,咱們去買米吧!”
羊玉環低聲道:“我看守那些東西,你去買,順便幫娘她們買些臘肉、米,對了,送她們一些魚吧!”
“哇操!好呀!我去拿銀子!你裝魚入桶吧!”
“好呀!”
不久,他已挑二桶魚離去。
他一見附近沒人,他施展輕功掠去,不久,他已經接近蕭氏之屋,他立即瞧見她們在摘菜。
他喚句:“大嬸!”便快步行去。
羊氏一見愛婿,便欣然迎去。
“大………娘………我送些魚來,我去買米啦!”
“哇!好多的大魚呀!”
蕭氏含笑道:“小運,謝謝你!”
“別客氣,大嬸需否什麼東西?我順便買回來?”
“一小包鹽,一瓶醋,十斤米。”
“行!這些魚放在何處?”
“你去吧!我們自行處理。”
郝運立即欣然離去。
他轉過林中,便迅速掠去。
他一直掠近城門,方始改為步行。
他至少有半年沒有入城,他一見城中沒有什麼改變,他立即買了兩袋米,臘肉、香腸及醬、醋、鹽。
他一口氣花了十四兩多的銀子,方始挑走兩大擔的食物。
他只顧專心購物,並未發現另外有兩人一直在跟蹤他,他們正是蕭府的莊丁,他們正打算通風報信哩!
他們一見郝運買如此多的物品,他們研判羊氏母女和他住在一起,所以,他們決心跟下去。
申中時分,郝運挑擔入林,便朝前掠去。
那兩人乍見郝運會飛,嚇得立即奔返府中向蕭金寶密報。
蕭金寶自從上次‘強暴未遂’,一直被‘禁足’,他乍聽二人之密報,立即恨恨的道:“她們一定和他在飼貓。”
“公子,多帶一些人去扁他。”
“好!你們主僱凸目張的手下來幫忙。”
他立即自身上遞出一張銀票。
那兩人立即匆匆離去。
翌日上午,郝運又炒妥九十六個貓首,他浴罷歸來,便見灰衣人站在屋後注視着他。
“大叔,你來啦!”
“我問你一件事,你不準瞞我。”
“我一直沒有瞞過你呀!”
“我知道,你和玉環圓房了嗎?”
“圓房?什麼意思?”
“你…………和他脱光,玩過………”
“沒…………沒有……真的沒有。”
灰衣人驚喜的問道:“真的沒有?”
“是呀!唔!大叔昨天因為這件事而不爽呀?”
“我…………伸手!”
郝運一伸出右手,灰衣人立即搭上他的腕脈,剎那間,他不但已經確定他仍是‘在室男’,而且功力更強哩!
他欣喜的不由哈哈一笑。
“大叔,我不能和她睡覺嗎?”
“可以,不過!不許玩那個遊戲。”
“不會啦!我沒有那種意思啦!”
“你目前正是加緊練功之時刻,不許玩女色。”
“我知道。”
灰衣人籲口氣,道:“去調骨糊吧!”
兩人一入鄰屋,郝運立即以水調勻骨糊,灰衣人則將另外兩櫃的骨糊完全倒入另外一個大桶內。
他望着桶內翻湧的藥粉,愉快的道:“這些藥,再過一個月,便可以服用,它既可增加功力,更可治百病。”
“太妙啦!”
“這種藥對於瘴毒更有奇效。”
“雲南密林之瘴毒嗎?”
“是的!我採集一百二十五種藥材配入桶中,如今加上‘落地花’及‘陰陽水’,藥效已經俱全矣!”
“大叔為何把貓首喚為落地花呢?”
“它一落地,是否立即碎為花片呢?”
“是呀!原來如此呀!”
“所謂陰陽水,便是死人之水。”
“什麼?死人之水叫做陰陽水呀!呸!”
説着,他已有嘔意。
灰衣人朝他的背心遙按,他立即鬆口氣,道:“大叔,你為何不早説呢?我天天吃陰陽水哩!”
“哈哈!陰陽水乃是死體與地氣之結晶,它乃是補品哩!”
“會嗎?”
“千真萬確,否則,你那來如此大的力氣呢?”
“哇操!有理,不過,大叔,你那來如此多的陰陽水呢?”
“偷!”
“偷?哇操!你偷挖墓呀?”
“不錯!”
“這…………你不怕被別人發現呀?”
“我一天到晚替人‘看風水’及撿屍骨作金膺,誰會懷疑我,何況,我只掘一個角落,事後又補妥,誰會知道呢?”
“大叔只由一個角落,便可以掘到陰陽水呀!”
“當然,行行出狀元嘛!我專挑大墳取陰陽水,因為,有資格睡大墳之人,生前一定身體很強健。”
“哇操!有理,你一共掘了多少墳呢?”
“二、三千個吧!”
“哇操!這麼多呀?你跑了多少地方?”
“西南各省,全跑遍啦!”
“太辛苦啦!值得如此做嗎?”
“值得!你的成就便是我的欣慰。”
“我…………我有什麼成就呢?”
倏見羊玉環匆匆入屋道:“蕭公子帶十五人來啦!”
郝運湊窗一瞧,立即瞧見蕭金寶帶十五位青年由遠處出現,他認識那十五人,立即駭道:“他們是凸目張的兄弟。”
灰衣人道:“別怕,你拿扁袒戮他們的左右腰,瞧。”
説着,他已指向自己的左右腰眼。
“大叔,我可以戮他們嗎?”
“可以,惡人最伯惡治,去吧!”
郝運拿着扁擔,立即出房。
立聽一人喊道:“狗屎運,哈哈,你原來躲在此地呀!今天沒有蕭不惡替你撐腰,你慘啦!上!”
那十五人立即奔來。
郝運揮動扁拍道:“別過來,你們會後悔。”
蕭金寶停在遠處喊道:“做掉他。”
“好!殺!”
那十五人由懷中掏出短匕,立即撲來。
郝運一掄扁擔,當場便打到兩人的身上。
那兩人的慘叫聲,立即給郝運信心,只見他抓住扁擔,立即疾戮向右側那人之在腰眼上。
‘砰!’一聲,他的充沛功力貫住對方的左腰眼,立見對方慘叫一聲,血一噴,便摔滾出八、九丈遠。
其餘之人駭得立即一窒。
郝運趁機又迅速的戮倒兩人。
喊殺聲中,那羣人已經揮匕挨近。
郝運迅速歪閃及戮動着扁擔,不出盞茶時間,除了二人逃掉之外,其餘之人已經僵倒在地上。
他們邊吐血邊叫疼不已!
郝運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們又望着扁擔,一時怔住啦!蕭金寶卻駭得屁滾尿流的逃向遠處。
灰衣人含笑步到現場,只見他拾起三粒石子疾彈而出,‘叭………’三聲,蕭金寶及兩位青年的膝灣已經‘中獎’。
他們腿兒一灣,立即似皮球般翻滾向山下。
‘砰…………’聲中,他們終於撞昏於樹前。
灰衣人含笑道:“你方才太緊張,不過,成績還算不錯。”
“大叔,如何處理這些人?”
“時間一到,他們自然會爬走,我想知道他們為何來此?”
“我以前和他們幹過架。”
“不會如此單純吧?玉環,你説吧!”
“我…………我…………”
“大叔,玉環可否別説?”
“當然可以,不過,我擔心日後會再有麻煩。”
“這…………挺有可能哩!”
“除非宰掉他們。”
羊玉環芳容失色的道:“不要殺他們,我説!我説!”
説着,她忌諱的望向地上那羣人。
灰衣人道:“到屋後説吧!”
羊玉環一到屋後,立即低聲敍述她險被強暴及離開簫家之經過,郝運氣得連罵畜生不已!
灰衣人卻反而沉思不語。
羊玉環道:“運哥,他只抓過我的手,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不會,真的不會。”
“運哥,謝謝你!”
倏聽灰衣人道:“聽説蕭金寶之父甚為好色,是嗎?”
羊玉環點頭道:“是的!他在外面另有三個女人。”
“嘿嘿!很好,郝運,還有多少貓首沒有調妥?”
“大約一百個。”
“你調妥之後,便放人右側那個桶中,記住,桶蓋要蓋妥,一個月之內,不準任何人掀開桶蓋。”
“是!”
“我去辦一些事,我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期間才會返回。”
“大叔放心,不會有事。”
“今後別再吊貓,貓羣任它們散去,別餵它們。”
“是!”
“你的招式還不熟,勤練些。”
“是!”
“這羣人明天才會走,我去叫他們安靜些。”
説着,他已經步向那羣人。
只見他似踢垃圾般制止那羣人的‘啞穴’,再過去制住簫金寶三人之‘啞穴’,然後再飄然而去。
不久,羊氏悄悄前來問道:“我聽見不少的慘叫聲,是不是蕭公子帶人前來此地找麻煩啦?”
羊玉環立即點頭敍述着。
羊氏道:“他們必然不會死心,你們今後小心些。”
“是!”
“運兒,你把他們搬到遠處吧!”
郝運立即上前拖走那羣人。
羊氏低聲問道:“玉環,你好似仍然完璧,是嗎?”
羊玉環立即羞赧的道:“他沒碰我。”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練完功,便睡着了。”
“練功?他諳武?”
“獅公彬教他的。”
“深藏不露,不簡單,玉環,你該練功了吧?”
“嗯!我已經在温習啦!”
“你荒廢大久,必須勤練些。”
“是!”
“他或許為了練功而不和你圓房,你們還年青,別急!”
“是!”
“若有何事,你喊一喊,我便會趕來。”
“是!”
羊氏欣慰一笑,立即離去。
不久,郝運來到羊玉環身旁道:“娘走了?”
“嗯!運哥,你多弄些藥丸,我想吃哩!”
“好呀!趁着骨糊尚未倒入桶中,得多調些藥丸哩!”
兩人立即進入鄰屋捏碎藥九調入骨糊。
黃昏時分,他們已經調了八十粒藥丸,郝運將它們裝入瓶中,便和她分別去炊飯及烤魚。
沒多久,兩人已經欣然用膳。
膳後,兩人一見外面的雨勢不小,便在房中聊天。
“運哥,蕭公子會不會受寒呢?”
“管他的,他該多吃些苦,似他這種仗着祖產的好色之徒,實在應該好好的教訓一番,有夠可惡。”
羊玉環知道他嫉惡如仇,便低頭不語。
“玉環,別怪我。”
“我知道,運哥,你該練招了吧?”
“是呀!你若累,你就先服藥歇息,我到鄰房去練。”
説着,他已持劍步向鄰房。
羊玉環服下一粒藥丸,立即熄燭運功。
蕭金寶十五人卻被雨水淋得全身發抖,卻又動彈不得,他們真是又急又怕,可是,他們叫不出聲呀!
他們便‘亨受’着平日作惡之惡果。
羊玉環運功一個多時辰,終於又步上正軌,她欣喜的寬妥衫裙,便先行鑽入被窩歇息了。
郝運一直練到亥中時分,方始返房服藥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鑽入被窩。
羊玉環的陣陣處子幽香,加上灰衣人今天詢問他有否玩過她,此時,他的心兒不由一陣怪怪的,他急忙閉上雙眼。
他連吸三口氣,方始定下心神入眠。
翌日上午,雨勢更大,郝運漱洗之後,便撐傘去瞧蕭金寶諸人,卻見他們瞼呈微紫的全身打科着。
他心生不忍,卻又想起蕭金寶之‘豬哥’。
他便恨恨的持袋去撿回剩下的貓首。
他一返回後屋,立即引火炒敲貓首。
正在屋中縫製新衣衫之羊玉環,立即避難似的撐傘到屋前去欣賞着深林之雨景。
一個時辰之後,異臭昧已經轉淡,她一見郝運掠向溪旁,她心知他欲去沐浴,她便開始洗米炊飯。
此時,正有兩名青年持傘小心翼翼的沿着濕滑山地爬行而來,他們正是奉命出來找蕭金寶之莊丁。
蕭金寶一夜未歸,一大早,便有二百餘人受僱到處尋找着。
這兩人正是前天向蕭金寶密報之人,他們猜忖公子必然還在這一帶‘玩’羊玉環,所以,他們找向此地。
不久,他們終於瞧見一羣人在‘泡水’,他們仔細上前一瞧,他們便瞧見凍得猛流鼻涕及發抖的蕭金寶。
“天…………天呀!”
“公子,你…………你怎會這樣子?”
簫金寶一見到救星,不由大喜。
可是,他不能説話,不由連眨雙眼。
那兩人一陣商議,便由一人背起蕭金寶,另外一人則持傘相送而去,凸目張的兄弟們氣得暗罵不已!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蕭金寶終於被送回府中,蕭必忠及何氏見狀,不由又心疼又焦急不已?
蕭金寶昨天被灰衣人彈中‘跳環穴’滾撞上大樹,他的身子挺硬朗,加上又年青,只受了摔傷而已。
不過,他因為驚嚇及受凍,迄今尚不能行動。
加上,他不知該如何交代,他乾脆閉目不語。
簫必忠見狀,吩咐下人先替愛孫沐浴、更衣。
他支走何氏,立即逼問那兩人。
不久,那兩人一五一十的乖乖招供啦!
蕭必忠一見愛孫把事情搞成如此大,又受創如此重,一向持重的他,立即吩咐那兩人帶着三十人離去。
他們冒雨奔到現場,立即先各給那十五人一錠銀子,再抬他們返家,那十五人的火氣不由一消。
不過,其中十三人被郝運戮成內傷,腰眼又負傷,他們雖然沒有殘廢,卻已經無法和別人鬥狠拼殺啦!
由於往後尚有更精彩情節,咱們就此交代。
由於蕭必忠的約束,簫金寶無法再外出威脅郝運,郝運因而順利的逐日服藥及練劍了哩!
他因為不必飼貓及吊貓,又有羊五環照顧起居,他全心練劍之下,他的招式更加熟練,迅速及詭變啦!
九九重陽,他帶着羊玉環到城外亂葬崗亡母墳前祭拜之後,便又返屋繼續練劍。
此時,灰衣人已經抵達秦淮河畔,他不但搖身一變為富家郎,身旁更有兩位魁梧中年人隨侍。
他暫住之宅院,不但寬敞,而且華麗,六十位下人不但手腳利落,更沒有一人吭出半句話。
倏見二部華麗馬車在大門前停妥,立見一位瘦高中年人自第一部馬車下了,門前之四人立即拱手行禮。
第二部馬車中走出一位豐腴嫵媚婦人,接着,三位紅裙宮裝少女微微俯頭,依序默默下車。
中年人道:“走吧!”便昂頭入門。
婦人及三位少女一瞄莊院,便踩着碎步入內。
瘦高中年人一入廳,立即弓身行禮道:“辛大娘到。”
“搞定啦!”
“就瞧您是否滿意?”
“讓她們進來吧!”
中年人立即朝站在廳前之四人道:“快進來參見呂大爺。”
四女裏聲應是,立即入廳行禮道:“奴家辛珊率飛絮、織雲及娟娟參見呂大爺,恭請指教。”
“嗯!抬頭。”
辛大娘朝右側一站,道:“抬頭!”
三女齊聲應是,立即望向呂彬。
這三女大約各為十八九歲,天生的瓜子臉,不但肌膚白晰,五官更是亮麗,尤其媚眼流波,勾人魂魄。
那兩片如玫瑰花瓣的豐潤櫻唇,更是令人想要親吻。
她們的身材窈窕之中,透着隆胸、蛇腰蜂臀,真不愧為百中挑一,又訓練有素的娘子軍。
呂彬仔細鑑賞正面之後,便沉聲道:“轉身。”
三女便似蝴蝶般盈盈在原地轉了三圈。
呂彬頷首道:“妙技呢?”
辛大娘媚笑道:“可否移駕房內?”
“行!”
瘦高中年人率前入房,便見榻前已備妥一盆水,榻上更備妥一疊裁剪甚為整齊的方紙哩!
辛大娘請呂彬四人入座之後,脆聲道:“飛絮,瞧你的啦!”
右側少女脆聲應是,立即寬衣。
不久,一具雪日婀娜胴體已經展現出來。
辛大娘脆聲道:“請先欣賞‘坐缸’絕活。”
飛絮便步到盆旁及張腿而立。
她面對呂彬緩緩蹲下,妙處完全展露於呂彬的面前,嬌顏更似展露着媚笑及流波媚眼哩!
倏聽‘嘩啦!’一聲,盆中之水已射入妙處。
她徐旋圓臀,不慌不忙的吸水。
不久,她一吁氣,那些水便似瀑布般排流入盆中。
呂彬含笑點頭。
另外三人卻雙目發亮及猛咽口水。
辛大娘拋巾給飛絮,她拭淨下體,便上榻躺妥。
辛大娘脆聲道:“請欣賞‘磨紙’絕活。”
飛緊張腿屈膝,圓臀已沾上那疊紙。
只見她疾旋圓臀,那疊紙在‘刷………’聲中,一張張的飛出,她那對玉女峯亦漾著令人心慌的波浪。
不久,一百張紙已經飛落於榻前。
呂彬點頭道:“很好!”
辛大娘喜道:“飛絮精練五年的‘坐缸’及‘磨紙’,如今尚是原璧,呂大爺若滿意,就收下吧!”
“開價吧!”
瘦高中年人忙道:“辛大娘久仰您之大名,他原本不敢收錢,在下擅自作主訂了五千兩銀子之諾言。”
辛大娘忙媚笑道:“是呀!請您笑納。”
呂彬含笑道:“你在她們身上投注不少的心血,唯一的目的便是視她們為搖錢樹,我各賞五萬兩銀子吧!”
説着,他已取出三個大紅包。
辛大娘欣喜的道:“銘謝呂大爺厚賜。”
説着,她立即上前接過紅包。
呂彬另外取出三個紅包及三瓶藥道:“你們各收下一萬兩銀子,每日三餐後各服三粒藥,誰敢不依,誰便似這樣子。”
説着,他的雙掌一旋便又一招。
地上那一百張紙立即飛入他的手中。
他朝紙面一陣按揉,雙唇微吹,紙灰便似一條線般飛人遠處的盆中,不久,他的雙手已空。
三女駭得下跪速道:“遵命!”
呂彬起身道:“按計行事。”
三名男人便起身行禮應是。
呂彬一離去,瘦高中年人立即肅容道:“辛大娘,你發財啦!希望你的口風緊些,別自找麻煩。”
“不敢!不敢!”
“你走吧!”
“是!謝謝三位大爺。”
辛大娘行過禮,立即離去。
瘦高中年人沉聲道:“你們可真命好,先服藥歇息吧!”
“是!”
瘦高中年人及另外兩人一入廳,立即低語着。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用膳。
九月二十九日下午,呂彬又穿着那套灰袍來見郝運,這是他的註冊商標,即使下雪,他也不會多套一件厚襖。
正在摘菜的羊玉環立即起身道:“大叔,你回來啦!”
“嗯!你忙吧!”
人影一閃,郝運已經持劍前來道:“大叔,你好!”
“你好,你那來那把劍?”
郝運怔了一下,遞劍道:“大叔認識此劍嗎?”
“穿心劍,你見過賀彪啦?”
“是呀!大叔認識他呀?”
“當然認識,你少套話,説吧!”
“大叔,請到屋內道吧!”
“好!”
兩人一入內,郝運便敍述中秋之驚險情形,呂彬聽得恍然大悟的忖道:“黎家原來是毀於賀彪之手中呀!”
郝運掘出那四包珍寶道:“大叔瞧瞧吧!”
呂彬打開四個包袱,雙手不由微抖,他心跳如雷的忖道:“黎丫頭肯把這些留在此地,分明已有委身之意。”
他想至此,便含笑束妥包袱。
他吩咐郝運埋妥包袱,便在旁沉思。
“大叔,她為何不來取走這些珍寶呢?”
“按習俗,她該守喪百日。”
“我還要保管這麼久呀!”
“別急,來幫我調藥吧!”
“好呀!”
兩人一入鄰房,呂彬立即掀起桶蓋。
白煙便伴着香氣飄出,郝運脱口叫道:“好香喔!嗅起來真舒服,大叔,這是什麼藥呀?”
“仙丹妙藥,你先開櫃及拭淨板面,這些藥丸大約有一千粒,必須放在櫃內陰乾,開始吧!”
説着,他已經自桶內挑起一小團藥糊。
他迅速一搓,立即搓着一個綠丸。
他連搓三十個藥丸之後,郝運及羊玉環已經拭淨櫃板,他們將三十個藥丸放入櫃內,立即協助搓藥。
黃昏時分,他們搓完一桶的藥糊,大約搓了六百粒藥丸,呂彬道:“你們今夜趕工,我明日再來。”
説着,他立即離去。
郝運及羊玉環匆匆吃過剩菜飯,便點燭搓藥。
“運哥,這些藥丸一定很珍貴,我聞得精神很好哩!”
“是呀!大叔説這些藥可以治百症,甚至可以治瘴毒哩!”
“真的呀!他要賣藥呀?”
“我也不知道。”
兩人邊聊邊搓到破曉時分,終於又搓了六百餘粒綠丸,郝運籲口氣道:“玉環,累不累?”
“不累,我去做飯,你去運功吧!”
説着,她又即離去。
郝運返房服過藥,立即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一收功,羊玉環便邀他用膳?
膳後,郝運道:“玉環,你服藥歇息吧!”
羊玉環便欣然返房服藥歇息。
郝運又瞧過櫃中之藥,方始取劍練習。
辰末時分,呂彬提一小包藥入屋,道:“繼續練。”
郝運一吸氣,便專心閃身戮劍。
呂彬瞧得眉開眼笑的點頭不已。
良久之後,郝運收劍道:“大叔,我可否擲劍追人呀?”
“不可,不過,你必須有把握可以自保。”
“我知道!”
“你尚未和玉環玩過吧!”
“沒有!”
“今夜的天氣不錯,你就和她玩吧!”
“我………我還年青,別急!”
“別讓她誤會,你先在椅上運功,我來配藥。”
郝運歸劍入鞘,立即在椅上運功。
呂彬將那包藥粉放入缽中,仔細的調伴着。
不久,他自櫃內取出十粒藥丸,便調入藥粉中。
他仔細調了一陣子,將藥粉包成一大一小兩包,方始離屋。
他望着遠處之山景,不由微微一笑。
良久之後,羊玉環端水前來道:“大叔,請喝水。”
“謝謝,玉環,你尚未與郝運圓房吧?”
她羞赧的輕輕點頭。
“我方才配了兩包藥供你們今夜圓房,膳後,你們便服下藥粉,你服小包,郝違服大包,別弄錯啦!”
“是!”
“你們服藥之後,全身便轉熱,當你們流汗後,便開始回房,你要盡力的滿足他,懂嗎?”
“懂!”
“你或許會暈去,明日服三粒綠丸,即可沒事。”
“嗯!”
“記住,滿足他,我走啦!”
説着,他已經逕自離去。
羊玉環羞赧一陣子,便去瞧郝運。
她一見他在運功,立即返房佈置。
她一想起今夜之圓房,她便喜不自禁。
她佈置良久,方始去炊膳。
她望着陽光,她的心花朵朵開啦!——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