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起和何如回到大酒店時,已經將近十一點了,兩人因為多喝了些酒,都有些疲憊。
何如跟劉東起說:“我的那些同學的話,你可別太當真。大家都是八,九年沒見面的老同學了,湊在一起,沒想到說起話來還是那麼沒遮攔。他們也只是逗逗笑而已,沒有別的用心。當初那鄭小玉有一段時間因為學習上的事,跟我的關係鬧得特別僵,她老是覺得我比她強,不服氣,明裡暗裡都跟我較勁。直到快畢業前我們才又和好了。同學畢竟是同學,那種自然的友情,再怎麼粗糙的,也總是抹不掉的。”
劉東起聽了她最後一句話,不覺想起了吳笑天,心裡有點不是味道,說:“這麼說,在你看來,我只是個過路人了?”
何如聽了,回過神來,知道傷了他,就笑著說:“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敏感了?我說的是友情。”
劉東起說:“你們那些同學對吳笑天好像都很有好感,覺得你們倆在一起似乎才是合乎情理的。”
何如說:“你也這麼想?你難道對自己失去自信了?”
劉東起說:“至少我覺得,今天我要是換了是他,你們聚會的氣氛肯定要更融洽一些。”
何如說:“這是兩碼事,而且這樣的假設並沒有任何實質意義。同學不一定非要湊成情人,才顯得完美。就像唐娜說的,我們班最後談成的,一對也沒有!這樣也許更好一點,免得到時大家都把這一對當樣板,盯著你們倆看,你們一輩子都得像模像樣地在演戲。多難受你說!”
劉東起笑了:“那的確是件很難受的事!”
何如讓劉東起將她的大箱子從衣櫃中拎出來,翻倒在地,說:“我們是明天上午十一點的飛機,我得把東西先給整理一下,免得明天匆匆忙忙地來不急收拾。”
她拿起一個小禮品袋,翻看了一下,說:“這周潤什麼不好送,怎麼送了兩條中華的煙給吳笑天?!”
劉東起笑說:“要說呢,還是這周潤最懂得吳笑天的心思。他可能覺得吳笑天在那邊日子過得悶,所以讓他抽菸散心。”
何如忽然冷笑一聲說:“誰說他現在日子過得悶了?人家過得才有滋有味呢!”
劉東起說:“只要他過得好,大家心裡也踏實了。對了,我們到LAX後是自己打的,還是請人來接我們?”
何如看著香菸說:“要不就請江谷來接我們吧,這兩條煙正好讓他帶給吳笑天。現在LA是十七日早上八點多,我們航班到達的時間應該是LA時間十八日中午一點左右。那個時候他剛好方便抽出身來。”
於是何如緩下手,給白果的住處打了個電話。
白果已經上班去了,江谷還在睡覺。何如問他十八日中午方便不方便來接她?江谷迷糊了一會,說:“糟糕!明天下午我剛好要Present,白果她最近忙著做賬,可能也抽不出身來。要不就讓吳笑天去接你們?我過會跟他說一下。”
何如忙說算了,不必麻煩他了,她自己再想辦法。江谷笑說:“你放心,他正巴不得有這種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