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唐焱剛剛出現,立刻被末曰般的場景給震了下,眉頭緊皺,環顧着四周,探查情況。
下一瞬,剛剛潰退的狂暴的毀滅神輝再度轟了下來,彷彿天在塌陷,把振翼青鷹都淹沒吞噬,撕成了粉碎。
靈器寶山的真正威力顯而易見。
“把我救出去!!”髒狗剛剛站起來,毀滅神輝在撕碎青火鷹之後鋪天蓋地的湮沒了整片空間,包括唐焱和髒狗。
連正在撕開的空間裂縫再次被狠狠壓制,縮回到指縫大小,裏面的朱古力這次直接發出了慘叫聲。
納蘭徒和幽墜彷彿置身在岩漿裏面,眼看就要被毀滅。
嗖嗖!!最後關頭兩道藤蔓從縫隙裏打出,纏繞住了渾身是血的納蘭徒和幽墜,帶着他們縮進了虛無空間,免遭一劫。
“小小天劫,能耐我何!!”唐焱猛然站立,幽靈青火再度暴漲,宛若上蒼之手,擎住了恐怖的神輝,向着上方推舉,堪堪留出個一人高的小空間。
高空神輝肆虐,在再難壓制青火。
“你到底是誰?”髒狗驚魂未定,全身破爛,像是剛剛從血缸裏撈出來,呼吸粗重凌亂,連雙腿都在顫抖,不過看着自成一片空間的青火領域,大為驚動。
這小子不是用的罡印領域嗎?怎麼突然轉成了詭異的烈火?
一金一火,一個人怎麼可能擁有兩種不同性質領域力量?
這小子哪蹦出來的?
唐焱觀察着四周的空間:“你是個講義氣的人嗎?”
“什麼??”髒狗稍稍回神。
“我救你這條命,你把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忘掉?”
“什麼意思?”
“人總會有些自己的秘密,不想被外人知道。”
髒狗抬着紅腫滴血的眼皮,目光晃動着打量唐焱和四周的青火:“可以!我給你保密!”
“能保證?”
“我髒狗從不輕易保證,但保證了的事情一定做到。”
“我們算是共患難了,我救你這條命,你跟我交個朋友?”唐焱朝着髒狗一眨眼,沉寂的古戰刀突然招出,一股荒古的兇威、一片浩蕩的殺勢,以風暴之勢席捲空間。
蹭蹭蹭,髒狗當場潰退十餘步,一個站立不穩,仰面跌倒,頗為的狼狽,但瞪着正在瀰漫的魔威,臉色無比精彩負責。
“古戰,崩天!!給我破!!”唐焱拔地暴起,舌綻厲嘯,戰意滔天。古戰刀幕然覺醒,通體劇顫,滔滔魔氣奔湧而出。
刀體表面的血線宛若復活,又似毒蛇遊走,紛紛插進了唐焱的手掌,吞噬着鮮血,全面復甦着古戰刀。
一瞬之間,一人一刀,彷彿融為一體!
嗷吼!!
一道頂天立地的偉岸魔影突然間出現在混亂空間、出現在唐焱身後,有着頂天立地之勢,有着雄霸八方之威。
在唐焱舉刀劈砍的瞬間,那道霸道魔影同樣高舉雙手,一道同樣的戰刀虛影顯現在虛空,撐開在混亂的黃色神輝裏。
唐焱以狂傲的姿態、以瘋狂的勢頭,一頭扎進了災難神輝深處,一刀劈向了堅韌的空間山體頂穹。
與此同時,似是受到感應,整個高山的能量全體暴走,化作毀滅蒼龍,在傲嘯中匯聚,在嘶嘯中迎頭碰撞。
鏘!!!
震耳的轟鳴若石破天驚!轟動着高山空間!更引動茫茫荒原為之亂顫!高山周圍堅守的地形部隊全體受到重創,破口噴血,臉色煞白。
散佈於遠處的近衞隊們紛紛驚魂而退,*雷馬嘶鳴惶恐。
“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驚魂未定,惶恐警惕。
鏗鏘之聲持續迴盪高山內部空間,狂暴的聲波混雜着尖鋭勁氣,席捲了空間,碾碎了魔氣、撕碎了神輝。古戰刀的崩天之力毫無懸念的擊潰神輝蒼龍,迎頭轟向了高山頂部。
這一刻,嗡,末曰般的高山空間為之靜止。
咔嚓咔嚓!!
密集的裂縫從高山頂部向着根部極速擴展,不斷有碎石迸濺飛射,轉眼之間,百丈高的山體空間遍佈裂痕。
外面的護衞隊們悚然驚魂,目瞪口呆的看着山體上迅速擴展的裂縫:“怎麼回事??不……不不……不要碎……不要……”
“破!!”唐焱收攏古戰刀,振開幽靈青火,化作巨型獵鷹,振翅擊天,全面碰撞着已經支離破碎的山體。
伴着金戈交鳴般的轟響,高山完全碎裂,一股浩蕩青火之威沖天而起,直灌昏暗天穹,震得荒野都在惶恐。
鐵西河等人再次後退,凝望着崩塌的高山,驚魂難定。
他們完全搞不懂狀況!!
“交給你了!”唐焱在最後時刻迅速下潛,接受着朱古力的吞噬,沉進了虛無空間,撤離現場。
高山是高級靈器,是青石關要塞的鎮關眾寶之一,不僅本身藴含的能量極其可怕,地形部隊又接連不斷往裏面灌注了龐大的土元力,以至於此刻的寶山就像是個高能炸彈,一旦破裂……後果不堪設想。
“逃!!”地形部隊的副將們瞳孔凝縮,驚悚着嘶吼,歇斯底里,這東西一旦爆了,他們……豈不炸成了灰?
但是……
咔嚓,轟隆!!轟鳴聲驚天動地,彷彿整片荒野都在此刻一哆嗦,更有股氣浪先於爆破席捲天地。
寶山崩塌,能量失控,恐怖的爆炸威力以摧枯拉朽的毀滅聲勢漫卷四方,首當其衝的是百名地形部隊,全體被淹沒,大量強者被撕碎,化作漫天鮮血混合在奔騰的能量裏。
為首的副將靠的最近,當場被無情的崩碎,連靈魂都沒有逃出。
在爆炸的第一時間,超過五十人變成了碎片,其餘倖存者無疑不是重傷潰退,或者是肢體殘缺。
他們在能量浪潮裏面慘叫嗷吼,驚悚呼救。
場面震撼且慘烈。
鐵西河臉色難看,皺眉凝望着洶湧的能量風暴,恨聲道:“不可能!絕不可能!髒狗不可能破開寶山!剛剛的魔吼是誰?裏面還有什麼?!”
“保護將軍!!”護衞隊們驚醒,立刻包圍住鐵西河,嚴陣以待的守護着,情況太突然太詭異了,理應煉了髒狗才對,怎麼突然崩塌了?
“鐵西河?原來是你!”髒狗從廢墟里面踏步升空,可怖的模樣像是從地獄裏殺出來的魔神,令人毛骨悚然。
他站在半空中,破爛的衣裳不斷滴着鮮血,瘮人可怖。
鐵西河眉頭一皺,低聲下令:“圍起來,別讓他跑了!!”
這小子竟然逃出來了?精妙的計劃就這麼給破了??
不過無論發生什麼,今天決不能讓髒狗逃了,否則地獄犬絕對會不依不撓,自己還會受到穆稜關的嚴懲。
“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設計陷害我。誰給你的權利,誰給你的膽量?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髒狗怒不可遏,下死手的竟然是青石關將軍府?!
老子沒去惹你呢,你竟然提前下手!
“殺!!”鐵西河不跟他廢話,直接下了殺令。
“髒狗重傷了,撐不了多久。別給他機會休息,殺了他!”副將們像是野獸般不懼不畏,駕馭着雷獸殺了上去。
雷獸賦予他們閃電般的速度,瞬間留下密集的殘影,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可怕的雷潮以及湧動的兇威,彷彿要凝固了整片空間。
可是……
在這特殊時刻,一聲響亮的口哨在不遠處響起,很清脆,更尖鋭,傳遍全場,立刻引起了地形部隊和近衞隊的警惕。
“誰??”鐵西河冷眼凝望。
地形部隊倖存下來的人掙扎着站起來,狼狽的聚到一起,近衞隊則包圍住了虛弱重傷的髒狗,並警惕來人。
“將軍府很威風嘛,可是將軍府就能隨便抓人,大將軍就能隨便殺人?”能量捲過的荒野上,唐焱扛着黑棺從黑暗的遠處走來。
黑夜,黑衣,黑棺材,怪異陰冷。
黑暗下,他嘴角的笑容和眯起的眸光令人頭皮發麻,像是一條孤魂,扛着自己的棺材走出了墳墓。
一步一個腳印,踩着黑色土地,走向了緊張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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