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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貓王猛抓香老鼠

    月到中秋分外圓,遠方遊子紛紛趕返故鄉欲與家人團圓,稚童則欣喜的等着吃月餅,郝運一大早便忙個不停。

    只見他手執一支樹枝站在溪中戮魚,他隨意一戮,便戮起一條大魚,再隨意甩向遠處了。

    大魚雖然在溪中到處遊躲,他卻迅速的,準確的戮魚擲去,天未亮,他已經戮了三百餘條魚。

    他一見附近的魚羣已經散逃,他便前行十餘丈,然後再迅速的戮魚及甩向遠處的魚屍附近。

    他又戮魚盞茶時間,羣貓已經聞香奔來。

    它們邊奔邊欣然唱歌不已!

    不久,它們已經各咬着大魚加菜着。

    郝連籲口氣,便站在溪中欣賞貓羣吃魚。

    他大略清點貓只之後,忖道:“哇操!這些母貓挺能生哩!這五個月來至少宰了三百隻貓,如今還有五百餘隻哩!”

    他又瞧了一陣子,一見十隻大貓已經吃飽行向遠處,他掠前三十餘丈,便抓起石粒以指尖迅速的彈去。

    ‘叭…………’聲中,每粒石粒皆彈中大貓之左耳後方,只見它們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抽搐的掙扎着。

    郝運低頭自認道:“別怪我太狠心,我天天養你們,我為了存銀子,我必須每天宰十隻貓,別怪我。”

    他端起溪旁的大竹筐,便上前拾起貓屍。

    不久,他已將十隻死貓懸上樹幹。

    他又撿起六個貓首,便掠向後房內。

    他引燃灶火,便熟練的炒貓首。

    如今的他已非吳下阿蒙,他不需以巾捂口,便可以摒息炒敲貓首,良久之後,他方始離房透口氣。

    他吸口氣,再入內炒敲不久,便可以炒碎貓首。

    他蓋上鍋蓋,便到溪中沐浴及洗衣。

    他每天所作的事皆一樣,不過,在武功協助下,他的速度至少提高二十倍,所以,他有先足的時間練武。

    他晾妥濕衣,立即烤魚。

    他在烤魚之際,更可以分心同時盤坐運功。

    當兩條魚烤熟之後,他正好收功吃魚。

    吃妥魚之後,他便在屋後散步及思忖方才戮魚之缺失。

    不久,他便返房拿起灰衣人為他特製的木劍在房中東戮西戮,身子更是東倒西歪般搖來搖去。

    有好幾次,他都快要跌近地上,只見他稍為擰腰,他不但立即撐起身,木劍更迅速的戮出三次。

    半個時辰之後,他滿意的擱妥木劍,便進入鄰房調骨糊,沒多久,他已經調妥十隻死貓之骨糊。

    他自櫃中之大瓷瓶倒出六粒金色小藥丸,便迅速的捏碎藥丸再挑出一小撮骨粉捻揉成為一粒藥。

    他返房服下那粒藥,便開始運功。

    晌午時分,他已收功躺在榻上歇息。

    半個時辰之後,他便又起來戮劍。

    沒多久,倏聽遠處傳來步聲,他湊窗一瞧,便瞧見蕭不惡之母捧着二個紙包正在行向此地。

    他喚句:“大娘!”便擱劍出迎。

    他為了隱密武功,便快步行去。

    “小運,我今天入城買物之時,玉環託我送來兩個月餅,我另外買來一隻烤雞,你一併嚐嚐吧!”

    “謝謝!她…………她好嗎?”

    “她很好,她向我探聽你及問候你。”

    “謝謝!惡哥有否回來?”

    “沒有,不過,他前天託人帶來口信,他很好。”

    “那就好,大嬸,這隻雞多少錢?”

    “別如此見外,我走啦!你快吃吧!”

    “謝謝大嬸!”

    婦人一走,郝運便默默輕撫着兩個月餅。

    他不由想起乖巧,懂事又秀麗的少女。

    他輕喚一句:“玉環!”不由將月餅放至心口。

    良久之後,倏聽廳中傳出:“雞掉啦!”

    他悚然一醒,果然瞧見雞已經掉在地上,他的瞼兒一紅,匆匆撿起烤雞,便低頭步入小客廳。

    只見灰衣人已經坐在桌旁,而且桌上也擺着三個月餅及一隻烤雞,灰衣人則含笑執壺輕飲一口酒。

    “大叔,你回來啦?”

    “嗯!你方才在發什麼呆呀?”

    “我………沒………沒什麼,惡哥之娘送來月餅及烤雞,你又帶來月餅及烤雞,我可以歡渡中秋佳節啦!”

    灰衣人含笑道:“大吃一場吧!”

    郝運抓起灰衣人贈送之烤雞,便愉快的啃食。

    灰衣人端壺走到櫃前瞧了一陣子,方始返座問道:“那些瓶子差不多快要裝滿骨糊了吧?”

    “只剩下二十一個空瓶哩!大叔,你花了那麼多銀子叫我裝瞭如此多的骨糊,到底要幹什麼呢?”

    “發財!”

    “哇操!發財?你要賣藥呀?”

    “不錯,還有多少‘陰陽水’?”

    “六瓶,不夠了哩!”

    “我方才又攜回六十瓶,從明天起,每天宰五十隻貓。”

    “哇操!只有五六百隻貓,而且有一百隻是小貓哩!”

    “我尚需要三百個貓首,最好在月底前煉妥。”

    “是!”

    “我近日會再送來三百瓶水,你加把勁吧!”

    “是!”

    “我先給你三百兩銀子,你收下這張銀票吧!”

    “免啦!屆時再拿呀!”

    “幫我保管吧!我明日將赴成都一帶取水,你待會替我將三百個竹筒裝入兩個袋中,我今夜要攜走。”

    “是!”

    “練武挺好玩吧!”

    “是呀!既好玩又方便幹活,省了不少的力氣及時間哩!”

    “步法熟了吧?”

    “熟啦!沒再摔跤啦!”

    “很好,你別隻在一個方位練習,最好全方位練習。”

    “是,我已經可以由六個角度戮魚及甩魚啦!”

    “很好,挨機練習反手戮魚。”

    説着,他的右手由左腋下戮去,再反手由右後方戮去。

    郝建雙目一亮,道:“哇操!我為何沒有想到這兩招呢?真贊!我明天可以好好的練習一下啦!”

    “熟能生巧,勤練些。”

    “是!”

    灰衣人喝口酒,便愉快的步入屋前賞月。

    郝運一想起方才那兩招,便興奮的啃食烤雞。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啃光那隻烤雞,他一見灰衣人已經離去,他立即拿起那兩個月餅步入屋前。

    他望着明月,又望着月餅忖道:“我已經存了將近一千兩銀子,我是否可以託大嬸去提親呢?”

    他便低頭思忖着。

    倏聽屋後遠處傳來一聲啊叫,那叫聲又高昂又淒厲,而且尾音拖得甚長,顯然是臨終前之慘叫。

    郝運曾經聽過這種聲音,他嚇得立即躲回房中。

    又聽又是一聲慘叫。

    他嚇得吹熄燭火,便躲入被窩中。

    倏聽一聲慘叫,接着便是暴吼聲道:“美人,站住!”

    郝運一聽吼聲就在附近,不由緊張啦!

    立聽女人喊聲道:“救命呀!劫財殺人強暴啦!”

    “嘿嘿!叫吧!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山區內,除了鬼之外,還會有什麼人來救你,你就認命吧!”

    “看劍!”

    “嘿嘿!丫頭,你省省力氣吧!你好好侍候你家賀哥哥吧!”

    “無恥!賀彪,你殺人放火,又沿途追殺,你實在太過份啦!你的眼中還有王法及武林公理嗎?”

    “嘿嘿!我的眼中只有你的雪白肌膚,迷人的胴體,嘿嘿,你如此夠勁,上了牀一定更銷魂啦!”

    “無恥,看劍。”

    郝運一聽聲音,怒火也逐漸掩蓋懼意。

    他一聽兩人邊打邊接近此地,他立即持木劍悄悄向後行去。

    不久,他已經瞧見一位魁梧中年人手持利劍挑破一位絳裳少女的前襟,雪白的酥胸立即出現。

    少女啊了一聲,忙捂胸掠來。

    中年人嘿嘿一笑,身子一閃,便已經攔住少女。

    少女的修為及力氣遠遜中年人,所以,中年人嘿嘿連笑的以劍尖挑裂少女的上裳,不久,她已經春光乍閃。

    玉女峯更是忽之慾出。

    少女又羞又怒,可是,她既要捂胸又要閃避,加上遠不如對方,她根本只有任憑對方戲辱的份兒。

    中年人嘿嘿連笑,似貓戲小鼠般任意的挑破她的前襟,又過了不久,她的前襟已經完全脱飛而去。

    水色肚兜亦是岑危不保啦!

    沒多久,肚兜也被‘三振出局’啦!首度‘觀光’的郝運不但瞧得雙眼發直,呼吸也為了急促。

    少女尖叫一聲:“我和你拚啦!”立即左掌右劍的攻下。

    中年人嘿嘿笑道:“好迷人的曼波呀!”

    説着,他邊退邊揮劍格開少女的來劍。

    不出五招,只聽‘當!’一聲,少女悶哼一聲,手中之利劍已經被挑飛向右後方,她的虎口亦迸裂現血。

    她驚慌的立即欲退。

    中年人左手一拍,潛勁立即拍中她的右腰眼,只聽‘砰!’一聲,她不但仰摔在地上,雙腿更是大字張開。

    中年人嘿嘿一笑,邊上前邊道:“美人,你準備快活吧!”

    少女厲喝句:“我做鬼也不會饒你!”便張口欲咬舌。

    中年人劍尖一磕,便磕開她的牙關。

    他以劍尖挑斷她的腰帶,嘿嘿笑道:“美人,讓賀哥哥好好欣賞你的胴體,然後再陪你步上雲台快活吧!”

    少女急得淚下如雨,卻難以掙扎或言語。

    中年人得意的挑開她的下裳,立即仰首嘿嘿大笑。

    郝運一見中年人居然讓少女裸露出下體,他終於按捺不住的吼句:“王八蛋!”

    立即直,接繞向後門。

    他一奔到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已經訝異的望着他,因為他的年青和方才之震耳吼聲大不成比例哩!

    郝運停在一丈前,立即吼道:“媽的!你真替男人丟臉,你是什麼玩意兒,你憑什麼如此欺負別人?”

    中年人臉色一沉,陰聲道:“小子,你是誰?”

    “郝運!”

    “好運,你多管閒事,你註定要變成歹運啦!”

    “放你媽的臭屁,你是誰?”

    “穿心劍王賀彪。”

    “媽的!你這瘦衣服如此舊,你憑什麼叫‘穿心’?”

    “媽的!臭小子,你究竟識不識字,你家賀爺的萬兒叫做穿心,良心的心啦!”

    説着,他的左手已指向心口。

    郝運就在等侯他如此做,倏見他一滑步,便揚劍戮去。

    穿心劍王一見來劍甚疾,而且逕指他的心口,他的神色一變,塌肩滑步閃身,再揚劍削來。

    郝運今夜止式和人掄劍,他完全仗着一股怒火猛戮劍,身子更是歪七斜八的搖晃閃躲着。

    穿心劍王拆了八招之後,右腳倏抬,左掌更和右劍一起攻向郝運的心口、右肩及左腹,似乎欲置他於死地。

    此時的郝運已經越攻越得心應手,此時,他雖然要向左側,而且遭到三路攻擊,他倏地倒向左側地面擲出木劍。

    ‘砰!’一聲,他一落地面,立即向外一滾。

    他的右掌倏地搭上一塊石粒,立即振勁擲去。

    ‘卜!’一聲,木劍已戮入穿心劍王的胯間,而且由他的後背射出,穿心劍王疼得慘叫不已!

    此時,他正在撲向郝運,此時遭重創,立即栽向地面。

    郝運的石粒就在此時射上他的額頭,只聽‘卜!’一聲,石粒已經貫穿他的腦瓜子,鮮血立即暴噴而出。

    ‘砰!’一聲,他一落地,立即‘嗝屁’。

    他那雙眼仍然暴瞪,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輕易的死亡,而且是死於一位不經傳小子之手中。

    郝運從遠處爬起來,不由全身一抖。

    他想起方才之險狀,不由心有猶悸。

    他首次殺人,而且將對方宰得如此難看,他在大駭之下,顧不得多瞧一眼,便匆匆的奔回房中。

    良久之後,他心神稍定,他立即步回現場。

    他不便瞄向少女的胴體,立即抱着屍體及寶劍掠向遠處。

    不久,他已將屍體埋在樹旁及攜回寶劍和劍鞘。

    他乍見少女的胴體,立即皺眉返房忖道:“哇操!她為何一直躺着不動呢?她會不會着涼呢?”

    灰衣人只教郝運運功、戮劍及步法、輕功,根本沒有教他制穴及解穴,所以,他不知少女被制住穴道。

    他在房中傷腦筋,少女卻羞急不已。

    她幸脱虎口,一想起自己赤裸身子,不由羞急。

    他掙扎再三,卻仍然合不上嘴及衝不開穴道。

    她開始盼望這位陌生人來替她解開穴道啦!

    可是,她望着明月,鳳眼瞥掃良久,卻仍然沒有見到陌生人來臨,她不由既納慮又羞急不已!

    時間在這對青年男女的不同心情中迅速的消失,子初時分,明月當空,秋露亦逐漸的轉沉及轉濃。

    少女仍然動彈不得及説不出話。

    郝運仍然暗自納悶她為何不起來。

    醜初時分,遠處突然傳來:“黎千勇死在此地,而且是死於師父的穿心一劍,師父一定在這附近。”

    “對,走!”

    郝運急得立即抓劍欲掠出。

    可是,他一想起她的涼快胴體,他立即止步。

    “施兄,黎千智也死在此地啦!”

    “很好,師父一定在這附近,走!”

    郝運情急之下,上前低聲道:“有人來啦!快起來呀!”

    少女當場怔住啦!

    倏聽遠處傳來:“這不是黎若男的青霜劍嗎?”

    “哈哈!美人一定已經落入師父的手中,師父如今一定在那個屋中快活,咱兩人説不定可以撿個便宜啦!”

    “是呀!師父真是武功蓋世!咱們此次出征,可謂大豐收,光憑這四包財物,咱們可以吃喝十幾代啦!”

    “是呀!想不到黎家如此富有哩!”

    “聽説他們只靠賣鹽,便如此富有哩!”

    “媽的!他們每年哄抬鹽價兩次,偏偏每人皆必須吃鹽,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富有,媽的!他們真想賺哩!”

    “嘿嘿!咱們今天讓他們遭到報應啦!”

    “是呀!一劍一個,宰得真過癮呀!”

    “可借,周兄他們二十一人被那羣打抱不平的傢伙毀了。”

    “那才好呀!他們若不死,咱們如何發財呀!”

    “是呀!咱們發啦!”

    兩人邊走邊談,終於接近屋後,郝運一聽這兩人視殺人如玩樂,而且如此自私,他不由怒火沖天。

    不過,他有方才之經驗,他不再叫陣啦!

    他悄悄抽出賀彪之寶劍,便躲在屋角。

    那兩人邊走邊道:“施兄,咱們方才應該燒掉黎家那些房子,我擔心條子會循跡找上門哩!”

    “你錯啦!師父玩過美人,便要帶美人回去賣鹽啦!”

    “天呀!高招,名利雙收,又有美人作陪,師父真是高明呀!”

    “師父若非如此,豈能有穿心劍王之萬兒呢?”

    “對!對!咱們只要跟住師父,就可以不愁衣食啦!”

    “哈哈!豈止不愁衣食,咱們可以逍遙啦!”

    “對!對!哈………啊…………”

    那名青年剛笑一聲,郝運的寶劍已經戮入他的心口,他慘叫一聲之後,滿臉驚愕的瞧向郝運。

    郝運一抽劍,立即戮向右側之青年。

    那名青年剛閃出,乍見寶劍戮來,慌忙‘向右轉’及‘跑步走’,郝運喝句:

    “看劍!”卻反而彈身追去。

    這是他以前陪蕭不惡‘出征’所學會之‘聲東擊西’,那人一掠落地,果真立即向左一閃。

    郝運一掠近,便揆劍戮去。

    ‘卜!’一聲,寶劍已經戮上對方的右背。

    對方雙肩掛着大包袱,此時被寶劍戮入右背,他立即瞧見劍尖由右胸出現,他駭得大喊道:“救命呀!”

    郝運喝句:“王八蛋!”左掌已拍上對方的後腦。

    他原本要敲腦訓話,那知,他的手勁甚猛,這一敲立即敲破對方的腦瓜子,鮮血立即向前迸濺而去。

    郝運啊了一聲,急忙退開!

    他一見寶劍尚在對方的身上,他擔心寶劍似木劍方才般被屍體壓斷,他立即上前拔出寶劍。

    鮮血立即衝向他的臉。

    他匆匆一躲,及時躲過污染。

    ‘砰!’一聲,屍體一墜地,包袱便向外脱落。

    郝運忖道:“據他們方才之言,這兩包財物乃是他們所搶,我該送還給那位馬仔,以免她破財哩!”

    他便提着兩個包袱掠去。

    他先將兩個包袱放在少女的身旁,再去取來另外兩個包袱,然後,他已主將兩具屍體埋在賀彪的附近。

    他籲口氣,忖道:“這兩個傢伙方才瞧過的那兩具屍體,我何不去弄來呢?以免她不好意思爬起來。”

    顯然,他認為少女因為衣破露體而不便起來。

    他掠前不遠,果然瞧見一具中年人屍體。

    他又朝前掠出四十餘丈,便又瞧見一具中年人屍體。

    他便挾着兩具屍領掠向屋中。

    那知,他一掠近房屋,便瞧見少女仍然張腿躺在地上,他怔了一下,便默默的將屍體放在一旁。

    他不瞭解她,以他的脾氣,便不再管她,因為,他自認沒有對不起她,而且已經給她起來的機會,他可以別理她啦!

    他步入鄰房捏碎六粒藥丸,迅速和着骨糊捏出藥丸。

    他返房吞下藥丸,立即運功。

    他今夜雖然沒有消耗多大的功力,不過,他卻深受刺激,所以,良久之後,他方始入定。

    一個時辰之後,他一收功,便見少女仍然躺在地上,他立即皺眉忖道:“哇操!

    她為何要如此耍賴呢?”

    他思忖不久,便決定不理她。

    他便持劍掠往遠處的溪中。

    他一開始戮魚,便發現這把劍十分的鋒利,他只要輕輕一戮,便可以將一條大魚貫穿哩!

    他便愉快的輕戮不已。

    不久,他突然想起‘一箭雙鵰’,於是,他瞄準魚羣,劍身歪斜的戮去,赫然戮起三條大魚。

    他愉快的甩出它們,便繼續引劍連戮。

    他戮了半個多時辰,便戮起六百餘條大魚,他一見羣貓前來吃魚,他的心中一陣不忍哩!

    因為,他今天必須宰五十隻貓呀!

    他洗淨寶劍,又將它歸鞘,便開始拾石粒。

    不久,他已經捧着一堆石粒停在遠處。

    三十餘隻吃飽的大貓一出現,他便迅速的彈去石粒,慘叫聲中,它們已經迅速的進入‘鬼門關’。

    遠處的羣貓駭得紛紛奔逃着。

    郝運掠前一追,便迅速的彈出石粒。

    一下作,二不休,地狠下心的追殺了二百多隻大貓。

    不久,他掠返臨屋欲取大袋及草繩來吊貓,卻見少女仍然躺在原處,他不便多瞧,便匆匆進入鄰屋。

    他拿着兩個大袋及一捆草繩,便匆匆去收拾貓屍。

    他一直忙到晌午時分,方始抬着十二個貓首返後屋。

    他一見少女仍然躺着,他立即引燃柴火及鏟敲貓首,他不相信少女受得了這種惡臭味道。

    果然不錯,少女嗅惡臭不久,她的腹內一陣翻湧,體中之剩餘食物便由張開的口中湧溢而出。

    那種酸臭味更令她嘔吐不已!

    他連淚水也吐出來啦!

    終於,她的穴道被激盪開啦!

    她一爬起來,便捂嘴邊吐邊掠向遠方。

    她一直掠到溪旁,便匆匆漱口。

    她一見自己妙處畢呈,不由掉淚。

    她一想起家人的慘死,不由趴跪痛哭。

    良久之後,郝運已經炒碎貓骨及持衣欲來沐浴,他一見她趴地哭泣,他便掠向下游去沐浴。

    浴後,他一見她已不在原地,不由鬆口氣。

    那知,他掠回屋後,便見她蹲在一塊大石後道:“恩人可否賜借一套衣衫,小女子黎若男感激不盡。”

    “我…………的衣褲,你穿得下嗎?”

    “無妨!”

    郝運立即返房取來一套布衣褲。

    他拋出衣褲,便匆匆返廳啃烤雞。

    他剛啃一口,便想起她一定也餓了,他便問道:“你要不要吃雞?”

    “我…………不餓!”

    “開玩笑,吃一個雞腿吧!”

    “我真的不餓,謝謝!”

    她此時仍被那些異臭薰得欲嘔,而且正在換衣褲,她豈會讓他前來呢?所以,她予以拒絕。

    郝運便自行啃食烤雞。

    烤雞雖然已冷,他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黎若男穿妥衣褲,便挾起兩具屍體離去。

    她尋回她的青霜劍,立即掘坑埋妥他們。

    她跪泣不久,方始掠向後屋。

    途中,她一見三堆小墳,他研判是賀彪三人,於是,她立即恨恨的以劍迅速的掘開三墳。

    她一見是賀彪三人,立即匆匆搜屍。

    不久,她果然自賀彪三人的袋內搜出她家的珍寶及其他的藥瓶,銀票、碎銀,她便將她們放在一旁。

    她運劍如飛,迅速的將三具屍體斬為肉醬。

    她發泄過仇火,方始埋土。

    不久,她到溪旁洗淨寶劍及雙手,方始取走那三包財物。

    她掠回後屋,便由敞開的木窗瞧見郝運在調骨糊,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她也不便發問。

    她打開四個包袱,便匆匆瞧着。

    包袱中除了銀票及黃金,白銀外,皆是價值不凡的珍寶,她目睹它們,不由想起家人的慘死。

    她不由又簌簌掉淚。

    良久之後,郝運捧來三個月餅道:“吃吧!”

    “我…………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郝運,我不是公子。”

    “謝謝你救命大恩。”

    説着,她立即欲下跪。

    “哇操!別這樣子,我…………我…………”

    他一見她下跪,立即也下跪道:“別這樣子,拜託。”

    她道過謝,方始起身。

    她將三個小包放入包袱中,她取出一大疊銀票放入袋中道:“我必須返貴陽善後,你可否代為保管它們?”

    “好,不過,你得早日來取回它們。”

    “好!我走啦!”

    “帶走月餅吧!”

    “我…………謝謝你!”

    他一遞出月餅,她一沾上他的手,全身不由一震。

    她拿起青霜劍,便匆匆掠去。

    他如釋重負的取來鋤頭,迅速的鋤去血跡及填土。

    他一直鋤光那兩位中年人屍體附近之血跡,方始返屋。

    他在牀旁鋤個大坑,便埋妥四個包袱。

    他明知那四個包袱價值連城,他卻一點也不動心,因為,他認命,“該我的,跑也跑不掉,不該我的,追也追不到”。

    他因為這場熱鬧而耽擱睡眠及練劍,不過,他因而得到這支寶劍,他不由欣喜的撫摸劍鋒。

    劍鋒觸手生涼,而且劍身映出他的臉孔,他雖然外行,卻也知道它必然是一支上等的好劍。

    至少,它更方便他戮魚哩!

    他摸劍甚久,便撫摸劍把上之六粒紅色小石,它們鮮紅欲滴,正是上佳‘血石’,可惜,郝運並不識貨。

    良久之後,他一見天色已暗,立即默默吃着兩個月餅。

    他不由想起一位秀麗少女。

    他不由想起昨夜那位少女。

    當他想起她的胸脯,他急忙搖搖頭。

    他步到屋前,仰首望着萬里無雲的明月,他吁了一口氣道:“好大好圓的月兒,真美。”

    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如此賞月,他不由瞧痴啦!

    此時的鎮寧城內正在上演一幕醜劇。

    在鎮寧城內有一座華麗的莊院,莊院之主人正是此城首富蕭必忠,此時,他正在院中賞月。

    他今年已逾六旬,因為養尊處優,保養有方,看上去好似四十出頭,難怪,他時常臭屁的自稱為‘長春郎’。

    他只有一個寶貝兒子,他替寶貝兒子取名為‘添財’,添財生下不久,他正好因為鹽價飆漲,而大賺了二十萬兩銀子。

    所以,他甚疼這個寶貝兒子。

    蕭添財在這種溺愛之下,縱於聲色犬馬之歡,所幸,他不嗜賭,所以,他如今仍然可以大玩大樂。

    蕭添財娶了一妻何氏,何氏明知老公喜歡尋花問柳,卻無力管他,她只好拚命存私房錢。

    她將私房錢放高利貸,十一、二年下來,她的財產也夠驚人,如今,她更將高利貸放到貴陽及成都哩!

    此時,她正在房中算賬哩!

    蕭必忠之妻在八年前逝世之後,便由她接任‘財政部長’,她一接任‘財政部長’,立即建議蕭必忠大量囤積鹽。

    因為,她憑她的經驗研判那一年會因為雨水太多而導致鹽價上漲,若加上人為的哄抬,漲幅一定更嚇人。

    蕭必忠採納了她的主意到處蒐購食鹽。

    結果,他們押對寶啦!

    那年,連‘自貢’這個最大產鹽之處也歉收,鹽價連連飆漲之下,他們賺了四十萬兩銀子哩!

    若加上他私扣的十一萬兩銀子,蕭家可真是賺駿啦!

    如今,蕭必忠已對她言聽計從啦!

    她結過‘公賬’及‘私賬’,不由眉開眼笑。

    可是,她瞧見空空的錦榻,她立即想起‘死老公’目前不知正摟着那個女人,她的那張臉便成為苦瓜臉。

    她今年已是三十六歲,由於保養有術,她不但只似二十四、五歲,那付胴體更是成熟迷人不已!

    可惜,家花不如野花香呀!

    她嘆口氣,便喚道:“玉環!”

    立見一位秀麗少女入內行禮道:“夫人有何吩咐?”

    “備浴。”

    少女立即應是退去。

    何氏放下長髮,便在鏡前梳理着。

    少女熟稔的送入温水,浴盆及浴具道:“夫人請入浴。”

    “玉環,我美不美?”

    “夫人麗質天生,駐顏有術,既美又高貴。”

    “格格我就比不上你和你娘!”

    “不敢!”

    “玉環,寶兒挺喜歡你,你就依了他吧!”

    “小婢卑賤,況且尚年幼……………”

    “算啦!下去吧!”

    “夫人恕罪!”

    少女行過禮,立即退去。

    何氏寬衣道:“這丫頭可真死心眼,看來她還喜歡郝小子,我過些時日,再和她娘談談此事吧!”

    她便開始沐浴及顧體自憐自慰。

    此時,正有一位青年貼在鄰房的牆壁小洞偷窺,何氏完全不知情的坦呈妙處及胴體。

    青年瞧得口乾舌燥,全身扭挺個不停。

    良久之後,何氏方始穿妥衣至鏡前梳髮。

    青年好似虛脱般走回櫃前取出褲子匆匆換着。

    他目睹褲子濕了一大團,他不由喃喃自語道:“玉環,我再也按捺不住啦!我今夜一定要得到你。”

    他放下濕褲,便在房中來回徘徊。

    戌中時分,蕭必忠終於返房歇息。

    青年隔桌目睹少女及一位婦人收拾着院中之食物及傢俱,他貪婪的盯着少女的曲線,欲焰更加的熾烈。

    這位青年正是何氏之子蕭金寶,他今年才二十歲,因為,營養充足,發育得特似二十四、五歲哩!

    他一直瞧到那對母女收拾妥現場,便暗樂着。

    他由櫃中取出‘補藥酒’,一口氣喝了三杯。

    他又等候半個時辰,一見後院左側房中之火燭已熄,他方始爬窗而出,再探頭探腦的行向那個房外。

    他來到房外悄悄一移紙窗,便知道它已經鎖妥。

    他便繞到房門外,輕輕一推。

    卻見房門已經鎖上。

    他立即輕敲房門喚道:“玉環!開門!”

    房中少女姓羊,名叫玉環,她一聽蕭金寶在敲門,便心生不妙,她故意揚聲應道:“誰呀?”

    “是我,公子呀!開門。”

    “公子有何吩咐?”

    “開門!”

    她尚未開門,住在對房之羊氏已經出來行禮道:“參見公子。”

    “沒你的事,回房。”

    “公子不知欲吩咐玉環何事?”

    “少嚕嗦!沒你的事。”

    羊氏一見他酒味甚濃!言語粗暴,不由心生不妙,不過,身為下人的她不敢頂撞,她只好默默返房。

    “玉環,開門!”

    羊玉環只好低頭開門。

    蕭金責一上前,便張臂欲摟。

    羊玉環駭呼句:“娘!”便向後一退。

    蕭金寶追道:“玉環,依了我,你便是少奶奶,你娘也可以享福,你就依了我吧!玉環!”

    羊玉環邊躲邊道:“不要!”

    蕭金寶剛將羊玉環逼到牀前,羊氏已經奔過來央求道:“公子,求求你放過玉環她吧!”

    “住口,你們太不知好歹啦,走開!”

    羊氏擋住羊玉環道:“公子,求求你行行好吧!”

    “住口,你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啦!”

    “玉環,你快走!”

    羊玉環便向外奔去。

    蕭金寶追上前,便拉住她的左手。

    羊玉環尖叫道:“娘,救我!”

    羊氏道句:“公子,得罪啦!”倏地彈腿一踢,‘叭!’一聲,她的足人一踢上他的右腿彎,他立即僕跪在地。

    不過,他仍然不肯鬆手,羊玉環便被他拉倒在地上。

    羊氏一扣他的右肩,他哎唷一叫,無力的鬆手。

    羊氏沉聲道:“玉環,去請老爺。”

    蕭金寶忙叫道:“不要!不要………”

    倏聽一聲:“畜牲!”蕭必忠已經匆匆行來。

    何氏亦低頭快步跟來。

    羊氏一鬆手,忙行禮道:“參見老爺,夫人!”

    “罷了!玉環,嚇着了沒有?”

    “沒有!”

    “畜牲,還不回房?”

    “我………我走不動呀!”

    羊氏上前一揉他的腿彎及右肩,他便狼狽離去。

    蕭必忠陪笑道:“玉環沒嚇着,那就沒事啦!”

    羊氏搖頭道:“老爺,愚母女該走了,這些年來,謝謝你們的收容,謹以此禮致謝!”

    説着,她立即襝任行禮。

    “你真的要走啦?”

    “是的!”

    “你們欲去何處?”

    “只要肯吃苦,到處都可以維生。”

    “何必呢?我會約束他。”

    “鏡已破,難圓矣!”

    “好吧!素杏,取十兩銀子給她們。”

    何氏忙應是及欲離去。

    羊氏道:“夫人請留步,謝謝老爺的好意,愚母女收拾妥衣衫立即離去,請你們別再破費啦!”

    何氏忙道:“區區心意,請笑納。”

    “不敢當,八年前,先夫病逝本城客棧,蒙老爺及夫人收容迄今,愚母女豈可再取財物呢?”

    “今夜之事…………”

    “夫人放心,愚母女不會對外道出此事。”

    “好吧!你們明晨再走吧!”

    “是!”

    蕭必忠二人立即默默離去。

    “娘,咱們去何處?”

    “去見小運!”

    羊玉環瞼兒一紅,立即低下頭。

    “你把衣物收拾妥,咱們明晨就走。”

    “是!”

    母女二人便各自收拾衣衫——

    轉自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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