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十八傍晚時候。
大延山形意門內。
一頭體型嬌小隻有拳頭大的綠毛鳥彷彿一道利箭從西南方向極俯衝飛進了形意門當中某一個它們已經習慣居住的某一府邸中這府邸內立即有形意門弟子跑到鳥兒旁從這鳥兒腿上取出了密封在小竹筒內的密信。
這竹筒上有着三道金色劍痕。
“三劍密信?”這弟子嚇得一跳這是形意門內等級最為高的密信一般密信是讓宗路長老麾下負責的幾人經手查看而最高等的密信是直接呈送給宗路長老的。
“趕緊得稟報長老。”
這名清年弟子立即飛奔着朝宗路所在處趕去。
片刻後東華苑內。
滕清山正在一片空地上研究着拳法因為一直關心着女兒的事情滕青山根本沒法一閉關就是一個月。
“門主門主。”外面傳來宗路長老的聲音。
“呼。”滕清山收勢緩緩呼出一口氣。
“宗叔什麼事這麼急?”滕清山笑着轉頭看去只見宗路長老臉上滿是急色連奉上手中密信説道:“門主大事不妙!這是永安郡那邊剛剛送來的密信。密信上説霖霖她霖霖她離開了永安郡。”什麼?”滕清山一驚。“霖霖離開永安郡幹什麼?”滕青山當即從宗路長老手中接過密信打開來仔細看。
宗路長老沒有開口。
看着密信滕青山臉色也變得難看。
“跟樊安然幸口他那個叫樊烏同的爹離開永安郡?據估計是去拜祭樊安然他死去的娘?”滕清山心中很是惱怒這事情似乎是很理所應當的可是當年滕青山早給女兒兒子下過命令。暫時只亮許在大延山永安郡兩地待著。
不允許輕易外出如果真的要到別的地方必須經過滕青山同意!
一直以來女兒和兒子都做的很好。
可是現在女兒卻根本沒通知自己就跟着樊安然一道出去了。
滕清山明白很顯然女兒是在和自己賭氣同時也説明了一點、女兒的確是很信任這個叫樊安然的青年。
“我這閨女一點沒過去的機敏勁了。”滕青山搖頭道。
“門主霖霖她這麼出去。我擔心那陰謀對付我形意門的勢力………………會出手。
宗路長老有些焦急地連道”霖霖的性命可大意不得。若真的被那勢力給捉住那就麻煩了。”“放心。”滕青山眼眸中掠過一絲寒光“如果那股勢力真的顯身倒是好事!這次我早已經讓…小青一直跟隨着霖霖保護好霖霖。如果霖霖真的陷入危局説不定藉此還能找到這股背後的勢力!哼多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我。”如果還想動我女兒…”我一定會將其連根除掉!”滕清山最恨的就是威脅自己親人生命的敵人。
“慢慢看着就是。”“如果真的是拜祭這樊安然他娘就算了。如果背後有陰謀我就看看背後到底是誰。”滕清山雙眸寒光一閃右手情不自禁一用力手中的那封密信直接化為了碎末飛灰。
三月三十這天傍晚時候。
“駕!”……駕!”只見炎洲境內官道上三匹駿馬正撒着蹄子飛奔着一路過處濺起竄竄灰塵。
“霖霖這天色已晚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我看今天咱們就在周圍什麼地方勉強住上一宿吧。”樊安然揹負着一杆長槍騎着馬和洪霖並行着。
嗯。”洪霖看看天色太陽早已經下山天色昏暗顯然快天黑了“安然這樣吧。我們就在前面路旁的荒地上休息一夜。”“好。”樊安然笑着點頭回頭看向身後騎着馬的樊烏同喊道……爹我們就在這歇息吧。”嗯。”那糟老頭應了一聲只聽得一陣馬嘶聲三匹駿馬便在不遠處的荒地當中停下先是將三匹駿馬扣在旁邊的大樹上。
“唉。”這樊烏同老頭甩動兩下手臂搖頭晃腦道“年紀大了。沒想到這才趕路第三天顛簸的整個筋骨都痠疼。想當年當馬賊那會兒可是天天在馬上。老嘍這身體是越來越不行嘍。”説着樊烏同隨意地坐在一片雜草上。
“霖霖爹吃點東西。”樊安然將包裹打開放在荒地之上。這包裹當中帶着不少吃的東西。
“霖霖今晚就將就一下。”樊安然笑着説道。
“沒事等會兒有機會説不定周圍能打兩隻野雞啥的。”洪霖眼睛朝四周看看眼珠滴溜溜一轉顯得很是調皮。
樊安然看看四周:“這裏荒郊野外想找到野雞還真難。”説着他啃了兩口麪餅隨即從腰間取出了一水壺遞給洪霖笑道霖霖來喝點水。趕路這麼長時間沒喝水嗓子都快乾了吧?”嗯是乾的難受。
洪霖故意咳嗽兩聲樊安然不由呵呵一笑。
“你們聊我到一邊去。”那樊烏同老頭眨巴兩下眼走到了旁邊。
洪霖和樊安然這兩個年輕人相視一眼都嘿嘿一笑。洪霖隨即抓起水壺仰頭便喝。
“滋滋~~那白暫的脖子讓樊安然看地有此失神。洪霖喝水的聲音在他耳中是那麼的明顯。“唉…”樊安然長長嘆息一聲。
“安然嘆什麼氣?跟個老頭似的。”洪哦放下水壺一抹嘴角笑嘻嘻説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難受而已。”樊安然隨手接過水壺低頭看看水壺隨即又看向洪霖目光顯得很特殊時而有着一絲傷感時而愛恰時而憤恨、洪霖一怔:“怎麼看着我幹什麼怪嚇人的。”“嗯?”洪霖面色忽然一變眉頭一皺。
“安然。”洪霖連對樊安然急切道別喝水這水壺裏的水不對勁有毒!”説着洪霖整個人臉色都隱隱蒼白起來。
“是有毒。”樊安然淡然説道低頭看看手握着的水壺隨即搖頭一笑隨手一扔水壺劃過一道弧線而後墜落在荒地上灑油~~水壺中的水不斷流出。這毒名叫軟骨散。喝下去死不了人。不過整個人手腳都會軟弱無力內勁也無法調動。連個孩童恐怕都打不過。”樊安然站了起來而遠處的糟老頭樊烏司也站了起來原本顯得渾渾噩噩的糟老頭一下子整個人精神都不同了。
變得彪悍很多。
“軟骨散?”洪霖死死盯着樊安然這個看起來並不俊俏只是略顯清秀的樸素清年就算是傻子到了這個時候也該明白了。
“安然安然為什麼為什麼”洪霖直到此刻都不敢相信。
“這個傻姑娘。”旁邊的樊烏同老頭低頭看了一眼洪霖嗤笑一聲”滕洪霖你要怪就怪你爹吧。”“怪我爹?”洪霖搖搖頭依舊盯着樊安然“安然你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你過去和我説的話全都是假的?”此刻雖然全身軟弱無力可是洪霖就彷彿怒的一頭的獅子恨恨地盯着她長這麼大唯一喜歡的男人。
“滕洪霖。”樊安然看着她搖頭一笑我對你沒多少仇恨不過也沒多少好感。我對於一個令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女兒實在是升不起一絲愛意。”滕洪霖心中冰涼。
仇人女兒?
升不起一絲愛意?就算知道了是樊安然下的毒可是滕洪霖依舊不敢相信之前一年都是做戲。必須得承認滕清山就是滕清山九州大地都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自認已經做的夠好。就連我義父都根本看不出一點破綻。可是滕清山卻能看出破綻來。”樊安然淡然一笑“可惜啊再英明的人物生出的女兒卻不一定聰明。”“義父通知他們吧。”樊安然説道。
婪烏同老頭點頭很快從他包裹裏取出一響箭。
“嗤嗤~~”點燃後。
“咻!”響箭破空飛起出刺耳的聲音。
“安然安然你你怎麼會洪霖不敢相信“你是歸元宗弟子啊你怎麼會”她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十從小生活在歸元宗的青年一切竟然都是假的。“十五年。”“我和義父在永安郡裝了十五年。不對準確説是義父偽裝了十五年。而我偽裝了十年。在十年前我知道真相後。我樊安然就知道我到底該怎麼做了。”樊安然目光凌厲他當初加入歸元宗開始時的確沒有偽裝。
因為那時候他根本不清楚他的身世。後來才知道。
“我和我義父這十五年。為的就是這一天。能捉到你夠了。”龔安然雙眸中光芒嚇人。
“不不……洪霖依舊不敢相信之前還和她那般甜蜜甚至於她都準備嫁的男人一瞬間竟然變成這樣。這是噩夢!她不願意相信的噩夢。
“嗯?人來了。”樊安然樊烏同二人遙看官道遠處已經隱隱有馬蹄震動傳來。
(第一章到