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0曰,距離惡人谷開放僅剩兩天,在各國各地傳奇人物手持邀請函相繼抵達指定聚居區的時刻,在新晉受到邀請的各國新生代陸續上路的特殊時期,在整個中原的目光接連聚焦惡人谷,等待大戲上演的特殊階段。風雲帝國南部禁地聚居區爆發了大規模衝突,直至引發血案。
落錘重地所在的村寨。
薛天晨猛獸般殺了進來,長達兩天的壓抑、長達兩天的煩躁,終於在此刻失控,理智被淹沒,獸性取代了人性,化身惡魔猛獸,狂野墜落,卷席着的浩瀚煞氣宛若跨越空間而至的奔騰汪洋,直接淹沒了村寨,崩碎了樹屋,毀滅了山谷。
落錘重地五位傳人在驚魂中沖天而起,他們原本正在冥想閉關,突兀的瘋狂讓他們稍稍有那麼點恍惚,潛意識裏只是戒備,沒有直接動殺念。
但正是這些恍惚,失控的薛天晨在瘋狂中抓住了其中一位高階武尊。
面對瘋子薛天晨、面對半聖之境失控的暴怒,高階武尊完全不是對手,就是在這恍惚之間,失控的薛天晨活生生撕碎了落錘重地這位茫然的高階傳人。
這一幕,紅了天空,顫了山羣,靜了大地;這一幕,宛若利刃刺穿了落錘重地四位傳人的心臟;這一幕,讓急匆匆追來的單文昊勃然變色,更讓三位飽經世故的王室供奉萌生了驚駭。
“宰了他!!”一聲咆哮驚天動地,一股怒焰亂顫山河,落錘重地四位傳人在驚愕中徹底爆發。
無緣無故,你殺我同伴,當死!!
兩位落錘重地的高階武尊硬是‘虎口拔牙’,從薛天晨面前搶下了被活撕的同伴的靈魂體,護着撤退,其餘兩位半聖則若猛虎下山,在憤怒中撲向了薛天晨。
血債締結!戰鬥無可避免!
落錘重地兩位半聖在憤怒中展露驚世絕技,動了毀滅的殺念。薛天晨在失控中化作血色猛獸,更把面前兩人當成了生死仇人。
三位半聖間的碰撞,全是禁地頂尖傳人,霎時間,恐怖的能量風暴席捲了茫茫數公里,羣山崩塌、亂石飛空、古木連根拔起接着崩碎,濃重的塵霧如海如潮,席捲四方,衝湧蒼穹。
整片山羣徹底驚動,成片的妖獸和兇禽驚散逃亡,護衞隊員冒死護衞着民眾向遠處撤離。
蘇菲安趕到戰場,但眼前的景象已經完全容不得再‘爭辯’什麼,更無法輕易制止戰場,稍微的遲疑,縱身加入戰場,協助薛天晨抵制落錘重地。否則失控暴怒的薛天晨很可能被兩位落錘傳人壓制,乃至是重創!
“鎮妖廟的兔崽子們,當我們落錘重地好欺負?”其餘兩位高階武尊在安撫好同伴的靈魂後,怒吼着殺進了戰圈。雖説高階武尊無法左右半聖戰場,但他們都是禁地傳人,都是整個武者世界裏面的傳奇人物,某些武者間的限制條框並適用於他們身上。即便打不過,‘干擾’作用絕對能起到,或許某些干擾,甚至於扭轉戰局,送薛天晨下地獄!
“落錘重地,還我火舞!!”沐裴和邪鬼此刻情緒混亂,已經無法冷靜考慮,剛剛臨近戰場,頓時被半聖境的戰場波及,在激動之下殺進了戰圈,目標鎖定落錘重地的兩位高階武尊,展開了瘋狂撲殺。
鸞公子和朱竹青擔心他們兩人安全,相互示意後,由鸞公子出手,帶出沐裴和邪鬼。但鸞公子剛剛加入戰場,其半聖境的氣場立刻衝擊着整個戰場,並引起落錘重地的警惕,他們到現在都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潛意識裏以為是鎮妖廟請來的幫手,憤怒之下,兩人聯手把戰圈籠罩了鸞公子。
鸞公子被迫參戰!
慌神齋冷眼看戲,很樂意見到三方禁地結怨。
朱竹青邊觀察戰場變化,以便隨時出手,一邊留意着慌神齋,她始終對慌神齋這個邪惡又陰沉的勢力抱有戒心。儘管知道不能憑個人情感喜好來判斷事物,但慌神齋給他們的陰險感覺實在是無法消除。
慌神齋以冷笑回應着朱竹青的質疑。
但是……
正當戰場剛剛爆發之際,在十餘里外慌神齋居住的村寨裏,鬼魅般出沒的狼牙潛進了慌神齋其中一人居住的房間,避開視線後留下了一個打碎的鐲子,放在很隱蔽的角落裏,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鐲子正是火舞的飾品,用以嫁禍慌神齋。
狼牙接着潛伏到混亂慘烈的戰場區,在已經變成廢墟的落錘重地所居村寨裏扔下了一個女性的花鞋,同樣是火舞的物品,用以嫁禍落錘重地,以加重整個事件的混亂和迷離。
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悄無聲息的出現、如鬼似魅的離開。
短短半柱香之後,當戰爭持續升温到無法掌控的時候,正緊鑼密鼓探查各村寨的王室護衞隊們發現了狼牙留下的玉鐲子碎片,並立刻通秉了戰場區的王室供奉。
被朱竹青敏感的捕捉到聲音。
這一次,慌神齋再難罪責。
“慌神齋……火舞在哪?”朱竹青艱難保持着平靜,但聯想可能存在的‘凌辱’現象,作為女性的她已經快遏制不住。
“栽贓嫁禍!哪來的鐲子,給我説清楚!”慌神齋怒視着王室護衞隊。
但……
“風雲王室有膽量嫁禍你們慌神齋?”朱竹青瀰漫出殺意,在冷眼冷語中向着慌神齋一步步靠近。
接連的混亂,意外接着意外,造成此刻持續的廝殺。
鎮妖廟、鬼神角、落錘重地三方的碰撞不斷造就着傷害,朱竹青和慌神齋的含怒對峙則催促着仇恨。
當殘酷的戰鬥持續升級,當各大傳人展露絕技,當戰爭場面擴展大半個山叢,最終……朱竹青和慌神齋無可倖免的全部被扯了進去。
四方禁地全面交手!局勢完全失控!
單文昊在驚怒與絕望中發出咆哮:“立刻通知惡人谷!!”
……………………………………
“打起來了?”唐焱舒舒服服地躺在病牀上,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他現在所處的位置算是山叢的最邊緣了,隔着十幾公里遠都能聽到劇烈的轟鳴、感受到山體的顫動,可見打得有多慘烈。
狼牙像是道孤魂般出現在房間裏:“薛天晨瘋了,毀了落錘重地一個傳人的身體,只剩靈魂體逃脱,即便將來能重塑**,此生境界再難進一步。鎮妖廟和落錘重地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慌神齋呢?不能讓他們晾着。”
“我來的時候還沒出手,但朱竹青已經盯上他們了,等我留下的線索傳到朱竹青的耳朵裏,再以那裏的混亂和各方激動的情緒,今天誰都逃不了,該打都得打,該傷的都逃不掉。”
“好!爽啊!比逛個青-樓都爽!真想搬個板凳過去看看戲!!”唐焱腦袋裏幻想着那裏的情景,不由得笑出了聲。
可惜他現在正裝重病,又穿着破爛血腥的衣服,全身塗着鮮血,乍一看,一副‘仇人快親人痛’的悲慘模樣,實在不宜出門。
“惡人谷開放在即,鎮妖廟、鬼神角、落錘重地和慌神齋四方禁地卻全部帶着仇恨進去,後期肯定會相當精彩。”狼牙難得表達了句感慨,站在客觀的角度,他不得不給唐焱贊一個。
先把自己超脱於事件之外,再暗中運作佈置,不僅挑起各個禁地的仇恨,消弱他們的力量,關鍵是把鎮妖廟三個傳人給活捉了,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等於解了九龍嶺老巢被滅之仇。
“精彩的好戲還在後面呢,坑完鎮妖廟,再坑慌神齋,等進了惡人谷,我要坑一片!我現在的模樣,簡直就是天然偽裝。”唐焱稍稍活動下躺的僵硬的身體,忽然想了起來:“能確定那個男孩屬於慌神齋?”
“基本能確定。”
“慌神齋……明白了,他是想殺納蘭徒!”唐焱摸了摸下巴,晃晃指頭:“你辛苦下,再去繼續觀察,把他們的武技特徵都給我記下來,越詳細越好,到了惡人谷可能會有大用。千萬要小心,別被他們發現了。”
狼牙縱身撤離,像是道孤魂。
唐焱躺在牀上,欣賞着自己‘重傷’的身體,笑容滿面:“我現在這幅樣子,就是個毒馬蜂,誰碰蟄誰!我是不是要感謝下薛天晨和蘇菲安?應該!很應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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