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誰求饒,我立刻放了誰!別挑戰我的耐性,立刻、馬上、現在!求饒!”霍夫曼嗷嗷的咆哮,輪動鐵鞭兇狠的抽打着。統領特別要求必須勸服許厭,據説是個相當恐怖的傢伙,成長空間無限,將來會重點的培養,但沒想到竟然還是個硬茬!
三人苦苦堅持,誰都沒有答話,打算跟這個莽漢抗一抗。
但泡着泡着,他們相繼感受到問題的嚴重,這霍夫曼説的沒錯,礦水温度太高了,啪啪的鐵鞭又在分他們的神,一旦靈力護體堅持不住而崩碎,他們會在轉眼間被融化。
“求饒!立刻求饒!!”霍夫曼嘶聲咆哮,雙眼噴火,抽打的越來越狠。
“等等!我有個問題!”唐焱第一個出聲喊停。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采取些措施,實在不行就降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唐焱可不是輕易就會送死的莽夫。
霍夫曼着重看了眼許厭,這才傲氣點頭:“趕緊説!”
“我們剛進礦場的時候,有人説過選拔護衞要經過層層審核,過程非常的困難。你剛剛又説事出突然,有機會破格提拔,這點我們可以理解,但你現在……”
“我現在怎麼了?”
“你現在做的這些行為舉止,讓我很難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考慮。”
“咦?你個老東西,説話還文鄒鄒的,我的行為舉止怎麼了?”
“你又是恐嚇,又是毆打,我可以理解為是在強迫我們加入護衞隊?”
“老東西的腦袋轉還挺溜,以前怎麼沒發現。”霍夫曼哼了聲,道:“沒錯!實話告訴你們吧,統領特別指出要你們中的某個人必須加入近衞隊!”
“誰?”
“是……哎呀?!你個老不死的,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審問我了!”霍夫曼臉色一怒,鐵鞭對準唐焱,啪啪的抽打向他的腦袋,打的皮開肉綻。
唐焱咬牙堅持,眼神越來越冰冷,咬牙切齒的低吟:“高梁撒在粟地裏的東西!”
“什麼?你個老不死的説什麼?罵我?我聽見了!!”
“我是説,您的出生就相當於高粱灑在了粟地裏。”
“別給我整新詞!解釋清楚!”
“意思就是……高貴的產物!”
“真的?”霍夫曼懷疑的盯着唐焱。
唐焱嘴角斜勾:“你信嗎?”
“你……”霍夫曼勃然大怒,掄起鐵鞭啪啪的狂抽,他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聽得出來唐焱肯定是在罵他。
“你有毛病?惹他幹嘛?!”杜洋狠狠的瞪了唐焱一眼,生怕他再胡鬧。
氣海深處,血娃娃忽然又冒出頭來:“喂喂!小東西!老祖我有急事!”
“趕緊的,我這邊更急!”唐焱稍稍分神沉入意識海。
“趕緊瘋吧!要出大事了!”血娃娃好像非常的亢奮,眼珠子都紅彤彤的。
“什麼?”
“信不信由你,這裏要出大事了,沒有人在意你到這個小蝦米,所以……哇哈哈!雄起吧,少年!瘋狂吧,不屈的靈魂!覺醒吧,我的……娃!”血娃娃誇張的扭屁伸腿,嗷嗷怪叫兩聲,噗通扎入氣海。
“什麼大事?!老皮孩子!説清楚!!”唐焱急忙喝問,血娃娃卻消失的乾乾淨淨。
“老子沒時間跟你瞎胡鬧,最後給你們次機會,誰求饒!”霍夫曼兇狠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一掃,惡狠狠的道:“實話告訴你們吧,統領要的人是許厭!許厭,我問你一句,願不願意?”
“他?”唐焱和杜洋都多看了許厭幾眼,這個壯漢有什麼特殊嗎?
“還是那句話,想請人,自己來!”許厭面無表情,恣意的浸泡在礦水裏。
“好!!很好!你很有個性!但是抱歉,這裏不是你耍弄個性的地方!統領欣賞你的實力,卻不會欣賞你這種冷硬的脾氣。今天我就幫你改一改,知道誰才是老大!”霍夫曼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的盯住唐焱和杜洋:“貌似這爺孫倆跟你關係不錯吧,咱們就……對了……玩個遊戲,近距離觀賞一場活人餵狗!”
“我問候你全家母猩猩,關我屁事!”唐焱和杜洋臉色微變,異口同聲的咒罵。
“哎呀卧槽!你們罵我什麼?!混賬東西,給我拖出來!”霍夫曼滿臉猙獰,大手一揮,其餘的監工粗魯的扯住鎖鏈,硬生生把兩人拖了上來,十幾頭鐵背犬已經呲牙咧嘴的聚了過來。
唐焱和杜洋劇烈掙扎,卻被鎖鏈緊緊纏住,根本掙脱不開。
“老實點!”監工們把兩人拖出很遠,鐵背犬們急不可耐,焦躁的嘶吼着,隨時都可能撲上來,那猩紅的雙眼、猙獰的獠牙,還有強壯的利爪,在此刻的情景下帶來強烈的心理壓力。
該死的混蛋!雜種!!唐焱目光陰晴不定的變化,這霍夫曼瘋了,真可能不擇手段,自己可不願意被這些野狗給活撕了。危機時刻,不由的想起血娃娃的提醒,再聯想礦場越來越頻繁的震動,一咬牙,終於做出決定:“杜洋,別忍了,準備出手!”
“你瘋了?!殺他們容易,殺出去難!”
“相信你爺爺!”
“我還你爺爺呢!!我……你……丫的,早晚被你害死!”杜洋氣的壓根子癢癢,但卻毫不猶豫的做好準備。
霍夫曼面目猙獰的冷笑:“怎麼樣?許厭!給你最後次機會!只要你點頭,他們就能活着,你要是敢搖頭,我不介意讓你欣賞狗吃活人!”
許厭猩紅的眼睛慢慢轉冷,跟霍夫曼盯視片刻,身體猛然一振,嘩啦啦,纏繞在全身的鎖鏈狂野暴開,滾燙的礦水被擊的四散濺射。
“決定了?!”霍夫曼被震了下,裝着膽子詢問。
“我跟你們走!”許厭聲音沙啞冰冷,一步步的走出了礦水池,連腳踝上的八百斤重玄鐵塊都被輕鬆的拖了出來。
許厭的衣服已經被融化,但全身卻籠罩着紫金鎧甲,緊緊包裹着壯碩的身軀,像是個金色戰神,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霍夫曼暗暗心驚,八百斤的玄鐵塊,就這麼拖出來了?果然有些本事。
“放開他們!”許厭語氣不善,雙手緩慢攥緊,發出清脆的骨節摩擦聲,聽起來格外瘮人。
“當然,既然你答應了,今天這件事就這麼結束,跟我走吧,帶你去見統領!”霍夫曼擺手示意監工們放開唐焱和杜洋。
“你們一起嗎?”許厭看向兩人,聲音沙啞,語氣冷漠。
唐焱揉搓着痠痛的手腕:“我們?不傻,肯定沒什麼好事,我建議你也別過去。”
霍夫曼大眼一瞪:“你個老不死的,説什麼?!”
唐焱伸手探進懷裏,把黑妞拉出來放到頭頂,無所顧忌的道:“你耳朵塞猴毛了?我説的這麼清楚都沒聽見?”
霍夫曼愣了下,其餘的監工有些失神,連許厭都挑起眉毛,這老頭子是怎麼了?要瘋?!
唐焱自顧自的活動下身子,走到旁邊挑了把粗壯的鐵棍,隨意的耍弄着:“這礦場要亂了,他們現在急着招人要麼是組建敢死隊,要麼是做人肉盾牌,過去就是送死,所以……”
“老東西,活膩歪了!”霍夫曼一聲厲吼,掄起鐵鞭猛的抽了過來。
啪!!唐焱探手一抓,精準的纏住鞭頭,眼底狠芒閃動,冷笑道:“你想知道剛才我問你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高梁撒在粟地裏!”
“什麼?”
“我們家鄉的俗語,高梁撒在粟地裏——雜種!”
“你!!”霍夫曼一股子怒火差點把自己給衝暈了。
“你這個陰陽不調的金毛猩猩,小爺我忍你很久了!”唐焱跨步向前,盪出兩道殘影,轉瞬出現在霍夫曼身前,猛虎印狂野爆發。
吼!!金光湧動的金色虎影轟然成型,宛若炮彈般轟向近在咫尺的霍夫曼,當場就把茫然無措的他給淹沒,金芒翻滾,鮮血迸濺,霍夫曼像是個血球般拋飛十餘米。
全場鴉雀無聲,旁邊的監工們回過神來,就連鮮血淋漓的霍夫曼都有些犯懵,在這礦場待了十幾年了,從來都是他們虐待礦奴,還從來沒有看到礦奴反抗他們的。
足足愣了好半晌,霍夫曼這次渾身激靈,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但是……
“爽嗎?還有更爽的!”唐焱已經站在了他的旁邊,嘴角勾起抹殘忍的弧度,掄起鐵棍朝着霍夫曼襠部就是全力一擊嗷!!霍夫曼驟然蜷縮,死死捂住襠部,眼珠圓瞪,嘴巴大張,臉色煞白。
所有目睹這一擊的人們都下意識的加緊襠部,倒吸了口涼氣,真丫的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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