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在旁的侍女被唐焱的出手給驚住了,五十枚極品能量石?!
好大的手筆!
都能買下鎮店之寶之一的高階武尊了。
“這位公子,你看看需要些什麼嗎?”侍女立時笑顏滿面,熱情的跟唐焱做起介紹,希望能緊緊抓住這個大客户。
“不用了,你跟着就行,我們自己看。”唐焱他們走過一座座囚籠,查看着裏面一個個行色各異的奴隸。
這是他第一次像貨物一樣挑選奴隸,不僅穆柔表情不自然,就連唐焱本身都有些強作鎮定,終究還是血肉心腸,無法坦然接受‘罔顧人性’的交易。
但凡流落到這裏的奴隸,要麼是被奴隸商人獵捕的散修,要麼是被滅族的宗族,或者是被打敗的組織,一再拆分之後,運轉到了世界各地的交易所。
他們曾經有着精彩的人生,如今只剩昏暗囚籠。
遇到個心軟的主人,可能有機會重新做人,但多數的遭遇都是悽慘悲涼,被撈上奴才和奴僕的烙印,低着頭走完這一生。
“哥哥,我們能全買了嗎?獸山正好缺人……”穆柔小心翼翼的提議着,柔軟的心實在受不住牢籠裏面或麻木或怨恨的目光。
“救得了十個,救不了全部,這個交易區裏有幾萬奴隸呢,誰沒有個悲情的經歷?我們是救眼前的這些,還是救最悲情的那些?或者是救有用的?救一批,就要放棄另一批。”
唐焱寬慰着穆柔,自己何嘗不想救,可奴隸交易區等同於這個悲慘世界的縮影,是生存鏈條裏面的重要一環,自己既不是救世主,更無法破了這一‘環’。
“救一個是一個。”穆柔抿着紅唇。
“傻丫頭,哪有那麼簡單。”
穆柔實在無法忍心,又鼓起勇氣悄聲問道:“哥哥你有多少錢?”
“好吧,救十個,最多十個。”唐焱搖頭苦笑,可看着穆柔期盼的眼神,一咬牙:“五十個。”
“謝謝哥哥。”穆柔一陣激動。
可是突然之間,走道兩側的牢籠裏靜了,完完全全的靜了。
所有聽到他們談話的奴隸,都無一例外的抬起了渾濁的目光,不管是怨恨的、絕望的、麻木的、呆滯的,都定定的看向了這裏。
在久久的凝望中,一種快要遺忘的温熱感在他們的心頭滋生。
嘩啦啦,鎖鏈聲驚醒了安靜。
沉寂過後,走道兩側的奴隸都掙扎着站起來,來到牢籠口,死死抓着牢籠,晃動着的目光尋找聲音源頭,然後毫無例外的定在了清純温柔的女孩身上。
見慣了世間醜惡,看夠了冷漠嘴臉,經歷了各類淒涼,他們最最敏感‘善良’與‘純淨’,眼前女孩的純潔氣質就像是明燈般牢牢吸引着他們。
而唐焱和穆柔剛才的談話,窸窸窣窣傳入他們耳畔,觸動着他們的神經,顯而易見,來了個善良的主子。
一個武王境的婦人突然顫巍巍的跪下,臉上掛滿了淚水,呢喃着哀求:“選我吧……選我啊……帶我離開這裏……求你……求你……”
婦人姿色不俗,氣質上佳,可能是交易所為了賣個好價格,給她精心的打扮過,在這牢籠裏非常惹眼。
她可能曾經是個高貴的婦人,也可能曾經有過顯赫的身世,又或許曾經高高在上,但飽經磨難之後,如今……已經滿心傷痕。
淚眼婆娑的悽苦模樣,哀求呢喃的絕望悲愴,令人無法狠心拒絕。
“哥哥……買下吧……”穆柔實在經受不住這份悽苦,不由得握緊了唐焱的手,期盼的看着他。
唐焱向隨從的侍女吩咐道:“我今天會買五十個,最後總價一起結算。這是一個,先帶她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吃頓飽飯。我選的所有人,指定之後,都是同樣的待遇。”
“您放心,一定幫你辦好。”侍女笑逐顏開,趕緊聯繫其他的侍從過來幫忙,今天真的攤上大客户了。
穆柔趕忙走過去,不顧髒亂的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那位婦人。“你安全了,你不會再受欺負了。”
牢籠裏面,婦人正死死捂住嘴,淚水決堤般流淌,除了用力點頭,除了渾身顫抖,除了跪在地上,已經説不出一句話。
“請您帶我離開,此生此世我絕不揹負。”
“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向您證明自己。”
“我是來自海域的散修,我對那裏很熟悉,如果您將來有進入海域的打算,我會是您最忠實的嚮導。”
“我能感受植物的語言,我能幫您在叢林裏更好的生存。”
……………………
過道兩旁的牢籠裏,多數奴隸全部激動了。既然不想自殺,又渴望離開,面前的這幾位客人絕對是他們最佳的選擇,既是純潔善良,又且半聖境界,是做夢都奢求不到的主人條件。
他們就像絕望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努力做着爭取。
這裏的古怪情況吸引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奇怪的向這裏聚集,但感受到這裏兩股半聖氣息,誰都沒有過分靠近,只是遠遠的打聽着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辦?”唐焱攤開手,面前這一條道走到底,五十多個牢籠,全收了??貌似不太合適吧。
穆柔也為難了,就五十個名額呢,怎麼選?
“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你自己慢慢選吧,我建議是這裏選幾個,再到處轉轉,不要只留這裏。記住了,別選多了,順便給我留幾個名額。”唐焱笑了,留下穆柔在這裏自己為難。
“我也走走看看。”裴澀兒對這裏不感興趣,沒有適合她的類型。
“你們一個個的來,介紹下自己。”穆柔狠狠心,咬咬牙,決定只在這個走道選擇十個,然後再到其他地方轉轉。
三個準則,女性、遭遇、能力,在這三方面優先選擇。
唐焱走進其他廳堂,走入其他過道,審視着不同的奴隸。
他的心腸‘飽經風雨’,相對要硬朗,如果有合適的,他不介意選一個,如果沒合適的,就當隨便看看了。
這裏的佈置更且高貴,有些牢籠邊上還掛着介紹的銘牌,方便了解,即便是不認識了,也可以尋找侍女來做解釋。
轉了幾圈,看了幾遍,不得不承認,這裏的奴隸資源確實豐富,甚至還看到了妖豔的狐女,看到了妖尊幼崽,看到了孿生武尊,來自深海的魚怪,來自魔域的魔蟲。
不少的奴隸都讓唐焱有些心動,但價格高的離譜,仔細想想基本沒有太大的用處。
“五天之內,你將有一劫。”
走着走着,一個虛弱沙啞的聲音傳入唐焱耳畔。
唐焱奇怪的轉頭,看了看身後安靜的過道,這裏屬於偏僻角落,基本沒有客人,兩側牢籠要麼空着,要麼蓋着黑布,顯得陰氣沉沉。
“在跟我説話?”唐焱看了看,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罩着黑布的牢籠上,聲音好像是從那裏面發出來的。
“這一劫,生死各半,禍福相依。”聲音再次傳出,幽幽弱弱,沙啞低沉,伴着細微的咳嗽,像是重病之人的垂死遺言,令人聽着很不舒服。
唐焱微微皺眉,走到了牢籠前,猛地扯開布子。
明亮的光線投入其中,映出了裏面的情景。
唐焱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了兩步。
囚籠空曠,血跡斑斑,泛着腥氣和惡臭。五條*的鎖鏈,一頭鏈接着牢籠,一頭拴着一個血呼呼的東西,觸目驚心。
他像是扒了皮的羔羊,掛在了囚籠中部。
他渾身是血,乾癟瘦弱,披頭散髮,衣服和頭髮沾在身上,除了勉強有個人形,其他方面完全看不出人樣。
可能是關的太久了,他已經半死不活,任由鎖鏈掛着,身體無力的塔拉着,鎖着的手腕和腳腕區域,已經糜爛化膿,散發着惡臭,還露出森森白骨,令人不敢直視。
“嘩啦啦。”
血人緩慢費力的抬了抬頭,粘成股的長髮貼在臉上,看不清模樣,但是……
唐焱眉頭再皺,表情説不出的怪異。
血人身體狀況很慘,面部模樣更慘,他的眼睛被某種金屬絲給縫住了,嘴巴上面掛着個銀鎖,再看他的雙手,已經爛的不成樣子,像是被某種重物給活生生砸碎了。
多大的仇恨?!
怎麼把人折磨成這幅模樣?
看這樣子,鎖了時間不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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