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到中秋分外圓,遠方遊子紛紛趕返故鄉欲與家人團圓,稚童則欣喜的等着吃月餅,郝運一大早便忙個不停。
只見他手執一支樹枝站在溪中戮魚,他隨意一戮,便戮起一條大魚,再隨意甩向遠處了。
大魚雖然在溪中到處遊躲,他卻迅速的,準確的戮魚擲去,天未亮,他已經戮了三百餘條魚。
他一見附近的魚羣已經散逃,他便前行十餘丈,然後再迅速的戮魚及甩向遠處的魚屍附近。
他又戮魚盞茶時間,羣貓已經聞香奔來。
它們邊奔邊欣然唱歌不已!
不久,它們已經各咬着大魚加菜着。
郝連籲口氣,便站在溪中欣賞貓羣吃魚。
他大略清點貓只之後,忖道:“哇操!這些母貓挺能生哩!這五個月來至少宰了三百隻貓,如今還有五百餘隻哩!”
他又瞧了一陣子,一見十隻大貓已經吃飽行向遠處,他掠前三十餘丈,便抓起石粒以指尖迅速的彈去。
‘叭…………’聲中,每粒石粒皆彈中大貓之左耳後方,只見它們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抽搐的掙扎着。
郝運低頭自認道:“別怪我太狠心,我天天養你們,我為了存銀子,我必須每天宰十隻貓,別怪我。”
他端起溪旁的大竹筐,便上前拾起貓屍。
不久,他已將十隻死貓懸上樹幹。
他又撿起六個貓首,便掠向後房內。
他引燃灶火,便熟練的炒貓首。
如今的他已非吳下阿蒙,他不需以巾捂口,便可以摒息炒敲貓首,良久之後,他方始離房透口氣。
他吸口氣,再入內炒敲不久,便可以炒碎貓首。
他蓋上鍋蓋,便到溪中沐浴及洗衣。
他每天所作的事皆一樣,不過,在武功協助下,他的速度至少提高二十倍,所以,他有先足的時間練武。
他晾妥濕衣,立即烤魚。
他在烤魚之際,更可以分心同時盤坐運功。
當兩條魚烤熟之後,他正好收功吃魚。
吃妥魚之後,他便在屋後散步及思忖方才戮魚之缺失。
不久,他便返房拿起灰衣人為他特製的木劍在房中東戮西戮,身子更是東倒西歪般搖來搖去。
有好幾次,他都快要跌近地上,只見他稍為擰腰,他不但立即撐起身,木劍更迅速的戮出三次。
半個時辰之後,他滿意的擱妥木劍,便進入鄰房調骨糊,沒多久,他已經調妥十隻死貓之骨糊。
他自櫃中之大瓷瓶倒出六粒金色小藥丸,便迅速的捏碎藥丸再挑出一小撮骨粉捻揉成為一粒藥。
他返房服下那粒藥,便開始運功。
晌午時分,他已收功躺在榻上歇息。
半個時辰之後,他便又起來戮劍。
沒多久,倏聽遠處傳來步聲,他湊窗一瞧,便瞧見蕭不惡之母捧着二個紙包正在行向此地。
他喚句:“大娘!”便擱劍出迎。
他為了隱密武功,便快步行去。
“小運,我今天入城買物之時,玉環託我送來兩個月餅,我另外買來一隻烤雞,你一併嚐嚐吧!”
“謝謝!她…………她好嗎?”
“她很好,她向我探聽你及問候你。”
“謝謝!惡哥有否回來?”
“沒有,不過,他前天託人帶來口信,他很好。”
“那就好,大嬸,這隻雞多少錢?”
“別如此見外,我走啦!你快吃吧!”
“謝謝大嬸!”
婦人一走,郝運便默默輕撫着兩個月餅。
他不由想起乖巧,懂事又秀麗的少女。
他輕喚一句:“玉環!”不由將月餅放至心口。
良久之後,倏聽廳中傳出:“雞掉啦!”
他悚然一醒,果然瞧見雞已經掉在地上,他的瞼兒一紅,匆匆撿起烤雞,便低頭步入小客廳。
只見灰衣人已經坐在桌旁,而且桌上也擺着三個月餅及一隻烤雞,灰衣人則含笑執壺輕飲一口酒。
“大叔,你回來啦?”
“嗯!你方才在發什麼呆呀?”
“我………沒………沒什麼,惡哥之娘送來月餅及烤雞,你又帶來月餅及烤雞,我可以歡渡中秋佳節啦!”
灰衣人含笑道:“大吃一場吧!”
郝運抓起灰衣人贈送之烤雞,便愉快的啃食。
灰衣人端壺走到櫃前瞧了一陣子,方始返座問道:“那些瓶子差不多快要裝滿骨糊了吧?”
“只剩下二十一個空瓶哩!大叔,你花了那麼多銀子叫我裝瞭如此多的骨糊,到底要幹什麼呢?”
“發財!”
“哇操!發財?你要賣藥呀?”
“不錯,還有多少‘陰陽水’?”
“六瓶,不夠了哩!”
“我方才又攜回六十瓶,從明天起,每天宰五十隻貓。”
“哇操!只有五六百隻貓,而且有一百隻是小貓哩!”
“我尚需要三百個貓首,最好在月底前煉妥。”
“是!”
“我近日會再送來三百瓶水,你加把勁吧!”
“是!”
“我先給你三百兩銀子,你收下這張銀票吧!”
“免啦!屆時再拿呀!”
“幫我保管吧!我明日將赴成都一帶取水,你待會替我將三百個竹筒裝入兩個袋中,我今夜要攜走。”
“是!”
“練武挺好玩吧!”
“是呀!既好玩又方便幹活,省了不少的力氣及時間哩!”
“步法熟了吧?”
“熟啦!沒再摔跤啦!”
“很好,你別隻在一個方位練習,最好全方位練習。”
“是,我已經可以由六個角度戮魚及甩魚啦!”
“很好,挨機練習反手戮魚。”
説着,他的右手由左腋下戮去,再反手由右後方戮去。
郝建雙目一亮,道:“哇操!我為何沒有想到這兩招呢?真贊!我明天可以好好的練習一下啦!”
“熟能生巧,勤練些。”
“是!”
灰衣人喝口酒,便愉快的步入屋前賞月。
郝運一想起方才那兩招,便興奮的啃食烤雞。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啃光那隻烤雞,他一見灰衣人已經離去,他立即拿起那兩個月餅步入屋前。
他望着明月,又望着月餅忖道:“我已經存了將近一千兩銀子,我是否可以託大嬸去提親呢?”
他便低頭思忖着。
倏聽屋後遠處傳來一聲啊叫,那叫聲又高昂又淒厲,而且尾音拖得甚長,顯然是臨終前之慘叫。
郝運曾經聽過這種聲音,他嚇得立即躲回房中。
又聽又是一聲慘叫。
他嚇得吹熄燭火,便躲入被窩中。
倏聽一聲慘叫,接着便是暴吼聲道:“美人,站住!”
郝運一聽吼聲就在附近,不由緊張啦!
立聽女人喊聲道:“救命呀!劫財殺人強暴啦!”
“嘿嘿!叫吧!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山區內,除了鬼之外,還會有什麼人來救你,你就認命吧!”
“看劍!”
“嘿嘿!丫頭,你省省力氣吧!你好好侍候你家賀哥哥吧!”
“無恥!賀彪,你殺人放火,又沿途追殺,你實在太過份啦!你的眼中還有王法及武林公理嗎?”
“嘿嘿!我的眼中只有你的雪白肌膚,迷人的胴體,嘿嘿,你如此夠勁,上了牀一定更銷魂啦!”
“無恥,看劍。”
郝運一聽聲音,怒火也逐漸掩蓋懼意。
他一聽兩人邊打邊接近此地,他立即持木劍悄悄向後行去。
不久,他已經瞧見一位魁梧中年人手持利劍挑破一位絳裳少女的前襟,雪白的酥胸立即出現。
少女啊了一聲,忙捂胸掠來。
中年人嘿嘿一笑,身子一閃,便已經攔住少女。
少女的修為及力氣遠遜中年人,所以,中年人嘿嘿連笑的以劍尖挑裂少女的上裳,不久,她已經春光乍閃。
玉女峯更是忽之慾出。
少女又羞又怒,可是,她既要捂胸又要閃避,加上遠不如對方,她根本只有任憑對方戲辱的份兒。
中年人嘿嘿連笑,似貓戲小鼠般任意的挑破她的前襟,又過了不久,她的前襟已經完全脱飛而去。
水色肚兜亦是岑危不保啦!
沒多久,肚兜也被‘三振出局’啦!首度‘觀光’的郝運不但瞧得雙眼發直,呼吸也為了急促。
少女尖叫一聲:“我和你拚啦!”立即左掌右劍的攻下。
中年人嘿嘿笑道:“好迷人的曼波呀!”
説着,他邊退邊揮劍格開少女的來劍。
不出五招,只聽‘當!’一聲,少女悶哼一聲,手中之利劍已經被挑飛向右後方,她的虎口亦迸裂現血。
她驚慌的立即欲退。
中年人左手一拍,潛勁立即拍中她的右腰眼,只聽‘砰!’一聲,她不但仰摔在地上,雙腿更是大字張開。
中年人嘿嘿一笑,邊上前邊道:“美人,你準備快活吧!”
少女厲喝句:“我做鬼也不會饒你!”便張口欲咬舌。
中年人劍尖一磕,便磕開她的牙關。
他以劍尖挑斷她的腰帶,嘿嘿笑道:“美人,讓賀哥哥好好欣賞你的胴體,然後再陪你步上雲台快活吧!”
少女急得淚下如雨,卻難以掙扎或言語。
中年人得意的挑開她的下裳,立即仰首嘿嘿大笑。
郝運一見中年人居然讓少女裸露出下體,他終於按捺不住的吼句:“王八蛋!”
立即直,接繞向後門。
他一奔到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已經訝異的望着他,因為他的年青和方才之震耳吼聲大不成比例哩!
郝運停在一丈前,立即吼道:“媽的!你真替男人丟臉,你是什麼玩意兒,你憑什麼如此欺負別人?”
中年人臉色一沉,陰聲道:“小子,你是誰?”
“郝運!”
“好運,你多管閒事,你註定要變成歹運啦!”
“放你媽的臭屁,你是誰?”
“穿心劍王賀彪。”
“媽的!你這瘦衣服如此舊,你憑什麼叫‘穿心’?”
“媽的!臭小子,你究竟識不識字,你家賀爺的萬兒叫做穿心,良心的心啦!”
説着,他的左手已指向心口。
郝運就在等侯他如此做,倏見他一滑步,便揚劍戮去。
穿心劍王一見來劍甚疾,而且逕指他的心口,他的神色一變,塌肩滑步閃身,再揚劍削來。
郝運今夜止式和人掄劍,他完全仗着一股怒火猛戮劍,身子更是歪七斜八的搖晃閃躲着。
穿心劍王拆了八招之後,右腳倏抬,左掌更和右劍一起攻向郝運的心口、右肩及左腹,似乎欲置他於死地。
此時的郝運已經越攻越得心應手,此時,他雖然要向左側,而且遭到三路攻擊,他倏地倒向左側地面擲出木劍。
‘砰!’一聲,他一落地面,立即向外一滾。
他的右掌倏地搭上一塊石粒,立即振勁擲去。
‘卜!’一聲,木劍已戮入穿心劍王的胯間,而且由他的後背射出,穿心劍王疼得慘叫不已!
此時,他正在撲向郝運,此時遭重創,立即栽向地面。
郝運的石粒就在此時射上他的額頭,只聽‘卜!’一聲,石粒已經貫穿他的腦瓜子,鮮血立即暴噴而出。
‘砰!’一聲,他一落地,立即‘嗝屁’。
他那雙眼仍然暴瞪,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輕易的死亡,而且是死於一位不經傳小子之手中。
郝運從遠處爬起來,不由全身一抖。
他想起方才之險狀,不由心有猶悸。
他首次殺人,而且將對方宰得如此難看,他在大駭之下,顧不得多瞧一眼,便匆匆的奔回房中。
良久之後,他心神稍定,他立即步回現場。
他不便瞄向少女的胴體,立即抱着屍體及寶劍掠向遠處。
不久,他已將屍體埋在樹旁及攜回寶劍和劍鞘。
他乍見少女的胴體,立即皺眉返房忖道:“哇操!她為何一直躺着不動呢?她會不會着涼呢?”
灰衣人只教郝運運功、戮劍及步法、輕功,根本沒有教他制穴及解穴,所以,他不知少女被制住穴道。
他在房中傷腦筋,少女卻羞急不已。
她幸脱虎口,一想起自己赤裸身子,不由羞急。
他掙扎再三,卻仍然合不上嘴及衝不開穴道。
她開始盼望這位陌生人來替她解開穴道啦!
可是,她望着明月,鳳眼瞥掃良久,卻仍然沒有見到陌生人來臨,她不由既納慮又羞急不已!
時間在這對青年男女的不同心情中迅速的消失,子初時分,明月當空,秋露亦逐漸的轉沉及轉濃。
少女仍然動彈不得及説不出話。
郝運仍然暗自納悶她為何不起來。
醜初時分,遠處突然傳來:“黎千勇死在此地,而且是死於師父的穿心一劍,師父一定在這附近。”
“對,走!”
郝運急得立即抓劍欲掠出。
可是,他一想起她的涼快胴體,他立即止步。
“施兄,黎千智也死在此地啦!”
“很好,師父一定在這附近,走!”
郝運情急之下,上前低聲道:“有人來啦!快起來呀!”
少女當場怔住啦!
倏聽遠處傳來:“這不是黎若男的青霜劍嗎?”
“哈哈!美人一定已經落入師父的手中,師父如今一定在那個屋中快活,咱兩人説不定可以撿個便宜啦!”
“是呀!師父真是武功蓋世!咱們此次出征,可謂大豐收,光憑這四包財物,咱們可以吃喝十幾代啦!”
“是呀!想不到黎家如此富有哩!”
“聽説他們只靠賣鹽,便如此富有哩!”
“媽的!他們每年哄抬鹽價兩次,偏偏每人皆必須吃鹽,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富有,媽的!他們真想賺哩!”
“嘿嘿!咱們今天讓他們遭到報應啦!”
“是呀!一劍一個,宰得真過癮呀!”
“可借,周兄他們二十一人被那羣打抱不平的傢伙毀了。”
“那才好呀!他們若不死,咱們如何發財呀!”
“是呀!咱們發啦!”
兩人邊走邊談,終於接近屋後,郝運一聽這兩人視殺人如玩樂,而且如此自私,他不由怒火沖天。
不過,他有方才之經驗,他不再叫陣啦!
他悄悄抽出賀彪之寶劍,便躲在屋角。
那兩人邊走邊道:“施兄,咱們方才應該燒掉黎家那些房子,我擔心條子會循跡找上門哩!”
“你錯啦!師父玩過美人,便要帶美人回去賣鹽啦!”
“天呀!高招,名利雙收,又有美人作陪,師父真是高明呀!”
“師父若非如此,豈能有穿心劍王之萬兒呢?”
“對!對!咱們只要跟住師父,就可以不愁衣食啦!”
“哈哈!豈止不愁衣食,咱們可以逍遙啦!”
“對!對!哈………啊…………”
那名青年剛笑一聲,郝運的寶劍已經戮入他的心口,他慘叫一聲之後,滿臉驚愕的瞧向郝運。
郝運一抽劍,立即戮向右側之青年。
那名青年剛閃出,乍見寶劍戮來,慌忙‘向右轉’及‘跑步走’,郝運喝句:
“看劍!”卻反而彈身追去。
這是他以前陪蕭不惡‘出征’所學會之‘聲東擊西’,那人一掠落地,果真立即向左一閃。
郝運一掠近,便揆劍戮去。
‘卜!’一聲,寶劍已經戮上對方的右背。
對方雙肩掛着大包袱,此時被寶劍戮入右背,他立即瞧見劍尖由右胸出現,他駭得大喊道:“救命呀!”
郝運喝句:“王八蛋!”左掌已拍上對方的後腦。
他原本要敲腦訓話,那知,他的手勁甚猛,這一敲立即敲破對方的腦瓜子,鮮血立即向前迸濺而去。
郝運啊了一聲,急忙退開!
他一見寶劍尚在對方的身上,他擔心寶劍似木劍方才般被屍體壓斷,他立即上前拔出寶劍。
鮮血立即衝向他的臉。
他匆匆一躲,及時躲過污染。
‘砰!’一聲,屍體一墜地,包袱便向外脱落。
郝運忖道:“據他們方才之言,這兩包財物乃是他們所搶,我該送還給那位馬仔,以免她破財哩!”
他便提着兩個包袱掠去。
他先將兩個包袱放在少女的身旁,再去取來另外兩個包袱,然後,他已主將兩具屍體埋在賀彪的附近。
他籲口氣,忖道:“這兩個傢伙方才瞧過的那兩具屍體,我何不去弄來呢?以免她不好意思爬起來。”
顯然,他認為少女因為衣破露體而不便起來。
他掠前不遠,果然瞧見一具中年人屍體。
他又朝前掠出四十餘丈,便又瞧見一具中年人屍體。
他便挾着兩具屍領掠向屋中。
那知,他一掠近房屋,便瞧見少女仍然張腿躺在地上,他怔了一下,便默默的將屍體放在一旁。
他不瞭解她,以他的脾氣,便不再管她,因為,他自認沒有對不起她,而且已經給她起來的機會,他可以別理她啦!
他步入鄰房捏碎六粒藥丸,迅速和着骨糊捏出藥丸。
他返房吞下藥丸,立即運功。
他今夜雖然沒有消耗多大的功力,不過,他卻深受刺激,所以,良久之後,他方始入定。
一個時辰之後,他一收功,便見少女仍然躺在地上,他立即皺眉忖道:“哇操!
她為何要如此耍賴呢?”
他思忖不久,便決定不理她。
他便持劍掠往遠處的溪中。
他一開始戮魚,便發現這把劍十分的鋒利,他只要輕輕一戮,便可以將一條大魚貫穿哩!
他便愉快的輕戮不已。
不久,他突然想起‘一箭雙鵰’,於是,他瞄準魚羣,劍身歪斜的戮去,赫然戮起三條大魚。
他愉快的甩出它們,便繼續引劍連戮。
他戮了半個多時辰,便戮起六百餘條大魚,他一見羣貓前來吃魚,他的心中一陣不忍哩!
因為,他今天必須宰五十隻貓呀!
他洗淨寶劍,又將它歸鞘,便開始拾石粒。
不久,他已經捧着一堆石粒停在遠處。
三十餘隻吃飽的大貓一出現,他便迅速的彈去石粒,慘叫聲中,它們已經迅速的進入‘鬼門關’。
遠處的羣貓駭得紛紛奔逃着。
郝運掠前一追,便迅速的彈出石粒。
一下作,二不休,地狠下心的追殺了二百多隻大貓。
不久,他掠返臨屋欲取大袋及草繩來吊貓,卻見少女仍然躺在原處,他不便多瞧,便匆匆進入鄰屋。
他拿着兩個大袋及一捆草繩,便匆匆去收拾貓屍。
他一直忙到晌午時分,方始抬着十二個貓首返後屋。
他一見少女仍然躺着,他立即引燃柴火及鏟敲貓首,他不相信少女受得了這種惡臭味道。
果然不錯,少女嗅惡臭不久,她的腹內一陣翻湧,體中之剩餘食物便由張開的口中湧溢而出。
那種酸臭味更令她嘔吐不已!
他連淚水也吐出來啦!
終於,她的穴道被激盪開啦!
她一爬起來,便捂嘴邊吐邊掠向遠方。
她一直掠到溪旁,便匆匆漱口。
她一見自己妙處畢呈,不由掉淚。
她一想起家人的慘死,不由趴跪痛哭。
良久之後,郝運已經炒碎貓骨及持衣欲來沐浴,他一見她趴地哭泣,他便掠向下游去沐浴。
浴後,他一見她已不在原地,不由鬆口氣。
那知,他掠回屋後,便見她蹲在一塊大石後道:“恩人可否賜借一套衣衫,小女子黎若男感激不盡。”
“我…………的衣褲,你穿得下嗎?”
“無妨!”
郝運立即返房取來一套布衣褲。
他拋出衣褲,便匆匆返廳啃烤雞。
他剛啃一口,便想起她一定也餓了,他便問道:“你要不要吃雞?”
“我…………不餓!”
“開玩笑,吃一個雞腿吧!”
“我真的不餓,謝謝!”
她此時仍被那些異臭薰得欲嘔,而且正在換衣褲,她豈會讓他前來呢?所以,她予以拒絕。
郝運便自行啃食烤雞。
烤雞雖然已冷,他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黎若男穿妥衣褲,便挾起兩具屍體離去。
她尋回她的青霜劍,立即掘坑埋妥他們。
她跪泣不久,方始掠向後屋。
途中,她一見三堆小墳,他研判是賀彪三人,於是,她立即恨恨的以劍迅速的掘開三墳。
她一見是賀彪三人,立即匆匆搜屍。
不久,她果然自賀彪三人的袋內搜出她家的珍寶及其他的藥瓶,銀票、碎銀,她便將她們放在一旁。
她運劍如飛,迅速的將三具屍體斬為肉醬。
她發泄過仇火,方始埋土。
不久,她到溪旁洗淨寶劍及雙手,方始取走那三包財物。
她掠回後屋,便由敞開的木窗瞧見郝運在調骨糊,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她也不便發問。
她打開四個包袱,便匆匆瞧着。
包袱中除了銀票及黃金,白銀外,皆是價值不凡的珍寶,她目睹它們,不由想起家人的慘死。
她不由又簌簌掉淚。
良久之後,郝運捧來三個月餅道:“吃吧!”
“我…………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郝運,我不是公子。”
“謝謝你救命大恩。”
説着,她立即欲下跪。
“哇操!別這樣子,我…………我…………”
他一見她下跪,立即也下跪道:“別這樣子,拜託。”
她道過謝,方始起身。
她將三個小包放入包袱中,她取出一大疊銀票放入袋中道:“我必須返貴陽善後,你可否代為保管它們?”
“好,不過,你得早日來取回它們。”
“好!我走啦!”
“帶走月餅吧!”
“我…………謝謝你!”
他一遞出月餅,她一沾上他的手,全身不由一震。
她拿起青霜劍,便匆匆掠去。
他如釋重負的取來鋤頭,迅速的鋤去血跡及填土。
他一直鋤光那兩位中年人屍體附近之血跡,方始返屋。
他在牀旁鋤個大坑,便埋妥四個包袱。
他明知那四個包袱價值連城,他卻一點也不動心,因為,他認命,“該我的,跑也跑不掉,不該我的,追也追不到”。
他因為這場熱鬧而耽擱睡眠及練劍,不過,他因而得到這支寶劍,他不由欣喜的撫摸劍鋒。
劍鋒觸手生涼,而且劍身映出他的臉孔,他雖然外行,卻也知道它必然是一支上等的好劍。
至少,它更方便他戮魚哩!
他摸劍甚久,便撫摸劍把上之六粒紅色小石,它們鮮紅欲滴,正是上佳‘血石’,可惜,郝運並不識貨。
良久之後,他一見天色已暗,立即默默吃着兩個月餅。
他不由想起一位秀麗少女。
他不由想起昨夜那位少女。
當他想起她的胸脯,他急忙搖搖頭。
他步到屋前,仰首望着萬里無雲的明月,他吁了一口氣道:“好大好圓的月兒,真美。”
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如此賞月,他不由瞧痴啦!
此時的鎮寧城內正在上演一幕醜劇。
在鎮寧城內有一座華麗的莊院,莊院之主人正是此城首富蕭必忠,此時,他正在院中賞月。
他今年已逾六旬,因為養尊處優,保養有方,看上去好似四十出頭,難怪,他時常臭屁的自稱為‘長春郎’。
他只有一個寶貝兒子,他替寶貝兒子取名為‘添財’,添財生下不久,他正好因為鹽價飆漲,而大賺了二十萬兩銀子。
所以,他甚疼這個寶貝兒子。
蕭添財在這種溺愛之下,縱於聲色犬馬之歡,所幸,他不嗜賭,所以,他如今仍然可以大玩大樂。
蕭添財娶了一妻何氏,何氏明知老公喜歡尋花問柳,卻無力管他,她只好拚命存私房錢。
她將私房錢放高利貸,十一、二年下來,她的財產也夠驚人,如今,她更將高利貸放到貴陽及成都哩!
此時,她正在房中算賬哩!
蕭必忠之妻在八年前逝世之後,便由她接任‘財政部長’,她一接任‘財政部長’,立即建議蕭必忠大量囤積鹽。
因為,她憑她的經驗研判那一年會因為雨水太多而導致鹽價上漲,若加上人為的哄抬,漲幅一定更嚇人。
蕭必忠採納了她的主意到處蒐購食鹽。
結果,他們押對寶啦!
那年,連‘自貢’這個最大產鹽之處也歉收,鹽價連連飆漲之下,他們賺了四十萬兩銀子哩!
若加上他私扣的十一萬兩銀子,蕭家可真是賺駿啦!
如今,蕭必忠已對她言聽計從啦!
她結過‘公賬’及‘私賬’,不由眉開眼笑。
可是,她瞧見空空的錦榻,她立即想起‘死老公’目前不知正摟着那個女人,她的那張臉便成為苦瓜臉。
她今年已是三十六歲,由於保養有術,她不但只似二十四、五歲,那付胴體更是成熟迷人不已!
可惜,家花不如野花香呀!
她嘆口氣,便喚道:“玉環!”
立見一位秀麗少女入內行禮道:“夫人有何吩咐?”
“備浴。”
少女立即應是退去。
何氏放下長髮,便在鏡前梳理着。
少女熟稔的送入温水,浴盆及浴具道:“夫人請入浴。”
“玉環,我美不美?”
“夫人麗質天生,駐顏有術,既美又高貴。”
“格格我就比不上你和你娘!”
“不敢!”
“玉環,寶兒挺喜歡你,你就依了他吧!”
“小婢卑賤,況且尚年幼……………”
“算啦!下去吧!”
“夫人恕罪!”
少女行過禮,立即退去。
何氏寬衣道:“這丫頭可真死心眼,看來她還喜歡郝小子,我過些時日,再和她娘談談此事吧!”
她便開始沐浴及顧體自憐自慰。
此時,正有一位青年貼在鄰房的牆壁小洞偷窺,何氏完全不知情的坦呈妙處及胴體。
青年瞧得口乾舌燥,全身扭挺個不停。
良久之後,何氏方始穿妥衣至鏡前梳髮。
青年好似虛脱般走回櫃前取出褲子匆匆換着。
他目睹褲子濕了一大團,他不由喃喃自語道:“玉環,我再也按捺不住啦!我今夜一定要得到你。”
他放下濕褲,便在房中來回徘徊。
戌中時分,蕭必忠終於返房歇息。
青年隔桌目睹少女及一位婦人收拾着院中之食物及傢俱,他貪婪的盯着少女的曲線,欲焰更加的熾烈。
這位青年正是何氏之子蕭金寶,他今年才二十歲,因為,營養充足,發育得特似二十四、五歲哩!
他一直瞧到那對母女收拾妥現場,便暗樂着。
他由櫃中取出‘補藥酒’,一口氣喝了三杯。
他又等候半個時辰,一見後院左側房中之火燭已熄,他方始爬窗而出,再探頭探腦的行向那個房外。
他來到房外悄悄一移紙窗,便知道它已經鎖妥。
他便繞到房門外,輕輕一推。
卻見房門已經鎖上。
他立即輕敲房門喚道:“玉環!開門!”
房中少女姓羊,名叫玉環,她一聽蕭金寶在敲門,便心生不妙,她故意揚聲應道:“誰呀?”
“是我,公子呀!開門。”
“公子有何吩咐?”
“開門!”
她尚未開門,住在對房之羊氏已經出來行禮道:“參見公子。”
“沒你的事,回房。”
“公子不知欲吩咐玉環何事?”
“少嚕嗦!沒你的事。”
羊氏一見他酒味甚濃!言語粗暴,不由心生不妙,不過,身為下人的她不敢頂撞,她只好默默返房。
“玉環,開門!”
羊玉環只好低頭開門。
蕭金責一上前,便張臂欲摟。
羊玉環駭呼句:“娘!”便向後一退。
蕭金寶追道:“玉環,依了我,你便是少奶奶,你娘也可以享福,你就依了我吧!玉環!”
羊玉環邊躲邊道:“不要!”
蕭金寶剛將羊玉環逼到牀前,羊氏已經奔過來央求道:“公子,求求你放過玉環她吧!”
“住口,你們太不知好歹啦,走開!”
羊氏擋住羊玉環道:“公子,求求你行行好吧!”
“住口,你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啦!”
“玉環,你快走!”
羊玉環便向外奔去。
蕭金寶追上前,便拉住她的左手。
羊玉環尖叫道:“娘,救我!”
羊氏道句:“公子,得罪啦!”倏地彈腿一踢,‘叭!’一聲,她的足人一踢上他的右腿彎,他立即僕跪在地。
不過,他仍然不肯鬆手,羊玉環便被他拉倒在地上。
羊氏一扣他的右肩,他哎唷一叫,無力的鬆手。
羊氏沉聲道:“玉環,去請老爺。”
蕭金寶忙叫道:“不要!不要………”
倏聽一聲:“畜牲!”蕭必忠已經匆匆行來。
何氏亦低頭快步跟來。
羊氏一鬆手,忙行禮道:“參見老爺,夫人!”
“罷了!玉環,嚇着了沒有?”
“沒有!”
“畜牲,還不回房?”
“我………我走不動呀!”
羊氏上前一揉他的腿彎及右肩,他便狼狽離去。
蕭必忠陪笑道:“玉環沒嚇着,那就沒事啦!”
羊氏搖頭道:“老爺,愚母女該走了,這些年來,謝謝你們的收容,謹以此禮致謝!”
説着,她立即襝任行禮。
“你真的要走啦?”
“是的!”
“你們欲去何處?”
“只要肯吃苦,到處都可以維生。”
“何必呢?我會約束他。”
“鏡已破,難圓矣!”
“好吧!素杏,取十兩銀子給她們。”
何氏忙應是及欲離去。
羊氏道:“夫人請留步,謝謝老爺的好意,愚母女收拾妥衣衫立即離去,請你們別再破費啦!”
何氏忙道:“區區心意,請笑納。”
“不敢當,八年前,先夫病逝本城客棧,蒙老爺及夫人收容迄今,愚母女豈可再取財物呢?”
“今夜之事…………”
“夫人放心,愚母女不會對外道出此事。”
“好吧!你們明晨再走吧!”
“是!”
蕭必忠二人立即默默離去。
“娘,咱們去何處?”
“去見小運!”
羊玉環瞼兒一紅,立即低下頭。
“你把衣物收拾妥,咱們明晨就走。”
“是!”
母女二人便各自收拾衣衫——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